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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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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郢打了个喷嚏,心累。

    宿郢给残疾狗起了个名字,叫蝉蝉,貂蝉的蝉。

    蝉蝉是个母狗,看牙齿大概四五岁了。因为在外面从小流浪吃过苦头,小狗性格有点胆小,很乖顺,不闹腾,一晚上趴在宿郢的床脚下动也不动,头搁在前脚上,抬眼乖巧地看着宿郢。宿郢看过去时,小狗就用尾巴轻轻拍地。

第156章 自由的鸟(五)()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陆洺捏着拳头,尽力微笑:“这样啊,那也挺好的。”他作出八卦好哥们儿绯闻的样子;“是找嫂子了吗?”

    好;好屁啊!这明显是有人帮着看狗啊!抢饭碗的来了啊!危机!拉警报!情敌出现!

    宿郢并没有注意他的反应;接过店员递来的狗粮袋子,笑道:“不是,是我的一个应该算是弟弟吧;他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有时候他不上课了就会在家里看着蝉蝉,这样蝉蝉就不会乱来了;我反正是不敢再把狗单独扔到家里了;之前那一次教训还记忆尤新。”内裤都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了,战斗力惊人。

    弟弟?

    太好了。

    陆洺又恢复了战斗力:“宿哥的弟弟还在上学吗?是大学?”

    “嗯;研究生了,挺爱学习的,音乐系的。”宿郢想起了什么;“对了;不说还忘了;小陆,你知道城里哪家的钢琴卖得好吗?”

    陆洺怎么可能不知道;表弟柳意那一家子就是开琴行的。

    考虑到柳意跟宿芩云的关系;他不知道宿郢知不知道这件事儿;所以有些心虚,没敢把人往柳家琴行里带,而是带到了另一家去。

    全城琴行做的好的就那么几家,而且还都认识。本以为这样能够减少风险,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他一进门就瞧见了最不想瞧见的人。

    柳意。

    刚进门还没看见人时,一串带着些许伤感的音符就飘进了耳朵里,刚跟宿郢夸了句“不知道是谁,弹得挺不错”,一进门就发现是柳意,顿时卡得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想拉着宿郢走,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刚热情洋溢地把人拉过来连看也不看一眼就又把人拉走。

    等他想好,柳意一曲已经谈完了。

    身旁响起几下鼓掌声,宿郢夸赞道:“弹得很好。”

    柳意一直专注在弹琴,沉浸在与宿芩云的回忆之中,一曲弹完眼眶都湿润了一圈。却不想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表哥,一个周江老舅,生生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给吓了回去。

    他的表情太明显,让本来还没怎么认出他的宿郢生了疑,当即仔细瞧了瞧他。

    细细一看,这才发现有些眼熟,再一想,哦,这不就是之前让人调查过的那个绿了他姐夫的小子么,而且还是周江说过的那个要让去他餐厅里实习的那个小朋友,同时,周卑的舍友。

    真是复杂的关系。

    他没打算装不认识,礼貌地鼓了鼓掌,笑道:“你弹得不错,有兴趣找个兼职做一做吗,比如到某个西餐厅弹弹琴之类的。”

    柳意脸上顿时僵了僵。

    “你叫柳意是吗,我是周江的舅舅,之前我听周江说起过你,也见过你的照片,他说你弹琴弹得很好,现在亲耳听了一次,果然很棒,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的餐厅做做兼职。”说着,他给柳意递过去一张名片。

    柳意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双手接过了名片,看着上面“宿郢”二字发呆。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怎么说,怎么继续。

    柳意毕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没什么经验,初恋就是跟宿芩云,还是地下恋情,就算一时冲动把事情捅到了周建平那儿,但还没来得及想要怎么应对后续,就跟宿芩云冷战了。

    宿芩云对柳意的冲动相当恼恨,说他太冲动,他还不承认。他脑子里只有爱情,只想着要在光天化日下恩爱,却从没想过别的。比如事情曝光后,他要怎样去面对宿芩云的一家人,怎样面对好朋友周江,怎么面对未来的亲戚宿郢,怎样面对宿芩云的父母,他都没考虑过。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前一秒还在为真挚的爱情伤感,后一秒就回到现实开始为这复杂的关系而尴尬的场面。

    陆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头疼地出来解围:“小意你怎么在这里?”

    柳意满脸局促:“表哥。”

    这下轮到宿郢惊讶了:“表哥?”

    可能世界就是这么小吧。

    如果这个世界是本,那么按照的世界安排,柳意大概是男主角了:他的恋人是好朋友的妈妈,他的情敌是好朋友的爸爸,他的舍友是好朋友爸爸的私生子,他的表哥还跟恋人的弟弟、好朋友的舅舅是友人。

    可以说,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总结了所有的人物关系。

    宿郢饶有兴味的想,按这个逻辑,那他和周卑大概都是配角吧,尤其是周卑,应该是配角中的配角,一个炮灰。

    他本想留着柳意聊一聊,或许可以打探一些跟周卑有关的事情,但柳意大概太心虚了,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找借口跑了,留下陆洺在他身边赔笑。

    “呃,宿哥,还看琴吗?”

    “看,怎么不看。”

    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发展,这些人会怎么样,于他来说都只是看个热闹而已。除了周卑,他什么也不关心。

    *

    “对,元旦节那天吧,把琴送到这个地址来。”

    把地址写好后,宿郢接了个电话,很意外,竟然是周卑打的。他跟陆洺比了个手势,指了指对面的某家餐厅,然后一边接电话一边往那边走。

    “喂。”

    “我在外面,有点事,怎么了?”

    “中午在外面吃饭,你现在还在学校?打个车过来吧,在”

    “过来吧,没关系的,你应该知道,是寄养蝉蝉的那家宠物店的老板。”

    “听话,不然我一会儿亲自开车去接你。”

    宿郢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就好,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陆洺忍不住看他,老实说,虽然他不是没见过宿郢笑,但是却没见过宿郢这样笑过,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配上男人低低的音调和不急不慢的柔和语气,难免不让人多想。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他需要拉响警报了。

    挂了电话,宿郢跟陆洺说:“我家小孩儿一会儿也会过来,你不介意吧?”

    “小孩儿?”

    “嗯,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家那个弟弟。”

    陆洺怎么也不信刚刚宿郢打电话的对象是他的弟弟:“就是暂时住在你家那个上研究生的弟弟?学音乐的那个吗?”

    “嗯,今天来看的钢琴也是给他买的,元旦到了,给他送个小礼物。”

    小礼物。

    陆洺被突然暴击,强颜欢笑:“那给宿哥你当弟弟还真幸运”

    今天看的那架钢琴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也不算差了,二十六万,给一个非钢琴专业的人弹弹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对于他这么个普通人,看见宿郢眼睛都不眨一下刷出去二十六万,他的内心本就被插了几刀,现在得知只是送人的“小礼物”,顿时感觉浑身中箭,一下子认识到了他跟宿郢的差距。

    他本来还想追宿郢,现在这颗心有些凉了。先不说宿郢看起来就一副钢铁直的模样,光是宿郢个人的财富和层次,就跟他不在一个世界。虽说他家也不差,但还在正常人范畴,只能算是小资家庭,不像宿郢,看这送小礼物的水准,大概已经算是资本家了。

    他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去掰弯人家。

    贫穷使人清醒。

    哦,他表弟柳意那种天真小可爱不再探讨范围之内。经济都没有独立就敢去给资本家戴绿帽子,这可能就是青春了吧。

    因为老师临时请假,今天只有一节课。恰逢圣诞节,学生们也躁动了起来,纷纷三两成行、说说笑笑地出去嗨了。

    周卑的班里本来已经组织了晚上的聚餐,现在又少上两节课,算是意外之喜,兴奋之下便有人开始提议下午去唱k,顺便玩玩游戏。

    全班都是女生,自然嗨得不行,甚至还有说下午去隔壁度假山庄泡温泉的。每个人都出了主意,除了周卑。

    他没有收到聚餐活动的邀请,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的陈素看到周卑脸上有些失落的样子,脑子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当即邀请他要不要一起去。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被旁边的女生听见了。

    “我们准备去泡温泉,他一个男生跟上干什么?”

    明明陈素说的是晚上聚餐的事儿,这女生却说的是泡温泉,话里话外的排斥意味很强。

    “我又没说让他跟我们去泡温泉,再说了,男生怎么不能泡了?度假山庄的温泉池里不都是男女混泡吗?”

    “你愿意跟他混,你就混呗,我反正不愿意。”

    “你”

    最近陈素跟周卑走得近,已经惹了很多女生不喜欢,那女生见陈素还一副想帮着周卑说话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我说陈素,你是不是脑子学傻了?干什么不好天天跟周卑混一起?”

    陈素脾气这么好的人,也被她气着了,蹭地站起来:“谁傻了?是你们老针对他,他干什么惹着你们了?”

    按理说一个班只有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还长得好看,那么应该是香饽饽才对,但放到周卑身上却并不是。他最近被排挤的厉害,基本上有他的地方,四周都不会有人,同学跟避蛆虫一样避着他。以前还有几个女生愿意跟他讲话,但现在却不知道因为什么,除了陈素,一个也没有了。

    周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他拉了拉陈素的袖子:“算了,我今天刚好也有事。”

    “呵。”那女生笑得不行,“你算什么呀,还算了,你有什么资格算啊,你就只能骗骗陈素了,她啊,单纯,好骗,陈素,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劝你还是离周卑远一点,你为了他跟我绝交我认了,算我眼瞎,但是好歹朋友一场,我还是希望你好的。”

    “刘美!”

    刘美偏了偏头,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陈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忘了前两天那个来班里给我们‘忠告’的老男人了?导员都说了,让我们小心点,你不是爱听老师的话吗?你听啊?”

    陈素一听,慌得几步过去要去捂刘美的嘴。但刘美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大声道:“周卑有艾滋病,全班都知道了,你就为了这么个烂脏的人要跟我绝交,陈素,你图什么呀!”

    “啪!”陈素一巴掌甩到了刘美脸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

    教室里一片混乱哭闹,但这都与周卑无关。他淡然地整理好书包,离开了教室,出来后,他给宿郢打了个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他终于恢复了呼吸。

    第十五章(两章合一)

    第二天乔小爱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六,赵果带着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了一天。可能乔小爱也知道赵果是最后一次为她这么花钱,于是也可劲儿地造,把赵果带出来的两千块花了个精光。

    晚上场子散了的时候,她还没忘记问赵果要了那条项链。

    赵果是被折腾的真无语了,把项链给她后,当着她的面儿把自己光溜溜的两个口袋翻出来:“这下满意了吧?你们女人真拜金。”

第157章 自由的鸟(六)()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第十一章

    “操!谁让你摸我头了!青果果也是你叫的吗?你谁啊你!”赵果呆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立马凶狠地打掉宿郢的手。

    宿郢本也没指望这颗小炸。弹能作出什么礼貌的回应;回过头继续看书:“好吧。”

    没一会儿,孙珲又跟赵果打闹起来;两个人在旁边吵得要死;搞得人什么也看不进去;怪不得孙珲的同桌跑出去楼道里早读了。

    升旗仪式上,校长亲口宣布了苏印打架记大过的事儿。

    “记一次大过;给予留校察看处分;如果之后一年半的时间里再参与任何打架斗殴事件;则取消毕业资格”

    好多人都不知道苏印是哪个班的;现在知道了;知道打架内情的都纷纷在台下议论起来,说这个苏印了不得;把校霸给打了。赵果在后面本来听见处分还挺高兴,后来听着听着,听到别人说苏印即将取代他成为新校霸时黑了脸。

    再一看;苏印站到了队伍前面,跟李姝站在了一起正在说些什么;李姝说着回过头向他这边看过来;正巧和他看了个对眼;他狠狠一瞪;把人吓得连忙回了头。接着;苏印也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一下。

    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赵果心里暗骂着,可心里那簇火霎时间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尴尬的羞涩。但他到底还记恨着之前那一顿打、一耳光和一杯茶,于是这羞涩就变成了恼羞成怒和站不住的烦躁。

    他转头就溜出了队伍,跑进了教学楼里。

    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六楼又溜回二楼,再上了六楼,又再下来。累得他大喘气,心跳得飞快,成功掩饰了那一点无由来的心悸。

    窗外传来国旗下演讲的声音,教学楼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赵果喘了会儿气,走到楼道口的镜子前去,揭下帽子看里面那颗光溜溜的脑袋,越看脸皱得越厉害。

    要不放学了找人去堵那个理发师吧。

    他摸了摸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剪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来学校挨上一顿批,免得给苏印那个呆子看笑话。

    还青果果,果果个粑粑。

    苏印那家伙是不是忘了之前打他还泼他一脸水的事情了!那是什么口气?一笔勾销吗?想得美呢。

    站在镜子前,赵果摸着自己的头胡思乱想。脑子里一会儿是苏印打他的旧账,一会儿是苏印亲他时都凶狠,一会儿是那封被他小心收起来的不知道被谁署了苏印名的伪造情书,一会儿是那天在ktv厕所里苏印熟练地叼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洗手台吞云吐雾的样子。

    那书呆子,竟然还会抽烟。

    他看着自己的脸,想起了那天苏印摸着他的脸,问他“疼吗”的样子。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不笑了。

    笑不起来了。

    赵果,谁是变态,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赵果那颗脑袋被人当成谈资笑话了将近一周,这一周的时间里,赵果的衣帽间里多了十几顶帽子,早上一顶下午一顶,绝不重样,格外炫富。

    每天一新帽已经成了他的特色,班里同学每天都在有奖竞猜赵果今天会戴什么颜色的帽子来,一人一块钱赌注,赢了的分钱。反正就那么几种颜色,猜呗!

    “哎哎哎,苏印老哥,来猜猜明天赵老大的帽子呗?”江雪问他。

    “不猜。”宿郢整理着书本,果断拒绝。

    “哎呀,猜嘛,你跟他同桌这么久,就属你最了解他,你猜,他明天会戴什么颜色的?”乔小爱也凑热闹,江雪在一边附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姝那顿ktv请的好,向来不对付的乔江二人竟然玩到了一起,和着李姝三人,关系很近。

    “反正不是绿的。”宿郢应付罢了,把书本放进柜子,拿了书包起身,“我今天有事,晚自习请假不上了,江雪你给看自习的老师说一声。”

    乔小爱问:“你干嘛去啊?”

    “有事。”

    江雪补问:“什么事嘛?不说不给你请假。”

    宿郢没办法,只好回道:“去给一个朋友过生日。”

    赵果刚跟孙珲一起吃完晚饭回了教室,走过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拧了眉。他走过去直接问:“给谁过生日啊?”

    宿郢没想到赵果会跟他说话,愣了一愣。这一周以来,赵果都对他采取无视政策,要么一句话都不回,要么就是骂人,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不过想到之前他们俩都那样闹了一场,还能做同桌,也算是奇迹了。

    “说话啊,给谁过生日?”赵果又问了一遍。

    怪不得今天一天宿郢都魂不守舍的,不是走神就是发呆,上课被老师点名答题没答上来,还害得他被连累,玩手机被老师抓住了。原来是在想这些!

    “就一个朋友。”宿郢不想多说,收拾好东西,又跟乔小爱和江雪嘱咐了一遍帮忙请假的事情,提着书包绕过赵果就出了门。

    今天是10月10日,周卑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

    他准备去买点纸钱烧给周卑。

    他买了一大摞纸钱,装了一袋子,还有一个五块钱的劣质小蛋糕。一直走到城郊一片无人的荒地边上,拿出纸钱堆成一掉堆,单另抽了一张出来用打火机点着,盖在上面。

    火苗一点点地烧起来,从纸的边缘燎到中央,渐渐燃成一大簇,在风中扯住小声的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给宿郢打招呼。

    他把手上的纸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把袋子里的小蛋糕拿出来,摆到火堆面前。在上面认真地插了三根高点的蜡烛,还有两根矮一点的,用打火机点上。

    “生日快乐。”周卑。

    等火燃大了以后,他把小蛋糕扔进了火堆里,然后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着,叼进嘴里。

    火苗燃烧着燃烧着,一会儿燃得高高的,一会儿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他看着看着,渐渐出了神。

    在周卑死前,宿郢是不知道周卑的生日原来跟周建平的是同一天。他一直以为,周卑的生日是他身份证上的日期,也一直是按那个日期在给他过的。但直到周卑死去,周建平才告诉他,他们父子的生日是同一天。

    周卑为什么隐瞒生日日期已经不得而知了,他也不能够去想象周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自己出生的这一天,永远地踏进那条湍急的河流,终结自己的生命。

    所知道的是,就像系统给他布置的任务,就像他带着目的去接近周卑,就像在明知周卑死期将至时,他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去阻碍这个剧本的进行一样,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他常常在想,是不是周卑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所以才会选在那一天,故意以那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

    好让他知道:不是你拯救了我,而是我成全了你。

    宿郢就那样站着,看着那堆火苗,看到它越燃越小,直到最后风停了,火苗也熄了。他的烟,也抽完了。

    他蹲下来,用纸板子把那堆灰烬扫进塑料袋子里。

    “你是给你妈妈过生日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是赵果。

    宿郢没有回头,一边铲灰一边说:“不是。”

    “那是给谁?”

    宿郢没有回答,铲好灰提着袋子站起来,手上系着塑料袋:“问那么多干什么,有纸吗?给我两张,手上全是灰。”

    赵果愣了一下,翻遍口袋也没翻出半张卫生纸来,最后把不小心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近视眼镜布拿出来:“没纸,这行吗?”

    宿郢也没客气,接过眼镜布擦起手来:“你是近视眼?”

    “有两百度。”

    “怎么不戴眼镜?”

    赵果没吭声。心说戴眼镜的一中扛把子?像话吗?

    “怕影响形象?”宿郢看他那表情,一猜就中。擦完以后把眼镜布叠好揣到自己兜里,“下回还你新的。”

    “不要新的,你现在就还我。”赵果伸手。

    “已经脏了。”

    “让你还我!”

    宿郢无奈地掏出来,给到他手上:“你跟我一路,就是为了给我借个眼镜布擦手?还有,就算只有两百度,也要把眼镜戴上,不然的话眼睛容易疲劳,视力会涨得更快。”

    “不是说眼镜戴着戴着就取不下来了吗?越戴度数越高。”

    “谁跟你说的?”

    天已经黑了,月亮爬上了高空。

    这附近人烟稀少,凉风阵阵,阴森森的,好在离他家不太远,走十几分钟就能回去。只是现在离下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如果回去的话苏桂英肯定就知道他没上晚自习的事儿了,到时候解释起来又很麻烦。

    班主任那里,明早去了编个谎,随便就过去了。他学习好,信用度高,班主任不会追究这点儿小事。

    倒是赵果

    “喂,你有没有礼貌啊,我跟你说话呢,你就走神?”赵果不满道。

    宿郢嗤笑一声:“你跟我谈礼貌?你忘了你之前怎么骂人的了?长张嘴除了吃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他拎着袋子抬脚往大路上走,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烟出来。趁着回家前再抽上一根,抽完外面吹吹风了再回去,免得被苏家娘俩闻见味道。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妈死没了吗?哎,你怎么又抽烟?”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知道就不欺负我了?”他点上烟抽了一口,把烟盒递过去,结果被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啪”地打开了。

    “不抽鸦片!”赵果小时候被他那流氓老爹哄着抽过烟,才五六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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