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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3:惊世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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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应道:“好,你快快前去。”我也没细猜是谁,答案一会儿就会出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从开启的窗户里,我看到妙尘师太和画扇的身影,果然是她。
我忙走至门口迎接:“姐姐,果然是你。”
画扇披一件黄『色』的雀裘,里面着红『色』的云锦衣装,看见我,忙执我的手:“妹妹。”
进门后,秋樨和红笺一一施礼,她褪下风衣,几人围坐在炉火旁取暖。
画扇看着我,轻抚我的脸颊,疼惜道:“妹妹,你瘦了不少呢。”
我浅笑:“没事,病了几日,看上去有些憔悴罢了。”
“好些了吗?我在宫里实在放心不下,心中又牵念着你,得皇上允许,便出宫来看你了。这也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出宫,不想已是入冬了。”她话中有些感慨,眼神里带着几许深意。
我缓缓回道:“已经大好了,本来要秋樨早些入宫回话的,我因不舍,留了她几日。”
画扇点头:“嗯,那就好。我挂念得很,忍不住来看你了,再者也想出来走走。”
“皇上呢,皇上好些了吗?”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画扇表情有些凝重,只叹息道:“表面上还不错,与陵亲王一起治理朝政,还时常商讨国事。但无人时总是郁郁寡欢,我看得出他不快乐,身子也不见好,吃不下,睡不安稳。”
我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淡淡回道:“姐姐多费些心照顾他,眼睛看不见,难免会有些失落,有些孤寂,这个过程与感受我深有体会。”
“可他不只是因为眼盲,他为了什么,妹妹就真的不知道吗?”画扇忍不住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或许,她为我的漠然而有些许的恼意。
我清浅一笑:“师太有一句话说得对,一切都会成为烟云。所以,皇上对我的思念也是暂时的。时间会抚平一切,江山都可以破碎,这些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画扇微微叹息:“妹妹,每个人所付出的情感不同,追求不同,寄托也不同。皇上尽管关心朝政,可是在他心里,美人比江山更重要。”
“我是他的劫,遇见我,就是劫。”我喃喃低语。
一直沉默的妙尘师太低声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劫,而皇上的劫,却真的是眉弯。躲得过,便海阔天空,躲不过,就只能沉沦。”
“所以相见不如怀念,在一起,反而会越陷越深,不如就这样远远地隔着距离,让他慢慢地将我淡忘。”我淡淡地说道,尽管有些无奈。
“有些人,有些事,耗尽一生也忘不了。”画扇言有所指,但我并不希望我是淳翌耗尽一生也忘不了的那个人。
我转移话题,看着画扇,笑道:“说说你吧姐姐,这些日子在宫里好吗?听秋樨说你深得人心,皇上也宠爱你,如今荣封为扇婕妤,我替你高兴呢。”
画扇握着我的手微笑:“妹妹,别人不知,你竟也不知吗?我说过,要么干脆不进宫,进了宫,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争取。我是个不甘心平淡的人,我虚荣,我有野心。”
我微笑地看着画扇:“姐姐,这不是野心,是为人的信念,你有信念,就是有追求,一个有追求有信念的人,不会消极避世,不会自我荒凉,不会暗自悲伤。这样的你,我是欣赏的,只是我不能及,对我来说,那是一种高度,以我的『性』情,一生都难以企及。”
画扇忙接过话:“妹妹,你所想要的生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高度,而这种高度,我也是一生无法企及的。”
妙尘师太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我说过,你们两个人都会青云直上,为人中之凤。今日这一切都已兑现,你们都已经做到了,只是方式不同,得到与失去的其实一样多。”妙尘师太的话令我想起了她当初的预言,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说过,那时候,她重点说的是画扇,后来在翠梅庵品茶时又说到了我,有时真的不能不信注定这一说。
“得到与失去的一样多。”我低低念道。这一句话,令我生出许多感慨,想起我如今的凤座,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倘若没有那么多的前尘过往,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矛盾的沈眉弯。如今,我是皇宫不想回,庵庙不想留。往日的繁华终归往日,将来再也不是那般了。
画扇执我的手:“妹妹,跟我一同回宫吧,既然我们姐妹注定要为人中之凤,注定要享尽荣华,那又何必逃避呢?我们一同回宫侍候皇上,执掌后宫,虽然算不上风云不尽,但那一片天地都是属于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我轻轻摇头:“姐姐,我的风华已经是过往,一个有过风华的人,她想要追求的就只剩下平淡。平淡是我仅剩的,就让我平淡下去,这样,我还能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在宫里也可以平淡,皇上不会对你有丝毫的勉强,你不住进凤祥宫,他也会依你。你可以一如既往地住在月央宫,不受任何人的干扰,自由地生活。”画扇仍不甘放弃,试图说服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皇宫对我来说就像是南柯一梦。如今梦醒了,就该是我离去的时候。那里如果有梦魇,我也梦了几年,如今那些戾气也该消散,如果有美好,我已经拥有过,也值得回味一生了。所以,去那里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要我一如从前地对待皇上,已是不能。既然无法做到平和相对,无法相爱,不如淡淡地遥望,淡淡地相念。你把我的话告诉皇上,他会明白的,到时候他也会解脱,会释然。”长长的一段话,仿佛要倾尽我心中所思所想,我只是想要画扇明白,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回宫,无论那里有过美好,还是噩梦,我都想要忘记。
画扇明白我心中所想,于是轻轻点头:“好,我不为难妹妹,但我想说的是,如果妹妹哪天想我了,想皇上了,就回来。淡到无心的时候,在哪儿都是一样,所以皇宫与其他地方也没有区别了。”
“好,我答应你,若我哪天想回去,我一定会回去的。这一天,也许很遥远,也许很近。”我诚实地回答她。有一句话她说得对,如果淡到无心,就不会想要忘记了。忘记也是需要情感,需要心的。
“缘来无牵,缘去无碍。”妙尘师太双手合十,低低念道。我和画扇都沉浸在她充满禅意的话语中,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做到无牵无碍呢?
画扇看着妙尘师太:“谢谢你,师太。”
师太不解地问道:“施主为何谢我呢?”
画扇微笑:“尽在不言中。”看着画扇的神『色』,一定是在师太的禅语中悟出些什么,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在后宫一定会受人拥戴,闯出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
妙尘师太缓缓起身:“你们姐妹一定还有许多知心话要说,贫尼就不打扰了。庵里还有些事需要安排,回头贫尼会唤人来请你们用素斋。”
我和画扇对她施礼道:“有劳师太。”
看着妙尘师太离去的背影,我和画扇转过头,继续围坐在炉火旁,品茶细话。
第45章 人生何必为情牵()
晚膳用过后,我让妙尘师太无须为画扇安排厢房,让她直接随我住便好。这样相处的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我们都想要珍惜。
冷月初起,透过窗棂看夜『色』中的院子,因为树叶凋零,虬枝苍劲,而显得四野萧萧。
屋子里生了火,暖意融融,清闲无事,我与画扇又不想读经,见桌上有棋,便想着对弈几番打发时光。
我执白,她执黑。
我笑看画扇:“姐姐,如今该我为黑『色』,已经染尽了所有风霜,再也不是曾经纯净的『色』彩了。这白『色』我怕是配不起。”
画扇举着黑子笑道:“妹妹,我们难得对弈,你不知我的脾『性』,无论与谁对弈,我都喜欢执黑子。黑得透彻,黑得坚决,不需要丝毫的装饰、丝毫的衬托,我喜欢。”
“而我却独爱那一『色』——白。只是事与愿违,如今再看着这颜『色』,像是一种讽刺。”我眼睛看着手中的白子,在暗淡的灯光下,也是这样醒目、洁净。
画扇忙宽慰道:“妹妹不要如此说,每个人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颜『色』,有一种自己独爱的颜『色』。人的一生,有成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再完美,也会染上颜『色』的。白『色』是七『色』之源,无论什么『色』彩,到最后还是会回归到这本『色』。”
我点头称赞:“姐姐的话总是这般有深意,说得极好。”
画扇一边下棋一边说道:“其实棋我并不精通,也没特别的爱好,只是为了迎合琴棋书画罢了,勉强着要做个才女。”
画扇直率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姐姐,你也这样幽默呢。不过我对棋也没多少悟『性』,都说棋如人生,有太多精深的奥秘,需要有心人才悟得透。至少,目前为止,棋还不能成为我的知音。”
“你的知音是琴,是书。”画扇脱口而出。
“她的知音是舞,是棋。”我喃喃道,思绪飘远。
“谁?”画扇低声问道,或许她看出了我的神情有些凝重。
“舞妃,傅春雪。”说出这几个字才明白,原来我一直不曾忘记她,且藏在心里。
画扇凝神:“似乎听你说起过,她的舞是众所周知的,而她的棋,我倒不怎么清楚。”
我莞尔一笑:“那时你还没入宫,所以不知道。不过就算在宫里,知道的人也不多,连皇上与她下棋也不知。也许她就在我面前显山『露』水吧,总之下棋,我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输得很惨,输得没有理由,好多次都是如此。”
画扇不解道:“怎么会呢?我偶然听皇上提起过,说你的棋艺很高,可以在棋中与他论江山,说世理。”
我落下一子,笑道:“虽是如此,可是在舞妃面前,我只有输的份了。”
“一物降一物,或许就是这样了。”画扇笑道。
我轻轻叹息:“如今她已仙去,带着她的舞,她的棋,她绝世的容貌。这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你还是会想念她。”画扇看着我,声音极低。
我坦然地承认:“是的,毕竟是交过心的朋友,再者,她害我不是她的本意。她与我交心是真的,她只不过是一个为爱而痴的女子罢了,我又能怪她什么呢?”
“是的,怪她什么呢?更何况人已去,院已空,还有什么可怪的。”画扇喃喃道。对于死亡,我们都是这般无奈与柔弱。
看着桌上的棋,黑白一片,我已无心再下。关于这样的输赢,我没有多少兴致,下棋只是为了怡情,如今提起了舞妃,心中有些凌『乱』。
我缓缓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禁不住说道:“姐姐,我们别下棋了,我想去后院走走,这么久了,你和我都不曾在翠梅庵赏景。”
画扇也朝窗外看去,只说道:“这月黑风高的,也看不到什么景致,况且你身子不适,怕受了风寒。”
我倔强地回道:“姐姐,我想去呢,披上貂皮大衣,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画扇笑道:“好吧,就依了你这丫头。”这样的氛围,让我想起了从前,如今她还能与我如此亲切,觉得心中甚暖。若是在宫里,断然不会有如此感觉。
披上大衣,走到屋外,顿觉凉风乍起,刺骨冰寒。
“我看我们还是回屋去吧,这风你哪儿能受得了?”画扇说完,都忍不住打了哆嗦。
我也禁不住打了哆嗦:“是啊,真冷,就像要下雪了似的。”
站在一旁的红笺说道:“我看也不要到后院去了,就在这院子站会儿,然后进屋去暖着。炉火上有热茶,一会儿就可以喝,可以驱寒。”
我心想着自己身子刚好,画扇身子也娇贵,不要把她也弄病了,于是点头:“好吧,就在这儿站一会儿,实在是太冷了。”
画扇握着我的手,『揉』搓着,呵着暖气:“怪冷的,我给你暖暖。”
我忍不住笑道:“姐姐,我看我们还是回屋去吧,尽顾着冷,哪儿还有心思赏夜景。”说完,一阵更凌厉的冷风拂过,真的是刺骨。
搀扶着回到屋里,漫溢着浓郁的茶香,围坐在炉火旁,品着香茗,觉得舒适了许多。
画扇举着杯盏,表情沉郁,突然说道:“妹妹,你知道吗?在我来的头一天,前皇后在静心苑仙去了。”
我一惊,手中的茶差点洒了出来,却故作镇静:“怎么回事?”
画扇回道:“听说是经不起病痛的折腾,自缢了。”
“病痛?上回是听说她病了,竟不知病得这般重。我以为她一心向佛,从此可以平静度日,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场。”我话语间流『露』出惋惜,我不怪皇后,只为她的死感到难过。往日的恩怨早已尽散,若不是我,她也不会有今日这样悲惨的结局。
画扇轻轻叹息:“是啊,一下子从那么高的位置重重落下,只怕她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如何承受得了?再加上病痛的折磨,或许是觉得生无可恋吧。”
“生无可恋。”我低低念着,好悲凉的词,有一天我也会如此。我看着画扇,幽幽地叹息:“姐姐,我入宫就是一个错误,倘若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死亡。”
“没有你还会有其他人。”画扇脱口而出。这句话,我似乎在谢容华那里也听过。过了片刻,画扇握紧我的手:“妹妹,你无须感到内疚,我认识的沈眉弯,是洒脱傲然的,哪怕是错了,也有错的理由。再者这一切,都是她们有错在先,与你无关,没有你,也是这样的结局。”
“是,她们的结局不是我给的,每个人的结局都归结于自己,将来我的结局亦是如此。因为所有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我恢复了冷漠,一脸的傲然。
“皇上下旨,不要声张,只悄悄地厚葬她。一生风云,也要消散。”画扇感叹道。我心中想着,每个人到最后都会如此,就算她依旧坐在凤座上,到最后,也是一抔黄土,无论多么奢华的葬礼,也是如此。我此时若是感叹她,将来亦会有人来感叹我。
我沉默无言,因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死亡,我从来都是这样无力,如今,更是无心。
画扇看着我,低声说道:“妹妹,有一事,我还想要问你。”
“何事?你问吧。”我轻轻抬头。
“你这次出来,有没有再见到楚大侠?”
“楚玉?”
“嗯,楚玉。”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疑问。
我轻轻摇头:“还没有。”
“他不曾来找你吗?”
“是的,不曾。”说完,我心中有些落寞。我知道,他不会来找我,但是我会去找他,无论如何,我都会再去一次农院,不管他是否会在那儿等我,不管是否还能与他再见一面。我说过,就当是为这段情缘做一次了断,我与楚玉之间,需要一次彻底的了断。
画扇轻轻叹息:“萍聚萍散,缘起缘灭。就那样离别,多少有些遗憾。”
“遗憾。”我喃喃念道。
“是的,遗憾,就连妹妹出宫,我也觉得你与皇上之间有许多的遗憾。几年的恩情,难道就真的这样消散吗?还有你与陵亲王,那样的情义,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楚玉更是。我斗胆说句话,在我心里,我始终觉得你与楚玉更像一类人。”
我笑道:“只是一类人未必要在一起,也未必能在一起,不是吗?”
画扇点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妹妹,或许在你心里,也不知道他们对你来说,谁更重要,你更喜欢谁。”
我微笑:“是的,姐姐说得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谁对我更重要,谁在我心里。又或许他们都不重要,他们都不在我心里。”
画扇握紧我的手,宽慰道:“既然不知道,就不用去想,做洒脱的沈眉弯,惬意地生活,不为情牵,这样子多好。”
“人生多惬意,何故为情牵。”我洒脱地笑着,心里释然了许多。
画扇笑道:“妹妹,我们都不是那样执着的女子,都不会作茧自缚。”
我点头赞同:“还好,不是那般痴,因为『性』情淡漠。”握着画扇的手,我一脸的诚然:“姐姐,祝福你将来一切都能顺意。”
“妹妹,我也祝福你。”
炉火燃得很旺,茶香醉人,夜『色』已深,起了睡意。
“妹妹,早点歇着吧,你身子不适。”
“好。”
躺在榻上,却又了无睡意。想起了画扇方才的话,那三个男子,究竟谁在我心里重些呢?三个人,给我不同的感觉,我反复地问自己,真的不知。
不知就不要去想,何必自苦。
第46章 又见银琼冰雪天()
下雪了,来自初冬的第一场雪。待我们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银琼冰雪的世界。絮雪纷纷,看着树上与满地的积雪,知道这雪已然下了一晚,但是此时仍旧没有要停歇的念头。
红笺和画扇身边的丫鬟湘芩二人已不知从哪儿折来了几枝蜡梅,『插』在青花瓷瓶里,放在临着窗的案几上,一阵清风拂过,整个室内都弥漫着沁人的幽香。
画扇看着窗外的飞雪,脸上盈满了笑意:“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又见瑞雪纷飞。”
我莞尔一笑:“是啊,时间飞逝,触目惊心,又是蜡梅轻绽,又老去了一段年华。”
画扇扶了扶我鬓边的碧玉梅花簪:“妹妹依旧这般清丽绝俗,何曾有丝毫的老去。倒是我,短短的几年,更见沧桑了。”说完,她照着镜子,像煞有介事地抚着自己的鬓边。
这动作令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姐,我倒想着快点老去,这样就可以省略一大段过程,免去一大段喜怒哀乐。”
画扇亦忍不住笑道:“妹妹的想法总是这样新奇,只是我却不是这般,我贪恋人生,希冀着生命可以久长,也喜欢品味人生喜怒哀乐的过程,漫数着细水长流的日子。”
听完画扇的话,心中敬佩着她对待人生的态度,而我不是消极避世,我只是厌倦、懒散,我不愿意接受那么漫长的岁月,不想经历那么多消磨与蹉跎。
我看着窗外絮雪纷飞,笑道:“姐姐,雪下得这么大,看样子是想要留你多住几日。反正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如你就留几日,陪同我一起赏雪折梅。”
画扇点头微笑:“好,我也正有此意,哪儿的雪都不及翠梅庵的洁净。更何况你我姐妹二人常在这儿赏雪,喜欢这里的感觉,烹炉煮茗,折梅寄兴,参着禅意。”
妙尘师太命人为我们端来了早膳,我与画扇匆匆用过,也不管外面是否天凉,只想着要到后院去赏雪。
红笺为我披上了白『色』的狐裘,这件衣裳,跟随我多年,始终舍不得丢下。画扇披上她来时穿的那件黄『色』雀羚大衣,高贵典雅。我与她从来都是两种类型。
出门之际,秋樨往我和画扇的怀里各递了一个暖炉,笑道:“两位娘娘抱着暖炉,这样子会舒服很多,边走边看风景,也不会那么冷。”
立在院中,积雪已经被庵里的小尼清扫得差不多,沿着一条清扫出来的路,我们往后院行去。
芭蕉、翠竹、老树,都被白雪积压,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纷琼。雪还在落,像是属于这个季节的精灵,来人间探问冷暖。
几经辗转,来到梅花溪畔,看溪水潺潺,雪落下去,瞬间消融。四野都是琼白,唯有这里,还流淌着岁月的清音。
这里曾经流淌过烟屏的芳骨,若说已然忘记,可是每一次来到此处,都是旧情难消。看着那流淌的水,我心思『迷』离。
画扇执我的手:“妹妹,你又想起了烟屏吗?”
“是的,想起了她,也想起了那千丝万缕的过往,一切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我点头回道,心里想着,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将她悼念。
“逝者已矣,思念也是徒劳,无论是曾经知心的,还是不知心的,甚至是相怨的,都是人间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往,只不过在心间留下了些许痕迹罢了。”我知道画扇是想要宽慰我,其实她不知,我已经没有了感伤,只是有着淡淡的祝福与思念。
我沉默,只看着那溪水潺潺流淌。
画扇执过我的手:“妹妹,我们去那亭子小坐,在高处,看雪景会美得多。”
穿行在梅林之间,因为时间尚早,梅花还没有全部绽放。只有几树蜡梅傲雪而开,飘散出馥郁的芬芳,令人流连。
画扇边走边说道:“还记得吗?那年梅落季节,你我二人在这儿赏梅『吟』诗。”
我抬头微笑:“怎会不记得?‘寒香依旧寻常落,只在深山人不知’。”
“是啊,当初我『吟』这句诗,你还说我艳冠群芳,却隐入红尘无人赏识。”
我接过她的话:“可如今又是另一番模样,追云逐月,飞入宫廷,受帝王赏识。”
画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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