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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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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中的公主就是你当时的模样。”
让她想想,她和鲜于瞳的第一次见面,莫妮卡海滩,金灿灿的夕阳,穿绿色连衫裙的少女,不是很抢眼,但耐看,就像是饮水机男孩说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被那张脸吸引。
“鲜于瞳,你听宋猷烈的吧”她说。
“好。”鲜于瞳回答得干脆利索。
但。
前提是——她得离开宋猷烈。
“你得收起你那龌蹉的思想,离他世界远远的,我不允许,也恶心你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窥视。”斜着的眼球冷冷看着她。
抛去后面那番话,鲜于瞳前面提的建议还是让戈樾琇有一瞬间的心动。
鲜于瞳去做植皮手术她就解脱了,不需要被这陈年旧事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还好,知道鲜于瞳变成这幅样子,说这是二次打击也不为过。
戈樾琇的人生苟延残喘。
贺烟太坏了,干嘛让她知道鲜于瞳的事情,这结果比鲜于瞳死了更糟糕。
一张张放在她面前的图片触目惊心,如果这人不是鲜于瞳的话,她也许会和常人一样敬而远之,再报以同情目光,在心里念叨:多么美好的年纪啊。
她是那些图片产生的始作俑者。
当真要离开宋猷烈吗?
怎么想都是舍不得的,单说他昨天晚上老是输入密码错误多可爱啊,想起心里甜滋滋的,和着他给鲜于瞳弄的一千株蓝楹又是苦涩苦涩的,是甜是苦涩,都是甘之如饴的。
再说,为了能回到他身边,她吹牛了,说什么以后不会离开他。
而且,她要是再一次言而无信的话,即使她再吹一千次牛,她都无法回到他身边,这点戈樾琇比谁都清楚。
所以。
“不,我不会离开他。”这声音比戈樾琇想象中还要坚定。
鲜于瞳也不生气:“这么说来,我依然可以期待每年春天到来,我当真接受手术的话,相信宋每年春天就不会陪我在蓝楹花道下散步,这里什么都有,即使一辈子不踏出这片围墙我也不会觉得无聊,反而是你——”
“戈樾琇,你就准备好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吧,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叫鲜于瞳的女孩因你的一次谎言一直活在黑暗当中,这是你想忘也忘不掉的事实。”
看来,这是谈不妥来着,那么她也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在离开前,戈樾琇觉得有必要再征求一下鲜于瞳。
问:“真不考虑宋猷烈的建议?”
咸鱼头又用奇异的表情看着她了,是冷笑还是单纯的嘲笑?去做手术多好啊,起码脸部表情应该会鲜明些。
饮水机男孩送的花还静静躺在桌上。
低声问:“鲜于瞳,你认为你一直活在黑暗中是因为我吗?”
“难不成是因为我?”嗤笑着。
目光延伸至深深远的天际。
说:小姨说你常常站在窗前一站就是老半天,其实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看不进去眼睛里。
“知道你为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吗?那是因为你早早关闭通往窗外的那扇门。”
“我并不觉得这些话适合从一名撒谎者加害者的口中说出,也无意去听,戈樾琇你滚吧,你每一步踩在我房间地板上的脚印都让我觉得恶心。”声音像划在金属上。
“摩洛哥的一位老先生告诉我,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鱼因天气干旱爬上陆地,经历2。9亿万年的进化,才有了芸芸众生。”
“有了今天的你,今天的我,他、他们、我们,老先生说人类进化史是宇宙至伟大的奇迹之一,谁说不是呢,多么不容易啊,假如那条鱼不是因为干旱爬上陆地,那么这个世界现在还是一片荒凉,很神奇对不对,但我认为更为神奇地是,我们身体每一处机能和我们的思想是如此的契合。”
垂下眼眸,看着鲜于瞳的手。
“一伸手就拉住彼此的手,一撒开腿就可以奔跑,一个旋转就可以跳舞,一扯开喉咙就可以歌唱。”
微微笑开:“咕的一声是大肠拉着小肠的手告诉你肚子饿了;打个哈欠是在提醒你天气转冷要加衣服。”
“我们所有身体机能组合起来叫住生命,从头发乃至脚趾头每一样都有感知,它们陪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相互扶持,当你决定放弃自己的那一刻,等同于宣告放弃了它们,于是呢,它们联合起来放弃了你。”
“于是,你的眼睛看不到日落时变红的天空;你的耳朵听不到小鸟在回家路上的歌唱;展开手无法感觉到风从你指缝穿过时的自由,你无法体会,小草在亲吻你脚裸时有多么的柔软,你不知道鲜花来到面前时的芬芳。”
饮水机男孩的花束一直很安静。
“你更不会明白到,始终隐藏的爱意,从凛冬将至到春意盎然、到烈日炎炎、到秋风飒爽,年复一年,长长等待。”
目光从花束移开,触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这一次,这双眼眸不载处于幻想当中。
“放弃自己,这才是你一直置身于黑暗世界的原因。”顿了顿,缓缓说,“如果你非得要和我讨个说法,想来想去,除了和你说‘如果时间能倒流到你出事的那个下午,我不会和你说那些话’以此来承认是我的过错。”
“但你也知道,这世界没时间倒流这回事。”
覆盖在眼角褶皱处的纹理开始扭曲,眼眸底下溢满愤怒。
迎示她的眼眸,缓缓说:“鲜于瞳,我是先天性精神病患,而你,正致力于把自己变成一名后天性精神病患。”
红红的嘴唇在拉扯着:戈樾琇!
点头,说:“鲜于瞳,去做手术吧,以行动让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双手知道你没有放弃它们,这样,推开那扇窗,什么都会回来”
“妈妈做的热气腾腾的早饭正在冒着烟呢;绿色裙摆在海风下在金灿灿夕阳下;心里爱慕的男孩把冰淇淋递到你手里;守护天使满天繁星为你关上窗户的父亲;安娜贝儿、贝儿、鲜于瞳、瞳,一切一切都会回来。”
“戈樾琇,即使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掩盖你肮脏的灵魂,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不会去做手术,我要一直活在黑暗世界诅咒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你——”
门急急被打开,两名护工拿着呼吸器闯进来。
鲜于瞳有哮喘性休克。
黑漆漆的眼眸在眼帘拉上前,正注视着躺在桌上的花束。
一品红处于中央,满天星和勿忘我层层叠叠以拥抱之姿。
沉甸甸的脚步一步一步迈开,往前,离开鲜于瞳的房间,越过那扇门,停在那辆车前,贺烟在驾驶座位上抽烟。
这还是戈樾琇第一次看到贺烟干抽烟这事。
抽烟自然是因为烦闷了。
那根烟抽完。
在等着尼古丁从车厢散开时,戈樾琇告知了贺烟结果:她没听鲜于瞳的话。
“也许会愧疚,但小姨你也知道我本身有诸多问题,而我又是一个自私的人,怜悯的话我也得先怜悯我,那倒霉孩子从十二岁就被自己至亲骗得团团转,”拉长声音,“小姨,你也许只知道阿烈从小到大都优秀,但小姨肯定不知道从小到大都很优秀的阿烈有多可爱,他昨晚笨死了,输了四次门牌号密码才输入正确。”
踢掉高跟鞋,长舒一口气。
懒懒说:“以上的话是想表达,小姨您的孩子那么优秀又那么合我心意,优秀的人多地是,但能合戈樾琇心意的就只有宋猷烈。”
这是大实话。
在这世界,就只有宋猷烈合乎戈樾琇的心意,唯有宋猷烈。
唯有宋猷烈,才乐于被他亲吻嘴唇,才可以让她的嘴唇去亲吻。
说完,闭上眼睛,也懒得去观察贺烟有没有因她的话和事情的走向生气还是失望。
现在她累,她想好好休息。
迷迷糊糊中车子似乎来到颠簸路段,那声“到了”贴着耳膜。
睁开眼睛,并不是比弗利山。
对了,贺烟说要带她去看戈鸿煊,这个关键点她居然打瞌睡了,这要么是戈鸿煊在她心里的分量无足轻重;要么就是鲜于瞳让她耗费了巨大的精力。
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些许,看一眼时间,四点还不到呢,这么说来鲜于瞳住的地方距离戈鸿煊呆的地方不远。
如果这是戈鸿煊呆的地方的话。
环顾四周,从环境到建筑到坐落所在,这更像是养生类寓所,还是洛杉矶为数不多的中式建筑。
戈樾琇总觉得戈鸿煊不会住在这里,它看起来很低调一点也不符合她那父亲大人的性格。
“我爸爸就在这里?”试探性问了问。
也不知是不是打“鲜于瞳牌”战术失败,贺烟沉着一张脸。
不告诉就算了。
车子停靠方位和之前如出一辙,难不成她们出现在这里也是一种偷偷摸摸行为?
围墙外的柏树有两人高,从树干缝隙露出粉白色墙和深灰色围墙瓦,绕了大半圈围墙他们从一个地下通道进入。
穿过地下通道就看到中式园林。
到处郁郁葱葱,小径弯弯曲曲,中央小径衔接着两层高楼房。
到了六角亭处,贺烟就不再往前走,戈樾琇也只能跟着她在大圆柱后傻站。
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但很快,几抹身影的出现打破了“周遭一个人也没有”的假象。
在那几抹身影中,戈樾琇第一眼就看到被簇拥的高个青年,还真巧,在这里她又见到了宋猷烈。
这个下午,不仅戈樾琇和贺烟马不停蹄,宋猷烈也是马不停蹄。
那几人中除了宋猷烈其余几人都穿白色制服,宋猷烈在和其中一位低声交谈,交谈大约延续数分钟。
宋猷烈走了,另外几人还留在原地低声交流着什么。
这会儿,戈樾琇有点相信,很快她就会见到戈鸿煊。
抬起头,今天洛杉矶天气比昨天还好,远离郊区的天空格外湛蓝,说是冬天但她觉得更像是秋天,水洗般的蓝看着又深又远。
“走吧。”贺烟低声说。
脚步又开始忙碌开了。
脚步跟随着另外一串脚步,和那几名穿白色制服的人站在楼檐下地变成她和贺烟,这几人是医师。
稍作停留,脚步继续移动,上了楼梯,上完楼梯就是走廊。
最后,他们停在一个房间外。
是那位跟她们一起走的医师打开的房门。
这一路上,贺烟一直在和这位说话,具体说些什么戈樾琇也不清楚。
这一路上,戈樾琇都在努力搜寻她和戈鸿煊最后见面时在哪里。
再怎么说,戈鸿煊也是她爸爸,待会见到爸爸时要说什么话呢?好像他们很久没见面了,再次见面需要话题,到时话题就围绕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展开,是在酒店吗?具体是哪家酒店戈樾琇也想不起来,就记得当时戈鸿煊叼着烟斗说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不对,不对,这是他们在视频连线。
沿着这个思路,思绪一直倒退,年份月份跟着倒退。
恍然想起,她和戈鸿煊最后一次见面居然是她回洛杉矶更新护照的时间,原来,已经有五年了。
她和戈鸿煊有五年时间没见面了,之所以没觉得很久没见面是他们每隔一阶段都会视频连线。
那扇房间门打开时,戈樾琇刚刚想到,她和戈鸿煊最后见面地点是在象棋室。
戈鸿煊让她陪他下象棋,到底那盘旗她是输还是赢戈樾琇也已经记不住了,她就记得当时戈鸿煊手里戴着个玉扳指,很大的一个家伙,戈鸿煊说那是一位清朝王爷的遗留物,他戴钻石戴宝石戴腻了。
真是
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原来,她现在已置身于房间里,而那位医师也不见了。
触目所及是三人高的大屏风。
中式山水画,色彩用得极淡,屏风里有人影在走动。
嗯,想到了,见到戈鸿煊时她可以用“爸爸,你那时戴的大家伙还在不在”来打开话题。
暗地里松下了一口气。
穿过古香古色的屏风。
戈樾琇就看到了戈鸿煊,不过,不是站着,而是坐着。161
第136章 天鹅挽歌()
身体越过屏风;戈樾琇眼睛直接去找寻透过屏风看到走动的人影。
不是戈鸿煊;是和戈鸿煊差不多身高的男子。
贺烟站于屏风一侧;目光直直往一个方向,顺着贺烟的视线。
眼睛触及到强光;下意识间眯起。
正对面墙为半圆形落地玻璃窗设计,有一抹人影背对窗着;和那抹人影并列一起的还有一张轮椅;轮椅上——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人从后脑勺到肩线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轮椅靠近。
确认那个后脑勺是谁;目光顺下;幸好,腿还在,两条腿还在。
轮椅总是会让人和下半身残疾联想在一起。
那次,在酒店;叼着烟斗和她视频连线几天后;传来戈鸿煊就在约翰内斯堡出车祸的消息:一名目击者说他刚从修车铺出来,一辆车“砰”一声就燃起大火,一个人从车上被炸飞到天空去,后经证实,那名被炸飞到天空去为戈鸿煊的司机。
接到戈鸿煊出车祸的消息戈樾琇正在印度的偏远地区。
戈鸿煊助手给她打的电话;花了近三个小时才打通她电话。
光从那个偏远地区赶到新德里戈樾琇就用去两天半时间,马不停蹄从新德里飞伦敦。
希斯罗机场;再次接到戈鸿煊助手电话;他让她在伦敦找一个酒店呆着哪里也不去。
五天后;戈樾琇接到戈鸿煊的电话,还活着,但伤势严重,电话里,戈鸿煊以命令的语气让她不要前往约翰内斯堡。
离开酒店,戈樾琇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当时她猜测,关于戈鸿煊车祸事件网上流传地也许是真的,要么就是仇杀要么就是谋杀。
接下来,戈樾琇哪里也没去成。
又过去几天,她再次接到戈鸿煊电话。
戈鸿煊交代了两件事情: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宋猷烈,让她配合宋猷烈,以及,因某些原因他会和她暂时失联。
戈鸿煊口中的“暂时失连”一失联就是三年。
戈鸿煊坐在轮椅上,一边站着地是他的护工。
手搭着轮椅扶手,轻轻蹲下,她的爸爸在睡觉。
老实说,如果不是太过于熟悉的话,戈樾琇很难把现在这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和戈鸿煊联系在一起。
怎么说呢,她爸爸现在有点丑,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的颓糜。
应该和那场车祸有关吧?到底伤到哪里了?
从头到脚看下来,一切还算正常。
再靠近一点,戈樾琇闻到淡淡的剃须水味,是戈鸿煊喜欢的牌子。
轻轻触了触戈鸿煊的下颚,很光滑。
戈鸿煊不仅剃了胡须,还修了头发。
笑,抬头问站在一旁的护工:“我爸爸睡了多久?”
“他睡很久了。”
不过,这回答来自于贺烟,不知何时,贺烟已经来到跟前。
戈樾琇皱起眉头,怎么听她都感觉到贺烟的话不怀好意。
不去理会贺烟,继续问那名护工:“我爸爸大约什么时候会醒来?”
“也许下一分钟就醒来,也许永远不会醒来。”
还是贺烟在答话。
现在这女人连避嫌装装样子都不乐意了吗?戈樾琇十分的恼怒,手压在轮椅扶手上,直起身体,但脚底下的那股气只蹿升至膝盖,一折,双膝跪地。
“也许下一分钟就醒来,也许永远不会醒来。”这话经过一个脑回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会的,不可能。
颤抖的手指再去触戈鸿煊的下颚,那刺刺顶着她皮肤表层地分明是胡茬。
眼睛直直盯着那名护工,说:“不可能,我之前接过我爸爸电话,声音是他的没错,而且我爸爸刚刚才刮过胡子的,真的,我不骗你,要不,你摸摸看,我爸爸真的才刚刚刮过胡子来着,摸起来感觉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摸起来真的真的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发誓。”
护工的嘴巴在一开一合着:“那是宋先生做的,宋先生还给先生修了头发。”
所以所以呢?
眼睛在周遭搜寻着,缓慢移动,最后牢牢锁定在贺烟那张脸上。
贺烟像小时候那般唤她“阿樾,我的小可怜阿樾。”像回到儿时候,柔声唤着再以拥抱。
拥抱,叹息。
“炸。弹就藏在车底下,当车辆一旦到了一定温度就会自爆,炸。弹威力巨大,即使是百万美金的防弹车也抵挡不了,那天,车里有四个人,司机直接被砸出车顶棚,即使两名保镖充当人盾,你爸爸还是未能幸免于难。爆。炸所引发的震荡让你爸爸脑部组织受到巨大冲击,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一个礼拜后,医生宣布你爸爸成为一名pvs病患,从脑部受损程度判断,醒来的概率只存在于理论上。”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垂下头。
那颗头颅重得她的肩膀都要扛不住了。
也许过去很久的时间,又也许只过去一小会。
缓缓抬起头,盯着戈鸿煊的脸瞅了一阵子,她的爸爸即使成为一名pvs病患,但她还是觉得他比别的pvs病患英俊。
细细检查戈鸿煊的手,除了略微浮肿之外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再去轻触他手腕动脉,还在跳动着呢。
会跳动就代表着生命的延续,延续的生命就叫做“活着”。
活着,胡须会长长,头发会长长,说不定下一次为他刮胡须时,刮着刮着那双眼睛就安安静静瞅着她了,不是下一次就等下下一次。
戈樾琇想起一件事情,去年一个秋日,她在公园遇到一对奇异的父女。
父亲坐在轮椅上,女儿推着轮椅在残疾人走道来来回回走着,女儿一直在说话,说了一大堆父亲一直没搭理。
后来,戈樾琇在从女儿口中得知,其父亲是一名pvs病患。
“我爸爸已经沉睡六年,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常会来的公园。”比她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女子告诉她。
那一天,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戈樾琇看着轮椅上的老人看了一阵子,离开前,她把自己的围巾系在老人脖子上。
现在想想,也许那一刻就是冥冥之间。
冥冥之间,她早已预见这一天。
站起,环顾四周,从环境到舒适化戈鸿煊被照顾得很好。
“刚刚和我们一起进来地是史密斯医生,史密斯医生和他的医疗团队常驻在这里,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在他从医生涯曾经唤醒一名历时三十一年的pvs患者,第十一趟,阿烈才说服史密斯医生把他医研中心安置在这里,你爸爸是这里唯一的一名病患。”贺烟说。
点头。
“你爸爸现在坐的轮椅是史密斯医生最新研发产品,采用智能脑部唤醒声呐,史密斯医生刚刚和我说,轮椅取得的效果不错,你爸爸的脑部组织活跃了很多,脚趾头也首次有了反应症状。”
再点头。
说话间,女护工提示戈先生的物理治疗时间到了。
这大约是戈樾琇从妈妈离开后她第一次主动去拥抱戈鸿煊。
她的爸爸还很强壮来着,双手环不来,再加把劲成功环住他,以力量让他感觉到拥抱,在他耳畔:“爸爸,我改天再来看你。”
和贺烟一起离开房间,身材和戈鸿煊差不多的男子跟在她们后面。
三人停在一处空地上。
“他是阿烈找来的。”贺烟指着那男子,“车祸之后,你在电话听到你爸爸的声音都来自于他。”
在贺烟的提示下,男子还原了她最后几次和戈鸿煊的通话内容。
男子走了,她们回到车上。
打开车窗,贺烟点了烟,戈樾琇也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
瞬间,青色烟雾从眼前散开,徐徐穿过车窗,再去看,已无从追寻。
贺烟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以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爸爸的事情,鲜于瞳的事情。”
“不想让你知道鲜于瞳的事情,是怕对你形成二次伤害,他是想说服鲜于瞳做完植皮手术再带到你面前,假如说,没办法说服鲜于瞳手术,倒不如让你以为她死了。”
“鲜于瞳现在这样子,你看着应该比得知她死的消息还难受。”
垂下眼眸,大口大口的烟雾从她眼前蔓延开,摄入脾胃的尼古丁又辛又辣。
“带你来见鲜于瞳,小姨是真没办法了。”
旧的烟雾刚散尽,新的烟雾又成群结队。
“说完鲜于瞳,就轮到你爸爸了。”
自顾自说起:“那天,我和阿烈在从洛杉矶前往约翰内斯堡途中,一万英尺高空上,医生通过卫星电话告知你爸爸被送到医院时已脑部死亡。”
“脑死亡等同于在暗示家属为患者办理后事,阿烈的那声‘不行,我们不接受’不仅把空乘人员吓了一跳,还直接招惹来了空警,小姨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那么激动,随手拿起一个马克杯就往机舱砸,为什么不能接受呢,那个孩子说‘她已经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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