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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宠妻纪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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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这话说哪里去了,宛白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得二公子和三姑娘重要啊。”宛白可最能分得出轻重缓急了,崔书锐还差着点,可这后边跟着的崔舒钰……他还是好好伺候着吧。
转头宛白将崔书锐和崔舒钰让进了祁王府的大门,又捉了两个引路的小厮,这才折回门口跨上马出城去了。崔舒钰虽然和陆清晏自小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来过祁王府,这其一是因为有崔太傅的管教,崔舒钰本来就很少出门,这其二是年前陆清晏才开了府,屋子还没住热乎,人就被派到江南去了,崔舒钰想来也没什么机会。
因为陌生,也因为心中惴惴不安,崔舒钰一路上跟着小厮往里走,这眼睛就没闲着,左看看右看看,只见碧瓦红墙内,祁王府的布置与皇宫的精细雅致相比,倒是十分沉着大气,青松翠柏相环绕,都培植得很好,显得整个祁王府生机勃勃、苍翠欲滴。
很快就到了祁王府的会客厅,崔舒钰和崔书锐连门还没迈进,就见里面出来一位打扮地稍精细些的小厮,和先前引路的小厮交头接耳了一番,又转身进去了。那两个引路的小厮回头恭恭敬敬地向崔舒钰和崔书锐解释道:“主子说二位贵人无需见外,直接去后花园便可。”
说着,厅朝里走了。
崔舒钰这提在嗓子眼的心本来都要跳出来了,想着横竖就是一死,早就自暴自弃了,哪知道刚到门口又改了招子这就跟死刑立即执行变成缓期两天似的,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呢,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觉得她快竭了……
绕过了一排整齐划一的青松,祁王府的后花园这才渐渐在两人的眼中展现出全貌。
从榆林街的外面看,祁王府的门第并不过分高大,只能说是和把头的太傅府的门当旗鼓相当,崔舒钰一直以为内里也是差不多大的,哪知道进了祁王府的后花园,才知道圣人是有多宠爱陆清晏,赐了他多大的一个府邸。祁王府的后花园里,竟然有一个湖。
崔舒钰估摸了一下,觉着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也得占了两条街才够用,也不知道怎么把门口修的那么低调。
依湖建着一处水榭阁台,因为是夏末秋初,天气还暖和的缘故,水榭里都用轻纱帘子挽着,当中正坐着一人,微微弓着背在低头抚琴。蓝衣迤逦的俊雅公子左手边还跪坐着一个人,是个女子,一身霞粉衣衫,恍若别日桃花,侧着头同抚琴的陆清晏说话。
崔舒钰原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突然就猛地一沉,继而一股麻酥酥酸溜溜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她还以为这人忙死了,看来不是过得也挺逍遥自在么,湖光水色、清风瑶琴,还有佳人在侧……崔舒钰无来由地就想起了那天在太傅府博文阁,陆清晏坐在她身侧教她抚琴的情景。说不定,他也这么教过那粉衫的姑娘吧……
仿佛感应到了崔舒钰憋屈的目光,原本低头抚琴的陆清晏忽然抬起了头,目光朝崔舒钰和崔书锐的方向一扫,登时停下了手,站起身来朝她们走来。
崔舒钰心里压了股无名火。先前宛白和崔家兄妹废话的时候,早就有眼尖的小厮进府通报去了,方才在会客厅,那屋内的小厮明显也是早就知道提前等在那边的,陆清晏肯定知道是她们来了,却依旧坐在那里抚琴,这会儿见到她们好像多积极似的,早想着什么了?
崔书锐听出一旁的小妹气息的变化,侧头看了崔舒钰一眼,见后者脸上一点兴奋喜悦的而神色都没有,就觉得不对劲儿,连忙侧过头去问她:“阿钰,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没事儿!”崔舒钰没好气地怼回去。她就说,她二哥这事犯的什么病,想一出是一出就跑过来了,没看见人家有客忙着呢么!
崔书锐被怼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脸,觉着自己好像也没惹到崔舒钰啊,这人不是因为突然被拉过来气儿还没消,就是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邪风了。意识到这一点,崔书锐也就学乖了,再不招惹气鼓鼓的崔舒钰,直接朝渐行渐近的陆清晏打招呼了。
水榭中那粉衫的女子也转过头站起身来朝这边望了望,崔舒钰看不清模样,隐隐地觉得有些眼熟,正眯着眼睛仔细看,就见那粉衫的姑娘忽然特激动地朝她挥了挥手,很快就手舞足蹈起来。
崔舒钰:???
崔舒钰:我去去去去去去,这人不是邵妙涵吗?!
正在震惊当中,陆清晏已经走近了,第一眼扫向盯着湖中水榭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崔舒钰,紧接着又看向崔书锐。看来之前那一顿胖揍没白打,这回学乖了。“这几天过的还好?”
“蒙殿下大恩大德,这几天小爷就没出过门!”崔书锐有妹妹在身边,立刻就硬气了许多,甚至还隐隐约约地朝陆清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翻得很是不明显就是了。
陆清晏也看到了他鼻梁上的那道淤青印子,不禁笑了,这事儿他有一半儿的责任,不过若不是崔书锐突然弯腰,这一拳本来打不到鼻梁上的,谁教崔书锐想要偷袭他呢。再说他的胳膊后背也是到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没占到多少便宜。
“行了,殿下,什么也别说了,殿下看到我这样儿还笑,不能做朋友了。”崔书锐说着,眼睛却斜向自家小妹,他家阿钰可能不能长点心哟,自家二哥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她还在那儿和水榭里那个谁又是挥手又是比划的,明明刚才还一副要把人家吃了的眼神来着。
崔书锐眼睛看着崔舒钰,陆清晏也一样,见崔舒钰一脸疑惑地挥舞着两只小手,便解释道:“之前和表妹说好了,有空教她音律的,今日休沐,大理寺的案子也告一段落,我正的空,便叫她来了。”
实际上是邵妙涵哭天抢地才得来这次机会的。
崔舒钰听了陆清晏的解释,这才把视线转回到他身上,抬眼皱着鼻子看了看面前人,嗯,几天没见,好像更好看了。
“那我们岂不是打搅到你们了?”崔舒钰这会心情还没怎么调整过来呢,脱口而出的话相当冲,不过这倒是她的常态,陆清晏也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只是宽容地朝她笑笑,一展长臂拍了下她梳成双月髻的头发,口气有点埋怨,“胡说什么呢?”孰轻孰重她难道不知道?
崔舒钰一躲,没躲开,正被陆清晏的魔掌拍了个正着,皱着鼻子还没说话,就被陆清晏轻巧地捉住了手腕朝前拽去了。
崔书锐看了看被无视的自己,啧啧啧啧,某人自打告诉他心思以后,对他的无视可谓是变本加厉了。知道他心里眼里都是小丫头,可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既是小姑娘二哥、又是某人的细作的自己啊?再这么无视他,他就策反了!
崔舒钰被陆清晏拉着手往水榭走,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出了汗,原本忘掉的心跳君又开始扑通扑通出来作祟了,崔舒钰觉得声音大的都快遮不住了,好像就连陆清晏都能听到一样。她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心跳太快而猝死的人吧?
陆清晏也是奇怪,怎么走着走着手心就湿了,他明明已经克服这个问题来着……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小姑娘了?
“怎么了?”陆清晏关切地侧过身低头问道。
陆清晏这么低头,就离她更近了,崔舒钰蹦跶的十分欢快的心跳君差点被吓停,恨不得马上甩开陆清晏,好让自己变得正常一点,可是想到那句“不知道更好,只怕你一时适应不了,要躲着我”,愣是一咬牙控制住了自己,猛地抬起头对上陆清晏微微担忧的黑色眼眸,咬牙切齿道:“没事,我就是穿多了,热!”
第49章 宝贝()
陆清晏看了看崔舒钰粉扑扑的脸颊,竟是信以为真地“嗯”了一声,便继续牵着她朝水榭走了。
见自己算是蒙混过关了,崔舒钰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把头偏向一边,鼓着腮帮子舒了一口气。以前她同陆清晏在一块不管怎么丢人出糗都不会觉得尴尬,可是自从知道那天晚上她赖在陆清晏怀里不起来,非让人家说一百遍想她之后,崔舒钰忽然间就觉得没脸见陆清晏了。
有时候吧,这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崔舒钰想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可是脸颊上的热度却愈发地升高了起来。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局促,崔舒钰斟酌了片刻,决定打破一路上的安静,轻咳了一声道:“说起抚琴,上次你教会我那首曲子我练的可熟了……”
话说到这儿,崔舒钰想起上次在太傅府博文阁陆清晏教她弹琴时,他半个身子都环在她身后,她岂不就是变相地靠在人家怀里了?脸上的火越烧越旺了。
崔舒钰卡壳了一阵儿,咽了口吐沫强行镇定,自己开得话头,跪着也得说完啊,不然这不是反常了么,“本,本来七夕宫宴的时候准备的就是这首曲子,没想到花球没砸中我,倒是砸中你了……呵呵呵呵呵……”
崔舒钰说完干笑了几声,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嗯,这回好了,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二哥鼻梁子上那道淤青印子还没下去呢,她又把这事儿拎出来说了一顿,是很怕陆清晏忘了么……一抬眼,果然看到她二哥英俊的脸上正挂着抽搐的笑容。
她二哥现在一定想打死她……
崔舒钰觉着自己越紧张越出错,光惦记着自己一句话就把自家二哥得罪了,哪知道陆清晏听到话却猛地停住了脚步,崔舒钰没反应过来,依着原来的步速往前走着,没走几步就被弹回来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望了望陆清晏。
只见后者面色凝重,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你本来打算在七夕宫宴上弹那首曲子?”
崔舒钰犹豫地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做人要如此低调,就算学会了高难度的曲子也不应该人前显摆?
“阿钰,”陆清晏的口气显然是十分严肃的,微微用力扳过崔舒钰的肩膀,用力地压了压,嘱咐道:“往后除了我,不许在旁人面前弹那首曲子。”幸好那天没有轮到崔舒钰,不然那可还了得?
崔舒钰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直觉出陆清晏很看重那曲子,也没有多问,听话地点了点头,保证道:“往后我不弹了,等回去我也告诉我二姐,叫她也不要弹了。”
崔书锐在一边听了个两眼一抹黑,什么玩意弹不弹的,弹棉花吗?明明说的都是人话,他怎么就没听懂呢,“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了水榭边上,一见小姑娘懵懵懂懂地被自家表哥牵了过来,邵妙涵立刻提着裙子就跑过来了,真是巧,她这也是第一回来祁王府,就能碰上崔舒钰,可见在她这个宝贝二表哥的心里,崔舒钰地位可比她高多了。不过,邵妙涵虽然激动,可在自家性格疏冷的表哥面前也是不敢造次的,哪敢在他手上抢人啊,到了近前,也只是不远不近地凑过去,笑呵呵道:“真巧,我可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崔书锐:是巧,你说你也在这儿,我怎么好意思找陆清晏帮忙讨好小姑娘呢?
“听说你来请阿晏指点你琴艺的?”崔舒钰下意识地就要松开陆清晏的手过去挽邵妙涵的胳膊,只是手上才一松,还没有使劲儿呢,握着她的手就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牢牢地将她的小手攥得严严实实,想跑也跑不了了。
邵妙涵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了,一看两个人这神色,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还是先溜为妙。虽然说她刚来没多大一会儿,有关琴艺的部分也是理解了个一知半解,可聪明人晓得,这时候撤退,她还能有下次再来的机会,若是现在没什么眼力见非要赖在这儿打扰人家,那可就没下回了。
她这个表哥可记仇了呢。
是以,邵妙涵连忙笑眯眯地直点头,道:“是啊,我那两下子你也是知道的,一直苦于找不到个好先生,没想到表哥如此精通音律,这才好不容易从娘娘那儿得了许可的。表哥可不愿意教我了!”
邵妙涵和崔书锐一样,深谙崔舒钰的重要性,和她告陆清晏的状科比同皇后娘娘告状还好使呢,让他不乐意教自己,哼!
邵妙涵的话显然一点也不夸张,陆清晏还真就不愿意教她,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休沐,本来想着去太傅府看看小姑娘,哪知道才收拾妥当,门还没出,就被邵妙涵堵回来了。听到邵妙涵这么说,他也不反驳,只是象征性地扬了一下眉毛,表示自己就这样,爱学不学。
崔舒钰可少见陆清晏这么嚣张的模样,看得出他是真的不乐意。这么说,上次陆清晏能那么耐心地教她也不显不耐烦的神色,是相当抬举她呢。做人要懂得感激啊!
不过,她这么说,崔舒钰倒是想到一个人,立刻提议道:“我们府上前段时间来了一个琴师,我瞧着他倒是个琴痴,改天你来太傅府时见见他,没准儿也是个世外高人呢。”
说起这个,崔舒钰才想起来,她的绿绮被那琴师借走了还没还呢,回府之后得去看看了,这人怎么回事,光知道开口要,却不知道主动还呢。不懂什么叫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吗?
邵妙涵点点头,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也没往心里去,陆清晏这有空没空就往太傅府里扎,她可没打算一直碍人家眼,惹恼了陆清晏可是要被杀无赦的哟。她现在还是赶紧遁了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要办,就先回府,不陪你们在这儿说话了。表哥,我可走啦?”
后一句话是对陆清晏说的,显然很得陆清晏的心思,只见陆清晏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送”,便拉着崔舒钰继续往里走了。
邵妙涵:我特么真招人嫌弃……
崔舒钰是挺想留邵妙涵的,不说别的,就说她自打过来站到邵妙涵身边没之前那么紧张,心跳也恢复到正常频率这点,她就不愿意让邵妙涵走。可惜陆清晏没给她挽留的机会,直接给拽走了。崔舒钰一边跟着陆清晏的脚步一路小跑,一面用自己还自由的另一只手朝邵妙涵挥了挥,也算是跟她道别了。
等邵妙涵走了,崔书锐可憋不住了,瞅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就生气,似笑非笑地说道:“得了得了,怕我们阿钰跑了是怎么的,我这个做哥哥的可在一边看着呢,别牵起来没完了啊,小心我一言不合就……”
“你打得过我?”某人抬眸冷冷地扫过来。
崔书锐:……
崔舒钰:二哥,连阿晏打不过,你算什么将军!
“我和你讲,上次被殿下打了脸那是我让着殿下,可不是打不过殿下。”崔书锐当然急着为自己洗刷冤屈了,别管他平时什么样,可好歹在外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小将军,这关乎到尊严的问题!
陆清晏不想理崔书锐,好多天没见,他现在只想好好端详一下小姑娘,看看她这几天是不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精精神神的,除此之外,别人都很碍眼。
崔书锐:……他不理我……
崔舒钰被自家二哥可怜兮兮的眼神盯得太不自在了,终于想起崔书锐的正经事儿来,摇了摇陆清晏的胳膊,认真道:“阿晏,我二哥找你有正事商量。”
既然是小姑娘发话,陆清晏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这才松开小姑娘的手,放她去一边的锐让进了座位。
“有什么事,说吧。”看在他把崔舒钰带来的份上,他就操一回闲心。
崔书锐还有点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儿晃着双脚的小姑娘,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问道:“就是,你帮我出出主意,阿钰那样的小丫头都喜欢什么玩意儿?都会喜欢的那种?”
这种问题问他?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要帮他来着?陆清晏觉得他可能是听错了。“你问我?”
“就是问你啊!”崔书锐往前探了探身子,“你不是挺会讨小姑娘欢心的吗?你送去的东西,阿钰都很喜欢,宝贝着呢。”
原本就有些诧异的陆清晏不禁也朝不远处正在美人榻上躺下来的小姑娘看了一眼。
他以为她从来都不在意的,原来,他送的东西,她都很喜欢么?
第50章 听见()
崔舒钰在美人榻上仰面躺了下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顺着两个柱子之间的缝隙往外看。
水榭中的轻纱都被人挽起了,随着来自湖面的清风微微摇摆着。都说七月流火,七月末京城的天气果然已经不那么炎热,隐隐地显出几分天高云淡的迹象,碧蓝的一大块天幕被水榭的飞檐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偶尔飘过几缕形态各异的云彩,很快就被风吹散到了视线不可及的地方。
崔舒钰望着天上不断变换的云彩,一面在心里想着,这朵有点像马,那朵像兔子,再那一朵像一颗心,一面竖着耳朵听那边崔书锐和陆清晏说话。崔书锐不知道是多没底气,说话也要刻意地压低声音,美人榻离得远,水榭中又不聚音,她听不清楚,只能隐隐绰绰地听见陆清晏的回答。
“可我未曾刻意想过如何讨好于她。”
讨好谁?陆清晏这样的人,还需得讨好么,他若是想同谁亲近,勾勾手指就好了,肯定有大把大把的小姑娘扑上来的……她的阿晏这么好,才不用低声下气地讨好呢,若是谁让阿晏受了委屈,肯定是那人不好!湖风吹过,鬓角扬起的碎发扫在脸上微微有些痒,崔舒钰也懒得动,直挺挺地装死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拨了一下。
“那些东西,我只是看到的时候想到她会喜欢罢了。”
崔舒钰眯了眯眼,想起太傅府博文阁里的鹦鹉、花花、花灯,还有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再仔细想想,她那屋里的摆件,好像也都是陆清晏送来的,书架上的珊瑚树、床头的夜明珠、案几上的一方端砚,数都数不过来了。早先刚分院子时穆氏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撤下放在仓库里,好长时间没再用过了。
是什么时候起,陆清晏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地将她的博文阁里填满了他的东西的呢?崔舒钰有点想不起来了,慢慢打了一个哈欠。
崔书锐听到陆清晏这不近人情又理直气壮的回答,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敢情他是自个儿觉着好的东西就一股脑塞给崔舒钰了?那小丫头还都喜欢,这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吧!所以说他大费周章跑来问陆清晏,整个都是一白费?
“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对卿歌这么上心。”陆清晏一只手撑着下巴,黑发从肩头滑过垂落在胸前,颇具玩味地看着坐在对面坐立不安的崔书锐。不过是放河灯的时候将人家河灯撞翻了而已,人家又没找他算账,他自己在这儿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算怎么一回事儿?人家记不记得他还是两说。
静怡郡主是敦亲王的独女,和其他宗亲一样,虽然随了清字辈,却因为避讳的缘故,改了同音的卿字,取名陆卿歌,封号静仪郡主。陆清晏说的“卿歌”不是别人,正是她。
崔书锐一门心思地想给人家赔礼道歉来着,根本就没认真仔细地想过,陆清晏冷不丁这么问他,倒是把他问住了,哑口无言地愣了半天,才讪讪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陆清晏越发觉得自己请崔书锐帮忙是个错误了,崔书锐连自己的事都想不清楚,怎么可能帮到他?“你先好好想清楚,再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也不迟。若是如此贸然前去,恐怕要吓坏了卿歌。”
这……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崔书锐被他一句话点醒,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登时一敛眉站起身来,朝陆清晏抱了抱拳,道:“多谢殿下指点,那……锐便先回府了。”
崔书锐说着,便朝美人榻那边走。他们这边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没想到崔舒钰那边什么时候睡着了,崔书锐心有点累,觉着他家小妹好像有点忒不长心了,正要过去将她摇醒了带回府去,胳膊忽然被一拽。回头,正对上陆清晏幽深的黑眸。
“她睡得正香,你莫要吵她了,先回去罢。等阿钰醒了,我自会送她回去。”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真的怕将她吵醒了。
这……?
崔书锐犹豫了一下,就他家妹子这个不长心的程度,一觉睡到天黑也未可知啊。再说人是他带出来的,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老爷子的棒子不把他腿打折?虽然老爷子待崔舒钰最为严厉,可是崔书锐知道,金字辈的小儿里,老爷子最疼的也是崔舒钰了。谁出差错,崔舒钰也不能出差错啊。
“怎么,在祁王府你还不放心?”陆清晏看得出崔书锐的犹豫,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放心,我必将她毫发无损地送回太傅府就是了。”
崔书锐也知道陆清晏是想多和小姑娘多待一会儿,不过到底是小姑娘,和男子不同,这样一个人睡在年轻男子府上……
“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地步。”陆清晏猜到崔书锐心中所想,多多少少有些因为好兄弟不相信自己的人品而感到伤心,不过换在崔舒钰的角度,陆清晏又挺为崔舒钰欣慰的,她倒是有两个知冷知热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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