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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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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一下子蹙起了眉。
“行了,先不说他,你的事更麻烦。今天早上校长亲自来找我,说你打了赵果,还有人拍下了视频,现在赵果的家长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视频,拿着视频还有医生给赵果开的诊断证明找到校长面前,说要把你开除了,不然的话就要取消之前给学校贫困生设立的奖学金,还要走司法途径让你们家里赔医药钱和精神损失费,你说你哎。”
“诊断证明?”宿郢有些无语,他打赵果的那几下他自己还能没数么,只是打的疼,绝对打不伤。
班主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打出什么好歹,之前她进去也看见赵果了,至少从脸上看不出哪儿有问题,顿时放心了一点:“你一会儿说话礼貌一点客气一点,好好跟他们家长道个歉,尽可能摆好态度,知道吗?”
知道个屁。宿郢有些不耐烦,但脸上不显,点了点头。
进了门,一眼就看见了赵果,还有赵果旁边那对看起来比较富态的中年夫妻,不用说就是赵妈和赵爸。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赵果坐在两人中间,抱着胳膊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校长坐在他们对面,见他进来了,本来脸上挂着的一点做作的微笑一下子没了,瞬间黑了脸。
“张老师,这就是那个打人的学生?”
班主任脸上挂上抱歉的笑,刚想给苏印说几句好话,却被宿郢打断了。
“没错,是我。”
“听见了吗校长,他也承认了,他打了我们家赵果,视频都有你不信,非要说看不清长相,现在人家亲口承认了,你说怎么办吧?”说话的是赵果的妈妈,她长得腰肥膀圆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型号过大的珍珠项链,一边手上戴着一个金镯子,穿得有点浮夸。
校长说:“事情的起因还没问清楚,不能这么早下结论。”
“还问什么起因?你看看我们家赵果被压着打的样子,你看疼得拿个劲儿,啊?不是你家孩子你不心疼是吧?”赵妈妈一下子站起来,声音洪亮道,她转过身拿起桌上那部宽大的黑色手机,把视频放出来,声音调到最大。
“我天,打上了打上了,那谁啊这么牛逼,敢打赵果。”
“哦哟,秒杀秒杀了。”
“下手好狠啊感觉,一锤下去赵果就起不来了,这谁啊,武林高手啊!”
“这戏好看,哈哈,使劲儿打!”
“哎哎哎,赵果爬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手机里不断传出拍摄视频的学生的声音,把安静的办公室填得满满的。班主任脸上一下子不太好看了,她明白今天这事儿可能真不好处理。
证据这么清楚了,从视频上看宿郢下手并不轻,那几下捣得赵果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旁边围观的人还挺多,要是视频被放到网上去,这又得是一个恶性校园暴力事件。
赵爸爸也开口了:“两个选择,要么让这位武林高手同学给我们家赵果磕头道歉,要么退学并赔偿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同时,我们公司会取消在贵校设立的校园奖学金和助学金。”
校长一听连忙站起来:“赵先生,你这两个选择的惩罚都太重了,不过是一次打架而已,年轻气盛”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听你那些大道理,我明说吧,今天我跟我家爱人来,就是为了给我们家赵果出气的,如果赵果说愿意原谅,那我们无所谓,问题是现在赵果不愿意原谅,那他就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们选吧。”
“这”
校长还想再说些什么,宿郢开口突然打断了他。
第104章 大娱乐家(十八)()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嗯,我想剪短。”
“怎么突然想剪短了?你不是说喜欢长头发吗?”学艺术的小孩大多比较另类;留长头发的也多,他之前问过周卑为什么留长发;周卑回答说不喜欢剪头;于是他就没再多问。另类的孩子有些另类的想法也很正常,他对这方面一向很包容。
“其实我不是喜欢长头;我只是”他抿了抿嘴。
“只是什么?”
周卑神色微微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害怕剪头发。”顿了顿,他继续说;“小时候;我妈妈她总是剪我的头发;一不高兴就剪;有时候会不小心扯到;可能是疼怕了。”
闻言,正在开车的宿郢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什么令人担心的表情后回过头去继续开车、
“那时候你还没有五岁吧?”
“没有;三四岁吧;五岁的时候我妈把我送到了爸爸那里。”
那个女人把他送到周建平的小区后,给了他一个小书包背着;对他说让他以后跟着爸爸生活,爸爸会对他很好;给他买糖吃。说着;还把一张照片塞到他的手里;说让他把照片给爸爸,爸爸就会带他回家了。
他从小没上过幼儿园,是在妈妈租的那个十来平的小房间里长到了五岁。因为几乎没有跟别的小孩儿一起玩过,所以语言能力极差,直到三岁才勉强学会说话。
别的小孩儿五岁时都会唱歌跳舞讲绕口令了,而他却刚刚学会普通的表达意愿的词语。
之前他妈抱着他来威胁周建平的时候,他见过几次这位“爸爸”,印象里很凶,看着他的神情跟之前妈妈拿着剪刀剪他头发时的一样,很吓人。
他那时候小小的,很木讷,不太会哭,也不太会笑,连个长句子都不会说,只知道拉着那女人的裙子让她别走。
那个女人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将他带到了周建平的别墅区门前。这回她没再说什么爸爸,只说她是去买糖,一会儿就回来,让他站在原地等她,不要乱走,不然就不给他吃糖。
他很少见到那个女人那么温和的时候,也很少吃到甜味的糖果,所以幼时的他傻乎乎地相信了她的话,忘记了之前的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连他都明白,妈妈不会回来了。
“她让我站在原地等她,不要乱走。”周卑看着窗外一个蹲在地上逗小孩儿的女人,“我没有乱走,但是也没有等来她。”
“那个女人不配做你的妈妈。”
已经到了理发店,宿郢找了个车位将车仔细停了进去。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灯,“下车吧。”
周卑没有立即下车,他依旧看着车窗外那对携手离开的母女,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宿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不知道能说什么。
直到那母女俩走得很远,再也看不到身影时,周卑才回过头对他微微笑了下。
“我知道,但是我只有她一个妈妈。”
“您是说周卑不配合治疗?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自从周卑失语后,他就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一直到现在都是每周一次。
“是,之前还不错,虽然很慢,但是至少还算配合。”
“那他现在是不配合了?”
“是的,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答题’了,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答题的时候还知道循序渐进,一开始并没有完全‘答对’题目,连我都骗了过去,以为他状态恢复了不少,但后来几次,他每次‘答题’都会有进步,直到上一次,他几乎答对了所有的题。闪舞网”
宿郢皱了下眉:“您的意思是,他其实还没到全部‘答对’的地步?”
“是的,我猜他可能看了一些心理学的书籍,知道了每个选项所测试的方向和意义,所以故意按照正确答案在选。只是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不知道每个心理疾病的治愈过程的长短,或者他是真的很排斥心理干预,急于摆脱,所以将‘病情治愈’的进度条加快了。”
没有沉住气的结果就是成功露馅了。
医生说:“如果从第一次的明显‘进步’开始,到现在已经连续四次治疗失败,您知道,如果病人不配合的话,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他受到刺激的事?”
“最近?最近我不知道,他的状态一直都还可以,有说有笑,偶尔也会跟我说一些心里话,聊聊天,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憋着不说,只是”
“只是什么?”
宿郢想到昨天带周卑去剪头发时,剪完头发后周卑呕吐不止、浑身虚汗面色发白的样子,道:“他好像很害怕剪头发。”
顿了顿,又补充道,“准确说,是恐惧剪头发,他说他小的时候,大概五岁前,她妈妈一生气就剪他的头发,可能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医生说:“这个可能也是他形成如今这种心理状态的原因,只不过您说的是昨天的事,而他不配合治疗的情况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宿郢面色凝重:“我知道,我回去后会跟他谈一谈。”
回了家,饭桌上,他跟周卑说起这件事。
周卑边吃边认真听他说,没有否认。一直等他说完,才道:“我不是不想配合治疗,只是我失语的情况已经好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
“医生说你之前的失语是因为精神刺激过大造成的,而且只是各种心理问题集中爆发的一个引子,失语只是表面现象,更重要的是你的心理状态。”
“我觉得我没有问题。”周卑否定道。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
“我就是知道,我自己的心理我自己清楚,我没有大问题,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他说得很坚定,让宿郢忍不住皱了眉。
周卑很少跟他这样顶嘴,可以说几乎没有过,突然这样让他有些不习惯,也有些不高兴。他忍着气:“继续。”
“他总问我小时候的事,问我爸爸,问我妈妈,我说我不想提,他就让我画房子,画我想象中的家。”周卑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什么家,我没有家,我哪里来的家!”
说话的同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深吸两口气,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匆匆捡了碗去厨房洗。
宿郢被他吓到了,愣了好半天。他还是第二次见到周卑这样激动的表现,第一次是在周卑的宿舍,他胁迫着对方搬出来跟他住一起的时候。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厨房那边,总觉得周卑似乎哪里不对了。
半晌,等周卑洗完碗再出来时,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在客厅看新闻,见人出来了冲周卑招了招手:“过来一起看会儿电视。”
周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把人搂在怀里,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电视。看了好一阵儿,周卑突然开了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吼你的。”
宿郢说:“没事,我没在乎那个。”
“我只是不想跟外人提起我爸爸和我妈妈,我觉得他们会笑话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这种反应。”
“那我问你什么你都回答吗?”宿郢问。
“嗯。”
宿郢关了电视放下遥控板,跟他面对面地坐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说你没有家?我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或者说你还没有把我这里当成你家吗?”
听到他的问话周卑有一瞬红了眼,但很快又恢复了。
“是我的口误,我没有不把这里当成我的家,我只是说我没有拥有爸爸妈妈的家。”
“是吗?”
“是。”
宿郢抱住他,在他耳边道:“是就好,你记住,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那一夜,他睡着了。梦里,他看见了许久没有想起来的哥哥周江,周江很愤怒,一边把他往门外推一边冲他大吼。
“这是我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
“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他被赶出家门后哭得撕心裂肺,一直跑一直跑,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宿郢。
他一下子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抱住宿郢。
“哥,哥,带我回家,求你带我回家!”
宿郢如他所愿抱住了他,他想,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宿郢爱他,只有宿郢,没有别人。
画面一转,他回到了他跟舅舅的家,家里有一只名为蝉蝉的白色的小狗,正伏在地上打瞌睡;还有一架崭新的钢琴,被置放在客厅的墙角。
窗外柔柔的光洒了进来,将屋子里照得暖暖的。连着他的心也变得暖洋洋的,安宁幸福的气氛包围着四周。
“我们回家了!”他开心地又哭又笑,踮起脚想要去亲吻舅舅,却突然被一双臂膀推开。
他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摔到地上。
“哥?”他茫然地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推开他的人。
只见宿郢满脸冷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不是你的家。”
他一下子停住了呼吸,强颜欢笑:“哥,你在说什么呢?你不是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吗?”
第105章 绿茶丑男鱼(一)()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食堂这时候也快关门了,刚好,他也没食欲。闪舞网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发了半小时呆他脑子不太清楚等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自己干坐着在干什么。
屋里的暖气坏了一周了他还没让人来修。每天都想不起来这事记了备忘录也无济于事有时候只是一走神就忘了。头有点晕,耳朵有点懵,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
八点的时候柳意打来电话说他之后半个月都不会回来了,要陪着宿芩云把离婚程序办完。
“对了那件事,真的谢谢你了。”柳意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捂着电话小声说。
“不用你都谢了几百遍了。”
柳意在电话那头听见周卑的声音不太对:“你睡觉呢?”
“嗯。”
“现在才几点你就睡?我看看,才八点啊?”
“嗯困了。”
“听你声音还没睡醒呢?”
“嗯。”
“你明天没课?”
“有张老头的课,一早上都是他的。”周卑脑子昏沉,语气也恹恹的。
“你状态不太对啊,怎么听着蔫头耷脑的。”
“有吗?”
两人在柳意的没话找话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研究生两人一寝,他俩同寝室虽然才不到一年,但因为柳意本身是个活跃分子,天生自来熟,跟周卑关系很快就处得不错。
刚开始相处时,他其实对周卑印象不好,尤其是发现周卑常常在晚上接到别人一个电话,然后就出门夜不归宿时。他问过周卑一两次,周卑也不瞒着他性向,直说是男朋友来找他,但久了他就发现,不是男朋友。
哪个男朋友会是一周一换、或者一周几换的?他心里膈应的慌,好一阵子没理周卑。
冷战这段时间,周卑依旧像往常那样每天帮他做寝室卫生,洗衣服依旧会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洗的,下去买饭也会问一句要不要带饭,晚上出门时还是会跟他通知上一句,让他记着出门带钥匙。
柳意当时脾气犯了,讽刺他:“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知道艾滋病是怎么传播的吗?”天天出去鬼混,别他妈混出什么病来。
其实说完他就后悔了,毕竟周卑除了天天晚上出去,白天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也没对他做过什么不该做的,生活上还一直挺照顾他。
他从小被家里惯着长大的,生活常识一塌糊涂,他连着两天没洗的泡了方便面的碗是周卑拿去洗的,发潮翘起来的地板是周卑找人修的,连厕所下水堵了,都是周卑捏着鼻子去通。周卑比他小几个月,但其实他受周卑的照顾更多。
当时周卑听他说了这话,也没生气,只是笑了下:“我知道,会做好措施的。”
柳意一直很矛盾。一边他觉得周卑是个好人,总是照顾他,所以心里把他划为自己人但一边又觉得周卑私生活糜烂,不配当他的朋友。
后来实在忍不住,他劝了周卑,让他晚上别跟人出门了,但周卑都没听,我行我素。他气得不行,整整一周没跟周卑说话。
一天晚上,他准备睡觉时,周卑敲开他卧室的门。
“什么事?”
“我买了草莓,买的有点多,给你一些。”说着,周卑给了他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来看,里面是摘得干干净净、洗好了的草莓。每一颗都很漂亮,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
那一瞬间,他看着周卑的笑眼,心里说不出的后悔。
从那以后,他不再过问周卑的私生活,开始以正常的态度、像对待一个正常的朋友那样对待他。
但世界就是那么小,而事情也有那么巧,他私下维持了三年情人关系的宿芩云竟然是周卑父亲的妻子,而周卑则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得不说,为了宿芩云,他利用了周卑。宿芩云早就跟他说过要离婚,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不离,直到现在怀了孕,他提起来这事,宿芩云依旧跟他打太极,隐隐的还有不要孩子的意思。
虽然说来可笑,但他是真心喜欢宿芩云,所以听到这话心里一边着急的同时也有些怀疑,于是让周卑帮忙将这件事捅到了周建平那里去。
他听宿芩云说过多次周建平的事,也大概猜得到对方的性格,知道那样刚硬的男人是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出轨的,就想借此逼迫宿芩云做下决定去离婚。
事实上,这一招确实也奏效了,宿芩云下周就要和周建平离婚了。
他很开心,也明白这其中的功臣是周卑,所以三番五次打电话过去感谢。只是,周卑似乎对他冷淡了下来。
冷淡的原因,大家心里都明白。
“你上次不是说暖气坏了吗?让人来修好了吗?”
“忘了。”
“又忘了啊?你最近记性也太差了,我明天打个电话让人去修吧,你穿厚点,盖厚被子,还是冷的话,就去我卧室里把我的被子拿出来盖。”
宿芩云这时候穿着睡袍、湿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听到卧室打电话的声音,便用毛巾擦头发便走去,用眼神示意:谁呀?
柳意做了个口型:周卑。
宿芩云秀眉微拧,走过去把柳意的手机夺了一下子按了挂断键。想也知道她对周卑有多讨厌,自从周建平生日宴,她知道柳意跟周卑竟然是一个学校、一个宿舍的同学以后,她没再让柳意回过宿舍,一直住在她这边。想到听说的关于周卑的传闻,她就心里止不住的反感,果然跟他那个妈一样,真是子承母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能让柳意跟周卑走得太近。她这样想。
“让你别跟他走太近,他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周建平能这么急着离婚?”
“你还不想离吗?”柳意突然被她夺了电话,心里本来就有些不高兴,又听她说了这样刺耳的话,顿时脸拉了下来。
宿芩云也挺气的:“我说了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你知道我跟周建平夫妻二十几年,不是那种说断就能断的关系,要那么容易离我早就离了好吗?”
“云姐,你这话我都可以背下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人跟你在一起,孩子也给你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如果不是真心跟你在一起,我会做到这一步?”宿芩云越说越来气,一把将柳意的手机摔到地上,手机立马四分五裂。
前段时间柳意手机丢了,恰逢过生日,周卑送给他了个新的,虽然不贵,但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他就一直用着。还没用到一个月,这就被宿芩云摔了个稀碎,顿时心里火冒三丈。
“你干什么!”
“一个两千块的破手机,摔了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是周卑送的,所以你不舍得?”
“哈,你也知道是别人送的,你就这么摔?”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让你离周卑远点,你听了吗?”
柳意说:“我还让你跟周建平离婚呢,你听了吗?”
本来今天是要跟宿芩云恩爱一番的,谁也没想到因为一个电话吵了起来。宿芩云向来说话不饶人,道:“当初是你说的不会逼我做决定,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哪一个行为哪一句话不是在逼我?”
“你这是在怪我逼你离婚了?你要是干干脆脆地离了,我会逼你?你也知道你怀孕了,现在不离,难道你还想把孩子生下来跟周建平姓?”柳意深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阵阵发凉。
“三年前我们在一起,你当初跟我承诺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会跟周建平离婚,然后等我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已经三年了,云姐,我已经二十三了,你答应我的事三年了还没做到,如果不是周卑把事情捅到周建平那里去,你是不是还准备再拖三年。”
宿芩云说:“你才二十三岁,再等三年又怎么了?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十左右了才结婚?你在急什么?”
急什么?
柳意简直气笑了:“好好好,你不急,你不急为什么当初不等我到三十岁了再来跟我表白?”
为了他们的事,他早早就给家里人做好了思想工作,因为宿芩云挨打都挨了不知道多少回,跟家里都快断了关系,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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