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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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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呢,说是指名要您伺候,欢心姑娘您看?稍微拾掇拾掇,上前儿去瞧两眼?”

    话说的客气,也明白。柳觅初虽说惊讶,但也只能应下,送了曹嬷嬷出去,这才回去换衣裳。

    万万没想到甄朗云竟会来,还来的如此突然,她没什么准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凝欢馆有一间厢房,是整座院子最费心思布置的,特意留出来招待贵客。自柳觅初来了这里,就不曾听说有人用过这间厢房,今日竟叫甄朗云破了例,可见他确实是个有分量的,只得孙妈妈去巴结。

    她跟着引路婢女过去,这次没有带头纱,也不曾有屏风。现在遮遮掩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希望事情进展越快越好,因为她发现重来了一次,好些事都不再按着从前的轨迹走了。

    原本在初春就该出现的方赫显迟迟没有露面的迹象,上辈子她全是靠着方赫显才走了那么远,在未知变数随时发生的情况下,她其实并不占什么优势,已经不能再等了。

    厢房外站在一个小厮,双臂环胸靠在墙上,此刻正面带不善的看着她。柳觅初认识他,上回在这里有过一面之缘,旋即冲他温和的笑了笑。

    飞扬本是有些不喜柳觅初的,他还在未上次的事感到生气。此刻见她竟然对着自己笑了,还笑的这么好看,登时就有些窘迫,连忙低下了头。

    人家的小厮都在外面,她哪有带着婢女进去的理?把入画留下,柳觅初掀开帘幕走进去。诺大的房间里摆设甚少,却不觉空旷,她只看得一个背影,在竹案旁。

    他身着宝蓝色云纹直裰,肩膀宽厚,莫名的令人安心。

    走来这一路,柳觅初都冷静的不像话,却在看到他背影的这一刻心跳如鼓,不眠不休。

    她赶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甄公子,欢心来迟了,还望恕罪。”

    她一直低着头行礼,却等不到回音,正欲抬头看看情况如何的时候,他开口了:“可是欢心姑娘?”

    声音低沉,音量不大,却带着股诱惑人的力量,柳觅初差点被迷惑了神思。

    她定了定神,道:“正是小女。”

    只见他站起了身,柳觅初本可以平视的身形一下变得高大了起来,如同上次她刻意在海棠林撞见的一样。她顿时就有些呼吸急促,柳觅初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自觉有些慌乱,掩饰般的微微低下了头。

    直至一双鞋尖映入眼帘,他在自己身前站定,对于陌生男女来说,这距离太近了,近的叫人发慌。

    “名字很好。”

    “谬赞了,欢心不敢当。”

    然后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柳觅初感到窘迫非常,也不知道甄朗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听他轻轻的说:“再为我奏一曲吧,京华琼觞曲”

    柳觅初无言,并不多话,坐下来安静的起调。

    悠悠扬扬的琴声响起,京华琼觞曲实则是非常普通的一首曲子,虽不说大街小巷传颂,却也是所有学琴之人必学的曲目。但所谓最简单的,确是最难的。

    柳觅初不知为什么甄朗云独对这首情有独钟,她现在不能做别的,也只能依言弹奏。这是父亲教与她的第一首曲子,是她心中挚爱,后来随着琴技渐升,她练过许多高难度的曲,最爱的,还是闲时奏一曲京华琼觞曲。在这一点上,她的甄朗云的品味有了初步的认识。

    一曲终了,她抚下最后一个音,与夜色月色融为一体,仿若梦境一场。

    甄朗云似沉浸在琴音之中,过了两秒,他说:“不瞒姑娘,你的琴音我非常喜欢。”淡淡慢慢的,他说喜欢,她却感受不到这其中的真情。

    柳觅初还来不及想出回答,就听他又说道:“我家中有一幼妹,正是学琴的年纪,然而因调皮顽劣,已气走了好几位师傅,不知姑娘可愿代为教导?”

    柳觅初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要求,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

    “可是不愿?”

    “也不是只是怕才疏学浅,担不得此重任。”

    “三岁顽童而已。”

    三岁?

    柳觅初暗自咂舌,便是当初在京城里,也没听说过哪家的小姐是三岁就学了琴的,这般早熟,莫不是神童不成?不是不愿教,这等与他接触的机会她求之不得,只是他说的突然,她没做什么准备。况一口应下,也实在显得太随便了些,于是才拖着。

    甄朗云见她半天不回话,右手暗自握紧,用力到边缘都泛了白,黑曜石般的眸色也不叫人察觉的沉了下去。

    “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可否?”

    他咬紧了牙关,侧脸崩起了坚硬的线条,似在忍耐什么东西,半晌才答了一个字:“好。”

    柳觅初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淡淡含笑,说:“甄公子的妹妹有您这样的哥哥实乃幸运。”

    他没再接话,柳觅初有些无奈,觉得这人着实奇怪。总感觉他想要同她交谈,却总是不予回应,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当真无趣的很。

第21章() 
没说了两句话,甄朗云就走了。柳觅初被搞的莫名其妙,来了就为听一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琴?这实在说不通啊。

    柳觅初回去琢磨了一晚上也没能想清楚他到底什么意图,干脆也就懒得想了。

    至于去不去教琴么,这个问题她早就有了答案,拒绝才是傻瓜。本来她就一直在考虑要如何才能与这位甄少爷扯上关系,现下他抛出了这样的橄榄枝,简直就是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她得牢牢抓住才行。

    至于这位才三岁的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顽皮法,柳觅初也不做考虑了,无论多不好教导,她都得忍着才行,日后时间长了,够得上攀一两句交情了,她才能理所当然的求人帮忙。

    什么阴私的法子,都不如正大光明来的好用,可惜她重活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隔了两日之后,柳觅初上门去与孙妈妈讲了这件事。

    孙妈妈近日因为院子里出了阿雁那等事,心情不甚好。听到柳觅初上门来的目的,登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问:“你可是认真的?”

    柳觅初点头:“妈妈还有什么不放心?”

    孙妈妈笑弯了唇角,“当真是个好机会,当时竟想不到会有如此机遇。对你,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尽管照着你的意思去做就是,明日我便派人去甄府回一声,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柳觅初安了心,谢过了孙妈妈,又与她说了几句闲话。

    “你可知那阿雁?听兰说她被撵出去第二日便被刘员外置在了外室,我虽不喜她,却也觉得实在心痛。”

    孙妈妈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听兰是李管家的名字,私下里孙妈妈是这样称呼她的。

    柳觅初听闻,只淡淡一哂,不做点评,旁人做什么选择都与她无关,何况是一个曾经害过她的人。

    不过回去的时候她还是把这件事同紫桃提了提,紫桃倒是反应平平,一边描花样子,一边说:“害人的时候我当她是个聪明的,原来不过是自作聪明。往日里嘲笑我嫁与他人做妾,今日倒是想通了,对从前唾弃的行为也甘之如饴罢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她爱如何便如何吧,总归是与我没什么关系。”

    柳觅初见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是真正的放下了,即使从前以姐妹相称,到底敌不过现实作弄人,从此见面不相识。

    *

    甄府那边消息回的很快,孙妈妈派去的人几乎是立马就给了回信,说是让欢心姑娘越早来越好。柳觅初纳闷,小姐学琴竟是如此要紧的事吗,又与孙妈妈商议了一下,决定再隔一日,好生准备一下就去。

    谁知第二日却又传来一个消息,京城里遣了一位官员来巡视,不知大名,只知姓方,听说最好古琴。知府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要招待,可这知府是个清官,家中不养这些歌姬,于是只好找到了凝欢馆这里来。

    照着上辈子的路数,孙妈妈的意思是安排她去。

    柳觅初从善如流,入京心切,一听是京城里来的,当下便答应了,也不管这方大人到底是谁,亦或是什么样的人。

    在她的想象里,这方巡使应当是肥头大耳的、满面油光,或许怀里还抱了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毕竟从有限的传言里可以得知,这方巡使有些特殊的癖好,据说还玩弄死不少人。

    自打这消息传回了院子里,就没一个姑娘敢自告奋勇的,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没人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富贵机会而赌上自己的性命。

    陆羽纱清高,一听说方巡使有些不好的小习惯,便自顾自的让丫鬟放了话出来,说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去的,她虽说卖艺,却还有尊严。

    当时院子里私下一片议论纷纷,谁都知道陆羽纱是头牌,名声大得很,孙妈妈会派她去伺候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而她柳觅初是谁?不过是一个不知有什么关系的无名小卒,任谁也不会想到她身上去,可谁又知孙妈妈打从开始就没有考虑到陆羽纱,而是打算让她去。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嘲讽的一笑,陆羽纱倒是唱得一出好戏,头起表现出一副富贵如云的样子,后来又对方赫显那般“用情至深”,当真是清高的好女子!

    可她不一样啊,她现在没了任何依仗,除了靠自己没有别的办法,所以不管那时尚未谋面的方巡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必须拼一把,去试一试。

    孙妈妈早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她犹自记得那时的场景。

    她二人坐在榻上,屋中再没有别人,孙妈妈一脸凝重,有些苦涩的开口:“我的儿,苦了你。”

    她摇头说没事,这是她自愿的,反正这辈子就是这样过了,注定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生活,为了父亲,为了柳家,她怎样都无所谓。

    柳觅初是真的想得开,谁知孙妈妈听罢却落下了泪,握着她的手就是哭:“妈妈没本事,只能帮你到这里,可怜了你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些,谁知那方巡使究竟是何样的人,若真如传言所说妈妈拼上这条命也要保了你!这究竟是做的什么孽啊”

    柳觅初一直自认坚韧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无比脆弱,听到那句“拼上这条命也要保了你”,眼泪“唰”的就留了下来,两个人抱着哭作一团。

    可是再难过再不愿又能如何呢?她没法子,真的没法子。

    过了几日,还是若无其事的打扮好,抱着琴上了知府府内。

    单嬷嬷不知这其中缘由,她故意瞒了,不许怜年入画透露一点,若是真让她晓得,怕是无论如何也会拦住她。

    不能带婢女,只能她独自一人前往,入画甚至都不忍出门送她,只有怜年红着眼眶颤抖着双手替她理了理鬓发。

    她觉得想哭又想笑,想笑的是两人这种如临大敌的态度,想哭的是她们待她的真心。她自己又何尝不知?若真出了事,谁也保不了她,孙妈妈之所以哭得如此难过,不过也是难过她毫无办法罢了。

    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进府的时候有两个婢女来搜她的身,身后还跟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确定没有任何武器才放行。

    她在室内等了许久,久到以为方巡使不会来了。

    他姗姗来迟,推门而入。

    那一瞬,真的是叫她惊艳的。

    她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位在她想象里、传闻中憎恶无比的人,竟然长得如此好看。

    真的很好看啊,剑眉入鬓,眸亮如星辰,薄唇紧抿,鼻梁挺直精巧,一袭青色官袍,叫他穿的如此好看。

    在柳觅初十七年的生涯里,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少时不能随意见外男,柳家子孙稀薄,除了两个尚不足十岁的表弟,她不曾见过什么同龄的男子。年长些了,更是直接到了这里,如同养在深闺一般住了几年。

    他长得那样好看,气质如此卓然,与传闻中截然不同,那一刻她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庆幸。庆幸自己选择来到这里,庆幸自己遇到他。

    彼时毕竟还小,这个年纪的女子,谁不曾在闺阁之中对着春日明媚的阳光读一本才子佳人的佳话?谁不曾暗自幻想过自己日后的夫君,必定是同话本中说的一样才情卓绝、温柔似水

    她必须承认那一刻的心动。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简直理所当然,她不是普通女子,是曾传誉京城的才女,神女有心,难得遇上襄王有意。

    他说,他叫方赫显;他说他喜欢她,要留她在身边;他说他以后会娶她,要她为他生儿育女

    方赫显无疑是强势的,他给她一切,她必须全盘接受,纵然跟他在一起她藏了不少私心。

    柳觅初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嫁人,可是她遇到了方赫显,他许了承诺,叫她忍不住动了心。现在想来,果然是她想要的太多了,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再美好的过往如今还不是被收回去了?

    再次回到现实中,柳觅初伸出手来捂住了发热的眼眶,怜年心细,就怕她看到她这样又多想。

    方赫显来的时间比上辈子足足晚了一个月,柳觅初不知道原因,不过也看出来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都被改变。不过无论如何变化,方赫显是不能见了,没有见面的必要,徒增伤感罢了。

    孙妈妈果然如同上辈子一样,表示让她去看看。这次柳觅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缘由是要一心教导甄家小姐琴技。因着这辈子多了甄家这一层保障,孙妈妈也没再说什么,只细细叮嘱了一番,就自作别的安排去了。

    这下是真的毫无疑问了,陆羽纱必定是第一人选。

    柳觅初不能否认她心里的确不舒服,想到上辈子陆羽纱对方赫显的心思,想到上辈子在方母那里因着陆羽纱而受的气。她有心,不可能完全抛掉对他的感情,一想到上辈子对她那样好的人这辈子也许有很大的机会会与陆羽纱在一起,她的心就仿佛被扔在油锅里煎熬那般难受。

    明明是她喜欢的人啊最终还是要与别人在一起了

第22章() 
孟德镇远郊,一处宅子内。

    阿雁身着秋香色荔枝纹褙子,梳了妇人发髻,髻上缀了金镶珠宝蝴蝶簪,耳着双鱼宝环,左手上以前常戴的玉镯也换了样式,色泽极好。身后站了两个丫鬟,毕恭毕敬的垂着头听候吩咐。

    刘员外斜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嚼着果脯,语气敷衍:“再过些日子再说吧。”

    阿雁一听这话,急的差点哭出来,一个没忍住反驳道:“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每次问你总是过些时候,你到底是不是真心要娶我做夫人的!那黄脸婆左右熬不了几日了,你还怕她做什么!”

    身后的两位婢女闻言,身子抖了一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刘员外原也不是什么正经官员,祖辈经商,直至到了父辈这一代才一夜暴富。后来他父亲花了不少银子,捐了个官做。上行下效,刘员外在家中老爷子去世后,也捐了个官做。

    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有底蕴的人家了,便是镇上有些名气的书生都暗地里瞧不起这姓刘的。

    刘员外年轻的时候便不服家中老父管教,没念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本是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的。况这刘老爷也是个大老粗,儿子不听话,永远只有一种解决办法,上棍子打啊!如此这般,把个刘员外养的是越来越来歪,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到了十四岁头上便想花钱买个官做做了,若不是家中老父拦着,如何能等到今日?

    不得不说刘家老爷是个有远见的,预料到自己百年之后,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必定要做出什么幺蛾子来,便亲自选了一女做儿媳。此女百里八街都很有名声,自小就是个泼辣的,想着娶回家多少能治治这逆子。

    不出所料,效果好的很。自打这泼妇张氏嫁入刘家以后,把刘员外是管的服服帖帖的,从前那些个堆满院子得姬妾丫鬟,该发买的发卖,该打杀的打杀,最后没留下几个。原本乌烟瘴气的刘府登时比那庙里还干净。

    但是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刘员外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又岂是区区一个张氏能抑制住的?表面上是不再纳妾了,然而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外室。

    刘家老爷被懵逼在鼓里不自知,见取了此贤妇,儿子果然收敛了许多,便放心的去了。

    要说这刘员外也不是个孝顺的,辖制自己的人又没了一个,更放肆了。飞速的买了官,从此之后也敢与张氏对着干了。在外养下的那些庶子庶女一溜烟的往家中带,更有甚者,比方那宠妾生的,他便嚷嚷着要把她记在嫡母名下。

    然那张氏又岂是省油的灯?市井出身,泼辣习性学了十成十。哪里有寻常闺阁贵妇见到丈夫别有二心之后的伤感与无力反击?当下便一个一个的杀到外置的妾室哪里,一个一个的收拾过去。又把家中钱财全握在自己手中,那府里的下人都是被张氏出来的,是知道张氏厉害的,每一个站在刘员外这边。

    刘员外气愤不已,又没有旁的法子,也不能休了这悍妇,没法子,最后还是逼不得已老实了一阵。

    近几年来张氏得了病,没那么些心思与精力去管教刘员外,他便又放肆了些,这阿雁也不是第一个了。亏得她却把男人无心说的话放在眼里,还如此念念不忘。

    因着张氏的这一层缘故,刘员外偏喜温柔似水的。他本不去凝欢馆的,凝欢馆在他这等粗人看来实在没什么乐子,女人再美,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用?不够偶然一次,跟着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附庸风雅了一次,见到了阿雁。

    他见多了风情万种的青楼红倌人,头一次见这种娇羞温柔的,自然多留意了两眼。阿雁呢,本就不是老实本分的,她有意勾引,刘员外哪有放在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于是一切便顺风顺水的发生了。

    因着还没有娶到手,又存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思,阿雁也多少有些手段,半吊不吊着他,故而刘员外对阿雁一直保持着新鲜感。

    约莫半年了,直到阿雁被撵出了凝欢馆才正式喝了酒,面前算是入了门。

    这两日刚娶到手,还热乎着,阿雁又会哄人,是以刘员外听到阿雁这样质问,暂且忍了下来。

    他捏了捏胖手指上的玉扳指,说,“这么久都等了?就这几日便等不得?”

    好歹是没有直接拒绝,阿雁也觉得方才确实有些冲动了。伺候他这么久,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现在想来适才自己的态度,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刘员外不曾计较。

    她软了语调,心下虽然还是不舒服,到底没有再声张,反而亲自端了果脯软软凑上前去喂。

    阿雁瞧着刘员外的肥头大耳,脸上油腻腻的,胡子拉碴丝毫不讲究,与她往日在凝欢馆接待的客人迥然不同,想那凝欢馆的客人,哪个不是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便是再不济,多少也会讲究些形象,偏这刘员外不同。

    她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过早作出选择了,若是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更好的还有那柳欢心和紫桃,当初多忍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端了,竟害的她被孙妈妈赶了出去!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再看一眼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的刘员外,因着体重的缘故,压得榻板咯吱作响,当真叫人厌恶。她强忍恶心,端着茶盏喂到他跟前,故意有些委屈的撒娇道:“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若不是心疼那悍妇整日找您的麻烦,我也不必这么着急的。左右我已经是您的人了,这里什么都不缺,怎还会去想那么多。”

    刘员外被这番话奉承的浑身舒坦,眯着眼嘬了一口茶,又在阿雁身上狠狠揉了两把,这才卖关子似的说道:“看在你表现的不错的份上,过两日爷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阿雁被捏的疼,又不敢口开说,强忍着皱眉,强颜欢笑道:“去哪儿啊?出孟德镇吗?”

    刘员外嗤笑,“出孟德镇算什么?若你喜欢,改日我们便是去京城也不是不可,我带你见的,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爷果然厉害,是我妇人眼小了。”

    刘员外放声大笑,伸手拍了拍阿雁的手背,说:“爷就喜欢你这幅样子!”说罢从榻上翻身下来,背着手走了两步,继续说:“既如此,便叫你出出主意吧。”

    阿雁也很是配合:“能为您解忧,阿雁再高兴不过了。”

    “上面有消息,说这位大人物啊,有个特殊癖好,专喜那弹琴好的女子,不过私事上十分不检点,听说轻则往后便同废人无疑,重则直接没了性命。所谓投其所好,若要想巴结这位大人,自然要送他喜欢的。琴技好的女子么,我府里不是没有,不过养了很久,送去给人糟蹋多少有些舍不得,你说,我要不要换个礼送?”

    阿雁本没什么想法,一听刘员外说琴技好,当下便有了主意。又听说此人凶残,更是觉得简直天助我也,心里的毒水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她狠狠掐了下指甲,轻轻开口:“这有何难?琴技好的女子,我便认识一位。”

第23章() 
柳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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