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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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见不得我“营养不良非洲难民的样子”，这是她的原话，索『性』请了一周假专门照顾我，每天变着花样恶补我的胃，我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快乐，我丝毫不怀疑再下去自己有可能退化成一条软骨虫，只会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休养了几天，精神大好，真有点重见天日的感觉，每天出去东走走西逛逛，看老人们悠闲的下棋聊天，小孩子们追逐着游戏，在喧闹的人群中感受温暖。我想也许我注定要在这样安静的小镇生活，不喜欢大城市的而虞我诈，也不是那种能够八面玲珑、应付周全的人。

　　　　季丽几乎一天一通电话，每次都迫不及待地要我定下日期。我借口欧阳要在家里多陪一下他的父母，将行程缓了又缓，有莫名的哀伤，甚至细微的恐惧，但究竟害怕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北京，这个城市我第一次去就没有多少好感，总感觉它在吞噬我拥有的一切，难道真的要在那里落脚吗？可是，假如不去呢？脑海里蓦的浮现季丽哀伤的眼睛，让我那么心疼。

　　　　辗转反侧了半夜，终于沉沉睡去。梦境里是一条黑暗的小巷，前方有微弱的灯光，巷子很深似乎没有尽头，我一个人在走，没有欧阳没有季丽，清脆的足音敲击着石板路面，空旷而寂寥，我惶恐地看四周却发现不知身在何处，刹时无法移动身形……

　　　　我尖叫着醒来，满头大汗。

　　　　老妈被惊醒慌张地赶过来，在外面用力拍打我的房门，焦急地问怎么了，我定一下神说，没事，做噩梦了。老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我却睡意全无，呆呆看着窗外清冷的月亮。

　　　　从小我就是预感很强的孩子，我知道这次北京之行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很多东西我们躲不过。

　　　　季丽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了她去北京的时间，那天刚好是周六，也方便他们接站。季丽很开心张罗着给我找房子，她说就在她附近，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最近留意到的工作。

　　　　我笑：“房子问题事小，工作才是要紧，我可是闲不下来的人，再说你也养不起我啊，别看我瘦吃的可不少。”

　　　　她很自信的样子嚷嚷着：“你来就好，刚好我们这里还缺一个编辑，还有一个网站也在招聘编辑，我有同事认识人的，而且很可靠。”

　　　　我终于忍不住开玩笑，“你当公司是你开的，那么容易？好象工作都等着我挑似的，再说了我就刚毕业，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工作经验，人家凭什么要用我？。”

　　　　她失语，良久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不想来陪我？你答应过我的啊！”

　　　　我愣住，“没有啊，我肯定会过去的，票都定好了”，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反复无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是电闪雷鸣了。

　　　　“那好，我等着你，记得给我带点家乡的月饼，我好想吃的，工作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失神的片刻那端又传过她撒娇的声音，我疑『惑』着点点头，然后说再见，她似乎真的有点陌生了，就像五一我初见到她的感觉。

　　　　我知道她还背着一身债，不愿意加重她的负担，事先给水若岚打好了招呼，季丽只是负责找房子，水若岚看过了由他交房租。想不到我终于要祸害他了，这个人虽然是我弟弟，比我还要小1岁。

　　　　下午的太阳很大，我懒散地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不合适宜地响起，我皱皱眉头，看看时间3点，应该不会是季丽，这个时间她通常在电脑前查客户资料，我抓起话筒。

　　　　“我是水若岚！”那个家伙大着嗓门喊。

　　　　“嗯，我耳朵没聋，我听出来了！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大事？”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季丽住在一起？换句话说要她给你找房子？”

　　　　“是啊！有问题？总不能跟你去住吧？你那边清一『色』的都是男的啊！”我半开玩笑。

　　　　“昨天下午我去看过那个房子了，实在不怎么样，租金倒是不便宜，而且她在郊区北四环，你坐车、找工作什么的都不方便。还有也是我最不放心的，是你的安全问题，那里面住的大多是男的，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水若岚！你吓我吧？有这么严重？她不会给我找这样的房子吧！”

　　　　“水若心，我就摞给你一句实话，我觉得她压根没有用心给你找房子，还是我找吧！”

　　　　“先等一天，她今天晚上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我……”

　　　　“也好，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说！我自己的姐姐，我当回事！”我的心里很温暖却没有说话。

　　　　晚上我问季丽房子的事情，她支吾了半天说，那个房子确实不太好，但是现在房子挺不好找的。

　　　　我的心钝钝地疼了一下，“那么，安全吗？”

　　　　“水若岚应该都说过了，其实我是想你和欧阳暂时住在那里，他走了，你和我一起住，高易住到那边去。”季丽解释说。

　　　　我勉强笑着，“不然，还是让水若岚去找吧！你也确实不太方便，你们2个是情侣，把你们分开也不好！”

　　　　“好啊！反正你有弟弟在这里，用不着我是吧？白『操』了那份心！”季丽的语气陡然变了。

　　　　“季丽，你生气了？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说过去陪你的，肯定会去！”也许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奔波，我却不领情让她心里难受。

　　　　她沉默了一会开口，已经是很温和的样子，“嗯，我知道的，我等你！”

　　　　水若岚很快找好了房子，在一个很漂亮的小区，绿化还不错，有安保24小时值班。不过我是住在地下室，全地下，没有窗子，但是很干净也很安全，聚集的大多是北漂一族，很多跟我一样是刚毕业的学生。

　　　　“我想提醒你，最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北京不是济南，北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更不缺大学生，我们这里就有不少！”水若岚郑重地说。

　　　　我从容地微笑，“有你们在，好象我没有什么怕的东西了，毕竟我已经不是那个刚走出校门的小丫头。”

　　　　和欧阳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的心一片宁静，虽然有很多未知，但是我相信明天是美好的，一如车窗外的风景，让人应接不暇！

第47章　季丽　你好像变了（）　
火车不出所料地晚点了，绿皮车经常会这样，到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而且是在北站，我之前没有到过这个站，不由的有点焦躁，幸好水若岚早早就等候着我们了。

　　　　季丽没有来，她打电话说时间太晚了，她一个人不方便过来，高易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门确实太不安全了，再说有水若岚在呢，我自己的亲弟弟使唤起来更安心。

　　　　水若岚看上去老练了很多，笔直地站在出站口，挺拔的身姿很帅气，看起来他确实像我哥哥。

　　　　“水若心，在这里呢。”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还有欧阳的背包。

　　　　“给点面子，好吧？叫姐，快点儿，叫一声我听听！”我不依不饶地说。

　　　　“欧阳，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感谢你收了这个祸害啊！我告诉你，她不会做饭，还喜欢赖床，还有特别挑剔……”

　　　　欧阳噗嗤一下乐了，“这担子有点重，我突然觉得接不下来，现在还能要求退货吗？”

　　　　“水若岚，你是不是我弟弟？有这么编排自己亲姐姐的吗？”我一记暴栗敲在他脑门上，“还有你，现在想退货了，晚了，一旦售出概不退货，这是我家的规矩。”

　　　　他们2个都笑了，在夜晚，这笑声听着真舒服。

　　　　安顿好一切，水若岚带我们去吃饭。去了一家家常菜馆，环境很清雅，水若岚坐定开始不动声『色』的点菜，我偷瞄了一下竟然都是自己喜欢的，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心了，水若岚点完递给欧阳，欧阳随意点了一道推过来，我忍不住笑，我喜欢的水若岚已经点过了，只好点了一道“糖醋鲤鱼”，记得水若岚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水若岚要了一桶扎啤，欧阳和水若岚都喝了不少，话也慢慢多起来，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我没有怎么喝，一直在听水若岚讲他的种种经历，其实，我们一样是在为梦想挣扎着。

　　　　他苦笑着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是穷且快乐着，如今却是穷且不快乐，有点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我黯然，看一眼欧阳，不放弃希望总是好的。欧阳默默地笑在桌下握了一下我的手，我们已经有了很多默契，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了。

　　　　送我们回去的路上，水若岚明显带着几分醉意，他问我们以后的打算。

　　　　欧阳拥紧了我说，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的脸有一些烫，没有说话，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直白的告诉水若岚。

　　　　水若岚笑，很苍凉，“你们挺好的，有时候我都羡慕你们，可是我，也许就真的只能这样了！结婚然后生子，糊里糊涂过完一辈子。我有时候想，逃跑了永远不回家，可是老爸老妈已经老了，他们经不起折腾了……”

　　　　我的心突然痛得无处可藏，可是我没有办法替他分担什么。我们都有太多东西放不下，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明天去向何处，也许会一直追随着欧阳的影子吧。

　　　　欧阳把我抱得更紧，一言不发。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不是因为喝酒，是因为想得太多，为水若岚，为自己，觉得生命是如此苍白无力，越想努力抓住一些什么，反而越留不住。

　　　　手机嗡嗡作响，是短信提示的声音，我点开，是季丽的短信，“今天，你们过来吗？”

　　　　欧阳有微微的不满，“我们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她不来反倒要我们过去，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明白欧阳是心疼我，握住他的手说，“可能是她找不到我们住的地方，毕竟她没有来过这里的。让水若岚带我们过去吧，他去过季丽家，在这边我也不清楚怎么走的。”

　　　　水若岚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干练、老成，让我觉得有点『迷』『惑』昨夜的那个他是否是真实的？他告诉我谢总知道我已经来到北京，问什么时候有时间谈一下。

　　　　谢总是他们楼下餐厅的经理，有一个自己的电脑公司，听说我曾经做过网站编辑，很是感兴趣。

　　　　我淡淡地笑，“好啊，明天晚上吧，你给我创造这么好的机会，我总是要试一下的。季丽那边似乎也有机会等着我，看上去不是很糟糕，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

　　　　水若岚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季丽那边，你最好别太当真，我在北京这么多年了，别的不敢说，人还是不会看错的。她啊，不是你原来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想起5。1初见季丽时，那种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觉没有说话，只是冲水若岚点点头。

　　　　没有找到直达的车，转了2次才到季丽的家。

　　　　我有点晕车，欧阳一直担心的握着我的手。季丽看到我们的时候，表情很复杂，似笑非笑，还夹杂着哀伤，但是很快脸『色』平静了，笑着招呼我们。高易不在，去换纯净水了。

　　　　水若岚和欧阳一左一右坐在我旁边，有点保镖的感觉，季丽有微微的尴尬，我也觉得大家很反常，偷眼去看水若岚，他的表情平静，但隐隐有着戒备，我能够感觉出来，却说不出为什么。欧阳在喝水，很慢，空气有点凝滞，我打开月饼的包装纸推到季丽面前。

　　　　“还是家里的月饼好吃！”季丽托着咬了一口的月饼赞叹。

　　　　“你喜欢就好，就是不太好带，我们东西太多了，不然可以再多拿一些。”

　　　　高易拎着水回来了，几个男人又开始一阵寒暄，实在无趣。

　　　　季丽于是拉了我去买菜，她半开玩笑说，“欧阳很好呢，人长得不错，又是军官，你总是这么幸运！让人妒忌！”

　　　　“不要太贪心，其实，高易也不错啊，对你死心塌地，还做的一手好菜，欧阳就不行了，笨得可怜，一碗面都做不好！”我忍不住笑了，想起欧阳做的那碗糟糕的生日面。

　　　　季丽没有说话，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也许幸福与否只有自己才知道。之后聊了什么，我已经全然没有印象，只记得她那有点悲戚，又有点奇怪的表情。

　　　　回到家没有看到欧阳和水若岚，高易正在做饭，季丽去洗菜，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高易突然说，“你和欧阳认识很久了吧？是不是早见过家长了，就等着结婚了？”

　　　　我笑了一下，“差不多吧，都见过对方家长，但是双方父母还没有见过面。那，你们呢？”

　　　　“我和季丽还不好说，再等等看吧。”

　　　　“可是，季丽已经24岁了，她还是很想稳定下来的，早早见家长也好，我们主要是部队有规定结不了那么早，你们不一样啊。”

　　　　高易正想说什么，抬头看见季丽，忽然闭紧了嘴巴。

　　　　季丽冷冷笑了一下，“若心，我们不一样，高易家里不同意，特别是他妈。”

　　　　我恍然大悟，“嗯，再争取争取呗，说不定老人家什么时候就改主意了，再说，是你们2个结婚，又不是你和他妈。”

　　　　季丽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嘴唇。

　　　　后来我才知道，高易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后，他一直跟随母亲生活，他是非常在意自己母亲的看法的。

　　　　好在欧阳和水若岚及时出现才拯救了我，原来他们出去买啤酒了，顺便还带回来一只西瓜。

　　　　饭桌上我和欧阳、季丽挨着坐，欧阳不停夹菜放到我盘子里，我挥舞着筷子一边吃一边嚷，不要了，我自己来就行。欧阳不说话，手上动作照旧，他真是要把我宠成孩子。

　　　　一群人谈笑风生，吃得很热闹，我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下来，欧阳看到很自然地拉了我的手过去，笑着帮我挽好，我抬头正撞上季丽的目光，我的心一惊，那不是羡慕，是什么呢？我形容不出，可是刹那间又只看到她的笑脸盈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没有言语继续低头吃饭。

　　　　送我们去坐车，我和她走在最后，她淡淡问我住的地方怎样，要不要『毛』巾被。只字不提工作的事情，我也没有问，心里很『乱』。

　　　　深夜她发短信来，那份杂志社编辑的工作已经有人了，网站的那个也有点麻烦，同事辞职不知去向，一直联系不上。

　　　　我看过，一笑，想想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她也许真的变了，一切都巧合得如此离奇，我的心有点凉，地下室很暗，白天也是一样的黑，可是我很喜欢，如此清醒，还好有欧阳，有水若岚，既来之则安之！

第48章　惟愿君心似我心（）　
谢总我去见过了，但是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了结局，完全不可能。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和那些一身名牌，眼神锐利的精英完全不同，他不放心教给我掌管。没有任何怨言，我能够理解他。

　　　　回来的路上，我轻描淡写告诉欧阳，季丽可能在我工作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要靠自己了。

　　　　欧阳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她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真是变脸太快了吧。

　　　　我挽住他的胳膊，不欠人情，不也是挺好的吗？

　　　　欧阳捏捏我的鼻子，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我确实不喜欢她季丽。

　　　　第二天，我拖着欧阳去买了前程招聘版的报纸，一一找出适合我的工作重点圈出来，欧阳紧皱的眉头才略略展开。约定好等他回长沙了我就开始找工作，现在的时间主要用来熟悉公交路线。其实我是怕他看穿我的辛苦，怕他心里更放不下，有些苦难我自己承受已经足够。

　　　　水若岚有时间总是过来看我们，带我们四处走，找附近吃饭的地方，卖生活用品的小店，还有水果蔬菜市场，他总是希望假如他不在，我也能够妥帖地照顾自己，我心里暗暗庆幸有个弟弟真好。

　　　　季丽偶尔会打电话来，让我觉得很陌生，感觉她是那么不诚恳，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欧阳坚持要看我把一切准备好，在他的高压政策下，我只得在网吧快速做好了电子简历，但在附近去没有找到打印的地方。

　　　　季丽知道后，略带撒娇的埋怨，“若心，你还当我是朋友吗？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说，我公司里有打印机，多打印几份就是了。”

　　　　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总觉得不必麻烦她，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催促着，“举手之劳，你把简历发过来就是。”

　　　　欧阳不忍心我顶着热日继续找，悄悄说，“还是给她吧，宝宝，这东西她不可能『乱』动只是打印一下！”

　　　　我想想也是，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走了。8月份的北京，天气还是非常热的，公交车上人又多，出去这一圈简直就像洗了一次桑拿，汗如雨下，好不容易才挨到家，我正要去洗澡，手机响了，是季丽。

　　　　“若心，你来拿简历吧，我都打印好了，还多打了10份哦！”季丽开心地说。

　　　　我的心情也不由愉快了，“真的？太谢谢你了，我晚上去你家里拿。”

　　　　季丽有些不悦了，“你现在过来吧，我和同事等着去逛街买衣服呢，我请你们吃饭。”

　　　　“没事，你们先去买衣服，我晚上去你家里拿，我刚回到家，真的不想动了。”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季丽很固执地说。

　　　　我为难地看向欧阳，欧阳点头示意他还可以，“好吧，怎么过去？”

　　　　“坐300路到航天桥下车就可以，我等着你啊，快点。”季丽匆匆挂断了电话。

　　　　又是条新路线，我不熟悉，只好又打了水若岚的手机，他什么都没有说，马上请假过来了。我有微微的歉疚，自从我到了北京他已经请假旷工好多次了，他们老板已经不太满意。

　　　　水若岚苦笑，谁让你是我姐呢？我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摊上你这种路痴姐姐？

　　　　季丽看到我们时，脸上滑过一丝很奇怪的表情，也许没有料到我会又带着跟班过来。然后笑着介绍我给她的同事，颇有点炫耀的样子，我礼貌地笑笑，拿了简历打算离开。

　　　　季丽忽然说，“你陪我们去逛吧，反正你又没有什么事。”

　　　　我皱皱眉头，已经饿得要前胸贴后背了，我哪有心情到处走，而且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也想陪你的，但是我确实没有时间，我要回去整理资料，给公司投递简历。”

　　　　“让你弟弟和欧阳去做就是了，你就陪我们玩吧！”是略带撒娇的口吻。

　　　　我怔住，“对不起，季丽，今天不行，这些事情他们做不了，也不知道我把东西放在哪里，我自己的事情也不喜欢别人『插』手。”

　　　　季丽脸上阴晴不定，有些生硬地说，“哦，那你就去忙吧，我们走了！”

　　　　她拉了同事的手离开，始终没有跟欧阳和水若岚说一句话。

　　　　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脑子又开始混『乱』，究竟是季丽变了，还是我变了，为什么我们越来越无法靠近彼此？

　　　　水若岚送我们上车，坐了另外一路车直接回去上班。

　　　　我和欧阳很久一句话没有说，下车后漫无目的『乱』走，欧阳一手撑伞一手牵住我，我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很『迷』茫，“欧阳，我不知道怎么了？季丽，她好像变了，我一点都不认识她了！我觉得很难受。”

　　　　“宝宝，我也不明白，还是先不要多想了，我带你去吃饭。”

　　　　欧阳点了“干煸豆角”，是我在北京喜欢上的第一道菜，也是我对北京最美味的记忆，可是我没有一点胃口，看着红的辣椒、绿的豆角发呆。

　　　　欧阳忍不住敲我的碗，“宝宝，乖乖吃饭！我可是要饿死了呢！”

　　　　想起欧阳早晨到现在只喝了一份豆浆，不免心疼，强笑着吃饭，没有味道，我是不是失去味觉了？如果眼睛也看不到了才好，我在心里想，笑容苍凉而落寞。

　　　　周六水若岚终于可以休息，问欧阳还想去什么地方玩。

　　　　欧阳看着我，良久说，“前几天我们路过莲花池公园，若心不是喜欢莲花吗？一起去看看吧，明天我也该走了。”

　　　　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是啊，欧阳是该回长沙了。

　　　　我们3个人一起去了莲花池公园，在一棵留念树下，欧阳跟我要笔，我笑他还相信这个吗？真是幼稚。欧阳写完又执着地要我也写，他说他要北京见证我们的爱情。我没有和他争辩，接过笔想了一下认真的写好。

　　　　欧阳拉住我，笑得分外灿烂，把两片相邻的叶子摊开是同样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个时节刚好莲蓬成熟，一个个嫩绿嫩绿的在荷叶间招摇，煞是吸引人，我们3个一时兴起调皮起来，我望风他们2个偷。收获不少，味道甜嫩，满口生津，那些卖的是不能相比的。

　　　　走的时候还剩下几个，门口有盘查的不好带出去，最后水若岚灵机一动，买了一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