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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偶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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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幽看着即墨白这副模样，手指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然而却也没有在继续下手，只见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师兄，我叫你这声师兄，是因为我敬重你，往日如此，以后也会如此，只是若是今后你再袒护百里幻音，休怪我不念旧情！”
即墨白闻言，只是轻咳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她犯下的过错，我会替她承担。”
墨幽见即墨白仍要袒护百里幻音，瞬间感觉心灰意冷，只见他充满嘲讽与悲哀的看着即墨白，然后低哑的说道：“若是我要你的命，你也给么？”
“师弟不可！”擘苍闻言，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他看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意的墨幽，然后连忙开口道：“师弟，莫要冲动，他只是被那女魃迷惑了，你放心，此仇师兄一定会报，定会让那百里幻音付出代价！”
墨幽闻言，同样冰冷的看了一眼擘苍，只见他冰冷的道：“若不是你，青夜今日又如何会死？”
擘苍料不到墨幽会这般问他，一时之间不由得语结，他也没有想过在九华内会发生这等事情啊。
随即，便见墨幽走向即墨白，那双眼里不复往日情分，有的只是一片冷意，只见他对即墨白冰冷的说道：“师兄，从今而后，不管在你心中，百里幻音是何种地位，既然敢杀了我徒儿，势必要拿命来还！”
即墨白闻言，只觉得心中狠狠一痛，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在他的心中蔓延，然后便见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单膝跪地。
倏然，众人看见即墨白的这个举动，顿时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他们心中所认识的即墨上仙么？
擘苍见此，当真是气的一句话的说不出来，半晌之后，他才怒其不争的说道：“你真的是昏了头了，那女魃在你心中地位就这么重要？你别忘了，师尊此番来的原因之一！”说完，便也不再看他，然后抬步朝寒狱内走去，青夜之死，差点让他忘了这里还关着一群魔界的人。
擘苍离开后，即墨白依旧是跪地不起，然而墨幽却是不停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却是充满悲凉，只见他低哑的说道：“师兄，你的心就不会痛么？青夜陪伴你我的时间可是比百里幻音长得多啊。”
即墨白闻言，看了青夜冰冷的尸体一眼，掩下心中的苦涩，却在抬头看向墨幽之时，微微一怔。
只见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上一片悲哀，双眼已是充满晶莹，只见他微微闭上眼，泪水便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然后便听见他缓缓的说道：“师兄，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的敬重你，可是这次，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即墨白见此，掩下心中所有的滋味，只见他缓缓划破自己的掌心，然后开口道：“吾即墨白，今日已血起誓，若是在世一天，必将取百里幻音之命，如若违此誓，失去神智，永生永世，堕入地狱，不得轮回。”
话落瞬间，电闪雷鸣，一道雷顿时应声而下，血誓已下，天地契约已成。
墨幽闻言，顿时睁开了他的双眼，只见他满眼复杂的看着即墨白，然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希望，师弟能将百里幻音的命留给我。”
墨幽见此，却是忍不住悲凉的笑了起来，只见他一把将青夜抱了起来，然后对即墨白说道：“你已经疯了。”
说完，便见他带着青夜消失在原地，而围观的一旁九华弟子，早已是呆滞，今日所见这一幕，若是说是梦，恐怕也会有人相信，今日，让他们知晓，即墨上仙真的不复当初了。
而另外一旁，擘苍看着空无一人的寒狱，怒气顿时升了上来，只见他一掌挥向墙壁，然后怒火滔天的说道：“好你个百里幻音，竟然在杀了青夜之后，还放走魔界之人，本尊终有一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即墨白高高的站在第一峰之上，脑海中却回忆起百里幻音的模样，从第一次烟洲相见，到后来的纠缠，他一直以为，他能改变她，可是他发现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也是因为他的错误，导致这么多无辜的人死亡，或许他早已将她烙在心中，只是情这一字，在天下苍生面前，总是要取舍的。
“即墨白，你相信我看见了你们今后的命运么？”
倏然，一道沙哑老迈的声音传入到即墨白的耳中，即墨白顿时侧过头看向古桐，然后便听见他缓缓的说道：“看见了，就能改变么？”
“不能。”古桐见此，然后继续说道：“六界中的人，皆有陨落的那一日，我也不例外，预言之树，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若不是你，我也难以苟活到今日。”
“你苍老了许多。”
“是啊，料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活着与死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只能告诉你，你与她之间，会有一个希望存在。”说完，便见古桐的树叶越来越暗淡，甚至一大片已成黄色，随风飘落的树叶也越来越多。
“希望？”即墨白喃喃道，只见他手中一道白光飞了出去，然后缓缓飞向远方。
此时，勾魂楼内，百里幻音看着下方所有的木偶，其中老三与小四已不见，即使知道两人的身份，然而在这一刻，百里幻音依旧觉得有点不适，尤其是少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四，更是觉得勾魂楼安静了不少。
饮寒许是看出了百里幻音心中所想，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便见他淡淡的开口说道：“我所认识的百里幻音可不会露出这番模样。”
百里幻音闻言，反问道：“这样不好么？”
“好个屁，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活了？”老二见百里幻音不同于以往的模样，还是有些不适应，只见他对百里幻音吼道：“害得老子白开心一场。”
百里幻音见此，却是没有朝老二发怒，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我死了，你们可就是自由了呢。”
“佛曰，人生在世，便是修行。”只见苦菩提转着自己手中的佛珠，然后温润的问着百里幻音，只听见他继续说道：“此番你历经生死，有何感想？”
百里幻音看了一眼苦菩提，嘴角却是微勾，只听见她对他说道：“并无其他感想，只是戾气却重了几分。”
苦菩提似乎是早已猜到她的回答，只见低笑了一声：“棋盘中落子分明，然而却总有些意外。”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了？”百里幻音听着苦菩提这一句，却是片刻的微怔，然后便见她继续缓缓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想成为那个意外，只是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并非自己一人能做决定。”
老二见两人打起了哑谜，有些听不懂，他戳了戳饮寒，然后问道：“他俩在说什么？”
饮寒闻言，几分若有所思，便见他回道：“听不懂，听着便是，听得多了，便懂了，不过我想你这智商，顾忌是听一辈子也听不懂。”
老二闻言，顿时狠狠踢向饮寒，然后便见他恼怒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饮寒微微侧身，便躲过他这一脚，见老二不依不饶，饮寒连忙开口道：“闭嘴吧你，看看老十怎么说。”
老二见此，冷哼了一声：“等下才和你算账。”
饮寒闻言，似乎想翻个白眼，却还是忍住了，只见他看着苦菩提，却微微陷入沉思之中，勾魂楼前十的木偶来历不简单，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除了老二是个傻子可以确定，小四身为黑无常，老三乃一界妖皇也是他才知道的事情，至于小六，小七以及老九的身份尚且还不知晓，不过妖皇都已经出现了，便是这几人的身份再如何，他也不会惊讶到那里去，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苦菩提。
他是个鬼，却又是个佛，这是他多年来不解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何一个鬼为何身上的佛气比那些所谓的得道高僧还要浓郁，甚至有次，与他同行杀人时，还看见他使用佛光御敌，这简直太奇怪了。
“我问你个问题。”苦菩提将手中的佛珠戴在手上，然后便看着百里幻音问道：“你可知天道是什么东西么？”
百里幻音闻言，挑了挑眉，然后说道：“一个想要我死的东西。”
“是，天道的义务便是维持六道平衡。”只见苦菩提指了一下上空，然后继而说道：“但是你可知，在以前，天道从来不会干预六界的事。”
“是么？”百里幻音听见苦菩提这般说道，不由得开口问道：“那为何天道在千年前，会干预六界之事，导致魔界被封印，夙夜灰飞烟灭，妖界也是死亡惨重？”
“因为，天道出现了漏洞。”
百里幻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只见她对苦菩提问道：“漏洞？什么意思？”
“也就是有些东西脱离天道的控制，所以，天道变了，开始逐渐插手六界之事，若是想恢复到昔日的样子，只能补好漏洞。”
听完这句话之后，百里幻音却是忍不住反笑了起来，只听见她对他说道：“我可不是善良之人，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苦菩提闻言，却是莫名散发出一阵温润如玉的气质，只见他上前将手中的佛珠交到百里幻音的手中，然后对她温润的说道：“终有一天，你会改变你此刻的想法，昊天塔在妖皇手中，炼妖壶在蛮荒之地，而最后一件轩辕剑，我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在你帮忙杀了一人之后，会将这最后一件神器亲手送上，但愿你同样在此刻不要心软，否则你便再也聚齐不了十大神器了。”
百里幻音在听完苦菩提的话之后，脸色终于是变了，只见她抬眸冰冷的看着苦菩提，然后冷声道：“你是季礼？”
“是，也是不是。”只见苦菩提说完这句话之后，然后便深深的看了一眼百里幻音，那是一种已经历经多年岁月才有的沧桑，也是一种预料到所有的眼神，倏然，只见他身上佛光四射，饮寒等人受不了这等光芒，顿时消失在暗处，而与此同时，听见“咔嚓”一声，苦菩提的木偶应声而碎，一道舍利子顿时出现在百里幻音的眼前，随即便直接消失不见。
百里幻音见此，轻轻拾起地上的木偶碎片，只见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看着碎片，却是缓缓的陷入沉思之中，那日末日森林，似乎他想要自己杀得人名唤千挽歌？然而此人好像是她的母亲吧？
母亲，真是可笑的词。
“出来吧。”只见百里幻音对躲在暗处的饮寒说道：“在此布下结界，你，老二，小六还有小七，以及老八这次随我出去。”
这是第一次百里幻音提出来要带他们出去，而且还是带了这么多只偶，所以饮寒有些疑惑，只见他开口问道：“去哪？”
百里幻音闻言抿了抿唇，然后对他们说道：“蛮荒之地。”
“蛮荒之地？！”
倏然，只听见一道惊讶的声音，百里幻音应声看了过去，便看见那只只有头没有五官的女官顿时飞了出来，只见她冲百里幻音问道：“你们要去蛮荒之地？”
看着这张脸，百里幻音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其实也没有那么强大，饮寒仿佛看出百里幻音心中所想，手中勾魂铃对女鬼摇了摇，然后对她说道：“我劝你，还是把你五官变出来，否则下一刻，或许你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女鬼闻言，顿时一惊，她已经死了，可不想再死一次，不过她这一惊，也没人看的出来，不过对百里幻音的顾忌，还是使她将五官幻化了出来，虽然没有身子，但是这也比之前好很多了，只见她对百里幻音说道：“你要去蛮荒之地作甚？”
百里幻音看着她的头，似笑非笑的说道：“刚才你没听见么？炼妖壶在蛮荒之地，你说我去哪里作甚？”
女鬼见此，有一瞬间的沉默，半晌之后，才听见她缓缓的说道：“我在蛮荒之地待过一段时间，也知道炼妖壶在哪里。”
“蛮荒之地，若是我没有记错，那应当也是放逐之地，只是此地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就是，常年干旱，而且若是进去，想要出来，便相对应的要杀一个人。”小六看着女鬼，然后淡淡的说道：“规则虽然说是如此，但是既然为放逐之地，那肯定不止是这样，而且我不认为你会好心将我们带到炼妖壶所在的地方。”
女鬼转了一圈自己的头看向小六，只见她抿了抿嘴，然后对小六说道：“你说的不错，蛮荒之地的规则是踏进去，你就要杀一人出来，当初我也以为是这样，便自信的前去蛮荒之地，然而到哪里之后，却发现此地渺无人烟，你连人都找不到，那还怎么杀人？然后在哪里，没有灵气，没有任何水源以及食物，就算你已经辟谷，在哪里却是变得和凡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法力，那种体验，我一辈子不再想有第二次，而且在哪里，最重要的就是妖兽横行，甚至一些上古就灭绝的凶兽也会出现在这里，想要活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哦？”小六闻言，眼眸却是微闪，只见他继续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因为我想活着。”女鬼对着小六说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会爆发出多大的潜力与毅力。”
一身雪白的小六见此，仍旧是不愿意相信她，只见他问道：“可是我们怎么如何能相信你说出的这些话？”
“够了。”百里幻音打断了小六的话，只听见她对饮寒说道：“戴上她，让她暂时躲进勾魂铃里，其他人，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走。”
小六见此，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没有选择多说什么，因为百里幻音是他的主人。
百里幻音看着小六的背影，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没有比她更清楚，想努力活着的时候，会做出很多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只是这些并没有说的必要。
所有人都收拾好之后，百里幻音站在门外，等到最后一个饮寒从勾魂楼里走出来之时，手中无数黄符飞出，然后便听见“轰隆”一声，勾魂楼顿时消失在原地，不是被结界掩盖，而是彻底消失在了此处。
百里幻音见此，血红色的瞳孔顿时微微一闪，然后便见她直接直接撕破空间，然后踏了进去。
“这？撕破空间？！”老二见此，不由得震惊的说道：“她竟然能直接撕破空间？！”
饮寒见此，忍不住无语，然后便直接跟随百里幻音踏了进去。
小六尾随其后，而后便是小九，最后还是小七看不下去，拿起手中的笛子朝它的脑袋一敲：“走啦，再不走，你就留在这里看门吧。”
老二顿时被小七这笛子敲醒，然后连忙追着他的步伐走了进去：“你们等等我啊！”
一行人消失之后，原来勾魂楼所在的地方已经夷为平地，然后有人路过，便会惊讶勾魂楼竟然消失了，而且百里幻音是女魃的消息也在同一时刻传了出来，这一消息一传出来，便引起所有六道中人的追杀，不过却无人能寻百里幻音的踪迹，就连九华上仙即墨白也不知她的下落。
此刻，神界，上方的人依旧，棋盘上的局依旧。
突然，只见一丝金光从远方飞了过来，近了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枚舍利子，季礼看着那枚舍利子，脸上出现一丝笑意，然后伸出手将它接住。
只见舍利子到了季礼手中之后，便变化为一枚棋子，然后便见他执起一枚棋子放入棋盘之上，只听见他勾了勾唇角，然后对青帝问道：“你说，她这次会如何抉择呢，在轩辕剑和千挽歌两者之间，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吾不知。”青帝淡淡的答道，在看见季礼所下之棋时，同样执起一枚棋子放入棋盘上，只见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过既然棋已下，便断无悔棋的可能。”
“是啊。”只听见季礼嘴角微勾，那张普通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变化，唯有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却未再落下一子。
她有情（）
蛮荒之地；一行人正行走在路上。
百里幻音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血红色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眯；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不知道要走到多久才能到达女鬼所说的地方。
她看着身后的几只木偶；然后淡淡的开口问道：“进了此地；你们感觉如何？”
饮寒闻言；只是将头顶上的帽檐拉低了一些，继而开口说道：“除了这刺眼的太阳，其他都没有感觉到什么。”
“这就奇怪了。”女鬼的声音突然从勾魂铃里面传来；只听见她带着疑惑说道：“此地对鬼怪应该也有所压制才是，为何对你们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影响还是有的。”小六看着他们留下的脚印，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这里；我们不能飞行。”
女鬼闻言；嘴角抽了抽，只见她沉默了一刻之后；然后才大叫道：“不能飞行？鬼力没消失就是万幸的事情了！”
小七见此；将手中的笛子戳了戳勾魂铃；然后不解的问道：“既然如你所说；进了此地；就会变得和凡人一样；为何我们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问我，我问谁？”女鬼没好气的说道，谁知道蛮荒之地对这群鬼的压制没用；这下好了；想来百里幻音也是不愿意再相信她了。
“或许，和这身木偶有关系？”只见小九看着百里幻音，然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说道：“主人，能否解惑？”
百里幻音闻言，挑了挑眉，然后对他们说道：“我也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成功，现在好像看来，确实可以。”
饮寒见此，脚步微微一顿，只见他看着自己木偶上的血迹，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所以，先前你将你指尖血滴在我们的偶之上，便是这个用处？”
百里幻音没有否认，便是间接的默认了饮寒所说。
但是老二却突然生气了，只见他带着一丝怒火对百里幻音说道：“若是你没有成功了？若是你没有成功，我们是不是就会死去？”
百里幻音见此，嘴角缓缓勾起，只见她走向老二，然后蹲下身子对他说道：“是啊，你们都会死去。”
说完，便见她直接起身继续朝前方走去，也不管老二作何反应。
老二在听见百里幻音的那句话之后，一直呆滞的站在原地，他知道她冷漠无情，也从未将众人放在心里，可是与她相处百年，仍旧有一丝希望，希望她的眼中能看见这些为她卖命的人，然而最终他还是失望了，无情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却让他感觉心中的某个信念似乎有一丝崩裂。
“傻了吧。”小九看着老二这副模样，不由得开口说道。
小七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接过话道：“他一直都傻。”
说着，这两人也飞快的跟上百里幻音的步伐，他们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走了多久了，所幸他们并不是人，不用食物，不然早就被饿死了。
饮寒见此，终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见他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然后对他说道：“老二，你知道有时候你说出的话，其实以主人的性格完全会杀了你，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动手么？”
老二闻言，依旧生气的说道：“那是因为我对她有用，若是我对她没用，早就和那些孤魂野鬼的作用一样了。”
“唉。”饮寒摇了摇头，然后对他缓缓的说道：“说你傻，还是真的傻，主人无情是她的天性，可是你想想，小八被蓬莱之人杀了之后，主人做了什么？她冒着被即墨白杀的风险，也要为小八报仇，这你还看不懂么？”
老二见饮寒这般说道，似乎也想起了小八身死之后，主人为他所做的事情，只见他沉默不语，却是逐渐想起百里幻音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他还记得第一次他被派出去杀人时，失败回来的时候，百里幻音一言不语，他以为她要杀他，但是她只是选择离开勾魂楼，百年前，落入她的手中，一直都是怀恨在心，恨她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也恨她让自己一辈子过上这种只有血腥的生活，可是这种恨意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逐渐变了。
“当年，你我两人最先待在主人的身边，当初，你实力不济，所以主人派你去杀人的次数最多，但是你可知道每一次你任务失败之后，都是主人出手解决了伤你之人，她其实有情，只是从未说出口，因为对于她来说，确实，我们只是她的一枚棋子，她也不愿意与我们产生感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呢？”饮寒说完这段话之后，也发出了一丝苦笑，谁知道，他原来也是恨死她的呢。
“好了。”饮寒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百里幻音，然后对老二说道：“你要知道，主人肯定是有完全的把握才会这样做的，我们不也没事么？走吧。”
老二闻言，依旧沉默不语，让人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只是脚上的步伐却是逐渐跟上。
饮寒见此，看了一眼天色，手中勾魂楼发出“叮当”的响声，只见他的手中飞出一张黄符，随即他们一行人的气息顿时被遮盖住，然后便见他拉了拉自己帽檐，然后抬步朝百里幻音追去。
此时，九华内，一片沉重的气氛，墨幽之徒青夜身死的消息经过昨日的动静，早已传遍整个九华，同时擘苍也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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