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喜欢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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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

　　　　话剧在十点半开始。演员们排练了很久，故事进行得很流畅。渐渐地，季微也平静下来，随着剧情发展，他似乎变成了伊丽莎白。

　　　　明宇知道季微要出演话剧，没把话剧本身放在心上，等着季微上台。可以看出来话剧确实下了功夫，不知不觉中，明宇和其他人一样看了进去。

　　　　故事进行了三分之二，到了男主人安格斯回忆的部分。灯光熄灭，只有一束光打在安格斯身上，还有一束光照在登台的位置，随着披着微卷长发，身着白『色』上衣浅粉『色』丝绸裙子的女孩子走进来，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移动到中央。“她”的妆容不浓不淡，清纯又不可触碰。“她”是安格斯的回忆，是他青春里不断美化的遗憾。

　　　　一直靠在后面桌子上的明宇突然坐直，专注地盯着那个女孩子。

第77章　生日礼物（）　
出场的女生漂亮又吸引人；　脸上高贵冷淡的表情更让“她”增添几分神秘。一时间；　竟在安静的观众中引起了窃窃私语。

　　　　创一班和创二班的大部分同学都互相认识；　但创二班的人却对这个女生感到陌生；　因为印象中隔壁班好像没见过这样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创一班自己的同学倒是有些认出来，小声讨论那是不是季微。

　　　　季微沉浸于角『色』之中；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的『骚』动。他化身为伊丽莎白；　站在黑暗的舞台上唯二的光束下；　和安格斯进行着他记忆中的对话。

　　　　最后“她”以决绝的态度退场。

　　　　直到季微退出教室；　明宇还处于失神状态之中。季微打了腮红；　衬得他皮肤白皙；　又娇又美。他一向冷白；　除了刚起床时会脸颊泛红；　其余时间都有些苍白。他身上打着光；　嘴唇微翘殷红，眼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微微颤抖的阴影；　偏粉调的腮红从眼角蔓延到耳边，眼神冷淡却像含着水一样亮。

　　　　明宇慢慢靠回桌子上。季微那双眼睛一直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剩下不多的剧情被他忽略过去。直到音乐声响起；　灯光熄灭；　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才将他拉回现实。

　　　　灯重新亮起，演员开始登台准备谢幕。明宇望向门口；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不知怎么；　要再见到那样的季微；　他很期待，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季微原本不太想参加谢幕，他不愿意在表演之外穿着女装见人，但他很想赶快看到明宇，看他的反应，所以在演员一个个进去的时候还是跟在了后面。麦克风在大家手上传递，其实互相都认识，但还是做了自我介绍，说准备好的祝福话语，气氛其乐融融。

　　　　话筒递到季微手上，他简短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季微。”一开口，创二班的人都惊了，居然是个男孩子。创一班的人莫名地有些得意和骄傲，也不知道是因为季微是自己班的，还是因为猜对了身份什么的。

　　　　季微作了简洁的感谢词便把麦克风传到下一个人的手上，大家给他热烈的掌声，不论男生女生都在兴奋地喊他的名字，导致下一个人等了半分钟才说话。季微心里又紧张又有点开心，他忍不住抬头去看明宇，正好撞上明宇眼神，然后慌『乱』地移开视线，红着脸盯着自己的脚尖。

　　　　明宇看着他，心里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他既为季微和同学相处得更融洽感到高兴和欣慰，有因为这样柔软美丽的微微被别人知道而懊悔。

　　　　他一直知道微微长得好，却不被人知晓。现在好了，不止他知道微微的好了。

　　　　演员下台要去换装，季微离开时若有似无地看了明宇一眼，明宇站起来直接跟了上去。

　　　　明宇悄悄牵住他的手，两个人没有在人前说话，默契地走到了教学楼一侧的楼梯间。这个楼梯需要推门进入，平时有时候开有时候不开，所以同学们很少来，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个楼梯，今天大概是因为觉得人多所以开着。

　　　　两个人一进去，明宇就把季微抱进了怀里，衣物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明显。季微穿着那条轻薄的裙子，明宇拉开大衣把他包进怀里，只『露』出头来。季微紧紧贴着明宇，隔着两层薄薄的上衣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和柔韧肌肉，还有跳动的心脏。

　　　　季微抬头去看明宇，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的脸无法抑制地发起热来，紧张、羞涩和高兴横亘在他的心头，心脏扑通扑通猛烈地撞击上去。他强行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期待着明宇快说点什么，对他评价些什么，不然他可能会这样溺死在明宇的怀里。

　　　　“这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明宇的声音低沉，引起胸腔震动，让季微贴着他的耳朵有些发麻。

　　　　季微小声地“嗯”了一声。

　　　　明宇紧了紧抱着他的双臂，肯定他：“很好看，很可爱，很漂亮，我很喜欢。”他亲亲季微的发顶，“谢谢你。”

　　　　季微开心得难以言表，他抬起头亲明宇的下巴：“不客气。”

　　　　明宇低下头，季微不约而同地微微闭上眼睛，嘴巴微张，迎上去，唇互相黏连，鼻息交换，舌尖触碰。片刻，季微像反应过来什么，推了推明宇。

　　　　明宇退开一些，轻啄他的嘴角，含糊地问：“怎么了？”

　　　　季微不好意思道：“有，有口红”

　　　　明宇低笑一声，又吻上他：“没事，我想吃你的口红。”

　　　　季微伸手搂住明宇的脖子，张开嘴迎接明宇。明宇捧着他的脸，手指磨擦他的脸颊，下巴，脖颈。各个班级还在狂欢，隐约有音乐声，嘈杂声穿进楼梯间，却丝毫不能影响背着所有人接吻的有情人。

　　　　一吻将尽，季微喘息着离开明宇的嘴唇，抬眼看他忍不住眯着眼笑起来。

　　　　戚风无意间看到季微时，他正对着明宇很甜很甜地笑着。刚才谢幕以后他最先退出教室，想在更衣室等季微。但左等右等不见季微，便出来寻找。找过教室以后，他路过楼梯间见门没有合上，『露』出一点昏黄的灯光来，就随手推开。刚推开五厘米，季微的笑容就直直撞入他的眼中。

　　　　戚风一惊，立马屏住呼吸，按住门不让它发出声响。好在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

　　　　明宇轻轻抚『摸』他的眼皮，低笑着问：“笑什么？”

　　　　“你嘴上都是口红。”季微伸出手触碰明宇的下嘴唇。

　　　　明宇又凑上去亲他。

　　　　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湿巾，撕开包装袋，明宇递给季微一张：“你给我擦。”

　　　　两个人打情骂俏似的互相擦口红，擦着擦着又亲到一起去了。

　　　　戚风静静站在门边，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季微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了。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他自觉热情友好，但季微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甚至冷淡漠然，他在身边竖起屏障，阻止旁人接近他的脚步，连微笑都是礼貌而没有温度的。

　　　　而现在，他终于见到完全不一样而真实的季微了。抱着季微的人他听说过，也见过，是张扬帅气的贵公子。季微对着他很甜地笑着，仿佛疏离的季微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看着明宇的眼神那么纯粹热烈，毫无保留。戚风曾懊恼在季微的眼中看不到自己，这个眼神让他知道，季微那么喜欢那个男生，喜欢到眼里全是他，再看不到其他人。

　　　　戚风恍然大悟，他深呼吸一口，像是失望又像是释然，无声地苦涩地笑了笑，悄悄地离开了。

　　　　门边人离开的一瞬间，明宇就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那里。他重新抱紧季微，边吻他的脸颊边低声笑：“明天才是我的生日，礼物送早了怎么办？”

　　　　季微揽着他的脖子，鼓起勇气，红着脸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什么？”

　　　　季微又低又甜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我想把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明宇愣住了：“你说什么？”

　　　　季微的脸更红了，话在嘴里含糊不清，却还是说了一遍：“我自己，送给你。”

　　　　明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真的是他害羞的微微吗？

　　　　季微见他没什么反应，红着脸，又有些恐慌又有些委屈地说：“你倒是说句话呀。”

　　　　明宇看着季微，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他的微微羞怯又大胆，他看上去冷漠实则善良，他聪明从容又笨拙可爱，他既风情漂亮又敏感清纯。现在，微微在向他发出邀约。不，是契约，是两个人真正属于彼此的契约。

　　　　他怎么会不答应呢？

　　　　明宇郑重地在季微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要，当然要。”

　　　　季微松了一口气，霎时间，主动行为带来的不好意思像『潮』水淹没了他。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带着热度。

　　　　明宇忽然想把季微这样小猫一样让他心软的女儿情态保存下来，脱口而出道：“微微，我可以给你拍张照吗？”

　　　　“啊？”季微被出乎意料的发展撞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道：“好啊。”

　　　　明宇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季微。

　　　　镜头下，季微很是不自然，睫『毛』鬈曲纤长，无措的眼神『乱』飘，脸颊泛红，湿润嘴唇上的口红只剩下淡淡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被人里里外外地亲吻过。

　　　　明宇呼吸一窒，快速地拍了张照保存起来，捧住季微的脸又狠狠地吻了上去。

第一次（）　
听到明宇的话；　季微小声地对他说：“那我们走吧；　我订了酒店。”

　　　　明宇意外地看着他，过了老半天才低笑着说：“好”。

　　　　他牵着季微，只来得及回教室拿上两人的书包；　连张毅在背后喊他都没有听见；　或装作没听见。

　　　　季微订的酒店离一中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欲盖弥彰似的各自看向窗外；　手却紧紧地攥在一起；　手心冒出的汗被偶尔透进车窗的昏暗的路灯光线照得亮晶晶的。

　　　　到了酒店办理过入住手续；　两人刷卡进了电梯。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机器运行的声音和呼吸声。明宇看着电梯门上方变动的数字；　突然转头看向季微问：“微微，紧张吗？”

　　　　没等季微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很紧张。”男生轮廓分明的下巴绷得很紧；　精致俊美的脸上没了平日里挂着的懒洋洋的笑，严肃得像即将要面临什么重大的事情。

　　　　季微也在紧张；　但他更多的是期待欣喜；　是迫不及待——他终于要真正地属于明宇了。

　　　　看到他心头的少年这样郑重，季微的心软得不能再软。他仰头凑上去吻了吻明宇的眼角左下方的泪痣：“我相信你。”

　　　　进门之后开了灯；　季微被明宇带到床边坐下。虽然只有一次，但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　此刻却仍然很局促；　愣愣地看着对方许久；　终于忍不住觉得很傻而笑了出来。

　　　　季微忍不住询问道：“我；　我们……要怎么做？我……今天没吃饭，化妆之前也洗过澡了。”

　　　　他的言外之意明显，明宇用手指温柔地梳了梳季微披在肩上的卷曲的假发，整理好之后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我可以吻你吗？”

　　　　季微没想到两个人接吻已经快成了习惯他还要郑重其事地问，脸颊迅速泛起了红，难得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明宇便挨了过去。即使对当下身处的环境陌生，但他们对彼此很熟悉，嘴唇刚触碰到就更紧地黏在一起，暧昧的水渍声充斥在房间里。

　　　　明宇起初还可以把持住，温柔地『舔』吻季微，湿热的舌尖在他嘴里嘴柔软敏感的部位流连。他越发用力，将季微亲得不住喘息。

　　　　季微顺着明宇的力道，慢慢地躺到床上。两个人的气息很『乱』，呼吸交缠中，明宇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季微茫然地睁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正上方的明宇。他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被单上衬得他皮肤白皙，面若桃花。他微张着嘴喘息，嘴唇被吻得水润红艳，脸颊也红，晕开一样，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水。

　　　　他的领子在动作间变得凌『乱』，松散地『露』出两个很深的锁骨。明宇喉头一动，哑着嗓子说；“我去洗澡，等我。”说完，在季微额间吻了一下，大步走向浴室。

　　　　季微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发肿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浴室的动静不过响了十分钟，随着吹风机声音停止，明宇擦着头发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季微看清楚之后脸上又有发热的趋势，他喊了一声：“明宇……”

　　　　“嗯？”明宇放下『毛』巾，看向他，顺手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季微没回答，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门边的柜子边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他打开包，两手提着底部往下一翻，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他红着脸拨拉床上的瓶瓶罐罐，低着头小声说：“我在网上买的……不知道哪种好一点，就……都买了。”其实他可以问问卖家，但他没好意思。

　　　　明宇今天一次次收到季微的惊喜，到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他一想到这些东西的用途，又心猿意马起来，挑了一瓶说：“用这瓶吧，很多人说水『性』的比较好。”

　　　　季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道：“……很多人？”

　　　　明宇低笑：“网上很多人。”

　　　　他凑过去亲他：“你忘买安全套了，等会儿用这里的。”

　　　　“……没忘……”季微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含糊地解释：“第一次……不想用。”

　　　　明宇有些激动：“好。”

第79章　温茹（）　
最终；　明宇拉着季微做了两次。饶是如此，因为白天各种事情，加上是第一次；　季微做完便累得狠了；　躺在床上起不来。

　　　　明宇看了眼时间，将近凌晨两点。他亲了亲季微汗湿的额头：“我抱你去清理一下。”虽然他还想再来几次；　但是担心季微的身体会不舒服。

　　　　季微依恋地看着他，点点头。明宇先起身去放热水；　然后抱着季微到浴室去，怀里的人如玉雕琢的身上红『色』痕迹分外明显，明宇看着有些心疼：“我的劲用大了，痛不痛？”

　　　　季微摇摇头。

　　　　明宇又亲他：“我下次轻轻的。”

　　　　季微沉默地点点头。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难受？”明宇问。

　　　　季微摇头；　伸出手揽住明宇的脖子，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说不出的依赖和亲近。身上很不舒服；　但心里的满足和幸福让他像浸泡在热水里一样，暖洋洋的。

　　　　季微被抱着坐在浴缸里，明宇揽着他的背；　挤出沐浴『露』抹在他身上。虽然一再告诫自己；　但明宇忍不住在季微脸颊、耳侧、脖颈落下轻柔的吻。没过多久，季微就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人下面又有抬头的迹象。

　　　　季微心跳有些快；　声音软软的：“我用手帮你吧？”

　　　　明宇呼了口长气：“没事；　一会儿就下去了。”明宇蹭蹭他的鼻尖；　声音里带着宠爱；　“帮你洗好，早点睡觉，累一天了。”

　　　　明宇不再亲他，沉默着帮他清洗。他怕季微疼，洗到后面的时候又轻又慢，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一个澡洗了将近二十分钟，明宇把季微抱到床上，塞进被窝，然后转身回了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

　　　　因为太累了，季微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不知道明宇什么时候搂着他在身边躺下来的。他长这么大，少有和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和明宇在一起后也没有机会。这次身上难受，又被明宇抱得紧紧的，怎么睡都不舒服，于是夜里睡睡醒醒总是睡不沉。大约明宇也留着神，每次他一动，明宇就搂着他轻拍他的背，低声细语地哄他亲他直到他睡着，一晚上不知反复了多少次。

　　　　断断续续地睡梦中被这样温柔甜蜜地对待，踽踽独行这么多年的季微安心得不得了。他『迷』『迷』糊糊中恍惚觉着终于在某处港湾落脚，缺爱了这么久的心房被幸福浇灌地满满当当，潜意识里也终于留下了“明宇一直在身边”这样让他无比安心的信念。

　　　　……

　　　　第二天是明宇生日，温茹给他在家里办了生日聚会。明宇不好迟到，哄着睡不醒的季微回了家，把他安置在自己卧室里，声称他生病了需要休息。

　　　　季微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没有人怀疑明宇说的话真假。唯独祁棠笑着问：“吃掉了？”

　　　　明宇一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摸』了『摸』鼻子既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点得意地道：“嗯，把他累狠了。”

　　　　明宇家的房子隔音很好，季微一觉就睡到了下午5点，醒来的时候有些不知道身处何方的茫然。房间里很暗，只有一侧的书桌上亮着台灯，季微顺着光源看过去，就看到明宇背对着他低头写着什么。

　　　　听到声响，明宇转过身来：“醒了？”

　　　　季微点头。他挣扎着坐起来，肚子里有些说不上的难受，兼之腿上酸痛，但休息了一天，已经比早上醒来的时候好多了。

　　　　明宇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幸好没发烧。”他凑过来亲了一下，“还难受吗？”

　　　　季微略带倦意的眉眼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清秀温顺，他不好意思地抿嘴笑：“好多了，就是很饿。”从昨天算起来，他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

　　　　显然明宇也想到了，立马帮他穿衣服：“保姆阿姨做了粥，你喝点儿。”

　　　　季微没有制止他给自己穿衣服。

　　　　被明宇照顾总是开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昨晚之前，被明宇关心照顾，季微总隐隐觉得像偷来的一样。但是他现在觉着，就算完全交给明宇，享受一点也没关系吧？

　　　　毕竟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了。

　　　　他不自觉得想要依赖明宇，想要黏着他，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最亲近的人。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发生关系后变得亲密吧。

　　　　给他穿好衣服，明宇没有立即起身，犹豫一下道：“微微，我在学做饭。”

　　　　季微愣了一下：“为什么？”

　　　　明宇伸手在他腰上按摩：“刚开学的时候，我让我妈在学校旁边买了套房子，最近装修好了。”他顿了一下，好似在琢磨怎么说出口，“下个学期学校就允许在外面住了，你跟我搬出去吧？”

　　　　看到季微的头发睡得凌『乱』，明宇用手指帮他梳了梳，接着道：“就咱们两个，我来做饭，你觉得呢？”

　　　　季微微微睁大眼睛：“真的吗……”

　　　　“嗯。不过住在学校外面比宿舍远一点，但肯定方便许多，你愿意吗？”明宇笑起来，『摸』『摸』他的脸，季微像柔软的小动物一样，他总想上手『摸』『摸』他或者亲亲他。

　　　　季微一下子抱住明宇，在他怀里小声说：“愿意。”他仰头看明宇，“我也可以学做饭，我……”

　　　　话未说完就被明宇亲住了，明宇慢慢地吻他，片刻后退开一些道：“你不用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只用一直当学霸，一直爱我就行了。”

　　　　季微的眼睛亮亮的，手臂紧紧环住明宇的腰：“好。”

　　　　明宇笑着和他鼻尖互蹭，在他身上挠痒痒，像动物间的亲昵嬉戏，季微被他作『乱』的手弄得咯咯直笑……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一条缝的门又悄悄合上，发出些许声响，但他们情窦初开，心神都在对方身上，谁也没有注意。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响起温茹的声音：“明宇，微微起床了吗？饭要凉了。”

　　　　明宇道：“我们下去吧。”

　　　　今天是明宇生日，明渊成也难得在这个时间在家。吃饭的时候明渊成拿了酒出来，示意明宇倒上。温茹看见了，瞪了他一眼：“我儿子还没成年，你让他喝什么酒！”

　　　　明渊成笑了笑：“今天儿子生日，喝一小杯没事。”

　　　　明宇也道：“明天放假，我陪我爸喝一杯。”

　　　　温茹拿这俩人没办法，只好随他们去了。

　　　　爷俩儿碰了碰杯。

　　　　对明宇，明渊成虽然严厉，但更像是朋友。明渊成欣慰道：“你这么大了，以后想做什么，该做什么，怎么做，都要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妈都支持你。”

　　　　明宇挑了挑眉：“谢谢老头子。”

　　　　明渊成眼睛一瞪：“你个臭小子，刚说你长大了，没大没小！”

　　　　明宇哈哈大笑起来。

　　　　季微微笑着坐在明宇旁边，看他喝了一小杯酒，小声地让他喝慢点，又拿筷子给他夹菜。

　　　　明宇喝完没什么反应，低笑着在季微耳边说没事。

　　　　温茹看着他们，眼神闪烁。

　　　　季微意识到她的视线，推了推明宇。

　　　　明宇还在跟明渊成谈话聊天。季微的心跳却一下子快了起来，不知道温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紧张地问了一句：“阿姨……怎么了？”

　　　　“感冒好些了吗？”餐厅明亮的灯光下，温茹的笑容温暖，她给季微夹了筷子青菜，关心道：“生病了吃清淡点好。”

　　　　“……”季微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的欺骗感到不好意思道：“好多了。”

　　　　温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季微有些奇怪。

　　　　“那就好。”温茹『摸』了『摸』他的头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