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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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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则是肆无忌惮。

    真是没礼貌的家伙,戈樾琇心里叹气。

    拿眼睛看他,表示自己听到了。

    “戈樾琇,我之前在想事情。”他和她说。

    “这话什么意思?”

    “你进来时我在想事情,导致于错过你的表演,”他捏着眉骨,“这次,我会好好评估你的表现力。”

    这不是翅膀硬了是什么?

    宋猷烈和她表明“翅膀硬了”还不止于此。

    “戈樾琇,在这之前”他毫不掩饰落在她大片雪白上的目光,缓缓伸出手。

    眼看他的指尖即将落在她的锁骨上。

    后退一步,笑着说我自己来。

    把遮挡在胸前的头发清理得干干净净,裙子更短,领口比起之前无不及,看看,胸衣的蕾丝边都露了出来。

    迎着他的目光,像对大厅看她的男人一样眨眼,她最擅长的就是即兴表演了,用戈鸿煊的话来说,她和妈妈一样在艺术方面极具天赋。

    所谓的极具天赋在戈鸿煊眼里其实就是疯劲。

    在即兴表演前,她需要酝酿情绪。

    要怎么酝酿情绪才好呢?她现在可是着着名舞娘的行头,那么就从那位叫做“卡门”的舞娘开始吧。

    关于“卡门”追究起来时间线还是挺远的。

    彼时间

    一朵朵描着金线的玉兰花落在质地极好的绸布上,心灵手巧的裁缝师傅给绸布打上一圈圈荷叶边,微风穿过半边打开的窗,半边窗窗外是葡萄园,白天绿得都要滴出水来,但一到夜晚像是海面上的波纹,女孩坐在白色高背椅上,少年站在女孩面前,女孩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倾听,少年也在看着窗外,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朗诵。

    少年的声线像融雪掉落在青石板上,又清又亮。

    可是在念安徒生的海的女儿?还是大仲马的三个*屏蔽的关键字*手?又或者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都不是。

    若此时有豆蔻少女经过窗前听到朗诵内容,肯定会红着双颊低声说一句“羞死人了”。

    少年正朗诵着,身段妖娆的吉普赛女郎如何以身作则,引导刚刚抛弃未婚妻的年轻军官如何在女人身上获取感官上的极乐。

    听啊:不离左右的枪掉落在地上,像极发酵的白馒头取代了枪被小心翼翼捧在手掌上,只需他低下头便可以尽情摄取那粒红莓果儿的芳香。

    天空变成晕黄色,有微风吹过,窗帘被掀开一角,女孩从高背椅上站了起来。

    就像那名吉普赛女郎,腰肢扭动,沿途是集市,每人看到她那副模样都要说上几句轻佻语,她来一句答一句,眉来眼去大送秋波,拳头往腰一插,一派大胆风流作风。

    最后,她把目光瞄准远方而来,手里牵着马的清俊青年。

    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她很是乐意把他沉静如水的目光搅得翻天覆地,最后,不得不追随她不停扭动的腰肢。

    她沉浸于热闹的集市里,沉浸于集市里女人妒恨,男人狂热的目光里,只是,她的妖娆模样看在远方而来的青年眼中甚至于连那匹马也比不上。

    她心里不乐意了。

    手搁在他肩膀上,眼睛牢牢纠缠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容许他逃离,让自己的身体更紧贴上,扭动的腰侧就像一个老旧的钟摆擦着他紧致的小腹左右摆动。

    那声“够了”打断了缓慢摇晃的钟摆。

    喧闹的集市远去,女人男人的目光化为空气,周遭剩下趋近于暖茶色的晕黄日光,他和她站在大片的昏黄色下。

    此时间

    坐在高背椅上的女孩长成那个模样看上去有些陌生的女人;站在高背椅前朗诵的少年变成了宽肩窄腰的年轻男子。

    此时此刻,女人的手正搭在男人肩膀上,两具躯体紧贴竖着站,一番卖弄使得细细的汗渍从女人鬓角汇聚,沿着鬓角,滴落时悄无声息。

    也就刚刚落地而已,覆盖在上面的汗滴更大更急。

    缓缓,戈樾琇抬起头。

    她的即兴表演可是起到了效果?是否把远方的清俊青年沉静如水的眼眸搅得天翻地覆,马缰是否从远方而来的青年手中脱落。

    搭在他臂膀上的手摸索着,顺着他的右手戈樾琇触到了自己的腰。

    眉开眼笑。

    宋猷烈的手正搭在她腰侧上。161

第30章 明月别枝() 
戈樾琇触到宋猷烈落在自己腰侧上的手。

    眉开眼笑。

    下一秒;身体被推开,这一下来得太急导致于她差点失去平衡;刚站稳;周遭光线大亮。

    办公室的灯如数打开。

    透过落地窗;平原上万家灯火。

    宋猷越正在把若干私人用品放进*屏蔽的关键字*包里,戈樾琇三步做两步朝着办公桌;一把抢走宋猷烈的*屏蔽的关键字*包。

    *屏蔽的关键字*包被反手放在背后,笑嘻嘻问宋猷烈我刚刚表现力如何。

    他瞅着她。

    光线很足;把宋猷烈那张漂亮脸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个清楚明白。

    真扫兴;她刚刚那一番卖弄没激起一丝涟漪。

    “不行的话可以再来一段。”舔了舔嘴唇;说。

    “不用。”转身把外套挂在臂弯处,侧身背对灯光,黑色瞳仁铺着淡淡幽光,时明时暗;“表现力还不错。”

    表现力还不错啊;绕到他前面:“那这个忙你可是帮定了?”

    没有应答。

    她娓娓道来;还着重强调自己和顾澜生的交情,大有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气。

    末了;用很是自我感动的语气自言自语“你一定想不到我也会去帮助别人,老实说;我自己也想不到。”

    说话间;落日余晖已如数回归天际;变成很亮的一撇;形成虎视眈眈之状;远山变成一道道剪影。

    天黑了。

    不见宋猷烈回应,戈樾琇急了,那声“宋猷烈”附带五分威胁五分质问。

    “全部说完了?”他问。

    不再掩饰自己不耐的神色,冷冷说:“你也知道的,我讨厌穿高跟鞋,更别提穿着高跟鞋扭来扭去了,这一切还不是为了”

    “我知道,都是为了那位和你交情很好的朋友。戈樾琇,”宋猷烈声音同样不是很客气,“你得分清楚,这位和你交情好但和我没任何交情,sn能源只开门做生意,不参与任何帮派争斗,真担心你朋友,你得去找国际救援机构,或者给大使馆打电话。”

    戈樾琇想过宋猷烈会推脱,但没想到推脱之词会这么不给脸面。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帮我了!”顿脚。

    “被挟持的人又不是你。”轻飘飘说着。

    “你”

    “即使是你,也得由股东们投票决定这件事是交给警方处理,还是私下解决。”

    “宋猷烈。”眼前一暗,大片阴影覆盖在她脸上,宋猷烈居高临下,状若大山压顶,声音往下降,“我我可是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是”

    当天宋猷烈说过的那番话这会儿戈樾琇怎么也说不出口,垂眸,声音降得更低:“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宋猷烈,你要是敢忘的话”

    “我没忘,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冷冽声线来自于头顶,“但我没让你采用那样别具一格的出场仪式。”

    原来,是不喜欢她的出场仪式,也不知道这个“不喜欢”是不是建筑在她用枪顶在他绯闻对象头上。

    “戈樾琇,你得感谢你的姓氏。不然”指尖轻触她的头发,说,“你今天的行为铁定让你未来十年不能到美容院去弄头发。”

    十几分钟前,戈樾琇在另外一个人口中也听到一模一样的言论,看来,的确是有办公室默契这个说法。

    可真默契。

    “宋猷烈!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字一句,“帮还是不帮?!”

    话音刚落。

    “不帮!”

    放以前,即使不帮,宋猷烈也会装模作样考虑三秒,现在当真是翅膀硬了。

    *屏蔽的关键字*包狠狠朝他脸上砸去:“宋猷烈,你去死!”

    她得是多天真才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朝门口走去。

    距离门几步之遥,戈樾琇看到之前她丢在地上的枪。

    那个念头来的很快,一触即燃。

    捡起枪,从小她玩枪就很溜,之前用枪并没有上膛。

    这一次,实打实。

    一个转身,枪口对准宋猷烈,虽然这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但一旦扣动扳机,结果都一样。

    往前的脚步很稳,枪口对准射击目标。

    二点五米的射程,一点五米,半米。

    停在距离宋猷烈半米处所在,枪口对着他的左胸。

    再怎么想,往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上开一个窟窿都是一件对不起造物者的事情。

    握枪的手不见有一丝一毫的抖动,被枪指着的人亦然。

    “宋猷烈,你是知道的,我脑子不正常,所以,我总是做出很多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包括现在用枪指着你。”她和他说。

    这话没半点夸张成份。

    她是一名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患者,出入精神疗养中心对于她来说和上课下课一般平常。

    很多时候,连戈樾琇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情来呢?怎么就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情来呢?

    如此刻。

    因为压根不相信,所以没握枪的手缓缓压在心上。

    那里,不见任何一丝慌张,甚至于,很欢快,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一个劲儿催促着她:快扣动扳机。

    甜美的声音很稚嫩。

    戈樾琇觉得这个声音很像她十二岁时。

    “快扣动扳机。”思想重复着那个声音。

    有微风吹过,少年在用挪威语朗诵十四行诗: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

    你比它更可爱,更温婉。

    “快扣动扳机。”甜美的声音催促着。

    “再给他一个机会。”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再给他一个机会。”思想重复着。

    蠕动嘴唇,一字一句问:“宋猷烈,帮还是不帮?”

    是为了和她交情很好的顾澜生吗?不,已经不是了,让她讨厌的是那句“不帮”,只要他改掉答案,她心里就会舒服了。

    真的。

    她只是需要他改掉答案而已。

    被枪口指着,自然得改答案了,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会怯弱,连脑子不正常的人也会。

    有一次戈樾琇觉得无聊,想试看看贴满警示的高压墙是不是虚有其表,触到时身体大力被弹回,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天空,原来,一名精神病患者也怕死来着。

    从此以后,戈樾琇看到高压墙都会躲避得远远的。

    在等待他改答案时,她的心情很好。

    舒心看着宋猷烈好看的嘴唇,那嘴唇她是吻过的,而且不止一次吻过,有时吻着很美好,有时候吻着很苦涩,有时候吻起来又很愤怒,有时候又很悲伤。

    侧耳倾听。

    等待——

    “不帮!”

    甜美的声音再次甚嚣尘上,于耳畔耳语:快扣动扳机。

    对啊,得扣动扳机。

    她的甜莓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刚刚,她心情很好来着。

    手指缓缓下压。

    “砰”一声,枪声响起。

    下一秒,*屏蔽的关键字*穿进沙发。

    好了,好了,扣动扳机了,枪声响起了。

    世界安静了。

    只是*屏蔽的关键字*为什么会射进沙发呢,想了想,那可能是因为在扣动扳机时宋猷烈撞了她。

    难不成,他在试探她是不是真舍得射击他。

    真可笑。

    的确她是小姨说的那样,是没良心的人。

    戈樾琇身体被动往后倾斜,紧接,另外一具身体覆盖在她身上,再紧接着,手里的枪重重飞向衣架,衣架掉落,掉落时把几样办公用品也顺带扫落。

    在大片“哗啦啦”声中,紧闭双眼,一张脸下意识间往着最为安全的所在,紧紧贴上。

    回音散去。

    周遭状若飓风过后的午后,闭塞,静寂。

    但有那么一拨声响,似是穿透泥土而来,在静寂的午后“砰、砰、砰”个不停,伴随这拨声响的还有起伏不停的胸腔。

    弄清这拨声响来源,戈樾琇扬起嘴角。

    并不是真不怕死。

    面对枪口,宋猷烈并不是真的不怕死。

    这个念头让戈樾琇一扫之前的郁闷。

    索性,打开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手也没闲着牢牢环住他颈部,脸从他的怀里一点点解脱出来,找寻目标。

    “帮还是不帮?”恶狠狠说,“宋猷烈,你要是敢再说不帮的话我就咬掉你耳朵!”

    是的,此时此刻,她完完全全可以做到,只需要呲牙的功夫。

    即使不能把他耳朵咬掉,也可以在他耳朵软骨处咬出一个齿洞来,她知道那块是最好下口的地方,暗夜里,她不仅一次看到那铺在他耳朵软骨处的灯光,亮亮的像要穿过耳廓,耳廓上有淡淡一层绯红,煞是好看,舌尖轻轻卷过,那层绯红又深上一点点。

    压低声音:“宋猷烈,再给你一次机会,帮还是不帮?!”

    问完,磨牙霍霍。

    混蛋,敢说出一个不字,就咬了。

    回应她地是。

    “不是应该给三秒考虑吗?”

    好像的确应该给点考虑时间。

    脸贴着他的脸,目光看着天花板,安静等待着。

    等着,等着,细细看的话,天花板似乎有暗色纹路,那暗色纹路让戈樾琇看得有点犯困。

    “三秒过去了没有?”她问他。

    好像时间已经过去一些些了。

    “没有。”低黯的声线回答着。

    没有啊那就再等一会,继续看着天花板。

    “三秒过去没有?”眼帘开始变重。

    这次回应她的是敲门声。

    “宋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门外女声小心翼翼问着。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们现在可以下班了。”宋猷烈回答。

    那一问一答让戈樾琇从困意中解脱,这困意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一定是她一个晚上没睡的原因。

    对了,顾澜生思想间,身体已被动从地上起身。

    把她拉起,宋猷烈开始整理衬衫,再捡起枪,拿着枪往洗手间,冲水声响起。

    从洗手间出来时,宋猷烈手里已经没有了枪。

    后知后觉,戈樾琇嘴里嚷嚷着:“那是我的枪。”嚷嚷完,戈樾琇又想起顾澜生的事情。

    跟在他身后:“宋猷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戈樾琇和宋猷烈离开办公室时,秘书室办公室门已经关闭,会客厅董事室会场的大门亦是紧闭,整个四十六层俨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紧跟宋猷烈的脚步,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就只有戈樾琇的声音。

    声音肆无忌惮。

    宋猷烈还没回答她帮还是不帮。

    像回到以前,看似是她大占上风,但实际上真正被调动情绪的人是她,面对山一般沉默的人,唯有张牙舞爪。

    “宋猷烈,我发誓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一定写一篇揭发你滥情视女性为玩物的报道,对了,这里还得添上和已婚女性有染,和未成年女孩有过不下一百次开房记录这两样,你知道我擅长于胡说八道,这世界就是这样,正经八百的话人们不爱听,越不可信的越被奉为真理。”恶狠狠说着。

    “到时我一定贡献销售量。”他回。

    走廊为垂直设计,尽头衔接着电梯。还没走完一半,她已经被落下了数十步,即使她加快脚步,两人距离还是没被拉近,他腿长,而那双十公分高的鞋也妨碍她的步伐。

    “宋猷烈,你给我站住。”手指对着宋猷烈的后脑勺。

    置若罔闻。

    索性,戈樾琇停下脚步:“信不信我回去就打电话给电视台,我要在他们最卖座的电视节目上公开自己的身份,你知道的,假惺惺的那一套我很在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向外界阐明自己目前处境危险更是不在话下。”

    终于,宋猷烈停下脚步。

    怕了吧。

    站直身体:“当然,我是不会说出你名字的,不过这样收到的效果更好,现在的电视观众好奇心总是很重,让sn能源继承人处于危险处境的人是谁,很容易猜。”

    宋猷烈回过头来。

    戈樾琇横抱胳膊,懒懒说:“我再给你三秒,宋猷烈,帮不帮?”

    “戈樾琇。”

    斜眼看走廊天花板。

    “看来,你很想上404错误栏目,信不信,你前脚刚离开电视台,后脚电视观众就会把你送到404错误节目竞争王牌奖项‘最佳表演奖’,以及!”宋猷烈加重语气,“戈樾琇,我巴不得你公开自己的身份,我烦透了那间办公室,也烦透了一而再则三给你收拾烂摊子。”

    一呆。

    宋猷烈已经站到了电梯前。

    不能让宋猷烈就这么走掉,戈樾琇拔腿,没几步就跌倒在地上。

    鞋子太高,迅速解开一边鞋子的绑带,另外一只鞋子绑带忙中出错变成死结,这么也解不开。

    抬起头。

    电梯门正缓缓打开。

    “宋猷烈,你敢!”大喊。

    那抹身影头也不回进入电梯。

    垂下头来,不敢再去看,就怕多看一眼就会心如刀割,他越坚定就显得她越脆弱。

    戈樾琇讨厌那种被翻过来的感觉,这是坏情绪,就是这种坏情绪让她和他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总是轻而易举地被坏情绪左右,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是个疯子,十几岁时是小疯子,现在是疯子,很久很久以后,白发苍苍时,就是老疯子。

    当她变成老疯子时,陪伴她的会不会是高高的墙。

    看着脚腕上怎么也解不开的绑带上。

    低声质问:“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个身影什么时候投递在她身上的她不知道,那双手是怎么解开她脚腕上的绑带她亦然浑然不知。

    那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半掩的眼帘掀开,她便看到了他。

    “宋猷烈,你烦透了给我收拾烂摊子吗?”她问他。

    没有应答,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腕上,红色绸带很是惹眼,映在他黑色瞳仁上像一小簇火焰,十分的好看。

    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述说委屈:“你也知道的,有时候,我也不想惹来那些烦心事,你也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在生病。”

    他还在看那红色绸带。

    手掌贴上他脸颊上,指引着他。

    终于,她苍白的脸孔取代了那小簇火焰。

    “宋猷烈,”小心翼翼唤着,“如果我和你保证,接下来半年我都不胡闹的话,不胡闹的话你会不会待见我一点点。”

    他看着她,以厌恶眼神。

    她知道那眼神背后藏着的是什么:那个小疯子又在装可怜了。

    从前为了戏弄他,她会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疯子装可怜还是管用的。

    现在,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轻扯他衣袖:“宋猷烈,就帮我这一次。”161

第31章 明月别枝() 
戈樾琇如愿从宋猷烈口中听到她想听到的话,两人一起进入电梯。

    “戈樾琇;你给我记住;我这是在帮你;而不是帮所谓交情和你很好的朋友。”他如是告诉她。

    都无所谓;只要顾澜生能安全回来;她又可以吃到他做的酸菜包子了。

    做出洗耳恭听状。

    宋猷烈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商人了,生意人讲互惠互利;在他答应帮忙的同时她也需要答应他若干条件。

    “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一副很是好说话的语气,心里想的是——

    有那样的,比方昨天你口头答应朋友借他一笔钱,但到了今天,你可以无奈告知朋友怕是借不了钱了,你投资失败现在也急需钱。

    电梯门关上。

    他站在左边她站在右边,间隔着一人站位距离;两人身影映在电梯门板上,初看时模样模糊,细看又十分清晰;她身上披着宋猷烈的外套;宋猷烈在和她说话。

    “好;好。”嘴里答应着。

    半年不胡闹,这也是她自己说的。

    半年不去惹事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她的状态;状态好事情顺没人惹她不高兴;那她就是好姑娘。

    继续瞅着电梯门墙上,再往深看,戈樾琇发现宋猷烈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外套下摆都要及到她膝盖了。

    这说明什么呢?

    唉声叹气,这说明她的甜莓已经从也就十几毫米高度的草本植物长成迎风而立的参天乔木。

    现在,宋猷烈是那款走在街上让女人们心里肖想把手按在他小腹上,用手指细细临摹他每一寸肌肤纹理的高大青年。

    这个认知让戈樾琇心里有点闷,但看在宋猷烈手里拿着她高跟鞋的份上,她决定收起那份闷气。

    高跟鞋拿在宋猷烈手上还算顺眼。

    不顺眼地是套在她脚上的黑袜子,袜子是宋猷烈的,她脚腕扭到,穿不了鞋子,袜子是她让宋猷烈脱的。

    深灰色男式外套陪黑色袜子,非主流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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