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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萌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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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晨带着宋玉大清早的去寺庙上香，顺便也分到了两碗腊八粥。但她总觉得这时代的腊八粥还是少了点什么，毕竟刚刚开始从寺庙兴起嘛！
她琢磨了一阵，还是决定自己回家煮。
刚煮好还没开吃呢，院门就响了。宋玉有些惊慌的看着孟诗晨：“会不会是官府找来了？”他说着，紧张的瞥了一眼后院方向。
“孟先生！开门，我是白浩然！”门外的敲门声重了些。
孟诗晨抿唇一笑，宋玉长舒口气：“原来是他啊！别敲！来了！”后面的话是对白浩然喊的，随后少年就脚下生风的跑出去，猛地拉开大门，有些责备的看着门外的美少年。
“抱歉，打扰。我一个人过节没意思，就想来凑凑热闹，宋兄弟别板着脸嘛，笑笑！”白浩然自来熟的将手搭在宋玉肩上。
后者愤愤甩开：“拿开你的爪子，谁是你兄弟。我比你大！听好了，大十天，足足十天！你得叫我兄长。”
两个年级相当的少年还没进门就开始吵起来，却没有真的动气，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孟先生，给你的过节礼物。”白浩然将手中的一摞盒子塞给孟诗晨，兀自跑到桌边一脸陶醉的就着碗闻了一遍。
“这是腊八粥吧？好香啊！比寺庙煮的好吃多了，不不不，比街上的那些酒楼煮的还要好吃！”白浩然说着，就伸手去端碗，却被一双筷子敲了一下手背。
美少年惊呼一声，赶紧放开碗，却见旁边站着一脸揶揄笑意的宋玉：“你根本不是白浩然，你是那只黑猫。哼，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灵体就不知道你。”
“哦？被你这个笨蛋看出来了啊。真失败。”白浩然装作失望的叹口气。
宋玉难得的翻了个并不明显的白眼：“不就是想进来和里面的那个小娘子过节吗？装什么啊。放心，等治好她，你们慢慢哦，我忘了，人和亡灵是没有结果的。真正的白浩然还指不定喜不喜欢她呢。”
“你”白浩然身体里的白玉玉瞬间噎住，金色的瞳子像是蒙了一层灰。
“她已经醒来了，想看就去看看吧。看完赶紧回来喝本姑娘亲自煮的腊八粥。”孟诗晨瞪了宋玉一眼，将白浩然推到后门口，“从这里出去，依然在后院客房，怎么走不用我教你了吧？”
白浩然的身子一僵，手却死死扶着门框不肯动：“不行！她现在一定不想见我，当初就是”
“是你和白浩然将赵家送进牢狱的？”孟诗晨松开手，走到他身边一同看着小桥流水对面的一排客房，“若是昨天，我会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但是，她醒来后就打消了我的疑虑。”
他不解的收回视线：“怎么回事？”
孟诗晨没解释，只是拉过他的手臂然后往外面用力一推：“去吧，她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对方一脸茫然的被推到外面，他回头看了一眼孟诗晨，随后脚步缓慢而又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小石桥。
这里是一处小水潭，里面种着荷。流水进出方便，周围还有二十步宽的地砖路，中间种有草，设计很是精巧。
看着美少年忐忑走过去的样子，孟诗晨的心中忽然泛出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谁说人和亡灵就不能在一起了呢？为什么要那样认为呢？
难道就只是因为看不见吗？她扶着门槛，一脸怔然。
“你在想什么？担心赵瑾？”尚君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他将一件领子缀了温暖兔毛的斗篷给她披上，“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我和谭九龄去了一趟居英派没找到药，不代表程府就没有啊。别担心了。”
孟诗晨抓住斗篷的带子，温暖的感觉直透心脏。
“其实，我不是在想这个问题，我是在想如果赵瑾也喜欢黑猫扮的白浩然，那我们真的要拆散两人吗？”孟诗晨有些失落。
尚君竹立时就敲了她的头顶一下：“你傻啊，那另一个白浩然怎么办？一生都没走完就陷入永远的沉睡？”（。）
第267章 残酷，空白（）
程三公子，程修齐。这人一点都配不上“修齐”这个名字，甚至污了这个名字里面的意思。孟诗晨无法忘记昨晚赵瑾醒来时的那一通痛哭，她在为自己没能一刀杀死程修齐而痛苦。
“是你派人救我出大牢的？”赵瑾哭了一阵，这才和一直安静坐在自己身边拍着她肩膀的女子打招呼。
孟诗晨点头：“你父母有罪，但你不该死。也不该遭受牵连，可惜程大人会因为程修齐的事情让你死，所以，我只好暗中将你救出来了。”
烛光下，赵瑾的眼睛肿的像两只水当当的红桃。
她沉默了一阵，忽然攀着孟诗晨的手臂惊慌道：“玉玉呢？玉玉它不是应该在在那个白浩然的身体里的吗？为什么白浩然会帮助程家，会救下程修齐？”
“你的玉玉已经和白浩然联手了，至于他们之间的约定和交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孟诗晨反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白浩然身体里的就是白玉玉？是因为他记得你和玉玉以前的事情，还是因为他被附身时显现出来的金色眼睛？”
孟诗晨发现白玉玉是个很特别的亡灵，虽然没有灵体，却能影响周围的事物。
赵瑾清浅一笑，肿的几乎看不见眼珠的眸子里还是流泻出一束温柔如水的色彩来：“两者都有吧，我的梦魇症加重还是我拜托它再吓我一次的呢。本想借此机会让自己无法和程家成亲，没想到我娘亲居然请来了你这个厉害的高手。”
额，孟诗晨尴尬的轻咳：“原来是这样，既然不想嫁那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多在你娘亲和父亲的面前上演几次，闹得厉害了，他们身为父母的自然心疼，就不会让你出嫁了。”
“何苦要自己吓自己？你可知道这梦魇也是一种恶灵，再严重些你就会是在噩梦里啊！”孟诗晨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白玉玉定然是看出她快不行了才向赵老爷夫妻推荐自己的。
赵瑾惨淡皱着眉，疏离道：“你不懂的，他们才不管我怎么样。他们会拼尽全力将我医好，然后嫁过去为生意铺路。就算他们知道我的性命只剩下一年，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孟诗晨，你说天底下真有这样的爹娘吗？我明明已经告诉他们自己当年受程修齐欺负，还被喂了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止是玉玉被打死，还有、还有”赵瑾几度哽咽，差点就说不下去。
孟诗晨也不催她说出下文，只是以一个普通姑娘的身份轻轻的抱住了赵瑾。
赵瑾的手转而环住孟诗晨腰，水蛇一样死死勒紧，仿佛她现在抱着的是一根救命稻草。桌上的蜡烛已经燃掉了大半截，赵瑾才将脸从孟诗晨的肩窝抬起来。
“今晚，你能和我一起就寝吗？”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孟诗晨，目光里全是哀求。
孟诗晨没说话，但却点了点头。于是，两个姑娘一同钻在被子里，手牵着手说话，但多半是赵瑾在说，孟诗晨只负责听。她像很久都没说话的孩子，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很多。
只是，这些话却不是女儿家的闺阁笑谈，而是混着血肉苦泪的过往。
赵瑾又提到了白玉玉被杀的那天晚上，其实，距离白玉玉变成亡灵将程修齐吓走这段时间，并不像黑猫白玉玉说的那样衔接紧凑。
当晚，赵瑾没像白玉玉说的那样逃过灾难，她被程修齐侵犯，整个过程犹如地狱。
程修齐记恨她养的那只黑猫，他完事后竟从衣衫的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在赵瑾口中，逼着她咽下去。
赵瑾还记得程修齐当时说的那句话：“我要你生不如死！不过，这药还不是真正的成品，你吃下去会变成怎样，得看自己的造化。等你嫁过来，我就每天都给你吃着药。”
随后，程修齐拍拍她的脸，冷漠一笑就开始穿衣。恰在此时，房中突然狂风大作，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出现在床榻上，程修齐惨叫一声跳窗逃跑，她自己也昏了过去。
这下，孟诗晨算是明白了。
白玉玉在死亡后，出现了短时间的记忆空白点。这就是它为什么看见程修齐当时是在“脱衣服”，实际上，那时的程修齐是在穿衣服，而且在这之前还给赵瑾喂下了尸毒的药丸！
赵瑾说自己从那时候就开始有了梦魇，先是一点，后来就是一片。
整个人也迅速销售和衰弱下去，赵老爷请来了整个昭州城最好的大夫，他们看过之后都说她有可能活不长。直到孟诗晨来之前，有个专门从西京洛阳请来的大夫刚刚断言她活不过一年。
“我不想嫁过去，哪怕只是忍着点，嫁过去再报仇我都办不到。我害怕自己一嫁过去程修齐就开始报复，那样我根本没有杀他的机会。本想在这次宴席上一击成功，可是”赵瑾转身抱着孟诗晨呜咽着，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说这么多，或许，是她有着和大家不一样的身份——除灵人吧。
其实，赵瑾希望自己此时的眼泪能请得孟诗晨出手杀死程修齐。可她知道这不可能，当初父亲给了她一箱子宝物，她都没动白浩然一根毫毛。
甚至还说自己不接杀人的活，她可怎么办啊？
“别担心，你的心愿会实现的。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孟诗晨轻拍着赵瑾的后背，“白玉玉一直都惦记着你，就想你惦记着它一样。所以，你不要再做傻事，好好活下去。”
赵瑾在被子里点了点头，瓮声瓮气道：“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件事，不要告诉玉玉，好么？”
“好。”
听见孟诗晨的有力回答，赵瑾还是无法安心，她以后该怎么办？之前，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是对程修齐的恨，如今自己不仅没杀了他，反而还成了逃犯，老天爷怎么老爱和她还玩笑呢？
房中的烛火用力跳跃一下，就在这一瞬间拼尽所有力量燃尽铅华，熄灭了。（。）
第268章 陡变，稀客（）
腊八节刚过，孟诗晨就带着宋玉开始准备置办年货。她现在还不知道要置些什么，第一次在这边过年，的弄的热闹些，否则会想家
她并没有买东西，而是带着宋玉东走西瞧，列出一张单子。时不时的，孟诗晨还和通天晓地，知道昭州城大到顶天，小道芝麻尖尖事情的那些大婶们聊上好一会。
宋玉陪着她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两天，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老是问昭州城以前的事情啊？不是说准备年货单子吗？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扯到那天比试的剑士身上，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小子，你是不是安逸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的事，你别管。”孟诗晨指着前面的一只大肥鹅，“去，把它买回家养着，过几天过年。”
宋玉知道她是故意扯开话题，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现在是她的管家呢？只好乖乖买鹅去了。
孟诗晨和旁边卖包子的大娘扯了一阵，忽地看见一个英姿勃发的美少年领着一群衙役走过来。他们挨个检查着什么，少年的脸上尽是春风得意，举手投足间越发不见了当初的青涩。
“晦气，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啊。”宋玉不满的拧着眉，俊脸上的一双卧蚕眉都快拧成两条蚯蚓了。
“不想看见他还不走？”孟诗晨拍了他肩膀一下，转身进了旁边的酒楼。宋玉也拎着一只又挣扎又叫唤的大白鹅跟进去，伙计的脸瞬间黑了。
她在柜台点了几样菜，让他们送到自己的宅子里。
昨晚就接到了岳毅今天要来宅子的消息，她又懒得做饭，就顺便点一桌回去。赵府出事那天他就说过要“借一步说话”，可惜事情牵扯，岳毅虽然不是主审，也被程大人啰嗦的够惨。
直到现在才腾出时间来和她交涉。
孟诗晨点完酒菜，伙计黑下去的脸才重新放晴，还贴心问要不要帮忙宰鹅，却被宋玉给瞪回去了。她在酒馆的门口看着带了一群衙役从街道上走过的白浩然，脸色沉沉的。
等他们走的没影了，孟诗晨才带着宋玉回家。
“奇怪，你这是怎么了？我和那小子向来互看不顺眼，不过也是因为黑猫亡灵在暗中作祟。你和黑猫亡灵还有那小子的关系都不错，现在怎么也不待见人家了？”
宋玉凑到孟诗晨身侧，还不停的转头看白浩然走得没影的街道。
“他现在已经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以后少提他。”孟诗晨的脸上隐有不快，秀眉也颦着。宋玉一怔，旋即缄口不问，看她这表情，事情应该很严重。
能不严重吗？自从腊月初八那天白浩然将身体借给黑猫探望过一次赵瑾之后，他就彻底埋身州府不见人影，一心只奔自己的前途。
就连当初帮过他忙的黑猫，也不得不因为畏惧程府上的那个除灵人，从白浩然的身体中出来。黑猫已经在赵瑾那个房间的屋顶待了两天，它很焦躁，因为白浩然根本没有要兑换约定的意思。
原先商量好的大家帮助他站到程家这边然后为亲人沉冤得雪，事成之后，黑猫和他约定的是杀了程修齐。
但孟诗晨不同，她暗中安排白浩然做的事情是潜入程府想办法找到尸毒的解药。原本一切都是在按照原计划进行，但是白浩然却开始不安分了。
或许是祖上几代素来为商的原因，他开始抛弃身后的人们，并为自己打算。
程大人还有一个义女，一直养在程府深闺。腊月初八那天，白浩然回到州府之后程大人竟提出要将自己的义女许给他，白浩然自然欣喜答应。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的一点就是没有将孟诗晨和黑猫的计划说出去。
人心果然是异变的，白浩然的坚定竟然还敌不过一只跟他同姓的黑猫。不过短短两天，他就从潜入程府变成彻底归顺程府，做起了成为州府大人女婿的美梦。
这一切的变化太过突然，让孟诗晨有些猝不及防。
如此短的时间内，要想再安插个人进去也不太可能。只好从那个除灵人身上下手，如果能把他拔除，那进程府就会轻松很多。孟诗晨是这样认为的。
孟诗晨踏进家门的时候，岳毅已经来了。他端着杯茶窝在火盆前面的矮凳上，尚君竹和离画都不在，希望不是赵瑾给他开的门
“你的契约灵看上去有些虚弱啊，是不是年关将至，受不了正气折磨了？”岳毅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不过却很冷。
孟诗晨没理他，心里却松了口气。应该不是赵瑾开的门。她让宋玉去前厅摆张桌子，等着酒楼送饭菜过来，自己则拢了一下袖子也坐在火盆边。
“岳大人，你要说什么？”
“此次我来，原本是有件事情想要委托你。”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这里是二十两黄金，权作订金。我想请你帮我追查玉玺的下落，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不像是人类所能办到的。”
孟诗晨伸手在炭火上取暖：“你怀疑是亡徒或者是契约灵所为？当天不是有居英派的人在吗？”
岳毅放下茶杯，剑眉拢成了小山：“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没有打斗的痕迹，谭兄也没探查出亡灵出没的迹象，可玉玺就这样消失了。我也只能从事情的不可能之处去分析，发现不可能中，唯有亡徒会有如此身手。”
“事情这么大，你给二十两黄金做订金这价钱也太低了吧？”孟诗晨捞过他手中的钱袋，打开仔细数了数，刚好十小块金子。
“这已经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全部了，等事情完成我再向皇上请功。到时候就连你的份也要来。”岳毅板着脸，却掩不住脸上的一丝囧色。
孟诗晨看着钱袋叹了口气，这活儿她该接吗？传国玉玺本就是找不到的啊！
“如果你嫌少，我就先把自己的武器也一并押给你。”岳毅壮士断腕般扯下身上的佩剑和金乌鞭，就要递过来，却被孟诗晨抬手挡住。
“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你这个殿前都指挥使好穷啊。”她说着，毫不客气的将钱袋收好。（。）
第269章 圆滑？被蒙在鼓里？（）
又是一阵略尴尬的沉默，自岳毅入宫当差以来，说过他穷的除了自己的娘就是孟诗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不过，他身为男子，又怎么会和这个小妮子一般见识？
“那你的意思是接下了？”岳毅的搬砖脸浮出一丝看起来应该是“高兴”的表情，怔怔的捧着武器等待她的回答。
孟诗晨拍拍装钱袋的袖子：“钱都收下了，你说呢？”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卫毕之被下了巫门秘术控制的事，岳毅的猜测未必不合理，一般的亡灵和亡徒不行，可如果是身手厉害的除灵人呢？
除灵人本身是不会为亡灵控制，除非是有契约。但是那个巫门秘术不一样，它可以操控除灵人，甚至是一切看得见亡灵的人！
岳毅松口气，谭九龄和居英派没人知道这玉玺的事情。虽然孟诗晨表面上看起来不知道，但是这小妮子不再追着他问盒子里的宝物就证明她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
更何况，刚才她自己也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这件事委托给她，却是正好。
“不过，我这里也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下你。”孟诗晨敛去脸上的笑，拿起火筋往炭盆中加了两块炭，“你和谭九龄在程大人府上住了这许多天，就不觉得他的府邸有古怪吗？”
岳毅正在绑乌金鞭的手一顿：“你也发现了？”
“他掩饰的不好，自然就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以玉玺的事情为先，还是先解决州府的问题？”孟诗晨放下火筋，这回终于规规矩矩坐好了。
岳毅继续绑他的乌金鞭，最后将鞭子挂在腰侧：“我倒是已经查探出程大人是巫门渗透到朝廷的势力，只是，还拿不准什么时候端了他。”
巫门？孟诗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呆了一下，以现在的巫启凤那个小魔女根本就办不到吧？
略一琢磨，她旋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当初在伏龙镇的时候，也有一群自称是巫门的家伙围攻过那里，想必程大人是那边的同伙。
“上次昭州城发现田一事，估计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这怕这位程大人在这里的根基很深，不好对付。”孟诗晨望着火盆叹了口气，她原本有颗棋子在里面可以起到桥梁作用的。
可惜，现在联系的线已断。
程大人上次的确做得不露马脚，但是他在身边养了钟嵘那么久，而那个钟嵘的身法有何那天在田杀死的居英长老极像。加上钟嵘现在对她的那股恨意，孟诗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钟嵘就是那个老人的弟子。
既然弟子都在程府待了几年，师父暗中在外面种植黄泉的事情对程大人来说还会是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程大人太圆滑，所以才成功骗过她和李商影的眼睛？不过，也有一种可能，程老爷是歪门邪道的势力，但钟嵘只是他请来的护院除灵人。
如此一来，若程老爷和当初的黄泉一事没有联系，也是有可能的。钟嵘要是发现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也有可能隐瞒不说啊。
“我也只是猜测的，因为程修齐几年前就曾经有一种叫尸毒的毒药。所以我怀疑程大人或许也有问题。你既然那肯定，应该是手上有了证据的吧？”孟诗晨没有明说尸毒用在赵瑾身上。
岳毅倒是反应快：“这就是你吩咐自己的契约灵和谭兄去居英派求解药的原因？谁中毒了？”
“没有人中毒，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孟诗晨胡乱摆摆手糊弄过去。岳毅也是一根筋的官，要是被他知道故意杀人的赵瑾在她家，肯定会马上把人抓走。
岳毅也不追问，而是选择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没错，我掌握了他暗中和巫门来往的证据。前几天已经暗中请谭兄去巫门总舵一趟，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巫门余孽。”
“我倒是暗中调来了不少部下，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楚程大人手上有多少力量，也不知道会不会威胁到城中百姓的性命。否则，真想现在就冲出去灭了他！”岳毅的脸被火光映的通红，就连眸中都好像在跳动着火焰。
“他只会白去一趟，有没有余孽上次在伏龙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巫门‘余孽’其实是新生力量，他们的总舵应该不会选在旧时的巫门总舵。”孟诗晨忍不住细细给他分析。
岳毅点了点头：“这个我们也分析过，但在别处也找不到他们盘踞之处，只好遣他去巫门探探，那里还残存一些迷障，怕是会躲在里面也说不定。”
“那我们还不如直接摸清楚程大人这边的情况，如果能动手就动手，等抓了人后再从他的身上入手，不是更容易些？”孟诗晨听完岳毅的猜测差点没直接笑出来。
那巫门总舵的迷障中现在只有一个巫启凤，其他人都被疏散搬走了。虽然里面是有迷障残存没错，但还不知道那些人回没回去呢，去了能找到什么？
“你这个办法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岳毅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他猛地一拍脑袋，“都怪我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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