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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屠天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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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屠天碑》
作者:端月
剑屠天碑 番外篇
人物一:聂流云
海外东天岛湖畔。
早春薄暮,冷风萧瑟,寒鸭归林,半山的夕阳晚照,将大地涂抹成一片忧凄之色。
远处,飘来一阵忧婉的萧音,飘荡在这天地黄昏之间,令人听来,黯然神思、百结柔肠。
循着萧音寻去,隐约可见一位骑着神骏白马,年约二十,英俊不凡的青年正缓缓驶来,一边吹弄着手中的一管脂玉灵萧。
瑟瑟寒风之中,只见青年双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厚薄相宜的嘴唇,微微翘起时,略带一种玩世不恭,但又蕴含着一种看破红尘般的世故沧桑之态。
他身穿一袭青袍,背披一条灰色披风,腰系一块玲珑翡翠,与一把佩剑,行至道路尽头时,萧音嘎然而止。
下得马来,青年立于青石道上,垂柳之间,抬首凝望前方。
只见眼前是一幢恢宏豪华,占地宏阔宽广,布局巧妙的庄园式建筑,碧瓦飞甍、雕梁画栋,大门左右,一对威武雄壮的石狮双边坐镇,一对衣着鲜亮、英武不凡,有武圣实力的剑仆踞于两侧,面带傲然之色,顶上一副古韵牌匾,赫然书写着四个苍劲大字:天碑剑林。
“聂流云!”
一位剑仆看到青年后,此刻却是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冷气,打量了对方几眼后,便迅速进了别院。
不消片刻,就见别院之中匆匆走来一位身着灰锦短袍的,气势威严的老者,以及四位看起来实力不低于老者的人。
当见到聂流云之后,神色动容,恭身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流云剑尊阁下,今日阁下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剑证天碑,证位登神!”聂流云神色淡然道。
“吸!”
所有的老者均倒吸了口冷气,尽管聂流云这话说的云谈风轻,但无疑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一种强烈的震憾。
“阁下确定要剑证天碑?”
“正是!”
老者大惊,横眉一场,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刚烈的剑气如那锋利的刀锋,睥睨四溢,他伸手之际,一道流光闪烁,就见一把剑,已经是静静悬浮于老者掌心,绽放着一股凌厉的煞气。
“若证天碑,请恕老夫得罪,先过了我们四人的剑阵吧!”
聂流云嘴角微翘,淡淡道:“聂某今日倒要领教一下四位剑使的剑道!”
说罢,聂流云双指一并,指尖流光乍现,随即他在半空划了个圆,尤如太极!
老者见到那由剑气汇聚而成的圆发出刺目光华,脸色微变,四人便齐至而上,剑气纵横,剑影重重,如一波拍岸的惊涛骇浪,向聂流云攻来。
聂流云气定神闲,嘴角噙着笑,衣衫猎猎响动间,双手一引,浑身剑气绽放,睥睨一切,如剑神在世。
他一点那个剑圈,刹那间,剑圈之中涌出八十一道剑魄凝化而成的剑芒,如飞花乱舞一般,疾如流星。
咻!咻!咻!
受那剑魄的剑意影响,此时周围就像万剑齐飞,一朵朵流光似影一般,瞬息间袭至。
灰衣老者见这睥睨剑尊之势,脸色通红,大喝一声:“果然是名震天下的最年轻的剑尊,这‘剑瀑’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他突然手一握那悬浮的宝剑,握起时,剑光四射,化作一把通天巨刃,疾如烈火一般斩下,其它三位老者也同时放出天刃,一股如潮水般的剑意,仿佛能将一切撕碎。
叮!叮!
剑气交击之下,发出脆响,剑意交汇之际,天地变色,聂流云出剑后与这天刃斩迎上后,剑气波动嗡嗡颤荡,聂流云仍负手而立。
而四位老者却回退数步,爱那剑气影响,浑身就像被刀割过一般,破烂不堪。
四位老者持剑而立,脸色苍白,剑撑在地上,深深插入石板,他的手,隐隐还在颤抖,心中更是震憾不已,想不到他们都顶阶剑圣,居然不及对方一招之威。
“再来!”
四位老者此时突然暴起,大喝一声,身体化作一道剑芒,人剑合一,带着一股剑气风暴,咆哮而至,后面几位老者自左右前后封死他的退路,也带着至强的攻势而来。
暴风剑阵!
聂流云微微动容,他高喝一声,运功极致后,他的身体此时像是化作了九道流影,每道流影都带着一股无边的剑意,化作一朵朵无形的剑罡,伴随着他手中挥舞的那把流风剑,漫天的剑影笼罩。
此时,运转阵式聂流云的众老者们如被一股剑罡风吹卷的落叶,在同一时刻,他们瞳孔急剧收缩,甚至连对方的流影真身都没有看到,就被一股股如钢针一般的剑影所吞没,静立原地,仍保持着那不变的姿势。
唰!
当周边的残影在渐渐聚合起来,聂流云的真身显化出来后,就见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负手静静站立原地,似乎从未出过手。
扑通!
一阵寒风吹过,那四位老者终还是嘴角鲜血流出,手中的剑掉落,身体就像是被开了无数的血孔,缓缓有血丝溢出,满目疮痍,受伤不轻。
“御真流影剑,暗中藏着霸气,轻如游灵,快如闪电,诡形难辩,一击就伤了我四大圣剑长老,果然冠绝天下,你有资格印证天碑,请!”
聂流云点点头,举步便进了剑林。
一进剑林,便能感受到一股股强烈的无睥的剑意在四处洋溢,聂流云每走几步,就感觉压力倍增,他所过之处,插在周围地上的剑,均发出阵阵强烈的剑鸣。
最终,聂流云走进了一处符文环绕的剑阵之中,在那符文光环笼罩之中,他看到了一座自虚空投影而下的一座天碑!
这座天碑,正是他证剑飞升的目标。
天碑之上篆刻的铭文,在他进入之时,突然间就亮了起来,这也意味着,他已触动了剑阵,印证天碑的时刻到来!
此时,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意,却由那剑阵天碑中压袭而来,紧接着一朵朵流光闪烁,九把剑此时排成一个巨龙的阵列,如天降流星,睥睨袭来。
“剑龙之吻!”聂流云见这剑势,终于变了脸色,叫道:“天碑剑龙的剑意!”
说着,聂流云纵身躲闪,身体化为数道流影,躲避那强大睥睨的剑龙之威,才转身,但速度不及那剑意,一道流影便从他的左肩穿透。
不过虽聂流云躲闪及时,还未待站稳,此时突然间一道金色的光芒如万丈升起的太阳照射下来,那天碑剑阵上方,突然显现一个影子,就像是天神下凡。
“证!”
此时,那影子突然一声沉鸣,伴随一道响天震地的龙吟哮吼传开,那九把剑如流星一般,带着剑龙的睥睨剑意,与那道身影,如瞬移一般,闪电袭来。
轰!
聂流云不敌,抵挡之下,狂喷一口血雾,身体暴退数丈,在那九把剑继续刺下之际,他不顾得伤势,连连翻滚,九把睥睨无双的剑自他身边刺下,就消失,紧接着又从天而降,反复循环。
聂流云尽管身形如鬼魅,但还是有一把刺入他的体内,那剑气的伤害,使他内脏几乎被绞碎。
聂流云被那天碑的剑气所伤,此时功力在迅速的衰竭,既然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此时他突然大喝一声,暴然发作,强运天碑剑图中的禁忌之法,以全身的精气血脉与生命为代价,全部转化变一股睥睨的剑气。
轰!
在一声轰然的巨响之下,此时一股股凌厉的血气自聂流云的体内爆出,当那血气爆出之后,便迅速转化一道剑气,那血色,仿佛要将这片天染红。
在聂流云最后的大喝声中,化作万道血色的流星一般,将那剑阵撕个粉碎。
“证,尔败!”
而聂流云在爆发这禁忌一击后,血脉流干,经脉断绝,内脏粉碎,但留着最后一口真气,在最终听到自己剑证天碑还是失败了的那一刻,他仰天长吼:“我不甘心!”
狂笑之中带着些许遗憾,随着那吹过的寒风,灵魂缓缓的消散于天际,融入那滚滚乌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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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屠天碑 第一卷 剑尊重生
第一章 麟子与虎子
第一章
有些人,天生就不平凡。
聂流云的出现,就是一个奇迹。
他是个孤儿,九岁拜师习剑,十二岁显露峥嵘,十六岁时开始挑战天下各派顶级剑豪,未尝一败,后又有因缘际会,得一部旷世奇功《天碑剑图》,十八岁成为剑圣,再战天下至强宗派高手,百战百胜,但终遇一代剑道宗师孤灭大师,尝得生平第一次失败。
他败不馁,流落荒野,过着茹毛饮血的苦修生活,二十岁终成天下第一位剑道至尊,再次挑战孤灭,得胜。
然聂流云对剑道的追求,并未止步于此,于是他向着更高一层的目标发起冲击,通过天碑剑图的指引,于天碑剑林挑战四大剑使,进入天碑剑阵,剑证天碑,飞升登神,却终迎来了他人生的最惨痛的一次失败,他的骄傲与冲动,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他消逝的瞬间,他才领悟师傅的遗嘱,以及孤灭大师的那句警言:剑之道所存,真知而御,性命至理,善恶,刚柔,阴阳,一切归于无极至理!
一代剑尊,带着遗憾,就此陨落!
……
在这天方帝国北方一带,已是银妆素裹,雪落山河遍地白,正值年关,也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
时值傍晚,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霸州城中,富裕人家中兽炭暖盆,热气腾腾,人们棉袍裘装,风寒不浸,有的家中戏玩娇娘,有的在胡吃牛饮,甚至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在这天寒地冻的风雪之中,也要跑到那城中最有名的‘浮香楼’中风流快活一把。
天色暗淡下来,街道上有些冷清,少有行人过往,只剩下贫苦人家的人们,仍在这风雪严寒的天气里辛勤劳碌。
咯吱!
此时,木头轱辘滚在雪地之上发出的那滞塞的声响,渐渐由城门处缓缓传来,不远处在新雪覆盖的街道上,留下两行轱辘印,以及那显得孱弱单薄的一双小脚印。
近一些,只见那是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生得还算健壮,身穿一件单薄的兽皮袄,有些缝补之处破裂,隐有那黝黑结实的肌肉露于严寒之中。
少年此时嘴唇已经干裂,他肩膀上的粗绳子几乎已经勒进肉中,淤痕可见,但少年却全然不觉,拉着一架破烂不堪的牛车,步履艰难地向着城中的一家医馆而去。
只见那牛车上,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和树叶,侧边旁边放着几捆砍好的柴火和一把粗重的斧头,以及一只冻成冰块般的野猪,而在车中间,却正躺着一位年纪大约也在十三四岁的少年。
车上的少年脸色苍白憔悴,如那地上的白雪,嘴唇干裂,嘴角挂着血丝,眼睛紧闭,却不见呼吸,他身上虽盖着两层冻得发硬的兽皮,但还是遮盖不住他那单薄的身躯,在冰冷的寒风之中,生死难测。
车子缓缓驶到城中的医馆前停了下来,拉车的少年匆匆放下牛车,身体矫捷如兔,几个踉跄之下,便扑到那医馆门口,重重地敲响了那紧闭的大门。
“医师,快开门,求你救救麟子哥……”
少年稚嫩的声音呼喊的十分响亮,在他急重的敲门声中,终于听到一个不耐的声音自医馆内传出:“谁啊,这么冷的天叫魂啊……”
吱呀!
门缓缓被打开了半边,就见门缝中探出一个戴着棉帽的脑袋,是位年近不惑的中年人,此人用那双三角眼打量下门口的少年,又看了看门外的那架牛车之后,当即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表情,冷声喝道:“医师不在,也没空救治你们这些乡下的穷鬼,滚远点!”
啪!
中年人说罢,便缩回脑袋,那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咚咚……”
少年不死心,再次扑上去急敲那门,并喊道:“医师,求你救救我麟子哥吧,我有三捆柴和一只剑猪兽,能抵医药费的,求你了……”
这已经是少年拉着牛车,沿途经过一些城镇,所求的第三家医馆了,但也让他看尽了世态炎凉,这霸州城,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在少年带着哭腔的大喊声中,此时街坊周边有些家中的百姓纷纷打开窗户,看到这一幕情景后,均不由在叹息:“唉,这孩子真是可怜,怎么就求医求到了那黑心的周狗财的医馆那里了……”
“那牛车上的少年,恐怕已经不行了,作孽啊……”
“咚咚……”
但少年听不到那些冷眼观望的百姓的议论,他仍在锲而不舍地在敲打着那紧闭的门。
吱呀!
似是被敲得不耐烦了,此时门再次打开,只不过出来的并不再是那个三角眼的中年人,而是一位身强体壮,脸上带着**气息的大汉。
这位大汉出来后,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如铁塔般的身影笼罩在了少年的身前,一把抓起少年的脖子,少年的身体就在空中不停拼命的扭动,咳嗽不断。
扑通!
那壮汉甩手一扔,少年被重重地摔到了牛车旁边,脑袋撞到了车架子的木刺之上后,鲜血便喷涌了出来。
少年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了,但为了救回麟子哥,少年的意志空前的坚强,他被撞破了头,并没有昏死过去。
但他见那壮汉将他扔了出来后,不但没有罢手,反而大步走来,来到牛车旁边扫视了牛车上的少年一眼,冷笑道:“拉着个死人跑来求医,真他娘晦气!”
说着,那壮汉就要去掀牛车。
“不许你动麟子哥,吼!”
少年一见,此时猛扑上来,那张稚嫩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狰狞,如虎狼一般就扑了上去抱住壮汉的大腿。
扑通!
但少年虽然有点力气,怎会是一位壮汉的对手,他又被壮汉一脚重重地踹开后,眼睁睁地看着那牛车被壮汉掀翻,车上的少年,被压在了那牛车之下,漫天的树叶与干草飘荡起来,堆积在少年身上形成一个小丘,又像是一座孤坟。
“啊!”
少年眼见此情景,赤目发红,仰天怒吼,他额头上的血汇同他那暴怒狰狞的脸孔,犹如一尊冲出地狱的杀神。
少年抄起身边的那把粗重的斧头,就如在半个月前他与麟子哥在‘剑兽之森’里面对那噬血的剑狼兽时,麟子哥为保护他被那狼剑兽所伤的情景模样一般,他暴走后,正是用这把斧头,将那狼剑兽劈成了碎片。
“谁敢动麟子哥,谁就死!”
少年暴走后,就如同那森林之中噬血的剑兽,抓着那把斧头,带着力劈华山般的狂暴之势,便狠狠地向那壮汉扑来。
壮汉被这少年暴走之时的气势也震慑,为之一愣,他作为一名二级剑士,虽然面对那些低级的剑兽丝毫不惧,但面对此时如杀神般暴走的少年,他不由心生恐惧。
恐惧之下,人会做出一些本能的举动,就在少年持着巨斧劈来之际,壮汉下意识的要抽出腰间不离身的佩剑。
然而,他的腰间却空空如是,壮汉这才想起,方才在医馆中与那医师的小妾亲热偷情之时,早已解下。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少年的巨斧已经重重劈下,虽然简单,但却狠辣,迅疾、霸道。
壮汉急忙躲闪,只是躲闪不及,他的一只小腿,还是没有躲过那一斧头的血吻。
啊!
断了条小腿的壮汉,倒在地上,抱着鲜血直喷的腿,惨叫连连。
然而暴走的少年,持巨斧却再次劈来,他心伤,他狂怒,他绝望、他恨这世道如毒蝎般的人心,他知道麟子哥救不回来了,他是孤儿,与他相依为命的麟子哥若没了,他活在这世上,也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所以带着辛酸屈辱,还有悲愤与憎恨,少年劈下了他拼尽了全部力气的一斧,誓死也要让这个丑恶无情的男人,为他的麟子哥陪葬!
叮!
但在少年这一斧劈下之际,一道如疾影一般的剑光乍现,轻轻地击在了这把斧头之上,斧头发出脆响后,生生断裂。
少年这一斧,还是劈到了空处,连带着他那虚脱的身体,就撞在了壮汉的身上,滚作一团。
“死吧小子,敢伤我……”
壮汉避过了一场死劫后,已是狂怒,此时他的恐惧消失,作为一名二级剑士,竟被一个小子断了小腿,他现在有的只是耻辱与狂怒,他准备撕了这个小子。
“住手!”
就在壮汉动手之际,一声冷喝渐渐传来,然而壮汉不理,已经是抓起了少年的脖子,那个声音不由更为凌厉:“不知死活的东西!”
倏!
就见一道剑光,似乎是虚空之中降下的一道雷影,但带着极为凌厉霸道之势,用肉眼难辩的速度,瞬息间就贯穿了壮汉的胸膛。
壮汉的手松开之后,身体也软软地倒在了雪地上。
此时,就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自雪地之中驶到少年身前停了下来,下来一位银须白发,神态威严,凛烈如火般的老人。
老人走到少年身边打量少年几眼,又走到那牛车前,让身边一位赶车的剑仆将牛车掀开,老人蹲下身,将被树叶与干草清理开来,探了下掩埋在下面的少年的脉搏与鼻息,最终叹道:“孩子,他气息与生命已经到了极致,药石无救了!”
“不,不可能,麟子哥不会死的,不……”
本是虚脱的少年,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如哪里来的力气,再次从雪地上爬了起来,他拼命地爬到牛车旁边,抱起麟子哥的身体,眼泪滚滚而下,悲泣哭喊:“麟子哥,麟子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滚滚热泪,沿着少年的脸庞落下,伴随着血迹,落到他怀中的麟子的脸上,滴答,滴答……
随着这悲声的哭泣,此时风雪停止,天上那滚滚乌云散开,一轮圆月高挂天边,银芒笼罩大地。
老人看到这种悲凉情景,心中不忍,终还是道:“孩子,带着他跟我走吧,老夫会尽力施救,能否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少年听闻,立即跪于雪地之上,磕头道:“老爷爷,如果你能救活麟子哥,我虎儿今生为你做牛做马!”
“阿达,你抱这两个孩子上车,我们回府!”
老人的剑仆应声,将两位少年抱上马车后,马车缓缓驶离,转了一条街巷后,便驶进了一座占地宽广,古朴辉宏的宅邸之中。
那宅邸门前一对双剑兽坐镇居中的古韵牌匾之上,赫然写着两个苍劲大字:柳府!
……
……
星夜下,碧空朗朗,一轮圆月高挂。
然而,正值子夜到来时分,忽地晴空一声惊雷连番炸响开来,伴随着一道闪电,轰然落在了柳府侧院的一座宅子中,很快又消失不见。
诡异的是,这惊雷闪电刹那即逝,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屋中,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亮,里面的火引已经渐渐燃烧殆尽,寂静如水的夜里,这里宁静得连那寒风呼啸之声都听不到。
“唔……”
一声呢喃,突然在这宁静的屋中响起。
此时的聂流云,嘴唇蠕动了两声后,他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传来的那撕裂的痛楚,让他有些迷糊。
我死了么,经脉全断,血脉耗尽,也不至于全身还有疼痛感吧,他现在连眼皮子也抬不起来,浑身毫无半点真气,这让聂流云很困惑。
“麟子哥,水来了,水来了……”
此时,一个沙哑之中带着莫名惊喜的声音响起,随即聂流云感觉唇角冰凉,一股甘霖自他的齿间而下,滋润着他那仿佛着了火一般的喉咙,于是本能地如婴儿吸吮奶嘴一般,嘴唇蠕动着,吮着那不断流入口中的液体。
受到那股甘霖的滋润之后,聂流云感觉似乎有了一些精神,但是那种头痛欲裂,依然让他十分迷糊,他思维转动时,头痛让他在想一些问题时,极为吃力,唯独让他觉得熟悉的那部《天碑剑图》的功法,倒是仍留在脑海之中。
“我是谁,为什么耳朵听到的声音,会有一种亲切感,为什么我的脑海之中,会有许多从来没遇到,及还有一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和情景,为什么‘剑兽村’‘虎儿’和‘麟子哥’这些名字会这么熟悉?”
咚咚……
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之后,此时屋中又恢复了宁静,聂流云的思维被打断,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嗯,有点感觉,难道我没死?
于是努力地睁开眼睛。
但眼前是一片昏暗,他隐约看到天花板上那巨大的横梁,以及旁边的窗棂,不禁心想,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清修之所。
但是不对,那横梁好像在晃动,似乎要掉下来一样……
唔……
这时,那横梁突然间落了下来,聂流云本能地想动,但他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支配使唤一样,只要一动,就痛不欲生,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眼见那横梁就要砸到头上,聂流云吃力地转了下脸,但那横梁还是掉落了下来,啪地一声,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唔,好像还不如身体上传来的那些痛楚沉重,怎么这横梁掉下来砸到我脸上都没事,我的脸皮应该没有厚到这种程度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的脚步声进来后,仍是那稚嫩沙哑的声音道:“郑伯伯,麒子哥刚才醒了,他真的醒了,我还喂他水喝了呢,请你相信,他真的没死!”
“有这种事?”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里带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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