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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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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唐唐:“”

    还好原先的上衣够长。

    陈唐唐忙去看几个徒弟,孙行者几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揉肚子的揉肚子,都假装对师父的窘境视而不见。

    沙悟净从包袱内扯出新衣,捧着衣服要帮陈唐唐换。

    陈唐唐:“不用,贫僧自己来就好。”

    沙悟净低头认真老实道:“师父刚刚恢复,使不上力,还是我帮师父吧。”

    陈唐唐:“徒儿啊!”

    沙悟净仰头看了她一眼,抿紧唇,失落道:“那好吧”

    两人还未及动作,远处突然传来几个男人的谈话声——

    “这个家主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娘子?她的娘子一个个都怀有身孕,她还让怀孕的娘子伺候自己更衣?”

    陈唐唐:“”

    贫僧不是!贫僧没有!

    孙行者立刻跳了起来:“休要胡言乱语!什么怀孕!你们胡说什么!”

    一旁站着的几个男人用团扇遮面,笑道:“你难道没有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吗?肚子这么大,胎儿还在动,不是怀孕是什么?”

    咦!

    几人纷纷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和他人的肚子,果然在短短时间内,肚子就已经凸起了,摸一摸还能感受到里面似有肿块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在动!

    敖烈性子急,身体不适,心情就更加不爽了:“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肿块!”

    不远处的几个男人齐齐笑了起来:“你这小娘子真没有见识,这哪里是肿块?这是怀孕!”

    “怀孕!”

    陈唐唐自己尚不可见人,便抱着衣物,跑到一个大石头后面迅速换好。

    换好出来时,就见自己的徒弟四人在地上躺尸,肚子高耸。

    而几个挎着篮子的男人则捏着扇子,指指点点她。

    “发生了何事?”

    几个男人红了脸,对陈唐唐道:“这位郎君,你这几位娘子都喝了子母河的水,怀了身孕!”

    陈唐唐:“”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歉道:“抱歉了,贫僧的耳朵刚刚似乎产生了幻听,能请诸位再说一遍吗?”

    几个郎君脸更红了:“那那我们为您细说,那边就有个茶棚,我们去那里说。”

    孙行者勉强站起身,根本不敢看师父。

    几人互相搀扶走向茶棚,中途,敖烈突然道:“师父啊,我们怀孕的话,师父要负责吗?”

    陈唐唐:“”

    这跟贫僧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为师搞大你们肚子的!

    八戒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敖烈的肚子,敖烈惨叫一声。

    八戒:“不要胡说八道!这一团气怎么能说成师父的孩子?又没师父的血脉!”

    陈唐唐:“”

    嗯,说的很有道理才怪!你的关注点错了吧?

    沙悟净:“有师父就够了,要这些无用之物作何!”

    他一掌举起,似乎想要活生生将自己腹中的胎儿打下去。

    一脸无语的陈唐唐连忙抱住沙悟净那只高高扬起的手:“徒儿,休要伤害自己。”

    沙悟净整个人一震。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八戒蹙眉道。

    陈唐唐点头:“八戒说的对。”

    几人来到茶棚,那些男人立刻招呼茶棚的主人,可是屋内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茶棚主人。

    “燕娘!燕娘!”

    终于在这时,一个闲散的声音才从屋顶飘下。

    “唉,你们屋里屋外找我,难道就不知道抬头看上一看吗?”

    陈唐唐与几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茶棚的稻草棚顶上躺着一个粗布衣衫男子,那名男子坐起身,阳光自他身后流泻而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轻轻一跃,从棚顶上跳到陈唐唐的身前,却保持着屈膝半蹲的姿势,仰头看向她。

    陈唐唐微微垂眸。

    茶棚主人眉眼清俊,凌乱的刘海儿下是一双清凌凌的双眸,他嘴里叼着一个绿油油的草棍儿,悠悠一笑,既闲散又烂漫。

第 110 章() 
他嘴里的绿草杆儿颤动了几下,才慢悠悠含糊地问:“郎君找我?”

    陈唐唐一本正经道:“贫僧的徒儿误喝了子母河的水,想在店家这里暂住一下”

    “对的,对的,燕娘你就别难为人家郎君了!”一旁的一个男子含笑帮腔。

    另一个男子推了说话的男子一下,笑吟吟道:“你懂什么啊,燕娘这样才不是难为反倒是打情骂俏才对。”

    陈唐唐:“”

    神特么的打情骂俏!

    “哦这样啊”燕娘站直身子,指了指茶棚下的几个座位,“先坐吧。”

    他又指了指离茶棚不远的一处院落,笑眯眯道:“那里便是我家了,只有我一个人住,郎君你”

    他笑睨了陈唐唐一眼:“郎君你今晚几时乘兴而来?我们可以瓜田李下逍遥一番,我自不会与姐姐们争抢的。”

    陈唐唐:“”

    乘兴而来?按你说的是乘性而来才对吧!

    陈唐唐淡淡道:“不了,眼下还是为我徒弟几个处理这腹中胎儿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几个男人道:“师父徒弟?嘻嘻,怕是白天当徒弟,晚上当娘子吧?你这夫君也真是的,怀孕了就生下来好了,怎么好打胎呢?”

    贫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是不是?

    “哎呀,人家是要生自己的亲骨肉,哪里能跟子母河怀胎一样呢?”

    燕娘为几人倒了几碗热水,最后在陈唐唐身边坐下。

    “喂!你做什么!”孙行者厉声问,却不防动了胎气,他的脸一下子白了,额头冒出了冷汗。

    “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怎么还能动怒呢?你这小娘子真是太莽撞了。”

    孙行者嘴角抽了抽。

    八戒抬手压住了孙行者的肩膀,他笑道:“有劳诸位为我们好好解释一下了。”

    听了他们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解释,陈唐唐才明白过来。

    原来此地便是西凉女儿国,此地之人从久远开始就称呼男子为娘子,称呼女人为郎君。千百年来,这个国家都没有女人经过,而此地的男子若是想要繁衍生息,便在成年之后去喝子母河的水。喝下子母河的水,便觉腹中有胎,三日之后便去照胎泉去照影,若看到了双影,孩子便要降生了。因为是男子没有产道,到时候会请郎中剖腹取孩儿,随后用子母河底的河泥在肚子上一抹,肌肤便恢复平整。

    真是神奇的操作。

    还没等陈唐唐在心底里吐槽完,这些郎君又说起该如何才能将误喝子母河水而产生的胎打掉。

    如果要打胎,就需要去解阳山破儿洞里寻落胎泉,只要喝了一口泉水,就能解了胎气。

    “那好办,我去去就回!”孙行者按着桌子起身,可他大起来的肚子却让陈唐唐一阵心惊胆战。

    她连忙将孙行者按下:“你们几个都在孕期,身子不便,如何能跋山涉水去呢?还是为师去好了。”

    一旁的郎君一脸艳羡道:“怪不得他们四个漂亮的娘子都愿意跟着你,啧啧,瞧郎君这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哪个不动心啊?”

    陈唐唐:“不,你们误”

    她话还未说完,手腕便被孙行者按住了,孙行者金眸流转,璀璨夺目,可他却没有说任何话。

    八戒轻笑一声,拍开了孙行者的手:“大师兄在做什么?”

    孙行者冷声冷气道:“与你何干!”

    八戒笑的更加温柔了,简直一副体贴大度的正房模样,他拉着陈唐唐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轻声道:“师父快来摸摸,这是”

    他瞥了陈唐唐一眼,面露羞涩。

    旁边的郎君们纷纷道:“这位就是正房夫人了吧,果然貌美心善又不嫉妒。”

    敖烈直接“呸”了一声。

    沙悟净幽幽地看了陈唐唐一眼。

    陈唐唐:“”

    徒儿们啊,你们不要被这里的民风带跑偏了啊。

    陈唐唐连忙收回了手,口中道:“贫僧这就去取水,这就去。”

    “等等。”燕娘扯住了陈唐唐的袖子,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笑道:“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也不用这样着急啊?”

    “还有三日就会生孩子,怎么能不着急?”

    燕娘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笑嘻嘻问:“你呀,这么莽莽撞撞的,怎么当的一家之主?”

    他叹息一声,继续道:“之前这落胎泉是可以随意取用的,但是,前年来了个道人,自称如意真仙,他把破儿洞变成了聚仙庵,霸占了落胎泉。如果想要得到泉水的,必须要向他送礼,你们一路行来如此落魄,哪里来的钱,少不得我将我的私房拿出来,给你办置一些礼物。”

    陈唐唐满脸疑惑:“为什么施主你要将私房拿出?”

    敖烈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师父,你还没看出来吗?”

    “啊?”

    八戒:“呵呵!”

    孙行者冷着脸:“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是看上师父了!”

    燕娘笑眯眯道:“此言差矣,若是郎君同意,我们就是姐妹了,何必见外呢?”

    呸,谁跟你是姐妹!

    “对啊,对啊,我们的燕娘可是方圆百里的第一美人呢!”

    有个西凉女儿国的男子调笑道:“若是郎君你拿了人家燕娘的嫁妆,可就必须要娶人家啦,哈哈——”

    几个徒弟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燕娘脸色发红,神色却依旧洒脱:“你们别这样说,就好像我在逼她娶我一样,我是认定了郎君你,让我做小也行,就算是郎君你不娶,我也要一直跟在郎君你的屁股后面。”

    孙行者刚要拍桌,腹中又是一阵绞痛,他连忙捂住肚子。

    陈唐唐温声劝道:“你们保胎要紧,身体要紧,不要动怒,一切都交由为师处理吧。”

    陈唐唐猛地站了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先去落胎泉那里看一看。”

    说着,她便急匆匆要离开。

    燕娘再次扯住她的衣袖,叮嘱道:“一路上你要小心谨慎,别跟我们西凉国的女郎们多做交谈,我们这里百年来不见一个你这样的郎君,他们个个憋得狠了,简直如狼似虎,我怕你误中圈套,被他们榨干了。”

    陈唐唐:“你们这里人说话都如此直白吗?”

    燕娘笑道:“我们这里民风开放,更何况你如此好,若是放过你,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再碰上一位郎君了。”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珍贵。”

    阿弥陀佛,贫僧没感觉到自己珍贵,只感觉到僧多粥少,不对,应该是狼多肉少!

    陈唐唐后退一步:“多谢施主厚爱,请恕贫僧无法接受。”

    说着,她就奔着大路而去了。

    陈唐唐以为自己能寻到解阳山聚仙庵,可走上大路却突然想起自己“杰出的”认路能力。

    她想了想,便顺着大路走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听到车轮声、马鸣声。

    贫僧果然是天选之人,气运亨通啊。

    陈唐唐顿住脚步,只见前方行来一辆四望七香车,车上四角悬挂银香囊,车后拖曳着长长绣带,行来时,带来一股妩媚温柔的香风。

    驾车的是个身材修长,面貌俊朗的男子,那男子注意到陈唐唐,回头与车内人交谈了两句,那辆香车便停在了陈唐唐身边。

    陈唐唐垂下头,不太适应的长发垂落胸前。

    她的鱼尾巴是变成了两条腿,可脑袋上的头发却没有变没,她先忍一忍,若是还没变化,就亲自剃去。

    陈唐唐将碍事的头发撩到身后。

    车帘未动,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敢问郎君欲往何方?”

    陈唐唐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是去西天取经的和尚,走在子母河的时候,贫僧的徒儿误喝了子母河的水,身怀有孕,贫僧为了帮徒儿们落胎,准备前往落胎泉。”

    “落胎泉?”车内之人很是疑惑。

    几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撩开绣着牡丹的车帘,浓郁艳丽的香气扑向了陈唐唐。

    陈唐唐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俊美绝伦的男子正端坐在车厢内,撩开车帘,朝她微笑。

    那位男子丰神俊逸,黛眉似青山翠羽,肌肤如羊脂白玉,面上一枝桃花撩春水,乌鬓半边金丝束情丝,清眸滟滟揉春波,玉指纤纤绞春笋,无论是天上地下,还是神仙妖怪,他与之相比都是个第一等的美男子。

    陈唐唐微怔。

    他嘴边含笑,指着陈唐唐的身后道:“那长老你可走错了,落胎泉所在正在长老你的身后。”

    陈唐唐:“”

    陈唐唐朝身后看了一眼,莫名觉得眼前这幕十分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次。

    那名男子侧了侧身子,朝陈唐唐递出手,笑道:“我与长老你相见便是有缘,不如让我来送长老一程?”

    陈唐唐双手合十:“如此,便多谢施主了。”

    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名男子的细长的手指。

    男子展露笑颜,温声道:“多谢信任,定然不让长老你后悔。”

    说罢,他就微微用力,将陈唐唐拽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香气越发浓郁了,就像是一个身体将她纳入柔软的怀抱中。

    车内貌美高贵的郎君笑容温柔似水,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直握着她的手掌不放,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容貌,还是因为他的气质,此举非但不显得猥琐,反而带着自然而然的亲切。

    不知为何,陈唐唐却有些不敢看他。

    郎君温柔道:“在马车行进的路上,长老能为我多说说你的事情吗?”

    他温柔的令人无法拒绝。

    陈唐唐抬起头,却不小心撞进一双柔情深深的眸中。

    他见她望来,不躲不避,只轻声问:“我有哪里不对吗?”

    他眼角微红,像是一朵湿淋淋的风流独艳的牡丹花:“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

    陈唐唐忙低下头,不言语了。

    他却启唇轻笑,颊上一个小梨涡,高贵艳丽之下又多了一份清纯。

    他轻声道:“适才,听长老说的,那我该称呼你为御弟哥哥了。”

    他食指微屈,抵在下巴处,轻轻柔柔唤她:“御弟哥哥。”

    这声温柔呼唤,宛若一朵皮肉生香的美人花,缠缠绵绵,勾勾搭搭,非要勾的她陷进西凉女儿国的温柔乡中。

第 111 章() 
温柔醉人的声音,芳香撩人的香气,一切犹如地狱之花,勾的她堕入深渊。

    陈唐唐被这种绵软香艳熏得有些头晕,便悄悄往车窗处移了移,深吸一口气。

    “抱歉,”那位郎君靠近了些,盈盈眸光里带了丝愧疚,“我似乎吓到你了。”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她像是深陷红尘迷障中的得道高僧,在如丝柔情中维持着自己的操守。

    那位美艳温柔郎君察觉到她的拒绝,便笑着稍稍拉开距离。

    贫、贫僧虽然未动凡心,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不知过了多久,帘外突然传来赶车人的声音:“国郭主人,解阳山到了。”

    陈唐唐听着赶车人对他家主人的称呼有异,便朝郎君望去。

    他却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低声道:“在下姓郭,长老可随意称呼在下。”

    陈唐唐双手合得紧紧的,为难道:“施主”

    “在下并非为难长老,只是”他欲言又止,双目含笑,眼中的春蜜几乎要溺毙她。

    陈唐唐匆忙掀开帘幔,准备下车,却不防手腕上缠绕的佛珠松了一箍,坠下一截,这一截被一只皓腕穿过,反手握住了她佛珠珠串。

    即便两人肌肤未触,她也几乎感觉到从他的丰肌上传递来的香暖柔滑。

    “施主”

    郎君温和笑了笑:“我在山下等着你回来,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可对我说。”

    陈唐唐低头:“多谢,贫僧还是可以应付的。”

    他的小指轻轻拨弄着她手腕上的佛珠,轻声说:“长老,我如果没见到你,是不会离开的。”

    陈唐唐低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长老能留下一件信物给我吗?”

    陈唐唐:“”

    你就是看上贫僧这串佛珠了是吧?

    陈唐唐:“阿弥陀佛,多谢施主送贫僧前来。”

    说着,她的手腕就翻了翻,将那串佛珠解了下来。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带着她的体温和体香的佛珠,像是捧着什么无上珍宝。

    陈唐唐简直不像细想,逃也似的奔下了马车,顺着解阳山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早春时节,春花吐蕊,芳草萋萋,春莺啭啭。

    陈唐唐脚步轻快,速度不慢,这座山也不太高,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来到了位于解阳山山顶,不远处便是一处掩藏在深山云雾中的庄院。

    陈唐唐向着庄院走去,拎起衣摆,踩着小溪中的几块大石头跳到对岸,又拂开拦路的树枝,沾染了野花晨露,一头闯进了云雾浩渺中。

    她见门扉大敞,便抬脚走了进去,进去后,又听到狗吠声。

    陈唐唐四处张望了一下,在一处草地上,看到一个清俊的道士正在草地上打坐。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将一头银丝撩到身后,上前问讯。

    那道士睁开眼,见她形貌先是一愣,接着一喜,而后又羞涩地避开了视线,忙向她欠身回礼。

    那道士笑问:“你是从哪里来的郎君,来庵里有何要事?”

    陈唐唐见他态度不错,便先松了一口气。

    “贫僧是奉东土唐王之命,去西天取经的和尚,路经子母河时”

    陈唐唐话还没说完,就见这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陈唐唐:“请别看了,贫僧并没有喝。”

    “哦。”他神色有些失望。

    陈唐唐:“”

    你失望个什么大劲儿啊!贫僧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在期待着什么?

    陈唐唐继续道:“听人说解阳山破儿洞的落胎泉可以解胎气,所以,贫僧想要为徒儿们求些泉水,劳烦道长了。”

    她双手合十,目光诚恳。

    可她这副双手合十抵在鼻前,又抬眼直勾勾瞧着人的模样,实在过分可人了!

    那道士揪着自己的袖子,红着脸退了一步:“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这破儿洞现在被我师父收拾成了聚仙庵,师父又定下规矩,凡是来取水的人都要奉上花红酒礼。”

    花红酒礼?就是要礼物了?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只是个行脚僧,身上没有任何钱财。”

    那道士盯着陈唐唐的脸,哑声道:“你就这样孤身前来,莫非是想要将自己奉上?”

    陈唐唐:“”

    等等,请告诉贫僧你都脑补了什么!

    那道士脸颊涨得通红,磕磕绊绊道:“也、也成吧,那那那你跟我来来。”

    你结巴成这副德性,让贫僧很为自己担忧啊。

    道士转身就走。

    陈唐唐无法,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草地,见不远处的屋檐下有条大黄狗正在打哈欠,那条大黄狗一见生人,“汪”的一声扑了过来。

    “大黄!回去!”道士拼命阻拦,那条大黄狗却奋力一扑,扑到了陈唐唐脚边。

    “呜嗷——”它在她的脚前打了个滚儿,张着嘴,对她“哈哈”晃着舌头撒娇。

    陈唐唐蹲下来,抬起自己的黄金右手,轻轻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温声道:“去吧。”

    大黄爽快地“汪”了一声,尾巴快摇成了竹蜻蜓。

    陈唐唐朝屋檐下指了指。

    它“呜嗷”一声,夹着尾巴,乖乖跑远了。

    陈唐唐重新站起身。

    那个道士一脸无语地望着她道:“那条狗可是我们庵里赫赫有名的一条恶犬,不知道咬伤了多少前来偷水的人,你居然能收服的了它?”

    “阿弥陀佛,大概是贫僧一心向善,万物有灵,这条狗也明白贫僧不会伤害他。”

    道士脸上露出赤裸裸的不信神情。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长若是不信,贫僧也无法。”

    她目光清澈,神情正经,可那头银发配上这样美的脸蛋

    道士大力扭过脑袋,继续带着她向前。

    他带她来到一座竹屋门口,让她在门口等待,他自己先进去通报。

    “麻烦道长了。”

    道士扭扭捏捏道:“你如果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就”

    陈唐唐茫然问:“就如何?”

    道士以为她是故意戏弄他,脸都红的滴血了,只怯怯说了句:“你这个郎君太坏了,不要再调戏我了。”

    嗯?嗯嗯???

    陈唐唐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觉得自己大概是长了个假耳朵。

    阿弥陀佛,你说的每一个字贫僧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贫僧就不懂了吗?

    道士见她还在装傻,就又羞又臊道:“你这人真坏心眼。”

    说罢,他就一掀门口竹帘,跑进屋中通报了。

    可是,他跑的太急了,竟忘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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