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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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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了一下眉,“想要看看吗?”

    “啊?”

    他细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指的是我自己的心。”

    不,贫僧完全不敢兴趣。

    他却慢慢走了过来,踩着窗户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穿过绕着光束飞舞的浮尘,走到她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嘴角从容不迫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他挺直的脊背,即便他蹲在她的面前,也依旧是一副高贵的姿态。

    “只要你哭一下,”他的手指凌空滑过她的脸颊,“我就把什么都给你。”

    陈唐唐:“”

    “这位施主。”

    见她搭理了自己,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唐唐一本正经道:“你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大鹏雕:“”

    他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越来越厌恶你了,或许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将你吃掉。”

    陈唐唐不惊不慌地凝视着他,“是这样啊。”

    可是在你的字典里,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好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我对你的爱,快要隐藏不住了。

    陈唐唐微微一笑,像一只蝴蝶般从他身边跑开。

    她站在窗户边,将窗户推开一道小缝朝外面看去,却只见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个笼子,笼子还用布盖着。

    陈唐唐好奇道:“这是什么习俗?”

    大鹏雕凑了过来:“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

    陈唐唐将他的脸扭到一旁。

    “不想。”

    大鹏雕:“”

    真是可恶。

    他盘腿坐在窗根下,支着脸颊,百无聊赖道:“当初我以为你会很快回到西天,才决定皈依的,结果你在路上磨蹭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也等不及了”

    陈唐唐拉开窗户,向下张望。

    楼下的女子浓妆艳抹,裙摆如花,红袖轻摇,胭脂香气就更加浓郁了。

    他靠在墙上,“我以为跟着你会有意思些,结果你现在更加无趣了,为什么不对我笑一笑,或者多多生气呢?”

    “唉,金蝉,你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天赋。”

    他笑眯眯地拉着陈唐唐的僧袍,“你知道吗?你可是天生的捕猎者。”

    “这位施主,请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哪里吗?”

    他笑得邪气,“我说了,你哭出来,我什么都干。”

    陈唐唐指了指窗外,“你自己过来看一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率先落败的果然还是大鹏雕。

    他爬了起来,探头望去,嘴里念叨:“好多女人,这是在做什么,嗯,男人,嗯?”

    他突然哑声了。

    这里居然是一座供男子消遣的花楼!

    他慢悠悠地扭过头,摸着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陈唐唐。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他笑了起来,黄色的眼睛就像是甜腻的蜜糖,“你放心,只要你哭一哭,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又或者,我直接让你在床上哭出来好了。”

    他边说着边靠近,直到将陈唐唐压在窗户上。

    陈唐唐用眼角余光向下瞥了一眼,只见一条长长的队伍行来,坐在高轿里的人被四周的轻纱笼罩着。

    她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总觉得这一幕曾经见过似的。

    这时,大鹏雕已经按住她的双肩,正准备吻下来。

    陈唐唐突然飞起一脚,双手拨开他的手,将他从窗户踢飞下去,直接掉进了队伍里。

    “来人,有刺客!”

    “快护着国丈!”

    国丈吗?

    见大鹏雕很快就会反应过来,陈唐唐当机立断,自己也从窗户里跳了下来,不过她专门挑人少的地方跳,然后在混乱的队伍里左右腾挪,准备离开。

    在她经过轿子边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里面探了出来,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第 185 章() 
谁!

    陈唐唐立刻转头望去,可是朦胧的纱帐宛若云雾,根本让她看不清楚。

    她眯起眼睛,手掌泛起金光,反手朝轿子里那个人的手腕抓去。

    然而,那个人就像是泥鳅一般,手指顺着她手腕的弧度滑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她的手指中,微凉的手掌贴上她的掌心。

    这是在做什么?

    眼瞅着骚乱就要平息,她却被人扣在了这里。

    这时,轿子里面传来一声——

    “上来!”

    陈唐唐左右看了看,见大鹏雕就要回头望来,她突然运起金光,将自己变成了一只珍珠鸟儿扑进了轿子里。

    可能是初次变成鸟儿,她还没有适应,陈唐唐只想要停在一旁,却没想到一头拱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头顶传来一声迷人的笑声。

    接着,她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拢进了掌心。

    陈唐唐蹲在他的掌心里,软蓬蓬的白毛泛着些许粉红,一双豆豆眼爱理不理地盯着他。

    鸟类的眼睛长在脑袋两侧,变成鸟的陈唐唐看东西很不方便,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失真,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真伤眼睛。

    陈唐唐干脆闭上了眼睛。

    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

    “终于又捉住你了,金蝉。”

    此人居然直到她是谁?!谁?她以前在天上认识的?还是前九辈子欠下的孽债?

    陈唐唐还没有考虑清楚,就感觉自己的鸟类的小尖嘴被人用指甲轻轻拨弄了一下。

    她不客气地啄了他手背一下,被金光加固过的嘴简直比开了锋的宝剑还要利,一啄就啄了个血窟窿出来。

    陈唐唐心中暗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不是故意的。

    她原以为这个人会弄死自己,再不济也会将自己赶出去,谁料,这人竟然笑了起来,笑声还让人一阵酥麻。

    陈唐唐猛地睁开眼,在朦胧的水墨画中,一张越发朦胧的脸冲她笑了笑。

    “喜欢我的血吗?”

    他将流血的手背递到她的嘴边,柔声哄她:“你饮一口好不好?”

    又是一个疯子!

    他任由鲜血流淌,声音更轻了,“我的血比不上旁人的吗?我的血里虽然没有佛气仙气也是有灵气的,一定会对你修行有利。”

    “你就饮一口吧,我是自愿的,不算破戒。”

    这人简直是入了魔障!

    陈唐唐不想与他纠缠,便蹿到窗口,想要找时机溜走。

    可她刚扑棱到窗口,探出头,就与天上的一双澄黄鹰眸对视了。

    珍珠鸟的毛“嘭”的一下全炸开了。

    她的脑袋里刷满了两个字——

    天敌!

    不行不行,得先找人将他弄走不可,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疯癫的敌人,疯癫的敌人也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像大鹏雕这样疯疯癫癫还非要来恶心你的敌人!

    哦,好像面前这个也是一样。

    变成珍珠鸟的陈唐唐又瞥了这位国丈一眼,这一瞥,她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国丈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陈唐唐的直觉起了作用,她下意识低下头,就见自己橘红色的小脚被一道血线绑住了,这道血线像极了她曾经不得不用来与弟子维系的那条。

    陈唐唐顺着那条血线望去,只见到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原本被她啄出的细小伤口被人为撕裂——

    大片的鲜血,破碎的肉片,参差的伤口。

    他盯着她,脸上带着一股少见的热切,他慢悠悠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血。

    他低声呢喃:“我的血难道比不上旁人好喝吗?”

    就算是陈唐唐找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到她与这个人相识的记忆,至于说喝血难道是不小心被太上老君坑了,试药的那次?

    没有等陈唐唐回答,他倒像是自己找到了答案。

    “是了,是了,你眼界高,定然瞧不上我的血,可是,我现在却能用自己的血束缚你了。”

    他抚摸着自己的侧脸,笑得甜甜蜜蜜,可是,手里的鲜血却全都蹭到了脸颊上,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伸手去勾陈唐唐,陈唐唐扇动着翅膀飞开。

    然而,还没有等她飞多远,小脚就突然被猛扯了一下。

    她低下头,用鲜血制成的红绳正牢牢地系在她的脚上,让她无法离开太远。

    陈唐唐看向国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便这个鲜血制成的红绳有束缚的作用,可她身体的金光与这些鲜血一接触,便会源源不断地吸取鲜血里的灵气,血绳的另一端又是连在他的血脉里,岂不是非要她吸光他身上的灵气,才能走?

    这个被人们称作国丈的男人微笑道:“自然晓得,可我活的太久了,总要做些快活的事情,即便是在找死。”

    陈唐唐:“”

    还能怎么说?人家自己都有觉悟了。

    陈唐唐抖了抖翅膀,“啧”的一声,将自己的脑袋塞进翅膀下不行,脖子太短,伸不进去!

    陈唐唐瞪着自己这身柔软的鸟毛,想哭的心都有了。

    贫僧只是想要蹭蹭自己的毛而已,有错吗?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啊!

    陈唐唐只顾着生气,却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气鼓鼓,珍珠鸟的身体变成了更加粉嫩的颜色,身材也更加圆润。

    国丈探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胸前软绵绵的毛。

    “你真可爱。”

    唯独不想被这个疯子夸奖啊。

    陈唐唐瞪着豆豆眼幽幽地望着他。

    他却笑着,又揉了一下珍珠鸟胸前的羽毛。

    别不把鸟的胸部当胸啊!

    陈唐唐挥起翅膀,对着他凑过来想要埋进她小小胸膛的脑袋就是一掴。

    明明就是弱小的翅膀,可扇到国丈的脸上,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棒槌砸到了脸,更厉害的是,那棒槌还居然是铁质的!

    当真是扇的他眼冒金星。

    国丈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盯着她。

    就在陈唐唐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打的好,你要不要把左脸也打一下,好来个对称呢?”

    说罢,他就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左脸递了过去。

    陈唐唐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血绳,也没有跟他客气,接着在他左脸上也糊了一翅膀。

    等到国丈来到后宫见正与爱妃逗鱼的比丘国国王时,脸已经肿的成了猪头。

    国王唬了一跳,“大胆妖怪!”

    白鹿:“国王,是臣。”

    国王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国丈,国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莫非是家里娶了个母老虎?”

    白鹿的脸露出温柔深情,只是这种神情放在原来他那张仙人般的脸上还比较好看,如今放在这张猪头脸上,只让人觉得好笑。

    国王虽生了一张风流多情脸,眼下还有一颗风流痣,然而为人却是十足的没心没肺,当真不是一般人类女子能够承受来的。

    今日他得了这么一个趣事,就一直哈哈大笑,大手还对着一旁爱妃的后背“咚咚咚”猛拍。

    亏得他的爱妃是个妖怪,要不他第一掌下去,那柔弱的爱妃就要香消玉殒了。

    国王也格外宠爱这个耐他“折磨”的爱妃。

    可即便爱妃是个妖怪,也死死握着栏杆,才能避免自己被国王一巴掌拍下水与鱼儿作伴的命运。

    国王哈哈大笑了一阵,又觉得口干,便去不远处的亭子里喝酒了。

    白鹿肿着一张脸对着几近虚脱的白狐狸精道:“兄弟,难为你了。”

    白狐狸几乎将整个人身子都靠在了栏杆上,他的云鬓上还沾着汗水,咬着牙道:“这个死皇帝哎呦,我的老背啊,应该被他拍肿了吧?你都不知道他手劲儿有多大,根本就不像个皇帝,哎呦——哎呦——”

    白鹿目不忍视,“这不是你所求吗?求仁得仁。”

    说起这点,白狐狸就更要哭了。

    他不学无术,又好享受人间的富贵,认识的狐狸兄弟便跟他说起了另一个狐狸的故事,说那个狐狸兄弟也是不学无术,但是人家扮成女的,勾到了一个妖王,从此以后便吃香的,喝辣的了,他心生向往,也想学之。他偶然间在山野中遇到了白鹿精,白鹿精听了他的计划后,两人一拍即合,一起来到了比丘国准备哄骗国王,享受一场人间富贵。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这人间的富贵原来也不是这么好享受的!

    这段时间下来,白狐狸已经被这个二了吧唧的皇帝折磨的身心俱疲了。

    然而,朋友的痛苦是支持他苦中作乐的源泉。

    白狐狸笑嘻嘻道:“说说吧,你是去偷窥哪家娘子洗澡了吗?好端端的一张脸怎么就被揍成了这副德行,啧啧,那女人还真下得了手。”

    白鹿捂着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乐意。”

    白狐狸:“呦呦呦,还在我面前显摆起来了,该不会这次真的遇上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吧?”

    白鹿轻声道:“命中注定早就是了。”

    白狐狸不适应他此时的画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可真肉麻。”

    白鹿对他翻了个白眼,结果因为脸肿,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白眼也没做成。

    “你不懂!”

    白狐狸:“如果非要被揍成这样才能懂,那我可宁愿一辈子也不懂了。”

    这时,他突然按着栏杆,头探了过来。

    白鹿:“你干什么?”

    白狐狸的鼻子在他胸口嗅来嗅去,他笑嘻嘻地拍打了一下白鹿的胳膊,“死相,给人家送好吃的来了,也不说一声。”

    白鹿冷冷道:“没有。”

    “怎么会?我都闻到味儿了,带着花香的小鸟是不是?”白狐狸用力吸了吸鼻子,“还是那种特别肥嫩的小鸟。”

    说着说着,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白鹿声音更冷了:“你别妄想吃”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道:“不过,你若是有别的想法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

    “哈?”

    这时,一个小鼓包在白鹿的胸口游移。

    白狐狸瞪着那个小鼓包,口水更多了。

    终于,那个小鼓包游移到了他的领口,从松散的衣襟里,钻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脑袋。

    白狐狸与一对豆豆眼对视了。

第 186 章() 
好美味!好美味!好美味!

    白狐狸的头脑顿时被这三个字占满了,他来不及细想,遵从本能一口咬向那个粉红色的小鸟儿脑袋。

    “咔嚓——”

    白鹿晚了一步踢开白狐狸,白狐狸却捂着嘴痛哭流涕。

    他含含糊糊道:“这这究竟是什么啊好硬,我的牙碎了!”

    白鹿紧张地望向怀里的陈唐唐,只见她还好端端的,连毛都没有掉一根。

    白鹿捧起陈唐唐,在阳光下看来看去,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啊,你头顶的毛被压扁了。”

    白鹿举起食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被压扁的那根毛,而后恶狠狠的目光移到了白狐狸的身上,他冷声道:“定然是你害的,纳命来!”

    “哇!”白狐狸立刻惨叫起来,“别啊,别啊,我没,我没!”

    他哭着指着自己的牙道:“你看看,好好看看,我都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啊!你心不要太偏!”

    只见他整整齐齐的牙齿破碎了一个鸟儿脑袋大小的半圆。

    白狐狸捧着腮帮子流下了两行清泪,“我都已经得到了报应,你还要怎么对我啊?讲点道理好不好,她头顶的毛明明是被你藏在怀里不小心压的。”

    白鹿猛咳嗽,“你胡说!”

    陈唐唐幽幽地看了一眼白鹿。

    白鹿立刻紧张道:“别怕,我这就把这只狐狸料理了给你做下酒菜。”

    白狐狸立刻往亭子那边跑,“兄弟,冷静啊!”

    陈唐唐拍打着翅膀落在了白鹿的脑袋上。

    白鹿双眼几乎成了斗鸡眼,还一个劲儿翻白眼往上看。

    陈唐唐轻轻敲了白鹿的脑袋一下,“他说的没错。”

    “什么?”

    “贫僧脑袋上的毛是被你塞进去压平的。”

    白鹿:“”

    他难受地垂下眼,“对不起,要不我将头发剃下来给你?还是你想要我的血?灵气也是可以的”

    “阿弥陀佛,施主究竟将贫僧想成了什么魔物?”陈唐唐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用,你只要将贫僧放了就好。”

    白鹿笑了起来,看上去却有些渗人的温柔,“不可能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

    陈唐唐叹了口气,蹙眉盯着脚上的血线。

    白鹿轻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陈唐唐假装自己就是鸟儿,“啾”了一声。

    “啊,”白鹿感叹地捧住自己肿胀的脸,痴迷道:“叫声也好听。”

    陈唐唐:“”

    “咦?爱妃?爱妃?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陈唐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比丘国的国王正猛烈地摇晃着白狐狸的肩膀,那只白狐狸头一点一点的,脑袋都快让国王摇下来了。

    陈唐唐:“这只狐狸也是男扮女?”

    白鹿紧张问:“你是看上他的血了?”

    陈唐唐:“”

    贫僧是嗜血狂魔吗?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个印象啊!

    陈唐唐咬牙道:“不是。”

    “那你是看上他的脸了?”

    陈唐唐:“”

    合着贫僧就这么渣?不是看上人家的血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脸是不是?

    陈唐唐懒得搭理他。

    白鹿却自顾自点头,“我明白了,放心,你的愿望我全都会替你达成。”

    神特么愿望,贫僧许愿了吗?

    白鹿大步朝着国王和可怜的白狐狸走去。

    国王望见白鹿,一喜,“国丈快来看看,寡人的爱妃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说话。”

    那是因为他牙齿崩了。

    白鹿:“唉,许是娘娘生了病。”

    “生病对了,之前,国丈说要为寡人治病,当作药引的小孩儿都已经准备好,国丈什么时候开始啊?”

    嗯?

    陈唐唐支楞起脑袋。

    国王一眼便瞅见国丈脑袋上白中带粉的小鸟。

    “这是何物?看上去颇为伶俐。”

    国王直接伸手去拿。

    国王可是没轻没重的啊

    白鹿一惊,立刻指着一旁庆幸国王视线转移的白狐狸道:“陛下快看,娘娘快不行了!”

    白狐狸瞪圆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为了一只鸟儿就将自己卖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兄弟如手足

    白狐狸立刻眼睛一翻,倒地不动。

    国王惊呼一声,笨手笨脚地想要抬起白狐狸,可白狐狸好歹是个男人的重量,他没有抬动,一时失手,将白狐狸“嘭”的一声又砸回了地面。

    白狐狸觉得自己怕是要凉了。

    见白狐狸如此凄惨,白鹿都目不忍视了。

    白鹿:“陛下千金之体,如何能这般劳累?还是等宫人来搬走娘娘吧。”

    国王气呼呼道:“寡人倒是不信了,寡人居然连个女人都抱不起来?”

    陈唐唐实在看不过眼了,出声道:“阿弥陀佛,请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国王:“刚刚寡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白鹿眼睛向上翻,青眼少,白眼多,就像是翻了癫病。

    “咦?国丈!你也要犯病了吗?”

    国王大步向前,似乎想要帮国丈清醒一下。

    白鹿一跳三丈远,“不不,臣好得很,好得很,刚刚是臣头顶上的鸟儿在说话。”

    国王一本正经道:“嗯,国丈的鸟儿在头顶上。”

    白鹿:“”

    别以为你是国王,我就不会弄死你!

    国王朝陈唐唐招了招手,他想了想,学着后宫女子逗弄宠物的语气道:“来大宝贝儿,带你吃好吃的。”

    陈唐唐:“”

    为何你的语气如此像变态?

    陈唐唐瞪着豆豆眼,幽幽地望着国王,身体却一动不动。

    白鹿露出甜蜜的笑容,骄傲道:“她只听我的。”

    国王神色一凛,直接命令道:“寡人见鸟欣喜,你将你的鸟儿献给寡人如何?”

    陈唐唐:“”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惹人深思吗?国王陛下!

    正躺在地面上装死的白狐狸听到了国王的话,强忍着笑意,身体却像是快被晒干的鱼似的抽搐了几下。

    白鹿将陈唐唐从头顶捧了下来,好声好气问:“你愿意跟着陛下吗?”

    陈唐唐心想:若说愿意,他会不会解开这道血绳?

    这样想着,她便道:“好。”

    国王脸上流露出新奇之色,“这鸟儿居然不是学舌,而是会自己思考的小宝贝,当真有趣。”

    白鹿朝陈唐唐微笑,“你的心意我都会完成的。”

    他朝国王恭恭敬敬道:“陛下,这只鸟儿与我血脉绑在一起,若是送给陛下,我也必须寸步不离,望陛下成全。”

    “血脉相连?”国王挠了挠鬓角,意味深长地盯着白鹿,“朕还真是不知道国丈还有这种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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