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种下一只迷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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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说前几天在影视城里面，遇到了上次拉她去试戏的娄清明，把钱借给他了

　　　　当时娄清明身上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嘴里叼了一根烟，一头短发『乱』七八糟的，好像很匆忙的样子，一看到脸熟的她，激动地朝她跑了过来。

　　　　她以为他找自己有事，没想到娄清明刚跑到她的面前，就和她说：”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藏起来，你别告诉他们！“说着，就着急地往于心纯身后的道具箱，一蹲，藏了起来。

　　　　于心纯迟钝地明白了，他激动地应该是可以藏人的道具箱，而不是见到自己。

　　　　就在他藏好之后，没有几分钟，就娄清明刚才跑过来的拐角，冲出来了一群武行师傅，嘴里骂着脏话。领头东张西望，看到于心纯站在那边，便跑过来问道：”你刚才有看到一个男的，从你的面前跑过去吗？“

　　　　于心纯想着刚才娄清明对自己的叮嘱，摇摇头。

　　　　领头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一句脏话，便带着人朝前面追了过去。

　　　　等他们走远了，娄清明才从道具箱后面探头探脑出来。

　　　　于心纯好奇地问道：”他们干嘛追你？“

　　　　娄清明不屑地嘴里的烟头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说：”刚才和他们打牌，输了，没钱给他们，所以他们要扒我衣服

　　　　”一群王八蛋，专坑我的钱！“他骂骂咧咧，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都是手上有功夫的，被他们抓到还得了？幸好我跑的快！”一边眺望着那群人去的方向，确认他们没有回头，一边往另一头走，自言自语道，”个破副导演，无聊死了，要不是有钱，我才不干！“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于心纯的身上，他忽然又转了回来，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于心纯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忘了于心纯是谁，于心纯可把他的样貌和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帮他回忆道：“就是上次，您从《朝凰》剧组拉了两个群众演员，到另一个剧组去试演角『色』，我就是其中一个

　　　　她这么一说，娄清明想起来了，他点着于心纯，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

　　　　于心纯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那知道下一句听到的就是，”既然见过，那你口袋里有钱吗？“

　　　　娄清明恬不知耻的说：”不如你暂借我两百块钱吧。“

　　　　于心纯：“　“

　　　　反正最后，于心纯是被娄清明坑去了两百块钱，四舍五入，那就是一个亿啊！

　　　　一个亿都没有了，于心纯哪里还有钱，还有心情，交房租？

　　　　虽然娄清明嘴上说了，下次有好角『色』会考虑于心纯的，但是他连张借条都没有留下，就走了。

　　　　于心纯怕再被季时雨说傻，所以不敢提起。

　　　　她统共和娄清明见过没有两面，自己还窘迫着，拿出钱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准备了。

　　　　她不愿意说，季时雨也懒得问，漫不经心地把咖啡杯放下道：“如果你真的没有钱的话，可以　“她以为自己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在脸上写上两个大大的“求我”。

　　　　岂料，于心纯打断她的话道：”我有的，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我就拿去交房租。“

　　　　季时雨脸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你硬气，她佩服。她就看着于心纯到底能撑多久。

　　　　乍暖还寒时候，温度忽冷忽热，人的免疫力弱，容易感冒。

　　　　季时雨瞧着像落汤鸡一样的于心纯道：”你快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她不说，于心纯还没有感觉，薄薄的衣服经水，全黏在她身上了，不停地从她体里窃取走热量。再不把这些衣服脱下，她就要冷死了。

　　　　”好。“于心纯瑟瑟发抖抱住自己，牙关发出互相碰撞的响动，哆哆嗦嗦去卧室拿换洗的衣服。

　　　　洗完澡，于心纯换上了海绵宝宝的睡衣，从雾气腾腾地浴室里走了出来。

　　　　散去寒意之后，她神采稍稍恢复了一些活力，脸『色』却没有往常的红润，反而多有些苍白。

　　　　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她重新站起来，感觉头也有点沉，以为是自己昨晚在剧组里面，熬夜拍了一晚上的戏，没有好好睡一觉，加上跑回来的时候淋雨了，所以身体疲劳，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勉强地打起精神把头发吹干了，又处理好家里的杂务，于心纯和季时雨说了一声，便提前去睡觉了。

　　　　季时雨颌首，泡的咖啡凉透了，她都没有去碰一口，慢悠悠地晃『荡』进卧房，没有去打扰于心纯睡觉的意思。

　　　　昨夜，于心纯一晚上没有回来，她也没有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习惯，似乎没有于心纯这个活人在，她就真的成了一个无主的孤魂野鬼了，所以她现在每天都得等于心纯回来之后，才会安心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雨过天晴，天还没完全亮，居住在树冠里的麻雀，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嚷着。

　　　　太阳从山头爬上来，阳光驱散了阴霾，普照在大地上，一个月来的天气都从未如此好过，

　　　　路面还是湿漉漉地，大概是半夜又下了雨，泥土散发着香气，草丛里残留的『露』水，反『射』着莹莹地亮光。

　　　　第一束阳光钻进客厅的时候，于心纯还没有醒，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连头都看不见。

第33章　晕倒（）　
”呵呵　呵呵　呵呵　“之后又爆发了一连串傻笑。

　　　　突然一声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于心纯猛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

　　　　天都亮了！下午还有通告，要提前去化妆，她居然刚醒！

　　　　于心纯蹭蹭蹭地踹开被子，要爬起来；　头一发晕，差点倒头扎到沙发下去。手牢牢地抓住沙发，将自己拽了回来，于心纯闷哼着，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　底下的温度有些高于平常。

　　　　该不是昨天淋雨发烧了吧；　于心纯『迷』『迷』糊糊地想到。艰难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里；　对着镜子一瞧，脸上像上了一层绯红的胭脂一般；　眼睛耷拉；　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忽然听见外面的卧室门开了，她连忙打开水龙头；　捧起冷水往脸上泼去，企图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今天她有一场重要的戏份，季时雨也要跟着她去剧组，这时候不能生病；　也不能让季时雨发现她病了。

　　　　季时雨走出卧室看到沙发上没有人；　而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就知道于心纯在里面，散漫地飘了过去，敲敲门：”你好了没有，起晚了，剧组可不等人。“

　　　　于心纯一边掐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刷牙，吞吞吐吐，应道：”我知道了。“脸上没有擦干的水，沿着下巴不停地往下滴，脸颊依旧那么烫，烧的于心纯脑子都转慢了几分。

　　　　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她脑袋里就像装了一罐浆糊一样，走两步都晃的慌，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可能，见到季时雨坐在沙发上等她，她逞强地站直了，道：”你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季时雨抬头瞧了一眼时间，点点头：”嗯，快点。“

　　　　于心纯拖着身体进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的牛仔裤加长袖，怕冷地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外套。

　　　　“几点了？于心纯一边做贼心虚般盯着季时雨的背影，一边在角落里翻找出了一个『药』箱。

　　　　幸好季时雨没有扭头来看她的意思，身体一动不动地回答道：”已经八点了。“

　　　　趁她不注意，于心纯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两个退烧『药』，连水都不用喝的，就咽了下去。

　　　　生病对人来说，是和家常便饭一样的事情，于心纯不希望自己那么矫情，非要一生病，就停下工作，什么都不做了。

　　　　而且一停工，这个月的工资就会少那么一两百块钱，昨天才答应房东，这个月要把拖欠的房租还了，她更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看医生拿『药』的费用贵，所以于心纯这么长时间来，家里常备着一些治普通病症的『药』物。大病看天意，小病全靠身体扛过去，她相信这次她也能熬过去。

　　　　于心纯吃完『药』之后，才想起来这些『药』，她买了已经好久了，顺势瞧了一下日期，上面标注的失效时间是昨天，也就是她吃下的退烧『药』已经过期了。

　　　　迟钝反应过来的于心纯背一僵，额头冒出冷行来，想到了最坏的地步，小命该不会在这里完完了吧？

　　　　不过又一转念。『药』过期了，最多不起作用了，怎么可能有毒？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她侥幸地想。

　　　　”你好了吗？“季时雨等的都不耐烦了。

　　　　既然『药』吃进去了，已经吐不出来了，也就吃了，于心纯顾不及其他的了，手忙脚『乱』将『药』箱放了回去，拿上自己的包，走到季时雨的面前，道：”好了，我们走吧。“

　　　　”等等。“一路瞧着她走过自己面前的季时雨，突然说。

　　　　”怎么了？“于心纯心底一虚，脚下发软，还以为被她看出了端倪。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季时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想去碰于心纯的脸颊。

　　　　“有吗？”于心纯瞪圆了眼睛，率先『摸』上自己的脸，让季时雨无处可『摸』，反问道。

　　　　季时雨果然收回了手，点点头。

　　　　于心纯故意蹂躏了一把自己的脸，把脸搓红，：“可能刚才洗脸的时候，擦的吧。”

　　　　季时雨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早上有点怪啊？“平时挺利索的人，今天光洗漱就花了半个小时，有些不正常。

　　　　于心纯眸子黯淡无光，强颜欢笑道：”那有啊，我不是挺好的吗？“再不走，她的腿就软了。

　　　　季时雨不相信的摇摇头，瞧着于心纯的眼睛，”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能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于心纯只感觉两边眼皮都如同坠着千斤重的砝码，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不敢放松，一直强撑着。

　　　　”嗯？“季时雨质疑地看着她。

　　　　于心纯连忙推脱道：”我们快走吧，要来不及了！“说着就拿上遮阳伞，将季时雨推出门。

　　　　在公交车上，于心纯好几次睡死过去，要不是季时雨提醒着她，可能都会坐过站。

　　　　到了剧组之后，她光是站在太阳下，就眼晕，更别提专心的拍戏了。

　　　　单单是一个简单的镜头，她就精神不济，屡次犯错。导演反复讲了好几次，于心纯却像呆了一样，这次犯的错，第二次依旧我行我素，导演都被她气的都快吐血了，连站在一旁看了季时雨，都忍不住摇摇头。

　　　　于心纯也知道自己犯的错太低级了，想凝住心神，好好拍戏，但是一不注意又出了错，被导演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硬撑着拍完一段戏，导演换另一组上，于心纯他们退下来休息。

　　　　于心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粗喘着气，脸和额头都烧红了，嘴唇就像去沙漠里逛了一趟一样，干燥的起皮。

　　　　季时雨走到她的身边，忧心忡忡地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于心纯硬咬着牙，摇摇头，拿出自己的茶杯，牛饮了一口，攥紧杯子，没事，她可以的！在季时雨看不到的背后，她的衣服全被冷汗浸透了。

　　　　季时雨半信半疑，一边观察着她，一边和她说：”我发现，你演戏的时候，说台词全都是按照剧本里写的那样　“

　　　　以季时雨看剧本过目不忘的本事，将于心纯在拍戏时，对的台词在心里的过了一遍，和剧本上的一字不差。于心纯虽然没有说的磕磕巴巴，但是照本宣科，也不是一个好演员所做的，所以她特意提了出来。

　　　　季时雨唠唠叨叨说到一半，发现于心纯听的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听进去了吗？“

　　　　于心纯一愣，点头。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了　”于心纯费劲地回想着，季时雨刚才说的话，自己明明都有听进去，想复述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滴汗水，沿着于心纯的脸颊滑落。

　　　　季时雨终于发现了她脸红的不对劲了，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病了？”同时将手覆在了于心纯的额头上。

　　　　少有的凉意，让于心纯有了短暂的清醒，她按着季时雨的手，嘟囔道：“不要松开　”

　　　　“你发烧了？！”季时雨的脸『色』一变。

　　　　“嗯。”于心纯低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想倚在季时雨的肩膀上。

　　　　你不要命了？！季时雨毫不留情的把她推起来，“快请假去医院！”

　　　　于心纯人已经烧的不行了，依旧嘴硬着，“不要，我可以的　”

　　　　季时雨表情焦急，正想说什么，导演呼唤于心纯这组的演员。于心纯听到声音，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要去拍戏。

　　　　季时雨伸手想拉住她，还没有碰到。

　　　　于心纯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像被星星覆盖了一样。明明前面导演的嘴巴还在动，她的耳朵里却听不见声音，瞬间天旋地转，单薄的身体摇摆了两下，直接向后倒去。

　　　　季时雨瞳孔一缩，想接住她，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碰到于心纯的身体，而是眼睁睁看着她直接穿过自己的手臂，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于心纯，还没有反应过来，行为率先一步，蹲了下来，想看看于心纯的情况。

　　　　这时，剧组的人也看到有人晕倒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的人立刻全都涌了过来。

　　　　有人抱起于心纯掐她人中，有人不停地在呼喊着于心纯的名字，有人当季时雨的面，占据了她的位置，做了她想对于心纯做的事。

　　　　而季时雨呢？除此给人群不需要的让道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季时雨咬唇，站起来退后了两步，忽然从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特别是当她看到于心纯额头的发丝被冷汗浸透，黏在脸颊上，双唇失去血『色』，整张脸如同白纸一般时，心没由地揪着一下疼。

　　　　自己怎么没有早发现她的不对劲呢？她这样忍着病痛，撑了多久？她这么一晕，会不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自己刚才还对她那么凶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间全涌入了季时雨的脑海中。

　　　　最后，她心里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

　　　　不行，她不能从此失去鱼唇！

第34章　你喜欢高鑫？（）　
于心纯晕倒之后；　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她都一概不知。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睁眼所见，便是黑漆漆的天花板。

　　　　自己这是在哪里？于心纯的眉头皱了皱。

　　　　兴许是躺太久了，她身体一动；　阵阵眩晕就从脑后蔓延开，于心纯一僵，想立刻坐起来查看情况的念头息了，脑子空转了半分钟，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臂轻微的动了动；　锥心的疼痛从手肘上传来。

　　　　于心纯移动着另一只手去『摸』，上面似乎贴着一张创可贴；　窄窄长长，有些粗糙。

　　　　等着眩晕好不容易退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目光扫了一圈身处地方，熟悉的摆设；　简陋的家具，才让她认出这是自己的卧室。

　　　　晕倒前的发生的事情，她还清晰的刻在脑子里，可后来怎么样了；　她却一点也记不得了。于心纯轻拍着自己的额头；　上面的温度已经降下去了；　指尖冰凉，原本就像一团浆糊一样的脑子，又卡住了。

　　　　卧室的门是关着呢，外面传来像是男男女女吵架的声音。

　　　　家里除了她和季时雨以外，不会有其他的人。这吵杂的声音，大概是季时雨在看电视剧，于心纯虽然昏了，但是这点还是很清楚的。

　　　　她打开门，想走出去，脚下忽然一软，整个身体前倾，脑袋直接往门框上撞了上去。

　　　　“咚”的好大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季时雨，还以为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扭头来瞧。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屏幕散发的幽幽暗光。借着这光，她看见于心纯隐约的轮廓，站在卧室门口，正嘶嘶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季时雨翘腿坐在沙发上，眉梢一挑，不咸不淡问道：“你醒了？”

　　　　“嗯。”于心纯低声应道，她原本就是晕的，现在撞了一下更加天旋地转了，“我怎么了？”

　　　　季时雨说到这个就来气，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在剧组晕倒了。”

　　　　于心纯一愣，扶着门框，勉勉强强撑住身体，问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朋友把你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要不是她跟的紧，此时估计早就在外面走丢了，季时雨吐了一口气。

　　　　于心纯缓慢的朝沙发走过去，怕自己会再次晕下去，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我是怎么会晕了呢　”

　　　　“劳累过度，加上发烧。”季时雨面『色』沉沉，忍不住指责：“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就不知道身体比工作要重要吗？”

　　　　“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发烧了？为什么要硬撑着？！”她越说越气。

　　　　“我知道。”于心纯走到她的身边，脸上挂着苍白的微笑，“不要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季时雨被她气的无话可说，咬牙切齿，暗暗在心里捏了一个小人，起名叫做“鱼唇”使劲的蹂躏。

　　　　傻子！傻子！鱼唇！

　　　　于心纯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在左右望了一圈，“我的剧本和手机呢？”她刚才在卧室里『摸』一圈，都没有看到。

　　　　“在那边。”季时雨横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着边上书柜，瞧了于心纯一眼，“你要做什么？”

　　　　于心纯握拳掩着唇咳嗽，摇摇头道：“没有。”又站了起来，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和剧本拿了过去。

　　　　今天她晕倒了，她的戏份就耽搁了，明天肯定是要去剧组补上的，所以她想提前背好台词。

　　　　在她去拿剧本的时候，季时雨拿着遥控器一边调台，一边冷冷地说：“别人看不见我，我也动不了东西，所以没有给你准备吃的东西，你自己随便解决吧。”

　　　　她是不想理于心纯的，但是又挨不住担心于心纯一天没有吃饭，会再次晕倒，好心提醒她一句。

　　　　“哦哦。”于心纯『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虽然一天都没有进食，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的饿，还是先背剧本要紧。

　　　　打开了客厅的灯，在场的一人一鬼瞬间从黑暗中进入了光明，季时雨没有事情，倒是于心纯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闪花了眼，眯着眸子等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她『揉』着眼睛在沙发上坐下来，先回了手机里演员群头发来的消息，然后将剧本搁在大腿上，翻开。

　　　　季时雨用眼睛的余光睨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冷哼了一声，反正自己的话说了，她也不会听，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于心纯不知道自己又招她怎么了，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墨黑的瞳孔闪着无辜，意外的和季时雨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吓得她又飞速垂下去，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季时雨撇回了头，觉得好笑，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就真的这么可怕吗？

　　　　之后两相无话，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背剧本，互不相扰，倒是难得的安静。

　　　　电视机里又演到了生死离别的片段，寻常人看到了，少不得跟着一起断肠流泪，而鱼唇的影后大人脸上的表情却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心里止不住吐槽，女主角演技太差。

　　　　男主角为了救女主角被反派打的不要不要的，就差一口气没有咽下去，女主角抱着他痛哭流涕。仔细看会发现女主的嘴角竟然是上翘的，硬生生被季时雨看出了几分，恨不得男主角早点死，她好去找更年轻身体更棒的小伙子的意味。还有那红通通的死鱼眼，明显是眼『药』水倒多了。

　　　　别说演技了，季时雨觉得她估计连科班都没有的上好。

　　　　如果自己是女主角，一定会这么演这么演，哭的梨花带雨，只消一眼就能让观众感受到悲痛的情绪，她一边想着，戏瘾上来了，一边扔下遥控器，站起走到电视机前。

　　　　于心纯不经意的抬起头，瞧见她正『摸』着屏幕上男主的脸，目瞪口呆，“你在做什么？！”

　　　　季时雨肩膀一震，立马出戏，唰唰两下把自己眼睛蓄的眼泪擦干净，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一本正经的说：“电视机屏幕上有脏东西，我擦一擦。”端着身姿，又坐回了沙发上。

　　　　于心纯没有季时雨想象的那么傻，瞧瞧她还带着血丝的眸子，又着眼往电视机上认真的一看，男主角正巧一个转身，面对着镜头。

　　　　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惊讶地说：“这不是高鑫吗？”

　　　　被她这么一提，季时雨也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这个男主角的眼熟呢，目光变得微妙，那个似乎有些喜欢于心纯的高鑫？

　　　　于心纯脑子大概是被烧坏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拍额头，忽然参悟了，盯着季时雨的表情，质疑地问：“难道你该不会喜欢上高鑫了吧　”不然怎么会对着屏幕里的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