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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斗,一品妙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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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甄氏微微弯腰对温老爷说道,“看他也不像在说谎,否则也不会把引小药儿去湖宁院的事儿认下来,您看,怎么处置?”
温老爷正想开口,云云走出来向他行了个礼。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云云道:“老爷,如今小药儿和江九材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是实话也唯有他们自己清楚了。虽说小药儿被抓了正着,可奴婢还是那句话,江九材有没有偷窥,在场甚至全府都没人能为他作证,一切也不过是他自画自说而已。奴婢现下最担心的已经并非是小药儿了,而是那被偷窥的桐欢。若是被小药儿偷窥倒也没什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罢了,可若被江九材偷窥了,那她往后还怎么嫁人?”
“没有!我真的没偷窥她!”江九材忙说道。
“谁为证?”云云转身问道,“当时只有你和小药儿在,谁可以证明你没看过?”
“我确实没看过啊!”
“倘若你看过呢?你看过桐欢,你让桐欢往后还怎么嫁人?”
“我”
“好了,”温老爷从沉思中抽回神道,“云丫头你也不必说了,江九材也不必辩了,我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了。庭笙,小药儿毕竟是你带来的人,你理应好生管教他,这回他犯错,你身为他的主人难辞其咎,自己好好回去反省反省。”
“知道了,爹。”庭笙应道。
“江九材”
“小的在!老爷,小的在!”江九材一副哈巴狗的模样连连点头道。
“你行为不端,引小厮犯错,不容于府,罚你二十棍逐出温府,另外,桐欢与此事已有了沾染,往后名声必然受损,此事因你而起,你难辞其咎,我现将桐欢配与你,你们二人出府自行过活去!”
甄氏一愣,江九材也一愣,怎么就把桐欢配上了?
“那怎么行呢?”温濯冰忽然激动了起来,“爹,您怎么能将桐欢配给他呢?他都没偷窥桐欢”
“我说了,”温老爷打断了温濯冰的话,“就这么处置。甄茹你记得将这二人的卖身契交还,今日就打发他们出府。”
“爹”
“这是好事儿啊!”温夫人略带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没偷窥娶了也不错啊!那桐欢是个好丫头,江九材能娶了她是福气呢!老爷最近病好了兴致就是高,现如今都学会给人做媒了,改日也给你两个女儿做做媒如何?”
温老爷笑了笑道:“行,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就这样,拖了下去吧!”
那江九材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愕然地被拖了出去。温濯冰整张脸都紫了,一个劲儿地抠着自己那个牡丹鲤鱼荷包上的金线,气得都快出不来声儿了!
甄氏挪转冷眸,瞟着一旁神态自若的云云,银牙不由地紧了两股,这丫头好生厉害的心思!看来昨晚这丫头就已经怀疑上了桐欢,并且认定了桐欢是故意配和江九材演戏的,所以刚才才出来提醒老爷,桐欢被江九材窥探不好嫁了,其实就是想让老爷将桐欢一并逐出府去。这丫头心思好细,眼神也毒,长留在温府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在此时,温濯熙与万氏说说笑笑地进来了。见屋内这么多人聚着,温濯熙打趣道:“我们俩来晚了不成?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了?”
温夫人笑道:“确实是错过好戏了,你爹刚才正给人做媒呢!”
温濯熙走到温夫人旁边问道:“是吗?给谁做媒呢?难不成是给二哥做媒?”
“你二哥都有门路了,还用你爹张罗吗?”温夫人故意斜眼瞟了甄氏一眼,嘴角含笑道,“怎么濯熙你还不知知道?你二娘已经给你二哥寻摸了一门上好的亲事,对方家世雄厚,做爹的还是京官,你说好不好?对了,老爷,您派人去打听过没有?不知莫老板的大嫂到隆兴城没有?”
温老爷懒懒答话道:“说好是今明两日,来了再说吧!你们也不必堆在我这屋了,瑛儿,陪我外头走走。”
万氏扶了温老爷出去晒太阳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了。甄氏刚回到院子里,桐欢就像疯了似的冲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夫人救奴婢呀!三小姐救奴婢呀!奴婢可不想嫁给那个江九材”
“行了!”甄氏垂下凌眸,轻喝了一声道,“在这儿嚷什么?进屋说话!”
进了屋内,五娘打发了其他仆婢,仅留了自己一人在旁伺候着。桐欢跪在榻前,妆容早哭花了,百般委屈道:“若让奴婢嫁给那江九材,奴婢宁可去死呀!当初七小姐可是答应过奴婢的,只是让奴婢露露身子”
“好了!”甄氏再喝了她一声,板起脸来训道,“你们几个自己做下的事情竟往濯冰身上赖了,信不信我这就叫人拖了你出去打几十棍子?”
“夫人”桐欢抹着眼泪花儿道,“可您叫奴婢怎么活呀?那江九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要奴婢跟了他,就真如将奴婢推下了火坑子呀!夫人和七小姐都是善心的菩萨,必定不能忍心瞧着奴婢下火坑是不是?求你们高抬贵手搭救搭救奴婢吧!”
温濯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扭脸朝着墙面,紧咬着牙龈没搭话。甄氏白了桐欢一眼,冷冷道:“这么着急做什么?让你立马与那江九材成亲洞房了吗?老爷是说把你许配给江九材,但也说了要将你们俩都赶出去,到了外头,你爱嫁不嫁,谁管你去?谁又没拿把大刀片子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嫁!”
“话虽如此,可赶了奴婢出府,您让奴婢上哪儿讨生计去?奴婢是只身来到这隆兴城的,举目无亲,出了这府,奴婢就只能生生地饿死了”说着桐欢又垂头掩面伤心了起来。
甄氏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向五娘递了个眼色。五娘开门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着个手掌大的盒子,蹲下去对桐欢说道:“你也别瞎嚎嚎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出府去吧!夫人和七小姐也不是那种狠心肠的人,你好赖在府里伺候了这么几年,临走嫁人了,夫人也是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的。给,这盒子里有你的卖身契以及夫人的一点点心意,你拿着这些东西爱上哪儿过活儿就上哪儿过活儿去,往后就自由了。只是有一点,小药儿那事儿你还是忘了吧,老记着对你不好的。”
桐欢的脸色立刻有了松动,也不哭了,忙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搁着一张纸和几样金银首饰。瞧着这么一丁点东西,她刚刚振奋起来的心又渐渐枯萎了下去,就这么一点东西,出了府能过什么好日子?这母女俩拿自己当昌门里的姐儿使了,就打发这么点,可真是抠得慌!
“怎么?嫌少啊?”五娘不满地问道。
她也不敢嫌少,嫌少还出得了这个府门吗?暂时就这样吧!她缓缓起了身,向甄氏微微屈膝道:“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奴婢这就收拾东西离开,夫人和小姐请多保重!”
“五娘,送她出去!”
五娘领着桐欢出去后,温濯冰才转过脸来,满眼鄙夷地往门上盯了一眼,骂道:“风骚的贼婆娘,还嫌少?再啰嗦半句看我还让不让你出去!”
“你在说些什么啊?”甄氏皱眉看着自己女儿道,“你不让她出府去,你还能拿她怎么样?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濯冰,你有些不像话了啊!娘平日里总教你做个端庄娴静,温文尔雅的闺秀,你见过哪家闺秀出口就是风骚贼婆娘那样骂着的?你给我收敛着点!”
温濯冰嘴巴嘟起,面露鄙色道:“我是因为生气嘛!那个桐欢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生气也不能乱说话的。在娘面前你都这么粗枝大叶,娘还敢让你嫁出去吗?那不得丢光我的老脸?”
“您怎么又提嫁人的事儿了?您找那些公子少爷,不是长得跟老鹰野猪似的,就是壮得跟肥牛黑熊似的,没一个我能瞧上眼的,我可不嫁!”温濯冰抱怨道。
“你嫌人家,人家不嫌你是庶出的就已经很好了!”甄氏语重心长地训着女儿道,“你稍微有点良心好不好?娘跟你提的那几个,个个都是家世雄厚且又都是名门望族,你随便嫁给哪一家,娘往后都能宽心了。你指着人家貌若卫玠潘安,指着那有什么用?能给你下半辈子的好日子过吗?听娘的,正经选一个才是。”
“我不选!”温濯冰扭身赌气道,“那样的猪头大耳我才不选呢!要我嫁给那样的人,我倒不如直接搂头猪睡好了!”
“又说浑话了,这些话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往后不许再这样说了知道吗?”甄氏一面说一面无奈摇头道,“看来我对你还真得上点心了。打明儿起,你给我把那琴棋书画好好操练起来,一点也不许偷懒,听见没?”
温濯熙的嘴巴翘得更高了:“又练?这寒冬腊月的练多了手上会长冻疮的!娘,您忍心看我双手长满冻疮吗?”
“屋子里暖和着呢!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借口!别家倒也罢了,咱们温府什么时候短了你七小姐暖屋子的炭钱了?也别明日了,就今日起开始吧!去,让环儿把你的笔墨都搬我这屋子来,我盯着你练字儿!”
温濯熙往上使劲儿地翻了个白眼,极为不情愿地下了榻,开门出去取笔墨了。她出去时,五娘正好回来了。甄氏问五娘:“那践人走了吗?”
五娘道:“叫红棉跟着她收拾东西去了,她不敢乱说的。”
“派个人跟着她,看着她出城才行。”
“是。”
“唉!”甄氏悻悻地接过五娘递来的茶,轻叹了口气道,“最近真是什么事儿都烦!瞧着蔺碧儿生的那野种烦,瞧着我自己的闺女也烦,烦得我头都疼死了!最气人的还不是他们俩,最气人的是庭悦,昨儿就带信儿叫他回来了,到今儿都还没个影儿,当真那么忙吗?我看呐,分明是在躲我!”
“少爷大概对莫家小姐这么亲事不怎么满意”
“他有什么不满意的?”甄氏皱眉打断了五娘的话道,“人家莫家小姐差了吗?比我从前寻摸的那几个都好!他是自家底气儿不足,一遇着家世比他好的,他就有些不痛快了,真是的!前后都为他寻摸了好几个了,他就是不张口答应,都快活活地把我气死了!”
五娘宽慰道:“您也别着急,等少爷回来了,您跟他好好说。他没瞧过莫家小姐的画像,给他瞧瞧,说不定就看上了。”
“你再派个人去催一催,让他立马回来见我!”
“知道了。还有个事儿,夫人,奴婢觉得那邬云云有些”
“有些什么?”甄氏斜眼瞟着五娘道,“你也瞧出来了?是不是也觉得那邬云云阴得慌?”
五娘点头道:“她面儿上瞧着和和气气,眼眉带笑的,可背地里却是有些心机。刚才要不是她出来那么一说,老爷怎么会想起把桐欢配给江九材呢?”
“当初那个蔺碧儿就是靠着她那张看起来无辜善良的脸博取老爷同情的,背地里呢也是个会耍手段的高手,邬云云是蔺碧儿教养出来的,那自然跟她没两样了,”甄氏捧着茶盏,面带鄙色道,“那丫头我是不会让她在府里长留的,有她在,不知道暗地里会给那野种出些什么主意呢!你平日里稍微盯着她点,找个机会把她打发出去。”
“奴婢倒是听说一件事。”
“什么事儿?”
“奴婢听二少爷院子里的人说,二少爷前几日给邬云云送了一样东西。”
“什么?”甄氏立刻转脸盯着五娘道,“有这样的事儿?庭悦好好的为什么要送东西给邬云云?送的什么东西?”
“送的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反正是送了,至于为什么要送,那奴婢就更不清楚了。”
“呵!”甄氏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扔,冷笑了一声道,“好个有心思的丫头啊!我以为她只是在背地里给那野种出出馊主意,没想到她居然盯上了庭悦?胆儿可不小呢!不愧是蔺碧儿教养出来的啊,歪心眼就是特别地多!五娘,你跟二少爷院子里的人说一声儿,看紧了,若二少爷见那死丫头或是又送东西给那死丫头,都来跟我报一声儿!”
第六十四章 暗生疑心()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夫人只管放心。”
“邬云云,”甄氏磨了磨银牙道,“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你是不知道怎么被抬出温府的吧?走着瞧!”
直到这天傍晚,温庭悦才从外面回来了。回到府里,他知道第一个必须去的地方就是他母亲的院子,两日没回来,想必已经有很多要抱怨的了。
刚过中庭花园不远,前面来了几个人,扛着包袱说说笑笑的,那个阿箫也在其中。走近时,温庭悦扫了他们一眼,问道:“大晚上的是想扛着包袱去哪儿呢?”
阿箫笑了笑道:“二少爷不会以为我们是想跑路吧?您弄错了,不是跑路,是搬家。”
“你从三妹院子里搬出来了?”温庭悦略带质疑的口气问道。
“早就该搬出来了,只因为青安小姐闹才多住了一段日子。眼下青安小姐已经习惯了温府的生活,所以三小姐就吩咐我搬到府北去住了。二少爷还有什么事儿吗?要没事儿,我得铺*去了。”
“听说你前一阵子病了?”
“对。”
“你身子骨这么强壮,怎么会病了,还病了那么久?”
“哦,这事儿啊,”阿箫斗肩笑了笑道,“得怪我最近住在温府里吃太好了住太好了,安逸容易生懒,懒多了就容易得病,问完了吗,二少爷?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看着那几个离去的背影,温庭悦微皱的眉心间多了几分疑惑:“阿南,去跟魏冲带个话,找机会瞧瞧那小子的后背,看他背上是不是带条伤疤。”
“少爷说的是那阿箫?”随从阿南问道。
“对,”温庭悦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道,“这个阿箫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也觉得有些巧合了,刚巧那边出事儿了他就病了,赶得也太巧了吧?”
“少爷是怀疑阿箫就是那晚救走郑金多的人?”
“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虽然我还没跟阿箫动过手,但我知道他应该是个高手。一个高手为什么要委屈在我们温府?这一点是我最想不明白的。”
“难道他进温府是有什么目的的?”
温庭悦摇头道:“暂时不得而知,但倘若他背上真有一条伤疤,而且还是新伤,那至少可以说明他就是那晚救走郑金多的人。”
“他是三小姐的人,难道是三小姐的吩咐?”
“先让魏冲查一查再说吧,什么可能都有,记住了,别让阿箫瞧出来什么来了,否则我们自己也暴露了。”
“明白!”
且说阿箫搬到了府里北边的安宁院住了。那个院子里住着的都是护院,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甄氏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上午青安会来找他练拳,下午和晚上他就极有空闲,或是在房间里睡大觉,或是去外面逛逛,总之是闲人一个,没多少人注意他。
因为前一阵子伤了后背,他一直没能洗澡,直到这两日结痂完全脱落后,他打算去外面澡堂子里好好洗一把,松松筋骨。
隆兴城也有对外的澡堂子,十个铜板一客,澡巾自备。阿箫交了十个铜板,进了浴室,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正合眼养神时,他忽然感觉有人朝他靠近,睁开眼一看,原来府里的护院头领魏冲。
“巧啊!”魏冲在他旁边坐下了,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水珠子笑道,“阿箫兄弟也爱上这儿泡澡?”
阿箫冲他轻松地笑了笑,略略将身子往下沉了一点点,说道:“是啊!府里就一个冲凉棚,冷飕飕的,进去了抹了衣裳就得赶快洗,不然就得冻成冰柱子了,不舒服,还是这儿舒服,是不是,魏头领?”
“咳,出来了就别叫我魏头领了,要不嫌我占你便宜,叫我一声我也受得起。”魏冲笑道。
“行,就叫你老哥好了,反正你也比我大。老哥是这儿的常客?”
“那是,跟你一样府里的冲凉棚子不习惯,还是这儿泡着舒服啊!”魏冲全身放松地靠在池壁上,用澡巾擦了擦脸道,“我都上这儿来洗,洗一回管半个月呢!”
“嫂子不嫌弃你?”阿箫笑问道。
“哪儿来的嫂子?怕是还在我丈母娘的肚子里吧!”
“老哥瞧着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成亲?”
“我娘过世之后就我独过了,这些年也习惯了,不想成亲了,”魏冲感触了一声道,“这女人啊,养着太麻烦了,什么都讲究好的,瞧着别人有支芍药花带,自己就非得整朵牡丹花插头上,唉,我是没那耐心的。兄弟你呢?娶亲了吗?”
阿箫抖抖肩,摇头道:“没呢,咱就一个四处飘的人,居无定所,娶媳妇来做什么?累赘!”
“现下在府里安顿了,何不娶上一门?你还年轻,总归是要娶的。”
“指不定哪日收拾了包袱就走了,安顿什么呢?”
魏冲斜瞟了他一眼,一边拧着澡巾一边问道:“你不打算在温府安身立命?”
阿箫又摇了摇头:“不打算。”
“为什么?温府挺好的啊!我要再回去个十几年,我就在温府安身立命了,这儿工钱高,老爷夫人也和气,你上外面怕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了。”
“待不住,飘惯了,想趁着年轻到处走走,万一哪天实在不想走了,看上哪个地方就待哪儿吧!”
魏冲点头笑了笑,抬手在阿箫肩上拍了两下道:“你这脾气真对我胃口,可惜你待不长,不然咱们准能无话不谈。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一会儿我做东,请你去西九凤家喝酒去?”
阿箫垂下眼眸瞟了一眼他的手,表情依旧道:“那敢情好啊!有人请喝酒,没道理不去是不是?只不过西九凤是谁?我听说这隆兴城最招人待见的是白九儿吧?”
“白九儿现如今都不待客了。”旁边一个男人揭下脸上的澡巾插话道。
“为什么啊?”阿箫转头问道。
“你们俩是温府的人吧?你们是温府的人还不知道?这事儿城里都传开了,白九儿对你们温二少爷动了真心,前阵子闹得上吊自杀了,这不,打那以后,她家那小馆就关门不待客了。”
“死了?”
“没真死,在家里养着呢!兄弟你要真想去寻点乐子,西九凤家也成,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去处”
“瞎说!”魏冲旁边一个老头子忽然也插话了,“谁说白九儿不待客了?今儿我打她家小馆门口过的时候,还看见她家小丫头出来掌灯呢!一个风月场里的娘们动得了几分真心啊?就你们这些后生小子们信她。瞧着她楚楚可怜,瞧着她两眼汪汪,你们就以为她是真心相待了?那都是戏!那种女人就是想巴结二少爷脱了籍从良,然后到温府里过好日子去,你们还看不明白呐?”
三个后辈都笑了起来。那老人家又说道:“还别笑,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们现下觉得她可怜,等你们把她娶回家去就知道厉害了。她在风月场里混迹惯了,什么狠毒招式阴辣手段没见过使不出,娶个心眼这么多的女人回家当心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说,温二少爷是有脑子的,没有一时冲动替她赎了身,不愧是温家的少爷啊!”
阿箫道:“既然这样,那今晚就去白九儿家吧!能让咱们府里那位二少爷一顾回头的,我倒也想见识见识。老哥,去不?”
魏冲略略犹豫了片刻,含笑道:“行,去!”
“不介意捎带上我吧?”刚才搭话的那个男人笑道,“我姓谭,家里排行十三,所以大家都叫我谭十三,绍兴人氏,来这城里做两桩香料买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与两位兄弟有缘,打算做个东,请两位喝一杯。”
当下说定后,三人泡完澡就直奔白九儿家了。到了小馆门前,果然挂着红亮的灯笼,谭十三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小丫头就出来了。
随后,小丫头引了他们进去,安置在了雅阁里。茶还未上,这家主事的妈妈便笑盈盈地来了。她一面行礼一面打量着三人的装束,然后绕到了谭十三身边笑道:“三位瞧着都面生呢,才来城里的吗?”
阿箫环顾着房间说道:“打哪儿来的要紧吗?白九儿怎么还不出来见面?莫非还躲在被窝里哭她的二少爷?”
那妈妈顿时有些尴尬了,忙陪笑道:“哪儿能呢?爷准是听了外面人那些胡扯误会了!咱们九儿在这隆兴城里那是数一数二的,少不了有人心生嫉妒,背地里添油加醋地污蔑她。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闭了几日馆,那些黑心肝的就胡乱造谣了,真是拦也拦不住呀!来,三位爷先喝着咱们家秋梨煮的茶,我这就去把九儿给你们叫出来!”
那妈妈一面吩咐馆中另外两位姐儿秋梨冬雪应付着他们三人,一面跑去叫白九儿了。推门进去,见白九儿还在慢条斯理地往发髻里插双蝶钗,忙走过去帮她插好道:“收拾齐整没有?那三位爷都着急上了!”
白九儿一副懒怠的表情往镜中看了一眼,垂头继续挑选首饰道:“急什么?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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