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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3:惊世倾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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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所说的,字字句句,都合我心意。
我笑道:“只几句话,你就如此夸我,又是骄傲,又是善良,这会儿又是洒脱。我若真的是这样,又怎会有这么多的挣扎,若真的洒脱,也不会再离开了。”
“离开并不意味你不洒脱,那是因为你的慈悲、你的倔傲,这一切,只有你自己最明白。你要的,只有你明白。”佛直指我心,看来我所思所想,他早已洞穿。
“好,我都明白,佛,谢谢你对我的情义,也谢谢你这几年来的陪伴。也许我算不上一个真正有慧根的女子,却在禅佛的意境里参悟了许多真味。”我语气诚恳,句句出自肺腑。
“救不了你,是我的错。”佛叹息,眉眼间流『露』出痛楚与无奈。
我缓缓摇头:“不,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我选择了,那就是最好的结局。我自己会拯救自己,你不必自责。”似乎我们心里都明白,我此番前去紫金城,会接受什么样的事实。
“可我还是想要祝福你。”佛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怜惜与不舍。
“好,我接受你的祝福,你曾经告诉过我,佛无处不在,所以就算我回去了,你也知道我的一切,你也会在我身边,不是吗?”
“是的,佛无处不在,佛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叩首:“那好,那就这样平静地离别。”
佛点头:“好,平静地离别。”
“珍重。”我双手合十。
“珍重。”佛再看我一眼。
回到厢房,我命红笺收拾好衣物,明日就离开。
这一夜,我早早地睡下,该道别的都道别过了,心中反而舒适了许多。只一会儿,便入了梦,梦里我回到了紫金城,一切有如我刚刚进宫时的情景。我坐在轿子里,被銮仪卫和侍卫护卫着,行走在御街上,转过亭台楼阁,抵达了一座大殿。
我抬头看着牌匾上几个描金的大字:月央宫。好熟悉的情景,好熟悉的字,这是淳翌为我题的,当年我还为这三个字题过一副联:春寒知柳瘦,月小似眉弯。如今这一切在梦里重演。我感觉这是梦,又不是梦,只是很恍惚。
待我要走进月央宫,方才随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见了。推开门,里面曾经有过的花草都不复存在,眼前尽现一片荒芜。再往里屋走去,梅韵堂三个大字还在,堂前的那幅梅花图苍劲有力,不失当年风采。
往暖阁行去,进门,便见淳翌躺在我平日最爱的花梨木椅子上。一见着我,立即起来,快步行来,握紧我的手,脸上温和,却一句话也不说。
任我如何与他说话,他似乎都听不见,只温和地对我笑。
可是在转瞬间,他的脸『色』苍白,剧烈地咳嗽,吐了一大口血,接着便昏死过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醒,猛地坐起来,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也吐出一大口血。
红笺慌了神:“小姐,小姐,怎么了?”
我轻轻摇手:“没事,没事。”
“好好的怎么又吐了血?”她为我擦拭着嘴角。
我心跳加快,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淳翌,淳翌。
看着焦急的红笺,我低低说道:“不要惊动师太,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嗯,你再歇息一会儿,明天我们还要赶路。”红笺细心地为我压好被角,我缓缓躺下。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听不到风声,好安静,这样的安静让人害怕。难道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难道真的要我带着遗憾?我希望是我的预感出错了,我想着,明日我回到月央宫,还可以如初。
我心底叹息,淳翌,纵算我们不能重来,我也想要你好,真心地想要你好。
第51章 万顷河山皆尘土()
细碎而苍白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我的床榻上,雪后天晴,这雪终于停了,冬日的第一场雪就下了这么多天。这缕阳光告诉我,往日的阴霾已经尽散,都在昨夜消亡。如果我无法站在阳光下,那么昨日我也随着它一起消亡了。
我想起了昨夜我吐的那口血,我心底知道那昭示着什么,而今日我就要去面对那一切。站在阳光下,让阳光照彻我内心的寒冷与荒芜。勇敢而平静地接受现实,经历了这么多的挣扎,我想我会比任何时候都淡定、冷静。
不必再收拾什么,不必与任何人道别,只需要拎着行囊离去。
妙尘师太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马车,她看着我,无言地看着我,她知道,该离去的人是如何挽留都留不住的,更何况,她并不曾想要留我。平静到了最后就是无情,而我真的要做一个无情的人,因为,情字伤人,情字累人。
坐上马车,再看一眼翠梅庵,被茫茫白雪遮掩的翠梅庵,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晶莹透彻。看着大殿,心里与佛暗暗告别,妙尘师太手持木捻珠,伫立在门口,看着我离去。我不去揣测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也有不舍,还有祝福。
离去,不再回眸。
马车驶过金陵城,掀开轿帘,再看一眼这繁华的街市,盛隆街、楚钏河、毓秀阁,还有烟花巷、『迷』月渡,一切都会成为我前生的梦,前生的沈眉弯。
琼醉山河,我眼前的世界都是冰雪,洁白的雪,在阳光下,一点一滴地融化。人间的美景,莫过于此了,只是世人无法淡漠一切,沉浸在如画的景致中。许多人不能,我也不能。
离宫越近,我的心越紧。
跟梦里相似,我进宫后,长长的御街,竟无一人,直到我抵达了月央宫。
这扇厚重的门扉还是为我开启,而月央宫的人,依旧如初般簇拥着我,画扇携着秋樨还有梅心、兰心、竹心、菊心都在,小行子、小源子也在,我脑中突然划过一道念想,倘若给我重来的机会,我一定留下,我舍不得他们,我愿意留在月央宫,我不要做什么皇后,不要恩宠,只要安心地住在这里。
可我知道,一切已经太迟。在画扇的表情里,我就看出,一切已太迟。
画扇牵着我的手,直往梅韵堂行去,所有的人都留在大堂,唯我与她匆匆朝暖阁走去。我心跳很快,昨夜我就是这样进去的,我不想看到那一幕。
画扇焦急地看着我:“妹妹,你怎么才回来?”
我知道定有事发生,忙问道:“皇上呢,皇上怎么样了?”
进门的瞬间,我惊讶地立在那儿,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因为我看到淳翌躺在我平日最喜欢的花梨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我转头看向画扇,画扇泪眼『迷』蒙,只低低叹息:“皇上等你好久了,你快去看看他。”
我急急走至淳翌身边,他好憔悴,瘦了许多许多,他的呼吸很弱很弱,几乎听不到。我颤抖地抚『摸』他的额,带着哭腔:“皇上,湄儿回来了,皇上,湄儿回来了。”
我感觉到他合上的双眼有微微地闪动,可是他的呼吸真的好弱,我快要感觉不到了。我看着画扇,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请太医,皇上是怎么了?”
画扇抹着泪,叹息道:“之前都有请的,可是前日突然发病,皇上就从养心殿搬到月央宫来等你。他不许我对外声张,也不见太医,不见任何人,只是躺在这儿。直到昨夜,昨夜皇上……”画扇哭泣起来。
“昨夜怎么了?”我问出这话,心口绞痛。
“昨夜皇上突然就成这样子了。”
我坐在淳翌身旁,握紧他的手:“皇上……皇上……”
“妹妹,太迟了,你看不出吗?太迟了。”画扇声音哽咽。
我起身握紧画扇的手,急问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昨夜皇上突然病重,临走前叮嘱我,不要声张,一定要等到你回来,他坚信你会回来。他能留着这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等你回来。可是他不能再说话了,他知道你回来,知道你在他身边,却再也说不出话了。”画扇说完放声大哭。
我缓缓地坐在淳翌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听着他那微弱的呼吸,我知道我真的是来迟了,他这最后一口气,只为等着我的到来,而我一来,他就要彻底离开,离我而去。
一切如预料的那般,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异常平静。
我朝画扇挥了挥手:“姐姐,你先出去会儿好吗?我想一个人陪着皇上。”
轻轻抚『摸』淳翌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脸。这个男子,为我付出了太多,自我进宫就一直宠着我,到最后,不惜为我付出双眼,如此情深,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皇上,湄儿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怪我来得太迟,这一切真的注定,注定我们的缘分只有这么久。可湄儿是有感应的,昨夜湄儿梦见你了,就在这月央宫,你躺在这花梨木椅子上,那时候,湄儿也吐了一口血。”我握着淳翌的手,冰凉,几乎没有一丝温暖。
我轻轻地倚在他的身上,尽管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依旧喃喃道:“皇上,你知道吗?其实湄儿心中一直舍不得你,一直喜欢你,原谅我的来迟,原谅我,尽管我知道一切,可我还是不肯回来,请你原谅我。”
他没有回话,他真的不会再回话了,楚玉很早以前告诉我,淳翌会盲、短寿,就是如此,这结局就是如此,再也不能改变,再也不能。
我握着淳翌的手:“皇上,以后湄儿再也不离开你了,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当作过眼云烟,从今后,我都陪在你身边。这样好,活着的时候我忘不了我是大燕公主,待死时,一切都可以忘记。纵算叱咤风云,拥有千秋江山,到最后,都是一抔香土,又能真正留下些什么?”
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从烟儿离开的那一日之后,便再也没哭过。
“皇上,你安心去吧,不要不舍,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没有什么放不下,你好好地去。我也许会守在月央宫,也许会随你而去,只是我答应你,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在哪儿,都陪着你。”我抚『摸』着他的双眼,他那早已看不到光明的双眼。
我感觉到淳翌的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消逝,感觉到他离我渐渐远去,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无法承受的。
直到淳翌彻底地停止呼吸,我看到他眼角流下的两行泪。那一刻,我问自己:有多少遗憾,可以重来?
他走了,有遗憾吗?他有没有带着遗憾走?尽管,他留着呼吸等我,可是没有与我说上一句话,一句话也没说。这样至死的等待,究竟值不值得?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也不记得坐了到底有多久,只是坐着,看着他,看着睡着的他,这个男子,与我同床共枕的男子,与我海誓山盟的男子,与我踏雪寻梅、一起喝琼花泪的男子。
我脑中闪过他与我相识第一天的情景,毓秀阁,然后又在『迷』月渡,最后才到了月央宫,初进宫时,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才真正在一起。一幕幕,都在脑中闪现。他疼我,宠我,救我,甘愿为我付出一切。知道我大燕公主的身份后依旧如此,不曾更改,直至死。我若不是他的劫数,又怎会有这样的悲剧?
画扇轻抚我的肩,轻轻地哭泣:“皇上走了吗?”
我平静地回答:“是的,走了。麻烦姐姐安排一下,还是让皇上回到养心殿,然后再去通报一声,就说皇上驾崩了。”
“好,妹妹保重身子,你就留在月央宫休息。你身为皇后,是否要主持大局?”画扇握我的手,低声问道。
我轻轻摇头:“不了,我很累,姐姐,你通知陵亲王,这些事让他去处理,后宫的事,交给你就好,交给你,我放心。”
“好,那你好好歇息,一切都有我。”画扇擦干眼角的泪水。这句话令我明白,她在后宫已经有非常高的地位,其实她才是那个可以统领后宫的女子。
只是淳翌这一离去,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大齐朝仁义,对先皇的妃子,只要是四品以上的嫔妃,都可以留在后宫的一些殿宇居住,直至老去。纵然画扇可以执掌后宫,如今淳翌一死,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任她有多大的能耐,将来也是要住进冷宫,平静度日了。
我心已淡,对这些再无任何感觉,像画扇这样聪慧的女子,更加能自宽自解,我又何须为她『操』心。
对于我这么多日的失踪,一回来就是皇上的驾崩,我不知道她们会做何感想。但是后宫那些厉害的角『色』都被除去了,其余的人又能奈我何?就算要如何,今日的沈眉弯又岂会怕了她们?
如今我心中想着两个人。一个是我进宫以来从未谋面的太后。我不知道她为何一直不肯接见我,就连我登上后座,都不曾去参见她。或许她真的看淡一切,只静心地在她的长宁宫吃斋念佛,不见外客。如今淳翌的死,她是否能做到淡然?但是就算到最后,我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又如何?没缘分的话,一生住在同一个地方,也是不会相见的。
还有一个人是淳祯,淳翌一死,纵算他再不愿做皇帝,这位置他也坐定了。就算是轮回,当初他让位给淳翌,如今淳翌还是交还于他。所以说,欠了的终究还是要还。
淳祯,我又该如何去面对淳祯?与楚玉相见无期,与淳翌相见无期,我与淳祯,又会怎样?
不愿去想,我想静静,我需要静静。
欠了的终究是要还,到底是别人欠我的,还是我欠别人的?
第52章 今宵雪落又无声()
皇上的驾崩给整个紫金城乃至整个朝廷、整个天下都带来了震惊,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朝代的更迭、帝王的替换,从来都是如此。大齐江山稳固,皇上驾崩后,大家都知道新帝会是谁,尽管许多人想要争夺帝位,但都知道是徒劳。争一争,闹一闹,也就烟消云散了,该如何还是会如何。
后宫陷入一片悲伤与凌『乱』,而我独自在月央宫平静,这样的平静,会令所有人觉得我无情。无论是那些真心待我的,还是那些背后谩骂我的,对我来说,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待皇上的后事处理完,淳祯登基,其间经历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忘记。只觉得很漫长,也很短暂,其实想来不过是回眸的瞬间。
我依旧住在我的月央宫,没有人来打扰我,这个时候,她们各寻出路,自身难保,又怎会有多少闲暇来管我这个前皇后。而后宫的事我不闻不问,皆由画扇打理,此时还有个人站出来维持大局,已是来之不易。
新的帝王,到时又要选上新的妃子,曾经王府的妃子都要搬进后宫,这算得上浩大的工程。后宫的嫔妃、佳丽会清除大半,剩余的一些地位高的,也安排好了殿宇。
我和画扇继续留在我的月央宫,又跟她商议,让顾婉仪随谢容华一起住在羚雀宫,这样离我的月央宫近,又不是主要的宫殿,不冷不暖,也不惹来闲话。
结束就等于开始,这句话一点也不会错。淳翌的结束,又是淳祯的开始,先皇后妃的结束,又是新的嫔妃的开始。有多少悲哀,就有多少欢乐。
这一日黄昏又下起了雪,谢容华和顾婉仪来到我的月央宫,自我回来之后,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与她们至今还未曾好好地相聚过,好几次,都是匆匆地见过一面。
絮雪纷飞,围炉品茗,今时再不同往日,我不是皇后,她们也不是谢容华,不是顾婉仪,今日的我们,只是故人相逢,姐妹重聚。
坐在我的暖阁,围炉煮茗,大家似乎都从阴霾中走出,每个人脸上都很平静。对淳翌的死,我们都有心伤,曾经没有过多少争执,今日也不会有多少遗憾。我只是在替画扇惋惜,她在后宫可以风云不尽,只是她的繁华也太短暂。
紫金城的梅花已经在流转的光阴里悄然绽放,曾经与我赏梅的人逝去,曾经为我折梅的人远离。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枝白梅和绿梅,是我让红笺折的。睹物思人,尽管平静,可心中的感觉依旧无法言喻。
谢容华手执杯盏,闻着杯中的茶香,低低说道:“又是这梅雪香茶,还以为再无机会品到姐姐亲自煮的茶了,竟不料还有此机缘。”
顾婉仪抿了一口茶,点头道:“是啊,以为再无机会品到这茶,再无机会相见,竟不料还有此机缘。只是短短的时间,仿佛历经沧海桑田,今已非昨。”
我低头沉默,心中与她们一样,有万千感慨,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画扇品着香茗,浅浅微笑:“今已非昨,是的,今已非昨。”
我平静地看着杯中的梅瓣,清香四溢,只低低说道:“今日也会成为昨天,明日亦会成为昨天,所以换来换去,都是一个样。今日为昨日感叹,明日又为今日感叹,人生总是在重复,重复到最后自己也厌倦了,厌倦到老去。”
谢容华放下茶盏,执过我的手:“姐姐,你的心『性』是更加淡了,看到你如此平静,我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语间尽是禅意,这与你在翠梅庵停留的时日长有关。只是有一事,我不明。”
我抬头看着她,微笑道:“何事,你说。”
“姐姐为何不留在翠梅庵,而要回宫呢?”谢容华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似乎她知道许多,难道她亦知道我的身世,不然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倘若我是以皇后的身份去翠梅庵小住,又怎么会长留在那儿呢?又或许她觉得我心『性』冷淡,看破红尘,适合居住在翠梅庵,而不再适合这紫金城。
“因为我知道,那里不是我沧海桑田的家,不属于我的地方,我不会强留。命运就是这样,任凭你转来转去,到最后,依然会让你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哪怕这地方并不适合你,并不是你真正要想逗留的,可还是要回来。你明白吗,妹妹,就像你一生困在这紫金城,纵然现在皇上驾崩,你依旧无法离开。”我很平静地说完这段话,不只是对她,还要对顾婉仪和画扇说,因为我们有着同一种命运,我们的命运就是今生被扣在后宫。
“纵然回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你还是回来了。”画扇转头看着我,看来她们都是极度聪慧的女子,许多事心里都明白。
我缓缓点头:“不错,结局我早已知道,我回来,就是勇敢而平静地面对结局的。”
顾婉仪惊讶地看着我,问道:“湄姐姐,你说,这结局你早已知道?你早就知道皇上会……”
我微微叹息:“是的,早已知道,只是那时不在意,而这一次在翠梅庵,却深切地体会到,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渐渐地消逝。可我终究还是来迟了,与其说是来迟,莫如说是我有意吧,是我不想面对,又或者说我与皇上的缘分就是如此。”
画扇轻执我的手,问道:“是不是楚先生告诉你的?”
我扫了一眼谢容华和顾婉仪,她们表情平和,看来我与楚玉的事她们也知道几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只点头回道:“是的,楚玉告诉我,在很早的时候告诉我,他说皇上的命数是盲,短寿。那时我不能理解,直到后来我眼盲,然后皇上眼盲,再到我离开,才不得不信。”
“既然你知道,我去翠梅庵时你为何不与我一同回来呢?”画扇有些激动,脸上微微涨红。
我平和地答道:“方才已经说了,我不想面对,还有我与皇上的缘分注定就是如此。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分别。”
画扇叹息:“他总算还是知道你来了,总算留下那最后一口气。”
谢容华眼角湿润,低声道:“太伤情了,如今再说起来,还是这样伤情。”
顾婉仪叹道:“后宫的姐妹都说皇上是为湄姐姐而死,思念成疾,才会如此。”
画扇微恼:“她们说的话有几句能信,皇上虽然是思念湄儿,可是太医说了,与相思无关,是皇上患有内疾,又长年为政事『操』劳,气血攻心,才发病。”画扇是个聪明的女子,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这样说,就是要保住皇上和我的名誉,她不想事情被她们夸大,在皇上驾崩后还惹来流言蜚语。
我浅浅地笑:“她们说什么又有多少关系,皇上仙逝,她们也大势已去,再说这些,又起得了什么作用,纵然大家都这么认定,又能奈我何?陪葬吗?皇上已入土为安,就算没有,陪葬又如何?”
谢容华宽慰道:“姐姐,你莫要如此心冷,我们依旧有许多活下去的理由。”看着谢容华,我想起了贺太医,其实皇上已逝,他们可以远走,没必要在这后宫断送一生,也许我该找个机会劝劝她。
我微笑地看着她:“我不是心冷,是觉得一切已无太多意义。”
画扇轻轻说道:“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我道:“姐姐尽管讲来,这里又无外人。”
“大齐有这样的规定,先皇驾崩,只要是他没有临幸过的妃子,新帝喜欢的,都可以留下。纵算是临幸过的妃子,只要不太张扬,也是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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