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一半明媚 一半忧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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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你就是水总监，我是林牧。”她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疤，显然是多次割腕自杀残留的痕迹。

　　　　我示意前台导医安排专门的会客室，这样的情况在大厅里谈确实不太合适，我担心对方一旦情绪激动，会影响正常的营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发生。

　　　　“呃，林牧？如果您不介意，我叫您林先生可以吗？”我字斟句酌地说。

　　　　她的脸上划过不经意的笑，“嗯嗯，当然可以。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只要你们医院给我做手术，我什么都答应，哪怕让我到大街上裸奔一圈都行。”

　　　　我忍不住笑了，“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的。我只是很好奇，您为什么一定要做变性手术？换句话说，您为什么想做一个男人？由女变男，这个手术的难度是非常大的，当然中间的恢复过程也是非常痛苦的。”

　　　　她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我先谢谢你，没有歧视我，把我当成一个怪物。我从小就喜欢当男孩子，从来没有留过长头发，也不穿裙子，而且，我”她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有一个女朋友，已经跟了我19年了，我想做一个男人，跟她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

　　　　“19年啊，那真是非常不容易。”我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不带任何矫饰。

　　　　“嗯，为了我，她跟她父母已经断绝关系了，他们不能接受她喜欢一个女的，所以我是真的特别想做一个男人。如果这次你们不答应我，我也不打算活了，真的太痛苦了。”林牧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语音里带出了一丝悲愤的情绪。

　　　　我听出些端倪，轻声问，“怎么？您去过很多家医院咨询吗？”

　　　　“嗯，去过很多家，但是结果都一样，他们都拒绝了我。”林牧很坦白，没有任何隐瞒，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我瞬间明白了，她想变成一个男人，其实是想给自己的女朋友一个名分，让他们的恋情让世人接受，能够光明正大地手牵手走在阳光下。如果是这样，那么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她的心理测评不过关，所以才没有医院肯接受她，为她做手术。

　　　　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女朋友对我非常好，因为同情我，所以她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她怕如果她走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的心瞬间窒息，“如果这只是同情，是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同情19年不放手，不要说是同性恋，就算是异性恋，就算是夫妻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19年不离不弃。您的资料我留下，会跟领导一起研究下，但是我现在不能明确给您答复。但是作为女人，我想说一句，您的女朋友为了您，什么都舍弃了，如果您真的因为没有人肯为您做手术去自杀，您怎么对得起她的付出呢？如果您死了，她怎么办呢？”

　　　　她怔住，抬眼看着我，呐呐地说，“谢谢你”，然后一脸怅然的离去。

　　　　我也转身离开，怕自己同情心泛滥，眼泪会忍不住，我知道这个行业不允许这种同情心存在，我主宰不了她的命运，也不敢贸然答应。

　　　　晚上睡觉前，欧阳打电话来，我跟他聊起了这个女人，心情仍是无法平静，我钦佩她的坚持，更钦佩她的女朋友，19年，这样见不得光的恋情，是多漫长啊。

　　　　欧阳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说，“老婆，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除非有一天我先死掉。”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你可是千年的祸害，再说，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欠我一个蜜月旅行呢？不是打算赖掉吧？”我假装闷闷不乐抱怨。

　　　　欧阳信誓旦旦地发誓，“老婆，我哪里敢啊，我从来没有忘记，也不敢啊！我这不是在存钱嘛，去云南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那里吗？”

　　　　“云南，好啊，那就云南吧！”这个地方我怎么可能忘记呢，陆书浩曾经说要带我去的，只不过现在我们都已经各自有了归宿，而且不再有联系。

　　　　2012年5月3日，好不容易轮到我休息，难得睡个懒觉，手机却不停地轰鸣起来，我懒洋洋地睁开迷蒙的眼睛，手机显示是欧阳，我懒懒的按了接通。

　　　　“老婆，快起床，我在你宿舍门口呢！”欧阳兴奋地嚷着，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顿时睡意全消，确切说是吓醒了，“什么意思？你来苏州了？”

　　　　“嗯嗯，我就在你宿舍单元门口，有门禁密码，我进不去，快给我开门，老婆！”

　　　　“哦，哦，来了，你什么时候休假的？”我急忙跳下床踩上拖鞋就走。

　　　　“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还有去丽江的火车票我已经订好了，你不是说想在路上好好看下风景吗？我们就坐火车去，然后坐飞机回来。”

　　　　我彻底愣住了，没有想到他已经不声不响，妥善安排好了一切。

第84章　迟到的蜜月旅行（）　
我们终于如愿去了云南丽江，完成了迟到2年的蜜月之旅。小半月的放逐，在某处不像人间的地方，蓝天都通透得仿佛触手可及，美丽的不忍离开，那些日子真是神仙一般，我和欧阳每天闲散地在巷子里穿行寻找美食，看花花绿绿的披肩铺满眼，听象脚鼓声声合着原生态的歌声，还有满大街侃侃的滴答子非鱼客栈，陌上花开，小院里开的火一样艳的小花，我怎么能忘记呢？在客栈里逗猫、遛狗，品着普洱茶，吃着丽江的樱桃，和天南海北一起同住的游客闲聊胡侃，还有可爱的老板娘叶子，忠厚的小狗依依、调皮的小猫妩媚，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回来的，带着我们的孩子，重走我们的情路。

　　　　因为5月香格里拉的花还没有开，老板娘建议我们去泸沽湖，欧阳和我商量了一下，索性报了一个纯玩团，不想被强制购物影响心情，这次我们纯粹是为了放空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导游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皮肤黝黑，人非常健壮，叫吉祥，一路给我们唱民歌，教我们学说当地话，团里有个小伙子半开玩笑的问他，“我爱你”怎么说。

　　　　吉祥收敛了笑容，非常认真地说，“你不能爱我，我是爱美女的。玛达咪，美女们！”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做出飞吻的姿势，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吉祥还不忘好心地提醒我们，“你们用手机赶紧录下来啊，万一以后我出名了呢！”

　　　　欧阳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趴在我耳边，“玛达咪，老婆！”

　　　　我嗔怪地点一下他的额头，“学的倒是快，原来我没发现你这么有语言天赋啊！”

　　　　在拉姆神山脚下，吉祥面带敬意的解释说，这是女儿国的神山，也是海拔最高的，有的人会有高原反应，建议身体弱的，可以买小瓶的氧气背着，出来玩安全最重要。

　　　　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欧阳不同意，坚持买了一小瓶，自己背着。

　　　　快到山顶的时候，居然碰到一只可爱的小猴子，有意思的是，它一点也不怕人，我丢饼干给它，它开心地接住吃了，然后一直跟着我，爬到了山顶，还不时回头看看我，等着我，特别通人性的样子。

　　　　欧阳是最后一个爬上来的，因为背着氧气瓶，多少有点影响，我笑着调侃他，“你就是太过小心，我都说不会有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会有高原反应嘛！”

　　　　欧阳长出一口气，爱怜的看着我，“小傻瓜，用不到是最好的，你以为我多盼望着能用上啊，浪费钱是小事，最关键是你平平安安的。”

　　　　我心中一动，扬起脸冲他笑，“不如我们去拜个神吧！这里是女神山呢！”

　　　　“你去吧，我等着你，我可是有信仰的，我是党员。”欧阳一脸严肃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我。

　　　　我笑真是不解风情，不再理他，一个人走进拉姆女神洞里，在最高处我虔诚的一拜，心中默念——愿此生长相守，一回头却发现欧阳就站在洞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欧阳呐呐地解释，“你方向感不好，我怕你丢了，走不回来。”

　　　　我笑一笑，牵了他的手离开，也不点破，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女儿国——泸沽湖，湖水湛蓝，仿佛一面蓝色的镜子，群山起伏环抱着它。那么安静，那么神秘，让人有点不敢靠近，怕破坏了那种美好。

　　　　欧阳不停的按动着快门，他说，“老婆，这么美的地方，得多拍几张，不然这地方就可惜了，美景就得配美女。”

　　　　吉祥走过来，爽气的笑着说，“还是我来吧，帅哥美女都应该留在泸沽湖。待会儿去走婚桥，我多给你们拍几张，你们也感受下女儿国的与众不同。”

　　　　在走婚桥上，欧阳牵了我的手奔跑，风景在不停的变换，我突然有种地老天荒的感觉，真想就这样和他一直走下去。

　　　　晚上的篝火晚会，有帅气洒脱的阿柱邀请我来跳舞，欧阳紧张地拉住我，我反手拖了他一起去跳。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欧阳跳舞，开始他有点僵，笨笨的，像只维尼熊，后来慢慢的就好多了，也许是晚上这种欢乐的氛围和陌生的环境特别容易让人放松吧，欧阳笑的特别开心。

　　　　篝火晚会散场时，欧阳突然扣了我手心三下，“阿夏，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会意笑了，回扣了2下他的手心，“好啊，阿柱，我要吃烤老鼠（老鼠是欧阳的外号）肉。”

　　　　欧阳笑的好阴险，“好，好，一会就有的吃了！”

　　　　满室春光不如他的笑脸明媚，第一次觉得我们那么契合，如水乳交融般。我只想抱着他，赖着他，不想天亮。

　　　　离开丽江的时候，我手腕上多了一串银镯子，还有一串紫水晶手链，银镯子是欧阳精心选的，重约21克，是灵魂的重量，这是我无意中说的，没有料到他会那么上心。至于紫水晶，是我的幸运石，虽然他是个从来不相信星座的家伙，还是愿意迁就我，愿意纵容我的矫情甚至任性。

　　　　我们在机场候机，我问了欧阳一个问题，我说：关于丽江，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有人是为了寻找艳遇，有人是为了寻求解脱，还有人是为了寻访美景，我，是为了告别过往，你呢？

　　　　欧阳看着我，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淡淡地说：找到你，带你回家，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我低头浅笑，满心喜悦，我知道我找到了我要的幸福，陆书浩，这一次，我们真的再见了，云南我已经来过，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的意思！我一切安好，也祝福你顺心如意。

第85章　嫁给爱情还是？（）　
刚从丽江回来，我就接到了老于的电话。

　　　　一向是爱情绝缘体的老于，现在突然桃花开遍，纠结的她不知道怎么选择好了。感觉好像每个人都还不错，但又没有觉得特别心动，有种冲动，想要跟他一起地老天荒，只是觉得过日子合适。

　　　　我听了倍感无语，“你当初是怎么教育我的？有钱有爱最好，实在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对不对？那你还有什么不好选的。”

　　　　老于甜腻腻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小心心啊，可是麻烦的是，一个是我同事，领导介绍的，就在另外一个科室，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好烦了，如果以后不成，简直没有办法见了；另一个是我小姨介绍的，工作也还好，就是个子矮了点，家世2家都差不多。你说，怎么挑吗？”

　　　　“呃，那你觉得跟谁在一起比较聊的来呢？反正我觉得三观一致，有的聊最好，不然结婚以后，大眼瞪小眼闷死了。”我摸着手腕上的紫水晶，笑意荡漾。

　　　　“如果这么说，都不怎么样吧，你知道我喜欢漫画，喜欢耽美，他们2个对这个都不感冒呢。不过，最近我老妈很烦啊，老催我赶紧嫁出去，不就是快30了吗，不对，才29周岁嘛！”老于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开心的抱怨。

　　　　“老于，理解，理解他们吧，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们可能是怕如果出意外，还没有看到你出嫁，没有个照顾你的人，不安心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要慎重点，结婚再离婚，那就是二婚了，宁缺毋滥啊！”

　　　　我还是愿意等一个爱的人，而不是为了谁结婚。

　　　　老于叹了口气，似乎更不开心了，“好吧，让我再想想，如果当初跟你一样，有个青梅竹马就好了，知根知底，而且打死都赶不走。”

　　　　我忍不住劝解她，“总之，别为了结婚而结婚，如果真的不是特别喜欢，还是再等等吧，反正你都等了30年了，我错了，是29年，也不介意再晚一点了。”

　　　　在老于发飙之前，我果断挂了她的电话。

　　　　过了不久，老于发信息说，她答应了同事的追求，毕竟在一个单位，应该还是比较容易了解的，大家对他的评价还不错，还是比较靠谱的。

　　　　我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老于不是那么心甘情愿，我一直认为恋爱甚至结婚后的生活是比较私密的，重点不是别人怎么评价他，而是你自己觉得他好不好，很多人的另一面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看到。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老于有天忽然苦恼地问我，如果一个人非常幼稚怎么办？跟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什么都要问他妈妈，他姐姐的意见，甚至婚房装修都要征求她们的意见。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种人，还是离开比较好吧，反正我不喜欢别人太过干涉我的私生活。

　　　　“可是，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们挺般配的，我老妈也这么认为，我老妈说，结婚了就好了，男人心性像孩子，总会慢慢长大的。”老于似乎在权衡什么，还是犹豫不决，“还有他家里人对我也挺好的，还保证结婚后绝对不干涉我们，不在一起住。”

　　　　“于芮，我已经结婚了，我以过来人的身份，也以好朋友的身份，给你一句忠告：你喜欢的最好就是现在的他，如果你能接受容忍他现在所有的缺点，那就继续下去。如果不能，还是好聚好散吧，很多人根本不会改变的，性格，人可以下意识去调整，但完全改变我觉得是不可能的。”我想了想，静静敲下这段文字，按了发送。

　　　　老于的男朋友，还有个姐姐，两人相差7岁，他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虽然在工作上看上去洒脱自如，独挡一面，但在生活中却极度依赖亲人，什么都不会做，这么大的人了，连内衣都还是老妈洗。据说，读书的时候，都是把脏衣服攒上一周带回家洗。

　　　　我不清楚老于究竟怎么想的，她到底还是答应了对方的求婚。她兴高采烈的邀请我去参加的她的婚礼，婚期定在10月6日。

　　　　我快速地回复了一句话：好，我一定会去，风雨无阻。

　　　　老于回，小心心，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第86章　房子、孩子都很重要（）　
国庆节，我原本就打算回去的，因为9月29日，水若岚如愿有了一个儿子，8斤多的胖小子，哭起来嗓门可大了，家里人也非常开心，老爸老妈看起来似乎都年轻了几岁，我当然也为他高兴，儿女双全是多幸福的事情，不送一个大红包怎么能行？

　　　　水若岚见我回来，也特别开心，他知道我心里还是记着他的。

　　　　我把封好的红包，放在他老婆枕边，“这里面是5000块，给小宝贝的。”

　　　　他老婆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虽然明显还带着疲惫，听说前一晚足足熬了14个小时才顺产下孩子，而且最后还是侧切了一刀，孩子头太大了。

　　　　“当妈妈真的不容易呢！”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孩子还在熟睡，他不知道妈妈是经过怎样痛苦的煎熬才生下他的。

　　　　她爱怜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虚弱的笑了，“等他学会说话，叫你妈妈的时候，你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姐，你们差不多也该要个孩子了。你看，我们都2个了。”水若岚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

　　　　“会要的，再等等。放心吧，我们2个很正常，不是丁克。”我笑着解释。

　　　　老爸和老妈拎着饭，刚好进门，老妈随口问了句，“什么是丁克？若心。”

　　　　我一下红了脸，老爸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不要孩子，国外这种事多。我们若心当然不是丁克了，我们还等着抱外孙外孙女呢！”

　　　　“爸，您别急，早晚让您抱上，就怕到时候您就烦了，3个孩子多闹啊！”欧阳忙机智的接过话头。

　　　　“不烦，不烦，孩子多了才热闹。老话怎么说的，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嘛！”老爸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本来想告诉爸妈，我现在还是不太想要孩子，至少让我给他一个家，不是租来的，不会随时被人赶走。但想了想，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何必让他们忧心呢？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

　　　　下午，老妈送我们去车站，车子还有一会才来，我们2个闲聊。

　　　　老妈看看欧阳，忽然压低了声音，“若心，你跟妈说实话，你跟欧阳，是不是谁有问题，你们都结婚快2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你爸不好意思问你，我得问，如果有病，得早看，治好了最好，再不行，你爸说还能做什么试管。”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老妈，你就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吧，我和欧阳都没有病，是我们不想要。等买了房子安顿下来吧，再说，我公公婆婆还没有着急呢，你和我爸倒先急上了。”

　　　　老妈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吧，就是活的太明白了，没有房子就不能要孩子了？我们当时糊里糊涂地过，不也挺好的，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有了，还把你们2个养的这么好，好的都学会跟我犟嘴了。”

　　　　我赶紧搂住她一通亲，“哎呦，老妈，我哪里敢嘛！要孩子！要孩子！我明年利索地给您生个玩儿！”

　　　　老太太噗嗤一下乐了，“孩子是玩的啊！真是越来越没有正经了。”

　　　　欧阳不明所以地看过来，“怎么了？妈，她又惹您生气了？您千万别当回事，她说话就那样。我经常被她堵得没话说。”

　　　　我瞅瞅欧阳，又看看我妈，“哎呦，我怎么觉得我是捡来的呢！你们倒像是一家人。”

　　　　老太太横我一眼，“那可不，我们是一家人啊，一个女婿半个儿！”

　　　　欧阳挑衅的冲我笑，让我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欧阳却不知死活的靠过来，“老婆，妈说的没错，该生的时候是得生，变成大龄产妇，生不容易，恢复身材更困难，是不是妈？”

　　　　老妈频频点头，“就是就是，还是欧阳懂得多，结婚了当然要生孩子了，不然你们结婚为了什么？就搭伙过日子，你俩人过啊？多没有意思，你们老了，谁伺候啊？”

　　　　我瞬间头大了，这统一战线结的还真是时候，只得服软，生，肯定生，不过还是要先买房子。

　　　　欧阳赶紧附和，是，是，老婆说的对，先买房子，妈您也别太急了，我们一定努力，房子很快会有的，孩子也很快会有的。

　　　　终于车来了，我拉起欧阳就走，怕老妈再继续给我上课。

第87章　老于到底是嫁掉了（）　
欧阳回了济南，我一个人去青岛，还是老于开车来接的我，她一袭黑色长裙，衬着白皙的皮肤，愈发显得清丽动人了，被爱情滋养的相当美。

　　　　“怎么样？准新娘！对自己的大婚期待吗？咱们宿舍，我可只参加了你的婚礼，够给你面子吧？”我迫不及待地问老于。

　　　　“小样，你敢不来吗？你试试看，信不信，我去南昌扒了你的皮！”老于的刁蛮依旧，回头瞪了我一眼，发动了车子。

　　　　“不敢，我惹不起你，赶紧，都这时候了，快让我看看准新郎什么样子，配不配得上你？不行，我就带着你逃婚。”我忍不住打趣她。

　　　　老于随手把手机丢过来，“自己看！也就那样吧！”

　　　　准新郎长的很精神，目测身高超过1。82，还有一双时下最流行的单眼皮，有点李准基的味道，“老于，便宜你了，我就说你这种外貌协会的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找个丑男来凑数嘛！简直是花样美男啊！”

　　　　我陪她在闺房里住了最后一晚，我们聊了很多，不由感慨，时光无情，我们都一转眼变成奔三的阿姨了。

　　　　凌晨三点半，化妆师就来化新娘妆了，我想起自己结婚那时候是提前一晚上化了妆，睡觉都睡不好，老于现在比我幸福多了。我去衣橱里帮她拿了红色的嫁衣，看她束起发髻、开颜，内心激动不已，老于美的大气端庄，我几乎都不敢认，化妆师也不住称赞她的美。

　　　　阿姨端来了水饺，颤抖着给她夹了一只，老于轻轻咬住，眼睛瞬间蒙起了水雾。叔叔也夹了一只送到她嘴边，老于哽咽的吃完，搂住他们老两口，眼泪就下来了。

　　　　摄像师好心的提醒，“新娘子，不要哭了，妆花了就不好看了。你也给你父母喂一个，我好拍镜头，现在多少吃点，免得一会饿肚子。”

　　　　化妆师过来补了妆，我正想劝她，就听见门口一阵喧腾，“新郎来喽！给红包，没有红包，不许进！”

　　　　外面一个好听的男中音，“都有，都有，美女们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