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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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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承向来是个无脑的,看见书就头大,更别提评析文章?然而为了不再自己在姐姐面前丢脸,董承便要求说回去研读。

    回去研读后,他回来了,画风大转,对她的文指指点点。

    她认为董承没有这个胆量,就追着问是谁,董承就将柳书彦给招供出来,但也没将柳书彦名字爆出来。

    没有主动报名字,秦芃是个知趣的,平日也就是个打发,对方来了信,她回个信,一来二往,倒也相熟。

    她其实也不过就是生活里多个乐子,聊完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没有建立更多的联系。所以重生过来,秦芃几乎想都没想起这个人。

    然而如今聊起,秦芃却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居然是柳书彦吗……

    那位笔友的心态,秦芃其实是很喜欢的。

    以前在院子里瘫着看春花秋月的时候,她偶尔也想过,这个笔友会不会是个大富大贵的贵人,也许有一天就能来把她救走呢?

    如今看着月光下絮絮叨叨说着过往的人,秦芃突然觉得,上天对她真的很贴心。

    柳书彦说着和董婉怡的事,秦芃就在旁边倒酒。

    因秦芃认真听着又想着事情,就没控制酒量,酒一杯一杯喝下去,很快柳书彦脸上就变成了红红的一片。

    然而他还是保持着清醒,认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同你说这些吗?”

    “不知道。”

    秦芃诚实回答,柳书彦笑着凑过来,看着秦芃的眉目:“你像她,特别像。”

    “所以我特别怕,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把你当成了替身。如果不是喜欢,我怎么能让你喜欢我呢?”

    “那你现在怎么觉得呢?”

    秦芃看着面前离她很近的人,觉得有些好笑,柳书彦瞧着她,好久后,他低下头,将头埋在秦芃手心里。

    “我不高兴了。”

    “嗯?”

    这样孩子气得动作,让秦芃有些好笑。

    柳书彦埋着头,闷着声道:“他喜欢你,我不高兴。”

    “秦芃。”

    柳书彦声音很小:“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秦芃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之前,柳书彦这样说,她大概会很是高兴。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了。

    秦书淮的模样一直回荡在她脑海里,他站在长廊上,提高了声音,说那一句我等你。

    “你在犹豫。”

    柳书彦抬起头来,看着秦芃:“如果是之前,你不会犹豫的。”

    “我……”

    “嘘。”

    柳书彦将手指放在她唇上,温柔看着她:“不重要。”

    他摇了摇头,带了酒气:“这些都不重要,秦芃,我能等。”

    “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这就够了。”

    秦芃没说话,柳书彦似乎是有些失望,往后一倒:“嗨呀,还没喜欢上啊?”

    “没事没事。”

    柳书彦漫不经心道:“我等董婉怡到她死都等得起,你……”

    “还是很喜欢的。”

    秦芃听见他说董婉怡,不由自主想起了当董婉怡那些日夜里,她少有的欢乐和慰藉。

    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柳书彦仿佛早已不仅仅是一个人。

    他仿佛像是她生命里所有美好的寄托。

    平静的、温柔的、稳定的。

    让她不会觉得害怕又退缩的,那个合适的人。

第六十一章(一更)() 
听见秦芃的话;柳书彦有些诧异。

    秦芃瞧他呆呆的神色;抿了抿唇;本来想直接将自己是董婉怡的事告知他;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姜漪。然而却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她向来戒心很强;总要给自己加一层又一层谎言;才觉得有安全感。

    柳书彦好久才反应过来;颇有些惊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啊。”

    秦芃一手被他握着,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瞧着对面的人。

    她内心突然决定下来。

    当年秦书淮为了权势放弃她;她不能当这样的人。

    哪怕她曾经也想为了权势嫁给封峥,可如今的秦芃,也早已不是赵芃了。

    那么多年过去;没有了赵钰;没有了野心,她如今就只想安安稳稳;有一段平静的后半生。

    柳书彦看着她;便明白她说的是真的;他心中有狂喜无法抒发;干脆站起身去;到了船舱外面去,拿起船桨;长啸了一声。

    秦芃斜卧在船舱看他,柳书彦高歌而起;撑船归去。

    两人回去的时候没搭乘马车;就并肩走着。

    柳书彦说着趣事,秦芃忍不住一直笑。

    笑着笑着,就有雨滴落下来。

    “呀!”

    柳书彦惊叫出声,雨滴旋即滂沱而下,柳书彦一把抓住秦芃的手,叫道:“快跑!”

    此时离卫府已经不远,柳书彦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就往卫府跑去。

    雨倾盆而下,打得人有点疼,秦芃被这个人拉着,跑在雨里,居然觉得有了那么几分爽快之感。

    好像自己也被这个人同化,带了些文人豪气。

    柳书彦回头瞧她,秦芃被雨打湿了衣衫,笑容却十分明朗,他忍不住晃了晃神,突然顿住了步子。

    秦芃仰头看他:“怎么了?”

    柳书彦上前一步,在雨里低头看她。

    “秦芃,”他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有些紧张:“长这么大,我还没亲过姑娘。”

    听了这话,秦芃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柳书彦紧张低下头去,他呼吸带着灼热,秦芃有些恍惚,看着这个人低头靠近,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紧张,有些想退缩,又觉得应当站在此处,闭上眼睛。

    便是她挣扎着的片刻,江春的声音突然传来:“王爷,伞……”

    柳书彦和秦芃同时抬头,便看见站在巷子里的秦书淮。

    他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秦芃诧异瞧着他,他一直看着双手交握着的两人。

    江春手里拿着伞,察觉气氛不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

    秦芃有些紧张,她看着秦书淮垂下眼,从江春手里拿过伞,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有些想后退,然而柳书彦和她交握的手骤然给了她勇气,她站在那里,看见秦书淮走到她面前,撑开了伞,将她笼在伞下。

    她以为他会吼她,或者是做些什么不可控的事,然而许久后,他却只是沙哑说了句:“雨太大,容易染风寒。”

    说着,他将伞交到秦芃手里。伞上的温度到了秦芃手心,秦芃这才回神:“王爷怎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等到一半,下了雨,我让江春去车里拿伞,想去接你。”

    可是他没接到她。

    他看着她和柳书彦跑着回来,她脸上笑容太明朗,太美好,是这一生,他显少得见的模样。

    他站在暗处,不能离开,无法上前,他贪婪看着她的笑容,又觉得内心钻心痛楚。

    他爱的姑娘有这世上最美的笑颜,可是却不是他给的。

    他厮杀半生手握重权,却才发现,他那么努力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那个人拉着她奔跑在雨里,让她觉得欢喜。

    他或许是不明白她的。

    爱着她的半生,下雨了,他只想着为她遮风挡雨,他从来没想过会拉着她跑在雨里,因为他舍不得。

    可此刻他却突然意识到,秦芃从来不是要被人护在身后的娇花,爱她这么多年,或许他一直爱错了方式。

    秦芃拿着伞,秦书淮抬手擦了脸上的雨水,沙哑道:“你回来了,就行了。”

    说完,秦书淮便转身打算离开。

    走到一半,秦芃突然叫住她:“王爷!”

    秦书淮顿住步子,没有回头。

    雨噼里啪啦砸在他脸上,秦芃握着柳书彦,看着那人的背影,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气。

    她高喊出声:“我不能嫁你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秦书淮捏紧拳头,闭上眼睛。

    “长公主,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秦芃语调温柔下来:“人这辈子,不是只有权势的。我当这个长公主,不是只有那婚姻来换。秦书淮,”

    她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是当年一样的语气,带着温柔:“找个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我明白!”

    秦书淮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回头,怒吼出声:“我怎么不明白?!”

    权势不能拿婚姻来换,他怎么不明白?

    当年他当着质子,不是有没国公贵女抛出橄榄枝,可他却都一一拒绝。

    那时候是她要嫁给封峥,是她要这份权势。

    当年她没心没肺,可如今却要对他说深情?

    既然当年能嫁给封峥,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如果是因为她喜欢了别人……

    那她喜欢了卫炀,喜欢了柳书彦,怎么就不能喜欢他?!

    他陪伴她十一年,等她六年,他为她甘于只当一个质子苟苟营生,他也为她能不顾一切披荆斩棘成为摄政王权倾朝野。

    为什么她喜欢所有人,唯独不能喜欢他?

    明明是他最早遇见,明明是她先说她喜欢,明明是他娶了她。

    “秦芃,”他颤抖着身子:“不要和我提喜欢一个人,我喜欢得比你深比你真比你痛苦比你绝望比长久,你不配在我面前,”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提喜欢这两个字。”

    秦芃有些错愕,然而看着雨里那个青年,她握着手心里的温暖,软了神色。

    “或许吧。”

    她语调平淡,仿佛是和陌生人说话:“我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王爷的人生,终究是自己走的。”

    秦书淮没说话,秦芃转身进了卫府。柳书彦和她告别后,带着小厮走到秦书淮面前告别。

    秦书淮面色不动:“想好了?”

    “王爷,”柳书彦笑了笑,不在意道:“是您的就是您的,不是您的别强求,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别为此失了风度。”

    “柳书彦,”秦书淮垂下眉目:“你要娶一个女人,从来不是只是风花雪月的事。不是说同她说几句好话,陪她看看风景的事。你要和她一起经历苦难,经历欢喜。也许她会惹祸,也许你会摔倒,可当你认定她,这一辈子,你就得为她扛起所有因她而来的压力。”

    柳书彦听着,秦书淮面色平淡。

    “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夫人酷爱牡丹,那时候我只是质子,牡丹仅有皇帝敢选,那时候我敢为她去摘牡丹。”

    柳书彦听懂秦书淮的话,面色正经起来。

    秦书淮抬眼看他,继续道:“二十岁那年,她说她厌倦宫廷,向往自由,我带着她来到北燕,我拒绝权贵求亲,一心归隐山林,因为她说她想要平静的日子。”

    “后来她死了。”

    “死于我无权无势,死于我无能。为了给她报仇,我蛰伏多年,我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我作恶多端我丧尽天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可是,”他声音沙哑:“我却从未觉得这不该。”

    “因为我喜欢她,我娶了她,就理当保护她。柳书彦,”他眼中全是冷意:“你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吗?”

    “王爷,”柳书彦苦笑出声:“你是一定要把感情的事情,牵扯到朝堂上吗?您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于小家子气了吗?”

    “我走到今天就只是因着一份感情,柳书彦,我比不得你们心怀四方,我的心特别小。”

    柳书彦一时哑然。

    秦书淮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等秦书淮走远了,旁边侍从有些担忧道:“公子……”

    “勿忧。”

    柳书彦摆摆手:“且先看着。”

    而秦书淮上了马车,江春小声道:“王爷,这事儿怎么办?”

    “柳石洲是不是放了股份在金泰钱庄?”

    江春微微一愣,秦书淮却是已经确定了这件事,直接道:“查。”

第六十二章(二更)() 
秦芃回屋后;白芷上来给她换了衣服;她泡进热汤里;回想这一天;觉得过得着实有些惊险。

    白芷站在她背后;给她打了皂角;揉着她的头发:“今天很高兴?”

    “谈不上高兴吧。”

    秦芃笑了笑:“就是觉得;心里安定。”

    人找到了方向,便不会觉得害怕。

    白芷用热水浇着她的头发,突然道:“我要走了。”

    秦芃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

    白芷的目标是杀秦书淮,如今她没有了让秦书淮必死之心,自然不会再留在她身边。秦芃一时语塞;她想留住她;却又觉得,当年她让白芷留在北燕;便是已经打算放她走了。

    没有陪伴你一辈子的姐妹。

    最好的姐妹;也不过就是;待你垂暮之年;临别之际;她能千里奔赴而来,用枯瘦的手卷起门帘;同你说一句:“公主,我来了。”

    秦芃眼眶微热;她突然回身;抬手抱住了白芷的脖颈。

    “别给赵芃报仇了,”她沙哑出声:“你当我是赵芃吧,你就当她活了,我是她,你好好回北燕去,和夏侯颜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白芷没说话,好久后,她慢慢笑起来:“有时候,我会真觉得,你好像就是公主。”

    “我难道不能?”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白芷说得很冷静:“水凉了,你先起来吧。”

    说着,白芷去给秦芃拿衣服,秦芃穿了衣服,白芷给她擦着头发,淡道:“春素我给你教出来了,以后你小事儿你就让她帮你。陆祐伤也养好了,调到身边来,他武功不错。秦书淮如今喜欢你,你最大的障碍也就没了,但你也不能太信他,不过这些也不用我说。”

    “你什么时候走?”

    秦芃垂下眼眸,捏紧袖子:“走了以后,又打算去哪里?”

    “就近日吧。”

    说着,白芷的手顿了顿:“你打算和柳书彦成亲了吗?”

    “是……的吧。”

    秦芃想了想:“还没这么快,不过这是早晚的吧?”

    “柳家不好相处。”白芷叹了口气:“不过你如今的确需要一个在朝堂上帮你铺路的,柳书彦是个好选择。等以后看他不顺眼了,你就把他踹了,养两个面首。那个春生长得好,我觉得可以收。”

    听了这话,秦芃噗嗤笑出来,没想过白芷这样正经的人,也会说这样的话。

    白芷替她把头发打了油,叹了口气:“睡吧。”

    “白芷。”秦芃抬手拉住她,眼里全是恳求:“和我过完乞巧节再走吧。”

    她已经很多年没和白芷一起过乞巧节了。

    年少的时候,这是她们两每年最期待的节日,那时候她们两都会跪在月老面前,认真将自己用线穿过的七针放在月老面前,请月老给她们一个好姻缘。

    那时候白芷曾说,她不嫁人,若是嫁人了,她也要将府邸建在公主府旁边,这样她就可以每天见到她,就像没嫁人一样。

    白芷看着秦芃,脑子里却也是当年赵芃拉着她溜出宫,去月老庙拜月老的时候。

    她鬼使神差点了头,秦芃猛地抱住她,高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的。”

    “好了别说了。”

    白芷黑了脸:“赶紧睡觉。”

    一觉睡醒,秦芃觉得自己格外清醒,上朝都觉得意气风发。

    反而是秦书淮,似乎是染了风寒,早朝时候一直咳嗽不断,面色也有些泛白。

    秦芃听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忍不住道:“陛下,今日摄政王身体抱恙,不如赐座听朝,以示体恤如何?”

    秦铭对秦芃的话向来言听计从,秦芃开了口,秦铭便点点头,用童音故作威严道:“给摄政王赐座。”

    “谢过陛下。”

    秦书淮面色平静,坐下后,一直低头听着朝臣的汇报,从头到尾没有看过秦芃一眼。

    然而他却还是在一直断断续续咳嗽。等下了朝,秦芃从帘子后走出来,路过秦书淮时,忍不住道:“王爷若是不适,明日便告假吧。”

    这么一直咳嗽着,听别人说话都听不清楚了。

    然而秦书淮听着这话,却觉得格外贴心,他抬头笑了笑,努力憋着道:“无妨,我撑得住。”

    你撑得住,大家撑不住啊。

    秦芃没将这扎心话说出来,憋了憋,客套了几句多喝点药,便转身走了。

    等出了门,江春站出来,疑惑道:“王爷今早咳嗽还没这么厉害,怎么早朝就咳成这样了?要不要我让神医夏言来看看?”

    听了这话,秦书淮意味深长瞧了江春一眼,留了一句“不用”以后,便转身走远。

    江春抓了抓头发,不太明白秦书淮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赵一从房梁上倒挂着悬在江春面前,叹了口气道:“你可长点心吧,没看出来这是王爷故意咳给公主听的吗?”

    听了这话,江春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追姑娘这件事上,他主子已经领先超越他这么远了。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一阵子,柳书彦寻着机会打算同家里人说自己和秦芃的事儿。

    柳家对秦芃的态度,柳书彦是清楚的,贸然提起,怕是会招致反感。他想了想,将秋闱主考官一事先同他父亲提了一下,试探着道:“公主的意思,是希望父亲担任这个主考官,也不必多做什么,选贤举能,该怎么样怎么样。”

    “那让我做这个主考官,又有什么意义?”

    柳石轩看得通透:“公主具体是个什么章程,你得同我说清楚。”

    “便是想请父亲考试时相看着一些,若是有哪些好的,提前给陛下一份名单。”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考试哪里能提前知道谁好谁不好,说是给皇帝名单,不如说是皇帝给他一份名单。

    柳石轩冷笑出声来:“柳家一向不掺和这些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看看这长公主做的事,是个好相与的吗?你拖着柳家和她绑在一起,若是出了事,你让柳家如何自处?”

    “父亲,”柳书彦面色冷静:“柳家家训,书彦自不敢忘,只是柳家毕竟是忠于陛下之臣,如今陛下年幼,公主便代表着陛下,我们帮着公主,又与帮着陛下何异?”

    柳石轩眼露嘲讽,颇有些不屑:“你说这话心里有几分私心你自己掂量。书彦,”柳石轩语气里有些惋惜:“日后柳家是要交给你的,凡事能不能做,你得自己想清楚些。”

    柳书彦抿了抿唇,没有多言。

    他回去将柳石轩的意思转给了秦芃,秦芃斜躺着吃橘子,倒也不诧异。

    柳石轩会拒绝她,她也不觉得奇怪。吐了籽,秦芃拍了拍手,拿出另一个人的名字来。

    “蒋昶?”

    柳书彦颇有些意外,这是一个在外的大儒,颇有名声,为人狂傲,但极有才华。

    “我请他做主考官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以。”柳书彦皱了皱眉,迅速想了个法子:“近日先将他引入京城,我带他见见翰林院的人,熟了之后,他本身名声在外,倒也可做一个特许。”

    秦芃点头,这蒋昶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平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拿到他老师华宗清最后的文章。

    华清宗的文章是被北燕安插在齐国的间谍记录下藏于北燕,后来齐国将华宗清的文章都禁了,于是华宗清的文章,北燕反而比齐国齐全。

    他最重要的文章藏于宫廷,常年被秦芃借阅,秦芃记忆力极好,曾刻意背过华清宗的文章,于是她默写了这篇文章,换了蒋昶一个承诺。

    如今她要让蒋昶当这个主考官,早就让白芷去通报了蒋昶。蒋昶也没觉得自己一步登天平步青云,在侍卫去的第一天,直接就把人关在了外面。

    如此狂傲的态度,秦芃倒也不恼怒。她亲自去请蒋昶,那恭敬的姿态让蒋昶感激,颇有些春秋战国士大夫为君主恩德,誓死效忠之感。

    柳石轩有资历,他愿意站在秦芃这边,秦芃自然很是高兴,但她也没有太大期望,所以倒也不觉得落差。

    将主考官的人顶给蒋昶,这件事朝堂上吵了好久,最后还是秦书淮拍板,定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燥热得可怕。

    秦芃春衫改薄衫,整个人瘫在湖边,听柳书彦讲课的时候,就都觉得困。

    这时候赵一也从柳州回来,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

    秦书淮知道赵一从柳州回来,便立刻见了他,冷静道:“事情查得怎么样?”

    “不出王爷所料。”

    赵一喝了口水,将放着许多文书的包裹从背上卸了下来,感慨道:“柳石洲果然动了粮库的银子。”

    柳石洲是柳书彦的二叔,是柳家本家柳州的州牧。

    金泰钱庄本是秦书淮名下的钱庄,却甚少有人知道。

    柳石洲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前几年金泰钱庄在柳州开设,柳石洲主动找来,要求入股。

    和一方州牧搞好关系,对于一个钱庄来说再重要不过了。于是秦书淮便批了这件事。

    如今他想动柳书彦,首先便朝柳石洲下手。

    其他不问,便就是哪里的钱入股一个钱庄这件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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