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贫僧是个假和尚-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国丧期间饮酒作乐,快把他抓下去。”领头的士兵指着郑玉郎道。

    郑玉郎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哎?”

    话还没说完,这些官兵便一拥而上,要将他擒下。

    他若是被这等普通凡人捉住,那还真是丢人。

    郑玉郎想也没想,转手抓住陈唐唐的手腕,脚下运起神通,带着陈唐唐溜之大吉。

    几个官兵撞在了一起,只觉得眼前吹起一阵风,结果人就不见了。

    “妖、妖怪啊!”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闹得满城哄哄泱泱。

    陈唐唐又被人当作风筝一样——风紧扯呼地带着跑。

    郑玉郎带着她在这座城里溜了几圈,又抱着她直接跳进了一座高高的围墙里。

    他靠在墙上,捂住她的嘴,闭上眼,仔细聆听方圆几里的动静。

    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怀里的小和尚竟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该不会被他给捂死了吧?

    郑玉郎的脸上露出苦兮兮的表情,虽然,据说金蝉前几世西行之路都不太顺畅,但也没有像这回一样,刚出寺都还没接任务就被他不小心弄死了的。

    完了,完了。

    郑玉郎急的心里冒火,忙把软绵绵的陈唐唐放在地上,手中施展印法,想要将陈唐唐从阎罗那里抢回来。

    她头上的幕笠也在奔跑中丢失了,现在她的眉眼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郑玉郎一边施展印法,一边忍不住想:凡间之人总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看来纯粹是胡说八道,这个小和尚穿的是布料普通、经纬稀疏的僧衣,甚至还是个光头,可这仍不妨碍他是个美人,或者说,正是因为没有这些可以用来掩饰脸部缺陷的头发,才更能凸显出他五官的精致完美。

    眉如黛,唇如朱,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

    郑玉郎看了一眼金蝉眉间的朱砂痣,这大概是他脸部最艳丽之处了,然而,就是这点,像是画龙点睛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点活了。

    郑玉郎叹了口气,将手中施展的印法按下,手掌刚贴近她的胸膛,陈唐唐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呃”

    明明就是在做很正经的救人命的事情,郑玉郎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心虚,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撤开了手。

    陈唐唐刚睁开的眼里还带着丝水雾,却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会先开口,她能说在他带着自己夺路狂奔的时候,她自己却不小心睡了一觉吗?

    郑玉郎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晕陈唐唐的,心里愧疚也不肯开口。

    两人僵持一会儿,陈唐唐念出了万能用语——“阿弥陀佛。”

    郑玉郎挠了挠脸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我请你吃饭好了。”

    刚好他刚刚用神通偷听的时候,发现自己潜入的这里是一家酒楼。

    郑玉郎又施展神通,改变两人样貌。随即拉着陈唐唐,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里。

    酒楼里寥寥几个人,因为是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活动,酒楼里的饭菜不能用颜色鲜艳的,唱曲的说书的也不能进行,故而来往的客人就少了。

    两人在大堂里找了个地方坐好,郑玉郎决心要补偿她,便要了整整一桌子菜。

    两人正用着膳,突然见一人一马拿着令牌在街上横冲直撞,大声呼喊:“陛下洪福齐天,得神仙相救已经返阳,国丧取消!”

    “哎?”郑玉郎掐指一算,口中“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这太宗的运道真是好,都到了森罗地狱也能得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谁?

    陈唐唐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有记在心上,边低着头继续享用美食。

    “取消国丧?不禁娱乐?老夫没听错吧?”一个正喝着闷酒的老头突然跳了起来。

    一旁收拾桌子的伙计笑道:“您没听错,您快上台讲一段,看看嘴皮子有没有松了。”

    “老夫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生疏。”

    那老头果然揣着一块惊堂木上了台子。

    “啪”惊堂木敲响。

    “既然陛下得神仙相救重返人间,那老夫今儿个就为大家说一段仙家故事,这故事的主人公却非神非仙。”

    下面有客人笑道:“非神非仙怎么能说是仙家故事?”

    老头摸了摸胡子,又拱手道:“在座有所不知,这故事的主人公乃称自己是齐天大圣,您说这算不算一段仙家故事?”

第 10 章() 
“哇,老头你就扯吧!”

    老头一捋胡须,一拍惊堂木,笑道:“你们可知齐天大圣曾经大闹天宫?”

    “哎?”

    “老头,快说说!”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又狂奔了那么久,现在松懈下来,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就容易办混账事,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色,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色生香、倾国倾城。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唇,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妹妹可别取笑姐姐了。”

    原来是坊中卖笑的女子。

    陈唐唐还没等移开眼,脸却被人勾了回来。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强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强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呸!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唇,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第 11 章() 
郑玉郎猛地一颤,立刻睁开了眼,面前却漆黑一片。

    他“嘶”的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朦朦胧胧的景象渐渐清晰。

    昏暗的破庙内,一束银白的月光从窗口流淌进来,照亮这一小方空间。

    郑玉郎只觉得全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拖着甩来甩去一般。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堆烂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师?大师——”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坏了,单纯的金蝉该不会是被什么坏人给拐走了吧?

    人还没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丢了,郑玉郎都能够想象到漫天诸佛对自己的指责了。

    郑玉郎捂着额头,头疼的厉害,嗓子更干的厉害。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玉郎仰头看去——

    头戴幕笠的小和尚掀开破破烂烂的黄布幡子,手里捏着一个陶钵,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清辉熠熠。

    郑玉郎伸手按住胸口。

    “居士可好些了?”

    郑玉郎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干渴的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陶钵行至他眼前。

    郑玉郎突然一阵眩晕,软绵绵地倒在了稻草上。

    “居士?”

    “我、我没事。”郑玉郎双手捧着心口,虚弱地开口:“我大概也许只是喝醉了。”

    陈唐唐“哦”了一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郑玉郎扭过头,看着她在月光下越发清雅出尘的面容,轻声问:“你怎么不坐?”

    因为虫子太多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忍杀生。”

    郑玉郎一愣,泛着春水柔波的眼眸眯起,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你才能说出来的话。”

    “居士喝点水吧。”

    郑玉郎勾起唇角:“可是,我想动也动不了了。”

    哦,贫僧看你是想要再尝一尝拖行的滋味了。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那贫僧喂居士,还望居士不要介意。”

    郑玉郎的睫毛扇的飞快,就像是被风吹得乱颤的荷叶,在月夜下散发着银色的诱惑。

    “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师这样做我心里只会感激不尽。”

    陈唐唐一手伸向他的背后,扶住他的后背。

    肌肤接触的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化成了一川银河,化成了原形。

    明明还有一层衣服,明明

    郑玉郎快速垂下眼,遮住自己的慌乱的眼神,伸着脖颈,唇凑到陶钵边缘——

    他突然停了下来。

    “居士?”陈唐唐面露疑惑。

    郑玉郎转头,盯着她清澈如月光积水的眼眸:“这是大师的陶钵?”

    陈唐唐点头。

    郑玉郎挑起唇,眼中开出了桃花:“好。”

    他闭上眼,唇贴近陶钵,像是亲吻一朵花一般,停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慢慢喝水。

    陈唐唐移开了视线。

    幸好这个陶钵自从方丈给她之后,她就没有用过,而且,她以后也不打算用了。

    陈唐唐轻咳一声。

    郑玉郎紧张地睁开眼看她。

    陈唐唐:“阿弥陀佛,如果居士喜欢,这个陶钵可以送给居士。”

    郑玉郎一把夺过那个陶钵,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等我给大师寻个更好的。”

    他一手持钵,另一手掐指一算。

    “嗯,我已经算出,大师的钵正在长安,我们明日一早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早日赶到长安为妙。”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劳居士了。”

    郑玉郎笑眯眯地摇手,突然,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掏,整张脸都青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掀开衣服。

    “居士!”

    郑玉郎的手一僵,慢了半拍转过身子,背对着陈唐唐磕磕巴巴道:“抱抱歉了,大大师,我东西丢了。”

    说着,他就继续抖搂衣衫,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包袱抖搂下来一样。

    陈唐唐盯着他的肩胛骨微微移动,衣服已经被他一层层剥开。

    “你要的是这个吗?”

    “啊?”郑玉郎立刻扭头,却忘了自己的衣服正大敞着。

    陈唐唐仰头望天:“阿弥陀佛。”

    郑玉郎慌慌张张地合拢衣服:“大、大师别误会,我、我没想至少没现在”

    陈唐唐揉了揉耳朵。

    郑玉郎只觉的自己越是解释越是错,简直像掉进黄河里——怎么也洗不清了。

    他捂着脸,深深叹气。

    “大师,我不是要对大师图谋不轨。”

    陈唐唐:“”

    郑玉郎放下手,正对上她茫然无辜又纯洁的小眼神,顿时,他心里的罪恶感越发盛了。

    “大师信我,我真的没”他咽了一下,坚定道:“我要是对大师有不轨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轰。”

    “轰”的一声巨响,外面响起雷声。

    郑玉郎:“”

    真是操蛋的老天爷!

    郑玉郎抹了一把脸,努力笑起来:“这个季节雷雨天很平常,只是一声雷代表不了什么,我要是撒谎,这雷就砸向我。”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轰隆”一声劈向破旧的庙宇,正好砸在郑玉郎的脚边。

    郑玉郎:“”

    陈唐唐:“”

    阿弥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个智障。

    郑玉郎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看着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虚着声音道:“没、没什么,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这样的惩罚不算什么。”

    “我要是”

    “居士。”陈唐唐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怕雷劈,贫僧还怕呢!

    郑玉郎眨了眨眼睛,无力地垂下头,样子有些颓丧。

    陈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这个吧?”

    陈唐唐将包裹塞进他的怀里。

    郑玉郎陡然松了一口气:“什么啊,原来我已经给你了。”

    郑玉郎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又将包袱塞进陈唐唐的怀里:“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着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只要念着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正好披在破庙里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轰隆”一声倒地,把郑玉郎吓了一大跳。

    郑玉郎白着脸,捂着胸口,偷偷看着那尊摔下莲台的佛像,瘪着嘴道:“好了,不是我给你,是别人要给你的,你念着别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没想干什么,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吗?幸好是我,要是老三来了,你岂不是要气得跳出来?”

    郑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陈唐唐根本就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懂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既然郑居士将这三个箍儿送给她,那她也只好受着,以后为这个神经叨叨的居士多念几遍经就是了,希望居士的病情早日康复,恢复正常。

    陈唐唐看着这三个金光瓦亮的箍儿,越看越是喜欢。

    她在金山寺的时候,常常看到佛像身上带着这些金刚圈法器,不知这箍儿是不是也是哪位菩萨的法器。

    她边想着边试着将这三个箍儿往手臂上戴。

    “哦,对了,关于这个箍儿其实是有一个妙用的,你可千万要小心些,”郑玉郎将佛像重新扶好,又施了个法术,将佛像身上的泥土蛛网打扫干净,嘴里还不停,“这东西见肉生根,你可千万不要看它们好看就自己带着玩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