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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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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苏印,看来跟哥当了一个月同桌,胆子见长啊。”
胆子就没小过。
“你要是想死你早说啊,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上帝!”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一中敢惹哥的人,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儿了吗?嗯?敢惹我”
宿郢问:“都在哪儿了?”
赵果正装逼呢,哪儿知道他会突然突袭,懵逼了一下:“都、都去见上帝了!”
宿郢:“哦,这样啊。”
“嗯,所以”校霸又恢复恶狠狠的语气。
宿郢又打岔:“那你几几年几月的?”
“xx年十月。”
“我是六月的。”宿郢说,“所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哥。”
赵果:“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说。”
“”
赵果反应了两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气得攥起拳头就要打人,但他那两招只会使蛮力的半吊子手段在专业选手宿郢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宿郢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去,技巧性地将他的手腕握住一个反钳,反守为攻把人牢牢地压在了墙上。
他手掐的地方刚好是几处痛感较强的穴位,当即疼得赵果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印我。操。你。妈唔!”
宿郢眼疾手快捂住赵果准备叫骂的嘴,强行忍住脑袋里一跳一跳的头疼:“小小年纪哪儿来那么多脏话!”
赵果疼得冷汗眼泪都出来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折了,心里恨得不得了。管他苏印是不是同性恋变态,他都想把宿郢送去见上帝。
“我警告你,以后你再骂我一句”宿郢头猛得一疼,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下。有了这一下空隙,赵果突然暴起反抗,挣脱了宿郢的钳制,朝宿郢反扑过去,把人按倒在地上。
他死死掐住宿郢的脖子:“我。去。你。妈。的!我就骂”
一遍遍被人骂,宿郢火大得很,他这会儿难受得很,也没劲去把赵果打一顿。只要寻着机会用巧劲一下子将赵果掀翻,腿一跨翻坐在人身上,拎起人的脖子,偏头就吻了上去,把那张脏嘴堵得严严实实。
恶心反同直男癌的办法就是亲他,亲死他!
被吻住的一瞬间,赵果的瞬间瞳孔紧缩了好几分,脑子一片空白。同时间,心脏也像突然坏掉了,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这个苏印,苏印他
第28章 深柜校霸的觉醒(四)()
第四章
宿郢他晕了。
高烧不退,连着三天都没去学校,成功错过了月考。
为了照顾他,苏桂英这几天早上都没去包子店,光给他打针买药住院就花了一千多块,肉疼地一边给他敷水袋一边直骂他是“赔钱货”。
女儿苏慧说:“知道他赔钱你还养他啊,都这么大人了,你不想养他就让他出去打工呗,你把钱都给他花了我上高中怎么办?万一我分不够要垫钱上呢,你哪儿拿钱呀?再说了,你养他这么多年了,他记住你什么了呀,昨天不就说了个大学学费要让他自己想办法吗?说甩脸就甩脸了,他为你考虑过半分了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就要少几分给你垫钱?你就不知道多考几分?有没点出息?”
“我没出息,就他有出息,他再有出息也不是你儿子啊!”苏慧顶嘴道。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说,你最有道理,你最有出息。”苏桂英翻了她俩白眼。
自从苏桂英跟她那赌鬼老公离婚后,她就让苏慧跟她姓了。苏慧成绩比起苏印差多了,都初三了还不上不下地卡在高中录取分数线上,波动幅度跟正弦曲线有的一拼,把苏桂英愁得头发都白了十几根。
要是苏慧有苏印一半省心,她也不会去供苏印上高中了。
苏印小学三年级他爸死后、妈就跟人跑了,他外公外婆都不认他,亲戚里也没人愿意带他,踢皮球一样东踢几脚西踢几脚的,还提出来一三五住谁家,二十六住谁家等等馊主意。就这样过了几年,连这种轮住的方法都维持不住了,苏印出现了离家出走的情况。
她也是没办法才把苏印带回家,总不能看着苏印小小年纪就跟个孤儿一样进福利院吧。她没儿子,苏印没爹妈,可以说她是把苏印当儿子在养,苏印成绩好有出息,她在心里很骄傲,以后也是指望他养老的。苏慧那丫头的脑子,能把自己养活她都该笑醒了。
当初是这么想的,虽然她现在也有些后悔就是了。
一个女人供两个半大的孩子,她这几年累出了一身病,不仅没换来一句好,反而抱了很大希望当成儿子养的苏印还越来越沉默叛逆,跟她和苏慧愈加生疏起来,时不时还要吵上几句嘴,说她们多管闲事,他也没想跟她们在一起。
养了几年的孩子这么说自己,苏桂英怎么可能不心寒。
在苏慧的强烈反对之下,她前几天跟苏印商量了上大学的事情,毕竟她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钱供他,她自己的女儿还要上高中呢。谈完那事儿后,当晚苏印就再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第二天早上连早点都没吃就出了门,中午高中班主任就拨通了她的电话,说苏印发高烧送医院去了。
这下好,三天过去,一个月的工资出去了快三分之一。
“醒了?好点没?”
宿郢缓缓地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茫。他偏过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
“大姑。”
“哎你可算清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烧死了,三天了高烧都不退,昨天严重地医生都做好准备让你进急救室了,就怕你把脑膜炎给烧出来,结果今天突然又降温了,好,没事儿就好。”苏桂英叨叨着往门口走,冲着门外喊,“医生,我们家孩子醒了!”
宿郢这才注意到,他这是住院了。
“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去打点稀饭啊?”苏慧问。
“好,谢谢。”
苏慧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哟,你还会说谢谢啊?”
宿郢:“”
“你说什么呢苏慧,赶紧去给你哥打饭!”苏桂英一巴掌拍到苏慧背上,把人赶走了。她也听见自己女儿说的话了,怕苏印不高兴,说,“你妹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今天星期六她一放假就来看你了,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问医生问了好几遍你有没有事,把医生都问烦了。”
“嗯,谢谢大姑,也谢谢表妹,之前是我的态度有问题,不怪她这么说我。”宿郢慢慢坐起来,脑子里已经清楚多了。
苏桂英一愣:“别想那么多,都是一家人。”嘴上说得再难听,她也不可能真的不管苏印。
宿郢说:“这几年大姑养我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小慧要上高中了,您把钱留着给小慧,我大学的钱我会自己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苏桂英一下子红了眼睛,“要不是你那个死鬼姑父把存款都拿走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供你上大学的,现在家里不说了。”
他们不得不从省城挪到县城来,就是因为实在被那个赌鬼姑父缠得没办法了,催债公司的都找上了门,让他们还钱。就算离了婚,那男人也依旧阴魂不散,搞得家里两个女性整日惶惶不安,不然谁都不会想着从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搬走。
“学校说了,只要期中期末考进全级前十就有奖学金,而且家庭贫困的还有助学奖金,您放心,期中考试的时候我会考进前十的,至于大学只要考进全省前五十就有十万奖金不是吗?我会考进去的。”
苏慧一进门就听到了自家表哥吹的大牛逼,顿时觉得连中考都过没信心过的自己简直就是个蝼蚁。
苏桂英没上过学,不了解学校这一边儿事,也不知道全校前十、全省前五十是个什么概念,连连道:“好好好,再有志气一点,像你以前在学校考第一一样,你也往第一考,考个全校第一才好!”
“好,没问题,那就考第一。”
苏慧:“”
学渣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羞辱是吗!
*
宿郢在家里待的这三天是赵果有生以来最生气的三天。
气到睡觉睡不着吃饭吃不下,考试都一怒之下交了大白卷,直接被班主任从各科成绩的评分中除名,免得他的成绩拉低班级平均分。
班主任使绝招把他的家长请到学校来教训了一顿,回家后他被爹妈盘问了两个小时,最后终于从他的嘴里套出来一个劲爆消息:有男生给自家儿子写了情书。
这下好,赵家爹妈都跟特。务似的,一人一边儿坐着板着脸逼问他那男生是谁。
“问这干什么?”
赵家爹妈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表姐的下场了?”
“没、没有,你们误会了,这个事也不是我挑起来的,是人家给我的情书,我能怎么办,而且后来查出来了那个给我写信的不是那个署名的男生,字迹都不一样,应该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信呢?”
“太恶心,撕了扔了。”
“哦,我不管哪个男生给你写情书,反正如果以后你要是看见这种信,就给我拿回来,我到时候去找那个人,通知他们的家长,让他们把自家的娃带去看病,免得留在学校里祸害别人,你说是不是?”
“嗯,就是。”
赵爹看看自家平时要多土匪有多土匪,此刻却乖乖附和的儿子,突然问了一句:“你没有那种变态的想法吧?”
赵果愣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有嘛,你也想得太离谱了,你忘了之前被老师叫到学校去污蔑我把人家搞怀孕了的事了?全校都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可是最讨厌那种变态了!”
“没有就好,你要知道同性恋是病,你知道你表姐的事给多少人看了笑话,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学成了变态了还不是要被人骂,你学习差也就算了了,我们也不硬要求你这个,考得上就考,考不上你高中毕了业出来了就接你爸的班,但要是敢跟你表姐学那些歪门邪道我给你说,我们家不允许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不然腿都要给你打断!”赵爹严肃道。
赵爹长得五大三粗,当了多年老板,唬人全靠一张包公似的黑脸。他绝大多数的时候很好说话,但码着脸的时候,赵果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果连忙说:“那当然,我才不可能是变态,我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我管你喜欢什么人,只要你牢牢记得你表姐的下场,不然的话我们家不要儿子都行,反正不能给人看笑话,给祖宗丢人。”赵妈说。
“知道了知道了,干嘛老跟我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哎哟,烦人,说别的说别的。”
“说什么别的?说你月考交白卷?”赵爹把遥控板砸过去。
赵果接住遥控板,没个正经地嬉笑:“反正毕业了要跟爸你干嘛,读那么多数也没什么用啊,就算读到博士出来还不是几万块钱一个月,还没爸你一天的水平呢。”
他嘻嘻哈哈地拍爹妈的马屁,把赵爹赵妈哄得喜笑颜开。
完事儿后,晚上睡觉时,他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之前被苏印亲的那一下,又想起表姐刘晗的事,不禁紧紧地抿起了嘴。
他表姐叫刘晗,是个同性恋。她从小喜欢穿男生衣服,跟男生一起玩,兴趣爱好都完全是男生的样子。刚开始他大姨家没在意这个,以为姑娘长大了就慢慢好了,却没想到表姐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学都是这样,打扮越来越男性化,长得也越来越帅,如果不仔细看她的喉结和稍显秀气的长相,只看言谈举止的话,完全就是个男人。
高中大家都穿校服且学校禁止早恋,因此看不出来是同性恋就罢了,后来大学四年都没谈男朋友,他家里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是自家姑娘优秀,大概是要考了博士再去找更高层次的男人。
直到前年,二十六岁在国外读博士的刘晗带回来了一个外国妞,跟她爹妈说这是她女朋友,她们准备在国外结婚,两个人一起过一辈子。
大姨和大姨夫当场就气晕了一个,另一个气得半死。反应这么激烈,当然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大姨和大姨父原来都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农村人,两个人连初中都没念完十四五就出门打工了,如今在赵果土豪爹的手下做工看工地,都没什么文化。
能养出来个博士女儿,还是因为误打误撞当初让女儿做了留守儿童、被寄养在老师家人家自己聪明学出来的,跟他们没几毛钱的关系。
他们两个土老帽,没听说过同性恋,以为全世界都是男女配对,根本无法接受女儿这种奇葩的想法,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完全不讲理,粗鲁地赶走了那个洋妞,以断绝亲缘关系作为威胁把表姐强行扣在了家里。
好说歹说,分析各种利害关系,软的也来硬的也来但都没有用。人家就是个同性恋,改不了。去看医生,医生说这个不是病,治不了。
夫妻俩不信邪,就觉得这个是病。后来自学上网各种搜,搜出了反同群,加了进去,从里面接触到了跟自己观念一样的人,找到了组织。组织里的大家一致认为同性恋是个病,必须要治,而且也能治。
至于治疗的办法,目前最有效的,群里也有人治疗成功的,是电疗。
于是,表姐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下了安眠药,五花大绑着去了电疗机构,在机构里待了两个多月。
当时赵果初三刚刚毕业,在家没事干,是跟着大姨和姨父一起去的电疗机构。随同的还有他爸他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家都去了,围在一起看表姐接受治疗的过程。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表姐一边崩溃地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我没病,谁来救救我”的样子。电击过程中表姐数次晕倒,他想要去阻止,但周围的亲人都拦着他,让他别坏事儿。
大家说:“坚持下来,坚持下来你就正常了。”
没有人理会表姐撕心裂肺的“救救我”,也没人在意表姐绝望的眼泪。
他看不下去,最后离开了。后来听说表姐的同性恋矫正治疗成功了,她主动跟自己的洋女友分了手,一心一意读博。今年读完博,回国工作了。
前段时间大姨夫过生日时,他还看见表姐跪在大姨父面前磕头,说谢谢父母把自己从歪门邪道的深渊中解救出来,让她成为了正常人。大姨和姨父在她面前哭,说只要她过得好,过得幸福,他们付出什么都愿意。
全家都为表姐的“改邪归正”开心地笑了,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难道没有人发现,表姐再也不会笑了吗?她的笑,都是假笑。
也许有人发现了,但大家都当做没有发现。
在他们的家族观念里,同性恋是最大的罪恶。
星期日晚,赵果拿出那封致橡树看了两遍,然后把信夹到了自己的一个游戏光盘袋里。
睡觉前,他给吕一翔发了条短信:找人,我要打苏印。
第29章 深柜校霸的觉醒(五)()
第五章
吕一翔每周日的晚上都睡得相当的好。因为周一是工作日,头一天他不得不帮他妈洗菜剁肉,准备好第二天的包子馅儿。
作为高中生,他一周还能歇一天半,但对于他妈来说,一周也就只有周日、他帮她做事儿的时候才能稍微休息休息。餐饮行业尤其是做早点的都相当辛苦,早上三点起床四点上班是很正常的事儿,基本赶在六半点就要正常营业。
他干了一天活,晚上睡得特别香,以至于早上起来才看到赵果发来的号令。
“打苏印?”吕一翔还没醒,边洗脸边迟钝地想,打苏印干什么?不是已经澄清了那封情书不是苏印写的吗?
赵果这是怎么了,老跟那个书呆子过不去。
收拾好出了门,他去了他妈开的包子铺。得益于他昨天贡献了一晚的劳动,今天包子铺的师傅都能多睡一小时觉了。包子铺不大,但也有三十来平,三女一男,一个前台服务,三个后厨。
包子铺开了七八年了,在这附近有些名气,这几年他们家里的经济条件也稍稍好了一些,不至于像往年那样天天吃个白菜都不敢多吃。加上他爸去年终于死了,也算少了一个大笔财务开销的源头。
想到他爸,他不禁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以后要是他老了病了,宁愿找个地方自杀也不像他爸一样拖累家人,这几年,他妈。的身体越来越差,干点儿活就喘大气,让她去喝点药补补身体她也不吃,硬说自己没毛病。
他很清楚,不是没毛病,而是没钱。前几年为他爸治病,家里被折腾的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屁股账。就算他妈没日没夜包包子,这笔债也够他们不吃不喝还上个四五年。
家里还有个弟弟,学习很好,不像他跟书本无缘,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打架。他其实也明白自己上高中上不出个什么名堂,自己也真的是很想不上学了,就想找个地方打工去,可他妈不让,非要他把高中读完,说什么现在就算打工也要文凭,就算是高中文凭也是文凭。
他没办法,拗不过,只得天天在学校里耗时间。后来找了份差事,给一个傻子富二代当小弟,一个月三百块。
没错,就是赵果。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他掏出来一看,是赵果发来的信息:给我带十几个纯肉包子来,今天干架,不能亏了兄弟。
吕一翔:“”
有个包吃包喝时不时还开小灶的傻子老大也挺好的。
不过刚七点,店里就已经坐满了一半,多数都是学生。苏桂英刚给人把包子端着去,就见门帘被撩开,吕一翔进来了。
“一翔来了啊,今天要什么馅儿的包子?”
“要十五个肉包子吧。”吕一翔看了看后厨,没找见他妈。的影子,苏阿姨,今天怎么就您跟王姨两个人,我妈呢?”
苏桂英擦桌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笑道:“你妈妈她刚刚出去了,去市场买点儿香料,怎么了,找她有事儿吗?”
“没,就问问。”
“哦,你今天要十五个肉包子啊?给同学带吗?”苏桂英匆匆去给他捡包子,一边捡一边问。
“嗯,给同学带,谢谢您。”
他刚接过袋子要走时,苏桂英叫住了他:“等等一翔,那个你能帮我给苏印也带几个包子去吗?今天中午我有事不能回家做饭,你让他中午吃个包子,再买点什么别的吃了就行,不用回家了。”
“苏印?您说的是我们班新来的那个苏印吗?您是他妈妈?”吕一翔有些惊讶。他虽然知道这位新来的阿姨家里有个儿子,但并不知道就是苏印,所以一时有些就惊讶。
“是,就是你们班那个苏印,高二十四班是吧,就是他。”苏桂英又捡了几个包子装好递给他,“我不是他妈妈,是他大姑,他现在跟我一起住。”
“哦。”
为了保温,吕一翔把书包腾空了,把包子全部装进去。书就只有三本,拿在手里就去了学校。
*
赵果一早七点十分就去了学校,教室里就来了个每天负责开门的女班长江雪,还有一个马尾眼镜女生。
“赵果,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醒得早,起来没事干就早点来了。”赵果说。
“哦,那你吃早点没啊?”江雪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仨包子,“你要吃一个吗?胡萝卜的,还有白菜的。”
赵果掏出手机玩游戏,顺便坚定地拒绝:“不吃,我只吃肉包子。”
江雪说:“那好吧,我只吃素和鸡肉,别的肉都不吃,现在的肉包子都是猪肉。”她又问那个马尾眼镜,“李姝,你吃吗?”
李姝吓了一跳,摇摇头,蚊子似的回应:“谢谢,我吃过了。”
“好吧,你也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啊。”
“嗯。”李姝认真的点头。
她看着江雪真的开始自己吃了这才松口气,假装从书包里取书,悄悄地看了眼腿搭在桌子上仰着脑袋玩游戏的赵果,微微红了脸。
她从书包拿出一本字帖,上面写着:硬笔正楷四十五天速成。
吕一翔到了教室,把包子扔给赵果,嘴里叼着一个囫囵道:“今天你要打苏印你就自己打吧,我不打。”
“干什么不打啊,你吃着我的包子呢!”赵果不满。
“你是不是忘了包子铺是我家开的了?”吕一翔把苏桂英给他的小袋子塞到宿郢桌柜里。
“你什么意思啊?我让你买包子,没让你给苏印也买啊?”
李姝听到苏印的名字,偷偷听了起来。
吕一翔说:“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我妈店里新招的那个阿姨是苏印他大姑。”
“那又怎么了,又不妨碍咱打他。”
吕一翔打了个哈欠:“妨碍啊怎么不妨碍,苏印跟他大姑住一起,他大姑跟我妈在一个店,我要打了苏印,苏印回去一告状,我妈不得打死我。”
“你妈又打不过你,怕什么?”
赵果说话完全不过脑子,说罢了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转过头一看,发现吕一翔正幽幽地看着他。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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