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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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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即便一不小心打死也无妨吧?”

    观音挽着鱼篮,脸上的表情依旧慈悲、温柔,仿佛他们的所作所为她早已知晓。

    昴日星官扭过头,淡淡道:“这里也有我的过错,日后我会向玉帝禀明的。”

    观音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三藏果然结了不少善缘。”

    “阿弥陀佛。”陈唐唐双手合十,走上前来,一脸平静道:“一切都是贫僧的罪过。”

    “师父!你别犯傻啊!”敖烈立刻叫嚷起来。

    八戒拧紧眉头。

    孙行者握紧金箍棒。

    沙悟净则不动声色地挪移,将陈唐唐堵在身后。

    陈唐唐:“”

    徒儿们啊,你们想多了!为师的直觉告诉为师,这只是虚惊一场

    观音温声道:“三藏倒是真教一些好徒弟出来,不过,这件事并非像你们想的那样。”

    陈唐唐不动声色,心道:果然如此。

    只见观音素手一扬,似有一道光蹿进毒蝎子精的体内,那只蝎子精一个哆嗦又爬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就看向了陈唐唐,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一脑袋的血。

    蝎子精:“”

    卧槽,我不是被谁敲闷棍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蝎子精皱着眉头,一脸懵逼。

    陈唐唐朝他身后一处瞟了一眼。

    蝎子精立刻回头,只见不远处孤零零的掉落着一把沾血的剃刀。

    他盯着地上的剃刀看了一会儿,一脸复杂地问:“唐唐,你这是要将我整个脑袋剃下来?你们的剃度真可怕,怪不得你们师徒几人都留着头发。”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那看来这是你的第一次了?”他眼中突然爆发出欣喜。

    陈唐唐惭愧地点头。

    蝎子精捧着自己的脸,痴痴笑了起来:“那可真好,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嘿,这就是所谓的一血吗?”

    陈唐唐:“”

    施主,要脸吗?

    众人:“”

    呸!

    陈唐唐转过身子对观音道:“贫僧好像不小心把他的脑袋弄傻了。”

    观音微笑:“与你无关,他脑子天生少根筋。”

    陈唐唐睁大眼睛道:“您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观音的笑容更加温柔慈悲了:“你许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因为拿到了“第一次”而喜滋滋的蝎子精,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了观音的存在。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摆出了戒备的架势。

    观音道:“三藏为你剃度,你已入我门,佛祖欲小惩大诫,便让你假死一次,好让你知道性命的重量,让你不要再胡乱伤人,你可明白?”

    原来是这样吗?都是佛祖的安排?

    蝎子精看了陈唐唐一眼,点了点头。

    “好,你的心性不定,还需要磨练,先随我回去。”

    “等等,我不是皈依”蝎子精看了看陈唐唐,陈唐唐朝他点了点头,他便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算了,算了,看在唐唐的面子上就先听观音的话吧。

    咦?这难道就是妇唱夫随?

    嘿嘿——

    蝎子精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

    果然是脑子有病吗?

    陈唐唐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几枚翠绿色的丹药递给了观音。

    观音:“”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陈唐唐竟有一瞬觉得观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三藏,”观音微笑,语气却加重了,“你在做什么?”

    陈唐唐坦然道:“这蝎子精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拜托您多多看护了,还有贫僧手中的这几枚药丸,是太上老君赠与贫僧的,说是对身体有益,贫僧希望您能给这个妖怪多吃一些,好让他补补脑子。”

    “你啊”观音既欣慰又无奈,“你被骗了。”

第 126 章() 
“哎?”陈唐唐一脸迷茫。

    观音看着她手心里的几丸药,无奈道:“这个一看就不是你说的那种药,而是”

    “是什么?”

    观音凝视着她茫然无知的眼睛,微微一笑,袖子一挥将那些药收走了。

    “还有吗?”

    陈潭唐乖巧地点头,将剩下的几丸全都取了出来。

    观音将其全部没收:“这许是出了什么差错,这些药不是好东西,或者说,这种好东西不是你能用得上的。”

    陈唐唐“哦”了一声。

    “这对你没好处,那我也不告诉你这是什么了。”

    陈唐唐点了点头,她自然相信观音,没有追问下去。

    八戒盯着那些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这些药,我师父似乎分出去了不少”

    观音:“这都是缘,是孽。”

    陈唐唐听的莫名其妙。

    “三藏,你来。”

    陈唐唐上前一步,观音抬起手,他的手在光下宛如白玉雕成,这只白玉观音手放在她的头顶。

    陈唐唐陡然间觉得轻松不少,头顶凉凉的。

    哎?

    “贫僧的头发”

    观音含笑:“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还有一事。”

    “请说。”

    观音唇未动,陈唐唐只觉的他的声音似乎在头脑中响起——“不要太惯着你的徒儿,将他们的心养大了,会给你造成不小麻烦。”

    “阿弥陀佛,贫僧晓得了。”

    观音微微一笑,手指朝毒蝎子的方向一点,毒蝎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跟着观音一起消失了。

    昴日星官点点头:“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那我也要告辞了。”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有一件事想要”

    昴日星官看向她,抿了抿唇,十分严肃道:“不行。”

    明明贫僧还什么都没说。

    昴日星官撇开头:“你的心思,我都看得明白。”

    陈唐唐:“哦。”

    她目露失望,真可惜,多么漂亮的毛啊。

    昴日星官背过身子准备离开,他踏上云彩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回头望了一眼。

    她头顶的佛光还未完全消散,那些光芒映在她的眼底,竟让她的眼眸显出一种琉璃般的质感,美丽的令人叹息。

    此时,那双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的脚不知不觉地顿住了。

    他捏着笏板的手一下子缩紧。

    昴日星官猛地回身,重新走回到陈唐唐的面前。

    陈唐唐目露不解,迟疑道:“请问,仙家是不小心忘了什么吗?”

    昴日星官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不过,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儿上”

    “嗯?”

    昴日星官的唇紧紧抿住,严肃的脸慢慢柔和下来,他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根五彩羽毛。

    “这个是”陈唐唐的眼眸瞬间绽放开烟花。

    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下一刻,他的唇又紧紧抿住。

    “是送给贫僧的吗?”

    “嗯。”

    陈唐唐用两指将他掌心的羽毛啄走:“谢谢仙家。”

    昴日星官松了口气:“好了,那我就告辞了。”

    “希望日后还能再见星官。”陈唐唐笑道。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上云朵,乘云远去。

    师徒几人收拾收拾,便准备重新上路,然而,几人还没走多远,却见前方出现一辆大型马车,马车精致绝伦,看上去也有几分熟悉。

    敖烈立刻嚷嚷道:“这辆马车不就是那个国王的!”

    八戒蹙眉,提议道:“师父,不如我们绕过去?”

    陈唐唐觉得观音的话有道理,最近身处女儿国的徒儿们实在有些古怪,似乎某种思想过热了,还是先冷冷他们吧。

    她没有回答八戒,而是径直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八戒一愣,黑眸中的温柔绞成了一团:“师父”

    风鼓起陈唐唐的僧衣,她瘦弱的身躯似乎下一刻就要被被天风吹走。

    他伸手似乎想要拉住她,僧衣被一阵风吹走,只在他指尖滑过,留下冰水一样的触感。

    八戒握紧手掌,低头呆呆地看着。

    “你在想什么?”孙行者在他身旁冷淡问。

    八戒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师兄。

    孙行者金眸中压抑着某种感情,因为内心太过炙热,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抑制这种冲动,以至于他表现出的神情与行动越发冷淡。

    八戒微笑了一下,轻声道:“跟上去吧。”

    孙行者扭过头,神情越发冷了:“不要想太多。”

    八戒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希望的话,也不会产生奢望,可是,既然已经给了希望,又区别对待,那还真是逼得人发疯。”

    他重新扬起温和的笑容:“啊,我只是若有所感,胡言乱语罢了,大师兄不必在意。”

    孙行者冷哼一声,加快脚步追着师父走了。

    陈唐唐来到马车前,正巧女儿国国王已经听了侍卫的汇报,他猛地拉开车帘,正与光头的陈唐唐四目相对。

    “这”国王一惊,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扶住了要对他行礼的陈唐唐手臂。

    “御弟哥哥,你、你怎么会你那头漂亮的长发呢?”

    陈唐唐:“阿弥陀佛,贫僧本来就是和尚,光头很正常。”

    国王一愣,漂亮的眼眸中顿时划过复杂的情感,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哥哥在说什么,你我不是已经成了夫妻了吗?你又怎么会还是和尚?我特地在离开女儿国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哥哥,哥哥果然是要偷跑吗?”

    他都快要哭了。

    然而,陈唐唐却还没从他说的话中反应过来。

    怎么就成夫妻了?

    陈唐唐一本正经道:“国王陛下不要再说了,你我既无夫妻名分,又无夫妻之实,怎么能称为夫妻?”

    “啊”他浅浅一笑,眼眸荡出温柔的波光,“原来御弟哥哥是在催促我与你”

    他挑唇一笑,手指勾住她的衣襟:“可以,你要什么名分、夫妻之实,还是别的,我都可以给。”

    “施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他急促打断:“寡人只求你能留在这里陪着寡人!”

    陈唐唐神情冷淡。

    他凝视着她,似乎将内心奔涌的所有情感都传达给她。

    她神情柔软下来,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眼中一亮:“唐御弟!”

    然而,那双手软白皙的小手却用一种无比温柔的动作,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从她的衣襟上拿了下来。

    他眼中的明亮如同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国王,您叫错了,贫僧不是您的御弟哥哥。”

    “那唐唐。”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明光化作秋水。

    “唐唐,”他声音柔软至极,“别离开我,你是我的姻缘,是我求了几辈子的姻缘。”

    陈唐唐温声道:“抱歉,施主的话贫僧听不懂。”

    她莞尔一笑,模样既温柔似水,又冷心无情:“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眼中的秋水漫过秋池,眼睫轻颤,一滴清泪递落到陈唐唐的虎口上。

    陈唐唐疑惑地盯着虎口上晶莹的泪珠,语气温和道:“国王陛下为何要哭泣?哦,该是因为要与贫僧分别的离情别绪吧。”

    “阿弥陀佛,人生苦痛都出自七情六欲,还望施主早日脱离苦海,回头是岸。”

    陈唐唐顿了顿,为了自己金光增长,便又加了一句:“早一日入我佛门,便早一日脱离苦海,若是国王有需要,贫僧可以为你剃度”

    旁观的敖烈突然低声道:“别人剃度,剃的是头发,师父剃度,剃的是人头。”

    陈唐唐:“”

    算了,贫僧果然不是赚取信仰的料啊。

    国王拒绝了她的提议,他眼眸水润,却温声道:“寡人不会脱离苦海的,虽然,脱离苦海能不再这么痛苦,可在苦海之中我却会记得自己思念的人,记得自己思念、恋慕时的心情,一辈子有人可念可思可想可爱可恨,这才是凡人的幸福。”

    他泪眼含笑,容颜越发艳丽,纵使仙家可得长生,可终究没有这般深情的人儿。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陈唐唐都无法体会。

    她双手合十,向他告别,状似温柔,十足无情。

    国王朝她施了一个妇人对自己夫君行的礼:“你虽不拿我当你娘子,我却认你做夫君,从此以后,我自是你的妻。”

    “这”陈唐唐简直麻了爪。

    他睫毛低垂的模样迷人又可怜:“莫非你真的忍心,连这个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他时而自称“寡人”,威严甚重;时而自称“我”,小意温柔,陈唐唐哪里感受过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行为。

    难道贫僧还能管得了别人的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吗?

    这样想着,陈唐唐便轻声道:“你随意吧。”

    他叹气道:“你果然这般不解风情。”

    陈唐唐:“贫僧要走了。”

    他捏住了她的袖子:“还有一事,我有一事骗了你,今日你离开,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陈唐唐耐心听他下文。

    他的手指攀上她的手腕,莞尔道:“抱歉,寡人的小名并非唧唧,想必你也知道这是我开玩笑的。”

    陈唐唐:“”

    卧槽,贫僧真信了啊喂!

    国王诧异道:“哎?那只是香艳的玩笑而已,唐御弟怎么就信了呢?”

    他弯下腰,伏在她耳边道:“我才不信你的心思这么纯洁。”

    你到底对贫僧有什么误解啊!

    陈唐唐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国王只是望着她,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

    陈唐唐呼出一口气:“好了,这次贫僧可以走了吧?”

    “难道唐御弟不想知道寡人的真名吗?”

    不不不,贫僧不感兴趣,贫僧怕再次受骗。

    还没有等陈唐唐张口,国王便捏着她的手指,以自己的手指作笔,在她的掌心写起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的名字似乎带勾的地方太多,他的食指一撩一撩,撩的她掌心的酥麻,就像是有一只小蛇不断往她血脉,甚至心脏里钻。

    陈唐唐的脚趾在芒鞋里勾了勾,忍不住道:“写完了吧?贫僧可以走了吧?”

    “寡人送您。”

    陈唐唐无奈,只得再被他带着向前走了一段路。

    身后的四个徒弟眼睛都要瞪红了,可因为师父方才的冷淡,他们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国王一手牵着她,一手替她撩开挡路的树枝。

    陈唐唐微微低首,从树枝下穿过,一片落花却飘飘摇摇落在她的光头上。

    看到这一幕,国王低声笑了起来。

    陈唐唐一脸莫名。

    “你低下头来。”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搔的人骨子里酥酥麻麻的。

    陈唐唐下意识听从,低下了头。

    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头顶,将那片落花拂落。

    她刚要抬头。

    他紧张道:“别动!”

    陈唐唐的动作顿住了。

    他双手抱着她的脑袋,低头,轻轻吻着她光溜溜的头顶。

    湿润,温热,酥麻。

    陈唐唐茫然:“国王陛下,那是什么?”

    “是虫子。”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头顶。

    “啊,是什么虫子。”

    “相思虫。”

    陈唐唐更懵了。

    这是什么虫子?为何贫僧从未听过?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据说被这种虫子咬上一口,便会痛苦一生,能够解毒的就只有情人的吻了。”

    “哦。”

    那还真是神奇,女儿国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他歪着头盯着她单纯的神情,心中的爱意彻底涨满,快要溢出来了。

    “国王陛下,送到这里就足够了。”

    陈唐唐再次停下脚步。

    他绞尽脑汁——难道再也没有可以跟她多相处一会儿的借口了吗?

    “好吧。”他失落道:“请让我最后为你奉上一杯酒水。”

    陈唐唐摇头:“贫僧不饮酒。”

    “那水?”

    陈唐唐想到了子母河那神奇的水,以及之前道士的警告,又摇头:“水也不喝。”

    他微微一笑:“好吧,那你能否奉一杯酒给我?”

    这倒是无妨。

    陈唐唐应下了。

    他让下人送了一杯酒过来。

    下人端着一个红漆小盘来到近前,小盘上放着一个精雕细琢的银杯,银杯杯口攀着龙,连龙鳞都纤毫毕现。

    陈唐唐毫无防备地去拿酒杯,明明她是去握杯身的,指腹却莫名其妙擦过杯口,被粗糙的龙鳞划破,一滴血滴进了酒中。

    “啊,抱歉”

    不小心污了酒,陈唐唐立刻道歉。

    他含笑道:“无妨,只要是你给的,寡人都甘愿一饮而尽。”

    说着,他端起了银杯,将唇凑到杯口。

    陈唐唐刚要提醒他杯口的龙鳞太过尖利,他的唇却已经迫不及待地靠了上去,果然,唇被勾破了,血液顺着杯壁流进酒中。

    他一仰头,将混杂着两人血液的酒一饮而尽。

    他牢牢地盯着她,眼中盛开着大片大片灼艳的牡丹,他的舌头卷过唇上的伤口,哑声道:“多谢成全。”

    啊?

    “若是有生之年能够再见一次你就好了。”

第 127 章() 
一路西行,骑在敖烈身上呸,白龙马身上,陈唐唐不住摇头。

    她总觉得最后一杯酒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陈唐唐便直接将其抛在脑后了。

    路上春光明媚,花妍柳娇,他们出了女儿国,来到了山林之中。

    陈唐唐闭上眼睛,仰着脸,任由阳光毛茸茸的触角在脸上划过,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她深吸一口气,吸了满肺腑的花草香,然而,还没有等她将这一口气吐出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打劫!”

    一直以来都是跟妖怪、神仙打交道,还真是很少见这么淳朴的凡人打劫状况了,唉,真是怀念个鬼!

    陈唐唐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伙贼人拦住了他们师徒几人去路。

    贼人手里都拿着刀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来打劫他们的?

    “有财留财,有色留色,没财没色留小命!”领头的贼人头上绑着一条黑头巾,他拧眉笑着,一脸流氓相。

    后面跟着的小弟便一水儿举臂高呼——

    “劫财!”

    “劫色!”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还有闲情逸致瞎想:这些劫匪果然很有眼光啊,她手下这几个徒弟,她不是吹,真是一个比一个貌美!

    “听见了吧!”黑头巾山贼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唐唐,痞里痞气道:“小美人儿还不下马吗?”

    “哎?”

    陈唐唐左右看了看,这才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嘿嘿,这里除了你,还哪里有骑马的美人儿啊?”黑头巾山贼抛给她一个淳朴的媚眼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胯,大笑道:“来骑我,我这匹马可比你胯下那头好,我力气足,包你骑的美美的!”

    陈唐唐:“”

    说话就说话,你耍什么流氓啊!敢于调戏贫僧的都没有好下场,贫僧不是吹,就冲你刚刚这句话,你就立刻要倒霉了。

    敖烈气愤地喷了一口鼻息,用蹄子刨了几下地面。

    陈唐唐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脖颈,揉了揉他好摸的马鬃。

    敖烈一个哆嗦,马耳朵抖了抖。

    陈唐唐重新抬起头,刚要好言相劝,孙行者却突然上前一步,一人对上了几十人的山匪。

    “嘿,来了个小白脸!”跟在黑头巾山匪后面的绿头巾山匪大声嘲笑起来。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施主慎言。”

    看你头巾的颜色就知道你是个厄运缠身之人,可小心别把自己作死了。

    陈唐唐刚想到这里,孙行者却已经掏出了如意金箍棒,那根棒子一下子蹿出几十米长,他一个横扫,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知道他打折了多少条腿。

    山匪们趴在地上哀嚎一片,而剩下的人居然将这些同伴抛下,转身溜了。

    说好的同伴爱呢?

    “唉。”

    陈唐唐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被徒儿们怎么误会了。

    八戒立刻紧张地看了她一眼,陈唐唐被看的一头雾水。

    孙行者更是反应极大,他居然又加粗了棒子,将这些山匪一棒子砸成了肉泥。

    满地血腥,恶心至极。

    陈唐唐立刻闭上眼睛。

    “大师兄!”八戒的声音绷紧。

    “嗯?”他轻轻一声却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唐唐的眼睛眯起一道小缝,透过这道小缝望去。

    平地一阵风卷散了此处血肉留下的血腥味儿,也扬起了孙行者的长发,金发如同千万缕阳光,阳光落于地面,沾染上了血污。

    他轻轻甩了甩棒子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回头。

    八戒悚然一惊:“大师兄你!”

    敖烈也吃了一惊。

    沙悟净眼眸一缩:“你的眼睛”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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