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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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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偷偷养在后花园的红莓,她对它有着为所欲为的权限。
宋猷烈,你给我等着!
脚步在房间快速兜着圈,她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教训他,对了,她有枪,一把装有消音筒的枪。
十一点,睡袍下摆在走廊地毯上拖行着,扇形的衣袖把她双手遮挡得牢牢实实,左手拳头紧握,右手拿着装了消音筒的枪。
她要用这把枪打开宋猷烈的房间门,再用枪口指着宋猷烈的太阳穴。
当然,她是不会打爆他的头。
她只是想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深刻感觉到枪镗里的硫磺味。
枪口如愿以偿对准房间锁眼。
但,最后关头却没扣动扳机。
为什么没扣动扳机戈樾琇也不清楚,也许她是想给宋猷烈的书房窗户开一枪?然后勒令不让修窗户。
这样一来,以后宋猷烈学习时,那个枪洞就会提醒他,他都干了些什么。
来到后花园处,枪口指向宋猷烈书房窗户,可最终还是没扣动扳机,甚至于怕被发现,不敢多留。
这让戈樾琇气坏了,回房间路上一直在生气着。
当那抹身影出现在她房间阳台楼梯口时,三步做两步跑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花园十分安静,她的声音很清楚。
细听,可以窥见那缕声音带着几丝欣喜,不应该是生气吗?
他没回答,目光聚焦在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戈樾琇看到自己手里的枪,慌忙把枪藏在背后。
低着头,上了楼梯台阶。
宋猷烈站在第六节台阶上,戈樾琇站在第四节台阶上,低着头,问:“你怎么来了?”
这次,他回答了。
“我来看你有没有被气坏了。”
呃
“没。”声音低得就像蚊子般的。
“确信没被气坏?”
“没。”
他伸手触了触她头顶,那种感觉有点像她在安抚发脾气的阿布。
阿布最近总是很容易发脾气,兽医说那是季节性导致,季节性再加上孤独感,所以脾气会比较坏,兽医还建议她让阿布生孩子。
可,她又不是阿布,摸一下头顶就好了。
拉住想离开的宋猷烈。
“还说不生气?”他语气轻飘飘的。
松开手。
想了想,说下次不要那样了。
其实不仅是下次不要那样了。
还有,不要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不要把她当成阿布,也不要那般轻易的吻住她的嘴唇,起码,先看一下她,看一下她的眼眸再去亲吻她的嘴唇。
他浅声笑。
十五岁少年笑声轻薄得像闻着花香停留在花瓣上的夜风,屋檐下的风铃声响起,已无法再去追寻。
的确,在没看到他之前她是生气的。
但这一刻,她真没在生气,从看到他时已经不生气了。
稍微提高声音,说:“宋猷烈,下次不要这样了,嗯?”
话到了最后,已经附带着乞求。
宋猷烈,就应答一声,不需要太多语言也不需要解释,就说“好”。
因为,戈樾琇一直习惯了骄傲。
今晚,已经很卑微了。
那卑微已经超过她的接受范围。
可他还是没回答,轻飘飘丢下了一句“晚安”,身体擦着她身体走下楼梯。
再次伸手拉住他,这一次力气比第一次大,阳台的光线折射到她手上,凸起的骨节泛着青光。
他看着她的手。
说:“之前不是说想我吗?不是说一直一直都想我吗?”
啊?
的确,她和他说过“我想你了,我一直一直很想你。”在回到这里的第一晚,在浓郁花香中,诉说衷肠。
缓缓的,缓缓的,松开手。
艰难垂下头,艰难说晚安。
按照目前情况看,她应该是还没把宋猷烈迷住,为了迷住宋猷烈,她不仅要温柔,还要克制。
要温柔,要克制,因为她是怀有目的一方,等她不在人世,他有“记住戈樾琇”的任务。
“要温柔,要克制。”心里默念着,一步步上楼梯台阶。
次日,出现在他房间里时,他们很有默契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只口不提。
一个学习小时时间到,他和她说戈樾琇我还有五分钟时间。
“什么?”问。
“戈樾琇,你说,”他目光落在窗外,“我们要用这五分钟的时间来做什么?”
这是一个周日,戈鸿煊在家,从管家口中得知他那亲爱的女儿现在阿烈的房间学习挪威语,心血来潮,他要给那两个孩子一个惊喜,毕竟,他是大忙人一枚。
打开房间。
在戈鸿煊出现在书房时,戈樾琇刚把胸衣往窗帘堆积的所在踢。
庆幸地是宋猷烈的房间很大,休闲区、卧室、书房分几个板块,书房恰恰是距离房间门最远端的。
很轻的一声开门声响起,那声开门声听在她耳里轻得像掉落在地上的钢针,思绪犹自沉浸于他的吻和指尖制造出来的热浪,如置身于云絮中,直到扶在她后腰上的手松开,另外一只手也从她衣服里抽出,依然闭着眼睛,说不清为了什么,是在等着他第二次吻上她的唇吗?第二次注视着她眼眸,低头吻住她。
这个午后,落在她唇瓣上的触感如柔风细雨,她心里很喜欢。
在黑暗世界等待着,直到他和她说:有人来了。
“什么?”喃喃自语着,缓缓掀开眼帘。
第一时间触及那双落在她脸上的眼眸,她那双眼眸里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光芒,像狩猎者,而她是猎物。
“是戈叔叔。”他低声说着。
“啊?”
后知后觉,往后倒退一步。
当戈鸿煊的身影出现在休闲区时猛地想起,把掉落在地上的胸衣大力踢到一边去,不行,这样还是会被看到,扯来一角窗帘去遮挡,粉色肩带还暴露在外面,再踢上一脚,终于遮住了。
大大松下一口气,去看宋猷烈。
闲情逸致的少年把她刚刚的行为衬托得狼狈不堪。161
第116章 回忆杀 金丝雀吃了猫()
在宋猷烈叫出那声“戈叔叔”时,戈樾琇涨红着一张脸怀抱几本外文书站在他身后;外套搁在一边;她穿的是贴身t恤;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t恤什么也没穿,急中生智间拿起几本书抱在胸前;这样一来勉勉强强可以遮住。
现在;戈鸿煊没喝酒,没喝酒的戈鸿煊扮演慈父还算有一套。
停在她面前,细细瞅着她。
“最近脸色还不错。”老怀大慰的语气。
不,不爸爸,才不是;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带着一点点的报复心态,心里默默念叨着。
看完她;再去看宋猷烈。
戈鸿煊看宋猷烈的表情无需装模作样,是实打实的开怀,这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每个方面都让他非常满意;而且是越来越满意。
坊间传言;戈鸿煊有意在自己妻妹孩子满二十五岁让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如传言属实;那么以后宋猷烈就会变成戈猷烈;到时;这就是一起典型的上流社会丑闻;主人公和自己妻子妹妹幽会;主人公的独生女和父亲秘密情人的独生子暗通款曲,人们在津津乐道之余还会说,算起来,那对暗通款曲的小情人还是表姐弟关系,对,父亲的秘密情人就是自己妈妈的妹妹。
这关系想起来都头疼。
戈鸿煊一手揽着戈樾琇,一手揽着宋猷烈:“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迈阿密钓龙虾,就我们三个。”
这位大忙人上次也是这么说,但下个周末到来时,他和他的小女友被拍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这会儿,戈鸿煊似乎不急于离开书房,兴致勃勃来到书架前,说自己二十岁之后就没时间完整看完一本书。
但戈樾琇就没这么好的兴致,那被窗帘暂时遮挡住的胸衣让戈樾琇如坐针毡,一个劲儿说着爸爸我们回去吧。
终于,戈鸿煊在她催促下离开宋猷烈房间。
怀抱着书本,和戈鸿煊肩并肩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宋猷烈追上来了。
宋猷烈手里拿着她的外套。
“你把外套落下来。”把外套递到她面前。
一边是递到她面前的外套,一边是正看着她的戈鸿煊,无奈之下,只能一手抱着书,一手去接外套。
在宋猷烈把外套过继到她手上时,她在外套里面侧触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她的胸衣,胸衣就放在外套下,宋猷烈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缺胸衣,他没必要把胸衣一起送来,万一被发现,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爸爸那玩意严重妨碍到我学习挪威语的效率。
拿眼睛瞪他。
回应她的是——
借着毛衣遮挡,他的食指在她手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那一下把戈樾琇的心吓得“咯噔”了一下。
宋猷烈今天是怎么了,一边还站着戈鸿煊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外套。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宋猷烈和戈鸿煊说再见。
回自己房间的一路上,戈樾琇心里模模糊糊想着,怎么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比她还更能装。
不,不,分明!宋猷烈比她更能装。
一回到房间,戈樾琇就给宋猷烈打电话,她要在电话里把他狠狠臭骂一番。
要骂他什么呢?其实戈樾琇也说不清楚。
总之,宋猷烈不能那样对她。
宋猷烈这个下午的行为让她觉得不舒服,不仅下午还有昨天,特别是特别是昨天晚上,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很想我吗?不是一直一直在想着我吗?”最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句。
宋猷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习礼仪课程。
直到晚上,宋猷烈才给她回电话。
房间鲜花刚刚换过,花香怡人。
电波彼端的声线在淡淡花香中像贴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
那柔软触感,让她生出了错觉,仿佛他就站在她面前,托起她下颚的手白皙修长,特属于他气息像那座蓝色岛屿,如梦如幻,扑面而来。
缓缓闭上眼睛。
“戈樾琇。”
“嗯。”柔声应答着。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戈樾琇才想起电话的事情,就在五更钟前,她还为这几天宋猷烈的行为耿耿于怀。
猜忌,愤恨在听到他声音后瞬间烟消云散。
不行,这样不妥。
紧握手机的手在加大力道,企图想借助这样的方式重新召集怒火,再借助怒火把宋猷烈狠狠教训一顿。
呼出一口气,好了,可以了。
张开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这话是对的,但错地是说话语气,不见一丝一毫愤怒,甚至于细细听起来是带着类似娇嗔的语气,像面对男友献殷勤时拿腔捏调的“讨厌。”
“那样对你是指?”
“为什么要当我爸爸的面摸”迅速改成“触我的手”,这语气还是不行,呼出一口子,加重声音,“宋猷烈,不要告诉我那是无意间行为。”
“当然不是无意行为,”浅浅笑声隔着电波,“但也没确切原因。”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稍微把声音提高一些。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有一个人脸红红的,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觉得有趣,等回过神来,已经把奇怪的事情做完了。”
“那个脸红红紧张兮兮的人是我?”闷声问着。
“那还能有谁?”一丝丝懊恼,一丝丝困惑,“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像夏令营时,从菜园子里采摘到的红番茄,很有趣也很可爱,想想逗她一下。”
镜子里映着她此时的模样:张开嘴想说出一点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辨的形式涨红,通红。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发呆,直到电话彼端传来声音:“还有事情吗?”
“啊?”
“我在问你还有事情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好,好好的,那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嘴里喃喃说着挂断电话。
约半分钟过后,戈樾琇再次拨通了宋猷烈手机号,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电话接通。
不给宋猷烈任何机会,先下手为强:“宋猷烈,我没有脸红红,也没有紧张兮兮的,我一点也不像菜园子里的红番茄,还有,以后不许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许说那些奇怪的话。”
电话彼端半响也没传来声音,宋猷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刚刚她说的话太冲了?
也对,他可是第一次夸她可爱。
可爱?他夸她可爱了?他真夸她可爱了?
这个征兆是不是说明他本来很快就要被她迷住了,她的这话又让自己打回原形了。
如果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戈樾琇心里很是懊恼。
握着电话,紧张兮兮:“宋猷烈?”
懒懒的声线:“在听着呢。”
大大松下一口气,在听就好,干巴巴说着宋猷烈你还不知道吧,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是恶作剧来着。
“恶作剧?”
“是的,恶作剧!”
紧张兮兮等着,听到从电波传达至耳畔的笑声,戈樾琇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一些奇怪的话?”宋猷烈问她。
想了想,这样一来她的这通电话是不是白打了。
于是她和他说:“可以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奇怪。”
“晚安。”
“晚安。”
把手机放回去。
这时,戈樾琇都不知道是手机导体导致她手掌心发热,还是她手掌心的热源导致手机发烫。
在发烫地何止是手机和手掌心,在发烫的还有脸颊。
一步步往镜子里的自己靠近,镜子里的脸和镜子外的两张脸都要粘在了一起。
触了触镜子里的人,喃喃问:你是戈樾琇吗?
一片寂静,恍然想起,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在宋猷烈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垂下眼眸,低低说出:“你都快要不像戈樾琇了。”
戈樾琇不像戈樾琇,而宋猷烈也不再像宋猷烈了。
一切都是为了把宋猷烈迷住,所以,戈樾琇没关系,睡前,她和自己说。
再一天的下午到来,和之前一样,一小时补习时间走完,不耽搁一分钟收起课本。
这个下午戈樾琇还真掌握了不少挪威日常用语,在如何更快更便捷的掌握语言精髓上,宋猷烈一点也不输给戈鸿煊高薪聘请的外语老师。
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时,宋猷烈忽然问起戈樾琇社区活动的事情。
回到洛杉矶一个礼拜后,戈樾琇听从了卡罗娜的建议,报名参加她一位朋友创办的公益社区活动。
卡罗娜说,这类社区活动可以帮助她融入集体生活,半个月下去,效果似乎不错。
戈樾琇所服务的社区成员大多数年纪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服务宗旨为在公共场所募集筹款帮助一些社会边缘人物。
周一,周三,周日上午戈樾琇都会带上募款箱来到人潮较为密集区域,从开始直挺挺站着等过往行人把钱投入募款箱里;到主动走到长相看似较为温和的人面前表面来意;到逐渐开始撒网式“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两天前,社区负责人告诉戈樾琇,她筹集的资金帮助了一名失去左腿的人安了义肢。
这事让她和卡罗娜通了一整晚的电话,那些话都可以抵得上她一年说的话总和。
这会儿,宋猷烈问起这事情,戈樾琇心里乐坏了。
她和宋猷烈讲她在募集时碰到的有趣事情,第一天上街募捐她就闹了笑话,一位男士往她的募集箱投了五美元,她和那位男士理论,为什么皮夹有五百美元才给五美元,男士问她那应该给多少,她说至少得给十美元,她还说自己每次到餐厅给服务员十美元小费,当然,那是最少额度。
最后,那家伙连五美元也收走了。
她的同伴和她说这是街道募捐,给五美元已经是很慷慨了。
等戈樾琇讲完社区活动的事情后,发现她和宋猷烈已经把花园小径绕了一圈。
宋猷烈骑着自行车走了,说是去附近图书馆。
临走时他问了她明天社区服务地点,问他问这个做什么,他说等明天就知道了。
次日,带着若有若无的期待,戈樾琇和同伴带着募捐箱来到中国剧院附近街区。
往筹款箱里投钱的人寥寥可数,一个钟头过去了,戈樾琇就只募集到七美元,这还算运气不错,有时九十分钟走完,募款箱里一分钱也没有,繁忙的周一,人们心情一般都不好。
抱着募捐箱,戈樾琇一边走眼睛一边张望,规定社区活动时间快要走完了。
昨天宋猷烈说的话分明是在传达,她今天社区活动时会有事情发生,她好奇了一个晚上。
眼睛所及之处,都没有宋猷烈的身影。
要是一切就像几天前,他让她晚上在房间等他时一样呢?
垂下眼帘,如果和那时一样,那她一个晚上的那些期待呢?除去期待,还有戈樾琇的骄傲,宋猷烈再次言而无信,她不可能不发脾气的。
不发脾气就不是戈樾琇了。
心里有一拨小小的声音:“宋猷烈太忙了。”
是的,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宋猷烈也不是故意要言而无信的,宋猷烈只是忙着忙着就把事情忘了。
忘了也该死啊,更有,她又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承诺的,让她在房间等他是,说会到她社区服务地点来也是。
怎么变成宋猷烈会到社区地点来找她了?
这个时候,戈樾琇心里万分懊恼。
宋猷烈最近是怎么了,喜欢做起奇怪的事情和说起奇怪的话来了,弄得她每天都在猜测他的心情,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生他气。
懊恼间,一张崭新的一百美元面额钞票轻飘飘进入戈樾琇手里的募捐箱里。
这还是她迄今为止筹到的最大款项。
把一百美元投入募捐箱里的手也漂亮,像一名艺术生的手,而且似曾相识。
抬头。
结结实实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往后退一步。
宋猷烈的那张脸仿佛刚刚从海报拓下来,活色生香。
戈樾琇没想错,宋猷烈真来她的社区活动地点找她。
脚步似乎被胶住,眼神也是。
眼前就唯有那抹玉立于天空下的修长身影,周遭一切事物都在流动着,就只有他是静止不动的。
静止不动的身影被封印在她瞳孔里。
身体动弹不了,只能以注视。
呆看着他。
“没多余的了。”声线悦耳,如潺潺流水。
这是宋猷烈的声音,宋猷烈的声音在说“没多余的了。”
什么没多余了,什么是多余的了?
这家伙,又开始和她说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了。
要知道戈樾琇是一个懒惰的人,她讨厌去费心思,她待会要警告他。161
第117章 回忆杀 金丝雀吃了猫()
“没多余的了。”声线悦耳;如潺潺流水。
是宋猷烈。
什么是多余的了?这家伙又在和她说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
皱起眉头。
宋猷烈晃了晃皮夹;说:“来之前;里面就只有一百美元和三美元;我把其中一美元用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上;我还得接我朋友回去,到时需要再用掉两美元,放进募捐箱里的一百美元是我目前仅有的全部财产,所以,没多余的了。”
原来没多余的就是这个,她又没有和他讨要。
抿着嘴。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松下的眉头又皱起:“宋猷烈,你想干什么?”
“待会;你会用掉我皮夹仅剩下的两美元之一。”他一本正经说着;“换言之;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就差一点;募捐箱往地上一丢;把手交到等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上,不问为什么,就只跟着他。
去世界尽头也好,前往荒无人烟地带;冰川沼泽也无所谓。
但,直觉告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在他面前会变得傻乎乎的;继而;忘记自己是戈樾琇,忘记宋猷烈是贺烟最为引以为豪的宝物。
看了一下表,板着脸:“可怎么办,宋猷烈我还有十三分钟才离开。”
戈樾琇心里是这样想的,宋猷烈如果在一边等她十三分钟她会考虑跟他回去,毕竟“宋猷烈来接戈樾琇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可宋猷烈说了,这个区域半个小时才有一趟开往比弗利的公车,这时间点他们从这里步行到公车站时间刚刚好,错过的话就意味只能再花半小时。
末了,他语气黯然:“不是我不想等你,你也知道的,我时间有限。”
是的,是的,她知道的。
戈鸿煊对宋猷烈十分苛刻,他都要变成一个学习机器。
而且,他说了,不是他不想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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