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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认为我死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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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被陆玖拎出来提着,他看着荒芜废墟,觉得柳庄四周虽然安静了点儿,但是没有别的不同。
“这里的建筑有问题? ”柳望蹙眉,“我在这里过了几十年,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同啊。”
“……养出你们这么多的地缚灵,你还觉得这地方没事?”陆玖在柳望的杯子头上敲了一把,“此处早就被人为修改成了养尸地,利用此处阴气滋养了一具尸体,先前有你们这群地缚灵做掩护,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这柳庄底下会被人养东西。只不过,现在这地下养的东西吸了几十年的阴气怨气,怕是要变成游尸了。”
沈故将背后长剑取下来递给陆玖,“此处在外面留的名字叫鸾凤楼,同天枢楼相隔甚远,你让这杯子精带你出去后便尽快往天枢楼去,归元山弟子估计快到了,以此剑示意,他们定会护你周全。”
“沈掌教是要一人去找此处幕后主使?”陆玖看着沈故手中长剑,雪白的剑鞘修长又雅致,像块『乳』白的玉石,很是漂亮。他伸手预备接过却发觉柳望还在手上,便准备将柳望塞怀里,剥开衣服方才想起自己里头就一层纱,默默将柳望放手里。
陆玖看着沈故笑道,“此处甚大,而且正巧我也巧那幕后主使不太顺眼,不如同去,这剑……”陆玖抬手『摸』了『摸』剑鞘,轻笑,“我若取了掌教配件,你等一下又该用什么来防身呢?”
第84章 八十四()
首发 “你的灵体从柳庄离开会变得非常虚弱,暂时还是需要一个东西将魂魄存着; 这杯子里面掺了骨灰; 算是存了几分阴气; 能将你的灵体给盛住。”陆玖抬手敲敲桌面,“好歹是值半两银子的,你就知足吧; 师傅我现在穷的连坛酒都买不起了,再闹我就随便上那个棺材铺子要两张黄纸给你剪个小纸人容身。”
柳望从听见杯子是骨灰做的时脸『色』就大变; 看着拿着另外一只白瓷杯子喝水的陆玖; 一脸不敢置信; “用骨灰做杯子,这么晦气的东西你也敢用来喝茶?”
“有什么不可以?”陆玖一边说着一边又啜了口茶水,“我喝的又不是骨灰; 再有,当年你师父我连死人肉都吃过; 用骨灰做的杯子喝点茶那只能叫怡情小酌。”
柳望整只杯子转过来,看着陆玖满眼惊恐,“……你……你不是修士吗?为什么会……”
“谁说我是修士了。”陆玖盯着柳望; 冲他『露』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神『色』; “我可算不上正牌修士……你知道我是谁吗?”
柳望摇头,同时蹙眉; 有点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数步; 像是想从陆玖脑袋投下的巨大阴影中逃脱出来。
只见陆玖幽幽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头; 在桌子上戳了戳; 戳的桌子砰砰直响,再而后他于这种仿佛某种韵律的敲击声中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砂纸磨砺,低沉沙哑。
“我可是三千年前将清绝剑尊给片成肉片吃掉的邪仙亦罄,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比较好,要是有一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会一口把你给吞进嘴里,嚼成渣渣吃掉!”陆玖脸上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然而柳望后退的步伐却停住了,他往桌子上一坐,盯着陆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一千年前的狱渊之战,亦罄邪仙早就被天道玄雷劈死了,你忽弄我能不找个死人吗?”
陆玖脸上阴沉的神情瞬间消散,他像是有些惊讶般趴在了桌子上,冲柳望轻笑,“这个你都知道,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啊!”
柳望翻白眼,“亦罄邪仙之死,这事早就被记在基础修真录里,只要是修仙的人都有了解,分明是整个修真界都晓得的传闻。告诫我们修士不可肆意妄为,更不能丧尽天良,否则就会触怒天道,不得好死。”
陆玖『摸』了『摸』下巴,“基础修真录?还有这东西,果真是我老了,几时找本书看看。”
柳望傲娇扭身。
陆玖忽然粲然一笑,之后一把将柳望抓起来往空中一抛,吓的柳望哇哇大叫,“你干什么!别扔我!”
“叫师傅,叫我师傅我就把你放下来!”陆玖哈哈大笑。
柳望被陆玖抛上抛下,生怕对方一个马虎把自己摔成碎片,只得屈服,大叫数声师傅对方方才作罢。
待的再趴在桌子上时,柳望看着一条腿在地上蹦哒的陆玖,只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火坑,前途未卜。
容家家主醒后,容家举行一庆祝宴会,邀请天下修士,沈故本就要赶路,留不了太久,歇息了一天后便本着归元山的良好礼仪问陆玖要不要同行,之后被陆玖笑着拒绝。他也没强求,看了每日都呆在客栈的某伤残人士一眼,往客栈留了一笔钱财,吩咐掌柜照顾好陆玖便径直离去。
对于沈故的离去,陆玖倒是非常无所谓,吃好喝好,每日养腿逗柳望,将小那鬼欺负的快要没脾气了。
而沈故一路赶至容家,刚进门就遭受容大公子不冷不热的招呼一句,然后被容大公子颇为敷衍的领进里屋。
坊间谣传顾长情的佩剑清平剑现世,目前存放于容氏家主手里。沈故此次前来容家,不仅为了探望容家家主,庆祝魔族退兵,更是为了要回顾长情的遗物。只不过,容家人明显不想将东西交出来。
容家位于西北嵊州璇玑城,这一座百丈城池,巨大的高墙横亘数千里,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牢牢把握住同样中原腹地的关卡。
容家家风剽悍,除了出了容忱这个喜欢打扮的公子哥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处于糙汉状态,大酒坛子一摞摞堆上来。修士之间互相灌酒,醉的东倒西歪。
沈故对这样的场景极为不适,当然容家大公子显然也看不惯自家这豪放做派,没打算让远道而来的沈掌教围观门中弟子的醉后丑态,直接将他带到后院一个偏僻的小院子,算是给他留了个房间。
容家家主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来,在床上躺了数天,等到他起身见人时,沈故已经在容家呆了十天。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每日都会去璇玑城内逛逛,也因此听了一耳朵的坊间传闻。据没有从城中撤离的凡人说,那日黑云压顶,魔君来时容家家主本来是不敌的,结果从最高处的登云阁上『射』来一道刺目光亮,直接将那魔君『射』了个透心凉。有人说那道光亮隐隐透着湛湛青光,清气四溢,非常有传说中清平剑的气势。于是不知何时,顾长情活过来了的消息在各城中私下传来,隐隐有席卷全修真界的趋势。
“师傅,你为什么要躲着沈掌教啊?传说你们都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啊,难道都是假的,是沈掌教『逼』你的?”柳望看着陆玖腾腾往前走,脑袋里不由得想到一出痴情徒弟欺师灭祖,强迫师傅酱酱酿酿,师傅不忍受辱,随借死遁用以脱离苦海。无奈徒弟心魔顿生,天涯海角也要把师傅给捉回来。
委实是有些让人同情呢。
柳望不由得拍了拍陆玖的胸口,“师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师兄那样对你,我肯定好好孝敬你。”
陆玖:“……”为什么觉得这小家伙的语气有点古怪?
但是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去搭理,陆玖抬手把柳望塞进衣里,如同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杵着拐杖往里走,尽量避过大量的人群。
蓬莱山四周低垂而中心高耸入云,岛中心一座高山,灯笼从山脚连绵上山顶,山顶一座平台,突兀的停了一座亭台,明澈的灯光亮起来,安静的浮在山顶,如同一只浮散的莲花。
“那就是道场?”柳望滴溜溜望了望山顶,“感觉很安静。”
“四明喜静,他见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闹。”陆玖伸出一指,将柳望按下去,“所以你也给我少说话,等一下不许咋咋呼呼的。”
柳望委屈的缩成一团:“……哦。”
“那个……最后一句话!”柳望缩头,“现在怎么走?”
“等着,自然有人来接。”陆玖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寻了处竹枝,摘了片叶子下来,凑到唇边吹了几声,刺啦啦的声音,听得人耳边发酸,柳望默默捂住耳朵。
周围的行人瞥了眼墙角里头的老头,又默不作声的避过眼,总不过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没什么可在意的。
“看看看!沈掌教过来了。”人群聚拢,冲一侧冲过去,陆玖卷着柳望往后躲,隔着重重人群看着一身白衣的沈故自山顶下来,他脸『色』苍白,唇角紧珉,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说沈掌教是怎么了?这脸『色』未免太难看。”
“不是讲道吗?怎么会是这死全家的脸『色』?”
“谁知道,可能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被骂了吧?”
“……”
人群絮絮叨叨,汹涌的人声如同『潮』水般聚拢又退散,归元山的弟子围上去,随着沈故离开,陆玖瞥了一眼往岛外走的沈故,默默后退,随着人群远离。
“先生。”清冷声音自耳畔响起,陆玖身体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扶住,“真人有请,往这边来。”
陆玖转身,只见一玉雕般的少年,一身黑衣,皮肤却是雪般的苍白,一张脸无甚表情,木头人似的拉住陆玖的胳膊,将他往山顶带。
“本来讲道已经结束,真人说有贵客到,故来相邀,请先生去喝茶。”
陆玖点头,随着那少年慢悠悠的往山上爬,四周人群都去围观沈故了,陆玖再上去倒是没什么人留意,故而走的毫无压力,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那少年非常无趣,一路一言不发,只埋头往前走,当一个安静的领路人。柳望悄悄探出一点,看着山顶越来越近的道场,满目憧憬。
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来不了的地方,他师傅就吹了一片竹叶,四明真人就派人来接……忽然觉得自己拜了不得了的师傅。
也许以后有一天,他真的能活过来,重新拥有身体,不当游魂野鬼了。
第85章 八十五()
首发 “不了; 我的伤无大碍; 我们走吧。”楚行歌将胸口的伤用布帛一层层的裹了,拉上袍子; 背上剑就欲上来抓柳望。
柳望看着楚行歌伸来的手指,满桌子『乱』跑,“不要!我不要!我要等我师傅!”
楚行歌胸腹到肩膀上都受了伤; 一时竟然也抓不到狂奔的柳望。抱着桌子上的陶罐茶壶,柳望侧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楚行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都说了是去游梦宗; 又没有人追杀,我们不急的吧?”
楚行歌珉唇,他侧头望去,只见窗外一星孤火,郊野的客栈格外孤僻; 无行人无灯火,就连客栈老板在夜幕落下来后也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 不踏出房门一步。
旷野中有狼嚎声响,柳望抖了抖; “有狼?”
楚行歌几步走到窗边; 以指推开窗户半寸,靠着窗棂看向客栈之外; 只见数团幽绿的荧火; 幽幽的飘在客栈外。
“趁现在; 我们走。”楚行歌伸手想捉柳望却被他再度避过,“外面有狼啊,你大晚上的跑什么?又没有人来杀你,急什么!”
柳望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清脆笛声,悠扬朝气,刺破长夜。与此同时,窗外狼皆数散了,楚行歌额头的冷汗刷一下落下来。柳望看着楚行歌可以说泛着青白『色』的脸,迟疑道,“怎么了?”
楚行歌不答,只是抬手抽出长剑,一把横扫出去,茶壶瓷杯连同柳望被一同甩出去,柳望大叫一声,只觉得自己要从桌子上掉下去摔的稀巴烂。
什么小公子,什么救命恩人,果然这个楚行歌是来害他的!看着挥舞而来的剑鞘,柳望闭眼,抱着头就一滚,只听得噼里啪啦数声脆响,柳望浑身一颤。
楚行歌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银白冰冷的剑锋白亮,正正在他脚下,幽幽的泛着寒气。
“我不想害你。”楚行歌手腕一抖,将柳望抖到自己手里抓住,“不想再死一次的话,就听我的话。”
柳望从楚行歌指缝中挣扎出两只胳膊,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底发凉,“你究竟想干什么!”
楚行歌不答,撕下一块布帛将柳望蒙住,而后塞进怀里,抱着长剑静静的躲在房间内。
今夜阴沉沉的,连同夜『色』都透着股浓墨般的漆黑黏腻感,只有客栈前面的一盏灯笼还幽幽的泛着光亮,颇为微薄。
空中笛声悠扬空灵,楚行歌额头却渗出一层汗,柳望贴在楚行歌怀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彭彭的心跳声,如擂鼓。曲子只吹了一小段,很快安静。
但客栈门口却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响,一声声缓慢又规律,仿佛世家公子夜过求宿。
但诡异的,店家并没有开门,甚至连应和声都没有。客栈前的酒幡幽幽的晃动,咔嚓一声,却是客栈房门开了。
脚步声响起,缓慢悠闲又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往楚行歌所在地走来。
楚行歌无声的抽出长剑,银白的剑身如同水光般『荡』开。他的身体紧绷的如同一张弓,眼睛漆黑如墨石却绽着透然幽光,如同潜行的狼。
如果陆玖在这里,肯定会大骂楚行歌狡猾,在对付鬼修时故意放水装晕。
脚步声停在楚行歌门口,隐隐约约有一个瘦高的人影站在门外,半晌,对方抬手敲了敲门。
“咚——”
敲门声响的一刻楚行歌手中长剑便已经划出,一道银白冷漠的光穿透门板,剑气直接破开人影。
但没有任何声响,方才的人影如同一道墨痕被抹掉,楚行歌却在出招同时迅速后退数十步,而他先前所站之地无数漆黑的尖激涨,有如巨大的荆棘。楚行歌撞开窗户,抛出长剑御剑飞走,灵剑光芒如同一条干净雪白的缎带,流丽干净的划破长空。
而在楚行歌身后,浓稠有如松墨的漆黑雾气滚滚而来。
陆玖蹲在路边,初七蹲在他身边,看着路边走过的行人,怯怯的『露』出半张脸。
“我……我们……现在要干什么?”陆玖盘膝坐在地上,望天,“我没有钱,你也没有,所以这叫『露』宿街头。”
“哦……”初七扯了扯身上的袍子,他被陆玖从冰里刨出来时便没有穿衣服,此刻只披了陆玖的一件单袍,难免有些冷,不由得缩了缩腿。
细白修长的小腿如同白玉雕琢,连带着初七漆黑散『乱』的发,半遮半『露』的眼,都让初七有种别样的,不谙世事的天真诱『惑』。
引得路过的行人看了好几眼。
留意到路人的目光,陆玖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初七,默默伸手,把初七的脸盖上,冲偷窥初七腿的路人翻了个白眼,“怎么了?没见过男人啊?”
路人看了看手无寸铁的陆玖,冷哼一声,啐了一口,“个乞丐,为了一口饭吃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呢!看你还嫌脏了我的眼!”
陆玖听了只觉得好笑,撸袖子起身,看了眼面前的路人,勾唇,“大爷,脏了你的眼是吧?那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珠子挖出来洗洗?”
陆玖甩了甩胳膊,冲路人阴阴的笑。他比对方足足高了有一个头,居高临下,狭长的眼睛盯得人心底发紧。
那路人腿肚子抖了抖,嘁了一声,终究是跑了。
陆玖摆了摆手,一把将初七拉起来,“走走走,不『露』宿街头了。”
初七:“我们……没有……钱。”
“谁说我们要住客栈了?去野外,兴许还可以打两头狼玩玩儿。 ”
目光瞥了陆玖肩头的初七一眼,沈故眉头一皱,转头对驿站负责人道,“你先将他们安排一下,钱算在帐上,我去将灵舟的碎片找回来。”
驿站负责人抬头看了眼陆玖,唯唯诺诺的点头,“哪里哪里,既然是沈掌教的朋友,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驿站负责人一挥手,叫来数人欲将陆玖带进院子,却不想他一摆手,反而绕道沈故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道,“你要去找那灵舟?”
沈故抬眼看了陆玖一眼,不答,冲驿站负责人颔首后便抛出长剑御剑离去。徒留陆玖一人站在灵舟驿站门口,如同一只发霉的咸鱼。
“小友,请。”驿站负责人冲陆玖伸手示意,陆玖抬头,看着眨眼便化作空中一个小点的沈故,扛着初七欲进屋。驿站负责人靠过来欲将初七接过,却被陆玖避过,“你不会想看见他的,还是别碰的好。”
驿站负责人手一僵,目光在初七周身扫视数道,仍旧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将手缩回来,冲陆玖笑了笑,“那小友自便。”
灵舟驿站占地颇为广阔,同时亦兼职客栈,除却停留灵舟的地方外另有数栋楼阁用来供来往修士住宿。
陆玖被领进一间厢房,房间内还点着香线,幽幽浮着兰香。初七被他放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陆玖倒是不担心对方会出什么事,他看着面前的驿站负责人,颇为和善的一笑,“不知先生可否能给我们找两身衣服?”
陆玖晃了晃灰仆仆的中衣,像是极其无奈的开口,“赶路太急,却是脏的厉害。”
驿站负责人倒是没说什么,给陆玖安排好地方后便出了门,不久便让侍从送来崭新的衣物还有两桶水。
没人过来侍候,陆玖乐的自在,洗了澡换上,顺带将一身狼狈的初七拾掇干净,便往床上一趴顺带『摸』出被他塞在兜里的柳望,解了他的禁言咒。
柳望一直被他藏着,口不能言,一动不动,实在是憋屈的厉害。等陆玖解了他的禁言咒,柳望立刻开口问道,“你方才见的人……是沈故?”
陆玖闭着眼睛躺床上,闻言微微将左眼眯开一条缝隙,“怎么?”
“咳,”柳望看了看一侧依旧沉眠的初七,脸『色』多有怪异,“你说顾长情已经死了,但你身旁的人同清平真人着实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你为何不将他交给沈故?”
“我为何要将初七交给沈故?”陆玖起身,看着身侧初七依旧恬静的睡颜,缓缓抬指将对方脸上一缕碎发摘下,“顾长情是顾长情,初七是初七,你不能因为他们长得像就混为一谈,再有,顾长情他不是沈故的,万一有几千上百个和顾长情一模一样的人,难道沈故还得都带回家?”
柳望闻言却是发笑,“怎么可能?这世上纵然存在一模一样的人,也是极少数的偶然,几千几百是绝对不可能的。沈故他同真人相伴那么多年,兴许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啊,万一师傅口中的初七就是顾长情呢?”
陆玖但笑不语,他看着床铺上像是陷入了某种瑰丽梦境中的初七,抱来被子将对方一裹,挡住脸。
“凡事没有绝对,就算天意不可能,人力也可为之。”陆玖拉上袍子起身。驿站负责人送来的衣服布料甚好,陆玖一身碧青,像是将院子里的竹青抢来落在身上,难得的将他身上那股痞气压下,背影竟显出几分书卷气。
“你说世上难有相似之人,那你看看,我像不像他?”陆玖原本背着柳望的身子缓缓转过来,鸦羽般的发下是一张无法描述的脸。明明五官同另一侧的初七生的一模一样,可在陆玖脸上……却透着一股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顾长情的容貌是美的,在初七身上是一股不谙世事的琉璃般剔透脆弱……可面前的人,却容易让人忽略掉他的脸,只是一个望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带有呛喉烈酒般的醇冽,如同指上眉心的刀锋,凌厉刺骨,让人胆颤。
柳望的腿不由得软了一下,看着陆玖目光呆滞。
“什么感觉?”陆玖微微一笑,“你看,想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很容易?”
柳望嘴张了张,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玖抬手往脸上一挥,不知什么东西拢上他的脸。将原来的五官改变,重新化作那贱兮兮的模样。
“怎么?吓到了?”陆玖看着柳望微微挑眉,“一个面具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要知道你师父我还有非常多张脸呢,以后要是再换副容貌,岂不是要把你吓死?”
柳望哆哆嗦嗦,看着陆玖的脸在他面前一会儿变成顾长情一会儿变成沈故,甚至还有一瞬变作他的容貌,只想晕过去。
可惜他是个杯子,目前晕不了。
第86章 八十六()
首发
对面的颜真正围着红泥小炉煨一壶梅子酒; 看着陆玖猖狂的笑,伸手将桌子上的菜碟挪开,免得面前人一时笑过头,将这桌子上的菜推了。
“有什么好笑的?又没赚到钱。”颜真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 杯身上绘了重叠的莲瓣,待温酒落入杯中; 那莲花瓣便重重舒展,淡『色』的花瓣上亦染上层层的柔和的绯红,像是花开一般,空气中都像是浮动出一股莲香。
颜真闭眼轻嗅,一副满足模样。
“你这次大失水准; 不仅连一个小小庶子都杀不了,还被人抓住,你现在场子上的价钱怕是更低了。”
陆玖翘腿,端着酒杯整个人往后仰,椅子的两条腿离地,只剩下后两条椅子腿在他身体的重量下吱呀作响,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偏偏椅子上的人不自觉,仍旧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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