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色高棉的日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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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将你的两位妻子也请过来一起喝几杯吧！”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之下，韩桑林的脑门闪烁着亮光，他也附和着柯袍的建议。

　　　　我笑着说：“我代表她俩向你们致谢！罗莎同志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喝酒。李婉秋同志本身就不饮酒。还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喝酒带劲。让她们早点吃完饭回房间去休息吧！”

　　　　柯袍、韩桑林当然说的是客气话，其实他们当然也不希望在喝酒时有同志的老婆在一边参和。在当时的柬埔寨，男尊女卑思想还是很严重的。这样，他俩就顺水推舟，一边一个陪着我来到餐厅里。

　　　　婉秋照旧拿来了几瓶红酒，这样，经过几小时的奋战，我们三人都喝得晕晕乎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婉秋看到我喝得脸红脖子粗，便打了一盆冷水让我洗把脸。看到我经过冷水清洗后，清醒了一些，她说：“你还要分别去看看他俩吧？”

　　　　我今晚陪他俩喝酒当然是设计好的方案，我必须在明天正式选举前做通他俩的工作，然后在投票时悄悄投上桑洛沙的票！

　　　　罗莎也凑了过来，她说：“最大的难题是要说服柯袍，这次是桑洛沙阵营的委员们搅黄了他政治局委员的当选。”

　　　　我点点头，说：“难度是很大，但是不是不可克服的。我努力吧！”

　　　　说完，婉秋上来帮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帮我扯了扯上衣的下摆，用十分信任的目光看着我。并没有再叮嘱什么。

　　　　我来到柯袍的房间外，朝左右看看。走廊里没有路灯，光线很暗。因而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我轻轻地敲门，不一会，柯袍打开了房门。看着他有些吃惊的表情，我说：“怎么啦？不欢迎我吗？”

　　　　柯袍立即换成一副笑脸，说：“你刚刚还请我喝酒，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快请进！”不过，他还是下意识警惕地朝大门两边外扫了一眼。

　　　　我进门后，柯袍给我倒了一杯冷茶，在递给我时，他问：“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矫情，我说：“是啊！我今天来是代表中共中央来跟你交换意见的。”

　　　　看到柯袍张大了嘴巴，我知道自己拿出“中共中央”这一顶大帽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不过，我并没有立即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我必须要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柯袍在内心里产生一阵慌乱！不过，作为一名跟随过杜斯木总书记的革命同志，他立刻明白了我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私自来到他这里、并且亮出中共中央的名头意味着什么！他干咽了一下，然后手足无措地在床边坐下，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第158章　团结盛会（）　
第158章团结盛会

　　　　我说：“柯袍同志，在整个柬埔寨人民受苦受难之际，在柬埔寨革命力量微末薄弱之时，你觉得我们中央应该是三股力量并存而互相制约；还是集中党内的一切力量，在一个强有力的总书记领导下甩开膀子干革命呢？”

　　　　柯袍的大脑这时也是一团浆糊！如果站在老战士派的角度思考，就应该是三股力量平衡。但是，要是站在整个柬埔寨革命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应该集中一切力量，在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的领导下开展革命活动。他顿时陷于在这两种身份中摇摆不定！

　　　　我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他的灵魂，不是一时半会能得出结论的。我必须继续给他施加心理压力，促使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我说：“柯袍同志，你觉得农谢同志和桑洛沙同志哪一个更有魄力来领导柬埔寨的革命呢？”

　　　　我不说能力，也不说资历；我让柯袍比较农谢、桑洛沙的魄力！在魄力上，农谢跟桑洛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农谢过去一直依附于杜斯木，早就形成了一定的心理依赖，因而导致他独立领导能力不足。虽然他也想当选为总书记，但是，他没有执政共产党组织的新思路，只能一味地沿着杜斯木原来的方略往前走。如果继续依赖越南共产党的领导和支持，差不多可以说仅仅是只能让柬埔寨共产党生存下去。但对于如何发展、壮大，农谢根本就拿不出思路来。这还谈何魄力呢？

　　　　柯袍想到这些，不禁渗出一身冷汗！是啊！要是维持柬埔寨共产党不死不活的现状，农谢无疑是最合适的。可是，面对柬埔寨千千万万的贫苦人民，我们柬埔寨共产党能这么无为地等待下去吗？

　　　　看到柯袍脑门上已经渗出细微的汗珠，我知道他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是一个外国人，我必须让他解除中共中央干涉柬埔寨共产党内政的顾虑，并且，我必须展示自己的“公心”！这样，才能让他更正确地理解我的行为。

　　　　我继续说：“我来自于中国共产党。我是站在庐山外，我更能清楚地看到整个柬共中央内部的问题。我党也无意干涉柬共中央的内政。我们只是站在柬埔寨人民和世界革命的角度来思考整个问题。这一点，希望你能对我们的想法有一个正确的理解！”

　　　　柯袍的内心里似乎有一些触动！但是，还没有到达彻底转折的地步。同时，我知道对他光说大义是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扭转一个在大脑中早已形成固定思维的老革命的思想的。我说：“这次政治局选举，你也许是党内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对你很不公平！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这次在柬共中央能确立桑洛沙同志的绝对领导地位，能让一位有魄力、有能力、有思路的同志当选为柬共中央总书记，能尽快让柬埔寨受苦受难的人民摆脱三座大山的压迫。我会秉公向柬共中央提名一位政治局候补委员。再根据中央委员的能力选拔一名金边市委书记！”

　　　　这是我为了补救柯袍落选政治局委员的措施，同时也拿出党内分量最重的金边市委书记做补偿。算是对他支持桑洛沙同志当选为总书记的回报。

　　　　我虽然没有参加过中共中央高层会议，但是我也知道在党内进行政治斗争时，也会给予一种另类的平衡！对于坚决支持、坚决拥护以xxx为首的党中央的重要干部也会提拔重用的。这不仅仅是形式上的需要，也是政治上的需要！

　　　　柯袍内心里的平衡终于被这最重要的一根稻草压得倾斜了！因为我说的话代表了中共中央的态度。再说，大家在会场上也能看出桑洛沙、农谢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不管是在叶向天所说的大义上，还是在及时站队的个人利益上，他都必须做出选择！很显然，柬共中央必须团结在桑洛沙同志的周围，必须以桑洛沙同志为核心！这不仅仅是大势所趋，也是人心所向！

　　　　柯袍在这一刻做出了选择，他坚定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用右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用一种兴奋的眼神看着我，说：“叶向天同志，我愿意为柬埔寨受苦受难的人民奋斗终身！我坚决拥护以桑洛沙为首的党中央！”

　　　　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时终于落了下去，我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万分困难中迈出的一小步，但是，对于整个柬埔寨革命来说，也许是最重要的一大步！

　　　　我站了起来，向柯袍同志伸出双手，说：“柯袍同志，我代表中共中央祝贺你！我代表中国人民祝贺柬埔寨共产党！在一个团结的党中央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在柬埔寨取得最后的胜利！胜利属于伟大的柬埔寨共产党！属于勤劳的柬埔寨人民！”

　　　　柯袍也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他不住地点头！看得出来，他已经选择了向党中央的核心靠拢，脸上也表露出随之而来的放松的心情。

　　　　终于搞定了一位中央委员！在我走出柯袍的房间时，我感觉到衬衫贴在了脊背上。我重重地呼出了发自肺腑深处的一口气。不过，我还没有到最后放松的时候，还必须将韩桑林争取过来。

　　　　我随后去了韩桑林的房间。在开始阶段，我也说了柬埔寨共产党面临的形势。在他清楚我的来意后，他问：“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柯袍同志的思想工作？”

　　　　我没有打算向他隐瞒，我点点头，说：“是的！柯袍同志以整个柬埔寨受苦受难的人民的大义为重，以柬埔寨共产党未来的发展壮大为要，坚决拥护以桑洛沙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现在，柬埔寨共产党未来走向何方，就看韩桑林同志的选择了！”

　　　　在杜斯木失踪案被完全侦破以后，韩桑林就已经知道农谢在党中央大势已去！在会场上，非常敏锐的他已经感觉到桑洛沙阵营提前的预谋和强大的压力。特别是中间派站出来指证哈斯旺就是杀害杜斯木的凶手以后，他明显就感到巴黎派和中间派已经密谋合流了。这对于老战士派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现在，中间派的领头人已经策反了老战士派的中坚人物柯袍，那么，在这一场决战中，老战士派的基础已经完全处于风雨摇摆之中，只要自己再站出来轻轻一推，老战士派将彻底倒塌！自己到底是改换门庭还是做最后的、垂死的挣扎？

　　　　韩桑林很快就做出了选择！他犹豫了一会，他说：“我喜欢军事，希望今后能为了整个柬埔寨贫苦人民带兵打仗，为解放柬埔寨贡献自己的力量！”

　　　　我对韩桑林的要求早就有心理准备。在政治局委员中，我是唯一一个从事过军事的；再说，我来柬埔寨的目的之一就是帮助柬共中央组建、训练军队，因而，在提拔军事干部方面我应该是有权力的。虽然，我还没有跟桑洛沙沟通韩桑林的条件，但是，我有信心、也有能力达成韩桑林的心愿。

　　　　我用十分坚定的口吻说：“柬共中央今后的军事肯定是由我负责！我坚信，在柬埔寨解放军未来的将领中，韩桑林同志肯定会占有重要的位置！”

　　　　韩桑林立刻便表态：“请叶向天同志放心！我坚决拥护以桑洛沙为首的党中央！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柬埔寨贫苦的人民！”

　　　　我也十分激动地握紧韩桑林同志的双手，说：“我坚信，柬埔寨人民在以桑洛沙为首的柬共中央的领导下一定能翻身得解放！我们一定能取得柬埔寨革命的最后胜利！”

　　　　我回到房间时，婉秋、罗莎还没有上床，她俩在眼巴巴地等着我的结果！在我将最后结果告诉她俩时，俩人都十分激动地冲上来拥抱着我。婉秋还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可把我俩急坏了！向天！我们今晚要好好庆贺一下！”

　　　　罗莎一脸坏笑地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我想看看你俩到底怎么庆贺？”

　　　　婉秋被罗莎说得小脸一红，举起小拳头在罗莎的肩膀上轻轻地锤了一下，嗔怪地说：“你就是个流氓！整天只记得那些事，幸亏你怀了宝宝，否则，你这次在房间里不知道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一手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满脸幸福地说：“今晚算是基本完成了党中央、蒋手掌交给我们的最重要的任务。我们确实是应该庆祝一下！我先洗个澡，你俩猜一下剪刀石头布，看谁第一个上！”

　　　　次日上午，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中央委员会全会继续召开，首先开始选举总书记、副总书记。在投票结果出来之后，包括中间派五名委员和桑洛沙之外，其他所有的委员都大吃一惊！因为选举桑洛沙同志当选为总书记的票数为十九票！比预计的票数还多了一票！同理，选举农谢同志为副总书记的票数也是十九票！俩人都超过了选举章程规定的三分之二多数。因而，桑洛沙同志当选为柬埔寨共产党第二届中央委员会总书记；农谢同志当选为副总书记！

　　　　在经过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在选举结束后，我站起来发言：“目前，我们只有四位政治局委员，为了确保中央政治局能在第三届会议之前能正常履行职能，我建议增选一名政治局候补委员以备不测！”

　　　　桑洛沙事先已经得到了我的通报，当然心领神会，他说：“是啊！在封建的柬埔寨王国进行秘密工作，难免会有同志们牺牲。而政治局本身委员人数只有四名，如果出现委员牺牲、被捕，政治局就无法正常履行职能。我同意叶向天同志的提议！增选一名政治局候补委员！”

　　　　我发现，农谢的两眼有些呆滞！也许他还没有在刚才的选举时、有人从背后捅刀子的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是啊！自认为是铁板一块的老战士派里竟然有人悄悄地背叛自己，不管是谁都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农谢一直还在思考到底是谁背叛了老战士阵营？他虽然不完全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但是，他总是认为就凭柬埔寨共产党目前这些人根本就无法完成柬埔寨的革命事业。因而，他一直倾向于在越南共产党的支持下进行柬埔寨的革命。现在，恐怕自己的这些想法在柬共中央中无法得到落实了。接下来自己和老战士派该怎么办？

第159章　艰巨任务（）　
第159章艰巨任务

　　　　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结束了！在最后两天的会议中，增选了柯袍为政治局候补委员；平衡了党内两派三方的势力。确立了独立开展武装斗争的路线方针：一，进行民族革命，在柬埔寨消灭帝国主义，特别是美帝国主义。二，进行民主革命，在柬埔寨社会中铲除封建地主、反动的买办资本主义制度。

　　　　开展武装斗争就要组建军队，柬共中央决定成立一个军官培训机构………教导大队！桑洛沙的意思是让我担任教导大队的负责人。在征求我的意见时，我提议由另外的政治局委员担任教导大队负责人，我只作为总教官。

　　　　经柬共中央政治局研究后做出最终决定，由宋成同志任教导大队大队长。从此奠定了宋成同志在柬埔寨革命军中的突出地位。我也同时被政治局任命为教导大队总教官。这是我在柬埔寨共产党军队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实职。

　　　　同时，政治局认为为了能避免被柬埔寨王国政府追捕，建议桑洛沙同志取一个化名。经研究后，大家一致同意给桑洛沙取名为波尔布特！从此，“波尔布特”这个名字在柬埔寨三十多年的历史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在柬埔寨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结束的当晚，我将会议选举的情况向蒋手掌做了详细的汇报。

　　　　次日下午，我收到蒋手掌的回电：

　　　　三二五零五小组：你小组在短短的五个月内就基本完成组织交给你们的几项重大任务。经总参党委研究决定，授予你小组集体二等功一次。叶向天同志荣立一等功一次；李佳同志、罗莎同志荣立二等功一次。党委希望你们戒骄戒躁，继续为革命荣立新功。同时，命令你小组立即赶赴金边，协助驻柬大使馆铲除国民党敌特针对的暗杀行为。确保*主席在访问柬埔寨期间的安全。

　　　　总参八局一九六三年三月二十七日

　　　　收到蒋手掌的电文后，我们都十分地开心！毕竟我们在异国他乡，在内无援助、外无援兵的情况下，仅仅靠三个人艰难地完成了党组织交给我们的十分重大任务。但是，眼前又面临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确保*主席在柬埔寨的安全！

　　　　我们三人在吃饭时都已经褪除了刚才接到祖国嘉奖的欣喜，都低着头在闷着吃饭，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甚至超过离开祖国时蒋手掌交给大家的任务。

　　　　晚秋先给罗莎舀了一勺汤，接着又给我舀了一勺，她说：“这次确保刘主席安全的任务主要靠你俩去完成，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不过，你俩也不要太着急，毕竟国内还会派来安保人员过来，再说不是还有大使馆吗？你俩还是多吃点，不要愁坏了身体；特别是罗莎还有身孕，更需要加强营养。”

　　　　我知道晚秋很体贴，这是在安慰我；不过，我是家里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安慰这两个美丽的老婆。我放下筷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是啊！这么大的任务，还是要靠组织才行啊！晚秋，你也不要担心！我虽然没有侦破过案件，但是，来之前不是也进行过特工和反敌特的训练嘛！再说，我们不还有罗莎这个现代福尔摩斯嘛！”说完，我朝罗莎微笑着。

　　　　罗莎听到我的赞扬，也放下筷子，抬起头来，她脸上一反常态没有往常美丽迷人的笑容，而是一脸的刚毅，她说：“我和我爸分析过，国民党敌特一定会有多套刺杀方案。我们已经掌握了西贡敌人第三工作站和金边组传递情报的通道，对于敌人表面上的刺杀方案，应该不难侦破。但是，敌人肯定会有一套暗藏的方案，我最担心的是这个暗藏的刺杀计划！”

　　　　晚秋看到罗莎严肃的表情，加上这一番分析，顿时便觉得心惊肉跳！要是刘主席在柬埔寨被刺杀了，那大家都将是罪人！更不要说会在国际上留下什么话柄。她紧皱眉头，连忙给罗莎夹了一块春卷，她说：“罗莎，你一定有办法侦破出来，是吗？”

　　　　我也将求助的目光扫向罗莎，毕竟，我们三人中，唯有罗莎是专业人士，我希望她能点头，但至少不能摇头。我的心顿时便拎了起来。

　　　　罗莎终于没有摇头，她将拳头放在嘴边，冷静地思考了一会，说：“我们还是到金边跟大使馆联系上以后再说吧！看看他们有什么方案！”

　　　　当晚，我们三人睡在一间房内，大家都心事重重。因为罗莎在思考侦破方案，我跟晚秋俩也不好打扰她，便也没有说话。直到很晚，大家都困极了才入睡。

　　　　次日一早，我带着岩望来到克里庄园向波尔布特请假。

　　　　波尔布特在办公室里接待了我。看到我进来后，拉着我在一边的木制沙发上坐下，他让侍卫给我倒了一杯茶，他那一惯严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他这是在感谢我在“二大”时给他的支持。

　　　　我知道他时间宝贵，便单刀直入：“总书记，中国刘主席要来访柬埔寨，台湾国民党敌特要破坏这次访问，并且要暗杀刘主席。国内要我去金边协助侦破国民党敌特案。我特来向你请假！”

　　　　波尔布特听到刘主席要来访这个封建的王国政府，内心里便极为不满，脸上挂着的那一丝笑容也立即烟消云散；他说：“你们政府在金边援建纺织厂，还在其他方面下力气帮助这个封建政府；同时，又派人来这里援助我们；现在，国家主席都要来这个封建王国访问，中国政府这是在两边下注啊！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共产主义国家？”

　　　　波尔布特所说的“你们”让我很不舒服！我现在可是柬埔寨共产党员啊！同时还是柬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这种说法让我感觉到波尔布特对我的戒心。但是，我知道波尔布特所说的是国家战略跟国际共产主义的矛盾，便解释说：“在我们取得柬埔寨国家政权前，中国还需要跟柬埔寨王国政府搞好关系。一些必要的援助还是要进行的。一旦我们在柬埔寨取得了政权，中国政府一定会加大援助的力量，将协助我们将柬埔寨建设成为一个共产主义新国家。”

　　　　波尔布特显然不是那种好忽悠的主，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面无表情地说：“要是我党军队在跟这个封建王国政府作战时，中国政府站在哪一边？”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这属于外交范畴的敏感话题。而我目前是中共中央派驻柬埔寨党中央的代表，我的话就代表中共中央的意见。这一下将我难住了！

　　　　是啊！目前不仅仅是中国政府跟柬埔寨王国政府关系很好，就连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私人感情都很好，这是蒋手掌特别交待过的。我国因为美国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封锁以及台湾国民党政府在联合国是常任理事国的淫威，当时跟我们有外交关系的国家不多，因而，我们特别珍惜那些顶住美、台压力而跟我们友好的国家。我们当然不希望柬埔寨政府垮台从而被美国的傀儡所控制。

　　　　但是，出于国际共产主义考虑，我们又必须在柬埔寨发展共产主义。如果柬埔寨共产党武装跟柬埔寨王国政府武装打起来的话，我们应该支持哪一方呢？

　　　　这次回答既要准确地表达中国政府的意图，又要解除波尔布特的戒心。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柬埔寨发生重大的内战。中国政府在外交上一定会宣称坚持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政策。同时，会加大秘密援助我党、我军。毕竟，我们兄弟党！中国政府派我来这里的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

　　　　波尔布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吧！宋成同志正好需要时间筹备教导大队。等你从金边回来后，他也可能正好筹备完毕。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在金边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们还需要你回来协助建立柬埔寨第一支红色武装！”

　　　　我看到波尔布特脸色缓和了一些，心里的担忧也稍稍放下来了。我知道柬共中央这两天要落实下一步的工作具体方案，我想到今后的发展，我得有个思考的提前量，便问：“总书记，中央下一步的具体实施方案你有腹案了吗？”

　　　　波尔布特微微地点点头，说：“我的想法是中央将工作重点放在磅湛一带，在那里做群众动员工作，力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