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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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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妍“噢”了一声,仔细端详,见两碗面堆得一般高,并无分别。思忖着挑一碗没蛋的面。踌躇半晌,下不了手。
傳芳菲狡黠一笑,伸手直接端过一碗,把另一碗推向顾欣妍。笑着对欣妍说:“我来选,吃吧!”说着率先挑起了面条。
顾欣妍也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刚吃两口,傅芳菲叫了起来:“呀!我吃到了蛋。”
欣妍嘻嘻一笑,正待说什么,手一顿,筷子似是戳到了什么,忙扒上来一看,赫然是一枚剥了壳的水煮蛋,白地泛着光,与傳芳菲的一模一样!
傳芳菲调皮地笑着挤挤眼,低头咬了一口蛋,才说:“小时过生辰,母亲必要煮三碗面,说只有一碗有蛋。谁吃到有蛋的面,谁就会交好运。三碗面,我先挑,每次我都会挑到有蛋的那碗。”
她顿一顿,“后来,我才知道,母亲在每碗面里都埋了蛋,哥哥姐姐她们都知道。”她一笑,眼里有着融融暖意。
欣妍不由想起往日在家过生辰时,李氏这天必亲自下厨擀一碗面,面上摊上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对傅芳菲说:“我既吃了你的蛋,也得表示表示不是。且等着。”说着,招呼环翠往小厨房去。
嫔妃平时用餐都由膳房供应,各宫没有单独的厨房。只有一个小厨房,供平时烧点热水,炖点汤什么的。
欣妍快步走向东侧的小厨房,进去一看,里面的东西不多。她大致看了一下:面粉、香油、一小筐鸡蛋,几棵葱。
她叫安琴回去拿白糖。牛奶一时没地方找,就算了。
净了手,开始做蛋糕。往日欣妍在家经常做,因顾老太太喜欢,说这个软和,容易克化。好久没做了,虽一开始有点手生,倒也顺手。
约莫半个时辰,欣妍揭开盖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虽没有想像当中发得好,但还松软。就是没有奶油,只能称为“鸡蛋糕”。
退了火,留环翠和沫儿收拾,自己用白瓷盘装了,往傅芳菲处去。
芳菲正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盯着外边的花木发呆。见欣妍进来,急跳起来,凑近一看,“呀”了一声,“这是什么?”
说着,用手去拈。欣妍拍了一下她的手。
“急什么,叫得出名儿就给你吃。”
名儿?傅芳菲歪着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糕?饼?”见欣妍微笑不语,耍赖说:“不管了,好歹先让我尝尝。”说着,手下已拈了一块,送到嘴里。眨巴着眼说:“甜了!”
顾欣妍“啊”了一声,也拈了一块吃了,疑惑地:“甜么?”
傅芳菲不搭腔,飞快地又拈了好几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还好。”
欣妍反应过来,啐了她一口:“谗猫,看噎着你!”
话音刚落,傅芳菲就剧烈地咳起来,唬得欣妍忙不迭地拍后背,一边端过茶杯。
傅芳菲连喝了几口茶,方喘了一口气,说:“吃快了。”
继而又说:“挺好吃的。又香又软。是什么?”
顾欣妍笑着说:“蛋糕!”
傅芳菲端起盘子端详,问“蛋糕?可有缘故?”
欣妍一笑,“因为它是鸡蛋做的呀!”
傅芳菲笑指着欣妍,“诳我呢?”
欣妍一脸正经:“就是蛋糕。这是我们老家的一种生辰食物。凡是过生日,都要做一个蛋糕。不过,比我这个做得好吃多了。上面放上水果,还要点上蜡烛。然后,寿星要吹蜡烛,许愿。”
傅芳菲颇有兴味地听着,说:真好,等下回我生辰,你就照这样子给我做一个,如何?
顾欣妍点头:“好。以后生辰,我都给你做一个蛋糕”。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在若干年后,再回想起来,竟化成了记忆深处的最深的一声叹息!
少顷,沫儿她们回转,剩下的蛋糕大家分着吃了,都赞不绝口。
期间,傅芳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坛果子酒出来,硬拉着欣妍几个一起吃。
开始,大家还拘着,但这酒入口香醇,竟喝了不少,傅芳菲有点上头了,欣妍叫沫儿扶着她去榻上歪一歪。
傳芳菲不肯,嘻嘻笑着拉欣妍坐下。叫沫儿打开礼盒,摆出里面的物件一样一样地指给欣妍看。
她拿起一对手镯说:“这是我大哥亲手做的,大哥对我可好了,好看吗?”她打了一个嗝,把镯子举到欣妍眼前,复又说:“好看吧?”
欣妍细看,是用上好的檀香木雕出的镯子,雕工细腻,上面的海棠花栩栩如生。
“真好看!”欣妍真心赞了一句。
“送给你了!”傳芳菲把镯子往欣妍怀里一塞,继而又拿回一只,咕哝着:“一人一只!”一翻身,扒着欣妍的脖子,慢慢地眯上眼晴,竟睡着了!
欣妍无奈,叫沫儿去煮醒酒汤来,叮嘱等芳菲醒来喂她喝。
看着时辰也不早了。逐和环翠回到蕙意殿。
进了屋,欣妍净手,才发觉镯子套在手上,想想摘下来,收了。
头有点晕,想要睡一会儿,安琴迎上来帮欣妍脱了外面的罩衫。
安琴偷瞄一眼欣妍。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吞了回去。欣妍眼尖,瞧见,转身问:“怎么了?”
第十六章挨打()
安琴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欣妍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有事13。”
安琴垂下了眼。
欣妍:“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过但凡你们三人,有事尽管和我说。”转过头:“小全子呢?”
往常这个时辰,小全子应该在院子里的,今天从进院门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人影。
安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欣妍。
欣妍看了安琴一眼,对环翠说:“叫小全子过来。”
环翠应声而去。
小全子低着头,急步走进来,屈身给欣妍请安。欣妍细细一打量:“低着头作甚?抬起头来。”
小全子抬起头,左边脸上赫然映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肿得老高。
欣妍心中一跳,忙走进细看。小全子皮肤好,白净,这一个巴掌印印在脸上就显得特别狰狞。可见是用了大力道了。而且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两三下不止。
欣妍放开手,心里火烧火燎地,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口:“是谁?”
小全子偷瞧了安琴一眼,不安地:“主子,不碍事的。”
欣妍不搭腔,继续问:“是谁?”
小全子吭哧吭哧地,半天讲不清楚,欣妍起身说:“罢了!看来是不把我当主子看。也是,我这个主子护不住你们。”
“小主,”小全子,安琴俱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齐声:“奴才(婢)不敢!”
欣妍摆摆手:“我本就是个没用的,你们跟着我也是委屈了!”
两人唬得直叩头,环翠不忍地看看他们,又看看欣妍,终是什么都没说。
欣妍叹口气,止住他俩继续叩头,说:“跟着我,往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或许比这更厉害的,你俩可想好了?”
欣妍心中明白,安琴和小全子不比环翠,他们完全有其他选择。虽说中途改主会为人垢病,但总比跟着她强。
要在深宫中生存下去,身边人务必要团在一块,要不真的举步维艰。
两人对视一眼,安琴抬头说:“奴婢誓死效忠小主!”
小全子紧跟着大声:“奴才也是!如有违背,出门就让雷劈了我。”说话间扯到了伤处,痛得一咧嘴。
欣妍忙俯身拉起小全子:“行了!行了!发这么重的誓干什么!快让我瞧瞧,还疼不?”
吩咐环翠去拿药膏来,回头对小全子说:“记得用热水再敷一敷。”
环翠拿来半盒膏药,净了手轻轻抹上,小全子还是疼得一颤一颤地。
安琴在旁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听着,听着,欣妍攥紧了笼在袖中的手。
今天晌午,安琴收拾房间时,发现炉子里的熏香没了,逐叫小全子去内务府报领。
结果小全子去了一个时辰都没回来。安琴就去寻。一直找到内务府门前,远远地就看到小全子一人跪在路边。边上有二个宫女站在那,正指着小全子训斥。
安琴悄声近前,原来是王充媛宫里的珍玉和月兰。
此刻她们两人正一脸厉色地斥责小全子,小全子一声不吭,倔强地抿着嘴,侧面看,似是挨了打,红红地。
安琴正待上前,却一眼瞥见王充媛正坐在门内喝茶。吓得又缩了回来。思忖再三,悄悄地从原处退回。
回到蕙意殿等顾欣妍回来,正焦急时,小全子也回来了。细问了,才知道,小全子去内务府领熏香,碰巧王充媛宫中的珍玉和月兰也来领东西。
小全子不小心踩了珍玉一脚,急忙道歉。珍玉却要小全子给他用袖子擦干净了。小全子就蹲下给她擦了,月兰却说擦不干净,要舔了才行。小全子不干,被两人连甩了二个巴掌。
“当时只觉得脸上麻麻地,也没觉得疼,谁知回来以后竟渐渐肿了起来!就。。。。。。”小全子呐呐地说。
听到这里,欣妍出声:“王充媛怎么去了那里?”
小全子抬起脸,呲着声说:“先前并不在那里的,好像是月兰遣人去叫的!”
欣妍冷声:“真是好大的面子,为了我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劳她一个充媛娘娘压阵!”
小全子眼一红,忙压住。强笑着说:“主子,都怪奴才,下回走路必小心看着脚底下,就是一只蚂蚁小全子也绕道走。”
欣妍听了却笑不出来,心里愈发难过。看着小全子稚嫩的脸庞,只不过比衡哥儿大上一、二岁。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换成别宫的小太监,必要在主子跟前哭诉一番。可他。。。。。。
唉!都是自己没用,带累身边人跟着受屈。
环翠三人见欣妍难过,想劝慰又不知说什么,面面相觑。
欣妍回过神来,见众人情绪低落,暗暗自责,一拍掌:“好了!都愣着做甚,今儿晚上我们吃好的。环翠,拿点银子出来去膳房加几个菜。对了,给小全子单要只芙蓉鸡来。”
又对小全子说:“你伤了脸,鸡汤嘱她们多放点姜罢!”
小全子喜笑颜开,说:“谢主子赏,有了芙蓉鸡吃,奴才这打挨得也不冤!”
一众人都禁不住笑了,小全子最爱吃鸡,尤其是芙蓉鸡。瞧这谗样,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很快,一桌饭菜置办齐整。关了院门,主仆四人吃得尽兴,无人再提今天的事。小全子吃了一整只鸡,撑得肚皮滚圆。
熄了烛火,欣妍躺在帐中,却是睡不着。今天的事,决不是偶然,也不是流翠宫里的人猖狂。这宫里面的人,都人精似的,哪个不识得眼高眉低?要猖狂,也是看人猖狂罢!
她烦燥地翻了一个身。自己入宫快一年,并未侍寝,娘家又式微,恐怕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个好欺的。上回有李修容,现有王充媛。以后,还不定有什么张昭容,方修媛之类的上赶着作践呢!
唉!后宫难混哪!以前看那些宫斗剧,那些穿越女主都混得风生水起,还以为真是这样的。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后宫与前朝一样,等级深严,嫔妃也论资排辈,就像侍寝,也是按着顺序来!像那种私下定情临辛的事基本不大可能发生。况她们这位夫君并不好女色。
想着,手一动,碰到了手上的镯子,磕在床沿发出细响。想起傅芳菲那只镯子,逐下床去盒子里取了来,拿在手里细看了一会,思量人家兄长送的礼物,她拿着终究不妥,找个时间得给傳芳菲送回去。
第十七章初见()
第二日,用过午膳后,欣妍把那只镯子拿块绢帕包了,笼在袖子里,往?13??景宫去。
跨进西偏殿,发觉今儿安静得很,往常立在门前的两个小宫女竟不在。抬眼瞧去,见沫儿远远地站在廊下,眼睛却向房门处张望着,并未发现欣妍已到近前。
“沫儿!”环翠唤了一声,唬了沫儿一跳。抬头看是欣妍主仆,连忙示意环翠噤声,自己饶过回廊过来行礼。
欣妍正疑惑,里面傅芳菲已出声,问:“沫儿,可是顾妹妹么?”
欣妍闻声转头对沫儿说:“你家主子又出什么幺蛾子,青天白日地掩着门作甚。”边说边笑着步上台阶,伸手去推门。
两扇雕花木门应声而开,欣妍一脚跨进去,说“姐姐,。。。。。。”一抬头,楞住了:梨花圆桌旁坐着一个锦衣青年,正面含微笑地看着她。
欣妍脸上一热,急低头,待要退出。
“阿妍!”傅芳菲一把拉住她,说:“这是我大哥,傅玉衍。”
转而又对青年说:“大哥,这就是顾欣妍了,先前跟你提过的。”
傅玉衍起身后退一步,拱手:“臣傅玉衍见过才人!”
欣妍忙敛襟还礼,口称“不敢”。
两人分别落座,傅芳菲歉意地朝欣妍眨了眨眼,复扭着傅玉衍又说了几句。欣妍起身远远地坐到窗前榻上,拿起案上的花样子端详了起来。
耳边传来傅家兄妹的说话声,大多数都是傅芳菲在唧唧喳喳地讲,傅玉衍只微笑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不多时,傅玉衍起身告辞,向欣妍拱手,欣妍站起还礼。临出门时,忽然转身对顾欣妍说:“对了,令叔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眉目,我会继续着人找的。”欣妍忙躬身谢过。
傅芳菲不舍,起身送到门外。兄妹俩并肩望外走。欣妍从窗前望出去,秋日的阳光照在俩人身上,男的英挺,女的俊俏。
傅家兄妹都长了一副好相貌。她刚才偷瞄了一眼,傅玉衍的鼻子很挺,眉毛好像也很浓。可能因着顾父也是浓眉的缘故,欣妍对浓眉的男人莫名的有一份好感。
傅芳菲回转来,正看到欣妍捂脸站在窗前,问:“怎么了?被虫子咬了?”
欣妍一笑,打趣说:“舍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送到西直门去呢。”
傅芳菲撅起嘴说:“我倒想呢!”说着眼眶一红:“下回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原来,昨日侍寝,成帝无意得知是傅芳菲生辰,就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傅芳菲脱口而出,想见家人。没成想成帝竟答应了。
因傅母前阵刚来过,且女眷进宫要容易得多。傅芳菲一向与长子亲近,傅父就让傅玉衍进宫了。
“阿妍”,芳菲叫她。两人私下里没人时,傅芳菲这样叫她。
“你今儿怎的过来了?”傅芳菲仰着头问。
顾欣妍横她一眼:“怎的,嫌我来得勤了?”
傅芳菲嘻嘻笑着:“你是平时不请不出门的主,哪次不是我叫你,你才来,要不就是我过去。几时这么主动的串门子?”
欣妍一笑,岔开话题说:“我是来还东西的,昨儿你吃醉了,镯子落我这儿了。”说着,掏出那个镯子。
傅芳菲仍旧笑着:“又诳我,打量着我还真喝醉了?我都送给你了,这个我可记得真真的。”
欣妍仍旧推给她:“这个我可不敢要,这是你兄长给你的生辰礼,被我拿了,这算什么。”
傅芳菲一摆手:“既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大哥才不管呢。再说了,咱俩一人一只,多好呀!”
她既如此说,欣妍也不好再说什么,逐不再提。
这厢傅玉衍在内侍的引领下,一路避开人,正往北边的永清巷走,忽被御前总管李德海拦住,说是成帝有请。
进入中泰殿,成帝穿着便衣坐在桌前写字。傅玉衍口称:“皇上!”撂起衣襟就要下跪。
成帝抬手制止了他。放下笔,温声说:“见过傅婕妤了?”傅玉衍拱手说:“见过了,谢皇上隆恩,臣一家感激不尽。”
成帝赞赏地点头:“展平,你愈发客气了!”
傅玉衍,字展平。少时曾是大皇子的伴读,因人聪颖,成帝很是喜欢他,把他当成子侄般。
傅玉衍身为傅家长子,肩负家族重任,行事自是稳重。他才二十出头就担任健锐营翼长。健锐营仅次于羽林军。负责守卫皇城外围。
此次妹妹入宫,他的眼神一黯。。。。。。
他一度担心从小娇生惯养的妹子进宫会不适应。但还好,傅芳菲自幼被母亲耳提面命,该教的都教了。今日看来还不错。皇上看在傅家的面上也还眷顾她。进宫才二个月就侍寝了。
想到妹子临行的嘱托,务必找到那个贺知信。他笑了一笑。能得傅芳菲如此相待的人,必是个不错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黑发飞扬,眉眼明丽的少女来。
顾家他着人调查过。三年前的那场兵变,牵连了众多官员。京里有好几家世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当时他还在西北大营,为免节外生枝,傳父捎信嘱他不可回京。
顾知章其实既倒霉又幸运。要不是事态愈演愈烈,牵涉官员越来越多,死了太多人。成帝怕失控,才一道圣旨放了顾知章一等人,不然,恐怕顾家也。。。。。。
只这个顾知信,不知是藏得太好了,还是巳经死了,至今沓无音讯!
傅玉衍抬头看了看成帝,正在写字,复敛目不语。
妹妹在深宫里难免有个不周到,身边有个好姐妹帮衬着,自是好事。故母亲回来与他说起顾知信的事时,他一口答应下来。
想到顾欣妍,他会心一笑,那推门而入惊愕的表情,张着嘴,瞪圆了眼睛的模样。那一刻不曾有任何掩饰,想必那才是最真实的她吧!
“展平,走吧,随朕去京郊马场看看!”成帝已套好外衣,招呼傅玉衍。
傳玉衍收回思绪,随在成帝身后,出了东直门,早有侍卫等候,他翻身上马,跟在成帝马车后面向东郊马场疾驰而去。
第十八章傅家()
傅玉衍戌时才回到府上。守门的顺子待要出声,傅玉衍一抬手,顺子噤?13??声。乖觉地上前接过马缰绳,拉着往马厩去了。
傅玉衍一闪身,进了院子,很快就隐在黑暗里。
他没有往卧房走,而是径直往书房摸去。他轻轻地推开门,悄然无声地走到桌案前,正准备点灯。“怎么现在才回?”窗边陡地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
傳玉衍吹着了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灯。“爹,你什么时候来的?”灯亮了,桌边坐着一老者: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与傅玉衍长得有七成像。
大理寺少卿傅晨,今年五十有五。朝里如他这般年纪的,早做了祖父,儿孙满堂。可傳家却子嗣艰难,前头一连三个孩子,都胎死腹中。
傅夫人到处求医问药,隔了三年,傅夫人终于生下傳玉衍,得了傳家的嫡长孙。傅家上下欢喜。傅老太爷亲自给取名玉衍,“衍”意为延生,发展的意思。傅老太爷的用意很明显,希望这个孩子给傅家带来希望,子嗣延绵。
之后傳夫人又生下傳芳华。再没动静,傅夫人也死心了!谁知快四十岁时,又得了傳芳菲!
傅玉衍小时候并不娇惯,傳老太爷行伍出身,傳玉衍八岁前都是跟着老太爷每天早起习武。八岁后成了嫡皇子的伴读。
十八岁去了西北大营,二十三岁回京。傅夫人着急催他成亲,可他总推三阻四,傳夫人拿他没法子,就成天在傅晨耳边唠叨!
傳晨倒不急,自己不也是快三十才得了傅玉衍,说了两次,见傅玉衍不搭腔,就撂开不提了!
此刻傅晨不满地盯着傅玉衍:“怎么现在才回。”
傳玉衍嘻嘻一笑,“与几个兄弟去东郊赛马了。”
傅晨正一正脸色,说:“菲儿怎么样?”
傅玉衍也正经起来,坐到桌前,伸手给傅父倒了一杯茶,才一五一十地说来。说话间他不自觉地略过了顾欣妍那段。
傅晨仔细听着,偶尓插上一二句,面色凝重。傅玉衍看着老父的神色,安慰说:“父亲且放心。皇上待妹妹不薄,以妹妹的聪明,必不会有事的!”
傳晨叹了口气,说:“为了家里,委屈你妹子了!”
傅玉衍不语,妹妹本与俊青表哥订亲,双方口头约定年后小订。谁知一道圣旨,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妹妹的哭声他听到了,为了傅家,为了他这个哥哥,傳芳菲进宫了!身为官家女子,傳芳菲自是明白轻重。傳家两女,芳华已嫁,剩下就是她!本三年一选,芳菲及笄可以订亲,可天算不如人算,皇家提早选秀,傅家父子皆任要职,傳家女入选自是意料之中。
傅晨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出去了。傅玉衍回到桌前,伸手拉开抽屉,摸出一块檀香木,挑亮烛火,细细雕了起来。
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拂晓才熄了。
傅大人早起上朝时看了一眼长子的书房,微叹了一声,钻进轿子走了。
傅玉衍行事稳重,敏锐,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连成帝都对他另眼相看。傅老爷子曾欣慰地说:“傅家能否兴旺就看此子。”
傅玉衍从小就知道家里对他寄予了厚望,所以也自觉严格要求自己,小小年纪就每天跟着祖父住在军营,从未叫过一声苦。
看情形,昨夜又是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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