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一半明媚 一半忧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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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呕吐状倒在床上，“是不是还要加一句‘车见车载’啊？”

　　　　老于追过来，正要痛打我一番，琴琴走进来，手里一叠纸。

　　　　“琴琴姐姐！有什么事吗？”小晴怯怯的问。

　　　　“学校组织去深圳实习，有愿意去的在我这里报名！”琴琴例行公事地说，没有一丝表情，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变得有点陌生或者说麻木。

　　　　“哦！这个样子啊！不如我们报名吧！去深圳玩也不错哦，听说钱也比较好赚，还有帅哥也很多的！”老于一脸白痴相，象八爪鱼一样攀着我的脖子说。

　　　　我极力挣脱出来，喘着粗气，“好！你自己去！看你的帅哥吧！我才不要去！”

　　　　“琴琴！把我们两个的名字写上吧！”

　　　　可怜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上了去深圳的“黑名单”，我变得忧心忡忡，深圳太远了，而且也不符合我的梦想，还不知道老爸老妈会怎么想。犹豫了1天，打电话回家，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是若心啊？有事？”老爸有些苍老的声音，听在耳边有一些难过。

　　　　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爸，如果我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父亲似乎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当然女孩子能离家近点总是好的。”

　　　　父亲一直都知道我是个任性的孩子，看上去对什么都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没心没肺，也或者说是心思重的孩子，很多事情习惯藏起来。

　　　　我咬了咬嘴唇，用很小的声音说，“老爸，我报名去深圳实习了。如果能批下来，很快就会走的。”

　　　　“哦！”父亲明显地愣住了，呆了一会说，“钱还够吧？我明天再给你汇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始终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欧阳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我是发短信告诉他的，怕他激动。结果不到1分钟，电话响了。

　　　　“丫头！你想好了吗？深圳那边你可是什么亲人也没有，遇到问题没有人能帮你，全部要靠你自己。我太不放心了。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如果能不去就不要去，你还是留在济南好一些”

　　　　他是不善言辞的人，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我知道他是真的在意我，所以我不打断，只是安静地听他说话。

　　　　我等他说完，静静地开口，“不是我自己，是和好多人一起去，还有带队老师呢！而且还需要审核，没有那么快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小丫头！你早说清楚啊！”

　　　　“是你没有给我机会说清楚哦！那个，我去深圳好象离长沙近哦！”我在这端若无其事地笑，眼睛里却有泪水慢慢流过，鼻子酸酸的。

　　　　一周后，名单下来，没有我和于。

　　　　我很开心，因为压根就不想走那么远，至少现在还不想，，我需要时间来成长和习惯一个人的日子。4年后我被命运挟裹着扔去了广西南宁，一个人，第一次坐飞机，提前去了3个多小时，枯坐在机场差点郁闷死。

　　　　于看着我，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古怪。她说“羊羊！我觉得有时候你比我还天真！”

　　　　“什么意思？直说吧！别绕那么多弯子！你知道我可怜的心经不起你的折磨！”

　　　　“你知道系里有多少人去深圳？”她懒懒地问，眼睛转向窗外。

　　　　“45个吧，琴琴不是说过了吗？！有问题？”

　　　　“去深圳的都是品学兼优的，由系里推荐过去的，你明白？”

　　　　我点点头，却猜不透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四班一个女生，挂科3门，还有1门重修。名单里居然有她，你不觉得奇怪？”于的目光咄咄逼人。

　　　　“哦？！我知道。那个女生很不简单啊！今年元旦买了好大一束花，都是玫瑰哦，估计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专门送给系主任的！而且听说平时也很晓得关心其他老师！很懂得收买人心的。所以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啊！”

　　　　老于看着我，她又笑，“你早就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学校不就是一个小社会吗？！只是有些事情我们做不来，’道行‘不够！要不你去试试？我表示精神支持，钱可没有！”

　　　　老于随手扔过她的抱枕，“你是道行500年的狐狸，我可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可爱精灵，你都不行，我更懒得了”

　　　　听着耳机里王菲的声音很凄迷，为什么我不像她这样的自由？只是在很久之前，她也曾经是不自由的吧？模仿别人唱歌，模仿别人穿衣，甚至一度想要逃离。我们相视而笑，有说不出的落寞，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飘雪呢？

第5章　捷径走还是不走？（）　
没有了考试的日子总是很幸福，阳光灿烂得象一串叮当作响的风铃。原来失去了联系的狐朋狗友突然间又都冒了出来，电话费也呈直线上涨趋势。在这个世界上想消失很容易，只要你换掉手机号码，拔掉家里的电话线，然后躲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逍遥，你可以独享很多宁静，同样想找到一个人也很容易，只要你没有断掉和所有人的联系。

　　　　季丽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似乎是个午后，有一点冷。我躲在宿舍里睡懒觉，我得承认有时候我实在是个很懒的人，或者说我比较象猫。关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我的前生肯定是一只猫，只是为什么会投胎做人我就不明白了，也许是谁在佛前求了500年要和我相遇吧？我最大的爱好是睡觉、看书还有爬山。可惜那天天气不好，又没有什么书可看，所以我只能选择睡觉！

　　　　电话固执地响了很多遍，我只抬头看了看，希望那个人知趣一点不要打扰我的美梦，可是对方看起来很有耐心，简直可以说是不屈不挠，我只得无奈地裹着被子接电话。心情相当不爽！

　　　　“喂！你好！找哪位？”话虽然很客气，语气却是极度不耐烦的。

　　　　“水若心？你胆子不小，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我还以为你去见阎王了呢！你说我是谁？”电话那端的人比我更猖狂，差点没把我那可怜的耳朵给废了，吓得我睡意全无！从小到大能对我有这么大威慑力的人寥寥无几。我快速搜索着自己可怜的记忆神经，还是没有结果。

　　　　我硬着头皮，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说，“你，能不能说一句家乡话？”

　　　　“许仙！你去死！”她在那边恶狠狠地说，是不是咬牙切齿更形象一点？

　　　　我马上反应过来，是季丽。这个外号是她给我取的，而且流传范围也很小，仅限于我们的“三人组”，芳是娘子，她是小青，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许仙，只是我和她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了，电话里的声音也有些失真。

　　　　“季丽？我们差不多3年没有联系了吧？你还活着啊？真不容易！”我在这边手舞足蹈地乱吼，被子滑落了大半在地上。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我现在在北京。”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我怔了一下，“你，还好吗？”

　　　　她淡淡地笑，“不知道是不是好，反正有一份工作，勉强可以养活自己。”

　　　　我和季丽认识很久，从初一到现在差不多有10年了。她的家境不是很好，又是家里的长女，读完初三就辍学了，因为还有2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要读书。后来的日子她出去打工，先是青岛，后来是烟台，再后来是北京，象一只候鸟不停地飞来飞去。

　　　　开始我们还有联系，很多的信，极少的电话，见面每年也只有一天——大年初一。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风雨无阻。还记得最初的日子里，她信上淡淡的泪痕，点点的委屈，还有不肯放弃梦想的挣扎。每年的初一，我在她家里住下。2个人几乎一夜不睡，关了灯相互依偎着说话。至今不明白那时为什么有那么多话要说，第二天早晨起来还一点不困！

　　　　只是我读大学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因为她有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打工地点也一直不固定，她的家里又没有装电话。在某些夜里会不经意地想起她哀伤的眼睛，可是我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虽然我手里拥有很多。

　　　　那以后她经常会打电话来，说很怀念我们年少的时光，怀念一起看荷花的日子，一起在校园里游荡的季节。偶尔也会说起工作上的烦恼，同事之间复杂的相处，还有她甜蜜的爱情，那个人的名字是很简单的音符——“高易”。

　　　　她告诉我她在那个杂志社里已经工作了3年，主要是拉广告业务，可以算得上“元老级”的人物，没过几天寄了几本杂志的样品给我。是时尚类的杂志，我不是很喜欢，觉得内容缺乏新意。

　　　　终于等到本专业的招聘会，现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那天来的单位不多，我发现济南做国际贸易的企业似乎真的很少啊，要求却非常严格，看到标准的时候，我的心就寒得象掉进了冰窖——“英语四级以上，口语流利，熟悉单证”，我站在外围看着，一言不发。要的人也非常少——2名，我忽然有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感觉！面试中问的问题更是刁转古怪，甚至牵涉到做单证的一些小细节。听得我手心里一层汗！因为有一些问题连号称细心的我都不曾注意过，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冷冷一句“回去等通知吧！”！

　　　　我和老于牵手回去，一份简历都没有投。

　　　　沉默了很久，老于静静地说，“若心！我看来真的要回青岛了！”

　　　　我勉强笑笑，“回去吧，想我的时候你就再回来！”

　　　　没有人再说话，那条路似乎变得很长。

　　　　刚进门，电话铃声大作，我抓起无精打采地问，“你好，请问找谁？”

　　　　“当然是找你了！”季丽喜气洋洋地说。

　　　　“有什么事吗？”我的心情多少有了点活气，被她感染的。

　　　　“我们杂志社要招聘编辑，我印象里你的文章一直写得不错，你来吧！你来了，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她在那边兴奋得象个孩子。

　　　　“不太好吧？我就这样过去吗？”我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对这样的好运气，我有点不知所措！

　　　　“白痴！带简历过来就好了。我可以先和主编他们打好招呼的。毕竟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很信任我的”她在那边喋喋不休。

　　　　我的脑子乱了，“你让我再想想吧！”

　　　　“好的，不着急，你怎么也要过了年才能来，是吧？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自由啊！”她仍旧笑笑地说。

　　　　晚上，打电话给欧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这样给他“汇报”思想了。

　　　　他听了，只是淡淡地笑，然后说，“丫头！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我忽然想笑，调皮地问“如果，我要换一个男朋友呢？”

　　　　“小丫头！造反啊？！换一个也行，除非他比我更好，可是没有比我对你再好的了！”

　　　　我无语，默默地笑了，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背后，真的很幸福啊！

　　　　后来，我告诉季丽，我还是想自己找份工作，先锻炼一下，免得以后去了北京给她丢人，虽然她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再勉强，欧阳只是微笑，他习惯纵容我。生命有无数种可能，尽管结果一样都是死亡，可是每一天看上去都会有不同的精彩，让我无限期待，虽然我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就像阿甘正传里说的一样——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

第6章　无心插柳的收获（）　
周六又是一场招聘会，我本来不打算去的，这段日子已经有些累了，我觉得自己需要调整，可老于硬拖着我去，说什么把最后的希望和晦气都甩在这场招聘会上。我心下黯然，年前最后一次招聘会，还有大学里的最后一次寒假。三年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终点，时间真是个苛刻的东西，经不起挥霍。

　　　　在大厅里寂寞地游走，看大片的人群从身边如潮水般涌来涌去，几乎没有了想说话的感觉，只是很累。最后把自己的简历丢给了那家公司自己都没有印象，唯一的记忆是被老于从手里抽走了简历！还有她模糊的脸，有一点阴暗的影子，她似乎也很久没有开心地大笑过了。

　　　　没想到居然接到那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初试地点就在我们学校的a楼202室，我和老于还有另一个女孩一起去的。那教室是一个大合堂教室，可以容纳4个班的人同时上课。当时我就猜人一定很多，不然就不必选这个教室了。可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教室里满满的，走廊里也都是人。

　　　　有一个小个子男人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公司的简史，用人理念。人长得不怎样，但是看得出非常干练，充分体现了“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华”！我们三个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下，这种不显眼的位置还是有一些利处的。比如说你可以自由看周围的人而又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仿佛一个隐形人，而台上人的一举一动也逃不出你的眼睛。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个个都是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我又开始觉得压抑了！只有老于象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她说，“讲台上的那个家伙再戴顶帽子活脱脱就是马戏团的小丑哦！上窜下跳的！”我不由笑出了声，幸好没有谁注意。

　　　　台上的“演说家”似乎累了，抑或是他意识到人群对他的表演已经厌倦。终于停下来，顿了顿又说，“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式的面试，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你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不能吃苦，还是请你自动离开吧！我敢保证肯定会有一批人走的，没有关系，你现在还不是公司的员工，可以自由选择！”

　　　　他的话音未落，果然走了一批，教室里的气氛不是那么凝重了。

　　　　我也想走，因为我对夸夸其谈的人没有好感，可是老于死死抓住我的袖子，“羊羊，既然来了就试试吧！我们最后的希望全在这次了！你的简历可是花了钱的！”

　　　　“好！现在剩下的应该算是勇士了！我来宣布面试规则。初试分口试和笔试两部分，先通过口试淘汰大部分人，剩下的小部分进入笔试，3天后我们会给进入复试的人通知，只有最终通过复试的才是真正的精英！”他一口气说完，没有一点停顿。

　　　　我几乎瘫倒在桌子上，于的脸色也变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正规和严格。教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忐忑不安地等着宣布口试内容。

　　　　口试很简单，给出了四个题目，任选一个进行阐述，限时2分钟，分成2个小组同时进行。我打算最后上台，因为我想看看别人的实力，也好定位自己的优势。可是人太多了，我竟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最后，我是被那个小个子吵醒的，他扯着嗓门说，“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请主动上台，注意把握好时间，不要超过2分钟！”

　　　　老于推推我说，“已经差不多了，你也该上去了！”

　　　　我踢了她一脚，“你先上吧，我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

　　　　这一次，她居然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了。可是她的声音太小，我听不到她究竟在说什么，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活象一条晾在沙滩上的鱼，极度缺氧。

　　　　我觉得还不到1分钟吧，她挪回来瞪着我。“我是受够了，再下去会被闷死的，你们2个快点，不行就走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想也是，我腾的站起身就窜上了讲台，我选的题目是“你认为你自己最大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我当时的答案非常简单——我认为自己最大的优势是年轻，所以我不惧怕任何失去，因为原本就是一无所有，我最大的劣势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承认我现在站在这里腿还想发抖。但是我相信只要你给我一个平台我会展示自己最优美的舞姿！

　　　　我看到那个小个子男人轻轻地微笑，然后我平静地走下台，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已经飞翔过。

　　　　10分钟后，宣布进入笔试的名单，老于和那个女孩都被淘汰了，我糊里糊涂地过了关。屋子突然空荡了，最后进入笔试的不到30个人。

　　　　题目不多，5道，综合性挺强。第一道题是经典的“强盗分珍珠”，我直接跳过放到了最后做；第二题是营销中的“4p”是指什么；第三题很有意思，“如果个人条件允许，你会不会选择自己创业？”；第四题是“你是怎样看待‘先就业再择业这个问题的’？”；最后一题，“你最好的朋友是？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对他她的评价是什么？”

　　　　最后交卷，我淡淡说了一句话，“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而后轻轻带上门离开。

　　　　回去于追问问我结果，我懒懒地说，“我差不多等于自动弃权了，因为那道‘强盗分珍珠的’问题，我多加了一句话。”

　　　　那道题是这样的，“5个强盗抢了100颗珍珠，他们都想分到最多，最后决定这样来分配，先由a提出一个分配方案，然后大家表决，如果不能通过，就把a扔进海里喂鲨鱼，然后再由b提出方案，依次类推下去，问如果你是其中一个海盗，你认为怎样才能使自己分到最多的珍珠？”我的答案是“遵守游戏规则，适者生存。但是我觉得太残忍了，我做不到。”那句话我是故意加的，我觉得我喜欢温情的环境，这样残酷的地方不适合我。

　　　　老于听完，拍拍我的肩说，“无所谓的，毕竟还有好多机会呢！”

　　　　我心里明白，她是为我惋惜。其实我也有一点难过的，毕竟那份工作的环境很不错，在留学生创业园，属于归国留学人员的聚集地，精英的天下，于戏言说不定还能钓到个海归呢！

　　　　给欧阳打电话，他的电话占线。也许是该催他买部手机了，平时我们发短信都是用他们排长苟伟的手机，可也不好意思一直霸占着。难过的时候找不到他，觉得异常沮丧，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知道他也不能做什么，可是喜欢和他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在他的手心里可以安然地绽放，没有任何的顾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地依恋他，也许他真的是我命中注定要等待的人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了接听。“丫头！是我啊！你们宿舍的电话怎么老占线呢？我打不进去，只好打你手机了。”

　　　　我不由地笑了，刚才我一直按着“重拨”键，他自然是不可能打进来。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不过如此了！

　　　　“丫头！今天找工作怎样？哪家公司这么有幸被我家丫头相中了？”他笑笑地问。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因为不知道结果。”我终究还是抱了一分侥幸，把面试的经过讲给他听。

　　　　他还是淡淡的语气，从来不勉强，“没有关系的，你错过了这个机会，肯定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我暗暗庆幸，如果不是真的深爱着一个人，是不会这样容忍的。我知道他最近要期末考试，时间非常紧张，还有训练，尽管如此却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每周打一次电话，不，比以前还要殷勤，因为我一直在找工作，他总是要听到我的声音才安心。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拥有这样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奢求呢？是的，别无所求！

第7章　坎坷的复试（）　
3天后，我接到复试通知。兴奋得手一抖，粗心的我就记错了公司的电话号码，打不通电话，也无法找到复试的具体地址。一个人在冷风中站了好久，难受得要死！乐极生悲也不过如此了，只能打道回府。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寂寞，很想流泪，眼睛却干涩得很，下意识拨通了密枫的电话。他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我们从高一就是搭档，在记者团里最活跃的分子，曾经联手做过学校最精彩的采访。高二分班成了同桌，所以不需要太多原因，我们成了最默契的朋友，但不是恋人。

　　　　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没有缘分，其实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和欧阳还是陌生人，欧阳认识我，但我不知道欧阳。可是我在密枫身上看到的更多是亲情，习惯把他当作哥哥一样依赖。他是聪明的人，什么都清楚但是不说破。甚至当我没心没肺地告诉他，我有了男朋友。他也只是手轻轻抖了一下，然后镇定地问，“是那个和你一起走，你一直喜欢叫他老鼠的男生吧？”我说是，一脸的陶醉。

　　　　他说，“我早就猜到了，你觉得开心就好。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真正地拥有。”那个时候沉浸于自己的幸福，竟然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很久后听别人说起，才知道那晚他喝了好多酒，醉得不醒人事，口里一直念着我的名字。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什么，也许我们都以为幸福住得很近，只要等待它就会到来吧！

　　　　大三的圣诞节，我和他一起过的。密枫终究没有忍住，说了那些往事。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曾经非常希望你会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幸福。真正爱一个人也许是看着她走向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我笑，然后有眼泪缓缓流过。

　　　　以后他成了我的哥哥，我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叫过一个人，“哥哥”，是这样遥远而又亲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