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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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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你的来历速速说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郑三郎从池子上爬了上来,道:“你的态度很有问题,你到底在雾气里看到了什么?”
孙行者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没你看的丰富,离我远一些,我可怕你又扑过来。”
郑三郎一僵。
能不能别提这茬?
郑三郎随即站到陈唐唐身侧,用手挡着嘴,偷偷告状:“你看看你徒弟的样子,那么野蛮,又那么莽撞,可别有一天这棒子落在你的身上。”
孙行者瞪着郑三郎。
陈唐唐神情自然,断定道:“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孙行者抬起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她哪里来的信心?
毕竟,他刚刚毫不犹疑地将假装她的人打散了。
他垂下眼,收回了金箍棒。
那个银发少年郎露出阳光的笑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刚刚还对自己威胁打杀。
郑三郎才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说坏话的机会,继续贴着陈唐唐的耳朵嘀嘀咕咕。
孙行者冷冷道:“看来你想吃我一棒?”
郑三郎面色一下诡异起来。
孙行者:“你敢把你想的东西说出来,我就废了你。”
废了哪里?
郑三郎并紧双腿,对着他如临大敌。
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仔细打量陈唐唐。
那边,郑三郎和孙行者怼上;这边,他悄悄移动到陈唐唐身侧。
“大师,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太白露出和善温柔的笑容。
陈唐唐淡定地凝视着他。
太白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应该有三个箍儿吗?”
“箍儿?”陈唐唐面露疑惑。
太白一副“糟了”的神情:“该不会他没有交给你吧?”
他自言自语道:“原以为他只是好酒,没想到他连这东西都贪!那可是能束缚住你徒弟的宝物!”
“宝物?”
太白点头:“是至宝!”
“你说的”陈唐唐撸起袖子,“该不会是这个吧?”
太白金星一脸懵地看着套在她手臂上的三个箍儿。
太白金星:“”
他“啪”的一声捂住了脸,使劲儿搓了一把,咬牙道:“大师啊,你完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大徒弟有多么生猛,当年那么多天兵天将都拦不住他”
“原来他如此厉害。”
太白抬起头,见她一脸欣慰,似乎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模样。
“大师,你”
陈唐唐看着他,神情淡然。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孙行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着头,好奇地看着陈唐唐白嫩嫩小臂上金灿灿的箍儿,低声道:“挺好看的。”
哦,谢谢,那本应该是你的,你喜欢就好。
太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位齐天大圣。
孙行者瞪向他:“你看什么?”
太白则转头瞪向郑三郎——瞧瞧你办的好事儿!
郑三郎面露无辜。
他绝不会承认那个醉鬼是他自己。
孙行者好奇地捏着陈唐唐的手臂,碰了碰那金灿灿的箍儿:“这是做什么用的?”
陈唐唐想起那几个女人的谈话。
如果箍儿的功效是这个,那她唐僧肉的功效是什么来着?
让,让男人离不开?
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考。
第 25 章()
郑三郎一言难尽道:“到底是谁告诉你,是这个效果的?”
陈唐唐盯着他。
不就是你喽。
不要以为你换个皮子,贫僧就不认得了。
郑三郎嘴角一抽,低声嘀咕道:“那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白温声笑道:“不要这样说自己。”
郑三郎瞪了他一眼,随即指着陈唐唐的箍儿对她道:“不是这样的,你这个是”
郑三郎偷瞄了一眼孙行者,猛地停住了口。
“什么?你们给我师父偷偷戴了什么?”孙行者重新抽出金箍棒,威胁道:“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呃”
这是用来束缚你这泼猴的辔头要是真这么说,那就是找死。
郑三郎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大师,你居然他们这样做”郑三郎欲言又止地看着陈唐唐,“好吧,我就权当你是无意为之。”
孙行者看向陈唐唐,其中似乎有隐情。
郑三郎递给太白一个眼神,转移了话题:“你们都在迷雾中看到了什么?”
众人神色一变,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孙行者爽快道:“没什么,都是些幻象,叫我一棒子抡开了,后来就不知为何我会往下掉。”
郑三郎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该不会我这里也被你抡过了吧?
孙行者眯着眼睛:“你是将我认作了谁,一个劲儿地往怀里按?”
想起当时的景象,郑三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心情激愤,一个不注意,“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幸好孙行者躲得快,否则就要被“血溅当场”了。
陈唐唐忧心道:“你没事吧?”
她看向孙行者。
孙行者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认错态度良好道:“都是徒弟的错,让旁人受苦了,可当时我以为那是什么妖魔鬼怪,这才揍了几拳。”
你的火眼金睛呢?我看你是趁机下黑手!
郑三郎瞪向大圣。
大圣抬了一下眉毛,好不嚣张。
“喂,你又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对着他脱衣服?”郑三郎转向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也没什么,就是看到大师要跳崖,拦了一下,后来以为大师全身湿透”
他说的含含糊糊,显然将真相截留了一半。
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啊。
他们三人齐齐转向陈唐唐。
“那你呢?”
“师父看到了什么?”
“大师”
陈唐唐道:“原来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贫僧的经历跟大家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这样说,却让人越发好奇了。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一路上见到无数蘑菇、野菜,想来这就是诱惑了,贫僧并未拾取,往前又行了一段路,却”
众人不由得提起心,耐心听着。
白衣小郎君坐回原位,双手捧着脸颊,红着脸看向她。
“贫僧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贫僧仰头张嘴的刹那,一枚朱果突然从树枝上掉了下来,直直地掉进贫僧的嘴里。”
孙行者紧张道:“该不会是什么有毒之物?”
小郎君轻声道:“不是的,那就只是一枚野果而已,若说唯一的好处,那就只有口齿留香而已。”
孙行者放下了心:“这就好。”
小郎君低垂着头,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连、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放心放个屁心!
孙行者一脚踹向正准备凑上去闻闻的郑三郎。
郑三郎猛地旋身躲开。
这剧烈的运动又让”身娇体软”的三郎大口大口呕出血来。
陈唐唐不忍道:“要不还是找个郎中看看?”
郑三郎一边吐血,一边摇手:“不妨事,不妨事,吐吐也就习惯了。”
陈唐唐:“”
你怕不是蚂蟥成的精?
郑三郎的唇被鲜血染得红红的,艳丽如火:“你继续说啊,不用管我。”
陈唐唐只得接着道:“吃了果子之后,我就顺着小路走到了山涧边,只见那山涧水清,就忍不住”
白衣小郎君的脸更红了。
孙行者急急追问:“忍不住什么?”
陈唐唐目露尴尬:“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喝水。”
小郎君抱着自己的腿,将脸埋进膝盖里,只留下一双红通通的耳朵。
“然而,一条小蛇突然蹿出,向我咬来。”
小郎君低声道:“师啊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闻到了朱果的香气,平日里朱果会掉到山涧里,我就会探头到水面咬上一口。”
咬上一口喝水
太白、郑三郎和孙行者三人六只眼齐齐看向陈唐唐的唇。
只见她的双唇不染而红,上唇如弓,下唇如床,唇峰润泽,唇珠精致。
陈唐唐抿紧唇,一脸正气:“贫僧反应快,自然无事发生。”
“哦——”三人一同道,却各怀各的心思。
凝在他身上的可怕视线终于消失了,小郎君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似乎逃出生天了。
郑三郎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剩下的由你来说。”
小郎君挠了挠头发,道:“知道误会之后我就没有咬,大师说他是来自东土大唐。”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里似乎有小星星蹿出:“太好了,我被观音菩萨救到这里,就是为了等圣僧的。”
他一脸希冀地望着陈唐唐:“哥哥,带我去取经吧,我给哥哥作马。”
他眼角绯红一片,又羞又臊:“哥哥就骑着我好了。”
“休想!”孙行者与郑三郎同时斥道。
陈唐唐见两人都不同意,正准备推拒,天上突然出现一片霞光,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台上,含笑望向陈唐唐。
陈唐唐立刻拜倒。
观音手一挥,让一阵清风托起她。
“你无需如此。”
她又指着那白衣少年道:“他本是西海龙王敖润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要遭受惩罚,我见你无西行的脚力,便将他救下,要他在这里等着你,好载着你上西天取经。”
陈唐唐看看那脸嫩的少年:“阿弥陀佛,贫僧不忍”
观音露出温柔的笑:“玄奘你多虑了,你别看他化作人形是个少年模样,实际上岁数比你都要大。”
少年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何必需要他?我一人就能背着师父去取经了。”孙行者不满道。
观音微笑:“你这泼猴,看来与你师父相处的不错,都知道争宠了。”
孙行者:“”
“菩萨,你看错了!”孙行者斩钉截铁。
观音微微颔首,却是一副看穿一切的笑容。
孙行者的脸沉了下来,藏在金发里的耳朵却红润起来。
观音看了一眼陈唐唐的胳膊:“如此甚好,也不枉你师父为你付出了这么多。”
“悟空,你要知道,即便你顽劣成性,做事无法无天,也总有一个人希望你能一心向善,甚至不愿束缚你,希望你能不辜负她。”
陈唐唐:“”
哈?这说的是贫僧?贫僧有这么想过吗?
郑三郎嘀咕:“菩萨,你就不能不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吗?”
观音看向他,神情慈悲,语气无奈:“你还要在外面闲逛到何时?你硬生生抢走的任务都完成了多少?”
虽然漏洞百出,误会颇多,不过
“都完成了。”
观音也被他的无耻震惊了。
“既然完成了,何不归来?”
郑三郎双手负在脑后,撇开视线:“天上有什么好的,我就爱在人间玩耍。”
观音道:“你若是在人间,也该完成你的那件任务。”
“任务?”
郑三郎绞尽脑汁才想到,他似乎真的忘记一样事情。
“大师,跟我来一下。”
他就当着观音的面儿,将陈唐唐拖到一旁。
陈唐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摩拳擦掌:“你还记得紧箍咒吗?”
“你说的是寺庙那夜发生的事?”
郑三郎立刻变色:“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陈唐唐目光澄澈,一片坦然。
哦,可能是他想多了。
郑三郎重新恢复平静,他眼珠子一转,偷笑道:“因为这三个箍儿都被你戴上了,所以那咒语也没了功效,我再教你一个,是根据定心真言所改,叫做乱心真言,若是你的几个徒儿捣乱调皮,你就狠狠地念,定然让他们心里难受,长了记性。”
陈唐唐问:“捣乱调皮不是人之本性吗?为何要如此?”
郑三郎眼角下垂,眸子更加柔软了:“我说的调皮是会危及你性命的调皮,你放心,你只是保护自己,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的。”
陈唐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郑三郎将这篇改进的真言教给她,而后,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就像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一样。
他轻声喃喃:“我是郑玉郎,却又不是他,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不要把我当成过去的那个,也不要当成未来的那个。”
陈唐唐点头。
郑三郎露出温柔的笑容,像是花枝轻轻拂过水面。
他的手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轻轻一点,那里更加亮了一些。
“愿你早日取得真经。”
郑三郎立刻转身,然而,他的心却乱成一片,甚至带着隐隐疼痛。
怎么会这样?
他头一回遭受这样难熬的经历,就算是被雷劈中,都没有此刻这般难受。
明明他不会死,此时,他却难受的像是死了一般。
难道
郑三郎猛地扭头,瞪向陈唐唐:“你偷偷在我身上施了真言?”
陈唐唐:“”
不是,没有,贫僧什么也没做。
“你”
郑三郎全身一震,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被站在他身后的太白接了个正着。
陈唐唐盯着太白。
他朝她微微一笑。
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起,迷了陈唐唐的眼睛。
她下意识闭上眼,等风小了些,才又睁开,却只见那个猎人已经改头换面,正带着郑三郎坐在一只白鹤背上。
他宽袖博冠,手捏一把拂尘,当真一副仙人风范。
太白金星笑道:“我乃天上太白金星,想必圣僧已然知晓,此次下凡是要助圣僧一程,若有得罪处,还望圣僧不要见怪。”
陈唐唐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心中只会感恩,又怎会责怪?”
太白金星含笑点头:“至于这位抱歉,他的身份我无法透露。”
陈唐唐垂眸道:“贫僧知道。”
“还有一件事”他望了一眼陈唐唐地胳膊,“圣僧是因为心怀慈悲,才会主动为徒弟戴上的箍儿,这点希望圣僧谨记。”
说罢,他身下的白鹤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陈唐唐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她望着渐渐远去的白鹤。
白鹤优雅地拍打着翅膀,纡尊降贵地瞥了她一眼,傲慢极了。
突然,一道金光直贯天际,直接穿过白鹤的翅膀。
白鹤惨烈地鸣叫一声,整个身体往下坠。
太白金星立刻挥动拂尘,一阵白光闪过,白鹤重新恢复平稳,它哀怨地叫了几声,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中。
然而,一股烤鹤翅的淡淡香味从天上飘了下来。
那金光莫不是把白鹤翅膀烧烤了?
射过白鹤翅膀的那道金光重新飞了回来。
陈唐唐的眼神顺着那道金光滑下,落进了孙行者的手中。
他将手中的金箍棒甩出了一个花,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甩动。
“徒儿,你这是?”
孙行者扬了扬下巴,视线无意瞥向她,又迅速别开,转移话题道:“走吧,趁早上路。”
“观音菩萨呢?”
“早就离开了。”
两人回来,却看到那少年并着双腿,乖巧地等着他们两个,见他们回来立刻展露出大大的笑容。
“哥哥!”
孙行者蹙眉:“换个称呼。”
少年看向陈唐唐。
陈唐唐捏着佛珠上前,轻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唤我师父就好。”
少年脸颊泛红,声音清亮,眼中尽是光:“师父。”
陈唐唐就想不明白了,这么乖巧阳光的少年怎么会是纵火烧殿上明珠的凶手呢?
他这样想着,就直接问了出来。
少年垂下眸:“我会告诉师父的,只是”
陈唐唐笑道:“好,你何时愿意告诉为师都可以。”
她一贯神情清冷,露出笑容更是少见,可是她笑起来时,就像是阳光翻滚在水面,一片波光粼粼,简直又暖又亮又迷人。
少年眼睛弯成新月:“我是玉龙三太子,敖烈。”
陈唐唐又摸摸他的脑袋,小心不碰到他的银冠。
光华流转在他银色眼底,一片清丽流光。
陈唐唐看看孙行者,又望望敖烈,笑道:“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时,如同日月同辉。”
敖烈笑容阳光:“师父才像阳光。”
孙行者则别开头:“知道了知道了,你都为了本大圣我会好好保护你取经的。”
他的视线似有意似无意滑过她带着箍儿的手臂。
陈唐唐摸摸手臂。
徒弟啊,你为什么这么一副对不起为师的模样?
恐怕是太白金星对他说了什么吧?
那么问题来了——
太白金星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陈唐唐盯着他猛瞧,也没有想出答案来。
孙行者冷冷道:“别看了,西行的路长着,迟早会看厌的。”
陈唐唐双手合十淡淡道:“徒儿,你错了,纵使世间万物常新常变,心不变;若是心不变,那眼中一切皆如初见时。”
孙行者冷哼:“我说不过师父。”
他的耳朵更烧了。
“你看什么!”孙行者突然扭头瞪着敖烈。
敖烈笑容满满:“大师兄和师父的感情真好。”
“你快点变成马,我们要早些上路!”
敖烈点头,转身就变成了一匹精神的小马驹。
孙行者握住陈唐唐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马背。
陈唐唐的屁股刚刚挨到马背,那匹马突然“噗嗤”一声,像是漏气一般矮了下去,重新化作了人形的敖烈。
人形的敖烈面红耳赤地被陈唐唐压在身下,他整个人都硬邦邦的,满脸尴尬。
正骑在他背上的陈唐唐:“”
“喂!你做什么!”孙行者立刻扶起自己的师父。
敖烈后背又烫又痒,恨不得对着树好好蹭一蹭,可他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说不定会被大师兄狠狠削一顿。
“没,没干什么。”他小小声回复。
孙行者板着脸教训:“师父是凡人,可经不起你这样的颠簸。”
敖烈温顺的银眸盛满了愧疚:“我也不想,只是,只是从来没被人这样骑过。”
他目光忽闪,害羞地垂下了睫毛。
“你再胡思乱想我就帮你好好清清脑子!”孙行者呵斥。
敖烈连忙点头。
“要不,”陈唐唐提议,“咱们就这么走路吧,骑在他的身上,为师也觉得怪怪的。”
“不行!”两人同时出声。
孙行者绕着敖烈打量几圈:“你不是玉龙什么的嘛,干脆变成龙吧,让师父骑龙。”
敖烈羞涩地将自己团成一团,脑袋上突然冒出两个小角。
“这怎么能行啊,”他一副怯生生、羞答答的模样,“龙可是只有自己的夫人才能骑的。”
孙行者毫不客气道:“收起你龌龊的想法,龙性属淫果然不错。”
敖烈急急反驳:“胡、胡说,我明明从来就没”
他偷看陈唐唐:“要是师父实在想骑”他扬着下巴作出舍身就义的神情,唯有银色的睫毛在不安地颤抖:“那那就骑吧。”
请不要把贫僧当成辣手摧花的变态,贫僧可是个本本分分的取经人。
而且——
不,贫僧不想负责。
“还是算”陈唐唐一脸正直友善勤俭节约敬业奉献。
“别,师父不能累到。”
孙行者踹了敖烈一脚,拿出大师兄的威严:“快起来,变不成龙马,那变成人形你总会吧?你就变成人形让师父骑着,快点!”
敖烈也没有多想,一高蹦了起来,背对着陈唐唐半跪下来,口中热切催促:“那师父快上来。”
孙行者也催促:“上啊,师父,不用为他担心,龙的身骨可强着呢。”
陈唐唐莫名想到了被自己踹裂龙角的小金龙。
敖烈拍拍自己的肩膀:“快,师父快骑上来。”
陈唐唐:“”
骑肩?!
“算了。”
“师父不用怜惜我,”敖烈眉眼清亮,眼睛弯弯,“上我吧。”
陈唐唐:“”
是贫僧多想了吗?为什么感觉你说的话怪怪的。
“不用了,贫僧走走就好。”
敖烈失落地垂下眼,“哦”了一声。
孙行者抱着手臂“啧”了一声:“真没用,你快点把变马的法术练好。”
敖烈坚定的“嗯”了一声:“我一定会让师父舒服的上路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吓到贫僧了。
陈唐唐一震袖子,扶着禅杖,走到最前面。
敖烈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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