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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复仇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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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紧了两道眉,冲着天月缓缓而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只要是我看上的人,便不可能这样轻易走掉!你就等着瞧罢,我就不信翻遍这天下,都会找不到她!”
这话说的实在雄心壮志,若是出自在街头做小生意的小贩之口,定然会有很多人嘲笑他自不量力空口白话。
但阿郎从前的身份,可与现在截然不同。
天月扒在悬崖边上,直到阿郎愤愤然离去之后,他才缓缓又露了头,暗自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小子,凡人看人都只看皮相,可皮相却是最不真实不可相信的。年纪轻轻就如此想不开,当真作孽。”
许是为了证明他自己比较想得开,天月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将双爪一松,慢条斯理的道:“哎呀,爪子滑了下”
巨大的兽形没了支撑点顿时便飞快的掉落了悬崖下的山谷之中。
顿时整座小山上都回荡着九尾惊天动地的嘶吼惊叫声,仿佛吃痛之余又受了惊吓,继而转为愤怒,怒火冲天的气势。
石龟镇内家家户户都早已熄灯睡觉,有幼儿被这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惊醒了,正啼哭不已。
年轻的妻子忙起身来照看孩子,口中低低的哄道:“哦乖乖儿不怕,只是神仙在打架,不怕不怕”
丈夫在睡梦中也迷迷糊糊的醒来,起身摸索着将窗户关紧,回来跟妻子嘀咕道:“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才消停了两日便又开始了”
妻子安抚着怀中小儿啼哭声渐弱,这才有空柔声安慰道:“咱们怕什么,只要不出看就好这么多年了,有神仙庇佑呢”
两夫妻只浅谈了几句,便又搂着乖乖入睡的孩子睡下了。
这座小镇重新归于宁静。
玉无裳自从那一夜一时头脑发热主动跟着白西楼走后,这心中翻江倒海的便一直都在后悔。
是而她走得极慢,磨磨蹭蹭的一会儿东撞棵树一会儿西蹭面墙,每次出了状况便吆喝着受了伤,得歇息会儿。
是而如此走走停停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堪堪离原地不过数里之距,刚走出了石龟镇的地界。
对她这种极其恶劣且没甚技术含量的拖延术,原本还以为白西楼那样冷冰冰的人会难以忍受,却不曾想他不仅挺能忍受,而且半句怨言也没有。只要她闹,他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耍尽百宝再也没招了,自然会继续上路的。
玉无裳对此十分的不能理解,以她从前对白西楼稀薄的印象来看,显然他不是这般好脾气的一个人。
从前人家看见她这张冻得直掉渣的脸都会不寒而栗,若是再配上一枚冷眼,对方都只恨不得自我了断算了。
如今这是怎么了,转性子也不是这么个转法儿啊。
她苦四思也不得其解,只好趁着走直路无需带脑的时候,将神识放入了珠串之中。
因着与白西楼无形的抗争撒泼打滚实在不太好看,有损她的形象,是而她便切断了两只鬼使对外的听看。等到她现在突然而来,倒是吓了一直都对外十分好奇的翠珑一跳。
而程清歌倒是淡然自若,一直都在静静的打坐,修复自己的魂魄。
翠珑见她来的颇为狼狈,忙一把抓住她直问道:“大人!外面究竟如何了?你真要随西楼大人一同去么?”
看她这样子,仿佛是怕他们俩已然打过一场了。
玉无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依现在这情况来看,我只能拖延时间,而不能不去了。那姓白的仿佛专门就是为了清歌而来”
第111章 到底是谁(9)()
本还以为程清歌压根就不会搭理这事儿,没想到才提起他,他便双眼幽幽的望过来,道:“大人,是我连累你了。”
玉无裳怕他多想,忙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们既然有主使契约,你在听从我的命令同时,我自然也得帮你解决任何问题。这是契约的规矩,你不用有什么可自责的。”
程清歌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仿佛事不关己。
虽然从前也没怎么跟他打交道,但玉无裳好歹也曾在他的记忆中一游过。那时热忱正气的好青年现在变得如此阴郁,当真令人叹息。
翠珑只追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玉无裳正要回答,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面撞上的什么东西,顿时便将她的神识抽离了出来,只觉眼前一黑。
她好像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壁,但不对,不久前她才故意撞过两次墙,比这更硬,而且冰冷。她的心中顿时涌现一股不好的感觉,颤巍巍的抬头望去,这种感觉便被彻底的坐实了。
白西楼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转身过来看她,却只见她神识不在僵直着身子径自走来,他没想着让开,她便一头撞入了他的怀中。
就在玉无裳那双漆黑双眸的光芒撞入他的眼底时,就这瞬间,两个人都僵住了。
玉无裳想的是,江湖传言都说扶风白家的这位二公子声名远扬冷酷无情,且之前他便对她拐走他外甥的事十分不满,这会儿又如此冒犯了他,该不会下一刻便手起刀落,直接取她首级于无形之间吧。
如若真要这样的话,她该如何反抗自保?只是依她如今这倒霉样子,恐怕现在跪地求饶能保命的机会或许要稍微大一些。
但她刚刚出来的太急,毫无准备,珠串里的俩鬼使定然伸长了脑袋在张望,这实在是有损颜面,令人为难。
就在她脑中的诸多想法都能扯出来卷个毛线团时,白西楼的身躯只僵硬了片刻,便只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深邃的双眸望向不远处,清清冷冷的道:“那边有个茶肆,歇息片刻再走。”
原来他突然停下来张望了半天,就是为了这?
白西楼依旧上前先走了,往那建在路边供路人饮茶歇脚的茶肆边去。
玉无裳顿觉自己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她忙屈起两指用力敲了敲额头使自己能清醒些,边毫不留情的将翠珑伸出来的脑袋摁了回去,牢牢的封住了珠串。
再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这才恢复了些精神,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间茶肆显然开得偏远了些,虽然还算干净雅致,但却一个客人都没有。插在屋檐边的茶旗随风飘扬,却稍显破旧,与这干干净净的小屋不大相符。
白西楼没有直接进去,只站在门口似在打量着什么。
茶博士许是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不由倒抽了口凉气,打自心底里的赞道:“好俊的一位公子!请进请进!”
白西楼冷着脸进去了。
正好玉无裳便跟在他的身后,茶博士见有两位客人,顿时喜得见牙不见眼,“嗬!还有位姑娘去!好丑的一位姑娘!”
玉无裳:“”
这待遇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但好在有白西楼的美色在前,那个看脸的茶博士也不好拦下她不许进去。
二人相对临窗而坐,那茶博士很快送茶上来,满面复杂的神色,好似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一路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了。
玉无裳对凡人素来都宽容些,只要不做坏事没触碰底线,任何无礼的冒犯她都可以一笑而过。毕竟比起不过百岁的凡人,她的年岁可是漫漫无期。
放下了一壶茶并两味糕点,茶博士又满面忧心忡忡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玉无裳忍不住道:“这位大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他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想介绍给你,却见你身边跟着个我便不好上前?”
白西楼虽不苟言笑看起来极为不好相处,但这一路看来是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将他的底线探探清楚,走河边也不湿鞋不是。
于是她只好一改以前端着的风格,怎么粗俗怎么方便怎么来。
白西楼却是只看了她一眼,端杯喝茶,没理会这茬儿。
之前又是一夜未曾合眼,而且也没能吃上点儿东西,这会儿见面前摆放着热腾腾的茶水和香甜的糕点,玉无裳便也没空说话了,只如同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吃食全都卷入腹中,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将头伸到窗外喊道:“店家!店家!”
茶博士忙应声,“在!在!客官有何吩咐?可是需要添茶了?”
玉无裳回身看了一眼,一壶茶也就白西楼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便又嚷道:“茶就不必了,将你们店中各类糕点吃食再给我多上些,然后再打包些!”
茶博士听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口中还只好连连应道:“好!好!”
玉无裳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位上,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十分的豪爽。她提壶又倒了杯,却只见白西楼面前的茶杯不知何时也空了,愣了片刻,便笑嘻嘻的也给他满上了,“白公子,之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你见谅。咱们现在呢,须得同行同处一段时日,若是我再有什么得罪之处,也请你能忍且忍忍,千万不要动怒啊。”
依她现在这实力,就算有两只鬼使加起来也不可能是白西楼的对手。而且在修仙界正道世家的白家人眼中,似她这样养鬼使专走歪门邪道的人定然是见一个灭一个,白西楼对她能容忍这么久,想来定然是顾忌程清歌还在她的手中。
可是天地良心,她有多愿意将程清歌好好的交出去,从此与白家毫无瓜葛,可是老天不给她这个机会,当真是不开眼。
正在她怒而往肚里拼命灌茶之际,忽得却只听白西楼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不会生气的。”
她抬眼看去,他仿佛十分认真,格外的严肃。
第112章 到底是谁(10)()
但这份严肃的认真落在她的眼中,却好似极力的忍耐,他为了大局考虑而牺牲自己,当真很是悲壮。
就着这样难得的情绪,玉无裳又毫不客气的将后送上来的食物一扫而空,而且店家见他们花费不少,便也不再纠结她这容貌是否吓人,只笑眯眯的免费送了壶茶,还亲自替他们添上。这茶说来也很奇特,较之先前那壶要香上许多,当真是沁人心脾。
茶也饮了糕点也尝了,再加上打包起来的一大包干粮,店家面上的笑容不改,张口便道:“两位客官,刚用的及这些包好的茶点共一百零五文,将零头抹了,您付我一百文得了。”
玉无裳正在喝最后一杯茶,闻言不由差点儿喷了,“就这么点儿东西,你便要我们一百文钱?!”
“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在这荒郊野岭的做生意多不容易啊,您还说我们要价黑。”店家最不乐意听这种话,假笑道:“再说了,这些茶点又不是我们硬往您嘴里塞的,是你们自己吃的,难不成还想赖账啊?”
玉无裳一时语塞,她本想说白西楼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问他要去,但刚刚他可只喝了两杯茶,几乎所有的东西全都下了她的肚,这话便是再想说,也不能说。
而且眼见着白西楼也没有要付钱的样子,只冷眼旁观不置一词,难怪店家不敢去骚扰他,只敢问她要帐,就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想来谁都不敢招惹。
玉无裳心中无法,只好委委屈屈的掏出了自己的小钱袋,一枚铜板、一枚铜板的往外数着,直颠来倒去的数了两三回,才将这一百文付了出去。
眼看着钱袋顿时瘪了大半下去,再想起之前在石龟镇那样辛苦的劳作,玉无裳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实在抓心挠肝的难受。
可那茶博士却对她这墨迹的行为似尤为不耻,掂了掂手中的铜板,满面不屑的嘀咕道:“吃东西要付账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搞得跟我像抢钱似的两位慢走不送啦,莫要挡在门前耽误我做生意”
玉无裳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钱放回袖中收好,再将干粮往肩上一背,苦着脸道:“公子,咱们走吧。这世道,当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
她嘀嘀咕咕的闷着头往前走,忽得却只觉肩上一轻,转身便只见刚刚扛着的干粮不知怎地已然落入了白西楼的手中。
她也不敢向他张口要回,只好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后,心中暗暗祈祷着他辟谷已然到了可以不吃不喝的境界,那样少一个人的口粮,得省多少钱啊。
但又转念一想,刚刚白西楼不肯付钱恐怕也是因着身上没钱,似他这样仙门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儿自然过得不食人间烟火哪知人间疾苦,修为又到了如此境界就算不吃不喝也没关系,出来修行自然不会带那些累赘物件。
她正低着头心中胡思乱想之际,渐渐的却只觉脚下的路愈加模糊,仿佛双眼前弥漫起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面前之物。
抬起头来,原本走在前面的白西楼那高大的身影也变得十分恍惚,他似站定没动,却又好似忽得来到了近前。
就在她彻底的失去意识前所见的一个画面,却忽得变得十分的清晰了起来。
那是白西楼正皱着眉满面担忧的看着她,剩下的便是晴朗的白云蓝天布满了她整个视眼,接下来则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这瞬间,她的脑海中顿时涌现了三个念头。
一则是,不知白西楼会不会突然怜香惜玉一下,没让她就一头栽倒在冷冰冰硬梆梆的地上,而是接了她一把,再扔到地上。
二则她在自我怀疑,似白西楼那样脸冷的都能掉冰渣子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出现担忧的神情?定然是她想多了看错了。
最后则是心中忍不住一声感叹,这画面当真是好美啊,风景如画,人亦如画。
随着这副极美的画面在脑海中定格,她便也彻底的两眼一黑,整个人都没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时,眼前依旧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清。
玉无裳顿时心下一沉,暗道该不会是眼瞎了吧。但两眼隔着眼皮摸了摸眼珠子,显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痛不痒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想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但直到这会儿,她才忽得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双脚没有落地,但却一直都在移动中。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白西楼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在黑暗中响起,“你终于醒了。”
玉无裳这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双手所触摸之处为何如此温暖有力,并且十分令人心安?而且、是谁在托着她的身体?
白西楼似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声警告道:“别乱摸。”
“”玉无裳只无声的咽了口唾沫,顿时全身都绷紧了。
她刚刚摸到的肩膀和手臂,难道都是他的?
白西楼显然不想与她讨论肩膀或手臂的问题,只简单的向她说明了现在的处境,“我们白天去的那个茶肆有问题,你被迷药迷倒了。”
玉无裳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只觉喉咙里一股铁锈味儿,她不由吃了一惊,“这什么迷药啊,我怎么还吐血了?”
白西楼:“”
他显然也不想跟她讨论迷药和吐血的问题,只径自道:“那茶肆是小鬼开的,邪气的很。迷晕路人定然是有所图谋,所以我想去看看,顺便将他们一锅端了。”
“小鬼开的?那里边的吃食岂不是”玉无裳这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在这凡尘之中有许多以食人来增长妖力的小鬼,他们能力不够直接抓人来吃,便只好做些伪装假扮凡人,骗人回去吃肉。
而这些用来骗人的道具定然是以些恶心的东西施了障眼法变成的,凡人吃时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真正下肚的是些什么东西,谁又知道呢?
可她为何会如此眼拙,竟连这些骗人的鬼把戏都能瞒得过她的双眼?
第113章 到底是谁(11)()
此时她的脸色定然不比小鬼好看,若不是正趴在白西楼的背上浑身僵硬,恐怕她得趴路边去抠着喉咙吐会儿。
白西楼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淡淡的道:“那是附身,不是幻术。应是凡人与鬼怪勾结所行苟且之事,那都是正常的食物。”
这样的事情之前在鬼镇也遇见过,那时的阵仗可比现在大多了,不仅是程方海借阴月还魂来实施他的阴谋,且当时在场的还有鬼王南荣。
自那时分开后,也不知南荣有没有依言回去青草崖耐心等待。对于这个玉无裳都没甚把握,因为他的性子实在不是有耐心的。
只是在那时便遇见故人,这会儿眼前的这档子事,不会再又遇见老朋友了罢?
这原也只是转念一想,玉无裳忽得发现,她最近是愈发会胡思乱想,这思绪总是飞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情况仿佛不太好,得稍稍控制一下了。
她正刚跳出一个圈子又落入了另一个圈子胡思乱想的正起劲儿,白西楼却在不知何时已然停住了脚步,双目直直的往前望去。
玉无裳不由抓紧了他的双肩,但在掌心触及那片温暖时又颇为慌乱的放开了,只强作镇定问道:“怎么了?”
问完才想起来,她还在被人背着。之前被人药晕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她都脑袋清醒可以活蹦乱跳了,竟然还赖在人家背上。
顿觉一阵尴尬,她忙借机挣脱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似有一片黑压压的水潭,夜晚稀薄的月光照映其上,稍稍可见波光粼粼之色。
不过山林间正常的小水潭,就算是阴沉的夜里,水面也不可能如此漆黑。那哪里像是潭水,简直就像墨水。
这其中定然很有古怪。
白西楼只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那水妖打死。”
他们此时正身处于一片茂密的灌木林后,只要矮身藏于其中,在这能见度很低的夜间定然不会被人发觉。
玉无裳权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战斗力,若是强要跟过去,恐怕不是助手而是拖累。而且对方不过区区一只水怪而已,白西楼冲上去还不跟砍菜切瓜似的,随意便将这藏在潭底的水怪大卸八块。
她正想点头说好,但白西楼也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便自去了。
玉无裳在颇觉讪讪的同时也心存了庆幸,幸而她还有程清歌这张王牌在手,否则这一路上恐怕都要被白西楼砍死无数次了。
他定然也忍得很辛苦,这不一找到会吃人的妖怪便忍不住了,上前便要泻泻火气,把对她的百般忍耐,转到那只倒霉的水怪头上了。
她心中正这样胡乱揣测着,只见白西楼已然到了那水潭边。都说扶风白家西楼大人冷酷无情修为高深莫测,四处斩妖除魔从不手软心软,这次她也可以开开眼界了。
犹记得百年前,白家还是上一代人的天下,白东台白西楼兄弟二人也不过只是族中小一辈的翘楚,出去办事尚不能独当一面。
那时因着她对白东台甚有私心的缘故,便总是借故与白家亲近,为人处事在涉及白家时也不能做到十分公允。现在想想倒是惭愧之余有些觉得好笑,好似正是她这个修仙界空前绝后的仙尊对扶风白家百般青睐,这才使白家在那时兴起的一众世家之中脱颖而出,从而形成现在以白家为首为尊的整个修仙界。
这是她无意间给的机会在先,白家人有足够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利用的能力在后。
眼看着因白西楼拔出腰间那把黑沉沉的长剑因嗅到强大的邪气而发出阵阵幽越清寒的风啸声,那漆黑的水潭面顿时似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搅动了起来,原本宁静犹如镜面纹丝不动,此时却从中间开始,飞快的旋转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隐隐只听风声四起,似有愈来愈盛之趋势。
但在这么大的风势之下,站得近的白西楼满头的青丝都被这妖风卷起飒飒直飞,衣摆更是烈烈作响,唯独他那个人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一棵扎根千里的参天大树,在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屈服。
可是如此强烈的邪气、如此愤怒的反应,却仿佛只对白西楼一人发怒。水潭四周都是稀稀疏疏的树木草丛,却是丝毫都不曾受到这股邪气的影响。
玉无裳心中觉得不太对劲儿,在这世间非人且有灵慧生者即为妖,但妖大多数都会因出生之地的好坏而绝对自身的能力。
眼下他们身处的这片山林虽然远离凡人,但若说多有灵气多好,却也算不上。而那水潭既是水妖的栖身地,这本身的格局便不大,又怎会孕育出拥有如此强劲的邪气的妖怪?
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玉无裳本想出声提醒白西楼一句,但想着他们都已然交上手了,若是此时她再横插一脚,打草惊蛇不说还会暴露她的位置,说不定还得劳烦人家来救她。
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在重生之后倒是经常做,但在此时却是不敢做。
在没有遇上白西楼前,所有的危机时刻都得她上,情急之下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眼前有哪条路就得走哪条路了。
但这会儿,她还得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一个问题。
从前因着白东台的缘故,她也没少与扶风白家来往。那时虽然大家都年少无知轻狂的很,但她素来便是众人的焦点,就算清冷犹如白西楼,想来也不会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她现在便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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