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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夕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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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轩心头一紧,愈加愧疚难当,只别开眼不敢直视她,“我明白……”他顿了顿,“其实今天……”
忽见采画从外面进来,行了个礼道,“王爷,老福晋有事请您过去。”
黎轩眉头微蹙,小心地把宁若的手放回被里,“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宁若忽然抓住他衣角,担忧道,“有什么事,你……好好跟额娘说……”
“是不是那些下人又在你跟前嚼舌了?”他勉强朝她笑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宁若仍抓着他不放,一双明眸水盈盈看着他。
“好,我答应你。”他伸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脸颊,郑重承诺道,“你还在病中,别想那么多。”
“嗯。那你早些回来……我等着你。”宁若点点头,这才松了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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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轩心下狐疑,唯恐事情仍跟夕颜有关,遂大步走出院子。
“爷!”小恩子见了他忙迎上来。
“你可知额娘找我是为的什么事?”
小恩子低头小声道,“那是奴才刚胡诌的,是侧……呃……格格——”
“夕颜?”他一愣,沉下脸问道,“她怎么了?”
“恭喜爷……格格……有喜了。”小恩子说得战战兢兢,也不知这时候到底该不该恭喜。可是……有子嗣总是好事吧?
他停住脚步,目光凌厉地扫过来,“你说什么?”
小恩子没来由得打了个激灵,赶紧解释道,“格格本是要出府的,结果不知怎么就在屋里昏了过去。林太医诊过脉,说格格已经有月余身孕……刚连老福晋也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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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倚在床头,看着屋里燃着的蜡烛出神。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声,却只是波澜不惊地扫过来一眼,又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望向别处。
待到黎轩走到床前,忽然听她冷冷道,“你放心,我并没有赖着不走,只是……清姨说……”她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迎上他的目光。“宁若姐姐的孩子被我害死了,我如今赔你一个可好?”
他眸色深不见底,隐隐压抑着怒色,刚得知消息时的狂喜瞬间被她冰冷的语气击得粉碎,半晌他才沉声道,“若是额娘不曾找你,你又要拿这孩子如何?”
如何么?她眼里一片茫然。
她已被王府休离,皇家弃妇,走到哪里都是污点,她自己尚且无处可去,孩子又能如何?她一时悲从中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只得用力攥紧拳头。她真是恨死了他!若她如原先打算的那般找个地方自我了断,她的孩子死得岂不冤枉!他把她作践到这般田地,此刻居然竟还能心平静气地问她:“要拿孩子如何”!
她的沉默好像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想,痛楚在眼底转瞬即逝,他缓缓开口,生怕自己颤不成声,“你若不愿意要,让他们再去抓服药便是。避孕药,绝子药……”他看向她的眼里全是嘲讽,“难道还差一副堕胎药么?”
“你——”夕颜脸色煞白,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这就是他!她怎么会幻想他对自己有过真心,怎么会以为他可以托付终生!宁若有孕时他的激动欣喜尚在眼前,此时却要杀了她的孩子!她就那么不堪,就连给他生儿育女的资格都没有么!她怔怔想着,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王爷说的是。”她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只是我与王爷已无瓜葛,这孩子要与不要也不敢劳您费心。”
“可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阿玛!”他脸色一白,冷声道。
“是,你是他阿玛……”夕颜的目光又变得呆滞,轻声重复道。“你若不是他阿玛……就好了。”若他阿玛是其他任何人,现在一定都会充满期待地迎接他的到来。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又狠狠疼起来。好容易气息平复些,他咬牙切齿道,“可惜,偏偏是我,不是别人。”
“是啊,偏偏是您……”她抬起头,有些恍惚望着他,半晌,忽然笑了。“那您……就只管等着八个月后做阿玛就好。”
不知怎的,他骤然松了口气,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她淡淡道,“只是这八个月,请王爷不要再来了。”她说着,背过身躺下,再不理他。
黎轩注视着她的背影好一会,终于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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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找你为了什么?”宁若关心地问,手却死死地抓紧被子。怀孕了,她居然这时候怀孕了!
“宁若……”他低低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太医刚诊出……夕颜有了身孕。”
他的神情竟让她一时也有些捉摸不透:不但没有半分喜色,而且好像很难受一般。
“是么?”虽然已经从采画那里得到消息,听他提起仍觉得揪心。“那我……要恭喜你了。”宁若惨淡地笑了笑,低声道,“我如今已经这样,夕颜有了好消息,我也……欢喜。”
“你别多想……”黎轩只得打起精神来安慰妻子,“她只不过是……”只不过是要还他一个孩子罢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佛口()
“只不过是什么?”宁若听出他的迟疑,奇怪地问道。
“其实先前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他勉强笑道,“今日……我已将夕颜休离。从此我跟她……已无瓜葛。”他回想起她说这几个字时的决绝,心又抽疼起来。“只是方才得知她怀了身子,所以才留她在府里,待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
“那你……舍得她走么?”宁若轻声问道。
先时采画禀报,她还半信半疑。这些日子黎轩的所作所为,她并非不知晓。她未曾像额娘那般震怒,也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太多怨怼——既然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心上的那个人,那么至少,她要成为他想起来就会心痛的那一个。
即便将来夕颜生下个一儿半女,凭着黎轩的愧疚和自责,她也仍可以坐稳自己的福晋之位。她已经没有儿女可以傍身,黎轩的态度是她唯一可以仰仗的。她甚至都不敢奢望他会惩治夕颜,毕竟那是从他年少时就藏在心尖儿上的人,现在又是死无对证……可这一纸休书,却是为了什么?他既然那么喜欢她,既然宁可违背额娘也一定要护着她,那么为什么却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反而要让她走?为什么要在明知道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以后,还不肯顺水推舟的把她留下?她真的看不懂。
黎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是不舍。可不舍又如何?她已摆明要跟他划清界限,即便有了孩子也不会更改,他难道是犯贱,硬要留她在身边不成?!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敛下眼中的神色,温柔地帮她把发丝拢到一边,轻描淡写道。“我有你就够了。”
“黎轩……”她欲再开口。
“嘘……别说了。”他把她揽在怀里,柔声道,“你现在只要好好静养,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知道么?”那个名字,跟那个名字有关的所有事,他也……再不愿提起。
宁若轻轻应了一声,再不言语。
这是不是说,夕颜离开已成定局?
她心里忽然生出些感慨……
无论如何,夕颜能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总是件好事。至于那孩子……
宁若在黎轩怀里阖上眼睛,只觉前所未有的疲倦……
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谁又曾真正轻松过?
好在……都过去了。
黎轩的目光直直地停在一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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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的静思堂,老福晋屏退了众人,只留了云嬷嬷在屋里伺候。
“夕颜究竟如何?此处没有旁人,你但说无妨。”老福晋冷着脸,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林太医为夕颜诊脉,虽是喜脉,眉宇之间却有隐忧。他常年来府上看诊,瞧他这般,她自然知道其中还有未尽之言,便特特留他下来,只说是为自己再把个平安脉。
“回老福晋的话,”林太医恭敬地说道,“微臣观格格脉象,已有气机郁滞,五脏俱亏之兆。”
“竟这般严重么?”老福晋一惊,忙追问道。
林太医点点头,不无担忧道,“格格情志受损,积郁成疾,已渐失常性。现下症状虽不甚明显,可若任其发展……”他迟疑了片刻,才小心道,“只怕不出两年,轻则惊悸怔忡,终日恍惚……重则神智失常,痴妄癫狂。”
老福晋愣了愣,神色也凝重了几分,“既然如此,为何不马上为她诊治?”她忽然想到什么,警觉地瞪大眼睛,“若是此时用药,可会伤及她腹中胎儿?”
“微臣顾虑正在于此。”林太医为难道。“格格这病若想根除,有几味药必不可少,偏这几味药的药性又十分凶猛,极难掌控……所以微臣也不敢贸然行事,故而还要向老福晋讨个示下。”
“事关王爷血脉,你如此谨慎是对的。”老福晋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那么依你之见,她这病能否拖到孩子出生后再行医治?”
“想来……”林太医常年在在宫中和各府上看诊,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情况该做什么,什么人想听什么,他自然清楚不过,于是顺着老福晋的话说道,“格格只要精心调养,愉悦心志,应该是来得及的。”
“既然这样,那此事便先缓一缓吧。”老福晋松了口气,淡淡道,“现下王爷的子嗣才是头等大事。”
“老福晋说的是。”林太医始终觉得心中难安,于是又接着说道,“只是格格养胎期间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她身子本就孱弱,这胎又怀得凶险,任何的大悲大喜都可能会……”林太医低声说道,“母子俱损。”
老福晋的身子一僵,遂皱眉点头,“这个当然。她如今怀着阿哥,王府自然不会亏待她。”她转头跟云嬷嬷道,“夕颜身边也没个嬷嬷照应,往后你便去她屋里伺候,若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便多开解着她些。”
“是。”云嬷嬷忙应道。“奴婢定当用心照顾格格跟小阿哥。”
“林太医,夕颜这胎意义重大,想必我不说你也明白……”
“是。”林太医颤了颤,忙拱手道。“老福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嗯,”老福晋满意地点点头,“若是王爷问起……”她顿了顿,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必拿这些琐碎事去烦他了吧。”
“微臣明白。”林太医心领神会,赶紧低头应道。
待云嬷嬷送太医出去,老福晋重又拿起佛珠,喃喃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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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黎轩果真再没踏入晨夕阁半步。
很快,夕颜被王府休离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澜姨来书信要接她回家,温少谦更是数次登门探望。只是她都避而不见。她并非不懂他们对自己的好意,可她若真回了温府,只会让温家众人因为她的缘故被人指指点点,跟她一样抬不起头来。他们抚养自己多年,她虽然无法回报,可也打定主意绝不再拖累他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怀胎()
夕颜心如止水,只盼着这孩子能平安出生。说也奇怪,从她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心性倒比先前平稳了许多。她终于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了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哪怕只有短短的十个月相处,她也格外珍惜。她的状况仍不算好,白天常常困乏健忘,恍恍惚惚,到了夜里又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久,连夏霜她们都发现了她的异样。于是某次林太医照例来看诊时,她还没来得及细问,采棋夏霜已经迫不及待地补充她的症状,唯恐她有什么不妥。只是林太医给的答复却很简单:妇人有孕时常出现这种情况,因人而异,有轻有重,并无大碍。接着又给她开了几副定心安神的汤药,她吃过以后睡眠果然比先前好了许多,人也稍稍有了些精神,于是大家这才放了心。
两个月的时候,她的反应开始变得很厉害,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程度。她本来就瘦,这时越发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因为怕孩子受不了,她每次便是再怎么难受,也还是强撑着往嘴里塞吃的,有时不得不就着眼泪往下吞。
他把他能想到的,她从小到大喜欢的吃食一一罗列出来,嘱咐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的往晨夕阁送。
快三个月的时候,她有天沐浴,换下的亵裤上竟有丝丝血迹。自她被诊出有孕,吃穿住用,皆有人伺候,什么都不肯让她动手,再者她的精神又时常恍惚,所以虽是自己身子出了事,夕颜却浑然无知。最先发现的人是采棋,她当场吓得脸色苍白,却不敢多问,只偷偷拿了裤子出来找云嬷嬷。云嬷嬷深知夕颜的状况,怕她受不住刺激,诱发心疾,便只做没事人一般,让采棋像往常一般服侍她沐浴,到她睡下了才敢让太医为她把脉。林太医诊过脉后连连摇头,又多给她开了好些安胎的药。好在夕颜始终懵懵懂懂,安胎药她平日常吃,醒来以后见采棋递过来,便连问也不问就喝了。彼时,她其实已经有了胎漏的征兆。那几天也极危险。采棋采书夏霜甚至是一向镇定的云嬷嬷,个个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面上却又不能露出半分。
他一连几个晚上不敢合眼,怕她随时有什么不好,每日起床眼下都青黑一片。直到过了五日,太医明确地保证胎象已经稳了,他才松了口气,接着又大病了一场。
四个月的时候,夕颜的肚子渐渐显了,人也比从前开朗了些。太医一再告诫她,心思太重于腹中胎儿有害,她便努力让自己过得快活些。她的记性很差,又时常分不清自己记起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命想些开心的事让自己高兴。只是这样的事于她来说毕竟太少,即便想到了,也总免不了他的身影。她时常想着想着,又会难受起来。日子久了,她越发的不愿意用脑子,每天只是懒散地歪在榻上,捂着肚子发呆。好在几个丫鬟都十分伶俐,想着法子哄她笑。夏霜本来就活泼开朗,经过了这么多变故,人长大了,更知道要体贴主子,就时常说些笑话,或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趣事逗她。云嬷嬷虽然是老福晋身边的人,对夕颜却并不陌生,一直觉得她温顺乖巧,作为晨夕阁里唯一知道夕颜病情的人,私心里对她免不得生了几分怜悯疼惜,照顾起来也是格外用心,夕颜的身体在经过最初几个月的折腾以后,竟慢慢好了起来。
五个多月的时候,夕颜的肚子已经大了。原先巴掌大的小脸上终于也有了些肉,人也变得好看了许多。孩子一天天长大,胎动越来越频繁,她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有时心情好了,她还会听从云嬷嬷的建议出去走走,只是专拣些僻静的地方去。她不想碰到这府里任何一位主子,想来他们的心情也是一样。
他有几次远远地看到她过来,只敢躲在暗处偷偷看她。看她捧着肚子走得小心翼翼,他心里也说不出是酸楚还是欣慰。
六个多月的时候,黎轩随圣驾巡视塞外。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微微愣了愣,多的话一句没说。这个人,早已跟她没有关系。她只关心她的孩子。现在她的女红越来越好,刺绣成了她最喜欢的事,她有时能坐着一绣就是大半天。都说孩子长得快,她总想着要给他多做一些,即使将来她不在身边,他也能穿着她亲手为他做的衣裳慢慢长大。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五味杂陈,难以自已。可是她不能胡思乱想,太医时时的耳提面命她也没有一刻敢忘,于是每到郁郁无法排解,她就越发没日没夜地绣起来。众人都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便多劝,就只好由着她。
这日林太医为她诊过脉,又像往常一般跟她说了好些让她宽心静养的话,便被云嬷嬷送了出来。
走到四下无人处,他才压低声音说道,“这段时日一定要多注意着格格的身子,切勿掉以轻心。”
云嬷嬷怔了怔,“您的意思是……”
林太医轻轻点了下头,“怕是等不到足月。”
云嬷嬷黯然,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再没说话。
待把林太医送至最近的小道,她才回过神来,朝林太医福了福身,“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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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人还没走到门口,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俏丽的丫头,“林大人,”采画笑着朝他行了一礼道,“我家福晋刚心口疼,还请您过去看看。”
林太医心里一沉。这些日子福晋的脉向来由先前皇上派过来的几位太医负责,怎么这次忽然找上自己?他心知其中必有蹊跷,面上却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既然如此,还劳烦姑娘为老夫带路。”
小丫头满意地笑道,“林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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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恶人()
林太医来得很快,一见了宁若也未多说别的便给她诊脉。
“福晋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别的倒没什么,”宁若淡淡笑道,“只是这心口常隐隐作痛,有时夜间睡得也不太安稳。”
林太医沉思片刻,谨慎地说道,“福晋操劳过度,耗费心神,因此有些气血两虚,须得好生调理些时日。”
宁若点点头,忽然不经意地问,“林大人可是从夕颜那过来?”
“……是。”
“哦。”宁若应了一声,好似不经意地问,“她还好么?”
“托福晋的福,”林太医忙说道,“格格和小阿哥一切安好。”
“托我的福?”宁若冷笑道,“我若是个有福的,如今怎么还会是这幅样子?”
林太医忙低下头,“微臣失言,福晋恕罪。”
“林大人何罪之有?我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宁若叹了口气,脸色却忽然柔和了下来。她身后的小蝉忙向采画使了个眼色,采画心领神会,带着几个婢女退下,临走还不忘轻轻合上房门。
宁若这才悠悠说道,“林大人,我今日找你来,你可猜到是何用意?”
“微臣……”林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请恕微臣愚钝。”
“林大人这是跟我打哑谜呢。”宁若轻笑起来。“您在这府里看诊这么些年,现在倒跑我跟前装傻充愣来了?”她的话锋一转,面色也冷了下来。
林太医吓得忙跪在地上。“微臣不敢。”
“瞧把您给吓得,我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宁若用手帕掩唇笑道,示意小蝉上前把林太医扶起来。
林太医心惊胆战地站起来。
“我也明白你的难处。”宁若皱了皱眉,颇为难道,“可你也该知道,夕颜如今已经被王爷休弃,迟早都是要走的。若是等她生了孩子再离开,那些爱挑事的少不得要说我们瑞亲王府无情无义,害她们母子分离。我倒没什么,可若是因此损了我们爷的名声,却是大大的不妥。”宁若顿了顿,接着说道,“可要是不拆散他们母子,任由王爷的血脉流落在外……也断没有这样的道理。既然横竖都是为难,倒不如……趁早做个了结。”宁若笑着看看他,“林大人,您说我说的对么?”
“福……福晋……”林太医结结巴巴道,冷汗直流。
“林大人,您从前帮过我许多,我心里一直很是承您的情,”宁若说着,脸上笑靥如花,“想必这次您也必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林太医心里“咯噔”一下,颤巍巍地拿出帕子在满头大汗的额头上擦了擦。
“微臣斗胆问福晋一句……”他挣扎了半天,终于说道,“福晋的意思,可是要他们……母子俱丧?”
“当然不是。”宁若愣了愣,马上冷下脸否认,“只是那孩子却留不得。”
“想要胎死腹中,并非难事。只是……”林太医咬咬牙,一鼓作气道,“格格这胎已经极度艰险,如今月份已大,若是强行打下,母体势必大损,届时一尸两命,王爷恐怕会追究到底。届时……还望福晋三思!”
“好你个林远之!你不肯帮我直说便是,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危言耸听!”宁若怒道,“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夕颜身康体健,只是打下个孩子怎么就会殒命!”她虽然从为做过这事,可宗室之中用这种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她听也听过不少。就连她自己……更何况夕颜自怀胎以来她虽未过问,可也知道除了近三个月时有次见了红,其他时候身体一向不错,何来一尸两命之说?必是这奴才存心唬她了!
“福晋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林太医又跪了下去。“格格并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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