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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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住，原来如此。

　　　　第二天下班后，我叫了小曼来企划部办公室，当时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们2个。

　　　　“小曼，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我温和的看着她的眼睛。

　　　　“知道，是为了比赛的事情。”小曼低下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子，你还在读书，离开这里后会回到学校开始新生活，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会比她们做的都好。”我字斟句酌的慢慢说。

　　　　“可是，心心姐姐，这不公平。”小曼倔强地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有了层水雾。

　　　　“我也觉得不公平，但如果让你跟张莉一样，你愿意吗？”我扶住她的肩膀问。

　　　　小曼撇撇嘴，皱着好看的眉『毛』，“我才不要，那个米老师太恶心了！”

　　　　“是啊，那你想过吗？张莉也可能和你一样觉得米老师很恶心，但她愿意牺牲自己啊。还有，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活动呢？”

　　　　“当然为了变漂亮啊，我不想一直被人叫背影杀手。”小曼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

　　　　我忍不住笑了，“是啊，那你现在变漂亮了吗？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参加海选的照片和视频？”我作势要去开电脑。

　　　　小曼拉住我的胳膊，急急地说，“不要，心心姐姐，你真讨厌，我懂了，我明天会继续好好排练的。”

　　　　决赛，张莉果然拿了亚军，小曼得了季军，冠军出乎意料是邱沐，看来确实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内幕。

　　　　我和小曼至今保持联系，她已经毕业了，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甜蜜的爱情。其实，整形改变的只是容貌，内心的强大还是要自己去努力的。不要害怕，也不要『迷』茫，这个世界总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就算等不到，还可以抱紧自己说——我很勇敢，我爱我自己。

　　　　不管怎样，到底是结束了，我选择了功成身退，有些事情还是接受不来。

第76章　这婚礼究竟是谁的？（）　
因为这场活动我的婚纱照都被延期了无数次，一向好脾气的欧阳都忍无可忍了，他亲自来湖州把我抓了回去，让我特别开心的是，他终于回了济南，虽然没有分在市区，但我们已经知足了。

　　　　2个人在济南跑了好多家影楼还有工作室，最终选定了一家婚纱内景在济南，外景选在青岛的工作室，因为他们家安排的路线是我们曾走过的路——栈桥、鲁迅公园、天主教堂……那里曾有我最温暖的记忆。

　　　　5年后我们故地重游，风景依旧美丽，只是孟渺已经不在青岛了。

　　　　拍了差不多整整一天，3套服装，有端庄的拖地长摆婚纱，也有俏皮的短裙，我还自带了一套明黄『色』的傣族筒裙，是和丁当一起买的，我们尽情展示着青春的模样，笑的很灿烂，每一张都是神采飞扬，最后选照片的时候特别纠结，因为我觉得哪一张都好，不舍得删除。

　　　　欧阳始终贴心地照顾我，帮我整理衣服，头发，拎着鞋子，我们每一个动作都很默契，几乎不需要摄影师做任何提示，看向对方时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摄影师赞叹，你们是我拍过最有爱的情侣。

　　　　我笑，甜蜜满溢，我们认识11年了呢，15岁读高一就认识，从校服到婚纱，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

　　　　欧阳拥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是，11年，我过的提心吊胆的，老担心有人把她抢走了，现在终于不怕了。

　　　　摄影师忍不住笑，你俩秀恩爱没下限啊，我还在一边站着呢。

　　　　如果时间足够真想懒散在沙滩上看美女，帅哥，顺便抓几只可爱的小螃蟹，但南宁的老总一直在催，有时候一天打3通电话，相当盛情难却，最后我决定过去，虽然几乎到了中国的最南端，坐飞机都要5个小时左右。

　　　　欧阳郁郁寡欢地哀叹，老婆，我回来了，你怎么越跑越远了呢？什么时候能够不分开啊？

　　　　我仰起脸看他，当初是你没有回来嘛，既然我已经开始旅行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欧阳默默的垂了头，我知道他不忍心束缚我，虽然他心里很难过。

　　　　我走过去抱住了他，我答应你，会回来的，结婚以后就不走了，好不好？

　　　　欧阳才勉强笑了一下，说好了，不许反悔，我等你！

　　　　我勾住他的小指头笑，好，一言为定。

　　　　第一次坐飞机，可怜的我怕迟到，提前去了3个多小时，百无聊赖地数着时间过，候机室有几排座位我都数了好几遍，mp4玩得没电了，电脑电量也耗得差不多了，早知道都充满就好了。

　　　　最后登机时，我的心情死水一般，不起波澜，热情、好奇都耗尽了，懒懒的找到位置，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起飞。不过飞机冲上天空那一刻，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期待着新的冒险开始。

　　　　欧阳热切地催我写一篇第一次乘坐飞机的心得，让他感受一下。

　　　　我淡淡的说，还是口述吧，靠窗的位置很舒服，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空姐个个都不错，秀『色』可餐，我自己出奇的平静，没有晕机，大片的云朵很漂亮，很想扯一片下来当被子。

　　　　当飞机离开济南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命运很有趣，之前一直是我在济南等欧阳，现在换他在济南等我了，这样也好，很公平。

　　　　到南宁的时候是晚上，热得出乎意料，这里居然还是夏天，10月的济南街头已经是秋意浓浓。结果，后来的一个多月，其他人都穿裙子热裤，我穿长裤挽着袖子上班，俨然办公室里的一朵奇葩，我的代称就是——你们办公室穿的最多的那个。

　　　　有一天，欧阳突然打电话来，他略带撒娇的说：老婆，我们结婚吧，我是说举行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不然老有贼心不死的人盯着你，你现在又离我这么远，让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他的声音甜蜜的像窗外绿油油的榕树叶子，我的心倏然慢跳了半拍，也跟着激动起来，难得他这么主动一次，“哦，好啊，你打算什么时间？”

　　　　“我们定情纪念日的时候怎样？”欧阳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兴奋。

　　　　“嗯，听上去不错，免得记不住，好啊，那就这样吧！”我也开心起来。

　　　　是的，我算是标准的“隐婚”一族，单位当时并不知道我要结婚。当我百爪挠心地琢磨着怎样去请假时，欧阳又打电话来说婚礼日期变更了，他家里人说那天日子不好，改成了11月11日，光棍节，阴历十月初六，请帖已经发出去了。

　　　　我瞬间有点天昏地暗的感觉，好歹征求下我意见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因为这时间恰巧跟医院的活动撞期了，但看来哪个日期都变更不了，我就像一条晾在沙滩上的鱼拼命挣扎，快速安排着活动的一切——确定场地、敲定临时负责人、安排客串明星的行程……虽然很忙很累却一直很亢奋，终于我争取到了一个周的假期。

　　　　11月9日，我们的纪念日，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欢喜了，飞机落地一开机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询问活动的事宜，事情还没有交代完，手机屏幕显示欧阳的号码正在接进来，我快速结束了单位的通话。

　　　　欧阳说，他已经在出口处等我了，就这样，我们手忙脚『乱』地开始筹备婚礼。

　　　　从机场坐大巴回了市区，然后匆匆打车去工作室取回了婚纱照，来不及细看，只是觉得幸福满溢。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直赞不绝口，夸我们郎才女貌，十分登对，还曾用我们的照片做了“招牌”挂在首页招揽顾客，据说效果不错。

　　　　老于得知我要大婚开心地吵着要来做伴娘，我开心地正要应下，见欧阳一直冲我摇头，忙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老于做我的伴娘不好吗？”我有点不解。

　　　　“不是，我爸妈坚持婚礼在村里办，就是在家里摆的那种餐车。”欧阳挠着头说。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你什么意思？不去教堂，我忍了，现在你的意思也不在酒店办？就在你家里办了？”

　　　　“嗯，他们觉得这样热闹，还有花钱少。”欧阳小心的解释。

　　　　我已经濒临崩溃了，强忍着愤怒，“还有什么是你们已经定好了，我还不知道的。”

　　　　“没有请司仪，他们请了村长做主婚人。”欧阳小小声的说。

　　　　“究竟是谁结婚？为什么你不问问我的意见？我现在可以说我不想结婚了吗？这不是我要的婚礼！”不顾路人的侧目，我用力甩开了欧阳的手，“谁要结谁去结好了，你们到底懂不懂尊重别人？”

第77章　这婚礼只对你我有意义（）　
欧阳的手无力地垂下，“我就怕会是这样，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本来家里就没有多少钱，但我好歹是唯一的儿子，他们也是要面子的，也想好好办，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但是前段日子我爸出事了，简单说就是跟人动手了，明明自己被打伤了，结果还反而还被人先告了，进去拘留了15天，还赔了钱。我爸出来就气病了，打算办婚礼的钱都花的快没有了。他们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怕我在部队着急，我也是回来筹备婚礼才知道的。”

　　　　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打人的反而有理了？

　　　　“律师也说了，那边告状的确实也受伤了，这是2码事，如果我们不服气，可以起诉，或者也告回去。我家老爷子都伤筋动骨了，还告什么呢？”欧阳万分沮丧，“如果不是身份碍着，我真想找人收拾了那些不靠谱的不要脸的家伙。”

　　　　“算了，如果老爷子已经不计较了，这事就先过去吧，以后怎样再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安慰欧阳，也安慰自己。

　　　　“订婚的钱是我自己存的，婚纱照的钱是咱们自己存的，婚房的布置也是咱们存钱弄的，他们心里也觉得对不住你，就想着能办个像样的婚宴，可是他们只能给的起这样的了。”欧阳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那就这样吧，人还都在就好。”我转身抱住了他，“婚礼反正也就是个仪式，我父母开明得很也不会太计较。”

　　　　欧阳抱住我，紧紧的，“对不起，老婆，对不起，等以后有钱了，我一定给你补办一个西式的婚礼，去教堂，就去洪家楼那个天主教堂。”

　　　　“好吧，我等着那一天，别难过了。我们还是先去看婚戒吧，这会子，你别告诉我也改主意，不买了。”

　　　　“那肯定不会，买，买，要买的，钱我带着呢。”欧阳赶紧说。

　　　　看了很多家，我的腿走地都有点累了，终于在周大福看中了一款，无论款式还是价格，我觉得都在可承受范围内，可是欧阳还是觉得太贵了。

　　　　“我不比任何人差，别人有的我也要有。我没有要你父母出钱，我们自己买，我只结一次婚，有什么不可以？”我忍无可忍地质问他。

　　　　欧阳诺诺地辩解，“我也没有说不买，只是不想买那么贵的，以后有钱了再换。”

　　　　“能力范围内，你都会给我最好的，是不是？这款戒指是真的买不起吗？我不想自己的婚礼到处都是遗憾，就是这样了！”

　　　　看着我倔强的脸，最后欧阳选择了妥协，刷卡付账，只是我内心却没有了最初的喜悦，拿了戒指盒子，转身就走。

　　　　这样仓促的奔波、争执，我觉得疲惫到了极点，甚至怀疑这婚姻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不是一切已成定局，也许我会做“落跑新娘”吧？

　　　　我们匆匆赶回了老家，路上欧阳一直试图逗我开心，但我却没有任何心情了，我以为结婚是甜蜜的，可到现在为止，我只是觉得累，心力憔悴。若不是孟渺贴心的为我提前预定了新娘盘头的婚纱影楼，也许我就彻底崩溃了，幸好有她在。

　　　　晚上水若岚陪我去盘头，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2个越来越陌生了，清冷的月亮都看不懂彼此的距离，我的婚礼，他的妻子始终没有『露』面。

　　　　欧阳回家后只打来了一个电话，他忙着布置新房，还要去祭祖，后来他解释说家里人怕布置得不合我们心意，所以一直在等他回来，我不知道所谓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也懒得去追问。

　　　　因为盘了头，我不能躺下只好靠墙坐着，准备闭目养神小睡一会，忽然看见老爸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纸包。

　　　　“你怎么还不去睡啊？老爸！”我有点意外。

　　　　“这就睡，这里是10000，给你的。东西，家里就不给你买了，这钱你要自己收着，谁都别给，欧阳也不能给。不要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了，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老爸说着把钱推给我。

　　　　我心底有说不出的难过蔓延开来，却漫不经心地开着玩笑，“老爸，你还真有意思，这么多现金，我怎么拿啊？给也要给张卡嘛！”

　　　　老爸讷讷地回应，“嗯嗯，是啊，我都老糊涂了给忘了，要不，我明天再给你存卡里去？”

　　　　我很想笑，眼泪却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老爸垂着头又低低的叮嘱，“结婚了，以后就不能老耍小孩子脾气了，在人家家里要知道干活，别让人说我们家没有家教，要孝顺公婆……”

　　　　其实，这些话也许我老妈跟我讲更合适，可是老妈没有，也许她怕我会更伤感吧？每次隔的时间久了打电话，她都会忍不住哭，这次我要出门子了，她的宝贝女儿要去别人家过年了，以后都不会再陪伴他们吃年夜饭了，老妈心里是有多舍不得啊？

　　　　老爸走了，我久久睡不着，记起孟渺结婚时，我做伴娘，王振一晚上兴奋地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孟渺脸上是满溢的幸福，为什么我没有那种幸福的感觉呢？也许是等待了太久吧，又或者是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我看着镜子中陌生熟悉的自己，忽然想起书浩，他一直期待有一天亲手揭开我的盖头，只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却是别人的新娘了，我很想告诉他，你可以安心了，我会很幸福的，至少，我会努力幸福。

　　　　天还黑着，欧阳就带人来接亲了，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捧花，我瞬间愣住了，是一束简陋的塑料花。

　　　　我看着欧阳，脸简直要扭曲了，“什么情况？这是？这塑料花哪里来的？”

　　　　欧阳脸上很窘，挠挠头说，“我昨天忙忘了，今天早晨又来不及买了，就把梳妆镜那个花瓶里的花给拿来了。”

　　　　“哦，就是这样。我现在可以悔婚吗？”我恨恨的瞪着他。

　　　　“老婆，别闹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都是我不好，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下次一定不会了。”欧阳连忙告饶。

　　　　“还有下次？”我的脸都快抽了。

　　　　“有，有，下次补办婚礼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了。我保证！”欧阳又是作揖，又是敬礼。

　　　　“好吧，原谅你了。”我戳了他的脑门一下，等他盖好了盖头，两只手顺势抱住了欧阳的脖子。

　　　　欧阳高兴地抱起我转了一圈，差点晃掉了我的盖头，“接媳『妇』回家喽！”

　　　　鞭炮齐鸣中欧阳抱着我出了门，真真是从天黑一直走到天亮，我没有太多兴奋，只是淡淡的惆怅，我悄悄回头，看到老妈在悄悄抹眼泪，老爸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别人的婚礼是怎样的，我的婚礼怎么说呢，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模样，我渴望一场温馨安静的婚礼，在祝福声里开始我的新生活。现实中却是纷繁而混『乱』，只不过是顺了欧阳家里人的心意，除了一张光盘，甚至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从早到晚，我笑的脸都僵了，敬酒敬得手也抖了，腿也快软了，一整天都感觉那么不真实。

　　　　晚上十二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关上门，终于只有我们2个。

　　　　欧阳开心地拥住我一叠声地叫——老婆，小孩子一样，开心得快找不到北了，虽然典礼的时候，差点弄丢了他礼服上的星星。

　　　　在别人起哄时，他总极力维护我，怕我难堪，一有机会就跑回来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取暖。他是这婚礼唯一有意义的角『色』，也是为了他，我才会答应这样的安排，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婚礼。

第78章　在婆婆家的第一个新年（）　
新婚3天后，我飞回了南宁，当然一起的还有欧阳。

　　　　没有蜜月，所谓的蜜月里我忙着工作，做活动方案、订场地、布置会场，就算他在我身边，我都没有时间陪他出去玩，桂林那么近，我们最终都没有去成。倒是辛苦了他陪我做活动，全程参与，甚至充当苦力，连院长都半开玩笑的说，如果部队不要他了，我们医院就收了。他总是待我这样好，让我不忍心放开他的手。

　　　　欧阳走的时候，我没有眼泪，紧紧抱了他一下然后放手，大笑着说再见，我知道我们很快会再见，而且永远不再分开，因为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他是我命定的男人，我们会在一起很久，余生都在一起……

　　　　频繁的活动，让原来的企划主任疲惫不堪，原本身体就不好的他选择了辞职休养，没找到合适的人，我临时代管。

　　　　过了不久，黄总找我谈话，“小水，你已经来了快3个月了，觉得还适应吗？”

　　　　“挺好的，大家对我都不错，虽然很忙，但是感觉很有成就感。”我正襟危坐如实的回答。

　　　　黄总不住点头，“那就好，你也知道企划部现在没有主管了，我不想再找人了，我觉得你就不错，你敢不敢接？”

　　　　我的心狂跳起来，喃喃地说，“可是，我来了还不到3个月，而且我在整形行业干的时间也不长，还不到1年呢。”

　　　　“你说的没错，我也知道。但至少你做的案子我能看明白，现场执行也很好，经验是可以慢慢累积的。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敢不敢接？”

　　　　“好，我接，您都不怕我搞砸了，我怕什么？”我看着黄总的眼睛，郑重地说。

　　　　“那好，就这么定下了，我会通知财务，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调整到底薪8000，提成和奖金跟医院的业绩挂钩，如果咱们突破了500万业绩，底薪给你加到1万，有意见吗？”黄总淡淡的看过来。

　　　　我有种眩晕的感觉，我长这么，从来没有一个月拿过这么多钱，表面却还是故作镇定，“没有意见，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黄总。”

　　　　从黄总的办公室出来，我小跑着躲到洗手间，一个人都没有，我开心地跟欧阳打电话，“老公，老公，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升职了，还有我以后可能会工资过万哦。”

　　　　欧阳傻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真的？老婆，你太棒了！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厉害了，我的工资才3500啊，老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呸呸，不许『乱』说话，怎么会呢？再说你有军婚法保护，我哪里跑得了！”这是什么脑回路的人啊？

　　　　“呃，我都给忘了，我不同意离婚，你就永远是我老婆！嘿嘿。”欧阳在那端傻笑起来，“老婆，我们攒钱买房子吧，我想在济南安家，不想让你被房东再欺负了”。

　　　　“好的啊，那你现在有多少钱？济南的房价可是很高的。”我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一下。

　　　　“嗯嗯，我偷偷存了3万了。老婆，你快表扬我！”欧阳跟个孩子一样在邀功。

　　　　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欧阳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2011年的春节，是我第一次在欧阳家里过，当然现在也是我的家了，他也是从军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在家里过年。部队总是很忙碌，特别是春节的时候，往年他总是在带新兵，忙战备，这次难得领导通情达理批了假。

　　　　我从南宁带回来很多当地的土特产，百香果、菠萝蜜、青枣，还有越南的椰子糖、果蔬干，孩子们很喜欢，还特意给爱喝酒的公公买了当地有名的『药』酒，公公乐得合不拢嘴，给婆婆带了一副壮锦，婆婆来回翻看着，不住的说好。当然他们最开心的还是看到欧阳回来，家里难得这么热闹。

　　　　欧阳更是高兴，除夕夜，他和家族里的兄弟们喝酒喝得风生水起，应酬完饭局又是牌局后来又上了麻将桌，婆婆不是喜欢熬夜的人，任他们一群男人去疯，包好了饺子就打算去睡，叮嘱我也早点休息，明天拜年要早起。

　　　　我一个人坐在新房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偌大的房间又空又冷，我只好缩在被子里，好歹还有电热毯。这天是我们新婚的第83天，我们有整整60天没有见面了，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新房里。

　　　　百无聊赖的我翻看着我们的相册，突然觉得陌生，外面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很热闹，但是和我无关。

　　　　新年钟声敲响时，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老妈接的，“若心，你在那边还习惯吗？”

　　　　听到这一声问候，我的喉咙瞬间酸楚起来，我想说，我很好，我没事，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

　　　　老妈听出我的异常，不安地问，“孩子，你怎么了？欧阳呢？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

　　　　我用力咬住嘴唇，“他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我没有事，你放心吧，我初二回去看你和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