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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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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起床了。”

    被子稍稍动了一下,接着又没动静了。

    喊了好几遍,赵果还是装死,他没办法,直接掀了被子。凉气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赵果不情愿地嘟哝了两句,勉强睁开了肿胀的眼。

    “苏印,你好烦。”

    宿郢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扯过准备好的薄毯子裹住他的脊背,搂在怀里吻了吻他的脸,道:“你才烦,喊了你几个小时了都不起,有你这么赖床的吗?”

    赵果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打完后泪眼朦胧地说:“苏印,我胳膊麻了。”

    “哪只胳膊?”

    “右胳膊。”赵果懒懒地依靠在宿郢身上,伸着胳膊让他捏,眯着眼嗅着男人身上令人感到安全的味道,顺口嘴甜,“苏印你真好。”

    “我当然好,天天跟伺候先人一样伺候你能不好吗,行了,刷了牙再亲。”宿郢说着,推开了赵果凑过来亲他的脸,“赶快起来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中午李姝请咱俩吃饭。”

    听到李姝的名字,赵果不情愿地抱住了宿郢,把头埋在他脖颈处,闷闷道:“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怎么老请你吃饭,请你吃就算了,还叫上我,明明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还这样,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你怎么会以为她喜欢我?”就算喜欢也是喜欢你吧?这傻子。宿郢继续道:“她准备出国进修了,请咱们吃个饭有什么不对?还避什么嫌?”

    “出国?”

    *

    “对,出国。”李姝说,“虽然我家里已经在催我结婚了,可是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我跟我男朋友商量后做了这个决定,他说等他这半年的工作结束后,就辞职到国外来陪我,他很理解我。”

    说到这里,她笑了下,脸上带着明显的羞涩。

    赵果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虽说这些年来李姝的变化很大,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土了吧唧的眼镜妹了,可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完全没有听说她跟谁谈过恋爱,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嘲笑她是个老处女,有钱都找不到男朋友的那种。

    宿郢是知情人,接话道:“她男朋友也是咱们高中同学。”

    “谁啊?”赵果眨眨眼,十年过去,他对很多高中同学都没了印象。

    宿郢在桌子底下握着他的手,问:“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情书?”

    赵果点点头。这怎么可能忘了,没有那封情书,他就不会跟宿郢有如今的发展。

    “当时你跟个霸王一样,收到那封署了我的名字的情书后,让孙珲在全班面前念出来让我丢脸,在我证明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以后,你跟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在全班绕着抓是谁写的,不扔女生的书,只扔男生的书。”说到这儿,宿郢笑了,“那时候我就知道”

    这赵校霸恐怕潜意识里就喜欢男生。

    猛不丁地被提起中二往事,赵果有些窘迫地打断:“好了好了好了,说重点!”

    “重点就是,在你扔书盘查的过程中,有个男生站起来反抗了你,你们当时差点打起来。”

    赵果反应过来了,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体育委员?”

    李姝说:“对,就是他,叫章鹏。”

    半年前赵果婚礼闹剧闹得很大,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儿了,有几个嘴碎的当时还没有离开酒店就开始八卦起来了,连猜带编,话说得很难听,甚至把当年高中的事儿也扯出来当做笑谈。

    当时李姝也在场,听他们那么诋毁赵果,气得不得了,说了他们几句,结果他们反过来骂了李姝,把李姝气哭了。

    这时章鹏过来了,指着那几个人就骂了起来,训他们不出份子钱来吃白饭就罢了,还背地里说人小话,做派令人恶心。那几人确实是靠着同学情面来蹭饭的,各自还带了家属,一毛未拔,当即被骂得面红耳赤。若不是碍着章鹏长得人高马大,光个头就一米九过了,如今还是跆拳道教练,不然早就动手了。

    因为这件事,李姝请章鹏吃了饭,章鹏后来又请了回来,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起来。慢慢地互相也觉得不错,就发展成了恋爱关系。

    提起当初那封情书,赵果道:“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封情书是谁给我写的,还写的苏印的名字,估计是来耍我的。”

    李姝红了脸,连忙点点头:“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嘛,你看你现在跟苏印”

    宿郢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姝一眼,附和道:“没错,没有那封情书,就没有现在我们坐在这里一起吃饭的机会。”

    中午这顿饭随便地吃了吃就散了场。李姝的男朋友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根本坐不住,笑得又抱歉又幸福,红着脸解释了大半天以后才被赵果放了行。

    李姝走后,宿郢问赵果:“你想不想知道那封情书是谁写的?”

    赵果思考了几秒,嘴甜道:“不是你写的就没有意义。”

    那两封情书早在他从戒断中心出来之后,当着他父母的面,被他亲手烧了。以此来向父母投诚,表示自己不会再“犯错”。此时宿郢提起来,他心里就慌得不行,敏感地以为宿郢要追究此事,连忙使出花言巧语转移话题。

    宿郢失笑,说他只会拍马屁。赵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顺势跟他表白:“我爱你才会跟你说这些话,对着别人我就不会。”

    宿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握住对方的手,五指交握,再用另一只手包在两人的手上——赵果喜欢这样,他说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半年前,赵果的婚礼那天他并没有去,虽然他已经答应了赵果,但他知道如果他去了只会让婚礼变得混乱,加上头一天没休息好的疲惫,他待在病房睡了一整天,让李姝代他去参加婚礼。却没想到,婚礼并没有举行——新郎新娘都跑了。

    等他再次睡了一觉醒来后,睁开眼,看到新郎正趴在他的床头,握着他的手睡着了。那一睡就睡了许久,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在是在医院,他请来医生看,医生说赵果没什么问题,只是睡得比较沉,可能太累压力太大了。

    赵果整整睡了一天半,醒来的时候看见宿郢的一瞬间,他就张嘴说了句:“苏印我爱你。”

    当时宿郢以为他是睡懵了,没太在意,却没想到之后的日子里,每一天赵果都会向他表白一次,好像要把曾经九年里没有说出口的爱恋一次性都表达出来。

    为了躲避赵父的追踪,他带着赵果去了另一个城市,在那里买了一个不到九十平米的公寓,两人定居了下来。

    宿郢没有告诉任何人地址,包括苏桂英。他把公司低价转手了,三分之一留给了苏桂英和苏慧,三分之二自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但他立了遗嘱,若果他死了,这笔钱还是苏家娘俩的。占了苏印的身体,他就得帮着苏印还了这份恩情。

    就这样,他跟赵果再一次开始了同居生活。

    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他发现赵果实在变了太多,多到如果换一张脸,他几乎认不出来这个人是曾经校园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赵果会洗衣服了,赵果会打扫卫生了,赵果再也不说脏话了,赵果会礼貌地说谢谢您、不客气了,赵果会体谅他工作辛苦,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了

    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可宿郢却总觉得,在赵果开朗笑容的背后藏着什么无法散去的阴霾。

    慢慢地,如他所料,这些阴霾就显现了出来:

    不管天气再热,赵果都要关着窗拉着窗帘睡觉,而且要用被子蒙住全身、包括头,他睡觉的姿势卷得像刚出生的婴儿,这是一种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动作。每天晚上,赵果都会做噩梦,一边做梦一边哭泣颤抖,喊也喊不醒,等喊醒了问他做梦梦到什么,他就一脸茫然,什么也不记得。

    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争执,不是不存在矛盾,而是在矛盾爆发前,赵果会选择认输妥协,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跟他吵架,也不会再霸道地自作主张。无论什么事,赵果都会让他过目,给他电话,等他同意了才会继续进行。只要他表现出一丝反对,赵果就会放弃。

    宿郢发现了赵果的问题,跟他谈了好几次,但赵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是他还是说:“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就改。”

    于是,赵果开始拙劣地模仿着十年前的自己,试图用霸道叛逆的口吻跟他说话,可是从未成功过,每每僵持到最后,退让的还是他自己。

    赵果仿佛被下了咒语,再也不能够反抗任何一个人的压迫,一旦反抗,他自己就会感到痛苦,然后遵从身体的反应,选择退缩。

    宿郢知道,这一切都是那段在戒断中心的经历留下来的后遗症。

    电击的疼痛深入骨髓,一般人连三个月都难以挨过,更不要说赵果直接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年。疼到极致却不能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理智,为了摆脱这种疼痛,哪怕当时直接叫赵果跪下来学狗叫,估计他也会照做。

    那时赵果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公式:听话=不疼。

    当理智完全崩溃,剩下的就只有本能。

    *

    李姝走后,他带着赵果去游乐场玩了一天,玩完后又去看了一部没什么营养的爱情电影。之后,他们一起去逛了小吃街,买了一堆吃的,为了赵果说的明天的野餐。

    晚上回了家,赵果睡觉前跟宿郢缠绵了一番,他黏黏糊糊地抱着宿郢的脖子,一遍遍地给他表白:“苏印你真好,我真的好爱你啊。”

    表白一次,吻他一次。直到最后他自己都累了,还眯着眼糊里糊涂、词序混乱地嘟哝:“爱、苏印、我爱。”

    宿郢握住他的手,将他抱在怀里,温声应答:“嗯,我知道。”

    “嘀嗒嘀嗒嘀嗒。”时钟上的秒针一点点地走过,一圈又一圈。

    在某一秒,一个声音在宿郢的脑中响起。

    叮咚,第二个世界任务进度百分之九十九,目标人物已经圆满死亡,请宿主完成最后的送终任务,在任务目标的坟头前献上一束花。

    宿郢抱了赵果很久,一夜都未合眼,直到天亮时,他才轻轻地拍了拍赵果的脊背,亲吻了那已经没有了温度的唇,低声道:“果果,我们下次再去野餐吧。”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赵果的声音。

    好。

第45章 大佬的难言之隐(一)() 
第一章

    宿郢将赵果埋在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然后给赵母写了封信,告诉了她坟墓的地址。之后写了封绝笔信,寄给了苏桂英,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移到了她的名下。做完这些后,他去花店买了一车的玫瑰花,摆在了赵果的坟墓四周。

    最后一束花被放在赵果的墓碑前方后,宿郢的脑中响起了提示音。

    祝贺宿主圆满完成任务,您可以选择在这个世界自然终老然后进入下个世界,或者直接进入下个世界。

    宿郢什么都没有选:“我不想做任务了。”

    任务一旦进行,便不可取消。

    “那我不做任务会怎么样?”

    前两次任务作废,取消任务奖励。

    “哦,那就取消吧。”宿郢无所谓地说道。

    系统许是没料到他的反应,卡顿了两秒,继续道:即使宿主放弃任务,十个任务世界会依旧进行。

    宿郢的手指在那行“爱人赵果之墓”上拂过,语气淡淡的:“那就进行吧,但是我不会再去做任务了。”

    一个周卑,一个赵果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他对周卑有了感情,继而第二个世界又被有赵果的梦纠缠了多年,这并非他所愿,但却无法控制。不受控制、倾尽全力去爱一个只能活十年的人,再看着爱人死去,这实在是太过荒谬。

    他不想再继续。

    如果说周卑的死是他放任的过错,那么赵果的死就完全是他无法阻拦的必然结果。明明已经做过了全面的体检,明明检查结果显示健康状况一切正常,明明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在最后这段时间里跟赵果二十四小时不分开,明明前一个小时还在跟他打闹,可十年一过,人还是没了。

    就在他怀里,睡着睡着就没了气。就像他当初不停的穿越,说消失就消失了,谁也不能阻止,也无法控制。

    请宿主再次确认是否要放弃任务。

    “放弃。”他不会再愚蠢到第三次爱上一个只能活十年的人。

    宿主意愿确认完成,资料即将上报,请宿主耐心等待,现在开始任务世界跃倒计时,十、九、八、七

    “再见,赵果。”

    *

    三、二、一。

    电子音结束的瞬间,宿郢睁开了眼,准确说,他被两根手指扒开了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手电筒,拿着手电筒的是一个黑壮高大、长相粗犷的西装男。

    危机意识上涌,他的瞳孔瞬间缩小,想跑,可他发现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醒了?算你走运。”西装男放下手电筒,松开扒着他眼皮的手。看来是如果刚刚宿郢没有醒过来,这强光手电筒就要对着他的眼睛打开了。

    此时他虽然大脑清醒,眼睛也睁得开,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还在发热。他感觉不断有热气钻进他的身体,额头、面颊、眼珠子、耳朵、脖子、一直到他的下身、脚尖,没有一处不烫。

    尤其是某个比较尴尬的部位,反应大得让人无法忽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具身体被下了药,而且下了不少药,看这情况,如果不及时解决,大概会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虽然宿郢从来不多关心那方面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不能”做那方面的事。

    完全没想到一穿越过来,他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真是格外让人恼火。

    “醒了就别装死。”西装男下手不怎么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一会儿还要送你去伺候柏爷呢,要是睡死在床上哼。”

    西装男哼笑了一声,威胁意味很浓。

    这时,他听到另一个有些娘娘腔的男声幸灾乐祸道:“只要是醒的就行,反正也不要他动,是不是?哎哟你说你杨清择要是识相点儿多好,我们也就不会这么对你是不是,柏爷是什么身份,你是个什么身份,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进了娱乐圈还可以出淤泥而不染?你以为你真像你的名字一样,在这个圈子里还能干干净净、自由选择?天真,太天真了。”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柏爷还等着呢,那位爷的耐心可不好。”说着,西装男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报了房间号。

    娘娘腔男笑了几声,走过来摸了摸宿郢的脸:“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替你那位扫大楼的老母亲想一想,不要冲动行事,不然的话你说如果你妈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躺在别人的身下做那样的事,她会怎么想?”

    宿郢躺在床上,半睁着眼,仔细地记住了这娘娘腔的脸。鹰钩鼻,吊梢眉,覆舟嘴,一双眼睛淫。邪无比,眼神好像带着钩子,扫过他身上的时候,让他有一种被剥掉衣服的耻辱感。

    这人说着最恶毒的话,却笑得像五月的天,强烈的反差让这人显得更加面目可憎。

    “李非那儿怎么弄?”西装男问。

    “他要多少?”

    “五万。”

    娘娘腔笑道:“五万?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我都不好意思,他卖了个艺人竟然还卖出了这个价?好好好,那就给他五万打发了吧,既然他觉得他的艺人只值这个价,那就给他这个价,顺便让他把杨清择最近两个月的通告都推了,这两个月恐怕这位小主得忙坏了,做不了活动。”

    说完,屋里响起了两人的笑声。

    没人注意到床上的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上冒了一层汗。

    从娘娘腔说到“李非”的时候,宿郢的头就猛地疼了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眼睛完全睁不开,身下的床似乎也旋转了起来,疼痛将这个身体的记忆凿开了一个缺口,大量的记忆在几秒内争先恐后地灌入他的脑中,几乎将他的脑子挤破。

    难受的感觉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慢慢平息下来,身上的短袖和裤子被浸出了汗迹。过了好一阵,他才缓了过来,随即,相关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是一个名叫杨清择的小演员,今年二十三,是一个二十八线偶像团体的成员之一。

    之所以躺在了这里,是因为在一次夜总会表演中,他被一个大佬看对了眼,大佬想潜规则他,但杨清择不愿意,经纪人李非出卖了他,给他下了药,让娘娘腔帮忙把人送到大佬的床上,想要从中获利五万。

    这个娘娘腔名王江海,是圈内有名的皮。条客。多少肮脏的交易都是经了他的手,逼良为娼的事他也没少干,可就因为他做事隐蔽,出门进门身边都带着一群高薪聘来的警惕性极高的保镖,所以至今为止也没人抓住他的把柄。

    退一步说,就算抓住了,可能也拿他没辙。王江海拉过的生意不知有多少,要是掀了他的腌臜摊子,可能娱乐圈里有将近一半都要翻车。

    西装男是王江海的副手,长得一副老实粗犷的样子,实际心眼儿也坏透了。跟着王江海两个人,没少像现在这样打人闷棍,送人去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宿郢躺在床上一边听着二人聊天,一边整理着脑中的记忆。因为药物缘故,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要调出那位打算潜规则他的“柏爷”的资料,调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人家的脸,只知道那个人坐着个轮椅,穿着暗色的衣服,一句话都不说,吩咐手下只打手势。

    从身体遗留下来的畏惧感来看,那似乎不是个好招惹的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叩叩。”

    王江海道:“哎哟,来人了,柏爷这速度可真快呀,看来是迫不及待了。”

    西装男说:“这小子长得女里女气、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柏爷看上他什么了,浑身没有二两肉,要不是看裤裆那儿还算有点料,我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女人假扮的了,这跟娘们儿似的,干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抱女人呢!”

    宿郢:“”

    女里女气?细皮嫩肉?女人假扮的?娘们儿?

    说谁呢?他?

    再联系到自己被下药、即将被送到大佬床上的事实,一向波澜不惊的宿郢再也无法淡定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要被送去给那位大佬做下面那个?

    操。

    宿郢骂了几十年来第一个脏字。

    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保镖。那两人跟王江海没有多说几句,就将宿郢从床上拖了起来,一人一个胳膊就把人架着走了。宿郢脑袋昏昏沉沉,头重得都抬不起来,被两人架着快速地走动,胃里一阵阵地反酸。

    进了电梯,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保镖按了三十三楼。

    “叮咚。”电梯开了。

    他继续被架着走动,东拐西绕,大约走了有三分钟的样子,他们到了一个宽大的红色实木门前,保镖按了门铃。

    里面出来一个人:“是他?”

    “是,杨清择。”

    “洗过了?”

    “王江海说已经洗过了。”

    “哦,那送进来吧,柏爷在洗澡,你们把人放到床上去就可以走了。”

    然后宿郢被拖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昏暗一片。隐隐约约看到那张床是圆形的,铺着柔和的中式花样的床单,枕头上还放着一本书。床头边立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古风灯笼,灯笼纸是胭红色的,照出来的光也格外暧昧。

    他被保镖脱了鞋袜,丢到了床上,身体朝下趴着,鼻子陷在松软的被子里,嗅到了从被芯里散发出的檀香味儿。

    浴室就在卧室里侧,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从里边传出来,将宿郢的心浇得凉透了。

    “柏爷,人已经带到了。”其中一个保镖走到浴室外侧恭敬道。

    浴室里的水声继续响了十几秒,然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屐着拖鞋往出走的脚步声。

    “嗯。”那男人的声音懒懒的,有些沉还有些沙哑,“你们可以走了。”

    宿郢勉强睁开眼,只看到那人上身半敞着的浴袍下那一块块纹理鲜明的麦色的腹肌。当即,他大脑充血,头晕目眩。

    然后,晕了过去。

第46章 大佬的难言之隐(二)() 
第二章

    宿郢做了一夜荒谬至极的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马,被人骑了。驮着自己的主人在烈日炎炎戈壁上撒蹄狂奔、仰颈长嘶、大汗淋漓、飞腾痛快。

    遥远的前方是一条河,他焦渴难耐,用尽全力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他听到他的主人在一遍遍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

    他被催得心烦,加快了速度。

    “很好继续再快点”

    他一边跑,一边想他这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满足,都跑了多久了还要跑,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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