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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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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六;戈樾琇特地打扮了一番,按照普拉达最新推出的秋季撞色系列。
为了能让自己脸色看起来亮堂一些,她选了以石榴红为主打的色系;石榴红手工蕾丝绣花上衣配乳白色短裙;宝蓝色连袜短靴手提袋;揽镜一看,心里美滋滋的。
这些颜色凑在一起活力十足。
让戈樾琇心里真正美滋滋的是:今天下午她要和宋猷烈前往拉美区的饰品店。
拉美区顾名思义;拉丁美洲后裔们的聚集区;因收入低一直住在政府规划的公租屋;和洛杉矶的富人区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他们不会在那个地方碰到熟人。
从比弗利有通往拉美区的公共交通工具,她和宋猷烈说好了坐公车去拉美区。
她喜欢和宋猷烈一起乘坐公车;公车上也不会有他们熟悉的人。
戈樾琇和宋猷烈约的时间是上午三点。
两点半,一切准备妥当,捧着电话数时间。
宋猷烈去图书馆前说了,两点五十分会打电话给她。
两点五十分,手机没响起;两点五十五分,戈樾琇给宋猷烈打了电话。
第一通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按照宋猷烈的说法;一旦第一通电话没打通就让她不要往他手机里打电话,那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方便接。
这一次;戈樾琇没和往常一样;第一通电话没打通就不再往他手机里打电话。
第二通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电话里;宋猷烈告诉她;他没时间陪她去饰品店。
问他为什么没时间。
“忽然间遇到了点事情。”彼端,轻描淡写。
“什么事情?”
“你很好奇么?”略微不悦的语气。
要是平时,她会说不好奇,然后挂断电话。
你看,她的甜莓不高兴了,不高兴是因为他总是很忙。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不像她每天有大把大把时间,他那么忙她还一个劲儿追在他身后,要让他陪她做着做那,会烦躁是应该的。
错就错在:他太忙了,而她时间太多了。
他太忙了追究起来的话都是戈鸿煊的错,所以,都是戈鸿煊的错,和宋猷烈没关系。
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是宋猷烈亲口说今天他有时间,还和她简单介绍了拉美区的饰品店,在手工饰品方面拉美后裔们富有创作力,会当着顾客的面制作饰品,过程很有趣,弄得她特别想去。
以及!在宋猷烈去图书馆前她还和他确认过,问他这次说定了吗?
把她扯到巨大仙人掌后面,轻吻她的嘴唇“两点五十分,我给你打电话。”
好不容易盼来这个时间点,而一颗心更是已经飞到车厢里。
可
“是的,好奇。”她冷冷说着。
“我碰到我的数学老师,他说给我一个钟头时间解答之前的难题。”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我”
“下个礼拜再陪你去。”宋猷烈打断她的话。
“宋猷烈”
“再见。”
电话传来了忙音。
宋猷烈居然在放了她鸽子后,挂断她的电话!而且,再拨打宋猷烈的电话已经呈现关机状态。就像她是一个多难缠的人似的。
戈樾琇以为,她会一气之下毁掉整个房间,或者离开这个房间,找她第一个遇到的倒霉鬼发泄怒火。
但没有,她只是拿着手机直挺挺站着发呆。
直到洁洁出现。
洁洁说菲奥娜你脸色有点糟糕。
“闭嘴。”
洁洁朝她做出ok的手势,离开房间。
又过去一会儿。
洁洁再次出现在她房间里,头上戴着橄榄球头盔,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棒,说菲奥娜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拿棒球棒砸我的头吧。
不说话,也不去接棒球棒。
洁洁脱下头盔说菲奥娜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我陪你去逛街吧,我们去海边看日落。
来洛杉矶后,戈樾琇很喜欢看日落,莫妮卡海滩有着最美的日落,特别是秋日时节。
戈樾琇想起她很久没去看日落了。
在下午五点至七点之间,挨着市区不到一公里的海滩总是能吸引到一批又一批游客和本地居民,他们挤满了整片海滩,就为了看落日光芒把海平面染成金黄色。把市区和海滩串联起来的海滨大道也热闹非凡,那是小贩们糊口之地和街头艺术家的表演舞台。穿比基尼的女人、抱着冲浪板的壮汉更是乐意把这片海滩变成他们的猎艳场。
这就是莫妮卡海滩。
戈樾琇来到莫妮卡海滩时已是人满为患。
洁洁去买饮料,她站在租来的太阳扇下,期间,有若干家伙来到她面前叫她甜心问她要联系方式,其中一家伙很难缠,直到她“一不小心”露出包里的枪那家伙才走开。
离开前还故意抓了抓裤。裆,朝她比出下流手势。
那家伙加重了戈樾琇内心的烦躁,本以为金灿灿的落日光芒可以驱散她的烦闷,但没有,心里沉甸甸的。
是人太多了吗?
沙滩上都是人,放眼望去,一半是沙滩一半是人头,饮料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看来,洁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烦死了。
偏偏,这个时间点,有两位亚洲女孩来到戈樾琇面前让她帮忙拍照。
黑发黑瞳,有可能两位女孩是中国人,外公说了,面对自己同胞要伸出援手。
好吧。
接过相机。
那二位可真会折腾,十几个造型摆下来,戈樾琇距离租用的太阳伞越来越远。
她们被人群挤到沙滩最上层,两位女孩此时似乎才发现给她们拍照的人表情已经不耐,忙不送表示这是最后一张。
最后一张她们要跳起来拍。
好吧。
镜头定额,就等着两个女孩在做发力准备。
可真会磨蹭。
呼出一口气,眼睛再次聚集在相机镜头方框里,然后,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那个方框。
摇头,不可能。
宋猷烈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图书馆。
再看。
手上的相机骤然变得无比沉重,木然把相机交还给两个女孩,拨开一个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一步步朝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去,直到眼前再无遮挡。
脚步顿住。
她就知道,她不可能看错。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样子她是不可能认错的。
再说了,这世上没人和宋猷烈长得相像,别人是怎么看得她不管,但在戈樾琇的世界里,没人和宋猷烈拥有相似的皮囊和灵魂。
那么,那个出现在冰淇淋店门口的真是宋猷烈?
不是宋猷烈还能是谁。
那么,宋猷烈出现在一家冰淇淋店门口一位做什么?
莫妮卡海滩进入观赏日落的黄金时间,海面上的落日光芒在粼粼波光的折射下,人们的头发衣服都变成金色的了。
那在冰淇淋门口排队穿白色牛津纺衬衫的男孩也变成了金黄色,混在一大堆人中,尤为的好看。
那是她的甜莓。
在那些年轻女孩的眼中,她的甜莓一定比这莫妮卡海滩的落日更为好看。
不信,你看,很多女孩都在偷偷看着他。
在偷偷看他的那拨女孩子中,就数穿浅绿色连衫裙的女孩最为明目张胆,眼睛直勾勾锁定在宋猷烈身上,一点也不害怕被当事人发现的样子。
就好像,他们是认识的。
真可笑,宋猷烈是不可能认识别的女孩的。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和他说了,宋猷烈你只能认识戈樾琇。
她的甜莓,最近表现是让她有点伤心。
但,她的话他还是听的,戈樾琇深信不疑。
正在排队的宋猷烈似乎感觉到来自于浅绿色连衫裙女孩明目张胆的注视,目光往着那个方向,然后淡淡一笑。
宋猷烈挂在嘴角处的笑意从戈樾琇这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偶尔,宋猷烈也会对陌生人笑,那种笑性属于礼貌性微笑,是彰显自身教养的微笑,无温度。
但,这一刻,分明不是。
这一刻,挂在宋猷烈嘴角处的笑意,如这抖落于她指尖处的落日光芒,温和随性。
奇怪的是,那女孩也在笑。
呆站于沙滩一角,连戈樾琇也自己也不知道站在那里要做什么。
排在宋猷烈面前的人数在逐渐减少,现在轮到穿沙滩裤男孩了。
男孩左右手各自拿着冰淇淋来到一边站着的女孩面前,把其中一个冰淇淋交到女孩手上,两人有说有笑朝沙滩下沿走去。
把目光掉回宋猷烈脸上。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脸上表情又恢复到之前安静的模样,还有两人就轮到他了。
戈樾琇再去看那浅绿色连衫群女孩,她还站在那里呢。
那是和宋猷烈年纪相仿的女孩,长发,黄肤黑瞳,混在一大群西方面孔下,看着没什么存在感。
女孩还在看宋猷烈,女孩的样子就好像在等着谁把冰淇淋交到她手上。
排在宋猷烈前面的就只剩下一位了,心里默念着“不要,宋猷烈不要”眼睛直勾勾看着。
看着,看着
终于,轮到宋猷烈了。
如果刚刚的念叨戈樾琇还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么这一刻,她知道了,所谓“不要,宋猷烈不要。”是指什么。
宋猷烈,不要像那穿沙滩裤的男孩一样,买两个冰淇淋,再把其中一个冰淇淋分到一边等着的某个女孩手上。
宋猷烈不要那样,因为,那种行为看起来有点傻,不,是很傻。
戈樾琇讨厌傻乎乎的人。
只是,宋猷烈还真和沙滩裤男孩一样做起了傻事,只是呢,为什么宋猷烈在做这样的事情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不傻,还很美好的样子。
拿着冰淇淋的手很漂亮,手里的冰淇淋也很漂亮。
左手的紫色冰淇淋一看就是薰衣草味的,右手拿着的粉绿色冰淇淋要么是薄荷味的,要么是抹茶味的,看得她都嘴馋了。
想象着冰淇淋的味道,深信他手上的冰淇淋其中一个是属于她的。
不属于她的话又能属于谁?也只能属于她了。
想象着冰淇淋的味道,脚步不由自主,迎向宋猷烈。
连接冰淇淋的手势都做好了。
但遗憾地是——
宋猷烈手上的冰淇淋不属于戈樾琇,而是属于那一位穿浅绿色连衫裙的女孩。
粉绿色的冰淇淋由经宋猷烈的手交到那女孩手上。
女孩道谢的声音清脆,两人相视一笑。
她的甜莓没听她的话,她的甜莓认识了别的女孩,她的甜莓还给别的女孩排队买冰淇淋。
这事情,她不能接受。
终于,宋猷烈发现了她。
微微一怔,随后迅速恢复到往日安静礼貌的样子,看似不经意般,挡在她和那女孩中间。
怎么?怕她的精神分裂症发作,把那女孩吓到了。
真是
戈樾琇以为她会张牙舞爪和宋猷烈讨要说法,可没有,她只是从宋猷烈的手里接走了冰淇淋。
冰淇淋往地上一丢。
这下好了,什么都吃不成了。
不过,还有一个呢。
来到那女孩面前。
宋猷烈那声“戈樾琇!”满满都是警告。
“你们认识吗?”女孩低声问。
手一伸,从女孩手里拿走了冰淇淋,宋猷烈都没排队给她买冰淇淋,你也别想。
不再去看那两人,转身,脚步往前。
戈樾琇没回到太阳伞下。
她找了一处提岸。
面对落日方向,吃着融化得只剩下一丁点的冰淇淋。
是抹茶味的。
那轮红日落进大海。
从她眼角处,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掉落。
冰淇淋味道美好得让她的心一直揪着,如果,这是宋猷烈给她买的多好。
可惜,不是。
冰淇淋吃完,戈樾琇想到一件事情。
宋猷烈和她撒谎了。
压根没有在图书馆碰到数学老师,那女孩不可能是他的数学老师。
所以,她的甜莓和她说谎了。
这念头一触及,揪着的心卷曲起,疼得她都以为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
一回到家,戈樾琇就以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为借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喝了混合安神剂的热牛奶,昏昏沉沉入睡。
醒来,一灯如豆,一抹人影坐于床前,阳台门虚掩着。
宋猷烈知道她阳台门密码,这应该是她把密码告诉他之后,他第一次来到她房间。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午夜。
这么晚?
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这一回不当妈妈的乖孩子了?也对,从浅绿色连衫群女孩衣着打扮看,那充其量也就只是小家碧玉,和贺烟带来的那些女孩子身份差远了。
看来,宋猷烈应该不仅一次当了坏孩子。
那么这个坏孩子这个时间点到她房间里来做什么?
看着他。
“醒了?”明知故问。
沉默。
“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懒得回答。
沉默。
那沉默不知道延续了多久,久得她都烦了。
从口中说出的那句“你对我撒谎了”平静得让戈樾琇伤感。
戈樾琇当真变得不像戈樾琇了?还是,她早已经习惯在宋猷烈面前隐瞒情绪。
明明,她对洁洁还是一如既往大呼小叫的,今天她还踢了洁洁屁股了。
在所有事所有人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质问过自己:你还是戈樾琇吗?唯有在宋猷烈面前,她一而再则三质问:你还是戈樾琇吗?
你还是戈樾琇吗?是戈樾琇的话就应该生气,应该愤怒,应该想方设法把自己愤怒委屈不甘心加倍奉还。
混蛋,怎么能?怎么能欺骗她!想和女孩去看日落就说想和女孩子去看日落,为什么要骗她遇到数学老师。
“宋猷烈,你对我撒谎了。”延续着之前的平静语气。
没有反驳。
宋猷烈回以同样平静语气:“我的确在图书馆遇到数学老师,你看到的那女孩子是我同班同学,很巧她就住在数学老师公寓楼下,解答完题我碰到了她,在老师建议下,我们三人一起去看日落,期间,老师接到电话离开,就只剩下我和那位同学,给自己同学买冰淇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以上,就是这个下午你眼中‘你和我撒谎了’版本之一,这个版本可以理解为,宋猷烈没和戈樾琇撒谎。”宋猷烈说。
是那样的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宋猷烈就构不成对她撒谎了。
当真宋猷烈对她撒谎,那么就不可原谅了。
换言之,就是宋猷烈没和她撒谎了,她就可以原谅他了,就像他说的,给自己同学买冰淇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真是那样的吗?心里有一个角落松动了。
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垫上,看着他。
宋猷烈回看她,缓缓说:“戈樾琇,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嘴张了张,但一个发音也没发出来。
“这个下午‘你和我撒谎了’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少年平静的语调在午夜像林中的湖面,无一丝波纹。
她半靠在床上,他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
四目相对。161
第121章 回忆杀 金丝雀吃了猫()
一灯如豆;夜色深沉。
戈樾琇半靠在床上,宋猷烈坐在她床前椅子上。
四目相对。
十五岁的少年迎着她的目光,叙述:“有这么一个家伙,长相平凡资质一般,家庭背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凭着在一次火灾中救下五个孩子歪打正着进了我们学校;即使每次考试倒数第一天天被调侃狒狒,但也不能阻挡他每天午餐吃掉最大号汉堡。”
“吃汉堡配可乐;对周围的人乐呵呵笑;固定时间等心仪的女孩下课,是那家伙每天跌打不动的三件事;这家伙在我们学校得了一个‘饮水机男孩’绰号;大致意思是说,除了给大家干接水的活,其他事情这家伙都干不了。”
“学校有被公认为优等生的另外一个家伙;奇怪地是;被公认为优等生的家伙却对饮水机男孩隐隐约约有了某种微妙的情绪,这微妙情绪应该归结为嫉妒。比如;饮水机男孩穿在脚上的鞋;那双鞋平常时间他们家是买不起的;但孩子念的是贵族学校;黑色星期五到来,爸爸妈妈一起在商场排队;把伯父伯母堂哥也拉上了;加上他;集合六人力量他们终于在几千人中抢到那双打了三折的鞋。”
“一段时间后;优等生和饮水机男孩成为了较为谈得来的朋友,知道得越多,那家伙对于饮水机男孩就越为嫉妒。”
“饮水机男孩说得最多地就是心仪的女孩,饮水机男孩相信总有一天心仪的女孩会被他的真心打动。”
“有一天,优等生在图书馆遇到饮水机男孩心仪的女孩,他和女孩说莫妮卡海滩的落日很美,在他和女孩说这话时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他当然知道往手机里打电话的人是谁。”
“没去理会兜里的手机,他问女孩要不要一起去看日落,他知道那片海滩哪家冰淇淋店的冰淇淋好吃,其实,那片海滩哪家冰淇淋店好吃也是饮水机男孩告诉他的,饮水机男孩连和心仪女孩首次约会地点也选好了,就在莫妮卡海滩,带着心仪的女孩一边看日落一边吃冰淇淋。”
“优等生知道,女孩是不会拒绝他的,他还知道,女孩和学校的那些女孩一样,对他存在着好感,当那女孩涨红着一张脸点头时,不能否认,那家伙心里有一点点快活。”
“兜里手机再次响起,‘失陪一下’朝女孩微笑,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说‘我遇到我的数学老师了’。”
少年眼神清澈,迎着她的目光。
无一丝一毫闪躲。
“被公认为优等生的家伙名字叫宋猷烈,”声线平,“以上,就是这个下午‘你和我撒谎了’的另外一个版本,这个版本得出的结果就是:宋猷烈和戈樾琇撒谎了。”
看着他,问为什么要有两个版本。
“因为有时候,在一些时刻,我们会面临诸多选择,当越是迈向成人世界,我们面对的选择就越为严峻,是选择a?还是选择b?不管是选a还是选b,需要牢记地是,当你勾上答案时,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皱眉,冷冷问:“是哪个版本你自己最清楚。”
“的确。”淡淡说着,“但这个时候,无论我告诉你是哪个版本,你都会持怀疑态度。”
紧抿嘴。
他轻声问:“要我告诉你是哪个版本吗?”
迅速回答:不需要。
不,不要,不需要。
万一万一他骗她呢,万一她傻乎乎受他的骗呢?
该死的,为什么要告诉她有两个版本,不要有第二个版本多好。
“如果不选择呢?”闷声问。
“如果不选择的话,那就意味着,你宁愿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戈樾琇你愿意那样做吗?”
不,不能。
摇头。
怎么可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囤积在舌尖上苦涩的抹茶味;一颗心往下坠落沉甸甸时的无助,怎么都接不住,还在一个劲儿下沉着。这些都发生过,于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轻触她额前头发:“戈樾琇,你要选择第一个版本,还是要选第二个版本?”
看着他,安静的,久久的看着他。
他回看她。
在漫长的凝视中,眼睛生出了疲惫感,心也是。
垂下眼帘。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着。
她有些困了。
打了一个哈欠说宋猷烈我要睡觉了,说:“宋猷烈我讨厌你的数学老师,你的数学老师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今天你也看到了,为了和你去饰品店我打扮了。”
“嗯。”
“漂亮吗?”
“漂亮。”
宋猷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倾身,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额头时,下意识戈樾琇身体一滑,避开他的触摸,再把自己的身体裹在被单里。
“晚安。”他和她说。
“晚安。”
那扇阳台门关上,她触到眼角处的湿意。
怎么就哭了?宋猷烈又没有和她撒谎,也许让她心里感到委屈地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不仅去不成拉美区,还目睹了宋猷烈给别的女孩排队买冰淇淋。
可,宋猷烈说了,那是同学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互动。
想想也对。
次日下午,挪威语学习时间。
本来,戈樾琇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掉到宋猷烈房间去学习挪威语,后来,宋猷烈主动来到她房间,她还是没心情学,于是宋猷烈用挪威语给她念十四行诗。
他背对花园靠在阳台栏上。
她坐在高背椅上,手肘抵着阳台沿托腮,面朝花园,秋季的园林已不复仲夏时万紫千红的热闹景象了。
好在,有诗篇,有美好的少年。
歌颂春日的语律在少年清透的声线中如潺潺流水,看青山染着黛色,看蝴蝶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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