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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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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就挥了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离开了。

    跟在后面的徒弟都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纷纷给八戒递眼色。

    八戒无奈只得小心问:“师父什么时候知道此人的存在?”

    陈唐唐:“大概昨晚。”

    八戒:“”

    孙行者用金箍棒戳了一下他的腰。

    八戒打起精神,重新问:“那这位太子真的是师父的”

    陈唐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露出温柔的笑。

    陈唐唐淡淡道:“其实,原本不是的,所谓在子母河水中滴入谁的血脉就会生出谁的孩子纯粹是传说故事,无稽之谈。”

    众徒弟:“”

    “不过”陈唐唐上了云彩,“执念是种很可怕的东西,有时候执念过深甚至可以扭转某些事实。”

    这样一说,岂不就是原本那太子不会是师父的孩子,可是,因为某人的执念,而强行搭上了关系。

    就在几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明黄的身影狂奔而来,冠冕在他的头顶乱颤,他直接摘下,撇到了一旁的河水中。

    “等等寡人!御弟哥哥——”

    陈唐唐却驾起彩云,宛若没听到一般离开了。

    不该给予的奢望就不要给。

    地下之人哭的太过凄惨,连八戒都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陈唐唐却从始至终都扬着头,看着天际的云彩。

    不曾低头,不曾回头。

    “对了。”飞到一半,陈唐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白骨牌,信手从云端掷下。

    敖烈下意识捞了一把却没有捞到手里,“师、师父。”

    陈唐唐笑道:“你莫怕,白骨公子快要重新化形了,在这山林中反而更适合他。”

    敖烈盯着那变成一个小黑点的牌子,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沙悟净轻声道:“师父是真的六根清净了。”

    陈唐唐笑道:“我本无六根,又何来清净一说?”

    一切到了当了时,终须了去。

    陈唐唐摸了摸敖烈银光闪闪的脑袋,“不必担心,为师永远是你们的师。”

    她的笑容温和又慈爱,仿佛冬日里温暖又不刺人的阳光。

    西行取经的唐三藏回来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陛下特在大殿召见唐僧,命她在雁塔寺传经,又建誊黄寺,召各地高僧誊抄真经,流传天下。

    因后续工作繁多,陈唐唐便让徒儿们各回洞府,自己则专心于佛经讲解及翻译工作。

    这年冬日,陈唐唐见一男孩倒在雪地里,便将他救起带回寺内。

    那男孩清醒后,言说自己无家可归,求陈唐唐收留。

    陈唐唐见其可怜,便收他入寺,后来又为他起了一个“辩机”的法号。

    这男孩越是长大便越是显露出俊秀非凡的风姿。

    陈唐唐观他情根纠结,不免有些后悔收他。

    然而,一日她讲经归来,竟然发现自己收藏的太上老君最后一枚银色丹药不见了踪影。

    陈唐唐招来僧人:“今日谁进过贫僧的房间?”

    “只有辩机。”

    陈唐唐一挥袖子,急忙奔向辩机所在的房间。

    这傻孩子,饭可以乱吃,药岂是能随意乱吃的?

    等她找到辩机,仔细一瞧,果然出了大乱子。

    他的情根竟然全都消失了,净是比拔的还要干净。

    “阿弥陀佛,这样也好。”陈唐唐垂眸摸了摸他的脑袋。

    辩机笑了笑,“我都听师父的。”

    这么好的人才放着不用岂不可惜?

    陈唐唐跃跃欲试提议道:“要不你去东面传经?”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感慨:“若不是当日走对了路,贫僧现在已然东渡了。”

    辩机:“”

    师父,你这么向往真的好吗?

    辩机软声道:“师父,能不能再为我讲讲你取经的故事?”

    他神情乖巧,盯着她目不转睛。

    陈唐唐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正瞄到窗外,就见小白、小青跟郑玉郎对峙,三人将将要打起来的时候,她轻声咳嗽了一下。

    这三人立刻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看花的看花,一个比一个老实。

    窗外一株桃花开的正好,粉白花瓣被清风卷进窗扉中。

    陈唐唐回过头温声道:“贫僧西游一路,阅人无数,妖怪也并非世人说的那般可怕。”

    辩机盯着她的脸颊发呆,轻声道:“不如我为师父编写一册书吧?名字就叫大唐僧人西游记如何?”

    陈唐唐含笑应道:“自然是好。”

    僧人?

    贫僧可是个假和尚啊

第 221 章() 
灵山西天讲经处,佛祖正在为众人讲经,一转头却发现金蝉正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她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半天了。

    佛祖袖子一挥,打散幻像。

    一阵烟雾后,眼前哪里还有金蝉的人影,只在蒲团上留下一枝桃花。

    她竟然以桃花枝代替自己,偷偷溜了。

    佛祖默然不语,众人纷纷不敢搭话。

    良久,佛祖才命众人将金蝉找回。

    那金蝉在何处呢?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金蝉躺在一片松软的河底,望着眼前沉静的黑色和黑色中珍珠似的银色亮斑,轻声哼着歌。

    这首歌是她下凡时,在一位采莲女口中听到的,歌声委婉哀怨,纠缠着脉脉情丝,当真是动人无比。

    情之一字,让凡人为之生为之死,让妖怪为之放纵为之收敛,让神仙为之堕落为之得道。

    金蝉思虑良久,却越想越是觉得有趣。

    “且问世间,情为何物?”

    突然,一道黑影一头扎入这漆黑的银河中,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白虹分开水流,直直插入那个黑影的后心,那黑影拼命挣扎,却最终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成了黑色河流中的一抹孤魂。

    鲜艳的血从伤口处涌出,如同招摇的红绸,舔过银河里的光点,渐渐散开。

    这时,另一道身影猛地坠进银河,银河中黑漆漆的水流却若有所感,欺软怕硬地朝两旁分开,让出一条缀满珍珠的小路。

    银色的挺拔身影顺着小路行来,伸手握住让那黑影致死的白虹,轻轻一拨,黑影化光逸散,血雾喷涌进河水中。

    红的血,黑的水,银的点缀。

    那人手执三尖两刃刀,头顶两道弯弯的须子一动,冷淡犀利的目光穿过这条盛满无数痴男怨女情丝的河流,直直向她刺来。

    金蝉自河床上起身,像是蝉褪掉了腐朽的壳,露出新鲜光滑的内在。

    一瞬间,金光满银河。

    纵使眼前美景怡人,美人怡情,他仍旧冷硬如同雪石冰山。

    “你是何人?”

    金蝉浅浅一笑,“我乃金蝉,佛之弟子。”

    他不再感兴趣,转身欲走。

    “你是二郎”

    这一称呼着实太过亲热,对他也是冒犯,他转过身,威严地望着她。

    她接口道:“显圣真君。”

    二郎神目光冷凝,“休要卖弄口舌。”

    金蝉无辜地“哎”了一声,手指试探性地抵在唇上,一副笑吟吟的和善模样,让人气都没处撒。

    二郎神转过身,顺着银河小路往回走。

    他能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与他并肩,直至超过他。

    金蝉骤然回身,边倒退着,边问:“请问,这里是何处?我该如何回西天?”

    二郎神眉头一皱,“这里是银河,你自往西面飞便能到达西天。”

    金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虽然你说的很清楚,可是,我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能不能麻烦这位仙家将我送回去?”

    二郎神停住脚,冷冷地盯着她。

    她神色自若,与他对视。

    片刻后,他微微颔首。

    金蝉笑了起来,“多谢了。”

    她眉间朱砂比方才的血雾更加动人,缀在地面上的珍珠散发的荧光映着她的脸颊,莹白中更见莹白,灵秀处越发灵秀。

    她却在此时转身而走,穿过莹莹白光,踏上银河岸边。

    他拖着三尖两刃刀,一步步跟了上去。

    等他走出来,她早就驾着云候着他了。

    然而,两人走到半路,金蝉的云彩却不听话了,怎么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金蝉摊手笑道:“麻烦仙家帮我把这朵云彩拖回去吧,它虽然跟我使性子,我却不能弃它不顾。”

    二郎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他实在很想说你笑的太多了,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这句话在嗓子眼儿打了个转儿便重新咽了下去。

    他将武器变作绳子,将那朵云彩系住了,自己牵着她的云彩往前走。

    走了没一会儿,他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笑声。

    他回头,她笑眯眯道:“仙家真是认真负责。”

    二郎神:“职责所在。”

    她委实笑的太多了。

    他将她带到西天,刚将绳子收回,重新变成三尖两刃刀,眼前却出现一枝桃花。

    他的视线穿过桃色的花瓣,凝在她的脸上。

    她歪歪头,“这是给仙家的谢礼。”

    他的脑海竟空白一瞬,嘴上却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桃花枝?”

    “蟠桃园?你竟私自攀折蟠桃园内的桃花枝!”

    金蝉缩了一下手,明亮清澈的眼睛像是无辜的小鹿,瑟缩又乖巧。

    莫名其妙,他竟然真的伸手接过了这赃物。

    这举动简直像是身体背离了头脑,他不由得加重语气训道:“下次不可以。”

    她嘴角往上一勾,小声道:“好。”

    “金蝉!”

    “金蝉——”

    后面突然有人喊她,她却飞快蹿向了与声音相反的小路上。

    二郎神低下头,看着那枝桃花,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被绽开的花朵打了一下,打的头皮发麻。

    “身为神仙却贪恋男女情爱,罪无可恕,奉玉帝旨意,将你二人打入凡间,做七世怨偶。”

    他押解着两位小仙去重新投胎,路经蟠桃园时,一阵桃花雨纷纷扬扬。

    他抬头望去,只见那个笑太多的金蝉正坐在墙头,微微仰头,手里捏着一枝桃花轻轻嗅,她身上环绕着浓郁的佛气与仙气,那些瑞气已经近乎实质,金灿灿的十分惹人注目。

    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扭头望来,额头的朱砂痣宛若一瓣飘落的桃花。

    “咦?是仙家你。”

    二郎神微微颔首。

    她捏着桃花枝的手抵在额角,笑问:“这是去做什么?”

    二郎神淡淡道:“两仙贪恋儿女私情,要将他们贬下凡间。”

    “私情?凡间”

    金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有趣。”

    有趣?

    二郎神只觉得奇怪,那两位小仙却指责起她。

    金蝉淡淡道:“你们若是真心相爱害怕七世怨偶吗?这岂不是给予你们两人的考验?”

    二郎神一愣。

    的确,玉帝虽然惩罚他们,却并非没有给他们指明一条路,若是两人历经七世却不分离,那也由得他们了。

    没想到她竟然能想的明白。

    “多少人只贪图情所带来的享乐,却不知情所带来的责任,可谓是:寻乐者众,求苦者少。然而,苦乐相依,先贪乐者,尽吞苦果;先求苦者,方能长乐。”

    他真心是服了她这番苦乐之论,可他还是觉得她笑得太多了。

    她取经归来后,他想这回总算能在天上看到她了吧,却没想到她居然言说尘缘未了,一直呆在了长安。

    他曾偷偷去看过她。

    她当时正坐在桃花树下的竹席上,侧倚着一方小桌,手执经卷,桃花总会落在她的书页上,她时不时就要动手拂去。

    他就隐藏自身,站在她身后,伸着手为她挡掉落花。

    “我看你小子是思春了吧?”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

    “胡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连您也这么说”

    “那你方才看公主看个不停?”

    “贫僧那是师父,您快看,您的徒弟又来欺负徒儿了!”

    一道清白的身影跑来,在席子上坐下,笑吟吟地望着金蝉。

    他知道那是她收的凡间弟子,叫什么辩机来着,就他来看,这和尚桃花入命,入命的还是煞人的桃花,幸好误吃了药丸,否则非得因桃花而丧命。

    金蝉瞧了他一眼,笑道:“发生了何事?隔这么远就听到你们在说思春什么的,一个个的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依旧保持着少年模样的敖烈亲热地贴过来,软哒哒道:“师父可不要偏心,都是他先做出来,我才说的。”

    “你”辩机被他的无耻惊住了,他委屈地捏着袖角,“师父,徒儿不是,徒儿没有”

    八戒懒洋洋地躺倒在席子上,单手支着脸颊,笑道:“师父,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方才在寺外见到了高阳公主,这呆子看了公主好几眼。”

    “徒儿不是”辩机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师父。

    敖烈:“那你说,你为什么要看?”

    辩机小声道:“辩机是曾经看到一位僧人与这位公主拉拉扯扯,当然,那位公主当时衣着简朴。”

    沙悟净盘腿坐在金蝉身旁,一言不发地帮她拂开身上的落花。

    二郎神冷冷盯了他一眼,甩开掌心落满的花瓣,抱着双臂,靠在树干上。

    孙行者却像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似的,绕着这席子走了一圈又一圈,口中道:“既然是这原因,你为何早不说?”

    辩机低头道:“小僧怕说出来不好。”

    金蝉抬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有心了。”

    看来天命不是那么好改的,即便是改了一个人,又会应在另一个人身上。

    敖烈顶开辩机,“师父,摸我的,他脑袋光溜溜的,有什么好摸的。”

    辩机扭过头,小声说了一句“小气醋坛”。

    敖烈瞪圆了眼睛,“喂,你说什么!”

    辩机忙道:“没,没有。”

    八戒此时却忍不住道:“大师兄,你到底在这里找什么?”

    孙行者拧眉,“我觉得此地有外人的气息,却没有找到人。”

    二郎神一听这话,身躯骤然绷紧。

    金蝉轻声道:“大概是你察觉错了。”

    孙行者看了师父一眼,“哦,可能是吧。”

    “你们可让我好找!”一个身影随着声音飘下。

    那位属于天,又给自己起了个郑玉郎凡人名的神仙姗姗而来。

    他指了指孙行者、八戒、沙悟净和敖烈,“这么重要的法会你们居然也敢逃?快跟我走,你们不来,法会就不开。”

    四人连连叹气,纷纷抱怨。

    郑玉郎朝金蝉眨眨眼睛,揪着他们几人离开了。

    人终于少了些。

    二郎神松了口气。

    辩机此时好奇道:“小白和小青呢?他们不是一向缠着师父不放?”

    金蝉面露无奈之色,“两人刚刚打了一架,两败俱伤去疗伤了。”

    辩机觑了金蝉一眼。

    金蝉笑着将手中的书卷压在他的脑袋上,温和道:“休要胡思乱想。”

    她将书塞给他,“你也下去读读书吧。”

    “是。”辩机觉得今日的师父不一样,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金蝉和二郎神两人。

    金蝉伸了一个懒腰,就在席子上卧倒而眠。

    他绕着她走了几圈,见她未醒,就蹲下身,凝视着她的脸。

    “对谁都笑。”

    他食指指尖黏着一瓣桃花,往她眉心轻轻按了一下。

    声音温和且无奈,“笑得实在太多了。”

    桃花纷落如雨,那道挺拔的影子也转瞬不见踪影。

    然而,那道身影刚消失,原本睡熟之人却睁开了眼睛。

    她伸手摸了摸额心贴的那瓣桃花,微微一笑,重新阖上了眼。

    桃花依旧,人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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