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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复仇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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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缓缓露出了与九尾之前如出一辙的震惊脸。
说起来这两只妖兽现在都以兽形示人,且于玉无裳而言,他们的兽形是很少见的,应当不会太熟悉。
但从前在万妖之国朝夕相处,即便不是交心的挚友,也算得上是志趣相投的好友。是而在旁人眼中颤栗惊惧的妖兽,在她的眼中却只觉格外亲切。
九尾终于止住了狂笑,俩爪子搭在了悬崖边上垫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的道:“你若是来劝我们不要打架的,那便是晚了。”
玉无裳只好脾气的道:“你上次说,不愿与天月相斗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九尾舔了舔爪子,漫不经心的道:“你若是总被一只傻狗纠缠,不准去这不准去那的,看你会不会抓狂,想痛揍他一顿。”
天月只静静的坐在一边,好似眼皮子都没抬起来一下,“想打架的便来,看谁痛揍谁。”
九尾顿时便将尾巴在悬崖之下甩得噼里啪啦响,整座小山都不由微微颤动了起来。他亮了亮爪子,“来啊!谁怕谁啊!”
眼看着这俩妖兽一言不合便要开打,虽然他们就算尽全力打起来也不会死谁,但山下的石龟镇和山上的俩凡人,恐怕都要随着这座小山一起,被夷为平地尸骨无存了。
玉无裳只好驾轻就熟的两边劝道:“打架是不理智的妖兽才会干的事情,你们看看雪雕与七心,你们想像他们似的打得毛发乱飞,让别人在一旁看得兴高采烈押注赌钱么?”
在这四大妖兽之中,九尾性情温和,天月生性淡漠,七心最是热切爱与人闹腾,于是遇见性情暴躁的雪雕,他们便总是打得不可开交。
他们打架一打便是好几天,其他人都唯恐天下不乱,射赌局下赌注,两方对峙互相贬损,为自己看好的妖兽加油打气,当真十分热闹。
天月对此毫无兴趣,但每次都会被九尾拖着一同下注,是而对此也十分熟悉。
果然,思及往事他们便都冷静了下来,天月重新坐下,九尾也收回了他的利爪,依旧很萌的趴在悬崖边上。
顺过了毛,玉无裳照旧都夸奖两句,“这就对了,大家好不容易凑一块儿来,说点儿正事比什么不好。”
她先望向了天月,颇为严肃的道:“天月,你得先说说,阿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阿郎确实是凡人不假,但九尾也确实没有撒谎。事实只是,天月抽出魂魄入侵了凡人之身,这便造成了他时而知道自己差点儿被九尾知道,又是而对此一无所知。
之前被九尾迷惑了心神上山来的是阿郎,回到了庙中被她盘问的却是天月。只因阿郎是凡人之身不假,所以才没有被她逼得现了形。
被她这么一问,天月才稍稍找回了些她当初的感觉。万妖之国如此庞大,人多纷杂,她这个妖尊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相互调停,始终都是这么个调调。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个问题,你大可以问他。”
玉无裳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扭头便见正满面懵然手足无措的阿郎,也颇为慌张的望向了她。
九尾已在悬崖边无聊的打起了哈欠,他作为一只贪睡的懒猫,能保持这么久的清醒已然算不错了。
天月倒是一直都很安静,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沉默不言。
第104章 到底是谁(2)()
阿郎许是太心虚了,被玉无裳那罕见的十分明亮的双眸盯着,这让他的心思犹如就放在她的眼前,简直无所遁形。
是而他只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说了出来,横竖天月也会对她知无不言,在此有任何的隐瞒都不太明智。
阿郎在成为石龟镇上的小贩之前,曾有个特别耀眼的身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这身份究竟为何,他没有说,当然在玉无裳与妖兽们眼中也不太重要,毕竟再尊贵也只是仅拥有匆匆几十年生命的凡人而已。
后来他厌倦了那样重重束缚强加于身的生活,便在祭祀一方神灵之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改变一下他的人生。
神灵有没有听见他的愿望这不知道,反正当时路过的天月所做的傀儡正好听见了。
他那时还记得玉无裳的洗脑教诲,要与凡人友善相处,当下又无所事事,他便分出了一般的魂魄,帮助阿郎实现了这个心愿。
妖兽破墙而入,在层层侍卫的森严守护依旧轻轻松松的带走了华服美冠的阿郎,没有给任何人回过神来救人的机会。
如此简单粗暴毫不客气,阿郎在经过了最初的慌张惧怕之后,便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天月的要求。
那便是在有些时候,做他的傀儡使者。
这个故事说起来也不算太复杂,简直都算得上是简单易懂。
天月需要不被那些在外修行降妖除魔的修行者勘破的傀儡,阿郎则需要的是完全自由的人生,摆脱从前那些令他难以忍受的条条框框。
不得不说天月于此事之上当真聪明,毕竟就连玉无裳都分辨不出来的傀儡使者,在这整个修仙界又有谁能看出破绽呢?
那么问题便来了,天月需要那么完美的傀儡做什么?
阿郎在掏光了自己的老底之后,才悻悻道:“如此,我可否能回去继续睡觉了?”
天月依旧没说话,玉无裳只道:“你下山去吧,天黑小心看路。”
阿郎不由问道:“你不同我一起回去?”
玉无裳微微疑惑,反问道:“我为何要同你一起回去?”
“”
阿郎气冲冲的转身下山去了。
她望着他愤怒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这浓稠的夜幕之中,面上的疑惑之色顿时更甚,转脸望向两只妖兽,“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天月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十分老实的摇了摇头。
九尾困倦的又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还能因为什么,看上你了呗。”
“”玉无裳满面懵然,良久干笑道:“那他的审美还挺奇特的,难怪就是不肯过好日子,非要在街头做点儿只够温饱的小生意。”
这两只妖兽也都一副“看不懂凡人”的模样,九尾甩了甩沉在深渊下的尾巴,正要缓缓下沉,边含糊不清的道:“我太困了有事儿回头再聊啊。”
天狗也站起身来,正要纵身跃下悬崖消失在这黑暗之中。
这都是他们以前养成的习惯,有事时便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言不合就出去开练。没事儿了立马四散开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玉无裳忙追了上去,喊道:“喂!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九尾下沉得只剩下两只爪子还扒在悬崖边上,天月也只差那一跳了。但他们都停住了身形,两只妖兽四只大眼一起望向了她。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她缓缓向前走去,胸膛中的心脏跳跃得几乎快要破胸而出了。她的双眼在月光的照映下愈发明亮,几乎掩盖住了她那滑稽丑陋的面容,依稀只见当初那份气度芳华。
“到底是谁,让你们特意在此阻拦我?”
这不是质问,也不是猜想。而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尤为理所当然,并且无可反驳。
但这句话落在两只妖兽的耳中,却顿时便让他们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继续沉默不语,仿佛誓要将答案隐瞒到底。
玉无裳一步步的向前走,几乎快走到了悬崖边上,只风轻云淡的重复了一遍,“到底是谁?”
九尾那张大猫脸已然近在眼前,她伸手便能触摸到他那湿润冰冷的鼻尖。但就在下一瞬,发生了一件让她不敢置信风中凌乱之事。
这两只妖兽原本应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在此时因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而逃跑了!
只觉头顶一阵飓风飞过的同时,眼前的九尾眨眼间便不见了。在扭头想看天月,却只见天月已然纵身跃进了悬崖之下,与拼命下沉的九尾同时只向玉无裳留下了他们毛茸茸的大尾巴。
就连尾巴都只如同流星一划,便飞快的不见了。
他们两个逃得实在太快,玉无裳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见光秃秃的山顶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由此倒是可见,她的那个问题绝对是关键。
她也不恼,只一个人就着夜晚稀薄的月光,摸着黑从山顶摸了下去。
回到了容身的破庙中,阿郎依旧在他的铺盖之上呼呼大睡,只是这鼾声也太假了些,玉无裳只好假装不知道下山时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直到快到山脚处他才抄了近路,提前赶了回来。
这种行为倒也不算陌生,毕竟从前她也曾做过,偷偷跟在一个人的身后,保护着他却还不曾被他发觉。
玉无裳回到自己的干草铺上盘腿坐下,她已然习惯了睡前先打坐,然后在打坐中沉沉睡去了。
但在静下心前,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睡在不远处另一个角落里的阿郎。
她不由心道,这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挺精神的,脾气也很火爆。从前日子过得好时他不知多少美人都见识过,怎么现在便如此堕落,连长成她这样的姑娘都能放在心上?
不然还真是被她随口说准了,这人就是如此之欠,非不要过好日子,找美人儿?
不过幸好这只是她的猜想,未曾被阿郎知晓。否则依他那火爆的臭脾气,只怕顿时便要将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破庙给拆了。
原本还以为疑云散去见月明,如今却是峰回路转,更加迷惑人心了。
第105章 到底是谁(3)()
原本以为这一夜会与之前一样,依旧会风平浪静的过去,一觉便是天亮。但没想到,玉无裳才整理好心情,静下心来打坐,便只觉珠串里的俩鬼似有些动静。
她心中微微一动,阖上了双眼,神识便入了珠串之内。
她的灵魂本是十分强大的,就算是现在没了得心应手的躯体,一直都放在魂魄之中的珠串依旧浩浩荡荡漫漫无边,其中一片灵气充沛的虚空。
她再睁开双眼时,便见这漫漫虚空之中,程清歌正满面肃然之色,翠珑只充满担忧的望着他,心事重重。
果然,被她猜中了。
但只见她来,程清歌面色不改,凝声道:“大人,若我感觉没错的话,应该是扶风白家的西楼大人来了。”
“什么?!”
玉无裳原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够强,可以知道任何事情都无需弯弯绕绕。但凡事只要遇上扶风白家,她定然得先一个激灵凉到后脑,整个人都清醒了。
是而她满面急切的问道:“他到哪儿了?在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很快就找过来?我们若是现在就跑的话,还能不能逃掉?”
“”
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翠珑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我们为何要逃跑?扶风白家的那位是清歌的亲舅舅,你并没有得罪过他啊。”
看来程清歌已然在心中认定了他现在的新身份,而将从前紫桑程家大公子的身份彻底抛却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毕竟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鬼都得往前看,老是沉溺于往日里的陈年旧事,终究不能开怀。
玉无裳不由心道,现在确实没得罪过,但从前可就说不准了。而且若他真要带他们回去白家,那以后会不会得罪他,便更加没法儿确定了。
反正她现在即便要找人寻仇,因为那人,也不可能寻到扶风白家去。所以,眼下她绝对不会想遇见白西楼。
但翠珑说的对,程清歌到底是他的亲外甥,他不远千里来到紫桑程家,定然不是未卜先,知,知道程家将会大乱,特意来支持公道的。
他白西楼常年在外修行,行踪不定,乍然会出现在紫桑城,定然是为了他那数年前香消玉殒的妹妹,和白沁柔留下的唯一骨血,被玉无裳擅自带走的程清歌。
想起这件亏心事来,玉无裳顿觉浑身的寒毛陡然竖立了起来。之前在紫桑程家她可是偷着跑出来的,安知那白西楼不是一路追查了来,想要找她算账?
程清歌本也只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但只见玉无裳的面色变来变去仿佛心中已然翻江倒海,他与翠珑都颇为不解。
又不是什么事关生死的大事,她为何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玉无裳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她只好道:“我现在得逃命了,你们俩作为我的鬼使,自然得跟我一起逃命。翠珑且先不说,只是清歌,若让你选择的话,你是愿意继续做我的鬼使跟我走,还是我们解除契约,你去找白西楼?”
鬼使契约既然可以定,那便能解除。但有史以来修行者找鬼使都是为了方便做事,之间的关系可是是主仆也可以是利用,都是要物尽其用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后,鬼使方有可能攒满阴德,得已投胎转世去。
从来也没谁似她这般随意,到手的鬼使说放弃便放弃了,竟丝毫也不犹豫。
程清歌显然也愣住了,翠珑只紧张的盯着他看,生怕他点头同意,从此他们便要天各一方几乎再没相见的机会了。
幸好程清歌只顿了顿,便道:“大人这说的哪里的话,从一开始你为我帮了多少的忙,我并非不知报恩之人。白家舅舅虽是亲人,但如今人鬼殊途,再论多年不见的亲情,也是尴尬的很。”
他能这么想,也是因着大仇得报心中再无遗憾。世人谁没有些许执念,或许等她的仇怨报尽,也会如他一般,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翠珑倒是暗自松了口气,缓缓低下了头。
玉无裳双掌合十,欣然道:“如此就好,你们好好待着,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启程。”
“启程去哪儿?”
“开始新的旅程!”
“”
话都是说的好听,但只见她在黑夜中偷偷摸摸的收拾自己这些天打零工赚来的散碎铜板,计划着该如何出逃才能更加成功,让人看了当真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起码落在偷偷睁眼的阿郎眼中,便觉如此。
等到她将所有的铜板全都数清了,收入袖中小心的放好,她便轻手轻脚的步出了门外,反身掩上了这座破庙的破门。
说起来在这石龟镇逗留也有半个月了,从一开始便一直在这座破旧的城隍庙中借住,这才让她没有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她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在袖中取出了临时充作的钱袋,数出了十枚铜板,转身进屋轻轻的放在了阿郎的床头边。
虽然这些钱不算什么,但于她而言却是辛苦劳作整日的工钱。
如此好似心中才更踏实些,看着正在装睡的阿郎,玉无裳不由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你多日以来的照顾,望今后还有再见之日。”
阿郎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玉无裳没再看他,正欲再出门时,忽得心头一阵狂跳,她的心中蓦地涌现出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不等她细想,便只听屋外忽得似抖了抖,连房梁上多年没扫的积灰全都撒了一地,“扑簌扑簌”跟下雪似的。
阿郎再也装不下去了,从他的铺盖上一蹦三尺高,惊问道:“怎么了?这是地动?!”
玉无裳没来得及理他,直奔屋外而去。才到了门口,便只见眼前的这座小山白光乱闪,这犹如地动的动静便也从那小山上传来!
她不由心中一紧,这两道白光是由九尾双眸之中发散而出,但九尾素来懒散不爱动弹,又怎会如此乱闪乱晃?
定然是山上出现了变故,又或许是有敌人。
不待她多想,两鬼使已然闪现在她的面前,齐声道:“大人!”
第106章 到底是谁(4)()
“没事没事”她将长袖一挥,将这两条人影又收了回去,边安慰道:“我且去看看,你们躲好,别出来。”
人家出了事都是让鬼使上前做炮灰,怎么到了她这儿,反倒是自己上,将鬼使好好揣着生怕被人收了?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
阿郎是紧跟在她身后追出来的,自然也看见了两鬼使的身影。他当即便愣在了原地,心中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讶。
玉无裳只回头道了一句,“回去睡觉,别跟来!”说完便拔腿就跑,直往山上去了。
他虽被天月附身过一段时日,但到底也只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凡人,这等神仙打架日月无光之事,还是站远些免得殃及无辜的好。
但阿郎显然不把她的忠告放在心上,他只在原地呆站了片刻,咬咬牙便又跟在她的身后,也往山上跑。
玉无裳只一心想去看何人惹得九尾如此震怒,不知天月可也加入了战局。不过她才爬上了半山腰,便遥遥只听天月一阵怒吼之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好一会儿才堪堪平息了些。
她不由心道,果然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天月与九尾之间虽有些矛盾没有解决,但在有外敌侵犯时,他们还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的。
如此她倒是颇为欣慰,即便是修仙后期的白西楼,同时对战两只发了怒的妖兽,他应该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凡人虽修行勤勉可到神境,但这大千世界凡人多如蝼蚁,真正能上神境的,千百年来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而这在世间绝无仅有仅剩的这几只妖兽中,九尾猫与天月狗一个性情温和一个清冷孤傲,虽然妖力得天独厚无可比拟,却也不会轻易杀生。
所以这场战斗到底是个僵局,需要有人来打破这个局面。
玉无裳虽然害怕与白西楼见面,但只要九尾与天月站在她这一边,即便白西楼想带走程清歌的同时顺便带走她,也是要问过两只妖兽答不答应。
所以她此行虽然依旧胆怯,面上却毫不畏惧,仿佛刚刚在两位鬼使面前那副怂样只是幻觉,不是她似的。
照着老路直行向上,就在快到山顶时,玉无裳依旧没有轻易露面,只揪住了长在山路边上的一棵小树,欲盖弥彰的躲在树后。
她心中知道,在场谁都能察觉在这山顶之上多了她这么个闲人。但他们在争斗之时是不可能分出心思来管她的,所谓暗中观察,便是如此钻空子。
但让她颇觉意外的是,山顶之上并未真打起来,只是九尾与天月一直都在愤怒的长吼,背对悬崖面向这边,仿佛对手就在玉无裳的这个方向。
九尾此时不再只将身子沉在悬崖下只露出个猫头懒散的搁置在悬崖边上了,他以一个攻击式的姿势低吼着面对这边,身后九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有力的摆动着抽打着,令人见之难忘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忽略不掉的危险的恐惧。
玉无裳从来没有这样正面着见过九尾这般模样,从前他虽很喜欢以兽形趴在高山草地间晒太阳睡懒觉,但那时都是毫无攻击力的软萌慵懒姿态,从来也不见九尾猫御敌之状,竟也如此威风凛凛。
天月虽坐在一边瞧着没甚反应,但她知道,他会在九尾冲上前去的第一时间,紧随其后找准时机,一口咬断敌人的脖颈。
两只妖兽为人形时自然不会如此血腥粗鲁,但都是如此可怖之巨兽模样了,自然是怎样原始的捕食御敌,便怎样简单粗暴的来了。
因着他们俩都面向这边,是而玉无裳左右张望没发现有人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抬头望去。
这一抬头,便只见一身黑衣几乎融于黑夜之中的白西楼,也正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
玉无裳顿时只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停了片刻,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还是九尾止住了喉咙里威胁似的嘶吼之声,巨兽口吐人言道:“小玉,你过来。”
玉无裳这才僵硬着脖颈扭头看了他一眼,僵硬着双腿走了过去。
她此时心中在不断的狂吼,都怪他都怪他!好生生的为何非要长着与白东台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害得她每次看见他都会心潮澎湃热情高涨,但在下一刻,眸光撞见他那冷若冰霜的双眼中时,顿时这满腔的热血便跌入了冰雪之中冻成了冰疙瘩。
这中从云端掉入深渊的落差实在太大,简直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许是两只妖兽虎视眈眈,白西楼虽然双眸一直都紧紧的锁定着玉无裳,但他依旧只站在树梢上,没有任何动作。
当她浑身僵硬的走到他们面前时,九尾忽得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将她卷了起来,继而向白西楼一仰下巴,沉声道:“她是不会跟你走的,你自己走吧。”
玉无裳一直都高提的这颗心顿时便落入了肚中。还好还好,百年前的交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们都还记得。
白西楼这个人当真奇怪的很,扶风白家乃是修仙界最为顶尖的仙门世家,其家训严正,想来自诩名门正派,为天下苍生而战。
历代家主为显白家与妖魔鬼怪划清界限,训规有云,所有弟子门生皆以白色服饰为主,以彰显为人清白正道苍生之己任。
可眼前的这位身为白家家主胞弟,却将此条训规视若不见,从来也不遵守。其他人对他侧目之余,倒也不是没有人向家主提出此事不合家规。
但白东台对此始终都不曾多置一词,旁人即便再多非议,也不过只能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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