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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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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监控画面时,对方手中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让整个分局的警员都面色羞愧,本来还有人开玩笑说找她拜师学艺,可在看完其后的一系列残暴行为时,却都纷纷缄默不语。
无他,打人只打脸,这种行为虽然很爽,可他们却怕这师傅有特殊癖好啊!
见大师又打算抬脚欲走,康耀华忙从个人情绪中退出,“大师,您能帮帮我们吗?我妹妹已经失踪了十二个小时了,要是再找不到,我只怕”
语气中隐含担忧,他只怕妹妹遭遇不测。
怀中的大公鸡仍有温热,在鸡毛上摸了一把,易夏叹了口气,“罢了,让你父亲测个字吧。”
她今日已作法数次,实在不想为这事再开一次天眼,且测字亦蕴含命理生机,术士拆解字形,亦能准确预测吉凶。
直到被儿子拖到桌前时,康思威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父子二人因隔阂许久未见,这一见面,傻儿子就给他找来一个什么‘易大师’,他虽然担心女儿安危,可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人生,向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道,有这样那样的功夫,还不如留存实力尽心寻找。
瞧见对面小姑娘寡淡的神色,康思威本打算随意动笔的想法忽然消失,叹了口气,他从桌上摸出只笔,慎重的在稿纸上写了个‘佳’字。
“两土重叠山之相,人旁有山即为仙,仙有长寿之意,你所求不过子女安康,必能得偿所愿。”
话毕,将稿纸重新放于桌面。“老先生不要心急,只要按照正常程序将该做的事情做好,你所求之事便不会出叉,当前最主要的,是保重你的身体,工作可以稍放一放,健康比什么都重要。”顿了顿,看向侧旁的胖警察,“有时间带你父亲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虎耳位于两颧下方,人到中年,此处平满色润是最好的,可面前之人虎耳下陷,运势明显呈衰败趋势,此类状况即指他事业略有好景,便会招来小人猜忌。
且对方保寿宫杂乱压眼,过淡的眉尾显然是在预示他健康状况不佳,虽不知他工作强度如何,可这样的年龄,显然不应再如此操劳。
从椅子上起来,易夏起身朝门外走去。
康耀华左右看了看,正在心中犹豫是否应该跟着,就见父亲满眼疲惫的开口:“那小姑娘应该是出去找她妈了,刚听你说那嫌犯因猥亵被捕,此刻他们应该都还在大厅,你赶紧跟上去,别让那小姑娘吃亏了。”
见儿子离开,康思威强撑的精神轰然倒塌。
伏在桌面休息了几秒,他起身站到墙边的镜前,见镜中之人面貌依旧精神,身板也如往日般笔挺,他的唇边不由带过一抹苦涩。
老了,不服老不行咯!
“舅,你咋了?”房内无外人,瘦警察用家乡话问道。
深呼吸一口气,康思威转身看他,“你跟耀华关系好,如果他想劝我检查身体,你记得到时候在旁边说道说道。”
总有些病的治疗方式,让人仅是想想就觉得寒颤不已,与其苟延残喘的在医院插着管子,倒不如就这么静静离开。
“您您身体真的?”
看到老舅脸上的冷色,瘦警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虽点头答应,可内心却想着要将这事赶紧告诉耀华。
而被他记挂着的康耀华,此刻却觉得世界都有些玄幻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他一直跟在大师的后面,本打算到楼梯岔口的时候就上前引路,却没想到刚走到大师身边,就看到了那样诡异的一幕。
鸡是他最常吃的一种肉类,市场内的现宰活鸡他也不是没有买过,可纵观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还真没有见过哪只死了数小时的鸡还能摆头,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这种动物?
咽了口唾沫,他试图搭话:“大师,您这鸡是一只灵鸡?”
易夏的脚步有片刻停滞,瞄他一眼后,脸上带有挪逾之色,“你觉得呢?”边说边将公鸡的伤口展示给他看,“雄鸡能牵引太阳,我不过是用符篆以及一些东西制了个简单的引路工具。”
心头大悟,康耀华却忍不住后退一步。
人不可貌相,这大师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是手段实在是太邪门了。
走至调查室门口,两人还未进入,就听里面传出一道嚣张的声音,“你们的监控明明没有拍到我猥亵别人,凭什么就将我拘捕起来。
“那疯婆子把我摔成了脑震荡,我绝对不答应和解,不赔偿个三五十万,她就别想让我罢休!”
想到这,谢春苗看向那小姑娘所在的位置,观察了几秒,撇撇嘴道:“你一个小姑娘考进一中不好好学习,却在这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吗?看你穿着,家境显然也不富裕,你又对得起赚钱供你读书的父母吗?”
易夏本抬脚欲走,听到这话,却顿住了脚步。无关之人信不信她,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但总有人喜欢凭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推测旁人。
红口白牙一张嘴,仿佛知遍了天下事!
“说我算的不准,你要不要试试?”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认真瞧了瞧她的面相,半响,易夏开口道:“你颧骨高翘下巴圆,鼻削如刀眉骨粗。本是有福的面相,却因性格刚愎固执而做出错误决定,自结婚之后,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煽动性语言往往能激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话音落毕,人群中就是一片哗然。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一中不是个挺好的学校,怎么还有学生做这种事。”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眸中却显示着笃定的眼神。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就是瞎猜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会算命?
第33章 033()
请支持正版哦!红口白牙一张嘴;仿佛知遍了天下事!
“说我算的不准;你要不要试试?”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认真瞧了瞧她的面相;半响;易夏开口道:“你颧骨高翘下巴圆;鼻削如刀眉骨粗。本是有福的面相;却因性格刚愎固执而做出错误决定,自结婚之后;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煽动性语言往往能激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话音落毕,人群中就是一片哗然。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一中不是个挺好的学校;怎么还有学生做这种事。”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你丈夫曾经也算年轻有为,与你成婚后却几乎变了个样子,后来更是沾染上了赌瘾,致使家境败落,如今年渐五十,你们一家也不过依靠当初的单位分配房而生活,我说的可对?”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眸中却显示着笃定的眼神。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就是瞎猜也不可能说的这么准,这小姑娘难不成还真会算命?
脑中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的话,谢春苗的面色忽然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克夫?”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见这小姑娘又不说话,谢春苗怒瞪了她一眼,忽然不甘心道:“算得准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个因为五弊三缺早死的命。”
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
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
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前世,易夏倒也听过这样的言论,只是天衍派主修功德与气运,讲究福泽善报,随遇而为,适当的运用所学去与人为善,是一种修行,窥天机以谋私利,才会遭天道惩罚。
冷然看向说话的女人,易夏唇角扬起一抹讽刺。
她本不想将话说的那么直白,此刻心中升起一道浊气,倒不想给她留面子了,“你眸中带煞,眼入凶光,不仅克夫,以后还会克子。”
听到她提起自己儿子,谢春苗心中大怒,正打算扑上前去教训一下这小姑娘,却被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实男人给挡住,撕扭了几下见无法动弹,才最终停止了动作。
左右一扫,哪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
从人群中挤出,易夏的面上尽是冷色。
在对方刚刚扑过来的瞬间,她的脑中忽然一阵眩晕,差点忍不住栽倒下去,缓过神后,见那中年大叔不停地冲自己递眼色,只能一个人先行离开。
回到老式居民楼时,夜已全黑。
楚家住在五楼,易夏只摸索着爬了一层就停住不动。
从口袋中掏出中午新买的‘小米机’,按照店家教她的方法打开了内置手电筒,一抹幽光出现在前方,她才再次向楼上走去。
到达目的地,她抬手敲门,无人响应。
再敲,才听到里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门被打开的瞬间,带着细微胡茬的少年面庞出现在眼前,与他的那阳光外表不符的,是任谁都能看出的厌烦与不耐。
“烦死了,成天敲敲敲,等一会能把你急死?”
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刻意拔高,入耳让人忍不住皱眉,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易夏抬眸看他:“少玩两秒,又能把你急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闷葫芦会回应自己,愣了两秒,楚毅正打算还嘴,可一想到还在进行的游戏,冲她翻了个白眼就赶紧朝屋内跑去。
进入室内,易夏绕过已沉浸于游戏中的楚毅,从冰箱内取出西瓜,她走进厨房切了一半,用勺子挖了一口,甜腻又冰凉的口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有片刻和缓,透过厨房间隙朝客厅看去,眼里盛满了复杂。
十七八岁,早已能看懂别人眼色,少年的不喜,长辈的不爱,明朝暗讽的冷暴力都完整的存在于原主的记忆之中,本就是沉闷的性子,所有的想法又都憋着不说,久而久之,自卑感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
初到这里,易夏不清楚这个世界对优秀者的衡量标准是什么,但乖巧又听话的小姑娘,已经是这个年龄所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性格内敛者比比皆是,原主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
但其实,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差。
从书包内掏出有些泛旧的笔记本,易夏将它打开,纵使下午已经重复翻看了好几遍,但此刻再次翻开,却仍是难掩震惊。
前世,在闲暇无聊之时,话本类的东西她看了不少,有读两页就让她觉得乏味的,也有翻完了整本却意犹未尽的,只要想想那些畅销作者的出新频率,便也知道新奇故事的构思不是那么容易来的。
情节转折,冲突矛盾,一个故事好不好看,文笔虽然起一定的作用,可隐藏于描写之下的实质内容,在她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就得到了一整本这样的实质内容。
按记忆中的说法,这东西叫‘大纲’。
粗略算下,大约有五十篇左右。
客厅。
易红正泪眼婆娑的诉说着自己多年的辛苦。
易玲则冷眼瞧着她的表演。
她人不傻,只是向来粗枝大叶,在没有人点醒的时候,又只会着眼于事物的表相,因此才没有看清这对夫妇隐藏在虚伪面孔下的真实嘴脸,可当眼前的迷雾被重重掀开时,他们那假兮兮的表演已经对她起不到任何效用,只会将她心中残存的亲情全部消耗殆尽。
正想着,猛然拔高的尖利嗓音将她成功拉回现实。
“对于夏夏,我自问问心无愧,我对自家孩子怎么样,对她就是怎么样,真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竟然让你这样误会我!”
“误会吗?”
易玲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一下午的时间,左右的街坊邻居均被她问了个遍,得知女儿这些年曾遭过的罪后,当场就将她气到头脑发昏,若不是心中尚存理智,她早就冲到这两人的摊子上跟他们拼命。
见易红正要点头,她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天只给高三生吃一顿饭,这事我误会你了嘛?”
“你们每天晚上半夜三更到家,嘴里尽说些骂骂咧咧的难听话,这事我误会你了嘛?”
“三年的时间,没给我闺女过一分零花钱,易红,你给老娘好好说说,这些事我究竟误会你了嘛?”
接连的三个问句,让易红成功傻眼,她没想到这愣子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但辩驳的话语已经说了那么久,若是临时改口,那岂不是证明她之前所说都是假的?
犹豫半响,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姐,你不能相信那些外人”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不相信别人相信谁?你这黑了心肝的狗东西吗?”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脸颊仍旧隐隐抽疼,她想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却害怕真的说出来,会被再打一巴掌,只得将头埋在颈间。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隔了半响,才再次出现声音。
“从今天起我把夏夏接出去住,你们夫妻俩的血,谁爱供谁供去!”
第34章 034()
请支持正版哦!“大叔;你别急;慢点说。”
“好好好。”
虽是答应;可韩旭阳哪能不急。
他昨晚本在一中门口等大师放学,但却意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在得知女儿因昏迷而被送往急诊室后,只能放弃这边朝医院赶去,半宿的等待;最终却从医生那里换来了一纸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
他的渺渺昨天还好好的,甚至于半月前还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姑娘;怎么就突然病危了?
问医生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对方支支吾吾不作回答,只说那是现代医学无法检测出的疑难杂症,话到最后,竟开口让他准备女儿的后事;可就在几天之前;也是这个医生告诉他——患者身体健康,一切并无大碍。
“去他妈的!”事情虽然已过去一夜,但再次提起时;韩旭阳仍旧难掩怒意。
爆完这句粗口,他才想起自己正在与大师通话;于是又连忙解释:“对不起大师,我不是在冲您发火;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他忽然哽咽:“只是渺渺就是我的命啊;她还那么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刚迈了几步,怎么能就这么没了?我求您来医院救救她,求求您了啊。”
老人机的声音较大,易玲虽然站的不近,可也将电话内容听了个大差不差,对面的声音带着股声嘶力竭,不知不觉间,她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通话仍在继续。
中年大叔说的急切,易夏却因有几处没搞懂,并未对他的请求做出应允。
想了想,提问道:“你女儿昨天出门前状态怎么样?”
“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饭量比前天大了一点,心情似乎也还不错。”
“那她有和你聊天吗?”
“有,说她们隔一阵就该考试了,还说下午上完大课就回家等我,让我”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韩旭阳忽然怔住。
昨日事发突然,赶到医院后,女儿恰在急诊室中抢救,他无从顾及其他,心中除了焦急以外便只剩担忧,此刻回想起来,似乎忽略了许多重要细节。
比如,女儿明明说在家等他,为什么是从外面被送往医院的?
又比如,大晚上的,女儿究竟是出去找了谁?
这么想着,他便将自己的疑惑倾盆说出。
易夏心中渐渐有些明了,“你女儿住在哪家医院?”
这就是要来的意思了。
紧绷的弦有片刻松开,韩旭阳的语气难掩喜意,“第二人民医院,大师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用了,咱们门口见。”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手中道具不全,因此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
挂掉电话,易夏将手机递还给易妈妈,见她正板着一张脸,正打算寻个说法解释原由,却听对面忽然开口:“你去吧。”
“欸?”
易玲叹了口气。
十七八岁正是最鲜活的年龄,电话那头男人的一句‘渺渺就是我的命’触动了她,内心挣扎许久,她始终无法说出阻止的话,虽然她仍害怕那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报应。
“大道理妈不懂,可我觉得能救人是好事,待会妈妈就去庙里拜拜,就算老天爷发怒,也不要让它降在你的头上。”隐去了半句话未说,但眸中的坚定已出卖了她的想法。
易夏无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未等她开口,就听对面又再次叮嘱:“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到了危机自身安全的程度,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逞强。”
“对了,你和妈妈互存一下手机号码,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
从商场而出时,易夏手中的购物袋已然不见,在易妈妈强烈的要求之下,新购入的白裙此刻正穿在她的身上,而原本的那身短袖长裤,则是全部归于商场内的垃圾桶。
拦住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她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江汉卿社区医院。
与前日的门可罗雀不同,此时的诊室外排起了长队。
在几位花枝招展大妈的白眼中,易夏渐渐朝门边靠近,也是巧了,刚一抵达门口,就与抬头扶眼镜的老大夫对视。
一看到她,江汉卿明显的一愣,“大师,你怎么来了?”
易夏冲他轻轻点头,“在你这借点东西救人。”
华夏语言极富魅力,一样词往往有数种解法。
门外患者众多,本以为这女孩是来插队,听到两人的对话,才反应过来这原来是个‘专家’啊!虽然有些讶异她的年龄,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么一想,纷纷让出了道。
快速的给面前病人看完了诊,江汉卿歉意的冲众人开口:“大家请稍等片刻,我跟大师谈完,再给大家看病。”
将房门紧闭,再转身时,江汉卿面上不显,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他学艺之时师门就已经落败,在那场浩劫中,祖上传下的东西,值钱点的被师傅丢进井里,不值钱的则是放在屋里等待打砸,紧张形式过后,师徒二人本想进行打捞,可十来年过去,那堆东西早就不知飘到哪去。
师傅故去,唯一留给他的就是那枚沾满锈迹的铃铛,可他学艺不精,只能几十年将其放在一处落灰,直到前日大师看上,他才做主将那东西送出,此刻仔细想想,他的身上已然没什么好东西。
褶皱的脸上漾起一抹疑惑,江汉卿皱眉道:“大师要借什么东西?”
轻轻指了指那天放置符篆的抽屉,易夏笑笑:“我就借点朱砂与符纸。”
“老爷爷你别紧张,跟我说话随意点就好。”
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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