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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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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枪的手有点抖。

    闭上眼睛。

    心里倒着默念,从三到一。

    眼帘再度掀开。

    “你想做什么?”这次开腔的是靠近戈樾琇左手边的那张亚洲面孔。

    对上迎面而来的咄咄目光,轻声吐出:“你猜?”

    “你”那位身体往前倾。

    戈樾琇加大握枪力度,枪嘴直逼得小美人太阳穴处的青筋凹出。

    原本打算出头的那位只能作罢,乖乖回到原地。

    电梯箭头在快速上窜着,四十五层楼已经走完一半,这个不透一丝风的方形盒子里,静寂如死,假如把它横着放的话,那么它就是一口棺材模板了。

    戈樾琇在心里碎了一口,晦气。

    要知道,现在她是在和时间和造化赛跑,跑不过了她也许就吃不到顾澜生做的酸菜包子。

    很奇怪,顾澜生做的酸菜包味道也不见得多好,可她就是喜欢,隔一段时间没吃就会浑身不对劲,想方设法千方百计一定要吃上一口,只有吃上一口了心才踏实了,嗯,还在,还是那个味道。

    没变,一切都没有改变。

    戈樾琇讨厌改变。

    四方盒子气氛太沉闷了,戈樾琇觉得也许可以尝试一点轻松话题,大家都是年轻人,握枪力道稍微松开一点点,这个讯息马上被抓住。

    “前台工作人员一定告诉过你,几天前有一名自称怀了宋先生孩子的女士找到这里来。”宋猷烈的绯闻对象说。

    懒懒从鼻腔哼出一声。

    “昨天,宋先生秘书办公室接到这位女士的致歉电话,她是因多喝了几杯才做出蠢事,这通电话让她的十五天行政拘留变成六小时的社区服务令。”

    这个时间点戈樾琇很讨厌拐弯抹角的话。

    “你想表达什么?”问。

    “醉酒行为追究起来也就是一个过度骚扰罪,阁下现在的行为到了法庭上就是持枪挟持人质,罪名一旦成立,起码接下来至少十年里时间里,你不能到美容院去做头发。”娓娓道来着。

    只是,还没讲到主题,这次戈樾琇连回应都懒了,直接用枪嘴表达自己的不耐烦。

    “假如说,你和那个醉酒女人一样也是喝醉酒的话,我想在电梯门打开前我还可以帮助你,我以前也留长发,长度和你差不多但没你漂亮,那时,我很想像你一样,把发尾烫成芭比娃娃卷,只是我受不了烫发水的味道。”顿了顿,“和你说这些是想表达,我不讨厌你,即使你用枪指着我,我明白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刻。”

    这近乎套得可真是不留痕迹,在套近乎中又适当赞美了她的头发。

    “你要怎么帮我,很多人看着我用枪指着你的头,我猜现在他们已经报警了。”戈樾琇语气不无担忧。

    “假如指着我的是一把玩具枪的话,那就构不成持枪挟持罪,这只是一出闹剧而已,你参加朋友的换装派对,在派对上你喝了很多酒,酒精让你产生荒唐的念头,你把一把玩具枪放进包里,你希望能借助这把玩具枪见到心仪的男人。”

    “看,这不是闹剧是什么。”

    宋猷烈的绯闻对象还真是——

    机灵、反应快、心思缜密、富有创意、优点一箩筐,怪不得能成为最受约翰内斯堡人欢迎的外国面孔之一。

    假如绯闻是真的话,宋猷烈的眼光还算可以。

    电梯墙上升的箭头已往三十层以上冲。

    看了一眼宋猷烈的绯闻对象,压根没半点洋洋得意之情,戈樾琇在心里骂了一声真扫兴,这位假如脸上哪怕有一丝丝洋洋得意之情,事情都会有趣上一点点。

    “您能把枪稍微移开一点点吗?”一番推心置腹后,那位细声提出请求。

    “不能。”冷声回答。

    “或许,我刚刚的话您需要再考虑?”

    “不需要。”

    “那”

    “我没有喝酒,也没去参加朋友的换装派对。”一字一句,这样说够明白了。

    这话迅速惹来亚洲面孔女人抗议:“你是我见过最不识好歹的人,也只有may才会想帮你这样的人。”

    帮她?难道不是帮她自己吗?被枪顶着太阳穴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片刻。

    “直觉告诉我,这事和我没关系,能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绯闻对象如是说,如是问。

    直觉还真准。

    “看在头发的份上吗?”戈樾琇嗤笑,“看来你很好奇,这份好奇是不是因这件事情牵扯到宋猷烈。”

    沉默。

    看来她猜得没错了。

    “至少十年不能到美容院去弄头发的确是一件糟糕事情。”自言自语道,身体稍微往前倾,低声说,“所以,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危险只是暂时的。”

    目光注视着电梯操作板,已经冲到四十层。

    还有一点点时间呢。

    “还有,”稍微提高点声音,“谢谢你提供的玩具枪点子,要当真有人报警,我会让宋猷烈按照那套说法打发警官们。”

    太阳穴处再度凹起的青筋让她不注意都难呢,这回她可没有加大握枪力度,看来小美人对她的甜莓有好感。

    也许,已经不仅是好感。

    再凑近一点点,问:“亲爱的,那么现在,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用枪指着你的女人和宋猷烈是什么关系呢?”

    沉默。

    那颗头颅企图想转过来看清用枪指着自己的女人长相。

    不要命了吗?枪嘴第二次往太阳穴皮肤表层陷入。

    “may,”一边传来了惊呼,“我求你什么都不要做。”

    惊呼声伴随着那声“叮”电梯终于完成它的使命。

    四十五层到了,电梯门缓缓展开,从一条细细的缝到宛如一扇天窗,电梯外——

    没有大批保全人员,也没有大批专业人士,更没有宋猷烈。

    电梯外空无一人。

    先不谈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这个光景会不会让小美人心里失落,毕竟,几天前二人还共度良宵。

    从电梯走出的只有戈樾琇和宋猷烈的绯闻对象,电梯会把剩下的六人送回一楼,这短短五分钟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出惊魂记。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枪嘴没有离开小美人的太阳穴。

    空无一人的走廊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戈樾琇现在没闲暇心情是思考,空无一人的走廊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期间,戈樾琇和宋猷烈的绯闻对象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她带领她找到通往这幢大厦最高楼层的电梯,打开电梯,走进电梯。

    电梯门再次打开,第四十六层楼到了。

    总裁秘书室就设在电梯拐角处,数十步距离而已。

    从带领她找到四十六层电梯,到电梯打开这极短时间里,无一都不在告知着戈樾琇,被自己用枪指着的女人和宋猷烈关系匪浅,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这女人一次次往宋猷烈办公室跑。

    秘书室为半开放设计,百叶窗墙一半拉上一半没拉上,两名职员正埋头办公,对于办公室外的两个人影毫无察觉。

    从电梯门打开没看到宋猷烈戈樾琇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甜莓小时候就是一个阴谋家,给女主人洗画具给男主人擦猎。枪等等讨好人的事情总是做得不露声色。

    眼下对于宋猷烈来说,让sn能源继承人继续隐身才是上策,换言之,对于一名意在夺权的人来说,现在还不是撕破脸时候。

    宋猷烈的办公室一眼在望。

    不,严格说来,是戈鸿煊的办公室,在公共场合,宋猷烈没少假惺惺纠正他现在只是sn能源的代理总裁。

    站在办公室门口,示意小美人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落在檀香木制作的门板上,低沉浑厚。

    从门里传来的那声“门没锁”熟悉得像日日夜夜在耳边,又陌生得分不清是今生还是来世。

    两只手同时落在门把上,一只手来自于戈樾琇,另一只手来自于宋猷烈的绯闻对象,先松手的是宋猷烈的绯闻对象。

    还算识时务。

    从太阳穴处的枪移到后脑勺:“身体左转,往前踏步,在这扇门关上前不要回头。”

    那女人往走廊尽头反方向踏出一步,落在门把上的手发力。

    发力,旋转,侧身闪进,关门,反锁,一系列动作快而利索,让戈樾琇心里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口哨。

    确信那扇门从外面无法打开,把枪往地上一丢,转过身,转身同时她还完成撩起垂落于胸前长发的举动。

    也不知这举动看在宋猷烈眼里够不够风情?

    之前,宋猷烈可是放话了,最好不要有求于他,倘若有求于他的话,起码要有卡门的万种风情。

    卡门,法国作曲家乔治曲下风流美艳的舞娘。

    对于这个人物,戈樾琇并不陌生,相信宋猷烈亦然。

    并不是戈樾琇对于这号人物有多欣赏,而是处于在十几岁年纪里对于情和色的好奇,至今戈樾琇还记得作曲家对于卡门出场的一段描写:

    她穿着一条很短的红裙子,露出不止一个破洞的丝袜,脚穿一双小巧玲珑的红色摩洛哥鞋,她推开披肩露出浑圆的肩膀,衬衫上有一大束金合欢,嘴里也衔着一支金合欢,她往前走着,腰肢扭来扭去,像一匹发情期的母马。

    以前,为了惩罚宋猷烈背着她给妈妈小姨念诗,戈樾琇没少让他用挪威语给她念卡门多处露骨的片段,以上那段也是其中之一。

    光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彼时间他在念那些片段时心里有多么的不乐意,这足以成为他成长阶段的耻辱。

    现在,小阴谋家长成大阴谋家了。

    而今,机会来了,还是昔日羞辱自己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遗憾地是,时间过于匆促,戈樾琇不知道去哪里找金合欢的衬衫和火红的摩纳哥鞋,旅行袋里就只有她上次混入成人趣味派对的衣服,裙子够短衣服领口尺度还行,而那时烫的卷发也还没拉直。

    从一路走来那些男人的目光,想必,她现在衣着打扮和性感应该搭上一点点边。

    余光中捕捉到立于文件柜处的那抹修长身影。

    那么

    撩起铺在胸前的长卷发,撑起肩膀,弓着臂弯,像卡门出场时一样,把手插在两边腰侧扭着腰往前走。

    记住,要像一匹母马。

    对了,她嘴里没有金合欢花。

    但,没关系,她有雪白的胸脯。

    看,那么白花花的一片伴随她拿腔拿调的脚步像海浪的波纹,相信这一现象看在男人眼里足以让他们瞳孔放大。

    只是,她的甜莓不像公共场合上善于发现目标的男人们。

    所以,这让戈樾琇总是感到很头疼。

    伴随扭来扭去的脚步,眼前视野逐渐开阔。

    那立于文件柜一侧的人影以一种静止的姿态。

    好久不见,宋猷烈。

    继续扭腰往前移动。

    勾起唇角。

    宋猷烈,现在,贯穿你所有成长阶段如梦魇般的人物有没有让你感觉到快活感,看呐,那是贺竺的女儿,她现在看起来和她妈妈一副德行。

    风雨交加的夜晚,戈鸿煊用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用的是想把她的头颅从肩膀上摘走的力道,但语气却是用羽毛挠痒痒的力道,导致于她还以为爸爸是在和她玩万圣节摘南瓜的游戏,她的脑袋就是那颗南瓜。

    咯咯笑。

    那道雷电以战斧式把天空劈成两半,那句话轻轻落在她耳边。

    “你妈妈在没嫁给我之前就是一个婊。子,你也是,你也是一个婊。子。”

    这回忆来得真不是时候。

    睫毛沾到雾气,嘴角处倒也笑得欢。

    宋猷烈,你看看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婊。子。161

第29章 好久不见() 
睫毛沾到了雾气;几个眨眼;眼前回归清明。

    那立在文件柜一侧的人影穿着白色修身衬衫,半挽衣袖。

    往那个身影移动。

    更近了。

    近到可以看到他白衬衫下,平静起伏的胸腔。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眉是微敛着的。

    戈樾琇心里嗟叹;她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哑然失笑;不止这一刻;一直以来宋猷烈对她都是心里不满意的。

    若细说从前;一百人中一定有九十九人对她说:这是你咎由自取。

    是,是;都是她的错。

    现在,她这是服软来了。

    停在宋猷烈面前;两人就只隔着一个脚步的距离。

    怎么眉头还没松开呢?

    彼时。

    她讨厌他皱眉;在他皱眉时她总是会用手指一次次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皱眉就代表一个人心里不快活。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能不快活呢?即使不快活也只能放在心理。

    也有她动手都没办法的时候;那时她就会告诉他;以一种很亲昵的语气说阿烈;我要去告诉小姨,我昨天晚上又不小心走错房间了。

    于是,少年敛着的眉头逐渐松开;掉过头去看窗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世界在他眼中似乎变成一种静止状态。

    这种时候,偶尔她把耳朵贴在他胸腔处,想知道这个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会不会有心跳。

    此时。

    眼前的人高自己可不仅是一个头,现在再去抚平他眉心处的纹路,想必要费上一些功夫,戈樾琇踮起脚尖。

    嗯,这样好点。

    缓缓伸出手,指尖即将触到他眉角时缩了回来。

    他正在看着她,眼神就像从前诸多时候,面对她时选择去看窗外一样,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晴天阴天雨天,沉静缄默。

    俨然,他现在是把她当成是窗外的风景。

    缩回手,嘴角一扯,那句“宋猷烈,好久不见”轻飘飘从她嘴角处溜出。

    无任何反应。

    翅膀硬了,翅膀硬了,戈樾琇心里唠叨个不停,从宋猷烈满二十岁后类似这样的唠叨越来越多。

    一唠叨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戈樾琇勒令自己闭嘴。

    现在不是斗气要强的时候。

    现在是服软的时候。

    对了,卡门。

    双手举到头上,交叠,半垂眼帘,脸部角度朝下呈现四十五度角,挺胸收腹,腰肢伴随交叠的手掌波浪蛇一般摇摆,舞娘们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向客人展现自己曼妙腰肢。

    “宋猷烈,我像不像卡门。”微启双唇,问到。

    “你比卡门还要好看得多!”

    你比卡门还要好看得多,咧嘴笑,要从宋猷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可不容易。

    但!

    下一秒,戈樾琇就觉得不对劲,声音并不是来自于宋猷烈。

    循着声音源头。

    办公室不止宋猷烈一个人。

    手迅速垂下,转身,把领口往上拉,再把头发拨回胸前,裙子太短了,扯了几下也就只勉勉强强包住臀部。

    算了,都这样了还装什么?

    戈樾琇回过身。

    宋猷烈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这是一张经常出现在八卦杂志上的面孔,看客们闲暇时间喜欢讨论他的换女友速度,可见该位老兄的花心程度,但这并不妨碍女人们对其投怀送抱,这位外形谈不上出色,但好在自身能力足,三十岁被冠以“科技新贵”之美名。

    科技新贵行为桀骜不驯,干过最疯狂的事就是为了球场的座位买下整支球队,是欧洲五大联赛之一的球队。

    红酒杯配游艇杂志,显然,这二人在戈樾琇出现之前并不是在谈公事,这二人更像是在出演一出老友记。

    她的甜莓怎么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心里发牢骚可肢体语言没闲着,对于一名自由媒体人来说,这样的人自然得巴结,sn能源以后当真被宋猷烈占为己有,她还得靠这个职业混口粮。

    这位科技新贵好像叫库班来着。

    手往着那位面前伸,附上奉承话:“上个月周末,我到贵球馆看球,那种体验简直可以用美不可言”

    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眼前已是空无一物。

    宋猷烈揽着科技新贵的肩膀,两人低头细语朝办公室门口走去,而她俨然成了空气。

    戈樾琇只能收回手,从背后传来开门声和“下次在一起喝茶。”“找个周末出海。”诸如此类的场面话。

    关门声响起。

    周遭安静极了。

    这次,戈樾琇确信办公室就只有她和宋猷烈两人,但站在文件柜一侧一动也不动的人换成她,而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变成是他。

    那束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像影像变焦镜头,从集中到逐渐涣散,究竟眼里捕捉到地是什么连她也不清楚了。

    但,耳朵却是无比活跃,耳朵把刚刚听到的精准传达给她的中枢神经。

    “下次在一起喝茶”“找个周末出海”的窃窃私语还有更低更轻佻的“口味有点独特”“等差不多了,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科技新贵话里头的意思大致是:这样的货色偶尔可以充当调剂品,等你玩够了就把她给我玩几天。

    戈樾琇心里很奇怪,在听到些话时为什么没上前给上一个巴掌。

    打完巴掌再如是告之:亲爱的,我现在是你脚踩着的那块地板的主人,如果那一巴掌还没让你缓过来,我就换一种说法,这是我爸爸的办公室,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对了,我只能给你提供楼梯。假如你因这个巴掌忿忿不平想讨说法的话,你的父亲大人会奉劝你,宝贝,忘了那个巴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是两兄弟,欺负哥哥等于和弟弟过不去,和弟弟过不去就是得罪哥哥,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

    戈樾琇在想,假如她真说出这番话,那个男人会不会青着一张脸从楼梯离开。

    答案是——不会。

    不是戈鸿煊名声不够大,也不是外公的影响力不足。

    假如当真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再说出那番话,也许会换来他哈哈大笑。

    笑完,说不定还会说出以下这番话:“比起你,从自称某国公主的站街女口中说出的‘之所以浓妆艳抹站在夜晚的街道只是想体验平民生活’更加可信。”

    十八岁时她也许会那样做,但二十六岁的她比谁都清楚那番话导致的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

    再说,那些都不是她的荣耀。

    而且,她还偷偷发过誓,要以比较像样一点的面貌出现在外公的生日会上。

    只是只是心里有那么一处角落暗淡得像回归尘土的灰。

    胸口一凉。

    下意识间,大力搁开正拨弄自己头发的手。

    宋猷烈近在眼前。

    四目相对。

    他的瞳孔映着自己此时的模样,一边头发已经被拨到肩膀后面,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即使之前已经把领口扯高了,但还是露出三分之一的球体。

    伸手遮挡。

    此举换来淡淡嗤笑声。

    “现在,想起自己是贺成周的外孙女了?”和嗤笑声一样轻浮的还有声音。

    戈樾琇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虽不是摩纳哥鞋但颜色也是红色的,高跟浅口配同色脚腕绸带,那系在脚腕处的绸带看着像火红的鸡冠花,艳、俗。

    “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作为一名特殊病患,不论从听觉还是洞察力都会比一般人厉害,我猜,刚刚库班的话你听到了?”

    继续看自己的鞋,心里想,还不错,宋猷烈有记住她的话。

    “坦白说,我之前还充满期待来着,这个狂妄的家伙会不会挨上一巴掌,但很遗憾”

    “宋猷烈。”快速打断他的话,抬起头,注视着那张脸,一秒、两秒、三秒,抬手,说;“好久不见。”

    三秒钟可以做什么呢?三秒钟足以让一个人从前尘往事中解脱出来。

    那声“宋猷烈,好久不见”很是诚恳。

    的确,他和她很久没见面了。

    挡住半边胸脯的手滑落,后移半步,以便于她这身行头在他面前清清楚楚,说:“你应该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

    落日变成晕黄色,朝落地窗前仆后继,从四十六层楼层上放眼望去,唯有远山,和远山并列于苍穹之下地还有眼前的年轻男子。

    “诺维乔克”坊间在谈及这号人物时总是得观望一番,再压低嗓音。

    周遭静寂如斯。

    不一样了,一切不一样了。

    这应该是戈樾琇不愿意出现在他面前吧?

    远山上是天空。

    以前,她是天空他是远山。

    但这一刻,戈樾琇心里清楚,一切倒过来了。

    戈鸿煊的亲信曾经和她说过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你还是sn能源继承人,到死的那一刻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但阿烈更适合当sn能源的管理者,sn能源是你和阿烈的,你要体会戈先生的良苦用心”。

    那声“戈樾琇”近在咫尺。

    初初,他唤这个名字时是带着一丝丝怯意和讨好;逐渐,她没能从他叫她时听出任何端倪;少年时期他极少叫唤她的名字,偶尔不得不叫也是附带着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而现在

    现在则是肆无忌惮。

    真是没礼貌的家伙,戈樾琇心里叹气。

    拿眼睛看他,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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