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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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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鱼发出一声轻笑,那阵笑声如此熟悉,正是八戒的声音。
八戒活动了一下胸鳍和腹鳍,在她掌心懒懒散散躺着,甚至翻起了白肚皮,他轻声道:“我是一只咸鱼,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唐唐探出食指,在他白花花的鱼肚上轻轻按了一下。
“刷”的一下,他白肚皮泛起了桃花似的粉红。
第 42 章()
“师、师父!”
即便是一贯慵懒从容的八戒,被师父这样对待也会慌啊。
他“腾”的一声变化成人,将衣襟拢好。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陈唐唐发问。
八戒没有看师父,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地上掉落下的夜明珠,然而明珠上都仿佛倒映着师父的身影。
八戒幻化了一把折扇,微微扇着自己发热的脸,像往常一样微笑道:“之前拐走师父的那个妖怪是个老虎精,它的大王是只黄毛貂鼠成了精,那只黄毛貂鼠原先住在灵山脚下,后来偷偷喝了琉璃盏内的灯油,怕被责罚,便跑出来占了山头作威作福,因为善使风,这才让我们着了道。”
“你们可曾被他伤到?”陈唐唐关切询问。
八戒心里一暖,笑道:“我们哪个不比它厉害,怎么会有事?后来借了灵吉菩萨的定风丹和飞龙宝杖,才降服了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貂鼠,但是,在洞中翻来覆去也没有寻到师父的踪迹。”
说到此处,他眉头忍不住蹙起,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当时心忧。
“师父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离开大师兄半步了,”八戒合拢扇子,声音略低,“他可都要急疯了,敖烈也是,都要水淹山岭了。”
他只说别人,不说自己,如画眉宇间的神情更是像隔了一层雾般,使人看不清楚。
“后来我们捉到一个小妖怪,知道师父最后是在洞中沐浴,这才化作鱼形追了过来。”
他说到此处,又将捡到的芒鞋拿了出来,笑盈盈道:“好在师父没事,要不然”
话语截断在复杂的笑容中。
他一掀衣摆在陈唐唐身前半跪下来,一头半绾的青丝上还沾着水汽,不知是匆匆赶来的汗水,还是在水中逡巡寻找时不小心溅上的。
陈唐唐道:“你是我的徒儿,无需如此。”
八戒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他低声道:“师父,请让我伺候一下您吧,若不然,我的心一直定不下来。”
到底是把他们吓到了。
陈唐唐缓缓点头,不再多言。
八戒垂下眉眼,天生一对桃花眼的人闭合双目时,眉眼的轮廓是一道漂亮的波浪纹,仿佛将三月的桃花春水全都刻进了眼底。
只是凌乱的刘海儿投下的阴影遮掩住了他这道波浪纹,像是一道海波荡漾在黑夜的海面上,无法后退,只能前行,然而,前路尽是未知的黑雾。
八戒用掌心包住她的脚,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穿上芒鞋。
他盯着她的小脚,偷偷笑了一下。
男人会有这么小的脚吗?反正他是没有见过。
“好了,师父。”八戒站起身,笑容温和,朝她伸出了手。
陈唐唐自然而然将自己的手掌递给他,他轻轻握了一下,另一只手抽下绾头的桃花枝,轻轻一挥,桃花枝化作了九齿钉钯。
他单手抡着钯子,猛地就朝大门砸了过去。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在耳旁,肉眼可见,那层阻挡洞口的薄膜碎裂成细碎的星辰,洞口外的河水猛地涌了进来。
八戒拉住陈唐唐,施了个避水咒,迅速向河面浮起。
然而,他运气太差,上浮起的地点竟然是红发妖怪与孙行者对峙的中间。
红发妖怪一见他怀中之人,那双蓝眸瞬间就被红发染红了。
他猛地一挥宝杖,怒气冲冲斥道:“放开她!”
“咦?”八戒微微一笑,故意将自己的师父揽的更紧了些,“大师兄还没有将他解决掉吗?”
孙行者的目光迅速地将自己的师父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师父无碍,才冷冷道:“他马上就不行了!”
八戒轻笑出声:“不行啊那他可真是白长了这么一个大个子。”
的确,这个妖怪看起来要比他们几个都高,而且赤裸的上半身昭示着他的力量,是个适合卖苦力的。
八戒带着陈唐唐朝岸边飞去,口中道:“这里就交给大师兄了,大师兄可快点解决,不要让让师父看笑话。”
孙行者冷的脸哼了一声。
“放开她!”妖怪红着眼睛,像是失了理智,疯狂地冲着八戒的方向冲了过去。
孙行者面色更沉。
居然还敢纠缠他的师父!
他握紧金箍棒,一高蹿起,狠狠地朝那个红发蓝眼的妖怪砸了下去。
那妖怪原本是可以避开的,可避开的话就追不上八戒和陈唐唐了,只见他心一横,直接举起宝杖。
宝杖与金棒相接,宛若电光相接,爆发出刺眼的亮光。
孙行者施加压力,将他小腿以下压入了河水中。
红发妖怪急切地望着陈唐唐的方向,肌肉暴起,越发拼命,简直就是一副——要死也要死在陈唐唐的面前的架势。
孙行者收棒横扫,来不及反应的红发妖怪直接被这一棒扫飞,他吐了一口血,却在空中调整方向,借着这一棒之力朝着陈唐唐的方向飞去。
被算计到的孙行者气得头发都要炸起。
这妖怪胆敢!
他暴呵一声,又朝着红发妖怪的方向飞去。
红发妖怪却不顾他在身后的打击,将只身法提到顶端,手伸向陈唐唐。
他嘴角还流着血,眼睛却执拗地盯着她,仿佛死也不要放过她。
“不”他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嘶哑着声音喊:“不要离开我”
陈唐唐轻叹一声,道了声佛号。
八戒立刻升起警惕心,他虽然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师父可别被他的惺惺作态骗了,妖怪都是钢筋铁骨,若非露出原形不算伤势过重,他一句一吐血,不过是诱哄师父过去想要害师父罢了。”
放屁!
那妖怪听了他这番话,恨不得喷他一头凌霄血。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八戒温柔一笑,将陈唐唐揽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后背遮住她的视线。
“抱歉了,知道师父性子软,便由我做坏人吧,师父不要看这里就好。”
八戒不仅挡住了陈唐唐望向来人的视线,还挡住了那个妖怪觊觎他师父的视线。
他对着红发妖怪微笑,握紧九齿钉钯。
那妖怪红发披散,脸色黑沉,眼底交错着暴烈与阴鸷。
他要杀人!他要嗜血!
谁都不能阻拦在他和她的面前!
身后的孙行者也追了上来,决心一棒敲碎他的脑袋,看他还敢肖想他们的师父不。
此时,红发妖怪受到了两面夹击,一个是齐天大圣,曾经大闹过天宫;一个是天蓬元帅,曾经总督天河,掌管数万水军,这妖怪不及两人,又落到了此时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紧紧攥住脖颈上的头骨,眼中欲泣血。
即便打断了骨头,碾碎了身躯,他也不会放弃她,他要追随她,生生世世,无论是人,是神,是妖,还是鬼!
既然有一念成佛,自然也有一念成魔。
原本的天将,因为执拗,一念生,万恶生,隐隐有立地成魔的前兆。
天空乌云密布,大风肆意,流沙河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陈唐唐轻声道:“阿弥陀佛,何必如此。”
“跟我走!”他声声泣血。
“施主,你”
陈唐唐的话未说完,只听天空传来一声呵斥:“悟净,取经人在此,你为何要横生波澜?”
几人齐齐抬头望去,只见天边的一朵云彩上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他身边则是正抱着猫急切切盯着陈唐唐看的敖烈。
来人又是谁?
八戒小声朝陈唐唐解释:“当初寻你不得,我们就分了几头同时进行,敖烈去找观音求救,我与大师兄到处寻师父。”
现在说来轻巧,当初他们定然担惊受怕,受了许多苦楚。
陈唐唐愧疚道:“苦了你们了,为师心里也不好受。”
她这一番,像是一碗热汤从他喉咙里灌了下去,让他四肢百骸都流窜着热气。
八戒笑了,眼中流淌着蜜糖一样光:“虽然当时苦了些,现在心里可甜的很。”
陈唐唐突然感觉到身上像被烫了一下,寻到根源一看,原来是那妖怪的目光。
“悟净?”她轻轻念了一遍,轻声喃喃;“莫非也是与贫僧有缘。”
悟净像是突然被她这一声呼唤击中,脑袋一懵,整个人都不停使唤,木木地站在原地,就连手中的宝杖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孙行者冷声道:“这是连武器也拿不住了吗?”
云端那白衣郎君笑道:“你这泼猴也不要再挑衅于他,他就是你师父的另一个徒弟。”
悟净像是被石头填满的脑袋突然裂开一道缝,他眼中亮的惊人。
“师父”他喃喃一句,又抬起头大声道:“师父!”
“阿弥陀佛,既然有缘那”
陈唐唐想着送上门的礼物,啊不,是送上门的徒弟不收白不收。
八戒温声劝道:“师父也太好说话了,别忘了当初他是如何对待师父的。”
怎么对待贫僧?
陈唐唐掰着指头道:“他将贫僧放在桌子上一直看,然后,为贫僧寻来衣物、鞋子好像也没做什么了。”
八戒一咬牙,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了。
一听有机会跟在陈唐唐身边,悟净立刻乖巧的不得了,他收起了全身的戾气,双膝一折,直接在岸边跪下。
“师父,你就收了我吧,我任打任骂,任踹任折腾,我什么都依着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成佛,我绝对不敢成魔。”
他膝行至陈唐唐身前,一双蓝眸像是珍贵的宝石,宝石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他低声道:“我原是天上大将,后来犯了事儿被贬到了这里,我”
孙行者抱着金箍棒,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倒是装的乖巧,早做什么去了?你可不是个好妖怪,怕是日日夜夜在吃人肉呢,要不然你脖颈上那几个骷髅头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孙行者一扭头对陈唐唐道:“师父,你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这是”悟净扯着骷髅项链的手微微打颤,话也说不下去了,眼中尽是悲痛。
“他的确吃过人肉,但并非你们想的那样,”云端男子摇头,“沙悟净并非无情才吃人,而是因为深情才在一人阳寿已尽,无法保存尸身的情况下,将那人吞食进腹。”
他叹息一声:“这到底也不好,他也诚心改过,你们不如留着他,且看以后。”
如此熟悉的说话语气
陈唐唐恍然明白此人是谁。
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可令她奇怪的一点是——为何观音这此扮相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第 43 章()
那人像像她第一次遇到的郑玉郎,却又跟郑玉郎有着很大的不同。
云端上的白衣男子似乎觉察到了陈唐唐的想法,朝她微笑了一下,神情慈悲又温柔。
他转过头对沙悟净道:“不过,有一点你要做好准备,你们若是要渡过这流沙河,需要我手中的这个葫芦和悟净手中那九颗骷髅来做法。”
他手中幻化出一个宝葫芦,含笑问:“那么,悟净,你来选择吧,你是要过去还是要现在?你是要放弃手中的骷髅,还是阻拦他们,不让他们渡河呢?”
陈唐唐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悟净脖颈的骷髅项链上。
他一手死死攥紧项链,一手按在地面上,无力地垂下了头,艳丽的发丝从肩头滑落,落在地上,沾染上了泥土,他却仿佛一无所觉。
陈唐唐双手合十,沉静道:“阿弥陀佛,既然是施主的心爱之物,何苦强人所难,贫僧选择”
悟净猛地抬起头,一双深浅不一的蓝眸中翻滚着陈唐唐难以理解的情感。
陈唐唐在心底感叹——情深原来如此伤身,看来还是做和尚好。
孙行者转头对观音道:“您也看到了,他绝不会给的,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好了,观音这次来就没有多带些法宝吗?”
他盯着观音手中的宝葫芦。
悟净突然出声:“可以!”
他手指用力攥紧,指尖儿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
陈唐唐轻声劝道:“不要勉强。”
他对着她摇了摇头:“不是这样这个本就是我可以给你。”
八戒眯起眼睛,觉得这个妖怪可能还想要说些什么。
果然,悟净轻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孙行者立刻道:“你居然还要讲条件?”
悟净盯着陈唐唐的双眼,恳求道:“不,不是条件,只是我一个微小的请求,请师父成全我。”
八戒微笑道:“还没有认你做徒弟,你就叫上了师父,这难道不是强人所难吗?”
他转过身,朝陈唐唐轻声道:“师父,我们都没有办法替您拿主意,不过,此事您还是再三考虑为妙。”
“毕竟,”八戒笑着弯起眼睛,“取经一路并不太平,若是身边跟着一个居心叵测之人,我们也会为师父忧心的。”
这话说的进退有度,不着痕迹的上了眼药。
悟净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只一个劲儿地垂着脑袋。
他头发还湿着,看上去就像是雨天被抛弃的小狗,蜷缩着身体,呜呜叫着,还用湿淋淋的蓝眼睛渴求地望着她。
陈唐唐想了片刻,出声道:“你们所忧心的为师都知道了,不过,为师还是想要听听他的请求是什么?”
她的目光澄净且温和,无悲无喜,却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拉着人不断在她眼湖中陷落。
悟净道:“只是想求师父在我后背纹上纹身。”
居然是这个要求?
众人都愣住了。
陈唐唐不解道:“可是贫僧从未做过此事,怕一不小心伤到你。”
悟净叩首,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他哑声道:“求师父你渡渡我。”
苦海无边,只有你能渡我上岸。
“你不必如此,这并非什么难题,若你不介意,贫”她顿了顿,眉眼温柔几分,继续说道:“为师帮你。”
悟净抬起头,眼波荡开涟漪。
八戒暗暗叹息一声。
师父的心肠还是太软了,往后,也不知道这个妖怪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以后他还是要更加警惕一些。
八戒抬头,正好撞上孙行者蹙眉望来的视线,两人一个对视,明白了对方与自己想的一样。
好,这就好办了。
两人同时撇开视线,仿佛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什么约定。
陈唐唐答应后,悟净便飞快从附近的村落取来纹身所用的物什。
随后,他背跪在她的面前,用双手捧着脖颈上的骷髅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要纹什么?”陈唐唐问。
悟净取出一张画,上面画的是一个骷髅头,好像就是他项链上的某一个,骷髅头上缠绕着佛珠,这串佛珠仔细看来正像是她手中所执一串,骷髅头的下方则是盛开的牡丹花,妖娆诡异,又艳丽非凡。
此画既有佛性又有妖性,实在很令人惊异。
陈唐唐低声问:“你从何处得来这幅画?”
悟净低头,轻声道:“方才找东西时画的,画的不好看,若是师父喜欢,我会再为师父画的。”
陈唐唐笑了一下:“为师对画并无研究。”
说罢,她便一手挽袖,一手拈针。
观音也按下云头,凑上前来观看。
陈唐唐也是无知胆大,捏着那根绣花针如拈花,沾着植物萃取的颜料,一点点将那幅图纹在了他的身上,说起来也怪,她动针时竟如有神助,明明这副纹身要花费好多日才能完成,她竟然用一天的时间就弄完了。
结束之后,陈唐唐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所以。
莫非贫僧突然觉醒了此等技能?
八戒以为她累着了,便牵着她的手,替她揉了揉,温声道:“师父也太拼了,何必这么急,他又不着急,即便路上也是可以纹的。”
陈唐唐摇了摇头,抽出了手,转头去看观音。
观音慈悲道:“想必你心中有很多悬而未解之事。”
陈唐唐道:“求您解惑。”
“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避风之地,观音施法阻拦外面的人偷听,而后才笑道:“你一见我神色便有异,这是为何?”
陈唐唐低着头,轻声道:“不敢瞒,您这一化身贫僧曾经见过。”
“而那人称呼自己为郑玉郎。”
陈唐唐许久没有听到观音的回话,便小心地抬起头,却只见观音温和的笑脸。
“我知你的疑惑了,但是,事关郑郎他居然这样称呼自己我也不好替你解惑,只能等郑郎亲口告诉你。”
观音缓缓道:“他与我的分身长相一样,怕是他又借了我的模样下凡,你以后也要小心,漫天神佛被他借了模样的人不在少数。”
陈唐唐“咦”了一声,这样作死的人还能到现在都在活蹦乱跳?
观音无奈道:“你也不要小瞧了他,他可是与天地同寿。”
陈唐唐越发好奇了。
观音却扭头看向一旁:“你的徒弟急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上路吧。”
陈唐唐随着观音回到原地,却发现自己四个徒弟正在争吵什么,孙行者、八戒和敖烈与悟净之间划分出了鲜明的界线。
观音微微一笑:“看来师父不是那么好当的,队伍不好带啊。”
陈唐唐:“”
观音施了个法用那几个不沉底的骷髅浮起宝葫芦,又将葫芦变大。
“你们便乘着这葫芦渡河吧。”
众人谢过观音,准备登上葫芦。
孙行者率先跳上去,盘腿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八戒笑道:“大师兄也忒急了,师父还未上来,你就先抢高位了。”
孙行者冷冰冰道:“你有空来挤兑我,不如好好瞧着师父别再收徒弟了。”
敖烈在一旁郑重其事地点头,口中道:“就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被窝里划拉。”
孙行者:“”
八戒:“”
装乖的悟净:“”
孙行者捏着眉心怒道:“你这是从哪里学的混账话!”
他训敖烈像训儿子一般。
敖烈“哼哼”几声,不甘愿道:“就是走到屋檐底下,听屋里的人说了一嘴。”
八戒打开折扇,遮住笑脸道:“以后可勿要胡言乱语,让咱们徒弟几个听了倒是没有关系,若是让佛祖听了,误会了咱们师父怎么办?再说,你这样满嘴污言秽语的,师父也会不高兴的。”
他虽然笑着,敖烈却被冻了一个激灵。
敖烈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是那么没轻没重的人。”
他说着瞥了一眼悟净,若有深意道:“更不会像有些人那么没脸没皮,跪着,爬着”
悟净根本就没有理他,高大的身形从他身旁经过,低着头,抱着宝杖。
敖烈趁机伸出腿,想要绊他一下。
“敖烈。”陈唐唐平静的声音传来。
敖烈立刻收回腿,扭头,对着师父乖巧地笑了起来。
悟净的眼睛也望了过去,笑意从眼中荡出。
然而,这层柔波却撞上了高冷的背脊,沉了。
陈唐唐背过身子,面向观音:“您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观音笑着曲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轻叩了一下。
陈唐唐不解地摸摸头。
“路上取经考验的是取经人的心性,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不变,不动,不歪。”
观音的话很有深意啊然而,贫僧好像没有听懂。
陈唐唐正想追问,观音却微微一笑,驾云离开了。
“师父,快上来啊。”孙行者大声喊道。
陈唐唐看着天际一点,转过身,也准备上葫芦。
或坐或站或谈话的几人同时站在一旁,朝她伸出了手。
“呃”这是要干什么?
徒弟们一双双眸子盯着她,等着她的选择。
陈唐唐伸出手。
四人紧紧盯着那只白皙的手,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那只手会落向何方。
夕阳洒在她的手背上,像是抹上了一层细腻的胭脂。
那只在夕阳下格外温柔的手,向上抬了一下。
四人屏住呼吸。
然而,她只是将袖子往上抖了抖。
“师父”八戒无奈笑了起来。
陈唐唐“嗯”了一声,目光依旧一片清澈,仿佛看不见这四人平静表面下的暗流。
她又重新抬起手。
四人再次紧张起来。
然而——
“啪!”
“啪!”
“啪!”
“啪!”
四人愣愣地盯着自己被拍红的掌心,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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