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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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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个亲手为你戴上戒指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和你坐上那趟车。

    手指在照片上敲着。

    目光依然没离开那张脸,你看,你把一个有潜质当福尔摩斯的年轻人难住了。

    勾起嘴角,瞅着她:

    你可是被萨米族人挂在屋檐下一只只被风干的驯鹿给吓到了,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么美丽的生物给杀掉,就为了满足食欲获取营养?你心里唠叨着要尊重民族传统,我不吃就行了。但哪能行,你嫁的是萨米族小伙,勉勉强强吃了一丁点鹿肉,然后你发现更加残酷的事情还在后面,萨米族人把小松鼠肉做成香肠,当香肠片被放在你面前时,你想起几个小时前,你还给它们送过坚果。从座位离开你在雪地里飞奔,最后你上了那趟列车,你需要好好想一想,你还年轻,也许你还领养过小松鼠,说不定你还傻里傻气到秀场外彻夜静坐,等着逮住那些把各种各样动物毛皮做成衣服鞋子包包的先生女士们痛骂一顿。

    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

    这还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其无聊之处就在于他连蓝色眼线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而且他明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手掌盖在照片上。

    也许,他可以和那醉汉一样,拿着照片看上十次。

    十次之后,这座城市和蓝色眼线女孩就会离他远去。

    那么,这十次要从那次算起,他在站台看了两次照片,现在又看一次,这么算来算来一双眼皮不听使唤。

    酒劲上来了,带着排山倒海之姿。

    浮浮沉沉的梦境中,顾澜生梦到被镶在琥珀里的小蝌蚪,小蝌蚪是粉色的,一种想让人一亲芳泽的粉嫩。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

    大片墨绿色的光在窗外游离着,由南到北,又由北至南。

    极光。

    笑了笑,淡淡的酒香袭来。

    在淡淡酒香中,说:“一点也不像美杜莎的眼神。”

    摩尔麦斯克的极光一点也不像美杜莎怨恨的眼神,倒像是女人曼妙的腰肢,这女人还穿着一件印有“列宁号”号破冰船的夹克衫。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穿着这样的一件夹克衫,于天空之境中,像一匹风。

    在漫天极光下,顾澜生想起新西伯利亚的寒风,当他站在那块刻有“我,在这里找到爱情,结婚了”的指路标下,一切似乎变得奇怪了起来。

    “叮咚,叮咚——”持续的门铃声让顾澜生不得不再次用力掀开眼帘。

    这一次成功了。

    在头痛欲裂中,顾澜生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并不是维多克,而是阿米奴大叔。

    阿米奴大叔来要回他的酒壶。

    天气太冷连续上了二十小时的班,需要喝上一杯暖暖身体,他发现酒壶忘在邻居家了,再然后,他发现自己出门时把钥匙反锁在家里了。

    当着顾澜生的面,阿米奴大叔一再垫了垫他的酒壶,面对阿米奴大叔疑惑的表情,“我不会喝酒。”这话轻飘飘从顾澜生口中溜了出来,听着十分自然。

    远道而来的客人偷喝了邻居家的酒怎么想都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再有,顾澜生的确不会喝酒。

    阿米奴大叔没再关注酒少了的事情,他用烧水壶暖起酒来。

    找来下酒菜,把热好的酒倒进杯子里,又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坐在他旁边。

    酒下肚,这位俄罗斯大汉开始抱怨起他的工作来:科拉港的风雪;科拉港的酒鬼们;科拉港的船主们

    如果没上那趟列车,顾澜生会礼貌性附上一两句,但这会儿,他不想提及这个港口。

    思绪回到昨晚那杯酒过后。

    那个醉汉说了,在车厢里十个人叫醒他之后会忘记第一个叫醒他的姑娘,同样的道理,当看完那张照片十次之后,他就可以忘记照片里的女孩。

    十次他已经用掉三次,还有七次就可以完完全全忘记那趟列车,和那趟列车上蓝色眼线女孩。

    “叮咚,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站在门外的是维多克。

    维多克带来了这座城市昨晚发生的两件事情。

    第一:昨晚十二点,摩尔曼斯克政府发布紧急通知,因受极端天气影响,未来二十四小时摩尔曼斯克所有学校停课车站关闭。

    顾澜生抚额,这个消息意味着他得在维多克家的沙发再睡上一晚。

    第一件事情讲完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情。

第10章 平行世界(10)() 
这是一月十九号的早晨,下在凌晨三点的那场大雪刚刚停歇,从维多克家里的窗口望出去到处白茫茫一片,不到五十坪的空间里房子主人的邻居正在喝闷酒,房子主人刚上完夜班,雪地靴完全湿透了可他却一点没脱下了的意思,他正在用沉重的语气给邻居和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说着昨晚发生在不冻港的那起车祸。

    中国客人因车站关闭心里很是沮丧,对于那起车祸并不关心,直到仅有的几缕思绪告知他不冻港其实就是科拉港。

    科拉港,又是科拉港,顾澜生注意力稍微才集中了些。

    昨晚科拉港的那起车祸导致一名年轻男子当场死亡,该名年轻男子直到今天早晨六点才被装车。

    换言之,这名年轻男子在车祸事发现场孤零零呆了至少有六小时时间,要不是一名码头工人搬来路障,昨晚不知道会有多少车轮从年轻男子的身上碾过,天气太冷科拉港人蛇混杂,为了减少不必要麻烦多数司机选择敬而远之,若干几位拨到报警电话,但极端天气让通讯设备差强人意。

    今早六点,警方赶到车祸现场时,该名男子四分之三身体已经被雪花覆盖。

    顾澜生指尖一片冰凉。

    “顾,我刚从我同学那里得知到最新的消息,车祸死者是”迟疑片刻,维多克说,“是一名中国人。”

    抹了抹脸,顾澜生示意维多克继续。

    昨晚车祸发生不久后,一名本地男青年路过车祸现场,最开始吸引住他注意的是那辆黑色超级跑车,用这位青年的话来说,空无一人的黑色跑车停在那里就像一个幽灵。

    青年是一名车轱辘发烧友,让他欣喜若狂地是这辆跑车来自于大名鼎鼎的柯尼塞格,世界排名第二的超跑制作商。

    柯尼塞格1994年在瑞典创立,得到瑞典皇家鼎力支持,采用瑞典皇家空军的图腾作为汽车标志,柯尼塞格一词译意为“刀锋”。

    1995年柯尼塞格开始着手第一款跑车koenigseggcc8s,这款跑车历经三年完成原型,在戛纳电影节一经亮相就引起了轰动,二零零年,十把koenigseggcc8s车钥匙被交到十名买主手上。

    这款制作长达五年的超级跑车一面世就刷新了最快车速,迄今为止,它身上依然冠有“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量产车”,但较为遗憾地全球只有十人拥有koenigseggcc8s。

    停在眼前的赫然是koenigseggcc8s,青年拿起手机一阵猛拍,在手机的闪光灯中他看到距离车不远处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这人已无生命迹象,青年打不通警局的电话。

    青年回到家,把他拍到的照片上传到个人社交网上,这些照片中有两张是做了处理的死者照片。

    摩尔曼斯克有三十多万人口,这座城市的经济并不发达,大部份人靠渔业为生,近几年旅游业稍有起色,但那也是杯水车薪,在这座城市街上流动的大多数为廉价车,这里的居民很难见到超过百万美元以上豪车。

    柯尼塞格出厂的车款最低为两千六百万人民币,停在车祸现场那辆黑色koenigseggcc8s保守估计至少三千万人民币,而且那是全球仅有的十份之一,这名本地青年传到网上的照片所引发的关注可想而知,更何况它还涉及到人命,且死者还是一名外籍人士。

    短短几个小时,这起车祸在网上引发疯狂的讨论,稍有常识的人都可以从那组照片看出端倪,空无一人的跑车,距离跑车不远处浑身是血的外籍男子,一切不言而喻:车主肇事逃逸。

    这个发现让一些人十分愤怒,他们彻夜未眠,把照片发给亲人同学朋友,呼吁更多人参与进来,他们还开出悬赏,让知情者出来还原事情真相。

    维多克凌晨三点收到自己同学转发的讯息。

    这起车祸最新进展是警方已经封闭了车祸现场,开始着手附近路段监控,并且公布了这起车祸的专线电话号。

    “凌晨那场雪一定把现场很多证件都破坏了,而且,政府财政吃紧,很多路段的监控都因缺乏维修保养早已停止工作。”维多克语气沮丧。

    一起床就听到这样的事情,而且死者还有一名中国人,他需要喝一杯热水,顺手他也给维多克倒了一杯。

    维多克接过水,刚喝了一口,手机就被阿米奴大叔要走,这位罕见地在维多克说话时没插嘴,如果不是开口要手机的话,他们都要把他给忘了。

    阿米奴大叔戴上眼镜,拿着维多克的手机屏幕一下子拉远一下子凑近。

    几个回合后,冒出来这么一句“这辆车我见过。”

    维多克停止喝水,顾澜生也把水杯放回去,阿米奴大叔在科拉港工作,车祸就发生在科拉港,科拉港虽然面积很大,但他见到那辆车存在绝对的可能。

    阿米奴大叔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啜了小口酒,半眯起眼睛,似乎想透过空气看清楚昨晚他在科拉港遇到的一幕:“那时,也许还没到十二点,也许是十二点多一点,我离开值班室,我真是受够那股鱼腥味,我得找个地方透透气,走着走着,我看到一对男女,那对男女站在自动饮料贩卖机前,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女的一直在踢那男的,维多克,你猜,那女的为什么要踢那个男的?”

    这俄罗斯大叔卖关子一流。

    维多克还真有耐心,这时候,他还能顺着阿米奴大叔话里的意思做出好奇状。

    “那是因为那女的被那男的夹在怀里了,是单手夹着来着,话说这男的臂力真不错,女的能动弹就只有脚了,当时我就猜,这是一对在闹变扭的情侣,还有一个有趣的,那男的一定是身上没有钱,没钱自然拿不到热乎乎的饮料,对了,”阿米奴大叔似乎想起什么,脸转向顾澜生,“客人你还不知道吧?摩尔麦斯克的自动贩卖机有自动制热系统,你只要在冬天来到这里,到哪里都可以喝到热乎乎的咖啡。价格和你在超市买到的一样,这听起来很不错吧?”

    这位俄罗斯大叔在给他科普这座城市的人文关怀。

    “是的,这听起来很不错。”顾澜生微笑回答。

    阿米奴大叔继续之前的话:“那男的以为拍几下贩卖机就会可以出来热乎乎的饮料,自然不行,几次无果后,那女的就咯咯笑着,听笑声好像很开心,我猜得没错,他们就是一对闹变扭的情侣,他们”

    “然后呢?”很有耐心的维多克这会儿也坐不住了,打断邻居的话。

    “然后,那男的换了别的法子,我也弄不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他是真拿到饮料了,于是那女的就不笑了,真是可惜,那女的笑起来声音很好听。”阿米奴大叔语气带着淡淡惆怅。

    “然后?”顾澜生往前一步,问。

    “然后,他们就走了。”

    这位似乎压根忘了之前说过看过车祸现场那辆超跑的事,一副沉浸在那对闹变扭的情侣的氛围当中。

    “车”顾澜生和维多克不约而同。

    俄罗斯大叔恍然想起,加快说话速度:“我跟在那对男女后面,我并不是故意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两人行走的方向是我理想的透气场所,然后,我就看到停在黑暗角落里的车,车是黑色的,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忽然间冒出来的幽灵,开始我都被它给吓了一跳,都吓得不敢走近了,在我停下脚步那会儿,那对男女上了那辆车。”

    “他们没有立即把车开走,也不知道他们在车里干什么,车厢灯也没开,我猜,也许他们正在车上吻得热火朝天。当我打算走近点时,‘蹭’一声车动了,那听起来可真像一记响屁,那辆车就这样开走了,速度快极了,一个眨眼,它就消失不见,”阿米奴大叔摸了摸脑壳,“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帽子掉了。”

    顾澜生横抱胳膊,维多克坐在沙发上解雪靴鞋带,鞋带解一半,又因为阿米奴大叔的一句“那男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车的是那女的”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阿米奴大叔带着几分醉意,冲维多克嘿嘿笑了起来:“想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年轻男女、深夜、再加上刚闹完变扭,你摸我一下,我还给你一下,很容易难舍难分起来,当他们在车上难舍难分时刚好有一个人忽然冒了出来,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能开那么好的车肯定是有钱人的孩子。”说到这里,阿米奴大叔收起笑容,再啜了小口酒,目光注视着远方,“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那样,一时兴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撞死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和撞死一只鹿没什么两样。”

    说完,阿米奴大叔又喝了一口酒,维多克继续解鞋带,顾澜生低头看地板,周围安静极了,窗外,传来有孩烦恼的声音:“真该死,妈妈,又下雪了。”

    是啊,真该死,又下雪了,顾澜生望着窗外。

    雪花像天鹅身上掉落的羽毛。

    维多克打破室内安静,他连续问了阿米奴大叔几个问题:

    看清那对男女的长相吗?确信那辆看起来就像幽灵的车就是车祸现场的那辆车?确信开车的人是那女的?能为他说的话负责吗?

    阿米奴大叔似乎被维多克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唬住了,放下酒杯,直直看着自己年轻的邻居,半响才问出维多克问他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维多克在纸上写上摩尔曼斯克警局开通的热线电话号码,再把手机压在纸上。

    阿米奴大叔的目光在纸张和手机间来来回回着,低声说了一句“让我再想想。”

    这一想,十几分钟就过去了,这十几分钟里他倒是没忘喝酒,酒杯空了再倒满。

    抹了把脸,顾澜生在阿米奴大叔面前座位坐了下来,轻声问:“当时,你看清楚那对男女的长相吗?”

    想了想,阿米奴大叔摇头,说:“当时光线不够,我距离自动饮料贩卖机有段距离,我只知道那男的个头很高,那女的留在长发,被那男的夹在怀里时看起来就像一只小松鼠,长长的头发在风里荡着,看起来像松鼠尾巴。”

    “那车呢?车看清楚了吗?”顾澜生又问。

    “车看清楚了。”这次,阿米奴大叔很快做出回应,但在经过片刻思考又说出,“我是看清楚了,之所以说我看清楚了是因为我站停的时候,天空出现了第一波极光,但”

    这位俄罗斯大叔垂下了眼睛。

    “但我当时没戴眼镜,我只在工作时才戴眼镜,要是真站在法庭上,他们会拿这件事情说事的。”

    阿米奴大叔是一名中度近视患者。

    “还有”顿了顿,阿米奴大叔支支吾吾,“还有维多克,我不想瞒你,当时我喝了点酒。”

    艹!

    那还不如不透露这些消息,顾澜生暗发牢骚,而维多克也是一脸无奈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喝了点酒在,昨晚那拨极光来得快极了,也就一眨眼功夫就把科拉港的天空变成墨绿色,连同整条公路,那辆车快得像一阵风,我都要怀疑它是不是要开到天上去了。要么是开到天上去;要么就是被极光吸走,对了,昨晚的极光你们看到了没有?”

    是的,看到了,昨晚看着像女人曼妙的身姿,现在想起来它像是蛇的眼睛。

第11章 平行世界(11)() 
喝光酒壶里的酒,阿米奴大叔和维多克借了沙发,十几分钟后被他太太接走。

    阿米奴大叔离开后,维多克收拾完餐桌去洗澡了,顾澜生把维多克的房间整理到之前的模样,扫地时他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照片,不管是黑夜还是晚上,那女孩一直紧抿着嘴,不管昨天还是今天,那女孩的手一直紧紧拽住身边男孩的手。

    顾澜生抚额笑,他的思维可真奇怪,都忘了这是一张照片。

    把照片放进旅行袋里。

    不管你的嘴抿得多紧;不管你握住那男孩手时手劲有多蛮横,再看完七次之后,你就变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你就和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人没什么差别。

    茫茫人海中,每天有不计其数的人迎面而来,素未谋面者中一万张面孔起码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张面孔在瞬间被遗忘,剩下的那张面孔在次日醒来时已然模糊不堪,如有缘再见,脱口而出一句“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具体在哪里见过又无从想起。

    旅行袋重新回到维多克客厅的沙发上。

    他还得当一天晚上的沙发客。

    次日。

    摩尔麦斯克政府的紧急通知让忙着学院工厂冰球馆几头跑的维多克有了难得的空闲时间,窗外雪一直持续下着,俄罗斯小伙向远道而来的客人展现了厨艺,去年,他在一家日本餐厅打了几个月工,期间学会了做寿司。

    维多克做寿司时他的手机频频传出信息接收的提示声,笔记本电脑也是。

    顾澜生接过维多克手中的活,他也在日本料理点店打过工,打工阶段也学过做寿司。

    维克多去回信息,顾澜生猜,那些信息肯定和不冻港的车祸有关,年轻人总是那样,一腔热血,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这话是顾渊致说的。

    顾渊致是顾家的长子,因为害怕变成第二个顾渊致,所以顾澜生来到芬兰。

    做好的寿司摆到沙发茶几上,外加两杯混合酒精饮料。

    墙上钟表指针正往上午十一点挪移,窗外,还是白天不像白天晚上不像晚上的天色。

    “我刚来时也很不习惯这种天气。”维多克拿起一个寿司,看了一眼窗外,“不过,现在它看起来顺眼多了,我猜这是因为我在这座城市交到不少朋友。”

    吃完寿司,维多克特意秀起他昨天和会中文的朋友学到的几句中文“很好。”“谢谢。”“你好漂亮。”

    抚额,那位肯定以为维多克家里来了一个中国姑娘。

    为了防止再从俄罗斯小伙听到词不达意的中文,顾澜生指着维多克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网页:“那是车祸的最新消息吗?”

    俄语顾澜生是会一些,但俄文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点头,维多克表情无奈。

    在这样的极端天气里,很多人只能在家里上网,这无形中增加了这起车祸的关注度。

    孤零零躺在冰冷路面上六个小时的年轻人得到人们的同情,人们为年仅二十二岁生命的消失扼腕叹息。

    二十二岁?

    顾澜生心里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当摩尔曼斯克天空出现极光时,有两个二十二岁的中国年轻人都在这座城市里,一个在朋友的房间呼呼大睡;一个在经过那条公路时生命戛然而止。

    死于车祸的中国青年身份已经得到确认:杜立新,男,二十二岁,来自中国烟台,现为圣彼得堡大学历史系学生。

    经杜立新同学确认,杜立新之所以出现在摩尔曼斯克是因为他寒假期间和圣彼得堡一家旅行社签下合同,负责把一些来俄旅游的中国游客带到目的地,这也是杜立新和旅行社最后一次合作。

    没想到

    维多克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刚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

    车祸最新进展是:杜立新的遭遇现在成为各大校园网热议话题,各个留学团体反应积极。

    三千名在俄学习的中国留学生组成临时社团向中驻俄大使馆递交请愿书,务必在短时间内把肇事者缉拿归案,几名留学生也自发联系柯尼塞格官方,二零零二年十把koenigseggcc8s钥匙交到谁手里相信柯尼塞格汽车制造公司再清楚不过。

    目前,大家都处于等待消息中。

    和网上热度形成鲜明对比地是摩尔曼斯克政府对这起车祸的态度,摩尔曼斯克警局只给出他们已经和死者家属取得联系的消息。

    十一点零五分,中驻俄大使馆回应递交请愿书的学生:他们相信摩尔曼斯克警方,他们会委派两名工作人员前往摩尔麦斯克协助死者家属处理后事。

    大使馆的回应让大家心里凉了半截。

    十一点十五分,柯尼塞格官方也有消息了:柯尼塞格客服部经理以个人名义回答了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的热心网民:“公司和每个客户都签下隐私协议,不便回应,此事到此为止。”

    中驻俄大使馆和柯尼塞格的回应并没有让整个事件沉寂下去,相反,更多的人参与到这起事件当中,他们通过社交平台交流信息,发动筹款,所筹款项将用在悬赏提供和这起车祸相关信息的知情者身上。

    参与者们大多数为在外求学的年轻人,他们也许在杜立新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离乡背井,终日为学习、为在异国生存忙忙碌碌,生命终止的时刻轻得像落在科拉港口的那片雪花。

    而距离那名中国青年一米之外停着的那辆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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