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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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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发展是:从超市离开,两人去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是女方选的,情调浪漫。
一杯咖啡耗了个把钟头,续第二杯咖啡时,女方做了一件让男方意想不到的事情,女方向男方求婚了,女方宣称男方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的笑容充满了魔力。”眼镜男再次强调,“即使知道这样很不妥,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她五点五十八分和我求的婚,只给我一分钟考虑时间,六点,我们离开咖啡馆,六点半,我在一家珠宝行买了对戒,六点三十五分,她无名指上戴着我送的戒指,那家珠宝行还负责定制结婚请柬,于是”
于是,男方因无法抗拒女方充满魔力的笑容,委托了那家珠宝行定制结婚请柬。
负责结婚请柬的工作人员承诺次日中午十二点前完成所有结婚请柬。
离开珠宝行,两人去了酒店。
两人去了酒店?顾澜生把酒瓶重重往柜台上一搁。
眼镜男脱下眼镜看他,显然被吓了一跳。
“继续。”顾澜生说。
两人去了酒店,次日上午九点,他们在当地婚姻登记所完成婚姻登记备案,这一切就发生在她和他求婚的十五个小时之后,甚至于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一切就像一场都市爱情童话,我们在城市的角落对彼此一见钟情,在把她带回家路上,我是这样想的。”眼镜男嗟叹。
如果说,开始是一场都市童话的话,那么这场都市童话的后续就是一场灾难。
眼镜男推开自家房门时,赫然看到家里多了几名不速之客。
几名不速之客为年纪在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壮汉,一个个面无表情。
壮汉中唯一的亚洲面孔给了他一张婚姻放弃文件,让他在文件上签字。
眼镜男猛喝了一口酒,说,我在文件上签名了。
眼镜男开始说的那些已经让顾澜生跌破眼镜,而后面的事情发展跌破眼镜已是不足以形容其之离奇程度。
“你一定以为这些都是我因为无聊编来打发时间,我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当我在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时,她就在一边看着,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想我的行为一定让她很失望,但是,当时我没得选择,”眼镜男触了触自己后脑勺,“两把枪指着我的头,我没理由”
眼镜男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再继续剩下的话,顾澜生猜他想说的是什么。
理解,那只是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没必要为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断送生命,即使她西瓜红的衬衫很可爱;即使笑起来很迷人;即使他和她刚刚完成婚姻登记备案。
事情最后还有一个尾声,其实指着眼镜男的那两把枪都没有装子弹。
“她之前告诉我的,可我没相信她的话。”眼镜男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当时她的样子让人心碎”
从壮汉手中夺过枪,枪口顶住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咔嚓”“咔嚓”个不停,和“咔嚓”声混在一起的还有她的笑声。
咯咯笑个不停,咯咯笑着离开他的家。
女孩离开的五分钟后,那几个不速之客也迅速从他家撤离,再之后,珠宝行的工作人员拿着一叠请柬登门。
“这一切就发生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眼镜男捶胸顿足。
三天后,眼镜男才从那印着施耐德和菲奥娜的请柬中确认到,这件事情真真实实存在着,穿西瓜红衬衫的女孩的的确确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几天后,眼镜男账户多了一笔钱,值得一提地是,这笔钱和他买戒指请柬等等等加起来的花费差不多。
顾澜生粗粗算了一下,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自己账户会多出了三千欧。
眼镜男把收到的钱给了慈善机构。
“把那些钱捐出去后,我的心情才好受一些。”他说。
眼镜男讲完他的事情,那瓶酒也喝完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一位朋友,我这位朋友说我是在胡扯,你也和他一样对吧?”眼镜男问。
现在顾澜生比较关心的是
“你说你们去了酒店?”凑近问。
眼镜男很快反应过来:“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天我们没住在同一个房间,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一看就不是随便的姑娘。”
喝了一杯咖啡就向男人求婚,还说不是随便的姑娘,顾澜生心里嗤之以鼻。
“那接吻肯定跑不了。”顾澜生说这话时,脑海在回放她靠在门框和他说晚安时嘴唇红艳。
“没有。”
没有接吻甚至于小手也没牵过,期间有一次他想去牵她手但被她甩开。
“现在想想,她看起来就像是在和我玩一场游戏。”眼镜男以这样一句话来总结那段维持不到二十小时的婚姻。
眼镜男走了。
超市就只剩下顾澜生一个人。
问信不信眼镜男说的话,他也不清楚。
他亲眼看到那两人一起离开超市;她连续两天没和他联系;他银行账户多出的三千欧;家里的三个针孔摄像头。
这些串联起来让顾澜生觉得,他的那位客人还是少惹为妙。
五月,顾澜生结束超市夜间店员的工作,他拥有大把大把的周末时间睡懒觉玩游戏逛图书馆泡酒吧。
伴随着恢复的周末时光,一切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
六月中旬,顾澜生收到一张来自于哥本哈根的明信片。
明信片图案为哥本哈根着名的小美人鱼雕像。
明信片背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顾澜生,如果某天你家里的门铃响了,你打开门看到我时,请不要太过于惊讶,我也许只是太过于想念酸菜包子的味道。
这行字用中文书写,字体娟秀,落款人为——戈樾琇。
戈樾琇。
顾澜生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
赫尔辛基的六月,街道公园生机勃勃。
刚刚完成和房东继租的顾澜生走在新绿初萌的林荫小道上,走完林荫小道再穿过一条马路就是那家中餐馆了,他在这家中餐馆买得最多的是酸菜包子。
那家中餐馆要招收一名送餐人员,他也许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和中餐馆的师傅学做酸菜包子。
戈樾琇。
名字不错,顾澜生迈开脚步。
………
二零一五年,初夏,南非,约翰内斯堡。
张纯情站在位于约翰内斯堡市中心的那幢大厦下抬头仰望。
它像一座丰碑直插云霄,天空土地街道一一被浓缩到大厦的玻璃墙上,让每一个想靠近它的人渺小如斯。
五分钟后,张纯情将进入这幢大厦,七分钟后,直达电梯会把她送到这幢大厦最高楼层,二十分钟后,她将准时出现在sn能源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里。
sn首席执行官中文名叫宋猷烈。
宋猷烈。
张纯情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在这片领土上,宋猷烈还有另外一个雅号——诺维乔克。
诺维乔克,神经毒剂,由前苏联研发,被联合国列为化学武器,其危险程度和杀伤力仅次于原。子弹。
第19章 诺维乔克()
二零一五年;初夏;南非,约翰内斯堡。
张纯情站在位于开普敦市中心那幢大厦下抬头仰望。
这幢大厦四十六层;为南非第三高楼;第二十层到四十六层是sn能源的写字楼;sn能源有三千八百名职工在这幢大厦办公,其中就包括sn能源首席执行官宋猷烈。
宋猷烈;这个名字对于张纯情来说并不陌生。
打一开始,她曾经用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
但没用;镶在墓志铭上那名青年男子的笑容已经泛黄,宋猷烈还是好好的;甚至于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好。
逐渐;恶毒诅咒变成了宛如对亲人的昵语“宋猷烈,你要活得好好的。”诅咒宋猷烈断胳膊断腿已经无法抵消张纯情对他的怨恨。
宋猷烈大部分时间都在南非;于是,张纯情在妈妈一位朋友的推荐下成为南非城市报一名实习生。
每天;每天,张纯情总是对杜立新说“哥哥;请帮帮我。”“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终于——
一个礼拜前;城市报得到一次采访宋猷烈的机会,负责采访宋猷烈的是报社最有经验的科莱;随行者还有贝拉。
贝拉和张纯情是校友;比张纯情高两级;比她早一年半来到约翰内斯堡,她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从蛋糕分着吃到衣服换着穿,贝拉也是杜立新葬礼唯一非亲属关系人员。
确认采访消息后,张纯情马上打电话给贝拉。
直到两天前,贝拉才答应她的要求。
昨天,通过简短采访模拟测试后,报社更新了告示:前往采访宋猷烈的随行记者从贝拉改成张纯情。
随行记者字面上好听而已,其实干的是小跟班的活,提提包,跑跑饮水机帮忙做做笔记。
两个半小时前,公寓房间,张纯情在化妆时贝拉推门进来,拿起化妆纸不着痕迹擦了一下嘴唇,把口红放进包里。
贝拉开门见山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拜访那辆koenigseggcc8s的主人。”张纯情只能再重复一次,之前她已经在电话和贝拉解释得很清楚了。
贝拉看着她,看看这眼神张纯情转过身去,来到窗前,她得透透气。
“may,”贝拉叫着她的英文名字,“你很漂亮。”
“谢谢。”看着自己投递在窗户玻璃上的脸,在化妆品的堆砌下看起来好像是有几分姿色。
“你漂亮开朗,你很受异性欢迎,很多亚裔男生都想和你约会,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吗?‘may的笑容充满感染力,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好’。”
may中文发音为“梅”,英文译释:五月的女孩。
这个英文名字是妈妈来到英国后给她取的。
母女两初到大不列颠时恰好是英伦的五月,妈妈给她取了“may”的英文名字,希望她们能有个好的开始。
离开中国那年,她六岁,有个叫杜纯情的中文名字。
伴随一纸离婚文件,杜纯情变成张纯情,妈妈姓张。
杜纯情变成张纯情,而杜立新还是杜立新。
杜立新真是一个早熟的孩子,妹妹总是生病,妹妹太瘦了,妈妈有收入不错的工作,妹妹跟妈妈过肯定会比跟着爸爸好。
于是,他选择没有工作的爸爸,在妹妹离开前偷偷把零钱罐放进她行李箱里,假期打工也是为了兑现离别时对妹妹的承诺,等他有能力了每年到伦敦陪妹妹过生日,从杜立新十八岁起,这已经成为一种惯例。
这个惯例在二零一二年戛然而止,以后每年张纯情永远也等不来杜立新。
那个叫做杜立新的年轻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整整躺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里没人走近看他一眼,任凭他僵硬的身体被雪花覆盖。
冷吗?哥哥?很冷吧?哥哥。
从此以后,摩尔曼斯克在张纯情的回忆里是一座永远都在下雪的城市。
在那座城市,她还亲眼见到自己爸爸低着头哈着腰跟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后。可笑地是,中年男人是肇事者的律师。
那一刻,世界呈现出极其怪异的形状。
更可笑的为:她和那座城市的人们一样只能透过网络、电视、媒体去了解事件发展。
最后,她通过电视看到肇事者在律师的簇拥下从正义女神雕像下走过,作为死者家属她唯一获知的消息是,肇事者的中文名字叫做宋猷烈。
这还是一名中驻俄大使馆工作人员偷偷告诉她的。
宋猷烈!现在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头上时,张纯情已经不会被气得发抖,映在玻璃窗上的那张脸也是一派平静。
相信,在见到宋猷烈时也不会起任何波澜。
和脸一样平静的还有声音,声音一如既往:“贝拉,你想说什么?”
“may,宋猷烈不是为了博取你笑容而在草坪上连翻跟斗的同级生;也不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座位早早去讲堂占位的高年级生;更不可能是,把焐热的咖啡连同音乐剧票递到你面前结结巴巴问你什么时候有空的低年级生。”
这会,张纯情终于知道贝拉话里的意思了。
转过头去,笑着糗她:“这报复方法太老土了。”
贝拉把一张照片放在化妆台上,用很是严肃的语气告诫她:“如果是我想的那样,那么,擦枪走火的几率远比复仇几率大。”
是吗?张纯情瞄了化妆台上的照片一眼。
那是宋猷烈出席公共场合寥寥几张照片中的一张,这张照片张纯情也有,照片中的男人年轻英俊,可以凭着一个举手一个投足轻而易举俘获万千女性的青睐。
抛去贝拉的那个假设不谈,张纯情心里不无郁闷:“你觉得我会被那张漂亮脸蛋迷得神魂颠倒?”
贝拉没有说话。
“我猜,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人是你,”张纯情调侃自己好友,“所以,你理所当然以为我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说到后面,抑制不住笑出声,贝拉好像忘了这个世界还有杜立新这个人,再有
“不要忘了,我十八岁就在时尚杂志社打工。”张纯情提醒贝拉。
这家时尚杂志总部设在伦敦,时尚界的带头大哥,张纯情见过的漂亮男人一茬茬,什么类型的漂亮男人她没见过,她可以做到在给这些男人穿衣服时,一字不漏把新之助小朋友和美伢女士各种各样的搞笑对话一字不漏回忆一遍。
“好了,”用手把贝拉的嘴角扯出微笑的形状,“别担心,我真的只是去见见哪辆koenigseggcc8s的主人,假如有机会的话,我就说一些让他倒胃口的话,仅此而已。”
八半点,张纯情离开公寓。
宋猷烈的采访就约在十点十分,十点半宋猷烈要飞开普敦,只有二十分的采访时间,这也是城市报近年采访的名人中时间被缩到这么短的,看看,多骄傲,南非总统都给了三十分钟。
但没关系,这期采访会成为当月主打,报社已经提前拟定多加五万本的份额,这还是保守估计,有着漂亮脸蛋的商人总是比有着漂亮脸蛋的艺人更受女性欢迎,即使她们对财经一窍不通,但不妨碍她们把印有宋猷烈脸蛋的刊物抱回家当成收藏品。
更何况,宋猷烈年仅二十一岁,年仅二十一岁就成为sn能源首席执行官,虽然这位对外号称只是临危受命,暂时代理这个职务,但谁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让女士们津津乐道的还有:宋猷烈零绯闻。
今天,张纯情不需要到报社去,她要在十点之前赶到宋猷烈办公处和科莱会合。
九点四十分,计程车停在宋猷烈办公处大厦前,下了计程车,张纯情就接到科莱电话。
科莱在电话里说他遭遇到堵车,可能会晚点到达,让她看着办。
“好的,我明白。”毕恭毕敬说着。
这听起来很像是一通救急电话。
堵车?每年都入选南非十大杰出媒体人的科莱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张纯情心里嘿嘿笑着。
相信,科莱现在正忙于和自己夫人解释,说要连夜加班的人为什么却一大早出现在年轻姑娘公寓里,让科莱夫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位年轻姑娘还是自己的学生。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学生暗地里有一腿”想着都头疼。
此时此刻,科莱夫人一定打从心里感激清晨的那通署名电话,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会被蒙在鼓里多久。
科莱夫人来自于南非望族,所以科莱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安抚自己夫人。
张纯情仰望那座大厦,目光停在大厦的最高楼层。
这一刻,来之不易。
九点四十五分,张纯情走进大厦,找到了sn能源办事点,在前台人员指示下进入电梯房,这幢大厦有数十家企业在这里办公,每部电梯人满为患,这些人抢电梯可以算上一绝。
张纯情跟着那些人从这部电梯来到另外一部电梯,最后稀里糊涂地被挤进那扇旋转门。
进入那扇旋转门,光线瞬间黯淡下来,第一时间张纯情看到那两扇正缓缓关闭的电梯门。
整个身体扑了过去,脚压在电梯门线上,电梯门应声再次开启,张纯情以一种类似撞墙式动作跌进电梯里。
面对电梯门,背贴电梯墙,直到电梯门关闭,张纯情这才敢于吁出一口气,
好极了,终于进来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检查怀里抱着的资料有没有因为抢电梯而丢失。
资料是她花了几个钟头整理的,众所周知,宋猷烈接受采访时有两大原则必须遵守:不接受拍照;不能开录音器。
资料一样也没丢。
张纯情再吁出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发现到不对劲,电梯很大,这么大的电梯却只搭乘两个人,一个是她另外一个是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子。
会不会张纯情眼睛在电梯周围来来回回找寻。
一般大企业都会设立等级不同的电梯,普通职员一级;高层人员一级;boss用的是专属电梯。
张纯情没找到电梯等级标签提示,所以,她不是误打误撞进入高层人员电梯,一般进入这种电梯常常会被不客气请出去的。
思想间。
“几楼?”用的是英文,英文发音很标准。
英文发音标准还是排在其次,排在英文发音之前的是——
声音很好听。
这是一个好听的男性嗓音。
这世界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标签,迷恋手的被称之为“手控”;迷恋容颜的被称之为“颜控”;迷恋声音的被叫做“声控”。
张纯情有一个秘密:对声音着迷。
一开始是痴迷于田园里虫子的叫声;到月夜里潮起潮落声;再到风声雨声,最后,是人类的声音,在沙沙的磁带生中或高亢或低沉,或伤感或愉悦,欢畅时是潺潺流水,痛苦时如原野中孤独的兽。
少女时代,张纯情最喜欢带上随身听在夏夜爬上屋顶,一遍遍听那些经典电影台词。
从心灵捕手河畔上教授满溢忧郁的“但你从未亲临战,未试过把挚友的头拥入怀中,看着他吸最后一口气,凝望着你,垂死向你求助”到死亡诗社英姿勃发的少年跳上课桌,对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声情并茂:“哦,船长,我的船长。”
“几楼?”
真好听,这声线是她喜欢她爱的。
声音好听,背影也好,高大挺拔,是让女孩子们想脸贴在他背上,手绕过他的腰,和他安静诉说的背影。
想象着某年仲夏夜,从窗户爬到屋顶,面对这满天繁星,耳畔是“哦,船长,我的船长”少年清透嗓音如春风沉醉。
一时之间,说不清是来自于磁带,还是来自于眼前。
凝视着那个背影,声音好听背影好看,也不知道脸长什么样。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
一直背对她站着的年轻男子缓缓回过头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悄悄找到了一个空间,像一缕清风像一缕烟云溜了进来,内心有小小的慌张和着小小的雀跃,如有一头莽撞的小鹿在这块踩一下又在那块踢一下。
记不清是在那里看的:爱情是一名机会主义者,在你独自哭泣时递上纸巾的那个人让你瞬间怦然心动;大冬天身着单衣的你在寒风中备受煎熬,有人脱下外套,你穿上那人的外套,看着那人在寒风中前行,你发自内心:真帅啊。
“船长,我的船长。”还在心头上徜徉,那人缓缓回过头来,眼眸深邃。
声音好听,背影好看,脸蛋更是无与伦比,在心里由衷地赞叹着,眼睛直勾勾的。
然后
“几楼?”
好听的声音近在咫尺。
定睛一看。
张纯情手一抖,一个小物件轻飘飘从文件夹掉落下来,本能伸手去接。
这一伸手,怀里的文件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真让人头疼。
第一时间,张纯情目触到地是躺在自己脚边的照片,那是贝拉之前放在化妆台上宋猷烈的照片,也许是她离开时太急,照片被随手放进文件夹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那些暗地里记挂宋猷烈的女性一样。
弯腰。
有人比她更早捡起照片。
捡照片的手让张纯情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造物者把这个世界最好的都嘉奖给了他。
照片递到她面前。
“谢谢。”张纯情嘴角堆出了笑意,双手往前迎上。
这一次,是正面角度。
电梯光线足够,灯光线条和电梯描金花纹交叉辉映,横向斜竖垂直每一缕都流光溢彩,但每一缕光都远远不及这个人眉梢眼底的神采。
张纯情后退一步,足足瞅了那张脸三秒,再低下头去看那人手上的照片。
一位见过宋猷烈的同行曾经说过,宋猷烈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百倍。
的确是那样。
接过照片。
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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