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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色高棉的日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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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党的原则是民主集中制！但是，领导也不能强制委员必须投谁的赞成票。
农谢气得满面通红，跟刚才脸色铁青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指着桑洛沙说：“你你！”
农谢觉得自己被桑洛沙玩弄了！这在政治上是极其耻辱的、也是十分残酷的。一旦在政治局形成不利于农谢的局面，不要说党总书记会泡汤，那么，自己今后如果不能委曲求全地服从桑洛沙的意志，自己的性命甚至都难保！不过，从台面上说，桑洛沙是没有什么值得指责的。
农谢气极之后说：“桑洛沙！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结果？你是想在党内搞独裁吗？”
尽管桑洛沙是个很深沉的人，在当面被人这样掏心掏肺地指责时，他脸上不免也有些尴尬。他镇静了一会，说：“农谢同志！现在，你想污蔑我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党内搞独裁。我们这是在选举，不是在骂街。你觉得柯袍在目前情况下，还能被选举为政治局委员吗？”
农谢这时只能朝我投来求援的目光！我从内心里同情他，但是，为了祖国的利益，我不能有丝毫心软的意念。我只能目光呆滞地看着农谢，不能有任何的表示。
农谢知道这时只能妥协了，他说：“这样吧！我重新提名韩桑林为政治局委员！”
桑洛沙看到农谢服软了，当然不会随之妥协！他立即说：“我不同意！如果你重新提名，我也要增加一个提名人参选！”
因为之前是双方各提名一人参选。现在农谢又要提名，桑洛沙也要提名参选完全是能说得过去。
农谢气得大骂：“桑洛沙，你这是欺人太甚！”
桑洛沙没有退让，他知道这是双方在较劲的关键时刻，只要自己稍稍退让，农谢就会顺杆子上，最后逼迫自己答应农谢的条件。他说：“农谢同志，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这几个步骤都是我计划内的。桑洛沙还安排英蒂丽在外面释放重磅的消息。我知道马上逼人太甚不利于今后的合作和柬埔寨的革命大局。我便和稀泥说：“两位领导，这样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暂时去吃饭，下午再休会两个小时，再让大家充分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桑洛沙当然不会反对。农谢看到再这样争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便点头同意。这样，上午的会议便这样草草地结束了！
在会场上，两派的交锋并没有停止！谢辛跳上主席台大声地说：“这是什么党代会？是一方欺骗另一方的会议，是巴黎派将我们玩弄于掌股之上的游戏！我们要坚决抵制！让阴谋家们自己去玩去吧！”
很明显，谢辛掏出了底牌！如果柯袍不能被选举为政治局委员，那么，农谢阵营里的人就要抵制大会。根据选举章程，大会当然也就无法选举出总书记。这对于双方来说，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英蒂丽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她也跑上主席台亮出杀手锏，她大声地说：“政治局委员已经选举出四人。如果中央委员会抵制这次选举，其实很简单，在非中央委员会大会期间，由政治局决定党内的大事，到时候，政治局可以选举出总书记！”
英蒂丽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农谢阵营里的委员们的死穴！也就是说，一旦他们抵制这次选举，那么，目前已经选举出四名政治局委员可以在全会闭会后履行职责，就算农谢到时候抵制，那么，只要桑洛沙、叶向天、英萨利三人举手同意选举出总书记，三人的人数也超过了政治局三分之二的多数。表决的内容一样有效！
当然，英蒂丽的话是我跟婉秋、罗莎三人研究出来了的，就是要逼迫农谢阵营里的人就范。
这时，我们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分别看着自己阵营里的领导。都希望从领导的表情中能看出三人讨论的结果。
在桑洛沙跟英萨利耳语了几句后，英萨利举起手来，说：“现在，各位委员去食堂就餐！下午休会两小时，大家分组讨论，下午三点继续开会！”
各个委员都只好闷着头走向食堂。
我们党组的五人在一张桌子上就餐。在现场压抑的气氛中，宋成轻轻地问：“书记，事情有结果了吗？”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看到其他委员离我们餐桌较远，便低声说：“没有！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那一边还有选择吗？”
大家都知道我所说的“那一边”指的是谁。
宋成偷偷地朝我竖了一下大拇指，说：“看不出来，你除了军事上是一个高手以外，在处理政治问题上也这样老道！”
其实，我很惭愧！因为大多数计谋都是罗莎和婉秋俩想出来的！
中午，我们五人在一起继续“讨论”。其实就是在商议会不会有万一的情况发生，如果发生了，我们应该怎么样应对？
下午三点，休会的时间到，我们五人一起走进会议室。这时，双方的委员都已经来了。这次台下的十九人明显坐成了东西两块。中间留下一块空椅。宋成他们四人在中间的空位上坐下。
我径直走向主席台，看到桑洛沙、农谢俩人安坐在主席台上。
我知道，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中央委员会两派的决战就要到来了。如果农谢没有扳回一局的绝招，那么整个柬埔寨党中央将开始走上桑洛沙的轨道。
那么，老谋深算的农谢会拿出哪些招数来应对呢？以往在柬共中央占绝对优势的、党员人数众多的老战士派能不能有一位能力出众的委员脱颖而出呢？一系列疑问在我的大脑中闪现着
桑洛沙的脸色仍然是一如既往地严肃，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我知道久经考验的桑洛沙这时内心里也一定不会平静！毕竟，在这个人生最大关口上，是谁也不能做到心静如水！
第154章 妥协背后（）
第154章妥协背后
我刚走上主席台，还没有坐下，英萨利就站了起来，轻声对我说：“叶向天同志，桑洛沙同志、农谢同志等你一起到后面去协商一下！”
我明白了，这也许是双方在柯袍能否当选政治局委员的最后一次较量。我很期待两人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在国内时，我的级别太低，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高层里的派系斗争。毛主席说过，在党内不要拉山头、搞宗派。就从侧面说明中共内部也有类似的情况。
现在，我有幸被派到柬埔寨共产党中央，并成为政治局委员，才能接触到党内高层的斗争。我其实非常好奇，非常想看看到底是谁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谁能指鹿为马？
我被英萨利带到后面的一间小客厅，桑洛沙、农谢随后也跟着走了过来。我尽量地放松面部表情给俩人打招呼。他俩也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回应。
我们坐下后，桑洛沙单刀直入地问：“叶同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局面？”
我跟桑洛沙私下里交流是畅通的，他这么问我，当然是递话让我说。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党组经过讨论，觉得我们第二届党代会还应该是一个团结的盛会，最起码不能开成一个分裂的会议。为了柬埔寨革命的大局，我觉得两位领导还是要好好协商一下，不要留下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
我这些话是和稀泥的，因为我并没有拿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其实，即使是我内心里有腹案，也不会自己说出来。
我这一番话虽然表面上是警告双方！不要让这次大会开成分裂党中央的会议。因为农谢是弱势的一方，其实就是隐含着威胁农谢不要走极端，那样，对整个柬埔寨的革命是致命的，你千万不要做柬埔寨革命的罪人。
农谢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毕竟，他主观上还是认为我是中间派！特别是在政治局委员选举时，我们五票都是赞成柯袍当选的。这是一个让他略微安心的地方。农谢知道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他也知道我那样说虽然是警告双方的，但也说得滴水不漏！柬埔寨共产党中央确实是不能分裂，因而，他准备做最后的努力。他说：“如果有委员们觉得柯袍同志不适合当选为政治局委员，我希望能提名韩桑林同志作为候选人参加选举！”
这是农谢退一步的信号！也同时说明农谢在这个问题上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案！但是，在我心头上不仅没有放松的感觉，却突然产生了一丝警惕！起因于我在步入会场时看到的农谢的自然的表情。在我的大脑中不禁产生一个疑问：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桑洛沙当然也体会到农谢隐含的退却信号，他立即强硬地说：“如果农谢同志另外提名韩桑林同志参选政治局委员，我作为柬共中央的代理总书记，也有权利提名康克尤同志参选！”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农谢根本无力反驳！小客厅里顿时便陷于了沉寂！因为我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表态的。我不管怎么表态都没有用。如果我表态同意两人重新提名候选人参选，那么，就意味着根本无法选出一名政治局委员。当然，我也是不会去反对一人提名、让另外一人提名单独参选的。那样不仅会暴露我的倾向，还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那名候选人是无法得到三分之二的票数的。
农谢开始狠狠地抽烟！他低着头，我知道他内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要是老战士派输掉了这一局，就意味着他在柬埔寨共产党中央里永远无法出头了！人心隔肚皮，在两派斗争的局势明朗以后，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提名的委员不会反水转而拥护桑洛沙！
农谢认为在自己输掉了中央委员内的平衡后，自己就必须表态拥护桑洛沙！虽然他将来还是柬埔寨共产党的副总书记，但是，跟以前的副总书记将千差万别！那无非是一个傀儡而已，因为，自己反对巴黎派的任何决定都将在政治局中被忽视。
这意味着农谢有效的政治生命将处于结束状态！自己这么多年为革命努力奋斗，其结局是被一名初出茅庐的桑洛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击败！
农谢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在党内的失败而分裂党中央！那么，自己将是柬埔寨革命的罪人，是柬埔寨千千万万贫苦人民的罪人。这一点革命觉悟他还是有的。因而，他下了决心，说：“这样吧，我提议第五名政治局委员由叶向天同志提名候选人参选！”
农谢知道，如果仅仅是四名政治局委员的话，他就会被边缘化；有他无他桑洛沙都可以合法地做出任何决定。如果还能有一名政治局委员，尽管被自己争取过来的可能性极低，但是还是存在可能的。如果由叶向天提名一名候选人，这样在政治局内，巴黎派、中间派就各有两名成员。如果他们两派之间产生争斗，这样，自己反而就成了关键！当然，如果他们两派同心协力，自己也不会失去什么！这就叫政治！
“我赞成农谢同志的提议！”桑洛沙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同意，因为这就是我俩事前商议的结果。
我必须推却一下显示我的谦逊。我说：“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来到柬共中央时间还很短，在各个方面都需要向两位领导学习”
农谢生怕我真的拒绝，他打断了我准备的长篇大论，说：“叶向天同志，为了柬埔寨革命的大局，你就不要推辞了吧！”
桑洛沙也接着说：“就这么定了！叶同志，你还是提名一位候选人吧！”
其实，我这时思考的并不是所谓的人选，我早就跟桑洛沙商定了。我是在抽空思考农谢还会有什么后招？在两位柬埔寨共产党的大佬这样说了以后，我就借梯子下坎子，说：“那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我故意做思考状，几十秒钟后，我表情艰难地说：“我推荐宋成同志参选政治局委员！”
“好！”两位大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同时，他俩也站了起来。
在我们三人来到会场后，桑洛沙、农谢两人分别来到东西两边阵营中，跟各自的委员们沟通了一下。最后，我们三人回到了主席台。
英萨利宣布：“第五名政治局委员候选人改为宋成同志，请各位委员投票！”
毫无疑问，宋成得到了全票通过！随即获得了热烈的掌声！
柬埔寨第二届中央委员会的下一个议程是选举*。不过，这个没有设定候选人，毕竟政治局委员只有五人。由各位委员们在五名政治局委员名单上打钩。
工作人员很快就将选票制作好了。二十七名委员人手一张。经过十几分钟的酝酿，二十七名委员分别将选票投入选举箱内。
唱票结果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桑洛沙、农谢是全票通过；英萨利只有十六票，我也获得了七票。还有几票只选了桑洛沙、农谢两人。这样，原定的*英萨利只能落选，这也算是给老战士派一个心理安慰。
接下来是选举柬共中央总书记和副总书记！其实，就是一个选项，在桑洛沙和农谢两人中间选举出总书记！当然，另一人要当选为副总书记，也必须要达到三分之二的票数。否则，副总书记将跟政治局第三常委一般空缺。
我知道，选举总书记也许是农谢阵营里最后一次反击的机会。根据我对农谢这么轻易地做出让步的观察、分析，他们也一定会反击的。他们到底会怎么样反击呢？我期待着老战士派的出招！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英萨利的脸上。因为巴黎派的委员希望他能顽强地挺过来，毕竟落选*对他的打击很大，过去，他一直是柬埔寨中央的三巨头之一。现在，在起码从名义上他被排除了。
老战士派的委员们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着英萨利，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失望之情，以慰他们在政治委员选举失败后而产生的心灵创伤。
英萨利的表现还是中规中矩！没有过分表现出失望之情！他不紧不慢地宣布：“大会下一个议程是，选举柬埔寨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和副总书记！请工作人员向大家发放选票！”
选票上印着桑洛沙、农谢的名字，在两人名字后面写着“总书记”三个字。不过，在“总书记”三个字前面留下一个空格，是准备让委员们填写“副”字的。
我拿着选票仔细看了看，正准备在农谢名字后面填写“副”字时，下面有人站了起来，我抬头一看，是刺头谢辛！我知道老战士派要出手了！
谢辛举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英萨利看了看桑洛沙，又朝我跟农谢看了看。农谢和我没有表示出任何表情。不过，桑洛沙不能不表态，他朝英萨利点点头。
英萨利大声地说：“谢辛同志，请发言！”
谢辛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他似乎是十分地紧张！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今天说完了想说的话，那么，自己就走到了桑洛沙的对立面。一旦扳不倒桑洛沙的话，自己的政治生命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不排除肉体上的死亡！
不过，谢辛觉得自己有把握击败桑洛沙。这样，一旦农谢担任总书记，自己也将在柬共中央中占有一席之地。这虽然有站队、赌博的性质，但是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自己应该博一下！
第155章 质疑指证（）
第155章质疑指证
会场上其余二十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桑洛沙！
谢辛的话显然是十分地突然！因为在选举章程中，并没有讲演这类安排。因为柬埔寨党中央想开一个“团结的盛会”，也没有安排针对候选人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因而，会场上一时间寂静得落针可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康克尤，他立即站了起来！紧接着，英蒂丽也站了起来，两人都用有些颤抖的手指着谢辛，张着嘴似乎要大声地指责什么。
眼看会场上就要发生一场龙虎争斗。
这时，表情一直很平静的桑洛沙朝着康克尤、英蒂丽伸出右手，手心朝下压了几下。他用十分自信地口吻说：“请谢辛同志发言！”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深沉的男人！因为我在这关键时刻做不到他那么自然。这毕竟是柬共中央全会，正在选举总书记，也就是党内一把手的关键时候，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反对，对正在填写选票的人来说，影响是极其负面的。如果谢辛真的说出什么有对桑洛沙有重大负面影响的话，那么，桑洛沙完全有可能落选总书记职务。这不仅对于桑洛沙同志的革命前途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甚至对于整个柬埔寨共产党和人民都是影响极其巨大的。一般在党内遇到这类情况，都会压制对手，不让他发表意见。可是，桑洛沙竟然显得那么自然和镇静！
谢辛显然承受着更大的心理压力！在康克尤、英蒂丽坐下后，胀红着脸的他干咽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便只能做最后一搏！他大声地说：“桑洛沙是杀死杜斯木的幕后黑手！”
“呜、哦！”会场上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康克尤立即站起来指着谢辛说：“谢辛！你这是血口喷人！在选举总书记这个关键时候，你这样误导大家，你的目的谁看不出来？！”
英蒂丽也是个忍不住的女汉子，她也站起来指着谢辛说：“谢辛！你这是在污蔑桑洛沙同志！我们这是在召开党中央的全会，你这样信口雌黄不怕会遭到天打五雷轰吗？”
桑洛沙阵营里的几乎所有的委员都站起来了。有的人气势汹汹地离开座位向农谢阵营这边走来；农谢阵营的委员们也站了起来准备迎战。眼看打嘴仗要变成斗殴了。
桑洛沙大声地说：“都回到座位上坐好！我们来听听谢辛同志的证据！”
桑洛沙在党内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两边的委员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大家也想听听谢辛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竟敢在中央全会上抛出这个巨大的*！因为一旦证实桑洛沙是杀害杜斯木的幕后黑手，不要说桑洛沙能不能当选为总书记？就算是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巨大的疑问！
谢辛的脸由红变白，紧接着又由白变黑，可想而知他内心里到底有多么地煎熬！这时，他横下一条心，说：“杜斯木总书记没有音讯这么久了。我们在整个柬埔寨警察系统也彻底地调查清楚了，可以肯定的是，在警察系统内没有逮捕、关押杜斯木的任何消息。因而，我们排除了杜斯木同志被警察抓捕、杀害的可能性。大家想一想，除此之外，杜斯木同志还能遭到谁的黑手？”
谢辛说到这里，他引导性地朝着桑洛沙看了一眼！
这时，我心里明白了桑洛沙为什么这么镇静！因为杜斯木被害的真相在这会场上只有桑洛沙、婉秋、罗莎和我知道。而桑洛沙从一开始就判断出谢辛站起来指摘自己的内容无非是杜斯木失踪案。因而，他能安之若素、稳如泰山。
桑洛沙仍然是古井不波的样子。他并没有因为谢辛有所指地看着自己而愤怒。他知道这次农谢阵营里抛出来的*会有我来拆除。
康克尤受不了这种无端地指摘，他站起来搅和说：“我认为谢辛完全有可能会是杀害杜斯木同志的凶手！”
谢辛看到自己并没有激怒桑洛沙，不过，他也没有跟康克尤纠缠；他脸上略有失望地表情一闪即逝，然后继续说：“杜斯木同志死亡，在这里谁最获利？很明显，能盘踞代理总书记的桑洛沙最获利！我可以这样说，只有野心勃勃的党内独裁分子桑洛沙才最希望杜斯木同志消失！”
桑洛沙甚至都没有朝谢辛看一眼。这种蔑视对一名中央委员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对桑洛沙来说是一种强烈的自信！没有强大的定力和修养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不由得让我对桑洛沙坚强的内心产生敬佩！从这一点来看，中共中央选择桑洛沙同志作为柬埔寨共产党革命的灯塔是伟大的、正确的！
英蒂丽又站了起来，她用气得发白的小手指着谢辛说：“你在这里污蔑来污蔑去，你的证据呢？”
谢辛这时似乎已经豁出去了。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反而从容多了，他仰着头，用十分自信地口吻说：“除了封建的王国政府，大家想一想，还有谁会去杀害杜斯木同志？难道是英蒂丽你想去杀害他吗？杜斯木同志死亡对谁最有利？杜斯木跟警卫员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会在家门口走丢？根据犯罪动机学原理，罪犯应该是案件最受益的人所为。桑洛沙要是真的没有杀害杜斯木，要是真的很清白，请桑洛沙拿出自己没有杀害杜斯木的证据！”
谢辛这是在胡搅蛮缠！他偷换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先根据犯罪动机设定桑洛沙是杀人凶犯嫌疑人！然后再由嫌疑人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犯。假如谢辛说桑洛沙是凶手，桑洛沙还可以证明在杜斯木失踪期间跟谁谁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可是，谢辛说他是幕后黑手，桑洛沙要想证明自己不是凶手，难度就相当地大了！并且，案件过去这么久，即使是了解真相的人，要找出证据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而，包括宋成、符宁在内的人都在心里给桑洛沙捏了一把汗！
思维缜密的英蒂丽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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