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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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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物袋虽然是小号的,但没关系,可以给妈妈做一顿丰富的晚餐,大白菜炖排骨,大白菜清抄,番茄炒蛋,饭后还有苹果,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吃哈根达斯,这就是鲜于瞳每天从乘坐公共交通节省出来34美分的意义,给妈妈做一顿丰富晚餐。”

    以上的话宋猷烈一口气说出。

    白菜排骨番茄苹果的价格她听得稀里糊涂的,她没念过书又讨厌数学,连同那些数字也讨厌上了。

    但哈根达斯的价格她倒是记住了,98美分一个,哈根达斯这么便宜?哈根达斯她在米其林餐厅吃过,不过肯定远远不止98美分。

    只是,宋猷烈告诉她食品价格做什么?

    不对,宋猷烈是在和她说34美分的意义,34美分得一个月才能凑集十美元,十美元可以让鲜于瞳给妈妈做一顿丰富的晚餐。

    真要命,绕来绕去无非是想告诉她鲜于瞳是孝顺的孩子。

    然后?

    然后

    “给妈妈做一顿丰富晚餐鲜于瞳需要经过三十天的囤积,戈樾琇,想想看,十美元对于你的意义不过在餐厅用完餐后随手给出的小费,那额度最小的。”

    是啊,两个“十美元”一经对比,感官视觉强烈。

    在这座天使之城,也许有过那样的时刻,她把十美元随手放进餐厅服务生的托盘里,在超市收银台,另外一个女孩把一个月辛辛苦苦攒下的十美元交到收银员手上。

    很讽刺不是吗?

    宋猷烈说:“所以,戈樾琇,那不值得你去为她伤脑筋。”

    原来,这就是主题。

    宋猷烈大致意思是,说好听点是“啊,公主,城外的那个卖花女你不要去搭理,这样会有失您公主的身份。”;难听一点则是“戈樾琇,你太无聊了。”;更难听一点就是“戈樾琇,你应该为你的幼稚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她还真感到无地自容了。

    细细追究,她还比那女孩大了四岁呢。

    看来,今天她的状态真得很不好,宋猷烈那番话让她精神状态更为的糟糕。

    该死的,说一堆数字要做什么,白菜价格苹果价格鸡蛋价格和她没关系,错就错在鲜于瞳没有一个叫做戈鸿煊的父亲。

    “鲜于瞳没有一个叫做戈鸿煊的父亲。”如一支迎面而来利箭。

    惨然一笑。

    戈樾琇就在于有一个叫做戈鸿煊的父亲。

    原来,这是她唯一能炫耀的,唯一拿得出手的。

    怪不得,在宋猷烈说出那一番话时,她会心虚。

    跌跌撞撞走出日光屋,来到甲板。

    宋猷烈,更不可原谅了!

    以那样的方式让戈樾琇十九年来第一次如此的无地自容:大白菜0。8一磅;鸡蛋12个69美分;哈根达斯一个98美分

    看,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就是这么一个无知的人拿着爸爸的钱把那一直在努力生活的女孩狠狠教训了一顿。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妈妈不是好人女儿就不是好人”这个名义不成立。

    让戈樾琇如此无地自容的宋猷烈不能原谅。

    看了一眼海面,没有了缓冲玻璃,深海还平静得像湖面,一点也不可怕,一点都不。

    看来,她真是被气坏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

    转身,拨开自己的长发,让吉梗花耳环露出。

    对上宋猷烈的眼睛。

    “好看吗?”笑嘻嘻问到。

    宋猷烈冷冷看着她。

    “不觉得衣服和耳环很配吗?”拉起裙摆,绕着一圈。

    收起笑容。

    说:“宋猷烈你还不知道吧,我让人砸了鲜于瞳的家,我告诉鲜于瞳,她要是敢再缠着你,让你给她买这买那的话,以后她的家三天两头就会被砸,如果,她真是孝顺女儿的话,就应该为自己患有抑郁症的母亲着想,远离你。”

    耸肩。

    说:“宋猷烈,我这是为你好,和那种身份的女孩混在一起对你没帮助,我不出手小姨也会出手的,以及,给服务生十美元小费的人多得是。”

    再耸肩。

    “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名特殊人士。”凝视他的眼睛,“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小疯子,当然现在再叫‘小疯子’已经不合适了,小疯子长大了,那就叫疯子吧。”

    你看,为了防止在吵架过程中,他利用她最为薄弱的环节攻击她,她自曝弱点了。

    那样一来,总比从他口中说出“戈樾琇,你是个疯子。”

    “戈樾琇,你是一个疯子。”从来就是。

    今天,大白菜价格苹果价格鸡蛋番茄价格告知了她,她还是一个任性且无知的人。

    凝视着他。

    终于,那张面容不再安静,眼眸里戾气一探到底。

    笑。

    说:“所以,不要拿那些正常人思维来约束我,拿一万美元,拿十万美元,甚至于一百万美元当小费就看我的心情。”

    “会和你说关于34美分的意义在我的理解里,是一个穷人在生活窘迫时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炫耀方式,这和我爸爸用钻石把自家佣人的头凿出一个二点五厘米伤口从而出现在法制新闻版面上没什么两样。”

    宋猷烈眼眸低下的戾气幻化成簇簇怒火。

    好了,接下来就是把耳环当着宋猷烈的面扔到海里的环节。

    倒霉的孩子,你能拿我怎么办?

    耳环我一点也不稀罕,即使它不属于我,但也一点不妨碍我对它的管理权,我想戴就戴,想扔就扔。

    对了,宋猷烈还没告诉她耳环她戴着是漂亮呢还是不漂亮,为了戴上耳环,她还特意去打了耳洞呢。

    撩了撩头发。

    吉梗花耳环在日影中像风中飞花。

    “你还没告诉我耳环漂不漂亮。”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冲着宋猷烈的脸色想必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是很难了,戈樾琇想。

    眼前人影一晃,宋猷烈的手直直朝向她。

    这家伙以那么凶的眼神看着她,该不会是想把她推到海里去吧。

    大声尖叫:“你想干什——”

    耳朵一麻。

    疼!

    戈樾琇从来就未曾想过那陪着她成长的孩子会以这样凶的目光看她。

    不,压根不是凶,是厌恶。

    怎么能那样呢?忘了那些亲吻时拥抱时抚摸时的时光了吗?

    呆呆看着他,只知道有个地方在疼,非常疼。

    那朵含苞待放的桔梗坠入海底。

    后知后觉,戈樾琇触摸自己左边耳垂。

    没了,吉梗花耳环没了。

    宋猷烈把它夺走了。

    扯完了一只,又来要另外一只。

    不,后退。

    太疼了,她今天早上还检查过,耳环和耳洞的软组织都粘在一起了,他再用那么凶的眼神看她,夺走剩下的一只耳环她非得疼死不可。

    她今天状态真的很不好。

    可看看他,一副宁愿把耳环丢到海底去喂鱼,也不能容忍它戴在戈樾琇身上一分一秒的样子。

    已是退无可退,看了一眼海平面,平日里穷凶极恶的模样已荡然无存,甚至于亲切得像家里的游泳池。

    她和他说:“你要是和我讨要另外一只耳环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他知道的,她不会游泳。

    宋猷烈收回手。

    架还有吵下去吗?

    不了,她现在很累,累得想早早结束这一切。

    于是她和他说你走吧,马上从这里离开。

    “不然的话,咸鱼头就要变成烂鱼头了。”笑着说。

    为了让宋猷烈快点走,她还和他编了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他晚上一步的话,鲜于瞳就要送给格林叔叔的礼物。

    “你也知道的,格林叔叔好这口。”

    她口中说的格林叔叔是戈鸿煊的朋友,娱乐大亨,几个月前那位还炫耀过他一分钱也没花就让他十六岁女孩爬上他的床,后来那女孩不出现了,很多人都以为这位娱乐大亨和他小女友分手了,但,并不是。

    那天傍晚也是在这片海湾偷偷去看穿白衬衫的宋猷烈的女孩已经死了,那女孩叫尼基塔,某天凌晨死于她家中的游泳池里,警察半夜突击,亿万富豪们的成人派对一旦出现未成年女孩就会变成一桩丑闻,情急间嗑药磕得昏迷不醒的尼基塔被丢到游泳池,等警察离开,尼基塔已失去呼吸,这些是戈樾琇无意间从家里佣人口中得知,那天,宋猷烈也和她一起听了尼基塔的事。

    对着脸色发白的少年,好脾气提醒:“宋猷烈,鲜于瞳比尼基塔还小一岁。”

    宋猷烈走了,离开前他给予她如是评价:

    “戈樾琇,你就像昂贵的过期饮料,包装华美,但令人作呕。”

    是吗?

    目送宋猷烈离开,在甲板上站了许久许久。

    回到日光屋,戈樾琇给外公打了电话,她每个周六和外公会例行通电话,现在外公正在纽约。

    电话接通,她和外公说,外公我想你了。

    “外公我想你了”之前她说过很多次,但其实她并不怎么想外公,外公对她要求太严格了,坐姿要端庄,要说中文,还每天要坚持写一百个汉字,要知道,她总是没耐性,而且让一名愤怒调节障碍患者写汉字这分明是为难她。

    但这一刻,她是真想外公了,她和宋猷烈闹翻了,宋猷烈说她是让人作呕的过期饮料,那么爱的小姨很久以前就背叛了她,而应该是世界最为亲近的人说她是婊。子。

    就只剩下外公了。

    蹲在地上,握着电话,垂着头,透过日影,她那颗脑袋都要碰到地上了。

    “外公,我想你了。”

    两滴眼泪同时掉落在地板上。

    “外公,我太想你了。”

    地板上集聚更多泪印。

    “坨坨,你怎么了?坨坨,你是不是哭了?”

    不说话。

    “坨坨是不是又觉得寂寞了,寂寞了就去找阿烈。”

    眼泪再也止不住,新生成的泪水滴落在旧的泪印上,斑驳成一片。

    “坨坨哭鼻子了对不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去找阿烈,阿烈的空手道要把欺负你的人打趴在地上没问题。”

    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质问:“为什么老是叫我去找阿烈,没人欺负我,我也没寂寞,我没寂寞听到没有?都说我想你了,我只是因为太想外公了,外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外公是,宋猷烈那小子也是,怎么那么轻易相信她编的鬼话呢?

    虽然她脾气坏虽然任性,可她从来就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偷偷给以尼基塔的名义给她家人寄了钱,这样一来尼基塔的妈妈爸爸就会以为尼基塔还活着。

    宋猷烈那小子居然相信她编的鬼话。

    老爷子频频和她道歉。

    道完歉,说:“坨坨,爷爷也想你了,你愿意来陪爷爷吗?”

    两个小时后,和戈鸿煊简短打了声招呼,戈樾琇坐上从洛杉矶飞纽约的航班。

    她以后再也不理宋猷烈了。161

第125章 回忆杀 金丝雀吃了猫() 
这是戈樾琇离开洛杉矶的第四十五天;算上今天,刚好一个月半。

    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戈樾琇陪外公去了华盛顿,去了一趟柏林;再回到纽约;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洁洁回家乡和未婚夫举行婚礼,她给了她三个礼拜的婚假,上周末结束蜜月,从洛杉矶飞纽约。

    洁洁从洛杉矶带来了加州山火已经延续十八天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窗外飘着雪花,那是纽约的第一场雪,洁洁还想说些什么,戈樾琇以手势阻止,关于洛杉矶的一切戈樾琇不打算知晓。

    初到纽约,老头子对于她的状态不是很满意“坨坨;你到外公这里可不能像在洛杉矶一样懒散”外公如是和她说。

    寄人篱下,她好像没什么发言权。

    号称会对她很严格的人也只给她安排了两项作业:和他一起晨跑四十分钟;每天用毛笔写一百个汉字。

    一个半月下来,戈樾琇已经可以轻松完成这两项作业,昨天和外公去他朋友家拜访,她还被夸气色好。

    今天早上外公没能和往日一样等在她房间门口。

    外公生病了,轻微感冒外加劳累成疾,医生一再告诫:要多休息。

    医生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外公就接到贺烟的电话。

    戈樾琇住纽约的一个半月时间里;戈鸿煊每隔几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一半关心一半在外公面前作秀,贺烟也会给她打电话,碰到她心情好会装模作样回应,心情不好了就爱理不理人当成空气。

    过去一个半月,戈樾琇没接到宋猷烈一通电话,这样也好,假如宋猷烈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戈樾琇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看来,他们达成了“戈樾琇和宋猷烈已经闹翻了”的默契。

    宋猷烈没往她手机打电话,倒是给外公的电话从每月上中下旬的最后一天变成每个礼拜一通,这让外公老怀大慰:阿烈更懂事了。

    每次外公和宋猷烈通电话时,戈樾琇都会远远避到一边。

    最近,戈樾琇在考虑卡罗娜说的话。

    月初,卡罗娜来纽约看过她一次,卡罗娜问她要不要和她到柬埔寨去,卡罗娜不久前填了前往柬埔寨的志愿表。

    “那会成为菲奥娜迈向成长的第一步,我相信,总有一天,菲奥娜会变成坚强勇敢的姑娘。”这是卡罗娜离开前和她说的话。

    明年卡罗娜将前往柬埔寨,成为一名外语老师。

    外公还在通话,这通电话通话时间有点久来着。

    服药时间快到了。

    戈樾琇来到外公面前,和他示意用药时间快到了,外公以手势示意把药放一边。

    外公脸色凝重,也不知道贺烟和他说些什么。

    外公和贺烟的关系不怎么亲近,谈不上亲近也说不上生疏,在戈樾琇感觉里,那两人并不像父女,外公对贺烟很客气,贺烟也是。

    平日里,两人通话很少维持在五更钟以上。

    这次都要到半个小时了。

    终于,通话结束。

    戈樾琇把药和水递到外公手上。

    吃完药,外公说他得到洛杉矶去一趟。

    “怎么了?”问。

    “阿烈的事情。”

    心里一突,手下意识间搭在外公肩膀上。

    外公口中说出的“阿烈已经离家出走一个礼拜”让戈樾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宋猷烈离家出走?宋猷烈离家出走一个礼拜?!

    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外公也以为听错了。”老爷子挥着手,手背上打点滴留下的针孔很是刺眼。

    贺烟告诉外公,阿烈一个礼拜前就不回家了。

    “宋猷烈离家出走”建筑在他这次考试成绩从全校排名第一一下子跌出百名名单,前一百名成绩名单没有宋猷烈的名字。

    抚额,这比宋猷烈离家出走的事实更让人难以置信,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属于那种随随便便也可以名列前茅的天赋学生。

    天赋加上努力,让宋猷烈无往不利。

    考试跌出前百名名单这消息传到戈鸿煊耳朵里,以贺烟的说法,宋猷烈和戈鸿煊史无前例爆发了争吵,自称为宋猷烈“教父”的戈鸿煊被自己亲手栽培的孩子气得把书房里的东西毁了个稀巴烂。

    爆发争吵的第二天,宋猷烈和往常一样上学去了,只是这次,他在书桌留下“别找我”的纸条,纸条压在手机下面。

    一个礼拜下来,不管贺烟软硬兼施,低声下气都没让宋猷烈回家。

    贺烟认为是戈鸿煊那句“给我滚”伤到她的阿烈自尊心了。

    “我知道,一直以来,阿烈都过得小心翼翼的,”贺烟在电话里哭诉,“这次,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倔强。”

    让贺烟忧心忡忡地是,宋猷烈没回家的一个礼拜是和他口中所谓“朋友同学”混在一起。

    “他们会带坏阿烈。”贺烟在电话里一再和外公强调。

    如果这个时间点戈樾琇还在心里不以为然的话,那么接下来外公从他洛杉矶朋友那里得到的确切讯息还真让人头疼。

    宋猷烈在一家嬉皮士酒吧打工,而且还和那些人成为交情不错的朋友。

    在洛杉矶,对于十五岁到十八岁间的男孩,家长们宁愿他们和*屏蔽的关键字*混在一起,也不愿意让他们和嬉皮士交朋友,那是一群把嗑药当成喝水一般自然的家伙。

    宋猷离家出走一个礼拜时间里,白天上学,晚上为嬉皮士们打工,和宋猷烈一起的还有他两名同学。

    这让外公也坐不住了,让助手给他定前往洛杉矶的机票,问坨坨你要不要和外公一起?

    看着外公苍白的脸色,点头。

    轻轻环住老爷子的肩膀,说:“但外公要听医生的话,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去把阿烈带回家。”顿了顿,加重语气,“我负责把阿烈带回家。”

    美国东海岸时间上午十点半,戈樾琇登上从纽约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离开前,她一再和外公保证,她要是没把宋猷烈劝回去到时外公再出马。

    “坨坨你要怎么把阿烈带回家?”老爷子问她。

    “我和洛杉矶痞子们有点交情,他要是不听劝的话,我让那些人用麻袋把阿烈带回家。”煞有其事说着。

    “哦?”

    “再不然的话,我就哭就闹,直到阿烈愿意跟我回家。”

    老爷子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但坨坨难得这么为外公着想,于是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明天要是阿烈还不回家的话,他会让助手定飞洛杉矶的机票。

    美国西海岸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分,飞机抵达洛杉矶。

    洛杉矶的天气和她一个半月前离开时差不多,是个适合出海的好天气。

    洛杉矶机场入境区液晶屏幕都在播报燃烧了半个多月的加州山火,航班信息电子屏上更是不停滚动提醒旅客暂时不要往山火频发地区。

    从机场到比弗利山途中,广场商场大部分多媒体都对山火涉及范围进行实时更新,为了阻断山火往市区蔓延洛杉矶更是出动打量人力,新闻播报员还提及到今年这场山火让商家们忧心忡忡,大部分居民都在关注山火走向,无暇到商场去为即将来临的圣诞节购物。

    一回到家,无任何耽搁,戈樾琇开车来到宋猷烈租的公寓房间,一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房东告诉戈樾琇,那位漂亮的亚裔男孩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公寓房间了。

    洁洁帮她联系了宋猷烈的学校理事,一见面那位就问她:“听说你的宋的表姐。”

    想了想,点头。

    学校理事告诉她,对于宋猷烈成绩急速下降他们也非常重视。

    “处于宋这样的年纪情绪会有波动很正常。”那位如是说,并一再表示学校依然对宋猷烈充满信心。

    最后,那位学校理事点出:宋猷烈的学习成绩下降和他和学校几位同学忽然走近时间吻合,近阶段宋猷烈都是和那几位同学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这几名学生中就有鲜于瞳。

    “我们没权利去干涉学生校园外的生活。”那位意有所指。

    那边,洁洁已经从征信社那里拿到宋猷烈相关信息,宋猷烈目前寄租在他一位同学家里。

    “那位同学叫什么?”戈樾琇打断洁洁的话。

    “约翰。布莱恩。”

    心里松下了一口气,不是鲜于瞳。

    周一至周五宋猷烈晚间八点至十点会到酒吧兼职;周末下午到快餐点工作,晚上依然到酒吧兼职,不过上班时间改成八点延续到十二点,这酒吧也承包一些生日派对活动,宋猷烈目前是该酒吧最受欢迎的外派人员,这是洁洁从征信社那里得到的讯息。

    今天是周末。

    按照洁洁提供的地址,戈樾琇来到宋猷烈打工的快餐店。

    一打开快餐店门,戈樾琇就看到穿着工作制服的宋猷烈,不仅宋猷烈还有鲜于瞳。

    隔着一英尺宽的点餐柜台,鲜于瞳站在柜台里宋猷烈站在柜台外,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她把套餐盒推到他面前,宋猷烈快速接过。

    接餐盒,手脚麻利吸管餐纸可乐往托盘放,期间不忘和柜台里的人眼神交流,在鲜于瞳甜甜的笑容中,宋猷烈托着托盘离开柜台。

    下午五点左右时间,周末加持,快餐店的客人很多,空座位寥寥无几,戈樾琇挑了最角落位置。

    也许,见到宋猷烈的第一时间,她应该上前,用以前勒令他给她念卡门的威风劲说和我回去。

    宋猷烈要是不肯,她就告知他她包里放枪,告知他她很想把枪口对准鲜于瞳。

    可是呢,这次她是代替外公来带宋猷烈回家的,外公可是一再交代“和阿烈好好交流,耐心点”。

    那就好好交流,那就耐心点。

    快餐店不大,一个柜台两名收银员,四名服务生,要发现她还是很容易的,她选的位置靠近鲜于瞳。

    当鲜于瞳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咧嘴一笑,以示善意。

    但愿咸鱼头只把莫妮卡海滩上的她认出,没把那晚出现在废弃篮球场上的她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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