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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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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郎抬头,明明泪眼婆娑,犹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却仍旧笑着道:“让长老烦恼了,都是我的过错,我的过错”

    他语气温柔:“长老别烦我,我不会哭了,不会的”

    说着,他的泪水却自动自发流了出来。

    郭郎轻声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它为何就不听使唤,我不是”

    陈唐唐长长叹息一声,觉得自己简直和这位郭郎是同道中人。

    对啊,贫僧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泪水会自动自发落下来。

    陈唐唐伸手,指尖挠过他脸颊上的泪水,温声道:“无妨,我理解你,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对啊,看看贫僧,贫僧是过来人哎?这话怎么怪怪的?

    他看着她温柔的笑颜,一双水眸流光溢彩。

    他吸了吸鼻子,突然绽开一个笑颜。

    紧接着,陈唐唐就被一股大力扑到在车厢地面上。

    他的手垫在她的脑后,身子压在她的身子上,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等!等一下!

    “对不起了,”他软着声音,身体却硬邦邦的,“长老实在太过撩人,我忍不住了。”

    就在陈唐唐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不顾礼义廉耻事情的时候,他竟突然抱住了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脑袋枕着她的胸膛。

    郭郎声音沙哑:“就这样,一下就好。”

    陈唐唐运起的金光又渐渐消了下去,她平静问:“就一下?”

    “嗯。”

    陈唐唐双手贴在两腿边,认认真真地躺在车厢地板上。

    郭郎低声道:“长老果真是个温柔的人。”

    他轻笑一声,又慢慢抬头,望向她的下巴:“可是,有时候好心是并没有好报的,长老可曾听过和尚与蛇的故事?”

    他嗓音温柔,平静地叙述起东土大唐流传来的一个金山寺和尚跟一条冻僵蛇之间的故事——和尚救了冻僵的蛇,将它放在怀中取暖,谁知道那只蛇苏醒之后,居然恩将仇报,要吃了和尚,和尚不从,那蛇就将和尚囚禁了起来。

    等等哎,你这故事贫僧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东土大唐,金山寺,和尚,冻僵的白蛇这居然还是贫僧的故事?贫僧何时成了这些传奇的主人公了?

    而且,这故事发展是怎么回事?囚禁?呃蛇口中“吃”的意思大概不是贫僧理解的那样吧?

    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故事主角,当真是受宠若惊又无可奈何。

    陈唐唐无奈问:“这个故事很火吗?”

    郭郎笑道:“是啊,能从大唐流传到女儿国,应该是很受欢迎吧。”

    陈唐唐:“”

    真不知道是哪个瞎传的,最后别让贫僧知道。

    郭郎探出一根手指,微微曲起,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所以,长老不要太温柔啊。”

    一会儿有人让贫僧温柔,一会儿又有人让贫僧不要温柔,这世道可真难混。

    陈唐唐刚准备说些什么,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她整个人便朝郭郎扑了过去。

    郭郎一惊,立刻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

    可这股颠簸的力量实在太大,她直接将郭郎压在了身底,一头银丝像是流光飞溅的瀑布从她的肩头流泻而下。

    月光垂怜大地,她的银发宛若月光光牢,将两人幽闭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中。

    陈唐唐与他四目相对,空气中只有她发间淡淡的莲香和他越来越滚烫的呼吸。

    她坐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扶着他纤细的腰肢。

    陈唐唐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要出问题了。

    她起身,却没有动弹的了。

    他箍住她腰肢的手指宛如钢铁浇筑。

    “主人,到了。”

    到了?到哪里了?

    陈唐唐正懵懵懂懂,下一刻,她的疑问便有了解答。

    “师父!”几人声音交织在一处。

    接着,车帘骤然被掀起,明亮的日光洒进这方香艳的空间。

    车内车外先是一静。

    随即,怒吼声爆发——

    “师父!你!”

第 116 章() 
等等!徒儿们等等啊,这是个误会!

    陈唐唐立刻想要起身,然而,她一挺直背脊,头皮突然传来一股剧痛。

    “嘶——”

    头发卡住了!

    陈唐唐拽着与郭郎君腰带上的流苏络子搅在一起的头发,稍稍偏头,朝马车外望去。

    只见马车外,光明大路上,四个挺着大肚子的徒弟沉着脸,死死盯着她身下之人看。

    这感觉就好像她被自己的四房妻妾抓奸在床似的,阿弥陀佛,贫僧怎么能这么想?果然是这个地方诡异的缘故!

    孙悟空一抓如意金箍棒,就朝郭郎君砸去:“小妖精,找打!”

    “等等!”陈唐唐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

    可不能让无辜的凡人受此一棒啊。

    那根粗棒子在堪堪快打到陈唐唐手臂时,猛地停了下来。

    陈唐唐眨了眨眼睛。

    好险,刚刚她都感受到了金箍棒挥舞时带起的风。

    “师父,你居然护着他!”孙行者金眸眯起,犹如一把寒光凛凛的金剑。

    他刚刚说完,就捂着肚子,蹙起了眉头。

    沙悟净:“是不是动了胎气?大师兄,你这是活该,你怎么能这么对师父呢?”

    孙行者瞪圆了眼睛:“你在替谁说话!”

    敖烈站在沙悟净身后的位置,用胳膊肘拐了拐他。

    沙悟净凉飕飕道:“有话说话,你在背后挑事儿,有意思吗?”

    敖烈像是被踩到了龙尾巴,“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谁挑事了!谁挑事了!我不过早先提醒过你们,师父一个人出门有危险,可你们听我的吗?”

    他跳起来的时候,带着大肚子也跟着颤了颤,看得陈唐唐是心惊胆战。

    沙悟净:“呸,谁不知道有危险,但师父的话怎么能不听?结果,被小妖精占了空子!”

    他一双异瞳幽幽地盯着郭郎君,若是一般人早就被他们这几人不正常的发色瞳色吓过去了,可郭郎君却扶着陈唐唐慢慢坐起身。

    他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根本就不把他们看进眼里。

    郭郎对着陈唐唐温柔道:“你别这么急,松开手,我来解。”

    陈唐唐“哦”了一声松开了手。

    四个徒弟一听这话却要炸了。

    好啊,把我们师父训练的这么听话,也不知道你在路上都怎么磋磨她了!

    孙行者还想要抡棒子,八戒却拦住了他。

    “八戒你也要”

    八戒脸上含笑,眼里藏毒:“大师兄,自己人和外人要分得清。”

    孙行者眸子一转,哼了一声,收起了棒子。

    八戒含笑跳上了马车,给敖烈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他就捂着肚子轻轻哼出了声,像是不小心动了胎气。

    敖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冲上去,扶住八戒的胳膊,责备道:“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二师兄怎么还如此莽撞?我知道二师兄是忧心师父,可是你万一出了好歹,师父也要忧心你的啊。”

    这话算是说进了陈唐唐的心坎里。

    她这边被郭郎君解着头发,另一边则将视线投在八戒身上,温声道:“敖烈说的是,你们无需担心,为师一路上都很好,也惦记着你们。”

    八戒露出温顺的笑容:“都怨弟子们不好,才让师父受此颠簸之苦,这位也是西凉女儿国之人?呀,那岂不是与咱们一路上遇见的呵,小娘子都差不多?师父可曾被她塞过腰带?”

    这招无声无息拉近和陈唐唐关系,排挤孤立老实人的招数用的极妙,让对他们不屑一顾的郭郎也转过脸来,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他的视线快速扫过四人,唯独在八戒的身上停留时间过长。

    八戒继续道:“哎,师父的头发与他的腰带纠缠在一起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陈唐唐露出狐疑的神情,仰头朝郭郎望去。

    郭郎神情温和,低声道:“是否弄疼了你?放心,我很快就弄好。”

    言语暧昧,神情温柔,丝毫没有将八戒的挑衅放在眼里。

    这个小妖精段数高啊。

    八戒眯起眼睛。

    如果只让你们挑衅,寡人不还击,那寡人还有当王的样子吗?

    郭郎对着陈唐唐温柔地笑了笑,眼神却瞟向自己的侍卫阿灵。

    阿灵立刻站了出来:“你们几个便是长老的弟子吧?既然怀了身孕就要有为人妇的样子,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非但不温柔小意,还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一点都不顾及自己是重身子的人,可见没有将长老放在眼里,没有将长老的骨血放在心上!”

    阿灵还没等他们辩解,立刻又伶牙俐齿道:“怪不得长老要去求落胎泉呢,要是我是你们的夫君,也不想自己的孩儿出自这样的母亲肚子中,自己做事情都没轻没重的,怎么养孩子?”

    “在我们西凉女儿国,像你们这样饱婆娘不知饿婆娘饥的恶婆娘是会被唾弃的,连夫君都不要你们的孩子,你们还有何面目跟着夫君?趁早收拾收拾回娘家吧!”

    他这一番话说的四人怒目而视,目眦欲裂。

    郭郎见陈唐唐摇头,立刻出声厉喝:“阿灵,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居然什么也都敢说?这是长老的家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阿灵低下头,猛地就朝陈唐唐跪了下来:“是,都是阿灵的错,望长老责罚。”

    敖烈冷笑:“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劲儿可真配合的好啊。”

    八戒皮笑肉不笑道:“敖烈,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呢。”

    郭郎虽然笑着,却有一股高人一等的贵气姿态:“请诸位见谅,我这名侍卫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一路上他也算是劳苦功高”

    陈唐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卡着,这么一用力,直接拗断了几根。

    “对了,为师已经将落胎泉的泉水拿到手里了。”

    陈唐唐说着便将手伸入袖子里,将那一竹筒的水拿了出来。

    郭郎拈着她留在他腰带上的银丝,目含心疼,却又无奈道:“长老急什么啊,这么硬生生扯下头发,我看得都疼。”

    他的手指挑起那几根银丝,在无名指上紧紧缠了几圈,勒进了他的皮肉里,那银丝几乎与与他肌肤融为一体,指尖儿也被勒的泛起了粉红色泽。

    你是我骨中骨,血中血。

    他重新抬起头,抄着手,在陈唐唐身后朝他们含笑视之,就好像他跟她才是一家子人。

    徒儿们简直呕的泣血。

    偏偏一切战争的起点,无数争斗的中心——陈唐唐还什么都不知道,正积极地将落胎泉水递给他们。

    八戒笑着,眼睛里却像是淬着毒液:“师父刚刚听见了吗?他说我们喝了师父递的落胎泉是要受到这里人嘲笑的。”

    “嗯?”陈唐唐回头去看郭郎君。

    郭郎脸上依旧带着温柔宽厚的笑容,仿佛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陈唐唐重新转过头:“无妨,反正你我也不在这里久待,还能不能再回来这个也是个未知数。”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八戒含笑看向郭郎。

    郭郎一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唐唐。

    孙行者抱着胳膊:“哼,就怕有人要趁机搞小动作了。”

    “就是就是,装出一副正妻模样,结果连个外室都不是。”敖烈晃荡着双腿,朝郭郎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大胆!”阿灵立刻跳了起来,厉声训斥。

    沙悟净接过陈唐唐手中的水,冷淡道:“你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吗?”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可知”

    “阿灵。”郭郎君扬眉笑道:“倒是让诸位误会了,我可并没有想要对诸位不利的心思,既然你们是”

    他看向陈唐唐的视线柔情百转:“是哥哥的徒儿,那我也将你们都当作自己的徒儿。”

    “呸,你倒是当得起?”孙行者横眉冷对,不怒自威。

    郭郎微微蹙眉。

    看来她这些徒弟各个都不是好惹的啊。

    难道他就是好惹的吗?

    郭郎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手却自动扶上陈唐唐的手臂。

    “我扶你下车吧,你徒儿们都是身子重之人,不过,这落胎泉可不能多喝,喝多了可会把整个内脏都融掉的。”

    陈唐唐:“多谢。”

    他脸颊飞起红晕:“你我是什么关系,又何需言谢?”

    哈?你与贫僧是什么关系?贫僧怎么不知道?

    陈唐唐心里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什么关系?”

    郭郎弯下脖颈,将额角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一触即离。

    明明一身贵气,却为了她而折腰。

    “长老就成全我吧。”

    只听一声破空,似乎又什么飞了过来。

    郭郎立刻带着陈唐唐后退一步。

    一把扫帚扫过两人面门,“哐”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上。

    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就要跑,可孙行者却看准时机,往它后蹄子上踹了一脚,它“嘭”的一声立扑在地。

    马:“”

    真特么的委屈,还无从说去。

    陈唐唐呼出一口气。

    众人就站在马车前,若是马儿受惊逃跑,说不定他们都要受伤了。

    陈唐唐微笑着朝孙行者点了点头:“我的徒儿本领通天,好在有你。”

    孙行者扬了扬下巴,嘴角些许上翘。

    敖烈轻哼了一声。

    “谁人暗算!”阿灵朝着扫帚飞来的方向扑去。

    燕娘却身子一转,轻快地避开了他的袭击,燕娘笑嘻嘻道:“抱歉了,刚刚一时手滑。”

    那也滑的太过巧合一些了。

    燕娘盯着郭郎:“啧啧,这是哪家的娘子,非要去攀附别人家的郎君,真是没脸没皮,如狼似虎啊。”

    陈唐唐拍开郭郎的手。

    郭郎眉头蹙起,望着燕娘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燕娘:“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吗?”

    他拍了拍手掌,朝陈唐唐挥了挥:“好了好了,你可终于回来了。”

    陈唐唐微笑以对。

    燕娘:“咦?夫君回来后倒是变温柔了不少,是因为谁吗?”

    喂!谁是你夫君!

    众人各怀叵测的目光纷纷落在郭郎身上,看样子像是要对他做出些什么。

    阿灵立刻拦在郭郎君身前:“大胆!”

    郭郎君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远处突然传来万马奔腾之声,现烟尘滚滚之态,似乎有一只军队正在奔来。

第 117 章() 
战局起了变化,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远处,除了搞不清楚状况,正在走神的陈唐唐。

    八戒:“”

    师父啊,你何时才能长点心啊。

    远处伴着烟尘滚滚而来的军队骤然停了下来,接着一个小队分出,直奔这个小茶棚而来。

    燕娘吹了声口哨,朝郭郎靠近。

    阿灵如临大敌地将国王护在身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燕娘则悠悠闲闲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手滑扔出去的扫帚,往肩上一抗。

    他扭头看了阿灵一眼,轻笑道:“怎么吓成这副德行啊?”

    “你!”

    “你什么你啊,快走开啊,别逼着我用热茶水泼你们,我们茶铺可不欢迎你们这样的客人。”燕娘边说着边拿起了扛在肩头的笤帚,故意往阿灵的脚底下扫了扫。

    阿灵一边护着国王,一边躲闪他着的使绊,简直气得要死。

    “你会后悔的!”他恶狠狠地放狠话。

    燕娘则朝着陈唐唐的方向道:“夫君,有人欺负燕娘呢。”

    陈唐唐:“贫僧不”

    她话还没有说完,从远处赶来的那一小队人马就已经冲到了近前,为首的一人直接从马上跃下,跪在郭郎的身前。

    “陛下,请恕臣救驾来迟。”

    神特么的救驾,谁把你怎么着了啊!

    哎?陛下?

    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郭郎君。

    陈唐唐慢了半拍,才慢慢品了出来,郭国?还有她说自己是唐王御弟,他却张口称呼她为“御弟哥哥”,敢用唐王一样的称呼,岂不也是一国之主?

    贫僧怎么早没想到啊。

    女儿国国王略带歉意地看着陈唐唐道:“抱歉,我唯独不想欺骗你呢,只是,我没想到,我都已经努力暗示了,御弟哥哥居然还是没有想到我的身份。”

    八戒笑道:“国王陛下说的太迟了吧?欺骗都已经造成了,有一就有二,怕是以后我们师父还会被你欺骗啊。”

    国王连忙摇头:“御弟哥哥,我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很明白了吗?”

    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陈唐唐。

    八戒眯起眼睛:“师父不解释一下吗?”

    孙行者:“哼!”

    敖烈:“解释什么啊,定然是他在胡说八道。”

    沙悟净:“我相信师父。”

    燕娘撇了撇嘴,仍旧一脸闲散道:“国王陛下怎么了?难道国王就可以当街强抢民男了吗?”

    陈唐唐刚想要义正言辞地拒绝掉国王,袖子却猛地被燕娘拉了一下。

    燕娘朝陈唐唐使了个眼色。

    国王见有人当着他的面,还对陈唐唐暗送秋波,便再也维持不了矜持了。

    “御弟哥哥,寡人对你一见钟情,倾心不已,一路上你也该体察到寡人的心意,若是御弟哥哥成为寡人的夫君,那寡人愿意拱手让与皇位,只愿为后,为御弟哥哥打理后宫,生儿育女。”

    “陛下!”前来的几位大臣惊呼一声,又扭头看向千百年来少见的美男子。

    为了让这颗漂亮的种子,落到他们女儿国肥沃的土地上繁衍生息,陛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无不可。

    国王微微一笑,一双妙目中只倒映着她一个人。

    他走出护卫和大臣们的保护圈,来到陈唐唐的面前。

    连敖烈都忍不住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要知道你这个凡人的身躯都受不住我这一爪子。”

    国王身姿笔挺,姿态从容,这世间只有爱才能令人充满勇气,无所畏惧。

    他来到她的面前,突然朝她跪了下来。

    “国王陛下!”

    “怎可如此?”

    他将众人的纷杂乱语抛诸脑后,用双手擎着她一只手。

    国王仰头望着他的心上人,语气诚恳,身姿卑微:“寡人富有国土,却只求与心上人朝朝暮暮。御弟哥哥,请好好考虑一下寡人的请求。”

    一国之主为你下跪?

    陈唐唐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身上的金光又充实许多。

    奇怪了,难道爱上一个人也会信仰一个人吗?

    相爱?爱情?

    抱歉,贫僧无法给予回应呢,只能尽量温柔一些了。

    陈唐唐重新睁开眼,对着他浅浅一笑。

    她背后就是天光,然而,当她朝他垂怜微笑时,天光也变成了蜜糖。

    即便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红,他仍旧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国王攥紧她的手掌。

    她低下头,却看到他食指上缠着一圈圈银线,那不是银线,似乎是她的发丝,在天光下闪烁成细小的银河。

    “多谢陛下恩宠,贫僧”

    陈唐唐的话未说完,八戒就突然走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先不要拒绝,我们考虑一下。”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他,见几个徒儿似乎达成了统一意见,她也只好道:“请陛下再给贫僧一些时间思考。”

    国王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

    孙行者用金箍棒指着他:“喂,你不要太过分。”

    “你要做什么!”

    “竟然对国王陛下意图不轨!”

    “来人啊!”

    眼看着这些护驾的大臣就要叫军队上前,国王却挥了挥手,制止住了他们的喧哗。

    “无妨。”

    他在齐天大圣的金箍棒的威胁之下,依旧不慌不忙地拉着陈唐唐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

    他朝她微微一笑,婉转多情。

    这样的男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心吧?

    然而,她是和尚,她学不会动心。

    陈唐唐与徒弟四人,还有硬生生插进来的燕娘回到了燕娘自己的宅院里。

    “真没想到原来国王是这副样子的吗?”燕娘一副很稀奇的样子。

    敖烈忍不住道:“别摆出这副好奇的样子骗人了,刚才拿扫帚哄人家的不就是你吗?”

    燕娘爽朗的笑了起来:“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如果知道会如何?”

    “哼,当然是揍他一顿喽,国王可是很难能见到的,不趁机揍一顿真是亏了亏了。”

    敖烈抱着胳膊道:“怕是你揍完,就要亡命天涯了吧?”

    燕娘缩着身子,故作小鸟依人地贴在陈唐唐的胳膊上:“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只能仰仗夫君你了。”

    谁是你夫君啊!

    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自小修习武艺的燕娘背后发凉,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躲开。

    他的咽喉处正抵着一根法杖,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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