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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复仇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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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人莲步缓缓上前来,眼前的白雾也渐而散去了些,看着她那犹如冰雕雪砌般精致的面容,怎么感觉颇有些眼熟?
就在她正欲仔细分辨,好好想想曾在何处见过这位绝色佳人时,只听白西楼似隐忍着怒气,缓缓道:“我早就说过了,谁敢顶着这张脸在我面前出现,谁便是在找死。”
与此同时,玉无裳终于知道为何眼前这位妙人这般眼熟了。这、这就是她自己从前的模样啊!还能不眼熟么?!
但只听白西楼见了她从前那副容貌被人盗用竟如此生气,可见是她粗心大意了,都没留意从前是如何得罪了他,竟然他连旁人都迁怒了起来。
白西楼已然飞身上前去挥剑砍人了,玉无裳站立不稳,便又趴在了船舷上,心中暗道,幸而这一路都没让他发觉她的身份,否则她哪还能活到现在?
这下便更可确定,对面那位美人儿,就是镜妖无疑了。
在百年前万妖之国时,玉无裳曾与镜妖打过交道。想来便是那时被他记住了相貌,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白西楼显然与这镜妖也是熟人,且应是玉无裳的那张脸激怒了他,挥剑砍人毫不留情,几乎招招致命。
但镜妖有着上千年的道行,虽然不如星辰陨落的鬼王与上古妖兽,但眼下这片湖泊尽是他的地盘,这又是他设下的陷阱,自然不会轻易败于白西楼的剑下。
只见白西楼那柄漆黑的长剑速度简直惊人,剑尖停留在镜妖面前不过寸余距离就好似受到了阻挠,停滞不前。但他的双眸不过一凝,这层障碍便被穿透了。
就在剑于镜妖之间,本来透明的空气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镜面,被他的剑穿透刺破,瞬间碎了一地。
镜妖原本还能保持着一副魅惑人心的妖娆模样,但见此不由面色一变,咬牙道:“算你厉害!”
他的声音本来格外柔媚如同春风拂柳,而此时这句话也不知是否受情绪影响,竟然是个格外粗壮的男人声音。
白西楼望着眼前这张格外熟悉的面容,面色不由一寒,“还不快显露原形!”
玉无裳偷偷的捂住了双眼,原来他这么恨她,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情,让他记恨到如今还如此刻骨铭心。
镜妖显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真容,被剑压所逼之下,索性随着迷雾一起,刹那间退却的干干净净。
这场大雾起得十分诡异退得亦是干脆,很快便没了任何痕迹,整个湖泊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湖水澄澈天空碧蓝,仿佛刚刚带着湿气大雾全是幻觉。
玉无裳趴在船舷边依旧在装死,之前还想着横竖与他无仇无怨的就算暴露了也没甚打紧,但现在看他对她那张面容都如此痛恨欲绝,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岂不是顷刻间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为了保命,还是低调些好。
白西楼在半空中转了身,轻飘飘的落回了船头之上。他虽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玉无裳却莫名的感觉到,他余怒未消。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她正心虚的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却只见他抬脚径自走到了船尾,捡起小鬼丢落的船桨边划了起来。
没想到他竟如此沉得住气,冷着一张冰山脸的俊美公子坐在这条小舟之上摇桨,这副场景本该十分违和,且玉无裳这心中有鬼,连转身回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是而她没有看见,白西楼那双清冷的眼眸盯着她的背影,足足看了很久。
有了白西楼掌舵走上了正道,他们很快便步出了镜妖设下的陷阱,渐渐靠近了湖心岛上的青砖黛瓦灵气缭绕的仙府。
府中应是一早就得了消息,说西楼大人归来。是而相迎的排场早早的便在岸边摆下了,随着轻舟由远而近泛来,岸上的众弟子门生皆面有喜色,若不是规矩束缚着,恐怕此时便要欢呼雀跃了。
第118章 镜妖现世(2)()
玉无裳抬眼望去,只见站着两排白衣黑发的少年郎,个个都眉清目秀相貌出众,虽有着脱不去的稚气,却也因这钟灵毓秀之地的养育,皆是灵秀之极天资不凡的好苗子。
她不由在心中暗赞了一句,扶风白家果然不愧是如今修仙界之首,这样资质颇高又年少的弟子若是在其他普通世家定然被捧为首席,而在白家却是一视同仁,不见半分俗世之中相互瞧不上的市侩之气。
而且这些孩子的家教都甚好,就算看见他们那素来不苟言笑冷冷冰冰的西楼大人正在划船都不见半分惊讶之态,只迎着他们下船来,整齐而又一致的见了礼。
白西楼依旧没有多话,只微微颔首便算回了礼。
玉无裳就跟个小媳妇似的紧跟在他身后,因着要低调,所以她连头都不怎么抬,只偷偷的看。
只见为首额头间一点朱砂痣的少年上前来,恭恭敬敬的道:“西楼大人,事关重大,尊上眼下又不在府中,还请大人前往议事堂,方好拿定主意。”
白西楼的脚步略顿了顿,便跟着他上了另一条路。这岸上花树众多景致极好,只见他们的身影在花间小径中穿梭了片刻,便不见了。
玉无裳这厢还在想着白家究竟有何大事要议,抬头便只见白西楼那一抹黑色的衣角正在眼帘之中消失了。
她忙想跟上去,却被另一名少年拦住了。
这少年瞧着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到底年纪小定力不足,见了她这副样貌不免觉得惊奇,但到底是知礼,便将讶然隐入双眸之中,客客气气的道:“这位姑娘,议事堂只有族中宗长方可进入,还请姑娘见谅。”
他的左眼角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使这张本就灵秀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风姿,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倒是更显了俏皮在其中。
玉无裳这时便是踮脚也看不见白西楼的背影了,她只好问道:“那我现在该去哪儿呢?”
下水她是不敢,且不说她现在没有半点儿灵力,就算是有想来也轻易破不了这座仙府的结界。而且这湖泊之中还有镜妖在作祟,难怪白西楼如此放心的把她丢在这里,就是吃准了她于此处几乎寸步难行。
少年想都没想便道:“我带你去西楼大人的西阁吧,等他议完了事便会回去歇息的。”
“”玉无裳张了张口,艰难的道:“难不成他以前常带女子回来?”
当真看不出来啊,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竟也有如此喜好,当真都无需清心寡欲的静修么?
少年在前方带路,边道:“并没有,我们西楼大人从来不带人回来,姑娘你是第一个。”
“那你为何如此干脆的便带我去西阁?”
“正因你是唯一的那一个,所以才要如此厚待啊。否则西楼大人回来不见姑娘,岂不是要生气了。”
他这话说的古古怪怪的,但玉无裳心想,许是小鬼冒充的船家被她赶跑了,白西楼无法才亲自划船,让这群小弟子都会错意了吧。
只是白西楼原是为了程清歌而去,如今回来便见有更棘手的事情,想来白家应该无暇顾及这事儿了吧。
进了大门,整座仙府的清雅别致之处便愈发在屋檐路径花草树木之上显露出来了。一路分花拂柳直往西行,在府邸边缘处有座格外清幽的楼阁,这便是白西楼的住处了。
这少年本性就十分活泼,虽被规矩压着在人前装老成,但这一路玉无裳不过三两句话的随便套着,就基本上将白家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套了出来。
原来那个由小鬼假扮的船家老翁所说的话倒也半真半假,扶风城确实是遭遇了难缠的妖怪。但这妖怪十分的特立独行,偏不柿子挑软的捏,不去骚扰普通民众,而是将眼光就盯准了扶风白家,在白家仙府附近的这片湖泊中,几乎断了这条水路。
而就在前不久,白家家主白东台应别家之邀,前去赴会了。家主不在虽一切都照常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遭遇此等从来都不曾有过之事,到底还是要个人拿主意的。
而白东台的归期又遥遥无定,这边白家身为修仙界一众世家之首,总不能因着一只难缠的镜妖便飞鸽传书非要请家主回来处理吧。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白家的声名便该遭人议论了。
于是就在僵局之时,便忽然得到了白西楼在外游历多年,忽得要回来的消息。
众人这才好似有了主心骨,便早早的等在岸边相迎,见他双脚才一落地,便将他请去了议事堂。
白西楼虽常年在外修行,于白家只有名望而无实权。但在此时这样群龙无首之际,他作为家主的亲弟弟,自然最适合来拿主意了。
玉无裳听着这些话,心中只不住的叹息。
到底是一百年过去了,白家虽然看着一如往昔,但内里却已然是一盘散沙,只怕各怀鬼胎,再也不复当年之盛况。
他们这哪里是要白西楼做决定拿主意?分明就是看他少在府中常住不知内幕,叫他来做最棘手之事罢了!
白家此时面临的问题不过只有一个,便是在最快的时间内驱除镜妖,恢复往日里的宁静。
这事儿只得宜早不宜迟,否则变数实在太多了。镜妖直到现在虽然都没什么大动作,只是时不时的兴风作浪,倒也没有将事情闹大。
但若是拖得久了,他按捺不住开始搅弄风云了呢?
真到了那时,恐怕扶风白家将会声名扫地,彻底的沦为整个修仙界的笑柄。
而正面对战镜妖将其驱逐,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件大难事。
按道理来说,镜妖的修为倒也不算最高,满打满算应该也不过千年而已。凡人修行总是更加得天独厚些,以扶风白家这样的实力,要驱除了他,倒也不算难事。
这难就难在,镜妖的能力不同于其他妖魔,他最能照出凡人的软肋,和心底里最不为人知的私心和黑暗。
第119章 镜妖现世(3)()
人活在世,没有谁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光明磊落不曾有半点儿污点,就算是天下至圣之人,都曾有一段懵懂无知的时候,都做过日后想起来或颇为遗憾或追悔莫及的事情。
而这鼎鼎有名的难缠的镜妖,便有这样的能力,将人心中所有不想为人所知的隐秘全都挖掘出来,然后毫无顾忌的大白于天下。
且他道行虽不是太高却也实在不低,不是谁上去都能很快打死他的。而只要不能在他张口前打死他,那不管什么秘密都该保不住了。
所以白家在家主外出时遇见这样的境况,竟无一人愿意出手,生生拖到了现在,直到白西楼回来为止。
这下可好了,白西楼的身份摆在这里,虽无实权地位却高,他即便是想推脱,也没有理由。
而且在记忆中,虽对白家这位二公子的印象颇为稀薄,但她却十分肯定,白西楼不是那样独善其身不顾旁人之人。
在那个名叫白瑜且眼角有颗泪痣的少年在多番叮嘱之后才离去,玉无裳也无法,这偌大的白府既熟悉又陌生,未免露出马脚,她还是先在这西阁之中盘算盘算再想其他的法子吧。
这座仙府她从前是常客,那时身为仙尊却没有自己的府邸,除了四处寻找钟灵毓秀的修炼栖身之地外,她只要现身凡尘俗世,便有大把的请柬送到她的手中来,都说请她去敝府小住几日。
那时白家自然也不能免俗,这请柬送得尤为勤快。而玉无裳因着当时还只是少年公子的白东台的缘故,便来白家小住的最多。
是而她对这座百年都不曾改变布局的府邸尤为熟悉,只是因着人面改变的缘故,便又颇觉陌生。
毕竟在这世间能修行到容颜不改的境界之人十分稀少,当年的故人有多少因为岁月的流逝而逝去,如今能存留在世的除了从前万妖之国的妖鬼们,恐怕也只有当初围攻她的仇人了。
玉无裳便思忖着边往阁楼里边走,这西阁与白东台的东阁真是大有不同,里边空荡荡的,穿堂风能从后院吹到前院,飒飒作响,凉意四起。
或许是常年都没有住人的缘故,虽然勤打扫一尘不染,但可能正是因着到处都一干二净亮亮堂堂,是而才平添了这份萧瑟之意。
拾阶上楼,入目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一间厅堂,高窗落地对应着梯口的凉风,玉无裳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但依照白家建屋的风格,再加上她伸头望了两眼,左边是满墙书籍唯有一张书桌的空旷书房,右边则是简单床榻几乎没有一件陈设的卧房。
玉无裳连想都没想,便转身退了回来,打定了主意就待在厅堂中,哪儿也不好去。
只是登高既寒,站在这阁楼之上吹风,看着虽是雅事,实则颇为受罪。
也不知白西楼议事会议到什么时候,玉无裳在等着他回来处理程清歌的事,毕竟她现在与程清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白家已然无暇顾及,也得先给个说法啊。
她心中郁闷,本想与程清歌再合计合计该如何解决眼下之事,但在白家这样戒备森严仙气缭绕之灵地又不敢轻易放鬼使出来,她只好在厅堂中的桌案边坐下,伏在案上闭眼假寐,神识很快便进入了珠串之中。
这些日子跟着白西楼一路来扶风城,虽然并不是一路顺风,也遇见过小鬼挡道中了阴招的倒霉事儿。但与她同行的可是在修仙界鼎鼎有名的仙门名士,出手既快且狠不说,在世间当真没几个人能叫他吃亏。
是而玉无裳这心中虽一直都七上八下的,但有白西楼这样顶级的打手在侧,有什么问题他都可以上,根本就没有召唤鬼使出来帮忙的机会。
而且她又时常因想试探而装疯卖傻,为了保持她的良好形象,是而切断了珠串与外界的联系,待在里边的鬼使压根就没有窥探外界的机会。
如此无聊之下,他们也只能静下心来潜心修炼,到底各自打坐冥思,安安静静的。
只是翠珑显然没有程清歌沉得住气,玉无裳才一露面,她便睁开了双眼,面有惊喜之色,“大人!你终于来了!”
玉无裳夺舍重生自打一睁开双眼便认识了她,她们之间的关系说是主使,却更偏向于朋友。
玉无裳从来也不曾将鬼使应当服从的规矩往她身上套,而她从来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自然对此也颇为随便了。
此刻见她虽颇觉无聊却自在其中的模样,玉无裳知道这是因为程清歌也在的原因,却也只微微一笑,问道:“你们俩可都大好了?”
先前在紫桑程家为了对付程方海,只有没被放在眼中的玉无裳幸免于难之外,他们俩都差点儿就与程方海同归于尽了。
那一夜简直就是噩梦,那不止是让程清歌彻底的解脱与蜕变,且让修仙界一众世家都免不了一通骚动,紫桑程家自此便走了下坡路,再也回不去曾经的盛况了。
翠珑偷偷看了依旧闭眼打坐的程清歌一眼,点头道:“我们都没事儿了,且都静养了这么久,感觉比以前都还好些。”
“那便好,眼下虽然好似无事的样子,但白家这情况之复杂,绝对不亚于程家。”玉无裳只微皱了双眉,“若是有什么不好,我得跑路的话,还需你们的帮助。”
她从来也没想一直都待在白西楼的身边,直觉告诉她这个人颇为危险,跟她也不是一路人。之前只是不想让九尾与天月在困境之下更添麻烦,这才主动跟了过来。但此时白家自身都是一趟浑水了,在浑水中摸鱼,可是她一直以来的强项。
这么久以来虽然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但她始终都不曾忘记,她重生的目的,便是为了报仇。
扶风白家虽暂时不在她的复仇名单中,但这只是她不愿面对白东台而已。其实当年在神寂岛上的那场混战中,白家若是丝毫都没有出力,如今便也不能站在如此之高的位置上了。
第120章 镜妖现世(4)()
翠珑不由疑惑道:“大人,我们现在不是得跟在西楼大人的身边么?”
“这只是权宜之计,眼下白西楼自己应该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精神来管我呢?”玉无裳摊了摊手,“到时候等白家乱起来,我借机逃跑,谁又能奈我何?”
就像之前在程家一样,她说跑便跑了,白西楼不是照样拦不住她?
略顿了顿,她只向程清歌道:“我放你舅舅的鸽子,你没意见吧?”
程清歌虽身形不动,但却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口中只淡然道:“没关系,大人请随意。”
他显然与白家这边不怎么亲近的样子,或许是程方海为了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刻意让他自幼便疏远白家吧。
出去也是无趣,玉无裳便留在了里边,随口与翠珑闲聊了几句,便都进入了冥想,开始打坐修行。
本来这都是修行之人自打初入修仙门中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的事情,但只因玉无裳之前总是打坐着便睡着了,这次虽在虚空之中,却也不例外,才入境界便睡过去了。
等她的神智再次回到脑中时,却是被一阵突然袭来的冷意给冻醒了。微微睁开双眼四处一望,却惊奇的发现,她竟不在厅堂的桌案上伏着了,而是躺在卧房之中的睡榻之上,身上还盖着条薄薄的丝被,到脖颈处都掖得好好的。
之所以会觉得冷,只是因为此时已然入了夜,微凉的夜风吹开了榻边虚掩的窗户,这才一阵寒的将她给吹醒了。
玉无裳不由撑着身子坐起来,丝被尤为光滑,随着她的动作便滑倒了腰间。低头只见衣裳还是穿得好好的,她不由松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依她现在这副容貌,应该也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想对她出手吧。
脑中乱糟糟的这样想着,她只下了床榻,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往外走。
西阁之中事事都十分简陋,在这间偌大的卧房之中,除了睡榻之外,竟连个桌椅家具什么的都没有。
没东西遮挡,玉无裳只好后背紧贴着墙壁,跟壁虎似的慢慢往前游。等游到了门口,探头出去一看,果然只见她原本趴着睡觉的那张桌案,此时被白西楼给占了。
因着现在是黑夜,那案头上便点亮了一盏火光微微跳跃的油灯,照亮了半室的光明,为这间空旷的厅堂带来了些许温暖之意。
玉无裳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望着那伏在案边的背影正在提笔写字,心中顿有瞬息间的失神。
他生性清冷不喜旁人靠近,是而在这座偌大的西阁之中,应当不会有仆人出没。既然如此,睡着在厅堂之中的她,是如何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移去了卧房?
莫不是——
心中忽得涌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玉无裳这颗心顿时便“砰砰”直跳了起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可是这个想法未免也太大胆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是最不受人控制的便是脑中的思绪,她的理智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能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只会钻进死胡同。可是脑中此时却好似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似的,愈是不想看见这种花样,这花样便一个劲儿的在她的眼前呈现。
玉无裳只觉得自己快要疯魔了。
为了使自己清醒,她只拼命的甩了甩头,想将那个好似踩着香蕉皮滑出去愈滑愈远的思路拉回来。但这事情永远都不嫌多,也从来都不会让她省心。
白西楼正在伏案抄写清心咒,却忽得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脑袋撞墙的沉闷声音,他不由眉心一跳,缓缓扭头望了过去。
就这一眼,玉无裳顿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为什么刚刚没有撞得更重些,直接将自己撞晕过去?
白西楼站起身来,静静的看着她,眉眼间仿佛都在问,你这么蠢,你爹娘知道吗?
玉无裳捂着脑后撞起的大包,讪讪的笑道:“公子我怎么睡你这屋来了”
问完她才觉得蠢,为何要提起这个话题?就不能视而不见直接揭过吗?!当真是脑袋被撞坏了,简直就是没脑子!
白西楼显然不会读心术,不知她此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只淡淡的回道:“你只是个凡人,若是得了风寒便遭罪了。”
这话听着实在是暖心,但依旧解不了这无形之中十分浓郁的尴尬。
不过好在他见她无大碍后,便没再多说些什么,只转过身去继续抄写,以此静心凝神。
玉无裳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但只看着他那沉默的背影,忽得却不知自己此时该做什么好了。这卧房是人家的,她总不能一直占着。而在白西楼的面前进入虚空之中她又没这个胆子,仿佛此时除了发呆,便没旁的事情做了。
白西楼显然察觉了她的无所事事,便头也不回的道:“若是觉得无趣,便去书房罢。晚些时候会有膳食送来,用过了再睡。”
玉无裳逃也似的奔去了旁边的书房。原来现在虽然已经天黑了,时辰却也不算太晚,都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
她虽已然习惯了身边有白西楼的存在,也对他那张脸不再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但这样共处一室到底还是从未有过,再想起之前那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她到底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等奔到了书房,点亮角落里放置的灯盏,暖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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