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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万福金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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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静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邪邪地笑着,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获奖。

    裴敏坐在五个人的正中间,看起来倒是宠辱不惊。

    范淼淼瞧了一会儿大屏幕,侧头冲顾明正眨眨眼,“你觉得谁会得奖?”

    顾明正声音清朗,带着低低的磁性,“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范淼淼笑道,拉长了音,“哦”了一声,笑道,“又不是你领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我都看见你鬓角有汗。”

    顾明正一时无语,垂下眼睛,拒绝回答。

    坐在旁边的柳总见状急忙献殷勤说道,“裴敏,顾总说了看中裴敏。”

    他这种乍富的,多半都抱着想抱个粗大腿。顾明正和范淼淼那个圈子,正是他一直想打进的。

    顾明正冷,范淼淼可不冷,从进入会场到现在,已经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不能讨顾明正的好,讨范淼淼的也可以。

    范淼淼瞥了瞥柳总的肥脸,又看了一眼顾明正已然开始红的耳根子,开口道,“裴敏好啊,我刚签约的。阿正跟我一样有眼光,知道裴敏是大火的料。”

    范淼淼看见柳总笑容一滞,继续说道,“毕竟阿正是我的弟弟,看中我公司的艺人也是应当的。他要是觉得别人好,我可不依。”

    柳总听完这段话,讪讪笑了笑,心里暗道,原来如此。

    本来他还打算等晚宴的时候,跟裴敏聊聊,现在看来,也用不着费那么多功夫。感情顾明正不是喜欢裴敏,完全是看在范淼淼的面子上。

    “没觉得别人好,”顾明正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我只看中裴敏。”

    范淼淼听顾明正如此慎重的语气,不由愣了一下。

    她看看柳总笑开的脸,嘴巴张了张,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转头看着台上,装出认真听主持人讲话的样子。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顾明正脸和脑子,却没有给他情商。

    柳总说的那句话,明显就是误会了顾明正和裴敏的关系。

    她如果不赶快找个合理的理由岔开,就算敏敏得了奖,其他的老总也会觉得裴敏是傍上顾明正才得的奖。

    现在圈内已经在传顾明正要包养裴敏了,证据就是顾明正在裴敏拍《齐国》的时候去探班,在裴敏拍mv的时候去探班,拍个不入流的网剧,还去探班。

    八卦全靠一张嘴,没影的事情也能被说成确有其事的样子。

    探班是不假,但据范淼淼了解,顾明正去《齐国》的片场是因为穆齐一,去mv的片场,是因为那个不省心的顾明可。去《‘喵星人’爱上我》片场的确是他自己的想法,但也少不了自己的告知和怂恿。

    今天顾明正对柳总说他看中裴敏,不到明天早上,同排坐的几位就能全部知道。

    圈内的其他小人物不在乎被包养这种事情,大人物却会在意。

    那些名声极度不好的女艺人,接不到大导演的戏就是这个原因。大导演打心眼里觉得这些艺人胜之不武。

    顾明正刚才明晃晃地表示就是看中了裴敏,她就算想解释也没门了。更何况范淼淼的余光已经注意到旁边的老总听到顾明正的话后在交换眼神。

    她不由在心里叹气,出了这码事情,自己给敏敏制定的形象规划又得停一停……

    这厢范淼淼胡思乱想,那边主持人已经串好了场,关子也卖完了,就等宣布结果。

    “我宣布……”主持人的声音顿了顿,“第七届石榴奖最佳女配角的得主是……”

    杨菲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上台领奖的准备,获奖感言也想好了。

    刚才主持人串场的时候,助理已经发短信说了,高远志的确投了自己。那就好,那就好!

    自己的演技比裴敏好,那个铁面无私一定会投自己,陈怀博虽然是个不确定因素。但其他的那两个人,公司的钱已经送出去了,应该也没事。

    不是裴敏,只能是她。

    “《女官》,裴敏!”

    杨菲猛地站起身来,把坐在她身边的游贞吓了一跳。

    “是裴敏啊!”游贞低声提醒道。

    她以前跟杨菲演过对手戏,觉得杨菲人还不错,见杨菲这样,心中有点不忍。

    杨菲怔了一下,在大脑里过了一遍主持人的话,脸色通红地慌忙坐下,比刚才的状态还不好。

    石嫣噗哧笑出声来,戳戳李诗雨,让她看杨菲的出丑。

    李诗雨被石嫣这样一戳,也回过神来,附和地笑笑,跟着众人的掌声,伸出手给裴敏鼓掌。

    没想到,裴敏居然能获得最佳女配。难道,范淼淼要捧出两个一姐?

    李诗雨把目光投向前排,看着范淼淼,试图从她的背影中看出个究竟。

    却只见范淼淼转头看着裴敏,眼睛亮晶晶,巴掌拍得格外用力。顾明正倒是没转头,还是那副样子,只能看见他乌黑的短发。

    “恭喜了!”文静拱手,冲裴敏行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礼,笑着说道。

    裴敏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领奖台。

    杨菲全心看着裴敏,从头发丝到脚底,好像要把裴敏整个人看透,都顾不上摄像机还在拍她。

    等到裴敏走到台上,杨菲的嘴角才终于扯出一丝苦笑,伸出手鼓掌,一下比一下重。

    主持人见裴敏站定在领奖台,赞美道,“怪不得大家都说天上地下唯有一个何卿。我今天见了裴敏,也是这样认为。小波,你说是不是?”

    小波听了这句话,马上接道,“是,是,是!敏敏今天这身衣服,给我的感觉就是何卿再临。”

    “哈哈,何卿走了,裴敏还在。这就是演员带来的角色魅力!今天我看见裴敏,都不想让她走。”

    “娜娜,那可不行,台下颁奖的那位就等不及了。”

    台下颁奖那位,裴敏扫视了一下全场,视线落在范淼淼脸上,嘴角慢慢勾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笑。

    娜娜听了小波的话,笑了几声,道,“有请顾明正,顾总上台颁奖!”

    裴敏美目眨了一下,当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顾明正?刚才别人领奖的时候,自己数过,明明是按照顺序上台的,轮到自己,应该是范淼淼上台才对,怎么会是顾明正······

    范淼淼瞧着准备起身的顾明正,轻声笑道,“这个人情,你可要早点还给我。”

    顾明正点点头,朝领奖台走去。

    …………

    顾明正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奖杯,一步一步地走向裴敏。

    裴敏看着顾明正走近,心里赞了一句少年好颜色。顾明正身高腿长,穿上西装,别有一番味道。

    裴敏对顾明正倒是没什么怨恨,只是有时候会替原主叹一声可惜。

    “小波啊,顾总这样,说是来领奖的男主,我也相信。”主持人娜娜打趣道。

    “可不是嘛,两人站一起,天生一对,都能演偶像剧了。”

    顾明正往日是最讨厌这样的调侃的,今天听了这句话,倒是没生气,反而嘴角往上勾了勾,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裴敏笑了笑,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顾明正,对她而言,太年轻,也容易冲动。如果找恋人,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首选。

    “废话不多说,请顾明正给裴敏颁发最佳女配!”

    顾明正上前一步,平视着裴敏深如墨色的眼睛,伸手把奖杯递给裴敏。

    “两位不来个拥抱吗?”是那位女主持人的提议。

    顾明正闻言看了裴敏一眼,见她身子微微往后倾,是抗拒的表现。

    顾明正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

    裴敏抬眼跟顾明正对视了一下,看到他眼中的歉意,犹豫了一刻,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拥抱自己做不到,握手还是可以的。

    主持人倒是没看出来什么,只是觉得两人握手来的太过短暂。看起来只轻轻握了一下,顾明正就立马松手走人。

    顾明正已经回到了台下,看着站在聚光灯下微笑的裴敏,手里似乎还残留着滑腻的触感。

    小波笑道,“敏敏,有什么要跟大家说的吗?”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裴敏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每一个奖杯都见证着大家的付出。”

90|百里番外() 
师父常说,为医者要懂医。

    这句话我从三岁听到十三岁,着实有些腻歪。

    我是一个孤儿,是师父和大师姐在出谷的时候捡到的。后来听师姐话里的意思,师父原不打算捡我。

    若不是见我白白嫩嫩,不哭不闹,窝在包好的红褥里,只拿着那一双黑葡萄样的眼珠瞅着他,他才懒得管这样的闲事。

    每每听起来,我都要在心里感谢一下我的父母,虽然遗弃了我,但好歹给了我一张好脸,能让铁石心肠的师父都软下来。

    师父留着长长的胡子,长长的眉毛,眼睛大而垂,鼻梁很正,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无欲无求,仙风道骨。

    好多得了怪病的有钱人看了师父这模样,三分的信心瞬间变成了十分。病情刚有点起色,那些人就上赶着给师父送钱,个个夸师父是神医。

    也就他们人傻钱多,被师父坑了还不知道。我学医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有些病只一副药就可以,完全不用半月半月地吊着。

    是以,我从不觉得师父多好,医术多高。

    自我记事以来,师父一直对我比较苛刻,认错一味药要被师父罚画草木图,记混了脉证更是要被师父写打油诗花样嘲笑。

    哼!简直是为老不尊,跟书上讲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他对大师姐却是和风细雨,宛如一个慈祥和蔼的爷爷。给她扎小辫,给她买花衣,我经常在一旁羡慕地直眨眼。

    神医谷很大,只住了三人,谷内有机关,很少有人能闯进来,我很少见外人,凡事都是从书上学的。

    在谷里的日子,漫长而又短暂。

    谷内的藏书很多,倒也不闷,只是我脑子太好使,看一遍基本就记清了大概,看两遍就背好了全文。

    师父对此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有点不服气,常常变着法考我,因为他年轻的时候背得可没有我快。

    等到我把师父的藏书看完一遍,我都到了十五岁。

    师姐比我大不了多少,已经有了少女心思,对那个受伤闯入谷中的少侠照顾得格外上心,每天都给他做好吃的,还给他缝衣服。

    别说师父看了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好好的师姐怎么一遇见情爱,就不管我了呢?

    纵然我们再怎么不开心,师父还是同意师姐跟那个少侠走了,因为师父觉得那个少侠是真心喜欢师姐的,能陪师姐很长很长时间。

    师姐总要成家,不能总留在神医谷里。

    师姐离开的那个晚上,师父在树下挖出了一坛酒,破例邀我同饮。

    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以往都是偷着喝,一时要我光明正大地喝,总有几分羞涩。

    那晚月色不好,星星倒是亮的很,风也挺大,把树上的花瓣吹的到处都是。

    我跟师父坐在桃花树下,你一杯我一杯对饮。

    我一直觉得师父的酒量比我好,可没想到最先醉的却是师父。

    师父嘟着嘴,鲜有的孩子气,念着,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娃被猪拱了,还是个外来猪。还说我不争气,没能让师姐喜欢上。

    我撇撇嘴,心中暗道,这也能怪我?!

    感情的事,最是莫名其妙。

    师父就是不喜欢少侠,没别的原因。但,那个男的虽然没有我好看,也比猪强多了。那些求医的可都说这个少侠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称玉面冷郎君。

    简直酸气冲天。

    舍不得师姐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他。毕竟,我也舍不得。

    不过,师父酿的酒真不错,好喝。

    我问师父这酒叫什么,怎么酿,他理也不理我,一个劲生闷气。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是谁啊,我是神医的得意弟子。只要多尝几遍,就能推出酿法。

    我酿出了相同的酒,却不知道名字。酿了一坛又一坛,都埋在桃花树下。

    师父问我为什么酿这么多,我当时特别认真地告诉他,我希望有一天能跟喜欢的人一起喝。

    师父哑然失笑,摇摇头说,那你喜欢的人必然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才不是。我偷偷把那坛酒下面刻了字,其他的酒坛可没有。

    师姐离开了,谷内又少了一个人。

    纵然师父老也老得有味道,但整天看他那张脸,再好看也免疫。

    因为过于寂寞无聊,我便天天盼着有人求医,最好是那种特别棘手的病症。

    这倒不是我恶趣味,只是这谷叫神医谷。

    神医谷,既然叫了出来,自然有它的道理所在。

    我们谷内有三不医,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因为师父说,如果求医者为富不仁,又爱钱如命。那就尽量多要,不出个千金万金,休想治好。反正我们医术高,没有我们治不好的病。

    我记得师父说这话的神情,看起来很骄傲,但骄傲的让人觉得理所应当。这,也许就是神医的气势。

    但……再好的医术,也抵不住生命规律,万物荣衰。

    师父死了,死的时候是秋天。

    窗外的秋风把叶子全部刮了下来,谷里的猿猴叫了一晚上,悲悲戚戚。我本来不想哭,却也流了眼泪。

    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这话以前他也说,可我总觉得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师父的才能倒是够了,德行上可一点也不像佛。

    爱喝酒,爱坑人,没事还喜欢打野味,就算没见过佛,我也知道,佛才不是这个样子。

    师姐走了,师父死了,神医谷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自然要出去闯荡一下。

    闯荡了几年,本事没学多少,人倒是救了不少。

    那些人,一听我是天庸子的徒弟,都说我有师父之风。

    那神情,太过自豪,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其实是他们教出来的弟子。

    我道,师父已经驾鹤西归,他们个个都哭得眼泪混鼻涕,比死了亲人还难过。

    不出神医谷,我竟不知,师父在江湖中的名声如此之高。

    不出神医谷,我竟不知,那坛酒的名字原叫女儿红。

    师父不在,我自然是要跟师姐说一声。师姐倒是好找,毕竟那个少侠那么有名。

    玉面冷郎君,住在鼓山的碧江山庄里,需要令牌才可以进。

    令牌我有,是别人给的。

    那次我救了一个公子,他说拿此令牌,碧江山庄始终正门相迎。

    碧江山庄。师姐名为江碧,这样想来,应当过的不错。

    可我猜错了,师姐不在碧江山庄,那个公子也不是公子,是碧江山庄的二小姐。

    她姐姐是这碧江山庄的主人,而那个玉面冷郎君,是入赘进去的。

    我质问他师姐在哪里?

    他吞吞吐吐说,师姐太凶,哪个男人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何况她根本不贤良,看见自己出去喝花酒都要训斥半天。

    我又问他,那碧江山庄的主人能容你如此?

    他倒是不要脸地笑笑,坦言说,人家家大业大,怎是你师姐一个孤女可比!

    无耻至极!

    我杀了他,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没有一点害怕,没有一丝恐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气绝身亡。

    师姐那样的人,怎么忍下去这样的人?

    她医术比我好,如若想杀他,多的是办法才对,却留他活到现在。

    我知道师姐的性子,此人不死,师姐必死。

    她容不得这样有瑕疵的爱。

    碧江山庄的主人对死了丈夫好像没什么感觉,反而好声好气地送我离开,说有缘再会。

    怕是无缘再回,我此次回谷,再也不想出来。

    宁愿让猿猴陪我,也不愿再与人打交道。

    我甚至还幼稚地立下了誓言,说如出此谷,不得好死。

    但,谁知又遇见了她……

    她带着婢女,打着神医的名义,骗了千金,躲进谷里。

    我让她走,她却梗着脖子说出一段大道理,说的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收留下这主仆二人。

    我一向睡眠浅,又睡的晚。

    当晚就听见婢女细声劝她离开,说此处诡异,大大的谷中就一个人,还长得如此俊美,必有蹊跷。

    诡异,我还觉得你们二人诡异。

    长得好看,穿的衣服也好,偏偏逃到我神医谷来。

    再说,长得俊美又不是我的错,你应当问问我那不知名的父母才是,怎么舍得抛下如此长相的我。

    我正欲起身赶她们出谷,却听见那位小姐赌气地说道,反正父母双亡,如果死在这里,全当是早去陪他们。

    婢女闻言立刻哭了起来,低声啜泣,安慰她说,你再怎么也是河东裴氏的嫡长女,老太爷赐敏,说,‘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就是希望小姐你不逊男子。现今如此,怎对得起裴这个姓氏……

    后来说的什么,我听得不真,因为两人越说越悲,嘤嘤哭起来。

    唉,女人就是麻烦。

    我躺在床上,想着她们的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裴敏,裴敏。原是这个意思。

    我名百里启,百里二字是从何来,启字又是为何名……

    裴敏很聪慧,跟我比起来,也相差不多。

    她不爱看医书,反而对史书情有独钟。草药记不全,名人志却如数家珍。

    相处久了,那个婢女也从一开始的提防到后来的敬佩。还给我赔礼道歉,说织月有错。

    其实,每每见织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都在心里暗道,真应当让你家小姐学学你,她可从来不把我当回事……

    再后来,裴敏和织月要走了。

    我知道留不住她们,就索性陪她们一起出谷。

    至于誓言什么的,我可不信。

    那个负心的玉面冷郎君,当年可是在青石板上跪了一夜,说此生只爱江碧一人,结果还不是进了碧江山庄……

    由此可见,誓言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可信,与其信誓言,不如信自己。

    我们一路向西,经历了很多事情,感情也越加深厚,我甚至告诉了她们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向来藏的很深,就连师父和师姐都不曾知道。

    我说,我想走遍天下秀丽山河,去看看天涯海角所在。

    织月皱眉道,世道那么乱,别说你是个神医,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好走。

    织月说的没错,世道太乱了。

    但我听了这句话,还是有几分不开心,毕竟这是我的愿望。

    裴敏看我那副沮丧的样子,倒是笑道,终有一天,我裴敏,要坐上最高的位子,让这天下安定下来,好全了百里的愿望。

    算了,这比织月说的还不切实际……

    我们在一个疫病城停了下来,这个城很小,但地理位置好,进可攻,退可守。

    织月说绕路,裴敏和我倒是满不在乎。医术在手,天下我有。

    小小的疫病,还入不了我的眼。何况,只是过城而已,又不救人。

    我心里是这样想,可看见那些人,还是心软了。

    我决定留下来,治好他们。

    裴敏问我原因,我只是指指台阶下的人,她看了一眼,就没有再问。

    台阶下是一对母子。

    因为疫病,城里已经好久没有水食。那位母亲咬破了手指,用血喂啼哭的孩子。

    我不曾感受过母爱,但见了这幅情景,感觉如同生吃了桑叶,有点苦又有点甜。

    疫病出乎意料地棘手,不过有裴敏和织月在那里帮我,倒也没有那么困难。熬了几天夜,就开出了对症的方子。

    深受疫病之害的人很感动,我莫名也懂了师父那句话的含义。

    柳叶发了,春天到了。

    裴敏让我跟她走,织月也劝着我。可因为真正明白了师父的话,我决定留下来。

    如果我走之后,疾病复发,那这些人怎么办?

    不急,天下这么小,我们肯定能相会。

    况且裴敏说了,她还会去神医谷的。所以,即便我遇不见她,那在神医谷等着,总有见到她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她走后不久,我就死了。

    烟熏进喉咙的时候,我没有力气去怪那些人,反而闭上了眼睛,痴痴笑了起来。

    誓言原道也有应验的一天。

    我,果然,不得好死。

    只可惜,再也没机会见她们了。

    其实,我想叫她,敏敏。

    其实,下雪那晚,我们喝的酒,不是师父留的女儿红,是我早年酿下的。

    嗯,就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喝的,那坛酒。

91|应恒番外() 
我生来便是皇子,听起来身份很高贵。实际上,并不然。

    我父皇从来不缺儿子,光已经封侯的兄长就有十个之多,再加上那些年纪尚轻,未到封侯时的皇子。

    我共有近三十个兄弟。

    我不在那些已经封侯的皇子之中,也不在那些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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