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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夕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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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该受的。”她木然地扯扯嘴角。“今天你也累了,去吧,去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对,都忘了。
“格格……是。”春雪站起身,沉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退下。
她以为自己会悲痛欲绝。
可是没有。
也许因为她从没得到过什么,所以也根本无所谓失去。
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最好的决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颜仍像尊石像般笔直地坐着。
她在等什么?
等着那阵钻心蚀骨的疼痛?还是等着有个人来告诉她,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曾经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孩子——一个会哭会笑,会奶声奶气的叫额娘,会在每个寂寞的夜晚跟她挤一床被子,让她抱让她哄的孩子……她已经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夕颜怔怔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响起一阵请安的喧嚣,她才茫然地回过神来。
是他来了。
她恍惚地想。
他怎么这时候还会来呢?她实在不愿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可心里,却隐隐有了期盼。
她希望他在身边!这决定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需要有个人跟她分担——即使,这个人什么都不会知道……
“怎么了?”黎轩笑吟吟地进来。“一个人又发什么呆?”
“没有啊,”她强打起精神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只是这阵子事多,有些累了。”一边说着,一边服侍他脱下斗篷。
“你身子弱,平日里要多注意着些。”他不无担忧地打量她——脸色很不好看。
“嗯。”她应道,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容。
屋里淡淡的药香还不曾完全散去。他不由蹙了蹙眉,“刚吃药了?”
“哦,”夕颜垂下眼帘,柔声道,“这几天夜里常睡不宁,喝了碗安神汤。”
看她的精神确实很差,连话都不愿多说的样子,黎轩干脆把她勾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竟比前几日越发消瘦了……
“你最近清减了不少,”他心疼道,“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她们去做,犯不着事事亲力亲为。”
“我明白的。”她勉强笑着。一只手覆在他环在腰间的双手上,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颊。
竟冷得出奇。
“手怎么这么凉?”黎轩转过她的身子。“别是又病了?”他急忙伸手去摸她额头。还好,不烫。
“没事。”夕颜摇摇头。“冬日时常这样,你别担心。”
“既然知道自己禁不得冷,就不知道抱个手炉么?”他一边恶声恶气地责备,一边却小心地拾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呵气揉搓。“你那几个丫头也都是些废物!”
“你别怪她们,是我自己不爱用。”夕颜默默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眶不由红了。
黎轩低着头也不曾察觉,只自顾自又给她暖了一会儿,才问道,“这样可会觉着好些?”
“嗯……好多了……”她强忍住泪意,目光贪恋地注视着他的动作许久许久,才轻声道,“我今天去看宁若姐姐……摸到她肚子里的小阿哥动了。”
“是么?”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欲多谈。
“宁若姐姐说,小阿哥是在跟我打招呼。你……应该也碰到过吧?”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问。
“嗯……”他动作一滞,神色微微有些不太自在,“有过那么几次。”
他不愿跟夕颜谈这孩子的事。原先是因为觉得她对自己不甚在意,有点赌气的成分,后来却莫名的心虚。总之,就是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
“哦……你一定很高兴吧?”
“……嗯。”能够感受到一个新生命一点点长大……对于即为人父的他来说,自然是欣喜的。
“真好。”她恬静地笑着,全不在意。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挫败地想。
掌心里的小手终于慢慢有了热度,黎轩这才松开她的手。
“我今天来,是有个好东西要送给你。”他努力抛开刚才的失落,笑着从袖中掏出只精致的锦盒。
只见这盒子华美异常,就连其上的镂空花纹都巧夺天工,一看便知里面绝非寻常之物。
“这是?”她询问地看着他。
“打开看看。”他含笑催促道。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定情()
夕颜听话地打开。
锦盒虽小,却分上下两层,里面各置了一只玉镯,晶莹剔透,光彩熠熠。
不用问也知道——必是价值连城了。
虽无半分心情,夕颜仍强颜欢笑地赞叹了一句,“好通透的镯子!”
“原本是要你生辰时送的,只是今天见着了,便想着你戴定会好看,竟有些等不及了。”他声音低沉如醇酒,“喜欢么?”
“喜欢。”她点头。
“我帮你戴上。”他说着,从盒中取出镯子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套。
夕颜乖乖由他握着。
“果真很好看。”他的脸忽然莫名其妙地红了。“年少时读书,记得有句话,好像是说……”他忽然停住,别扭地看了夕颜一眼,好像很不甘心似的,垂着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你说……什么?”夕颜猛地抬起头,声音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臭丫头,分明听清楚了。”黎轩的脸更红了,故意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样的话他本是不屑说的,一定是今晚的灯光太昏暗,把她衬托得太落寞,自己才忍不住犯了傻!
“我……我不懂……”她不住地摇头,眼眶愈加酸疼。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定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
“横竖不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一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情人间耳鬓厮磨的绵绵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生硬冰冷,倒好像来讨债一般。
“你……”夕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登时蓄满泪水。
看她这模样……刚才竟不是存心戏弄,而是真的不懂么……黎轩不禁为自己的态度有些懊恼——难得鼓足勇气胡乱表白一通……看来他又弄巧成拙,把她吓着了。
总不会还得把那些丢脸的话再说一遍吧……哎!
“我那时第一次读这句子,”他仍握着她的手不放,只是语气却轻软了下来,“便想着有朝一日,一定把上面说的这些东西通通寻了最好的拿来送你……”他低头装作端详着手镯,掩饰自己的尴尬与局促。
“那时……是什么时候?”她颤声问道。
“不就是……”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你整天嚷嚷着要嫁给我的时候……”大约是想起她后来的心有所属,黎轩的声音无意识地低了下来,眼中的神采也跟着淡了几分。
“早已设计了样子让人去做,等你生辰,想必便都做好了,到时给你做生辰礼物,你说可好?”
“谢……谢谢你……”她泣不成声。
瞧,她也能为他哭,为他笑不是?只要他好好待她,日子久了,她总会知道他对她的心意,总会重新喜欢他!
黎轩不觉深受鼓舞,眉目也跟着生动起来。
“这是感动得哭了?”他高兴地打趣,欢喜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孩子。
“是……”她勉强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喜极……而泣……”
心里却一万个声音在呐喊,迟了!迟了!为什么他从来没告诉过她!若他早些跟她说这些话,若是他能……一切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他低下头轻吻她。咸咸的泪水含在嘴里,心里却满满的欢喜。
“夕颜,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在她耳边轻声喃喃,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夕颜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下一刻已经被他抱至床榻。
“男孩女孩都好。若是女孩,像你一般天真烂漫,一定可爱得紧。要是个男孩……”他稍一迟疑,还是温柔地笑道,“男孩也不错,我亲自教他骑射书画,你说好不好?”无论如何,只要是她为他生的孩子,他都会视若珍宝——即使不能把这座王府给他,他也一定会为他们的日后争取到他能争取的一切。
她泪眼朦胧,哽咽着摇头,“像我这样,你并不喜欢……你会烦……”
“谁说的?我不知会多疼她!”他赶紧说道。
“可你以前……”
“从前——”他一边伸手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笨拙地解释,“我从前只是不喜欢……不喜欢你那么招人,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瞧一眼……”他那时都恨不能把她藏起来,再不给任何人看见!
“给我生个女儿,我一定好好疼她……”他蛊惑着,灵活的双手在她身上燃起火来。“好不好,夕颜?嗯?好不好?”
“好……”没有了,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什么都不会再有了……她惨白着一张脸,绝望地应着。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今天做的一切……她不敢想,只得双手死死地攀附着他。
“我爱你,夕颜。”他柔声说着,原本以为很难出口的三个字,曾经在心里回味过千遍万遍的三个字,就这么自然地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许多年,我的心意始终如初,你呢,夕颜?你心里……可还有我?”
“我……”夕颜眼泪模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爱他啊!这么多年的眷恋,早已深入到血液,渗透到骨髓。可她偏偏说不出口!她刚刚毁了他们全部的希望,还怎么配说她爱他!
“既然不说,那就……”他掩住受伤的神情,故意笑道,“做给我看……”
他说着,炙热的手掌已经覆到她的腰际。夕颜仍死死地抓着他,指甲深深地陷入他背上的皮肉里,竟有丝丝鲜血渗出来。他却甘之如饴,动情地抚摸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感受着指下一点一滴的美好。
他想,他真是爱惨了她。
明知道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明知道她给予的一切不过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可他还是难以自拔。
他就是爱她,哪怕……她不能回报同样的爱,他也……还是爱她。
芙蓉暖帐,悱恻缠绵。
……………………………………………………………………………
很多事,我们以为是开始,其实已经结束。
很多人,我们以为是一辈子,其实只是一瞬间。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定情诗,何尝不是首绝情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巨变()
枕边的人还在熟睡,夕颜伸出手指,轻轻刻画着他的眉眼。
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刚才说的许多话,她只顾着震惊后悔,却没来得及细细分辨,此时想来,仍觉得跟做梦一般。他说喜欢她,早在许多年前就喜欢她,可她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她努力地回想年幼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浮现在眼前的,全是他对宁若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她想不通,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深情的眼神,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如果他能够早些告诉她,在她还没有死心的时候告诉她,她一定会欣喜若狂,一定说什么也不会……
可是如今,太晚了。
他想要的,她再也给不了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夕颜茫然地睁着眼睛,在黑夜里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或许是眼泪流得太多,现在眼睛肿胀干涩得厉害,连眨一下都觉得难受。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等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王爷!”采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突兀地响起来,只让她觉得分外刺耳。
“……什么事?”黎轩睡得正香,被吵醒自然很是不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夕颜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吵醒你了?”
夕颜垂下眼,轻轻摇摇头。
“王爷,福晋肚子疼得厉害,”采画在门外焦急地说道,“请您过去看看。”
黎轩脸色微微变了变,人也瞬间清醒了。他慌忙去够床边的衣裳,夕颜也跟着撑起身。
从她床上拉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么不甘心。她忽然很想留住他,让他不要去——她现在也需要他,比宁若更需要!
夕颜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她木然地问,答案早就了然于心。先前她也曾跟着黎轩去看过两回,还傻乎乎地以为这是自己分内之事。殊不知人家宁若想见的只是孩子的阿玛,她巴巴地跑过去倒好像存心示威一般。尤其还顶着一张红润未退的俏脸,更是让人看着糟心。宁若的反应虽很含蓄,夕颜却仍感觉到了。不但她感觉到了,想来黎轩对此也有所觉悟,索性之后就再没让她去过。
“不用,我去瞧瞧就好,应该没什么事。”黎轩果然跟往常一般回道。“你先睡,不必等我。”
“好。”她听话地点头。
黎轩帮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披上斗篷自己独自出了门。
“福晋怎么样了?请太医了没有?”他一边走一边问采画。
“请了……”采画略带哭腔地回道。“原本福晋是不让惊动您的,可是……可是太医说,恐怕……不太好……”
黎轩心一沉,正要开口再问,却见迎面匆匆走来几人,都是宁若屋里的。
“给王爷——”
“免了。”黎轩心烦意乱地摆摆手。“福晋现在如何?”
为首的小蝉面色苍白,见他询问,忙俯下身低头道,“回爷的话……小阿哥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黎轩只觉得脑袋里“嗡”一声,身子不禁后退了一步,也顾不得再问别的,大步流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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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摸着黑呆坐在床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静静盯着地面。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离开,为什么不能陪她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身边?她茫然地想着,就连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烛火映红了窗子她也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
“侧福晋,您睡下了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
“没有……”她应了一声,胡乱穿好衣服,借着外面的光亮,摸索着走过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额娘身边伺候的云嬷嬷和几个婢女。
“嬷嬷有什么事么?”
云嬷嬷打量了一眼夕颜失魂落魄的模样,暗地惋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老福晋请侧福晋现在过去朗风堂一趟。”
“哦,好……”夕颜失神地走出来,根本没想为什么额娘会在这个时候见她,而且不是在自己的屋子,却是黎轩跟宁若的住所。
“侧福晋要不要再披件衣裳,夜里更深露重……”云嬷嬷好心提醒。
“不用。”夕颜勉强对她笑笑,“这样就好,有劳嬷嬷挂心了。”
云嬷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上前搀扶夕颜。明明刚才还闹出好一番声响,此时晨夕阁却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一般。便是春雪夏霜,采书采棋这些贴身伺候的丫头也没有一个露面。夕颜却半点未曾留意。
“嬷嬷知道额娘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么?”走出几步,夕颜才想起来问。
“奴婢也不太清楚……”云嬷嬷心下有些不忍,想了想,又说道,“似乎是关于福晋的事。”
“哦。”夕颜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听说今晚福晋肚子疼,现在好些了么?”
“奴婢来时……太医正在诊治。”
“哦……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夕颜点点头,不再说话。
平时这样的夜晚,她窝在屋里尚觉寒冷,此时走在漆黑的路上,更是全身冻得打哆嗦,风肆无忌惮地吹在脸上,刮得生疼。
才刚进院落,夕颜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宁若的声音本来轻柔细软,此时却尖锐刺耳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直刺入人心底。夕颜这时才意识到宁若兴许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她脑中隐约闪过些什么,可还不容她细想,已经转瞬即逝。
朗风堂的下人见了她匆匆地行礼,神色却很古怪。夕颜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觉不由越发强烈,扶在云嬷嬷胳膊上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云嬷嬷,宁若姐姐……这是怎么了?”
云嬷嬷看看她,叹了口气,最后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换药()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传到耳朵里,似乎是用尽了主人全部的力气。夕颜腿不由一软,差点摔到地上,还好被云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侧福晋当心。”云嬷嬷低声说道。
夕颜下意识地抓紧她的胳膊,任她把自己扶进屋里。
“关进柴房!”额娘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就这么被几个仆妇押下去。擦肩而过时,夕颜不经意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却把她吓个半死——只见这丫头的脸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青青紫紫,又带着未干的血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侧福晋,请进去吧。”云嬷嬷低声道,接着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正厅里,春雪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主座上的额娘面色铁青。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她看过来。夕颜正纳闷春雪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起刚才那丫头的惨状,她赶紧看向春雪。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也好看不到哪去……
此时春雪见她来了,更是目露绝望悲戚之色,让夕颜颇为费解。
夕颜也顾不得害怕,赶紧快步走上前,俯下身恭敬地说道,“额娘——”她话还没说完,一记耳光忽然迎面甩过来,夕颜一个不稳摔到地上,半面脸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格格——”春雪刚想过去扶她,却被几个仆妇死死按住。
“额娘……”夕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不要叫我额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老福晋说着,抬手又要再打。
夕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一时忘了反应,只看着那巴掌又向自己砸下来。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黎轩听到动静,从里间冲过来,伸手握住母亲的手腕。
“难不成你到这时候还要纵着她?”老福晋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地指着夕颜恨恨地说道,“从前我只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才会一时糊涂闯下祸事,想不到你的心肠竟真是这般恶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姑息你!”
“额……”夕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哭,只得茫然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黎轩神色复杂地看了夕颜一眼,还是咬咬牙,上前把她扶起来,“此事春雪已经承认,根本与夕颜无关,额娘您——”
“无关?”老福晋咬牙切齿道,“没有主子的授意,凭她一个丫鬟敢兴起谋害王爷子嗣的念头?”
“什么……”夕颜怔怔地望向黎轩。他们在说什么!
黎轩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又不忍心地别开眼,“宁若小产了……太医刚刚查过,她的药被人换了。”
“换了?!”她失声问道。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换成什么了?”
“绝子药。”黎轩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怎么会?”夕颜失声道,“这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老福晋恨极,“就是你让这下作娼妇把宁若的补药换成绝子的汤药,现在还装什么糊涂!”老福晋眼神凛冽,“光只是谋害王府嫡子这一条,便已是死罪,你居然还用那么歹毒的药使宁若从此不能有孕……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不是的,不是的额娘!”夕颜这才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脑子一片混沌,忙伸手去拉春雪,“春雪,你告诉他们,那药——”
“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春雪忽然重重地应道,“都是奴婢做的!药也是奴婢换的,自始至终,格格并不知情!”
夕颜僵住,不可思议地看向春雪。
“你倒是忠心得很!只是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老福晋淬着毒的目光扫向夕颜,“分明是你主子见福晋有孕,心生怨恨,才指使你给福晋下药,是不是?”
“不是,格格并没有支使奴婢!”春雪哭着摇头,“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是奴婢趁六儿不在偷偷换了福晋的药,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求老福晋明鉴!求王爷明鉴!”
“明鉴?好,现在就送你们到衙门去让人好好明鉴!”老福晋说着就要叫人。
“额娘!”黎轩向前一步,“这事不能闹到刑部,不然夕颜——”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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