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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穿越,那边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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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中一幕幕犹如走马观灯。李瑁埙狰狞的面容,斐青看到假李玉琀与游子龙抱在一起时的不敢置信,看到断绝信时李玉琀脸上的绝望和悲痛一一呈现在杜晓七和夙卿面前。

    “你是不是还打算用梦回时溯的力量让他们回到更久远的过去?”梦回时溯除了能让被施术者看到彼此的过去之外,还能看到更久远的过去,比如他们血亲的过去。

    “唯有让他们了解到上一辈的过去,方能解释他们为何会遭此变故。当然,能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彼此间的视角以及他们血亲的视角。”说着,杜晓七对着一个方方正正盒子的东西,再次催动自身灵力将梦回时溯的力量进一步提高,让它得以用更多的力量带斐青和李玉琀从梦中回到更久远的过去。

    梦回时溯是用梦貘元灵和仙品灵石塑造而成的仙品法器,对施术者的修为要求极其高。梦回时溯有三种能力。第一是可通过此能力看到以被施术者为视角的过去。第二是可同时对两位施用此术,并让双方看到以彼此为视角的过去。第三是可通过梦中幻境看到血亲真实存在的过去。

    此外,它还有一个限制。

    使用第一和第二种能力必须施术者的修为比被施术者高,方才可行。

    还有就是第三种能力虽能通过梦中幻境回到过去,却无法改变过去。

    显现在面前的画面出现了变化,那是过去,李玉琀和斐青所不知道的过去。也是杜晓七调查到的关于李瑁埙和周氏的过去。李玉琀和斐青作为在过去中不存在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过去发生的事,却无力去阻止什么。

    过去的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在那样的空间里,他们只是一抹‘游魂’罢了。

    面对自己父母的过去,李玉琀和斐青彻底明白他们为何会到今天这般地步。

第十四回() 
北苑内。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南面传来,正在打坐调息的莫凌霄缓缓睁开了眼。那是一股极其纯粹的灵力,是他迄今为止都不曾见到过的。眸光微动,莫凌霄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抬头往南边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正是酒舍的南苑。

    “是不是很好奇?”莫凌霄住的对门口就是宁睿烆师徒所住的房间。此时,宁睿烆正倚在廊柱,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莫凌霄侧头看向宁睿烆,脸上尽显淡漠之『色』。

    宁睿烆双手环在胸前,唇边泛起一抹讥笑,道:“莫凌霄,你真的一点都没变。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莫凌霄神『色』淡淡,不理会他的讥讽,反而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不是很爱她吗?”

    宁睿烆眯了眯眼,反问道:“你不也是?”

    莫凌霄听罢,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他依旧没有回答宁睿烆的反问,而是缓缓说道:“你不留在她身边,来云乡镇又是为了什么呢?宁睿烆。”丢下这句话,莫凌霄不再理会宁睿烆,而是独自一人往南苑方向走去。

    宁睿烆盯着莫凌霄的背影,不禁想起重生前的事。为了那个温柔似水,对自己有恩情的女子,他和莫凌霄以及其他三人委曲求全答应一起陪伴她。本以为,她有他们五人足够了,谁料事实给了他们五人一人一个巴掌。

    讽刺至极。

    收起思绪,眼底掠过一丝幽幽暗紫的宁睿烆站直身子,也朝南苑走了去。

    那么强大的灵力,修为绝对不简单,若不是这酒舍里外都布下了强大的隔绝结界,不让一丝一毫的灵力外泄,恐怕现在已经引得云乡镇五百里内的修真者来此处一探究竟。

    真是好奇,杜晓七什么时候有这等能耐了。

    宁睿烆到南苑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叫夙卿的青年一脚踹开房门抱着杜晓七从一间房里走出来。从宁睿烆的位置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到杜晓七那张面『色』发白的面容。眯起眼,宁睿烆走过去来到停在前头,没有继续往前一探究竟的莫凌霄身边,问道:“是杜晓七?”

    莫凌霄微微侧首,正好对上那双含着深意的眼睛。

    “理由?”

    “直觉。”直觉告诉他,刚才催动那么强大灵力的就是杜晓七。

    莫凌霄半垂着眼眸,语声淡淡道:“何时堂堂天魔宗的魔尊阁下单凭直觉来判断一件事了?”

    宁睿烆刚想反驳什么,就听见一声凄厉的“不”字从杜晓七刚才出来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再接着就看到一个圆脸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道:“就算你跪死在里面也救不回她,她早就油尽灯枯了。”说完,他又拧着眉,吩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道:“阿香,去我的房里取些凝神草,送去七娘房里。”

    “是。”应完,阿香便匆匆离开取凝神草去了。

    九乐回头再次看了眼房里已经神情呆滞的青年,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知是这样,月七和七娘就不该接这单生意……”咕哝了一句,九乐摇摇头便离开了。

    宁睿烆绕过莫凌霄走过去,来到那间房前,往里面看去,就看到一个神情颓败的青年抱着个面容被毁的姑娘嚎哭着。明明是十分悲惨的画面,可宁睿烆偏只当做一个笑话在看。

    在宁睿烆心里,世间最大的谎言便是男女之间的承诺。

    曾经,他也信过,可现实却告诉他,相信承诺都是一群傻|『逼』。

    他和莫凌霄,还有莫凌霄那个笨蛋弟子秦楚熙一样都他|妈是个被所谓情爱蒙蔽了双眼的傻|『逼』。

    真情,这种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冷冷瞧着青年抱着渐渐冰冷的尸体,宁睿烆冷冷开口道:“何必为了一具尸体哭泣呢?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她,不是吗?抱着别的女人,忘记自己曾经对一个人承诺过什么。”不是宁睿烆多管闲事,实在是他特别瞧不起为了情和爱就哭哭啼啼的男人,而且人都死了,哭给谁看呢?

    凡人总是无趣至极。

    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斐青的悲痛,回头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眉眼极其昳丽的青年冷漠地站在房门口,用无关紧要的口吻嘲笑着他。

    莫名的,心头涌起一股恨意,他爱的人死了,可有个陌生人却站在门口肆意地嘲讽着他。

    凭什么?

    松开李玉琀,斐青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将棉被重新盖在她身上,仿佛她睡着了一般。做完这一切,斐青站起来,快步走到宁睿烆面前,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那双畸形的手,狠狠揪住宁睿烆的衣襟,表情愤怒道:“你是谁?凭什么嘲讽我和玉琀的事!!都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玉琀才会……才会死的!!”

    这个时候的斐青早没理智可言,他只是纯粹想找个人发泄罢了。

    可惜,宁睿烆不是他能发泄的对象。

    盯着那双抓着他衣襟的畸形之手,宁睿烆眼里扫过一丝厌恶。眼前这个人动都没动一下,下一刻斐青便整个人弹飞了出去,并狠狠撞进屋内的桌子上。

    桌子立时被撞翻,桌上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下作的东西,谁允许你碰本尊了?”作为天魔宗的魔尊,他高贵,他美丽,他是处在高位之上的存在,谁都没有胆子敢用刚才的态度对他说话,更何况是抓他的衣襟对他咆哮。

    于修真者来说,杀一个人简直是家常便饭,他们从来不在乎杀一个凡人。

    莫凌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作为正道蜀宗的凌霄道君,他本就是个内心极其冷漠的人。历经重生,这世间恐怕再难有什么事能掀起他内心的一丝涟漪。

    宁睿烆用看尸体的目光扫了眼脸微微肿起来的斐青,慢慢散出自己的威压。那是修真者才会有的威压,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斐青还没爬起来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重压,刹那间被压得连喘口气都难,他的面『色』一点点泛青,七窍中已然渗出鲜血。

    “既然你那么悲痛,不如陪她一起死好了,本尊当做个好人,送你一程。”宁睿烆盯着斐青,残忍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不要太过分了!”忽然,一个清丽的嗓音冷冷响起,只一瞬,那股无形压力就消失无踪。

    斐青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可他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劫后余生表情,反而透着一丝麻木和绝望。

    宁睿烆转头看去,就见廊道另一头,杜晓七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团扇『插』在腰间,阴晴不定地瞧着他。刚才,是杜晓七打散了他的威压,宁睿烆十分确定。

    能够轻轻松松打散他威压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人能够做到。

    “这位公子!别以为你给了钱就是大爷了!既然在我的酒舍入住就得守我的规矩。若公子觉得七娘管得太宽,现在就给我收拾包袱圆润地滚蛋!”杜晓七不是被九乐的凝神草弄醒的,而是被宁睿烆的威压给弄醒的。

    一感受到这股磅礴的威压,杜晓七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冲了过来。幸好她过来得及时,不然就特么该给斐青收尸了!艹他大爷的!

    过度使用梦回时溯,害她耗损大半灵力,再加上过程中李玉琀死亡,杜晓七只差一点就被反噬了!能撑在这里对着宁睿烆耍狠,杜晓七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宁睿烆凤目微动,将杜晓七好好打量了一番,淡笑道:“杜老板何必如此生气?不过是一介蝼蚁。”他会说出这番话是笃定了杜晓七的身份,作为比较了解杜晓七的人之一,宁睿烆可从来不认为杜晓七是什么善男信女。

    敢于坠入魔道,六亲不认地攻打自己从小长大的蜀宗,害死自己的师父,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岂会是个善心之人?即便现在的她有所不同,夜不过是装出来的。杜晓七只是杜晓七,永远都改变不了她内心肮脏的一面。

    “蝼蚁你妹,你丫才是蝼蚁,你全家都他|妈是蝼蚁!”杜晓七被宁睿烆的态度弄『毛』了。从小猫到开智,再从开智到妖修,再从妖修成功飞升成仙,仙又到上仙,杜晓七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所谓的生命。

    修真者的世界强者为尊,可杜晓七却从来不觉得修真者有多高贵,在她眼里凡人也好,修真者也好,仙也好,神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

    到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这位公子,我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在我没有被气到吐血,吩咐我手底下的人把你们的东西从酒舍扔出去前。”丢下这句话,不再看宁睿烆一眼,杜晓七压下喉头的一股腥甜,快步走到房前。

    看着房间里头的一片狼藉以及蜷缩在地上的斐青,杜晓七走进去,一字一字道:“她说,她若死了便将她火化了,骨灰洒到梅林。”

    斐青蜷缩的身体颤了一下。

    “恨吗?”杜晓七轻轻问道。

    斐青颤抖着唇,慢慢抬起那张微肿的脸,道:“杜老板,都是假的,对不对?”

    胸口有点闷,杜晓七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苍白着脸道:“斐公子,是真是假,你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难道分不清吗?再者,是真是假重要吗?你所看到的无论真实与否都不重要了,不是吗?若你一定要觉得那是假,是我给你和李姑娘一个虚妄的安慰借口,那便是假的。”

    “可就算是假,也改变不了什么。”杜晓七闭了闭眼,不再看斐青,她转过身,仰着头语声淡淡道:“我还了你们一个真相,可却难料其中的因果。”

    “斐公子,逝者已逝,委托结束。”

    斐青没有再说什么,而杜晓七也没什么可以对斐青说的了,这样的结局是杜晓七自己都没料到的。

    在杜晓七离开房间前,一句话轻轻缓缓地从她身后传来。

第十五回() 
当日,傲梅居内游李两家谈成了一桩婚事。

    次日,斐青和李玉琀失踪。

    站在一片狼藉的厢房外,望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床铺,为了遮掩一脸病容而打扮得格外艳丽的杜晓七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掌柜老三,问道:“何时发现不见的?”

    老三回道:“今儿个食时孙丫儿来敲门的时候发现的。”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杜晓七面『色』疲惫,道:“……让人收拾干净了。”

    老三点头应道:“是。”

    不多时就过来几个人进房打扫起来,杜晓七依旧站在房外,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张略微凌『乱』的床铺。过了半晌,她忽然开口道:“将床上的被铺全部扔出去烧了。”

    “是。”

    说完这话,杜晓七转身就走,她回到前面,又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扇着手里的团扇,杜晓七招呼好几位比较熟悉的客人后便上二楼去了正好空出来的翠竹轩。拉开翠竹轩的拉门,杜晓七走进去,又跟平时一样挨着窗口坐下,偷偷窥视着对面铁匠铺的铁牛。

    铁牛还是跟往日一样,光着上半身,握着铁锤子打着铁。他低着头,脸上,身上,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觉得难受了,铁牛会抬起胳膊抹去脸上的汗珠,接着继续埋头苦干。

    杜晓七喜滋滋地瞧着认真干活的铁牛,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

    夙卿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杜晓七又开始了她偷窥铁牛犯花痴的日常。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一下,夙卿对镇上的方媒婆有礼,道:“方媒婆,里边请。”

    方媒婆今年五十有二,一脸富态,这镇上只要经她方媒婆保的媒没有不成功的。夙卿一早便亲自去方媒婆家请了她过来商议杜晓七的婚事。说真的,私心里夙卿并不希望杜晓七这桩说亲之事可以成,在她眼里,铁牛万万是配不上杜晓七的。

    他们是修真者,铁牛就是一普通人,十年二十年还好,可五十年一百年后呢?铁牛的一生不过百年,可杜晓七的一生却不止这短短的百年。于他们修士而言,百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修士和凡人结亲的不是没有,可真正好的却没有一个。

    夙卿不希望杜晓七受伤。

    穿着绛紫『色』绸缎的方媒婆满面笑容地走进了翠竹轩,这镇上只要是到适龄婚嫁的男男女女她都了若指掌。这两日,来寻她方媒婆提亲说媒的人太多了,大多是想跟铁匠铺的铁牛结亲。只是,方媒婆万万没想到这姻缘酒舍的老板娘竟也心悦铁匠铺老铁家的傻小子。

    请方媒婆坐下,夙卿便轻咳一声,道:“七娘。”

    一直在暗暗偷窥的杜晓七被这一声轻咳拉回了思绪,她扭过头就看到规规矩矩坐在桌前的富态大娘。

    夙卿道:“这位是方媒婆。”

    杜晓七先是一怔,接着回过神来,表情局促道:“方,方媒婆,好!”在别人面前,杜晓七怎样都可以。可在方媒婆面前,杜晓七必须以最好的形象面对她,不然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就……so sad了。

    说实话,为了个除了一身肌肉没找出半个优点来的铁牛,杜晓七也是蛮拼的。

    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秋海棠,杜晓七姿态优雅地来到方媒婆对面坐下。方媒婆不是第一次见杜晓七,可像今天这样仔仔细细打量杜晓七却是第一次。论容貌,杜晓七可以说是难得一见,论仪态,杜晓七也还尚可,除了身世之外,杜晓七都挺好的。可以说铁匠铺的老铁家的傻小子铁牛算是高攀呢。

    为了给方媒婆一个好的印象,杜晓七全程微笑不说话,时不时还用团扇半遮面,表达羞涩,其他一概事项都由夙卿替她说去。

    方媒婆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看得出来,她对杜晓七还是挺满意的,也对这次替杜晓七说亲信心十足。

    纪郄经过大堂的时候就看到夙卿送方媒婆出来,并十分有礼地说道:“七娘的亲事就劳烦方媒婆多多挂心了。”边说,边将一袋子鼓鼓的荷包塞到了方媒婆怀里。

    那方媒婆不动声『色』地接过荷包,笑容满面道:“这事啊包在老婆子身上,过了这清明,老婆子就定个时间,咱们男方和女方都见过面。七娘这般貌美,仪态不俗,定然成功。”

    夙卿揖手为礼道:“那就劳烦方媒婆了。”说着,就将方媒婆送出了酒舍。

    听着两人的对话,纪郄扬扬眉,转身就回北苑去了。

    回到北苑,纪郄就看到自家师父坐在院中品茶。走过去,将他在前面看到的事说给宁睿烆道:“师父,方才在前头我看到酒舍的人再给那位杜老板说亲。”

    “说亲?”宁睿烆挑眉。

    纪郄笑道:“是啊,那媒婆笑得满脸褶子说什么包在她身上,也不知是替谁与这位杜老板说亲。”

    宁睿烆眸光微闪,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这时,莫凌霄同秦楚熙从房内出来,看到莫凌霄,宁睿烆突道:“莫凌霄,你可知有人正在给杜晓七说亲。”

    莫凌霄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了宁睿烆,而他身后的秦楚熙则满脸惊讶之『色』。

    宁睿烆抬起还握在手中的小小瓷杯,轻勾唇角道:“不感兴趣吗?”

    莫凌霄盯着宁睿烆的眼睛,语声淡淡道:“很闲?”

    宁睿烆笑道:“是啊,太闲了。”

    莫凌霄平静地看着他,蓦地,嗤笑了一声后便不再看他,重新转过头离开。

    纪郄被莫凌霄弄得差点儿炸『毛』,可宁睿烆不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其实,纪郄觉得自家师尊和莫凌霄的关系很奇怪,明明该是死对头,有时候却又相处得十分和谐,就好像以前认识了很久似的。

    秦楚熙跟在莫凌霄身后,离开北苑,穿过中院,刚要走入长廊,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前头传了过来。“卿卿~~你说我见铁牛哥该穿什么衣服?是不是该朴素点,毕竟还得见未来公公啊啊!!”

    夙卿跟在后面一脸蛋疼,道:“公公个头!你们还没定下呢?现在不过是说亲,你急个什么劲!”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最后这句话夙卿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可夙卿心里也明白那个铁匠铺的傻小子压根就不喜欢她家七娘。

    莫凌霄跨上廊道的步子顿了顿,接着就和秦楚熙退后了几步,绕到了拱门后面。接着,就听到杜晓七哼哼道:“当然急了,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啊啊,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翻翻有什么素雅点的衣服,如果翻不到就去绫绸坊定制一套。”说到这里的时候杜晓七还特意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夙卿,道:“卿卿~~你不知道我上回在绫绸坊看中一套成衣,特别好看呢,而且那布料也素雅得很,上头绣着精致的白玉兰。唔,不知道铁牛哥喜不喜欢白玉兰……”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拱门后,莫凌霄望着那已看不见任何的转角处,恍惚间想起昨日杜晓七离开南苑那间房门时,脸上带起的那一丝复杂表情。

    那样的杜晓七令人陌生。

    “师父。”秦楚熙轻轻地叫唤了莫凌霄一声。

    莫凌霄顿了顿,语声淡淡道:“如何了?”

    “已遵照师父吩咐,将消息散出去了。”

    “……很好。”

    方媒婆来过之后,杜晓七天天盼着清明快点过,可清明还未过去,云乡镇就出了一桩大事。是关于李游二府的大事。听说游府的少爷游子龙有一天气冲冲跑去李府大喊大叫说李府骗亲,将说好嫁给他的胞姐换成了胞妹。因是在李府门口闹的,这一闹不出一天整个云乡镇都知道李府准备李代桃僵,因李家大小姐下落不明的关系,怕被游府追究,就将五年前传出来已病逝的李家二小姐替换成李家大小姐嫁给游家的大少爷。接下来,便是李府和游府的互撕。李瑁埙不是吃素的,那游府的老爷自然也不是一把愣头葱,两边一撕起来就扯出了许多陈年旧事,包括周家没落的真正原因。

    四月初四,细雨纷纷,夙卿在下午带来消息,说在梅林的一株梅树上发现了两块对半的玉珏。那玉珏恰好是斐青祖传下来的。在那棵梅树下,夙卿说他们还发现了一些白『色』的齑粉,看样子应是人的骨灰。

    夙卿看向窗外的细雨,问道:“你说斐青去哪里了?”

    杜晓七歪了下脑袋,反问道:“那一把齑粉,你认为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夙卿沉默了半晌,闭眼道:“无论是几个人的,起码他们在一起了。”

    杜晓七轻叹道:“……也许吧,只望来生他们可以相守。”

    盯着杜晓七,见她面『色』微白,夙卿伸出手,『摸』了『摸』杜晓七的面颊,皱眉道:“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杜晓七的脸有些凉,明明修为那么高,却从来不用灵力护体,跟普通人一样。

    杜晓七微微一笑道:“现在这样正好,再穿一件怕会热。”

    夙卿道:“为何不用灵力护体?”修真者向来不畏寒,不惧热。

    杜晓七挑挑眉,伸出手拿起茶盅给自己和夙卿各倒了一杯茶,道:“任何事都用灵力,那多没意思啊。世间一年四季,冬暖夏凉自有它的定律。我想去感受这世间的一切。”

    忽然想到什么,杜晓七问道:“李府和游府这般闹起来,那李玉莲呢?”

    夙卿道:“她死了。”

    杜晓七一愣。

    夙卿道:“具体原因尚且未知,她被吊死在自家的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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