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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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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妍摇头。环翠一跺脚,安琴也脸露担心。
欣妍弯唇一笑,说:“无妨!今日目的已经达到。我们回去。”
这厢平儿一边走,一边心里思量:顾美人好似说的句句在理,可。。。。。。
她脑中回想着顾欣妍的最后一句话:当日是谁指引。。。。。。到蕙意宫的?
是呵,是谁?她努力回想:当时,一路找去,远远地望见树丛深处有白影一闪而过,恍若小乖,一路寻去跟到惠意宫门口。却见大门敞开,跑进去,也无人阻拦,见围了一堆人,就跟了过去,却看见。。。。。。。
如今细细想来,却是大有蹊跷。当日进去时,小乖已然死去多时,那道白影又是谁?她越想越疑惑,皱着眉往前走。。。。。。
顾欣妍回到蕙意宫,刚喝了盏茶,一眼瞥见桌上的布老虎,“呀”了一声,忙抓起来,叫上环翠,往阳华宫去。
进得正殿,却见芳菲正拿一个拨浪鼓逗弄朱启,小小的婴孩已会转头,灵活地随着鼓声忽左忽右,欣妍看得心惊,真怕他扭了脖子。傳芳菲却乐不可支,哈哈笑。
看到欣妍过来,朱启转头看着她,咧开嘴笑,顾欣妍忙拿出布老虎挡在面前,又突然拿开,朱启“啊啊”叫着,挥着小手就要扑过来。乳母忙紧紧地抱着,生怕摔着。
顾欣妍嘻嘻一笑,把布老虎塞给了朱启,让他捧着自玩去了。
傳芳菲笑着走过来,说:“又做什么新奇玩意儿?”让乳母把朱启抱下去。招呼欣妍:阿妍,帮我看看哪些适合送礼。”
进了里间,才发觉地上一溜排开一列盒子,俱敞开。错目一瞧:玉如意、玉观音、红珊瑚摆件、还有几个盒子装着上好的瓷器。
她惊奇:“这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难道宫里又要办什么喜事不成?”
傅芳菲得意一笑:“你猜?”
顾欣妍猜了几项,均未中,耍赖:“不猜了。”
傳芳菲拿着大红洒金礼品单子敲一敲欣妍胳膞,笑得眯起眼睛:“大哥要订亲了!皇上亲自指的人家。”
“这可是我们家的大事,娘都高兴坏了!”
正饶有兴趣低头翻看一个玉石摆件的顾欣妍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抚上一座玉观音,说:“是么?”观音的质地极好,触手滑腻,张嘴想说句恭喜的话,却舌尖好似打结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傅芳菲两眼发光,语带兴奋:“我们傳家最大的喜事,莫过于我大哥的亲事了。你不知道,每次来,我娘都要念叨一遍,念得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哎,大哥也是的,早点成亲不就天下太平了?”说着,一抚掌,欢快地说:“现下好了,皇上赐婚,他不应也得应了。”
说着,又自笑一回。顾欣妍声音干涩,不自觉地问:“可知是哪家的闺秀?”
傅芳菲嘟着嘴说:“现下不知道。没说。其实我也想知道呢。”
晚上,成帝过来,傅芳菲极尽小意温柔。事毕。摩挲着成帝的胸膛,抬头笑着问:“谢皇上对哥哥的厚爱。娘都高兴坏了。说圣旨下来,要摆祠堂早晚供拜,以谢皇上圣恩浩荡。”
成帝亲了一口傅芳菲的脸颊,慵懒地哼着:“展平年少英武,是个可造之材。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傅芳菲娇笑着:“娘前日里还说,似哥哥这般无趣的人,不知哪家的闺秀才能配了他去。”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瞅成帝。
成帝眼光一闪,大笑:“是么?展平无趣?朕怎么不觉得?”说着,搂过傳芳菲,俯头亲了下去……
这厢欣妍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均匀。细看,睫毛却不断地抖动着,她又失眠了。
“傅玉衍要成亲了!”整个下午,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就是这件事。赶都赶不走。她又翻了一个身,烦躁地下了床,侧耳听了听外间安琴的声音,确定睡熟了,才趿着绣鞋,借着月光,去柜下翻出一个匣子来。
轻轻搬到桌上,贴身摸出一把小钥匙来,轻轻打开,拉开最下一层,摸了一会,掏出一团绢帕包着的东西来。
她摸回床上,靠着床头坐了。打开手中的帕子,一枚红艳的玉蝗跳了出来:玉蝗憨态可掬,晶莹剔透,微光下幽幽发亮。
她握在手心里,摩挲了一阵,触手温润,很是细腻。是一块上好的玉,傅芳菲的话在耳边响起:“……祖父说要作为传家宝呢。”
她有些酸涩地想:传家宝,是要给傳家媳妇儿的罢?
一时没了兴致,胡乱包好了,复下地塞回匣子,想着如何找机会还回去。
上了床,强迫自己闭眼,脑子里却是愈发清醒,一忽儿是傅玉衍低头轻笑的样子,一忽儿又是抓着自己的手,递过玉蝗来……
她一惊,暗暗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妃子,一个臣子,怎么可能?一旦有什么不妥,可是要……她一激灵,清醒了过来,瞪着帐顶,开始数羊。。。。。。
第四十八章字帖()
早起,小宫女望儿来报,说陈太后宫中传话,问欣妍上次的佛经可得?13
欣妍忙从桌上拿过金刚经,前几日刚抄完。细心地逐页整理好,用个匣子装了,唤上安琴去往华禧宫。
一路上走过,春风习习,吹得人脸上暖洋洋的。两人放慢了脚步,一路有迎春花开在夹道两边,嫩黄色的花朵在风中颤巍巍地晃动,间或有三两只不知名的小飞虫盘旋在上空,顾欣妍边看边走,不觉放慢了脚步。
华禧宫内,陈太后正站在小亭子里,看着小宫女往鱼池里头投鱼食。一把鱼饵扔下去,还没沉到一半,就被蜂拥的鱼儿一抢而光。再投一把,还是如此。小宫女正待投第三把,陈太后抬手制止了:“行了,喂个七分饱就行,记着,要不,下回该使唤不动了。”
小宫女诺诺称是,端着食盆下去了。
刚进门的德妃微微笑,理了理鬓发,上前轻唤一声:“太后。”
陈太后转身,见是德妃,笑容满面:“你怎的来了?身体大好了么?”
面色苍白的德妃,因用了口脂,显得脸色更加地白。她莞尔一笑,细声:“劳太后挂念,嫔妾只是春来天气乍暖还寒,一时不适应,倒让太后担心了。”
先前之事,陈太后也略有耳闻,逐笑一笑,不再提。
两人到了亭子里坐下,品茶闲话。德妃强撑着坐了半个时辰,起身,向太后告辞。
德妃一行转身走过回廊,迎面遇见顾欣妍匆匆而来。
猛丁见到德妃,顾欣妍一怔,条件反射,立时退在一边,德妃从她面前走过,欣妍才省过来,焦急出声:“娘娘”,双眼定定地看着德妃。
瑾姑忙上前一步,扶着德妃:“娘娘小心!”看着顾欣妍,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又一低头掩饰住。
顾欣妍看着被瑾姑挡住大半个身子的德妃,脸色潮红,看着欣妍,眼神飘忽,不发一言。稍顿,扶着平儿的手,继续往前迈步。
顾欣妍还待再说,一直默不作声在一边的看着的莹姑方开口:“顾美人!”
顾欣妍只得作罢。
她倒底不甘心,又回头望望走远的德妃,瑾姑刚回过头来,对了个正着,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顾欣妍摇头苦笑。
抬头收拾起失落感,笑着跟在莹姑后面。陈太后端坐亭子里,正看着池子里的鱼儿嬉戏。欣妍上前见过,奉上抄好的佛经。陈太后打开盖子,扫了一遍,禁不住心下赞叹: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硬是写出了三分英气。
欣妍端详着太后的神情,知是满意了,也微微露出笑容。太后之前送了恁多贵重的东西,俗话说:“无功不受禄”,顾欣妍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
这金刚经也是上次无意中听陈太后抱怨那字太小,蚊蝇似的,眼晴看着吃力。逐自告奋勇说可以抄了送过来,这一接过来,足足抄了小半年时间才得。
顾欣妍的字源自顾老夫人。顾老夫人年轻时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风靡建安城。而顾欣妍姐弟的书画又是顾知章亲自启蒙的。
顾欣妍的字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柔中带钢,娇而不媚。
太后示意欣妍坐,满意地打量着她:知书,识礼,知进退!
她瞟了莹姑一眼,莹姑上前一步,亲热地说:“顾美人,快请坐。”
顾欣妍受宠若惊,堪堪挨着凳边坐了。隔着围栏,池子里有鱼儿正游得欢。她望向池中,盯着瞧了一会,发现竟不是寻常的红色锦鲤,而是一种黑灰色的鱼,并不悦目。心下疑惑,不由地又望了望。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五六条硕大的鱼在游动。间或一甩尾巴,撩起一大片水花。
她转过眼,忽想起什么,复向池底一细细打量,果然没有其它鱼,干干净净。
她收回目光,心下讶然。竟有人喜欢养这种鱼。这种黑鱼,专门吃小鱼,所养的水域除了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同类,别的鱼基本消失殆尽。这是有名的食肉鱼。样子又不好看,身上的花斑纹很像某种动物,欣妍一向对蛇这种动物,敬而远之。
莹姑捧上一个匣子来,陈太后拿开匣盖,温声说:“顾美人一手好字,哀家这有一幅字帖,放着也是浪费。不如赠了你,也落得个好去处。”
顾欣妍看到盒子里放着一本泛黄的字帖,知是好东西。吃了一吓。忙站起来,连连推辞,不敢受。这陈太后三番两次地示好,顾欣妍心里不踏实了,她这个人向来相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陈太后咪咪笑,莹姑盖上盒盖,轻轻推到顾欣妍面前,顾欣妍再推辞不得,只得惴惴地收了。
又坐着吃了一回茶,才告辞走了。
顾欣妍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汗颜,觉得自己像极了打秋风的,每回来都带走东西,真是……
平儿和兰花儿看着顾欣妍远去的身影,平儿说:“你可看仔细了,是这个背影吗?”兰花儿肯定点头:“没错,就是这身蓝色的衣裙。颜色不会错的。”
平儿斜睨了她一眼,不确定地:“隔那么远,你可瞧准了,这种衣料宫里多的是。你上回不还把小环瞧成是我?”
兰花儿急了:“那,除了她还有谁?隔那么远,她又走得快,难不成我还能看到她的钗环脸面不成。”
她盯着远去的顾欣妍,双手比划着,犹不服气,忽瞪大了一双杏仁眼眼,“呀”了一声:“这顾美人的头发怎么短了?那天我记得一直拖到腰以下的。”她用手比划着。
平儿眼睛一亮,抓住她的胳膊:“当真?可别又……”
兰花儿急得眼睛瞪大:“绝对没错,因当时一阵风吹过,头发全散开了,黑鸦鸦的,可漂亮了,就像那个姐姐常说的什么什么天女什么花。”她讪笑着,平儿瞪她一眼,忙打住,又端正了脸色:“”真的,腰都遮住了。我还羡慕这顾美人的腰可真是细。”
平儿静默了半晌,一拉兰花儿,走了。
第五十章东方锦娘()
又过了十几日,周太医又来诊过一回,确定了是喜脉。西偏殿的人俱欢?13??。
成帝得知,特意着李德海送来两大盒珍贵药材。宁昭媛也遣人送来补品,顾欣妍谢过,收了。
一时,西偏殿人来人往,空气里都弥漫着欢喜的气息。傅芳菲笑吟吟地坐在榻上,看着欣妍喝汤,说:“阿妍,你多喝点!瞧你痩的。”
顾欣妍汗,她哪里痩了?
偏环翠在旁猛点头:“是呢!充仪娘娘说的是,我们主子就是太瘦呢。可要多吃点,将来小皇子才能长得好。就像,就像五皇子那样!”
傳芳菲听得笑开花,只要有人夸五皇子她就全身舒爽。
在两人虎视耽耽下,顾欣妍硬着头皮喝了二碗鸡汤,上面的一层油花都没撇去,腻得她直打嗝。
环翠端过茶水来漱了口,出去了,留傅芳菲与欣妍说话。
傳芳菲看看左右没人,挤眉弄眼地凑上来,说:“阿妍,你知道吏部的东方大人么?
顾欣妍摇头,略一思索,问:“吏部不是秦大人吗?怎么。。。。。。”
傳芳菲挤眼:“秦大人快致仕了。这位东方大人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尚书人选。”
“噢”,顾欣妍看着傳芳菲示意她往下说。
傳芳菲眨眨眼:“东方大人的嫡女,唤作锦娘。年方十九,待字闺中。”
顾欣妍的心一颤,隐约猜到什么。
傅芳菲双手支着下巴,双眼亮晶晶,充满了八卦:“你说,这个东方小姐十九都未出阁,难道是太丑?抑或是有隐疾?还是。。。。。。阿妍,你说呢?”
说着,不待顾欣妍回答,又一击掌:“糟糕!如果这样的话,大哥可就吃亏了!哎呀,我可不要一个貌若无盐的嫂子。我得找母亲说说去。”
顾欣妍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讲着,慢慢地竟有一丝不自然漫上心头。
傳芳菲见她提不起精神,以为她累了,又说了两句,嘱她好好休息,带着沫儿走了。
顾欣妍躺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书,乏了,放下,闭目休息,却一时睡不去。脑海里响着傳芳菲的话:十九。。。。。。貌若无盐。。。。。。吏部尚书”。似他那样清俊人才,当配什么样的大家女子呢?
又想自己一直以为会嫁个如意郎君,不求多富贯,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像爹娘、祖父祖母那样。谁知命运捉弄人,竟入了宫,成了这笼里的一群金丝雀当中的一只。本也想着,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了,却偏又让自己遇上了他。
“恨不相逢未嫁时”脑中忽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却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屋内,静静地,定是环翠赶了她们去别处,不叫打扰自己。
心虚地收回眼光,移向肚子,双手抚了抚依旧平坦的小腹。躁动的心竟渐渐平息下来。。。。。。
隔天,范美人过来探望。范美人父亲曾在吏部仼职。顾欣妍咬了咬唇,试着向她探问锦娘。
范美人果然知道,说东方锦娘啊,才貌双全,求娶之人多如过江之鲫。要不是三年前祖母死,回乡替父守孝三年,早入了宫。东方大人爱如明珠,也不知谁有福气求娶了去。
又疑惑问欣妍缘何打听,欣妍不自然地笑一笑,拿话岔开去。
几日后,傳芳菲一脸喜色地跑来说:“阿妍,阿妍!我打听到了。”
顾欣妍转头:“噢!”
傳芳菲喜滋滋地:“原来东方锦娘是个大才女呢,貌据说赛秋丹。”秋丹是前朝有名的大美人。
顾欣妍不自然地:“噢?”
傅芳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你说,我这个小姑子是否要送点什么见面礼?”
顾欣妍:“嗯!”
傅芳菲说:“阿妍,你嗓子不舒服吗?”
顾欣妍强笑着:“是呢!有点难受。”说着,作势清了清喉咙。
傅芳菲马上闭嘴,紧张地:“我瞧瞧,别是受凉了。你不知道,这受凉可难受了,我那时怀着启儿的时候,。。。。。。”巴拉巴拉地一大通。
顾欣妍看着她说个不停,心里暖暖的,那一丝惆怅竟也慢慢地散了去。傳芳菲谈兴正浓,又说到了五皇子。
说到这个,顾欣妍就没有插嘴的份了,只微笑听着,一边信手拈起盘子里的果子吃。环翠洗得干净,一颗一颗地撸下来的,用个小碗盛了。味道酸甜,有点像樱桃的口感。
这时节吃点新鲜水果不容易,这还是欣妍怀孕了,刘太后着人送来的。
也就两盘子,因怕坏掉,安琴着小全子用个箩筐盛了,吊在井里。
顾欣妍喜欢吃水果,前世她经常是水果当饭吃。穿到这里,想吃水果也不是经常有的。这是最后一碗了,还是环翠把着,每次就给那么几个,生怕她吃坏了肚子。
两人说笑着,一直到下晌,傅芳菲才告辞。
宁昭媛坐在窗前,望着远去的傅芳菲,眼内都是羡慕。
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廊下的画眉歪着小脑袋,“啾啾”地叫着。她信步走过去,抓起几颗鸟食去喂,画眉立时蹦到笼子前,伸出尖尖的小嘴欢快地啄食,时不时亲呢地用脑袋噌噌她的手指。
她眼神迷离,脑海里想起母亲的话:“。。。。。。待孩子出生时,抱过来养着,跟亲生的没两样。。。。。。”
是呵,她心底涌出一股希望来。自己这肚子,希望渺小,这么久都不见动静。
顾欣妍怀孕了,按照规制,只要主位娘娘开口,可以抚养本宫低位妃嫔所出子女。不过就要记在自己名下,自己反正又无孩子,先抱过来养着。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养久了,就跟这鸟儿一样,定能养熟的。况这顾美人娘家父亲只是平州知府,家中兄弟尚小,顾氏在京城,并无多大根基。
想到这儿,她愈发觉得可行,忽无限期盼起顾欣妍的肚子来。
“夏荷!”她扬声叫。
夏荷应声而入,她附耳吩咐了几句,夏荷点头而去。
西偏殿,顾欣妍看着桌上的燕窝、人参,受宠若惊地抬头看向夏荷。
第五十一章隐疾(一)()
这日,顾欣妍正在庭院中观看富康与小全子种花。院子西北脚刚移植来?13??大株山茶,富康正在细心地清理泥坑中的石块。顾欣妍饶有兴趣地看着,富康很是仔细,树根放下时,还顺带把土块外面的几根打结的根须也一一捋直了。
顾欣妍禁不住多打量了她两眼。这个富康,平时话不多,但做起事来却是很得体,比小全子要周到的多,难得的是,并不邀功。
那两株山茶花正当花时,移来时正开花。粉红的花云霞似的,顾欣妍禁不住深嗅了几口。
她现在一有空就往院子跑,把四角旮旯都种上花草,看去赏心悦目,有助于养胎。不是说孕妇心情好了,孩子也好吗?她要从娃娃抓起,不,从胎儿抓起。
踱了两圈,准备回屋。傅芳菲耷拉着脸进来了,一言不发,抓起桌上的茶杯自己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一连倒了二杯,待倒第三杯时,摇了摇茶壶,没水了。环翠忙接过去厨房续水。
顾欣妍好笑地:“怎的了?谁惹你了?”傅芳菲现在风头正劲,同样是生了皇子,良美人就没法与她比。还真没几个人敢招惹她。
傅芳菲眼珠一转,起身附在欣妍耳旁说了几句。顾欣妍睁大了眼睛:“真的?怎的这么巧?”
“可不是?我是今早才知道。我娘也是的,早不说。”傅芳菲恨恨地一摊手。
顾欣妍坐下来,看着傅芳菲说:“说了又怎样?皇上赐婚,还能拒绝不成。”
傅芳菲咬着嘴唇:“怎会与她是姨表妹?真让人咯得慌。”
东方锦娘与李修容是姨表亲。两人母亲是表姐妹。傅芳菲也是今早收到这个消息,心里大为吃惊,继而又极为光火。
李修容这个人,与自己一向不对付,上次在自己额上画龟,害自己颜面尽失,这口气还没消下去。现在她的表妹要嫁入傅家,成为自己的大嫂,这叫她情何以堪?
顾欣妍自是知道她的心结,同情地看着她,斟酌着字句:“既然以后是亲戚了,就……”
话未说完,傅芳菲“呸”地一声:“谁要与她做亲戚,她是她,我是我。左右大哥是我家的,那个什么表妹。东方锦娘的,好便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越说声音越低,犹自嘴硬,傅家一脉单传,东方锦娘如果嫁进来就是当家媳妇,怎能不处理好关系?再说,后宫女子,背靠娘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环翠提了水来,欣妍伸手给她斟了半杯,傅芳菲正生闷气,不察,端过就喝,却被烫得张嘴直哈气,顾欣妍哈哈笑,沫儿忙去兑了凉开水来。傅芳菲瘪着嘴:“你就欺负我罢!”说着竟似要落下泪来。
顾欣妍不妨这件事她竟这样在意,只得温声安慰,好半天,才破涕为笑。
须臾,宁昭媛过来找欣妍说话,傅芳菲告辞,临出门时,回望了一眼浅笑盈盈的宁昭媛,觉得奇怪,宁昭媛什么时候这么热乎了?自己怀孕时,孙昭容可是能不露脸尽量不露脸,隔着几重院子,自己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妒意来。
她思量了一阵,不得果,又想到自己的糟心事来,加快了脚步。一想起要叫她就此咽下这口气,心里就赌得慌。
淑妃倚在窗前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镯子,身边玲珑正低声回禀着什么。她的脸色渐渐凝重,默了半晌,抬眼望向玲珑:“如今,李修容那边怎么说?”
玲珑轻声回道:“据传话的说,李修容现下正懊悔呢?后悔当日……”她看了一眼淑妃,忙跳过:“正想法子找补呢。”
淑妃眼神一黯,随即一抹厉色一闪而瞬。弯着嘴角,细声说:“她想抽身?可由不得她。”
玲珑伸手给淑妃茶杯里续了水,淑妃垂眼沉思,房间里静得诡异。
流华宫,李修容正坐在大殿椅子上发呆。昨晚才知道锦娘竟要与傅家结亲,还是成帝亲自指的婚。这个傅芳菲,自有了五皇子,身价日益攀升,就连父亲也刚托人传话说要她和傅芳菲搞好关系。听说她大哥很得成帝看重,竟要亲自赐婚,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当然也是表妹一家的殊荣。
她现在是无比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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