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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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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戈樾琇也尝试过和戈鸿煊抗议。

    “爸爸这是让阿烈学本事来着。”戈鸿煊和她说。

    “学本事做什么?”

    “学本事以后保护戈樾琇。”

    “我才不需要他保护。”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打起小算盘,这是不是意味着宋猷烈以后不会离开她,因为保护一个人就得一直和这个人在一起,戈樾琇是这么想的。

    她已经习惯她的甜莓在她身边了。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臂膀一天天强壮,心里有一点点的小雀跃,就像她从前种在乔治镇的草本植物一样。

    而她也习惯了他在她身边,吃晚餐时他就坐在她对面,晚上睡不着可以去看他的脸。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短袖衬衫卡其裤提着书包上学;穿着跆拳道服轻而易举踢断五厘米厚的木质垫板;捧着刚赢回最有价值冰球员奖杯走在花间的小径,安静和她擦肩,安静来到她面前,安静面对她的刁难。

    以安静的方式,像一片海,像一座山。

    那个盛夏,戈樾琇在疗养中心呆了近两个月,和小姨一起回到比弗利山庄,走在落日的棕榈小径上。

    比弗利山夏季落日总是绚烂得不可方物,每每迫使你不得不眯起双眼。

    眯起双眼。

    金色落日下。

    有一少年,穿牛津纺白色衬衫,衬衫衣摆擦过一株株天堂鸟,迎面而来,把她看得有些的愣神。

    他是谁?那是谁?

    似是听到她心里疑问。

    “阿烈。”

    恍然回头——

    走在她后面的小姨一脸自豪。

    再掉过头。

    少年已经站在她面前。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戈樾琇猝不及防间,长成少年。

    这一年,戈樾琇十六岁,妈妈已经离开了她四年。

    在妈妈离开的四年里,对于那位叫贺烟的女人,戈樾琇是爱的,她把没来得及和妈妈说出的爱如数倾注在和妈妈有着三分相似的妇人身上。

    她依赖着她,小姨说的话她都会尽量听,小姨不喜欢她做的事情她会尽量克制不去做,谁敢让小姨不痛快了,她都会一一讨回。

    唯一执着的,就是小姨的阿烈。

    她知道宋猷烈不喜欢她晚上打开他房间;她知道宋猷烈讨厌她翻他的东西;她知道宋猷烈讨厌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宋猷烈讨厌她做的想必扳起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但和宋猷烈对着干,是戈樾琇为数不多的乐趣。

    于是,戈樾琇放任着自己的乐趣。

    家里最年轻的佣人是一名菲律宾姑娘。

    菲律宾姑娘叫洁洁,比戈樾琇大六岁,负责陪她上街,洁洁最喜欢说的“等你长大到二十岁,一定会有很多男人排队等着和你约会。”

    她问洁洁这是为什么。

    洁洁盯着她的胸部煞有其事:“你的身材,脸蛋,家世都符合男人们的理想。”

    最开始,戈樾琇还以为那是奉承话,逐渐,她去百货购物时很多店员们都说了和洁洁差不多的话,逐渐,有和她年纪相仿的陌生男孩来到她面前,要么询问她的联系方式,要么夸她“你长得非常漂亮。”

    对于这些到她面前来的男孩,戈樾琇一律不给好脸色看。

    都是一些油嘴滑舌的家伙。

    宋猷烈就从不说这样的话。

    这天,戈樾琇心情好,穿上刚到的露肩小礼裙去找小姨。

    最近小姨好像很忙,管家说小姨最近在筹备慈善晚会,管家和她说这话时眼神语气都有点奇怪,就好像就好像她很可怜似的。

    戈樾琇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不就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吗?

    小姨没找到,倒在在小姨房间里戈樾琇遇到了宋猷烈。

    穿着粉色波点露肩裙的她映在镜子里的模样还真有点像男孩子们和她说的奉承话,像精心打造的东洋娃娃。

    心里是有点小得意的,心里也盼望宋猷烈发现她像精致的东洋娃娃这件事。

    但,让她恼火的是宋猷烈保持一贯对她的态度,宛如她是一缕空气。

    抢在宋猷烈离开前,问我的裙子漂亮不?

    少年看她的眼神冷淡,嘴里倒是很客气说漂亮。

    让宋猷烈站好。

    她打算穿这件裙子在他面前转一圈,让他全方位欣赏她和裙子。

    一圈过后。

    胸衣扣子脱落了。

    真讨厌,近阶段,胸部就像吹气球般从两个大馒头变成更大的两个大馒头,还是大白馒头。

    看看,这两个大白馒头都把胸衣扣子蹦坏了。

    戈樾琇讨厌穿胸衣,但小姨说了,得穿,不然被男孩占便宜了。

    背对宋猷烈,说扣上。

    迟迟等不来宋猷烈回应。

    “还等什么,快帮忙扣上。”不耐烦说着。

    还是没有回应。

    心里很是气恼,气呼呼转身。

    让戈樾琇更为恼怒地是,现在她得惦起脚尖才能和宋猷烈形成眼睛对着眼睛的架势。

    踮起脚尖。

    马上,戈樾琇就觉得不对劲。

    宋猷烈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且而且,宋猷烈的脸颊有一层淡淡的绯色。

    出于好奇,伸手想要去触碰那层绯色,是无意间粘在小姨的化妆品么?

    手被搁开。

    手腕阵阵发麻。

    “干什么?”大声质问。

    话音刚落,花园传来小姨的声音,小姨还带着朋友回来。

    在小姨和她朋友说话间,宋猷烈的手急急忙忙搭在她肩膀上,她被动从面对他变成背对他。

    刚站稳,胸部一闷,两个大白馒头被往后一勒。

    那面全身镜正记录发生的一切。

    他在给她扣胸衣。

    目光落在全身镜上,悄眼瞅着,宋猷烈的侧面真好看,给她扣胸衣的样子也很认真。

    第一次没扣着,第二次还是没扣着。

    真笨,笨死了,心里偷偷骂着,可那个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在骂人。

    第三次,他把她的裙子稍微往下拉,裙子是露肩款式的,一往下扯——

    那个瞬间,戈樾琇做出一个下意识动作,双手捂住胸,因为大白馒头有点碍眼,碍眼到她眼睛东张西望着。

    他总算把她的胸衣扣好了。

    小姨还在花园和她朋友说话。

    宋猷烈低头离开,她跟在他后面低着头离开。

    出了房间门,想起什么加快脚步,直到成功超越了宋猷烈,成功走在宋猷烈面前,戈樾琇才觉得心里舒服了。

    走着,走着。

    回头去看时,已不见了宋猷烈身影。

    脸颊有点奇怪。

    伸手触摸,烫烫的,像有人拿了两个热鸡蛋在她脸颊上碾来碾去。

    回房间,把露肩裙换下,让洁洁把裙子送走,裙子漂亮是漂亮但穿着不舒服,可不到五分钟,她又让洁洁把裙子拿回来。

    重新穿上裙子,在镜子前细细瞅着自己。

    夏末,雷雨交加的夜晚。

    轰隆隆的雷声把戈樾琇从睡梦中惊醒,戈樾琇睡觉时不喜欢拉窗帘,一睁开眼睛,那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扑床沿。

    “小姨——”尖叫。

    尖叫声被雷声掩盖。

    又一道闪电来临,周遭似乎有烧焦味道。

    蒙住耳朵,从床上逃离,她要去找小姨,她得找到小姨。

    小姨空空如也。

    钟表指向凌晨一刻。

    这个时间点小姨不在房间里,那小姨去了哪里呢?明明,十点半时她才从小姨房间离开,那会儿,小姨说她很累想早点休息。

    小姨花了三个月筹备的大型慈善晚会昨天圆满落下帷幕,今天,洛杉矶各大报纸都出现了小姨的名字,人们对小姨赞美有加。

    现如今,她无休踮起脚就能亲吻到小姨的额头。

    唇触了唇小姨额头,以示亲爱。

    “小姨,晚安。”

    “阿樾,晚安。”小姨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

    明明在这个房间里,刚刚说完晚安来着。

    把小姨书房休息室一一找了个遍,戈樾琇还是没找到小姨。

    这么晚,小姨去了哪里呢?越找越慌,今晚爸爸在家,她得让爸爸帮忙找小姨。

    戈樾琇没在爸爸房间找到人。

    谁都知道,戈鸿煊是一个工作狂。

    没在戈鸿煊房间找到人,戈樾琇直接往他书房,这个时间点戈鸿煊还在工作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爸爸书房门没锁,远远看着,有一道小小的门缝露了出来,门缝里透出橘黄色的光。

    那道橘黄色小小缝隙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透露出一丝丝诡异。

    放轻脚步,和幽灵般无声无息。

    手掌贴在门板上,那道门缝被拉大一些些。

    眼睛先看到地是掉落在地上的女性披肩,披肩从颜色乃至刺绣都是戈樾琇所熟悉的。

    门板缝隙又大上一些些,推门力道轻柔得像夜风。

    四分之一的空间足以。

    那四分之一空间足以告知她,小姨不需要担心了。

    小姨正在爸爸的书房里呢。

    小姨背对她,正坐在爸爸的身上。

    在戈樾琇印象中,小姨和爸爸是疏远的,小姨远远避开爸爸的世界,偶尔节日一起用餐时也是大多数低着头,爸爸先找小姨说话了,小姨的应答要么是“好的”;要么就是“是的,我明白。”

    一度,戈樾琇会担心爸爸因小姨的冷淡把小姨扫地出门,因为,戈鸿煊是一个骄傲的人。

    可是,这会儿,小姨怎么就坐在爸爸身上了?

    这个问题导致于她没发觉小姨没穿衣服。

    提醒她这个事情地是钻石的光芒,戴着钻石表的手落在小姨背上,小姨背部是裸。露的。

    裸着背部,平日里总是盘到头上的头发散开着,跟随着她的摆动节奏晃动着,一手搭在爸爸肩膀上,一手往后拐。

    往后拐的手弧度特别的怪异,一伸手,办公桌面上的若干物件掉落在地上,爸爸发出奇怪的声音,小姨也发出奇怪的声音。

    悄悄带上门。

    让门板缝隙还原到之前看到的。

    沿着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衔接着露天浴场。

    雷声伴随着雨声。

    在雨中,戈樾琇想起了乔治镇,乔治镇的那位园丁和女招待在树林做的事情。

    很快,爸爸身材火辣的前秘书取代了乔治镇树林里的那对男女,此时此刻,她附在她耳畔和她说着话。

    说“你是一个被耍得团团转还沾沾自喜的蠢姑娘。”说“蠢姑娘,那天晚上和你爸爸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明白了。

    明白了!

    戈樾琇明白了小姨为什么会坐在爸爸腿上。

    雨从天空不停洒落。

    离开露天浴场,头发在滴水,裙子也在滴水,一颗心平静得出奇,戈樾琇以为自己会前往爸爸的书房,看着爸爸和小姨继续他们的活塞运动。

    但,脚步却是往着和爸爸书房相反的方向。

    戈樾琇,你这是要去哪里?

    约五分钟后,戈樾琇就知道自己要前往哪里。

    今晚她肯定睡不着了。

    睡不着要怎么办?

    睡不着自然要找宋猷烈。161

第63章 回忆杀 猫吃了金丝雀() 
雷声雨声。

    戈樾琇浑身湿漉漉站在宋猷烈房间外。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和他分享在爸爸书房看到的一幕;她会以宋猷烈讨厌的表情声音告知:

    喂喂优等生;不不,是我亲爱的表弟;我爸爸和你妈妈搞在一起了,我妈妈还没死时他们就搞在一起了。

    打开房间门。

    水还在滴落个不停;从发末袖摆裙摆、也从眼角。

    手在扯宋猷烈的睡衣,说宋猷烈快起来;宋猷烈快点起来。

    宋猷烈睁开眼睛,她的模样俨然把他吓住了。

    但——

    她没有告知他,她爸爸和他妈妈的秘密。

    她吻了他。

    唇贴在他唇上,说宋猷烈我要死了。

    他推她。

    “宋猷烈;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死了。”

    推她的手力道变小了。

    于是她成功再次把唇贴在他唇上。

    他再推开她;他说戈樾琇你知道你是谁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戈樾琇。

    他说啊。

    说:“戈樾琇;你是我的表姐。”

    这话她爱听。

    是的,戈樾琇是宋猷烈的表姐,但那又怎么样?你妈妈都可以不顾及身份和我爸爸搞在一起;我为什么就不能和你搞在一起?

    戈鸿煊和贺烟背着她搞在一起了,那么她就要背着他们和宋猷烈搞在一起。

    这是她想到的绝佳方式,这个想法一产生;她内心就亢奋不已。

    是的;她要那样做。

    一定要!

    打开他房间窗户;爬上窗框;这是三楼,楼下是硬地。

    “戈樾琇,你不要乱来。”他追了上来。

    “你不相信,我会死么?”侧身看着他。

    更多的雨打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闪电让夜空像龟裂的旱田,雷声轰隆隆。

    唯一把她和窗台联系在一起地是踮起的脚尖,垫着脚尖在有限的空间艰难来回着,那种状态有点像在走钢丝的艺人,而她乐此不疲。

    “下来。”他抬头看着她。

    摇头,说宋猷烈我有点烦,烦每隔一段时间就得住进那个地方,烦被一些人问你念哪个学校了?一旦我告诉那些人我不上学的,那些人就以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不上学很奇怪吗?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少年难得以哄人的语气和她说着话。

    笑,一不留神,脚尖差点踩空。

    “戈樾琇!”急急叫出。

    几个摇晃,才稳住身体,看来她的表弟还是很担心她的安危,那是当然了,假如她真的掉下去,谁都会猜到她是在宋猷烈的房间出的事。

    冲着宋猷烈笑。

    “下来。”他把手伸到她面前,轻声说着。

    “我不。”

    “那么,不下来就坐下来,可以吗?”他问。

    明明才十二岁,可声音语气一点都不像十二岁,此时站在窗前的他像一名高年级生,在温柔规劝受到挫折的低年级生。

    着魔般,她坐在窗框。

    雨声,雷声。

    曲卷着双膝,下颚枕在膝盖上,问宋猷烈我不好看吗?

    他没应答。

    “看来我是不好看。”作势要站起。

    “不,你很好看。”他说。

    只是嘴里说着,眼睛却是看着窗外。

    “你都没看我。”喃喃说着。

    于是呢,落在窗外的眼睛变成落在她脸上。

    “我想听关于我好看的话。”她和他说。

    “穿波点裙时很好看。”他低声说着。

    波点裙,想起来了,那件波点裙她现在还留着呢。

    “还有呢?”

    他没再应答,只是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关于她好看的话。

    她手搭在他肩膀上,眼睫毛颤了几下。

    低头,唇贴在他唇上。

    颤抖的双唇在说着“宋猷烈,你再推开我的话,我就掉下去了。”

    想推开她的手收回。

    就这样,她坐在窗台上,他站着。

    四片唇片浅浅贴着,都有雨水的味道。

    这一刻,于戈樾琇的意义为:小姨,我和你的心肝宝贝搞在一起了。

    问戈樾琇第一次吻宋猷烈有什么感觉。

    一个十六岁很少和外界接触的姑娘去吻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会有什么感觉,就那样,唇很柔软,凉凉的,很奇怪。

    那个姿势大约维持半秒钟,她就从窗台下来了。

    这个夜晚过后,接下来半个月,戈樾琇高烧不断,数次醒来,都看到小姨红着眼眶坐在她床前。

    只是,小姨,现在你红着眼眶的模样很丑。

    丑死了。

    等戈樾琇身体完全康复时,已是中秋时分。

    中秋,晚秋,初冬。

    初冬的一个雨天,戈樾琇让管家去叫宋猷烈。

    直到黄昏,宋猷烈才出现在她房间里。

    把卡门递给宋猷烈,书是新买的,用挪威语译释。

    翻开第一页:“念”

    几天前,宋猷烈刚过完十三岁生日。

    全本卡门用挪威语念完,已经是次年初春,故事结局是年轻的军官杀死了烟厂女工,因为她爱上了一名斗牛士。

    挪威语言很美,死时烟厂女工还穿着初次出场时的红色摩洛哥鞋,戴着舞娘面纱,倒在破旧的地毯上,鲜血和她的摩洛哥鞋色彩一样艳丽,次日,人们才发现烟厂女工的尸体,像凋零的纸花。

    烟厂女工的尸体被带走时,戈樾琇正在看窗外,窗外,是葡萄园。

    这片葡萄园和比弗利山庄怎么看都格格不入,她看着葡萄园发了一会神。

    爸爸和小姨又不在家了,爸爸是去出差,小姨是去纽约看望朋友。

    起身,从宋猷烈手上接过书。

    踮起脚尖,吻住宋猷烈。

    唇刚贴上,她和书一起跌倒在地上,少年的力气大得很。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吻到他的唇了。

    这是她第二次吻她。

    这时的戈樾琇十七岁。

    宋猷烈依然会在每个周末落日之后来到她房间,给她朗诵卡门,只不过挪威语改成了法语,宋猷烈去年开始学习的法语,据说法文老师对他赞不绝口。

    第三次,她吻他时发生在深夜。

    半夜,戈樾琇从噩梦中醒来。

    额头汗水还没完全干透,她就打开宋猷烈的房间。

    带着满腔愤怒,唇紧紧贴上,学习从影像看到的,从他上唇瓣辗转到下唇瓣,几个回合,他醒了。

    睁着眼睛,任凭着她。

    愤怒。

    回瞪着他。

    继续在他唇瓣上辗转,直到她双唇发麻。

    “戈樾琇,你是个疯子。”他安静看着她,安静说出。

    洛杉矶随处可见蔚蓝海岸线。

    这个下午,戈樾琇把车开到海里。

    醒来时。

    小姨哭哭啼啼,戈鸿煊一脸愤怒,宋猷烈站在窗前,外公也来了。

    这个春天,戈樾琇被勒令住进一个有着四四方方白色围墙的房子里。

    房子是典型的美式乡村度假屋,远离郊区,被森林湖泊覆盖,戈鸿煊不久前从一名当地人手中买下这片土地,据说是为了她而买。

    让她到乡下调养身体说得好听,但实际上是戈鸿煊听从医生的建议,对她进行强制治疗。

    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听音乐;什么时候学习;什么时候看电视;什么时候去森林散步这些都给她规定好了。

    住进去是可以,但!他们得答应她一个要求,每个周日下午宋猷烈都得去看她。

    “阿烈有很多事情做。”小姨回话速度快极了。

    没理会小姨,看着外公,和外公说“我只认识阿烈。”

    小姨还想说什么,宋猷烈开口了。

    “可以。”

    事情就这么定了。

    至于小姨想来看她的话,得等她电话,等她电话叫她来了她才可以来,要是她没打电话叫她来的话,就不能来。

    小姨也许是意识到什么,但她掩饰得好,和外公说一定是阿樾生她的气,她近阶段太忙了。

    那个叫贺烟的女人很适合洛杉矶,某某知名作家、某某知名画家都是她的挚友,周末常常结伴旅游,经常和名声好的明星一起做慈善,也为风评很好的政治家站台,创办慈善基金会,参与华人维权,偶尔,花边小报也会跟进报道她的情感生活,前阶段和某大律师一起用晚餐,上个周末和某商人看音乐会。

    这样的人,能不忙吗?

    和戈樾琇住进白色房子的有管家和洁洁,两名护工一名保全人员。

    戈鸿煊一个月来看她一次,戈鸿煊作为她的监护人她拒绝不了,但每次戈鸿煊都是铁青着脸离开。

    宋猷烈每个周日下午来一次,而卡罗娜是隔日来。

    卡罗娜号称是她补习老师,每次来都装模作样带着书,但戈樾琇知道,卡罗娜就业于洛杉矶一家心理机构,是这个心理机构的头牌选手。

    戈樾琇并不讨厌卡罗娜,这还是第一位让戈樾琇不讨厌的心理医生,卡罗娜很少会和她讲大道理,陪她到湖边散步时讲的是她当志愿者时遇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情。

    卡罗娜大学毕业后当了四年志愿者,完成志愿者服务后她又用了两年时间去世界各地旅行,戈樾琇喜欢卡罗娜和她讲旅行时遇到的各种窘事和趣事,还有艳遇。

    通过卡罗娜,戈樾琇知道,亲嘴是怎么一回事,而接吻又是怎么一回事。

    初夏,戈樾琇的树屋完成了。

    树屋是戈樾琇心血来潮画的稿子,让人找来设计家,四十天树屋完成了,戈樾琇很满意,唯一遗憾地是树屋处于白色围墙范围内。

    戈樾琇喜欢的东西一一被移到树屋里,宋猷烈动的手。

    恰好是周日,也许是被她把车开进海里的这个行为给唬住了,近阶段宋猷烈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那是一片很少会有人经过的海滩,医生说要是晚上一百秒,她也许就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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