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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大帝-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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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的鬼点子真多。石家要活人,皇甫家收尸骨。赘婿之名存而实亡,有
    关子女后代,离家久远,怕不连菁儿也得被人同化失去自我。何况下一代,自小耳
    儒目染,对教规少有学识,而渐渐的便淡薄下来了。”
    “我说的招赘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也许是吧。小子所知的那是下江人,在家族中上一代没有男孩子来继承
    香火时,由女儿招整个男人回来,主持家务。生了子女,分为两姓,令两家皆大欢
    喜。这情况好像对皇甫家并不附合,但不知皇甫世家是有何正大光明的理由?”
    “这,我们的圣人先知的规定,后人不得违犯。融合他人来壮大自已,因为我
    们的人民太少了,不得不如此保持家务的不堕。”
    “请问?小子人赘皇甫家,有些什么好处。”
    “人赘皇甫家便应遵守家规人‘教’。一生一世,不得背叛,为家族效忠尽力。
    获得皇甫家应得的权力与财产。”
    “皇甫家有多少财产?又有多大的权力?石家在下江,已有百万人口了。大漠
    之行回来之后,像小子这种五十夫长级的,管领个万人之众,不成问题,贵家族现
    在有多少人呢?”
    “皇甫家当然不会有这多人口归你统辖。菁儿对你情深意重。”
    “小子对菁妹有所交待,所以才答应两家都能兼顾的方法。”
    她们之间的谈判,还在僵持不下,没有定论,而皇甫警在暗中偷听着。
    对阮土豪提出最后原则,是十分同意的。认为个郎有情有意,两面俱到是可以
    接受的。
    她既不愿失去家庭的照顾,而更不愿失去自己选择的爱情。
    这是关系她一生幸福也。至于“教”么,若容许她讲句良心话。这只是一生习
    惯使然,并不真的理解到什么大道理。
    固然让她去信奉喇嘛教,她是不会的,若是追随着下江来的这群汉人一起生活,
    她是愿意的。
    儒家不是“教”没有多少固定的规矩戒条,兄弟姊妹像亲人般的自在相处。
    她随石家车队西来,曾暗中仔细观查过,认为他们生活得十分合理。
    反而是自家人生活在一个不易理解的生活规范中。
第七章长线放饵回刀有雁阵
           第七章长线放饵回刀有雁阵
    姑祖婆对阮土豪的精明十分头痛,比着是条不上钩吃饵的精鱼,不落讲人陷的
    奇兽,人生所求,不过是“名利财色”而已。
    皇甫世家的名利,是分不了多少与他;色嘛,菁儿亦非世上殊色,而他么亦非
    好色之徒;至于情,算是初识,没甚基础,是缠不牢他这批野狗。
    至于武功,皇甫世家绝艺只能自保而已,例不轻传,那是祖上一点一滴汇集而
    来的,依据现况判断,石家武功深不可测。
    石青玉这小子也大方得有教无类了,在这方面是系不住他的心也。
    剩下来的只有“财”了,他这个穷小子出身对财应有份贪欲才是。
    “小子,你猜我皇甫世家在兰州已经营了数十代而不败,是因何故。”
    “晚辈不敏,正应请教。”
    “是老身要你先猜的。”
    她脸上呈献出那股妩媚欣悦愉快的神色,意含调侃。
    阮士豪总是少年气盛年轻毛嫩,而有份不服输的拗脾气,不知收敛自己,对人
    是一片坦诚。何况来此是带有给人相亲之意。
    自己要表现得优异一些,才能博得长辈心许首肯。
    他垂眉通盘思考一番,抬头试探着道:
    “皇甫世家在兰州举足轻重,第一是族人团结,“教”中上下凝结不散,形成
    一股潜在势力,家族中有种神秘力量在秘密支配着这个世家。”
    他陡的住口不言,仔细观察这老虔婆的反应。
    老姑婆眸子滚动了一下,算是击中她的要害了。却无震动之色外露,乃是人老
    成精了,已能克制住表相之故。
    并非此言对她无动于衷也。
    她老深沉点下头去承认了,道:
    “还有呢,仔细道来。”
    “第二是家中必有秘密生财之道,绝非是一般表面上看得到的财货,例如石家,
    车马长途,千辆货车,人人紧是绢帛。”
    “何以见待?请讲出个道理来,足能令人信服。”
    她接口求证的突然,可知其内心情绪已被阮士豪所拨动了。
    “晚辈刚来乍到,这里洞天宝府中是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若能确定是什么,
    我岂不修得“神眼通”了么。”
    “那你怎的断定……”
    “不是断定,是皇甫族人告诉我的。”
    “谁?是菁儿么。”
    “不是,小子初来碰上族人在集会参天长拜,有数千之众不事生产,专门敬神
    祈祷。若在江湖上,那不饿跑了才是怪事。
    若家主没有点财富,如何养得起他们这批闲汉?是家中护卫吧,可知家主之财
    不是由他们辛勤操劳而来。”
    这分析是有板有眼,立论有据了。
    令姑祖婆不得不佩服这小子之精明,具有慧眼。更摧他道:
    “还有呢?”
    “当然,国内名山大泽,多蕴宝物,珍贵之属,金银翠玉,一概其余,小于对
    此一窍不通,子然一身,皇甫世家以此为主业,推论勿疑。”
    老姑婆长叹一声,无言以对,相当年她那老赘婿。与她同床共枕了数十年也不
    知底实,这小子可谓有心人了,一眼即将皇甫家看穿了。
    “老身求结论!”
    她还是不能放松他,心生妒意,这人太危险了。若不能将他留下来,则应毁了
    他,否则后患无穷。
    坏了!阮土豪已在招惹杀身之祸了。
    再若卖弄他的小聪明,则有被监禁起来的可能。因亲成仇了。
    还好!
    阮土豪但笑而不言,只是摇头表示不知,或者表示不说。
    令老虔婆手痒牙痛不已,现在拿他没办法。
    躲在暗中窃听的皇甫菁,已身躯打颤着,这些家中大事,她小辈是半点也不清
    楚,今经阮士豪的推论分析。
    她小妹总算不糊涂,回想一下,冷汗已渗渗而出。
    这里是个“虎穴”也,那里是什么“洞府”!老姑婆虽是女的,依族例无男女
    之分,她才是一家之主,一族之王。她老爹不是。
    因之,才秘密交待她,带情郎哥哥来见老站婆。
    谈得拢那是皆大欢喜,谈不拢那就将这情郎哥哥送进虎口里来了。
    所谓捉虎容易放虎难,情郎太聪明了。
    连他是家中主要的一份子,都不大清楚的事,平时也想不到这些,而他一眼便
    猜中了个七八不离十。
    但究竟家中有个什么大玄虚,她小妹是真不知道。
    她也甚想知道这秘密。屏息以待,陡听!
    “小子,说罢!”
    阮土豪陡的剑后上挑面色冷然坚定的再摇头而后道:
    “小子是来向皇甫家尊长辈求婚来的。并非有意借机窥视他人机密,我石家门
    户从不贪图他人,一米一线。
    石家任物不缺,只有防盗之心,而无为盗之举。”
    “真的么!”
    “不错!世上若有宝物,石府若真想据为己有,还没有得不到的。但,石少主
    为人光明正大,世之完人,凡行皆义。”
    老姑婆情绪由紧张中又缓和下来,对他兴起爱才之心。这才智之高乃上上之选
    了,但不知身手究竟如何?
    “老身要亲眼见到你小子的艺业派人与你过几招。”
    “今小子为难,你老看不出什么来。陡伤和气,于事有害而无益。”
    “为什么?”
    “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待亲见为实,传言是虚。前辈但知小子曾力挫崆峒派天
    字辈两名道士,迫他们知难而退便可。
    若要秤得准小子究有多少斤两,大可不必,因为,那会牺牲太大。
    何况小子正在快速进步中,虽非一日千里,但今天与昨天,天天有变。这怎能,
    判断正确呢?”
    “怎的你认为老身无此眼力?”
    “有有!小子只是不愿搪塞敷衍你老而已。”
    “这也是一种形式规定。”
    “原来如此,请高明一点的来吧,小子陪他玩玩。”
    阮士家心忖:你皇甫家的武功,咱家也想知道些底实呢。
    老姑婆提手鼓掌两声,外间立有两名老妇手拊长刀而人。
    “本宫命你等向这小子领教三招。”
    阮士豪立即向两名老妇注意观察,其人高瘦欣长,脸色阴冷,步履坚凝,是应
    被列为杀手群的那一类人物。
    唯命是从,视死如归,但求目的。百折不绕已修练得如行尸走肉般的,已七情
    不动六欲不生了,世俗万事已无动于心了。
    阮士豪为证实自己的观察,将手一摆道:
    “小子,阮士豪来自金陵石家车队,身为护车之长,来此途中与你家小郡主皇
    甫菁相识相爱,受邀来府上拜见家中诸尊长僚属。
    请报出职守称谓,以示尊敬,两位长者请通名。”
    这两个老奴才,将长刀“咔嚓!”抽出,精芒打闪,寒气逼人。刀匣随手甩出,
    未听到有落地之声。
    那是由外间人手接过去了。
    阮士豪联想到有被诱人陷之感。他的豪气陡升,原有的谦让之心,一扫而空,
    那万万莫存妇人之仁,以免受制于人。
    这事关系到第三代皇甫世家的长女,一生幸福,并非小事。
    长女比同世子,成婚后即是第三代少主,乃是法定的家主继承人也。
    阮土豪混江湖颇富机智,深能料事于始。
    战场如赌场,武士如赌徒。他乃学有字内最高心法的人,一通则百通,死法子
    是能活用的。预估情势,可能有变。出声道:
    “两位长老,幸无自误!”
    两名老妇耳中一震,遂渐增加的气势为之一阻,那般乖戾之气为之一泄。
    这是为何呢?
    阴阳之间天生有融勉之道,一声雄啼,语带感情。
    回民自古以来妇人女子,天生成的便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稍有成就,便是养
    活得起,便有权妻妾成群。
    教规所定男人准许家有四妇!当然有钱有势的男人,是越多越好。
    他们不时杀伐战争,男人死亡的多了,人口已不足保家护业了。
    族中寡妇也多了,为救子孙绵延,只有实行一夫多妻制。
    任何一族一姓也是以人多为盛。你家中有五千男丁,就比四千人的高了一级。
    人口少的民族,就得听从人口多的民族提调,接受命令。
    故而族人妇女对男人是百依百顺的服从,爱护。这心志不因年老而消失。也不
    是说,见了不三不四的男女,便想到要它。
    而是发之天性中,及习惯上的慈爱母性。
    她们没有患色盲症,自然能看到阮士豪的雄壮,威武。正是干劲颇足的好男,
    是小郡主所深爱的人。
    这就够了!这理由是百分之百令她们平湖生波,心志荡漾。
    这男女阴阳之间,就是这么不可理解的奇妙。
    汉人也是如此。所谓老祖母会溺爱孙子,容他顽劣成性,不舍得管教。多些人
    能宠得过分令人发指的地步。
    能气昏了头,爱之足以害之。
    而她们竟能愚蠢得,并不后悔。
    其中左首那名老妇,终归忍不住开口了道:
    “老身是查惊鸿,另一位是后飞鸿,乃“宫中四雁”,宫中执法之职。”
    “长者乃皇甫家刑堂执法大人了,小子讨教高明。”
    他后退一步,雷刀出匣,带出一流火星长芒。
    “清指教!”
    长刀已起式,气未走重楼,杀气扑身而出。架式虽足,但他却不打算用刀。自
    信以臂上的燕翅铁腕,足以应付得了她们。
    阮士豪虽然不是童身,是年未人石府已有过女人。妓家宿娼,又怎能免呢。
    但只从进人石府便进修刀艺,充实自己力求上进,那桩事早已根绝了。
    他得过数次“百花石乳酒”的赏赐,所失之“元阳”,早已补足了。
    如今时有溢满之患,尤其暗中获得两个崆峒老道爷的大赏。
    更加上“灵酒”之助,已迫切需要行那“阴阳调合”的事啦。
    而以他今日的地位,怎敢乱来。一旦找上谁了,动了人家是再甩不掉了。因之
    他想找个最好的,中意的。
    这误打误撞,皇甫菁便进人他的心灵中来了。
    一见投缘。那知这回族女子,意上身来有这大的麻烦。
    当然,麻烦惹上了,则不能退缩。以皇甫菁身份家世说,也算是高贵品种了,
    在感觉中也满对胃口的。
    清纯美艳得已不能再挑剔了,他打算排除万难来“泡”到底了。
    如是,他自居晚辈,先行出手了,道声:
    “有僭!”
    脚下“金石流沙”,找上了后飞鸿这个老虔婆。闪即斯进她的门户中去,这老
    婆子措手不及。
    窄锋长刀一招“二人佳人”,十六刀如星飞石走般的毒烈凶狠杀下。
    “噗噗……”
    一串震裂耳鼓的撞击声传出。
    阮土豪仅以两只燕翅上下翻飞着,轻松的接了下来,未曾被人逼退。这是近身
    相搏,险中藏险。
    令看光景的人已惊心动魄了。
    只见这小子手中长刀倒吊悬地,弃而未用,只以双臂,交互弄影。
    老姑婆目光锐厉武学高沓,立即发觉一个人是收拾不下这小子。
    查惊鸿引亢枭叫着扬刀夹击而上,前后左右盘旋着抢攻上来。
    阮土豪因为一上来便暗自运用上“天雷掌心诀”,真气运在双臂上,以燕翅直
    接抗拒敌人的长刀,逐渐吸收她们的“阴气”于不知不觉中。
    当然他得发出大量勇猛的“阳气”作为前导。
    那是每一次双方刀锋与燕翅碰击时,“阳劲”力源已直攻入敌人气穴之中,迫
    她提气外抗排斥。
    每碰回来一次,连带着“阴劲”便回归阮土豪体内来了。
    在这快速接触中,是所必然的现象,无马上怀疑的可能。
    阮士豪攻来五成劲,她必须以六成劲才能将敌人封杀阻挡出去。
    两上折扣均势下来,阮土豪便收人的们一成“阴气”,留存于丹田中。
    而她们的内功心法,却不具有这种神秘的功能。
    每当阮士豪一股阳劲攻人她们体内时,令她们有骨酥肉麻的感受,惊骇多于舒
    爽自在,便急行运功敌抗驱逐。
    如是便神秘的构成了一种极奥妙神秘的阴阳合流对调的现象,令人兴奋快活舒
    解顺逐。
    以现在情况来比方,与同一对男女在舞池中,跳舞一般。
    不一定相互之间有“色心淫欲”之情,但却能产生一份淡淡的欢心喜悦之感觉。
    当然跳舞不会有大量内力相互交流,那只是表面的轻微的接触与感应。
    而他们这时却是力与力的投人,像阴阳之电般的触击。
    其效果之强烈,比之咱们对舞,又高出千百倍不止。
    这两个老太婆,都年已五十多了,接近六十,十几二十年前便死了“汉子”,
    断绝了美事儿的心志。
    自愿一生不嫁人了,发誓修习皇甫家高层次的秘艺玄功。
    求得在家族中拥有人人尊敬的高超地位。
    也是自忖年老色衰的关系,得不到有那个男人来主动示爱光顾她们了。
    如其做个终日操作家事的下等妾,受大主妇们的难看脸色,终日勾心斗角的来
    馅媚示爱来争男人。
    到不如放弃的好。将心志神智转用在武功上,权威在手,来得为人尊敬。
    所以她们苦修之下“阴气”充足,心志压制得流人乖张狠毒了。
    世上无论何事,被同侪共认是一项成就,就能产生愉快情绪。
    这两个老太级的人物,初次对阮土豪有排斥拒绝的心志。但交量了几十招之后,
    她们取不得优势时,即产生原始性的屈服。
    对这雄壮身姿,劲力充足不同凡响的异人异性,已兴起崇拜之心。
    武功是招式与智慧身体之综合发挥,是份残酷的艺术。
    每每是在生死伤残之间来进行这场极刺激的游戏。
    得运用人生全部力量来争取斗争!
    她们在激烈的酣畅其中,获得一份舒解。阳劲透体时产生了肉体上的筋舒血畅
    的飘然感,已吸引得她们乐此不彼。
    何况他是来人赘求亲的,对象是三代长郡主,非仇非敌。
    除非她们是“失心疯”的人。才想一刀宰了这小子。
    便真要让她们开宰,她们也没这个能力,如是情况愈下,已至招架不住了。
    老姑婆可不这样想,她为了家族荣誉。
    最佳情况是令阮士豪屈服在皇甫世家的武技之下,她才甘心。
    现在争荣反辱,这还了得。
    妒火雄心陡然而生,举掌再拍两声。
    立有两条黑影由外室跃入室中,加人战围。四人战一人。
    局势整个改观了,阮土豪已不能单凭臂上双燕翅腕套所能应付得了的。迫得他,
    雷刀已扬起,拉长彼此距离。
    而在内室幕后愉窥的皇甫菁,更是惊恐震骇。
    她清楚家中的“宝宫四雁”的身份地位。
    乃是皇甫世家的八大护法的一组,命名为“同刀魔阵”。另有一组由四男护法
    组成,是家中处置,叛徒的大执法。
    一旦上阵是从无失手的。
    在家中是除了家主之外,无人无招破解的。
    便是家主也不一定能解决得了她们呢。
    这事故是不能发生的,一旦发生家便破了。
    她们已是高高在上的长老级人物。
    而今四人上阵,苍天阮哥哥危矣,便是不死也得伤残。这是她不能坐视的,她
    怎能令情郎残缺一生呢?”
    如是也纵身跃出跪在姑祖婆身前哀告了。
    “孙儿该死,求你老宽赦了他吧!”
    “这不关你的事。”
    “育儿愿终身不嫁,不要为皇甫家招来祸事。”
    “一个臭小子,他能有多大的作为。”
    “士豪一旦受辱,石家绝不罢休!”
    “没那么严重,你小狐狸是关心则乱。”
    “你老谨慎自用!”
    “丫头胆敢犯上,翅膀硬了是不!”
    “你老宽贷!”
    “事在必行,你给我安静些!”
    菁儿见求情无效是没办法了。便转头泪洒梨花般的顾视着阮士家的情况,那知
    竟出人意料之外的,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他还凶猛的很呢。
    便似一头大豹在抗拒围捕它的四只老狐狸。
    狐狸们数量虽多,却不一定收服得了他。
    弄得她惊愁间杂,杏眼放光,樱口娇张,呆愣着。
    心中真希望他发生神迹般的力量,能将四个老妖婆,一刀给宰了。两人一起逃
    出这鬼洞,世间怎的大,那里不能容身。
    她的内心已激起叛逆之思了。
    谁危害到她的情郎哥哥,谁便该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姑娘我要嫁人,又不是你们这些老妖怪,岂有此理了。
    想想可以,但长时间的教义家训规矩已似千钧重担,压在她的香肩上,或是一
    条铁链般锁在她的脖子上。
    令她反抗不了这强大的压力。
    她也看到过族人叛教背家的惨痛教训。刑罚……令她萦回脑际,恐惧不已,挥
    之不去。
    如今,她已站在这事故的边沿上了。她沉思,焦虑。
    有份痛恨与凄凉悲苦在渐渐扩大中,极力在忍耐着自己。
    看!场上战况更激烈了,生死一线。以一敌四,乃皇甫家的特级高手。
    百忙中回头偷望了老姑婆一眼。苍天,她有些明白了。
    只见她安坐在床上脸上冷出一片莹光,更具艳丽了,她虽然没亲自下场,那心
    志却在刺激兴奋中。
    许是生活过得太平静了,拿阮土豪作为俎上的肉,要分而食之了。
    她们是诚心有计划的以我为饵,来钓个石家的精英人物来为皇甫世家练刀补阵。
    增加或解决武学上的难题。
    这计划是由叔叔为始作涌者,回家后爹爹也有一份。
    我竟傻子般的被他们利用了,引诱土豪进洞里来。这是兽已人陷,插翅难飞也,
    不论成败都是死路一条。
    这里竟是——皇甫家的屠宰场,苍天!
    我做了些什么?我生为女儿身占了长子之位,而不被他们尊重。以我的爱情作
    为牺牲品,他们对石家怕是有个大阴谋在发生呢,是准备劫车么?
    皇甫菁是灵慧聪敏的人儿,早些是不会想到坏的方面去。
    而今她有些明白了,只是不能证实与肯定。
    阮上豪来时,沈少夫人曾告诫过,要他单身赴会,便宜行事,小心在意。
    他是身经百战,机智灵活的人。所谓:敌人脸上没写字,不论是非,在任何情
    况下都可以出现。
    随时随地都发生。何况彼此不是世交旧谊,“回民”因宗教关系是带有胡番色
    彩的。
    纯汉人对他们所行所为,并不真的了解多少。
    他们在边疆是汉胡两栖的一群人。宗教势力力量的凝结,已成了群变化虫。不
    论为他们自身利益,或为胡人打头阵,都有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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